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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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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捕倭军游街的队列、次序后,接下来的训练就有了针对性。下一个讨论关键是新的捕倭军建制问题。
擅改军制者,以谋逆论处
太祖高皇帝祖训
规矩是死的,名义不换就行。反正如今各军各营,哨队、把队人马缩编严重。兵员不足,一个哨队缩编建制也是常见现象。
很快也就议定新的捕倭军建制,全军分左右两总。一总在开国时可有上千号人马,如今各处一个千总兵力也就四五百人。
以左为尊,戚继光掌握左总四百捕倭军,其中一百捕倭军在登州城做事,三百在中所驻扎、操训。
右总千总落在张茂头上,地方操守官说白了就是外委千总为一地操持守备官,正好与他的千总职务对接符合。
为了在战场上表明统属,戚继光左总用五色赤旗、黑旗,张茂右总用五色青旗、白色皂旗。
简化建制,一总分左右二把,整个捕倭军四个把,正好各把对应一种旗色。
右总,张茂领左把二百人,用青旗;赵期昌领右把二百人用白旗。
五色旗中的黄旗登州卫没资格也不敢随意用,黄旗下面以赤旗为高,所以戚继光左总左把用赤旗,左总右把用黑旗。
其实努尔哈赤的八旗说白了,起源就是明军营一级内部的五色旗分队制度,再加上卫所耕战一体制度罢了。
一把下面分左右两哨,一哨两个总旗,每个总旗下面是五个小旗什长,每个小旗什长下面是两个伍长。
总旗是最低战术单位,内部是二五制,再往上是二二制。这是缩编的结果,若不缩编,按照国初军制,总旗以上是三三制。
即一哨一百五十人,一把五百人,一个千总一千多人,一个营三四千人。剔除辅军后,国初一个营标准是三千战兵,余下是辅军。一个卫建制是五个千户所,正军五千六百人,剔除留守屯军外,一个卫能拉出一个标准营。
而现在,因吃空饷、军士逃亡原因,各军花名册名义上上一个哨也就百人左右,一个把三百人,一个千总也就千人,一营三千人。实际上,一些可怜的营能有一千人就不错了。至于按着花名册满编的营,抱歉,除了朝廷重点照顾的外,其他的营搞满员,真的会把自己饿死。
因为你三千人的花名册,上头吃拿卡扣到手只有七成,军官将领再吃掉一些,能养两千人真的是难得的良心了
说的难听了,登州卫八百捕倭军建制圆满,军械、粮饷充足,在训练完善的情况下。这八百人一个冲锋弄垮一个营的兵力真不是笑话。
捕倭军最大的好处是没有那么多上级衙门,卫里征发税租,直接用在捕倭军,没有那么多中转途径。按着国初的待遇给下面发放待遇,难度可比战兵营、班军营要简单的多
这也是朝廷一直故作不视,有意无意让卫所军制腐化的原因。一个团结的边卫,真的可以自食其力,不缺朝廷什么东西。
不怕被朝廷勒脖子卡粮饷,还是一支团结的军队,面对这样的军队,朝廷自然头疼
而登州卫的捕倭军,真完善好后,就是这么一支不要朝廷额外军饷,还让朝廷很头疼,让地方大员顾忌的军队。
不论戚继光、还是联合的五家,专心搞捕倭军为的就是靠这支武装维护卫里的利益,让外人伸手的时候多思量思量。有这支武装,卫里也就有了谈判、说不的资格。
为的,只是财产不受敲诈和平安罢了。
………………………………
第九十四章 准备
第九十四章 准备
十月十九,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
龙山所外的军营,已开始第三日的操训。坡上、坡下、周围冬雪覆盖的田地上,以百人队为单位,分开拉练着行军队列。
