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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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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朝的卫所高级将官体系很简单,三品卫指挥使,二品都指挥使,一品左右都督。

    锦衣卫是统合上二十六卫的综合衙门,有卫指挥使不假,可锦衣卫的正宗招牌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级别和省都司一样,可以理解为省军区,五军都督府就是五个大军区。

    真正统领锦衣卫的人级别更高,会加官都督,锦衣卫的头头是都督一级别,是督公称呼的来源。至于锦衣卫的喊太监为督公,这是这类督公是提督东厂及锦衣卫事的提督的督。

    各省有都司,还有五个特别的都司,叫做行都司。大同镇不归山西都司管,人家有大同行都司,属于九边体系,连着民政都归中枢直管;甘肃没设省,政事归陕西,却有甘肃行都司在军权上和陕西都司叫板。

    辽东、西南还有羁縻卫所,施行省一级都司如奴儿干都司、朵干都司等,府一级宣抚、抚慰司,再下面有卫,也有世袭知府之类的土官。

    大致是卫所军就是这么个框架,都是明初时根据当时情况制定的,显得有些不规整,后面又无人进行大整合,导致门外汉看卫所军制有些糊涂。

    夸功游街那么大的事情,关系所有人颜面,甚至关系山东颜面,自然不敢疏忽。

    朱应奎时刻都与戚继光有联系,他可不敢对一帮乌合之众玩大场面,学京营或都司府秋季演武时那样搞军阵演练这等于自己戳穿自己的牛皮。

    所以他准备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阅军,根本就没打算下城楼去

    他担心所有省里来的要员一起下城楼,走近了,发现所谓的登州捕倭军是一伙杂军,进而怀疑军功真实性,那他的名声就毁了

    当瞥到远处那一串唯一前进的红线时,朱应奎转身进了城楼,与自己的上司下起了围棋。

    如此多的省里要员下来,登州知府衙门成了孙子的孙子,更别说当惯孙子的知县衙门。

    整个登莱有头有脸的士绅名流都聚了过来,此时都站在城墙上等待着。

    这让登州城的本土士绅更觉得脸上有光,心里更踏实。

    卫里捕倭军的骤然强大是无损杀倭战绩标榜出来的,是做不了假的。虽然奇怪怎么突然就强了,可强了就是强了。

    就这样,城楼两侧的城墙上士绅名流相互打着招呼,谈着朝野时政趣谈,又谈谈秦淮最新的红人儿喜好、诗词或风采。

    城楼外,登州知府衙门十几个四五六七品官员当孙子一样侧耳听着里头大员的交谈。

    城楼里,朱应奎执黑先行,与名义上的上司,按察使司副使贾应春开始手谈。

    贾应春,字东阳,真定人。嘉靖二年进士,授南阳知县,迁和州知州。入为刑部郎中,历潞安、开封二府知府。迁陕西按察使司副使,还没赴任,河南巡按陈蕙劾其贪滥,降山东盐运同知,陈蕙也跟着被贬官。

    山东这边缺人,就就近提拔继续当按察使司副使这个老本行。

    朱应奎是很尊敬这个名义上的上司的,不是因为这个人摔下去还能顺顺当当爬起来。而是这个人当过开封知府这种受窝囊气的官,竟然还能做的顺顺当当没被人挑刺。

    开封府是河南首府,有省三司、河道衙门要伺候,有巡抚衙门要伺候,有周王府要伺候,城里那么多宗室子弟都是祸端祸源,贾应春能熬到升官实在是很强大的能力。

    结果,还不是前脚升官陕西,还没走就被上司的上司,河南巡抚陈蕙给告了一状。可见,这种一省首府的知府不好干,首府的首县知县更是三生不幸那种倒霉鬼。

    反正他觉得自己若当这种小媳妇主官,要伺候上面一帮子老爷,他绝对干不下去。一句话,会伺候人也是本事,朱应奎不认为自己能学得来。
………………………………

第九十六章 做秀

    第九十六章 做秀

    “吁~”