渡过炎症发烧期的于学文拄着拐杖,站在寨口看着操练景象,头半垂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帐中,赵期昌手持木剑练习剑术后,翻阅刘磐带来的旧档资料。这是正德十四年的资料,专门研究刘六刘七兄弟造反经过、所部白衣神军战术的几册档案。
三十几年前这场波及数省,险些动摇统治根基的大仗影响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比如山东白莲教元气大损,有胆量、有心思跟着蹦跶的都被杀了。现在的白莲教还在潜伏、休养阶段,实力不足,更缺少前辈的经验传承。
也就是造反、打仗的经验传承几乎断绝。
这几册资料对现在的白莲教而言有极大的补充意义,刘磐出身将门却看不上这种具有实际经验的战例资料,他觉得赵期昌需要就顺手带了过来。
可赵期昌看完后真觉得自己不需要,说白了白衣神军当年的战术就是游击战与对贫农的鼓动。得幸于太祖,后世人接受过成体系的造反经验深入化教育。知道该怎么去鼓动贫农和构建组织关系,而这正是白莲教的精髓所在。
至于白衣神军的战术,赵期昌感兴趣的只是战例推衍,还看不上白衣神军有战术没战略的路数。
几天的时间看完,今日在帐中练完剑术,又看了一遍,就投到了火里。
他不知道,刘磐也不知道,在刘磐拿走这几册旧资料后,玄成武后院的茅厕里又多出三册一模一样的资料,等待着有心人。
龙山所,龚显养病的宅子里。
一锅热腾腾狗肉摆在炕桌上,龚显和庆童面对面而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天南地北聊得好不欢畅。
龚显讲述自己早年经历与南方、西南风土,庆童的谈资则是围绕着自家老爷发家过程,用意很明显。
龚显不是军户出身,可他熟悉卫所内情。赵期昌此前算什么论经济地位连佃户都比不上,人家佃户多少还有租来的土地,是稳定收入阶层。
而赵期昌呢就是个捕蛇、采药为生的落魄户,说的难听了可以归入游手好闲不事正业的下九流行当里。
可短短几月时间,人家年纪虽小,可什么都有了。正六品百户,家中佃户、家奴四百余人。等山民四家建好庄子,手里握着男女老幼两三千号人,两三万亩的土地,到时该何等的阔绰
更通过奋斗,抓住机遇还定下一门难得的好亲事。
可他龚显呢浪荡了这么多年,三十多岁的人连个婆娘都娶不起,相对于年龄能当他儿子的赵期昌,龚显心中如何能平静
庆童张口闭口不离我家老爷如何如何,是什么心思简直写在脸上。龚显自然明白,他也心动啊,不是自由身的他,能有啥办法
一碗酒下肚,龚显擦着下巴胡须上的酒液,摇头晃脑:“兄弟,你这两日不是驴肉,又是狗肉的,有话就给咱说。不为难的事情,咱自然好说话。”
庆童一愣,放下酒碗搓搓脸,抬头笑着:“瞒不过大哥,的确有事涉及大哥。可这是我家老爷与刘爷的事情,小弟不适合多嘴。待我家老爷养好病后,我家老爷亲自开口,大哥就明白了。”
龚显皱眉,点着头:“听你口气,我家老爷来信了”
庆童努嘴,眼睛眨着:“这个事情小弟真不好说什么,不过佩服大哥为人、本事。有一点小弟能明明白白告诉大哥,大哥若看得上我家老爷,这就是大哥的喜事儿;若大哥看不上我家老爷,这就是小弟、我家老爷的命。命不好,也得认。”
龚显也看重赵期昌、庆童这对主仆,他在知道庆童到赵期昌手下还不到三月时,有些难以相信。三个月的主仆交情,庆童就能二话不说当先登死士,实在是让他诧异这种感情。
他缓缓点着头,思索庆童这话,咧嘴摇头又是一笑:“有意思,想来是一件喜事儿。”
庆童说的明白,他龚显看得上赵期昌,那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喜事儿。
见他这么说,庆童呼一口气,轻松不少笑容更甚,抱起小酒坛给龚显倒酒:“大哥高兴就好,小弟是衷心的想和大哥朝夕相处,谈武较技。”
此时,朱应奎派人运来的战袄、罩甲和一百石军粮抵达。
赵期昌站在帐门前环视,看着一队队军士换上战袄渐渐汇成红色的方队时,眯着眼打心眼儿里舒坦。
他还小,他有信心在戚继光之后握住这支军队。
“赵把总,大帐议事”
一名小校笑盈盈跑来拱手,还不忘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蓝底红边铜钉罩甲,又看看赵期昌仿佛等评价。
赵期昌抬手帮他将褚色披巾绑正,点着头笑着:“真精神。”
褚色是红偏橙色,色泽内敛非常耐看。如果没有特殊寓意,不会有一支军队会选择正红色和正绿色作为披巾。披红戴绿在大明朝特指乐籍女子,也是她们的职业套装。
这小校憨憨一笑:“都托三爷的福,没三爷困死倭寇,说不得弟兄们还在喝风吃雪。咱卫里把事情办的好看,才有了这东西。”
说着右臂抬起还拍拍罩甲胸口铜护心镜,右臂上的环臂甲与手臂分离半空晃着。
赵期昌笑着摇头:“弟兄们不遭罪比啥都好,来,咱帮你扎上。”
这小校哎了一声,单膝跪在赵期昌面前扬起右臂,赵期昌将环臂甲上的小皮带扎好,固定了臂甲,又是左臂臂甲。
赵期昌回帐中戴好勇字盔,用黑巾裹面后出来。
这小校将自己头盔取下,是无凤翅装饰的铁盔,又看看赵期昌头上的大檐勇字盔道:“卫里武库还有十余副将校鱼鳞甲,三爷也快换甲了。”
拐弯抹角为赵期昌升职恭贺,赵期昌眼睛上抬看一眼露出的盔檐:“不怕你笑话,咱此前一直想的就是戴一顶勇字盔。若无意外,咱这辈子不会戴凤翅盔或旁的盔,就戴勇字盔或六瓣战盔。嗯就喜欢这种大檐的。”
“三爷喜好就是与众不同,军里弟兄打生打死,不就求个凤翅盔”
这小校说着拍拍自己嘴,笑着:“六瓣盔,那可是大帅戴的,三爷好志气。”
凤翅盔在军里有独特的意思,即操守官以上的将位。某种意义上来说,戚继光戴的头盔已经违背了军中规矩,那个档次的战盔真的是大帅级别才能戴的。可戚继光没问题,因为他老子是大帅,他是嫡长子,戴这种超出规格的战盔是一种明志,即有继承父志的寓意。
这小校实在是会说话,六瓣盔也是有高下级别的,净捡好听的说。
赵期昌只能感叹,这官升上去,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凑上来。
戚继光大帐,负责营务运转的张茂捏着公文道:“二十二日,也就是大后日拔营。若天色不好,则延迟一日。眼前就两件事要做好,这第一是尽快确定建制,将人员定下;第二件事,从明日起四更造饭,五更出操以形成惯例。”
现在龙山这边可不止六百人,足足一千三百多人在操训队列,合格的上,不合格的下。走个队列若都不用心,今后操练、外出干仗这类人也就别指望会出死力气。
两个训练任务与赵期昌没关系,他手里的马队剥离出去,补充来的步军是戚继光选拔后的,人员已经确定好,队列操训问题也不大,按部就班进行强化训练就行了。
田启业则开口:“四更造饭,弟兄们恐有怨气。”
戚继光道:“有怨气将捕倭军的好处好好说明白,这为的不仅是卫里,或在座的诸位,下面的弟兄也是受益有好处的。若连这咬牙争一口气就能吃肉的差事都做不好,这种人还能做什么”
田启业头垂着,其他人手里的子弟兵可以为了捕倭军待遇而忍耐坚持。可他手里的弟兄都野惯了,让他们提刀冲阵没问题,可日复一日的操训对田部上下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
张茂也知道田部的原因,道:“人,终究要落地生根,过安稳日子。多给下面兄弟讲解明白,他们也不是不想过安稳日子,人人都想娶个婆娘传香火。眼前只要撑过去,不出三年下面弟兄人人殷实,难道还愁没婆娘”
愿意跟着田启业招安的汉子自然厌倦了山里不安稳的生活,只是习性难改。
田启业点着头:“行,咱好好去说。不会延误军里的大事。”
会议就这么散了,赵期昌还没走,对戚继光道:“掌印,中军小校选拔要用心。”
戚继光看一眼帐外,扭头:“怎么有人犯事情”
赵期昌摇头:“不是,军令性质不同,就该用性子不同的人去执行。传令小校代表的是中军态度,心思玲珑油嘴滑舌的可以有,但更多的小校当以忠厚老实者为妙。”