    戚继光外罩大红披风,顶上三叉立顶凤翅盔,左手挽着马缰驻马登城南城门外的栅栏处。 抬头见,城楼及两侧满是人影。

    抱拳,高喝:“登州卫佥事戚继光,率本卫八百捕倭军撤归,请登莱道朱道员核查军员,检阅武备”

    城楼两侧士绅名流看着红火一色的赤流开来,赞叹差异神态不一。

    城楼里,朱应奎捏着一枚黑子,故作不快扭头:“没瞅着本官与臬司东阳公忙着呢么”

    “可戚将军所部骁勇,如此怠慢恐有不妥。”

    通报的小校是朱应奎乡人,口中川音较重,稍稍抬头观察朱应奎。

    朱应奎上下打量:“还要本官再说一遍么且让他候着。国朝有本事的多了去,不是杀几个倭寇就能横行霸道的。”

    “是,小的这就去。”

    小校深深躬身抱拳,后退三步转身离去。

    贾应春手里捏着一把白子,俯首认真观察棋局神态专注。

    黑子落盘清脆作响,朱应奎又从棋盒里取一枚黑子:“东阳公,下面人做事不懂规矩,见笑了。”

    贾应春信手落子,抬头大局在握微笑着:“他考虑的也有理,无损攻山击斩七名倭寇,这登州卫的捕倭军不能小觑,能练出这支精锐的戚继光也算将门虎子。这么冷落这掉人面子,确有不妥呀。”

    朱应奎笑着:“东阳公有所不知啊,戚帅致仕后专心教导这小子。年初时袭职掌卫事,见他也是个能干事也愿意干事的人。下官资历浅薄压也担心举政贸然坏了前人深意,这登州卫又在下官眼皮子底下,这才放手施为,多方筹措助他重练捕倭军。”

    他哪是担心自己经验不足施政做砸,他是不愿意招惹麻烦。

    “他才十七岁,不好好打磨打磨,让他明白世道的厉害,恐怕将来走错路子可就辜负了戚帅一世英名。”

    贾应春缓缓点着头,神色严肃:“如此考虑,却也应该。”

    他是嘉靖二年的进士,资历比朱应奎整整高出十八年。别看彼此差半品,这半品代表的可是最少十年的资历。

    朱应奎笑着:“只希望这小子莫要怀恨,东阳公,请。”

    说着,落子。

    城下,赵期昌左手勒马,右手横举红缨枪,步军第一队跟着他放慢的马速在行进中放缓步调,并进行整队。

    当余光与马队领队田启业齐平时,赵期昌手中红缨枪在掌心旋转,右手反握狠狠掼下钉入冻土,身后步军走了两步,立定。

    打马原地转一圈,赵期昌遮面黑巾口鼻处已染了一层白霜,又看着张茂领队缓缓就位,轻踹马腹奔向前:“戚掌印”

    戚继光扭头对他轻轻点头,赵期昌勒马返回对张茂点头:没出问题,按着计划进行。

    步伐声、呼吸声、风吹背旗作响声,渐渐靠拢的辎重辅军车轮声。

    一个操练不下五十余次的方阵出现在赵期昌眼前,他打马左右转向移动,观察着全军。八百人的方阵真的不算什么,他连上万人,几十万人聚集的大场面都见过。

    区区八百人的场面,又算得了什么

    伍长、什长身穿红边蓝底的罩甲与军士做区别,背上一面面的背旗高出两尺。

    在马上,赵期昌只能看见前排军士冻红强忍着的面容,再往后就是一排排的赤旗,如林子一样的赤旗飘扬。

    人马列阵聚集,他可以清晰看见,行军后的方阵上弥漫着股股白气,都是呼出来的白气。

    他再看,张茂也在看。

    在京营演操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这不一样,这是他作为一个主将,握在手里,属于自己指挥的军队,是子弟兵

    赵家酒楼前,老管家随军,赵财扬着下巴抬手指着:“再高些,高些”