戚继光眨着眼睛,倒了一杯茶推给赵期昌:“详细说说。”
赵期昌将路上的想法总结一下,道:“传令小校,是串连各部的要害所在,如人之筋骨。中军、各部一举一动都要他们传达,这些人若选不牢靠的,全军弟兄就危险了。”
他举起青花瓷茶杯,见有个小缺口,一旁戚继光脸色囧了囧,用破口的碗杯招待客人,与诅咒对方没区别。可都是借来的,他怎么知道这个杯子是缺口的。
赵期昌没饮茶将茶杯放下,指着缺口,让戚继光一阵紧张,合作归合作,这种触及诅咒侮辱的事情碰到浑人,真的会拔刀见红。
诧异看一眼戚继光怪异神情,赵期昌道:“掌印,你看这杯子有个豁口。”
咕嘟,戚继光咽了口唾沫,赵期昌不饮酒那平静的面容真让人一时难猜透在想什么,何况赵期昌还裹了面巾,他点着头:“是咱没注意,要不给老弟换一个”
赵期昌摇头:“掌印,若无豁口杯子能装满水。若有个豁口,能装多少水由豁口大小决定。咱捕倭军就是这只杯子,能装多少水不在杯子多高,而在有多少豁口。豁口越小,咱装的水就多。而中军传令,这不是豁口,而是杯底的洞。这个管不好,咱有多少水,都会流淌干净。淌出来的,可是弟兄们的血,家里人的泪”
………………………………
第九十五章 启程
第九十五章 启程
四天后,十月二十二。
四更天,龙山所鸡鸣声相互争雄。
“月朗星明,好日子”
戚继光裹着被子冻的打哆嗦,站在帐门前仰头望着夜空:“擂鼓传令,各队造饭、五更天明拔营”
“得令”
“咚咚咚咚咚咚”
如心跳节奏鼓声响起,赵期昌一骨碌翻起,两步走到帐门拉来帐帘,见常信平手里握着铜号角正准备吹,急促到刺耳的天鹅声响起,整个营垒一片鼓号声。
终于可以回家了。
对很多人来说夸功游街固然光彩,可对他们来说回家更重要。
早在三更起床的龚显推开窗户看着山坡上点燃一堆堆大火的营地,翘着嘴角口半张着,片刻后关上窗户。
身上穿的是蓝底红边罩甲,他裹好头巾戴上铁盔,双刀挂在两腰,将装着制式鱼鳞甲、洗换衣裳的木箱子背到肩上,两枚碎银子放在桌上,提着六尺长大关刀出门:“老丈,咱走了”
戚继光大帐,所有人齐聚。
军帐已经开始拆卸,风吹进来戚继光再三重复:“按着操训来办,不要慌。夸功后,弟兄们在中所驻扎一夜。明日撤归,其中四百弟兄留在中所,余下的各自回归驻地,所部弟兄分作三批,轮批归家。下月初,各处驻地,八百弟兄不能缺少一人”
这实际上的捕倭军还没有名至实归,真的不能解散。否则再聚起来,就是一件麻烦事。只有卫里尘埃落地后,才会真正重组捕倭军。
赵期昌挂着绿色披风,黑色纱巾遮脸,只露出一对眸子,跟着所有人起身抱拳:“遵令”
他开始喜欢用东西遮住脸,勇字盔大檐又遮住一半儿,只要他脑袋稍稍垂下,别人就看不清他的一丝表情。
昨日准备的馒头,一早匆匆熬煮的米汤,早饭吃的非常快。
八百出头的捕倭军,六百人是褐红色的鸳鸯战袄,背插赤旗,挂着黑色披风如蚂蚁一样忙碌,将一样样的器具收拢装车。
一处处火光照耀着,使得红色更胜。
赵期昌骑在小红马上,看着一辆辆装好的车辆下山,排序。
“老爷,好东西来了。”
庆童跑过来,双手递来两页草纸。赵期昌将红缨枪扎在冻土里,接住一看,是刘磐写的转让文契,上面已经多了一些东西,龚显的签名,一个波浪包围的共字花押,还有手印。
他扭头,龚显就在一辆牛车前,将背上的木箱子解下,递给装车的赵期昌家丁,也回头,一笑。
赵期昌头一次发现,这个恶汉笑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马队开始下山,人马交错堵住视线。
“赵把总,快跟上。”
田启业领着马队开始下山,在马上扭身拱手笑着。
“好。”
赵期昌横握红缨枪高举,待马队下山后,下令:“步军第一队列队,赵庆童、龚显执旗随我总旗常信平前队,总旗赵凤祥后队”
庆童牵来两匹马,给龚显招手。
龚显提着大关刀快步赶来,对赵期昌双膝跪下,右手拄着大关刀,顿首:“显,拜见老爷。”
“请起,上马执旗。”
“得令”
龚显起身,提刀重重抱拳,赵期昌抱拳回礼,眼眸中止不住的笑意让龚显心里踏实。
他与庆童上马,大关刀立插在马具上,右手立持旗枪,左手挽着马缰轻踹马腹跟着赵期昌移动。
驻马队侧,看着队伍聚集完整后,五人横排,最右是伍长、什长,每名什长都高举着火把,赵期昌扭头:“庆童传令第二队,我部下山后,让其跟上,别乱了次序。”
“得令”
赵期昌见人都齐了,东边日头渐渐升起,右手握着的红缨枪斜举朝前一挥:“出发”
紧接着步军第二队张茂下令,留下刚装好的车辆,随着第一队下山。
辎重归赵鼎明所部二百辅军负责押送在队后。
八百人拉着长长不下一里的红线,在山路中如一条毛毛虫,绕过三岔口,经过山头寨,向着西北山路口行进。
后方辎重队,此时太阳悬起,领步军第五队的张承翼骑马跟在辎重队马车边,指着西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的神猪岭道:“那就是神猪岭,从这翻过两座山是贺家庄,再走四里山路就是神猪岭。”
双目炯炯望着神猪岭,他哈一口气白气:“就在那,杀的倭寇。”
车内,杨氏道:“在山头寨旁杀倭,赵家亡魂也算能瞑目了。”
张祖娥揭开车帘看一眼神猪岭,稍稍遗憾轻叹:“好险峻的山,也好看。”
赵期昌答应了的,要带她在山里转转看看难得的封山大雪景致。
这次分别,可能真的就是永别。
车外,张承翼低语:“险峻也好看。”
轻踹马腹,跟上前面的步军第五队,第五队自有总旗官维持队形。他张承翼就是佛像,到地方在队伍前面做个样子罢了。
见没有问题,便纵马上前,找人聊天去了。
此时,赵期昌也扭头看着神猪岭,身子随着颠簸而轻晃,适应这种颠簸,从这种颠簸中获取力量。
登州南城二层城楼上,朱应奎穿着五品文官常服,腰间玉带实扎,挂着大红斗篷望着,不断有飞骑往来通报。
巡抚何鳌在兖州府干的那件丢人事情省里要员都知道了,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而用兵力不足何鳌一成,搜索难度又比何鳌高,面对的还是更凶残倭寇,用最低伤亡、更短时间完成军务的朱应奎,成了省里热门人物。
不少省里官员叹息,若不是于家那边出漏子,那么朱应奎第一次用兵将是以完美落幕。
对于一个锦衣卫籍出身的进士官员,还是很会打仗的官员,在大明朝要升官实在是太轻松了。兵部、刑部、户部吃的是专业饭,其中兵部自成体系,里头的官员都是成批次储备的,为了多储备一些会打仗懂军事的文官,大明朝屡次增设兵部侍郎数量。
面对一个很会打仗,可以说是一鸣惊人的朱应奎,省里三司非常给面子。
布政使司来了个三品右参政,领了两名四品参议过来撑面子;朱应奎名义上的娘家衙门按察使司衙门来了一名正四品副使,以及兼管河道、屯田、营造等事的五名五品佥事。
山东都指挥使司的二品指挥使入京述职,百忙之中抽出一个从二品都指挥同知。
山东都司实在是乱透了,巡抚何鳌用兵失败,各处军队都有伤号、各种损失,怨言非常大。都指挥使又不在,整个都司府帮着何鳌擦屁股,腿都磨短了三寸,哪有时间来看别人耀武扬威
可真必须来个重量级的人,人家朱应奎是军户进士,又能打仗,从根源上,行为上来说是自己人,必须给面子,说不好将来就有合作的机会。
如果那位正二品指挥使还在,绝对会亲自来观礼。卫所军再荒败,也是自成体系,别说一个办事办砸了的何鳌,寻常的巡抚也奈何不了一个都指挥使。
大明朝的卫所高级将官体系很简单,三品卫指挥使,二品都指挥使,一品左右都督。
锦衣卫是统合上二十六卫的综合衙门,有卫指挥使不假,可锦衣卫的正宗招牌是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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