    一名站在竹梯顶端的伙计伸长手臂,将一串鞭炮要往上挂,最后垫着脚尖总算是给挂到位置上了。

    酒楼二层是广厅,三排十五张方圆桌子上已坐满了赵家宗族,饮着茶等候着。

    临街的一张圆桌上,因为冷,坐的都是青壮年。

    赵家庄族学先生,童生,赵普益一袭洗的发白的儒服青衫长袍。抵达这里他各处见礼后,便很矜持的闭目沉吟,他和这些人聊不到一起去。

    很多的大龄童生考秀才希望小到可以忽略,县学、卫学每年要考核这些童生,不过关的就革除功名。除了成绩非常好的童生能在县学、卫学混日子外,其他的都会打发出去办族学。

    富举人穷秀才,更别说童生会有多穷。

    在县学的童生成绩好,自然更新换代快,一个个都冲到秀才序列里去了。老童生呢家里有钱的资源多,过县学的考核不难。

    穷的老童生得不到县学补助,读书又是很烧钱的事情,也要吃吃喝喝,那只能接受县学的安排去教书。免去每年的考核,能拿一点点县学的补助,还能收一点点的学费。唔,学费多难听,这东西叫做束侑。

    这也是杨家店那个老童生卑躬屈膝的原因,全是生活所迫。

    靠近城市的地方学风还浓烈,办私塾的老童生还能收不少弟子,多弄一点补贴;而山里的孩子认个名字就了不起了,放牛也比读书有出息

    赵普益此时在衡量,二房主事的都跑了,留下一个六品百户世职空在卫里。这多少是固定收入,赵普益眼馋,想将家里老二推出去过继到二房掌事。

    可希望太低了,这是大房给三房的筹码。族里族老又拿出这个筹码给他,这让赵普益犹豫了很久。

    视线从眯着的眼缝里打量,这些人一个个喜笑颜开畅谈着赵家如何如何,似乎吃的还是赵鼎明的饭

    张承甲提着沸水上楼,一名族老问:“张生,怎地还没来”

    “咱怎么知道先候着吧。”

    张承甲说着,给桌上茶壶添水,白气升腾转身去了下一张桌子。

    “大房这女婿啧啧,脾气不小。”

    “嘘”

    “有啥不好说了,倒是三房的有本事,瞧那家业,我赵家兴盛的日子不远了。”

    约半个时辰后,南城城墙上稀稀落落。

    捕倭军默然不动显得冷肃的军容得到了各种赞叹后,这些士绅名流怀疑朱应奎故意给下面穿小鞋,军容也看了,一个个心里打鼓也都离开了。

    会试失利,归来的白家第二个举人,白庆喜的哥哥白庆丰网巾束发,一袭青底暗花长袄。看着捕倭军威势,思考着。

    步军外围队列迎风一排,一名高瘦少年身子晃了晃,栽倒,蜷缩一团打哆嗦。

    “又一个”

    同列的伍长扭头过去要迈步,被总旗官拉住,总旗官过去拍拍脸,见没反应,低骂两声将这少年扶起,向辎重车队拖去。

    戚继光观察着阵列,他也冷的很,打马转身高喝:“末将戚继光,率部归来请通报登莱道朱公,示下”

    “好,戚将军稍后”

    城楼里,小校拱手:“捕倭军内已有体弱者八人冻伤昏厥,戚将军那里心急了。”

    朱应奎此时捏着白子,沉吟不语。

    贾应春开口:“是火候了。”

    真冻伤弄死弄残一个捕倭军,这可都是戚继光的子弟兵,必然要出头讨说法。戚继光不出面找朱应奎麻烦,下面人就会找戚继光讨说法。军中人情如此,逼迫过深一起哗变给你看。

    朱应奎微微皱眉,扭头:“开门,待游街后,勒令捕倭军各归驻地,不可滋扰城中民生。”

    贾应春抬手止住小校,道:“可容老朽看看这捕倭军风采”

    朱应奎起身,展臂:“东阳公,请。”

    一帮省三司官员出城楼,横排在城楼护栏前俯视。

    贾应春抚须:“当真果劲”

    城门嘎吱嘎吱拉开,戚继光双手合抱对城楼上行礼,拔出地上钉着的钩镰枪,轻踹马腹入城,身后二十骑紧随。

    田启业勒马上前,仰头看了看,虽说早就议好,可没说要让大伙在风里待半个时辰。寒冷天气下,行军和站立是两码事。

    见马队行动,赵期昌也拔出红缨枪,右手握着斜搭在肩上,轻踹马腹:“哈”

    小红马迈蹄,身后庆童、龚显纵马执旗跟上护卫两翼,步军第一队突然迈腿显得稍稍杂乱,又在行进中整好大致队列。

    城楼上,有一人见开拔时步军乱了点节奏,忍不住扑哧发笑。

    贾应春扭头去看,是自己下面的一个五品佥事,扭头对朱应奎道:“好兵,好军纪。寻常营伍站这么久,别说是行进,早就一窝蜂散了。”

    朱应奎摇着头:“还缺两年火候。东阳公,这练兵岂是一年可成的”

    贾应春缓缓点头,呼着白气:“不过这戚继光是块料子,这捕倭军底子也不差。回头,省里三司聚会时,司里与何巡抚谈谈。各处那几营战兵气焰嚣张,若有一支卫所强军,省里也就好做事了。”

    山东有能打的将领和战兵,多是募来的兵,何鳌今年四月巡抚山东,一心扑在朝廷最关心的漕运上,没有梳理军队。八月兵发兖州府清剿妖僧金平一伙时,战兵不买账,何鳌又不方便强制调动,拉去的都是杂兵。

    战兵是募来的,没有兵部的令,何鳌没法子绕开兵部调。人家可以派小部分人马支援你,这是给面子,不给面子拿他也没折。

    何鳌发兵前没有和中枢沟通好,一来形势不允许,第二这老家伙担心中枢不愿意刺激白莲教嫌他小题大做,第三就简单了,他小题大做为的就是军功。军功是武官升官的催化剂,文官也是。何况到了督抚一级军政一把抓,不会打仗或没有军功傍身真的是太吃亏了。

    结果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山东官员一个个脸上都难看。

    赵期昌进了城门甬道,扭头:“都走好了,城中校场已备好了酒肉姜汤。”

    “得令。”

    常信平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稍显黑暗的甬道里将左手握着,已经捏瓷实的馒头塞到嘴里,一名名军士手臂冻的发颤,往嘴里送。

    走出甬道,南门大街上本地士民热情不减依旧等候着,跟看庙会一般,相互笑着指指点点或对队列中的熟人打招呼。

    赵期昌右手握着的红缨枪斜搭在肩上,黑巾遮面只想赶紧走完过场,然后好好在热炕上睡一觉。

    队列中一名名冻僵的军士热血上涌,感觉自己的脸一定是热滚滚的,有的能装的目不斜视忽略熟悉的呼喊声,有的扭头左右循声去看露出一个抿嘴笑容。

    第一队无人做声,第二队还是,等第三队走在南门大街上时,已经没有百姓在那么高声打招呼喝喊了,因为他们们的熟人不会回应他。

    等第四队、第五队走在南门大街上时,整个街道中心被染成一片红,从后看就是红黑两色。

    后续辎重队二百人驾车进来时,南门大街上已经可谓压抑,已经没了敢大声呼喊熟人的百姓。

    “嘶”

    在城门内侧下城的斜坡跑马道上,看着南门大街上的捕倭军背影,与冷寂的观望百姓,贾应春惊容难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军纪,还能怕谁

    城中少年紧随着捕倭军队列,一个个兴高采烈,热血上涌,仿佛自己就是捕倭军一员。

    南门大街、东门大街、绕着北城城墙内一圈到西门,再走西门大街向东,卫衙门前留守军官百余人聚集,等候着。
………………………………

第九十七章 垫脚石的思考

    第九十七章 垫脚石的思考

    “毒蜈蚣”

    高泥鳅瞥到赵期昌隔着大檐勇字盔和黑巾看不清楚,可庆童的模样这辈子可不会轻易忘记。

    捕倭军游街后,高泥鳅总觉得有一种荒唐感,恍恍惚惚游荡在街上,不知觉来到骡马大街。突然觉得怀里沉甸甸,掏出来一看是三个荷包,眨着眼睛神情疑惑,他好像没有下手。

    是啊,他没主动下手,一路走来机会合适手就不自觉摸过去了

    他北边六七十步通向菜市大街的另一个巷子口处,李家布庄。

    和卫里所有军官家族子弟一样,李家老大为了逃离卫所世职,读书很是用功,家里也殷实,考了个童生。家里老头子更看重布庄的买卖,也就早早离职让家里老二李济袭职小旗。

    李济现在是八角嘴火墩总旗甲长,这次卫里捕倭军得胜归来,也和各处军官一样来凑凑热闹。捕倭军的战绩实在是太好看了,攻山的情况下还无损击斩七名倭寇,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大胜利。

    至于被倭寇杀的于学孝族兄弟五个,根本就不是捕倭军体系,算折损把他们算进去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反正卫里人就是这么想的,怎么能夸大捕倭军形象,就怎么夸。

    都想的很简单,卫里捕倭军厉害,他们脸上有光,遇上事情腰杆子也直。

    沿海一线、各处道路关键处、山里都有密密麻麻的火墩,他一个总旗甲长自然没资格留在城北校场或衙门里吃饭,洋洋干干的就回家了。

    布庄店面一楼是寻常衣帽,二楼算是贵宾区。

    李济没心思去二楼溜达碰运气,运气好还真能在二楼见几个城中大户家里的闺女。

    后院,李济隔着窗户见自家妹子在寝室刺绣,看着那光滑、细腻的锥子脸,他突然脑袋一侧斜望着天空,眼珠子转了转。

    “看什么呢”

    他父亲拿着鸡毛掸子从店面后门出来,笑呵呵的模样看来又做成了一笔买卖。

    那鸡毛掸子让李济眼眸一缩,笑着:“大冷天一只麻雀飞过去。”

    “一只麻雀”

    李父来到门前,也抬头看了看:“这有什么好看的”

    “父亲,一群麻雀不稀奇,儿子稀奇的是一只麻雀。多了不稀罕,物以稀为贵。”

    李父眨眨眼睛,又看看儿子,父子俩进了厅堂,问:“卫里捕倭军声势逼人,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李济关好门,将勇字盔摘下,走向椅子道:“风声不少,状况不妙。”

    坐下,看着自家老子,李济道:“戚家好像跟赵张五家好上了,今儿入城游街前,朱应奎给戚继光弄了个下马威。儿子瞅着这就是做戏,哪有这么逼迫军将的”

    朱应奎做秀做的有些夸张,搁到九边这真的会被下面人射黑箭。

    不少省里三司来的官员认为朱应奎很威风,可真正参与过军事的文官,知道军里状况的人,只能感叹朱应奎胆子大,威风固然是威风了,这部分更觉得朱应奎胆气雄壮不怕死

    李济口中的做戏不是他看出什么,而是觉得朱应奎举止不正常,继续说着:“听那些人言传,好像戚继光准备夺回捕倭军,要分给赵张五家。”

    “谁说的”

    “赵鼎明那边的口风。”

    李父摸摸下巴处短须,道:“这事儿与咱家没关系,是宗家的麻烦,你也别到处嚷嚷。刚你那个物以稀为贵,指的是什么”

    李济扣扣腮帮子,嘿嘿道:“儿子瞅着那赵三儿,是个能做事的人。”

    “父亲,你没看着,卫里那些个人骑在马上晕乎乎跟醉鬼似的,就跟乡下人似的没见过场面。而赵三儿呢,人家不稀奇,游街夸功就跟赶路似的。衙门前,那一个二个鼻孔朝天生怕大伙儿不知道他威风似的到处咋呼。人家赵三连卫衙门都没进,将手里弟兄安置到军营,转身就走了。”

    李父抬眼,盯着:“那你想做什么”

    李济一愕,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道:“儿子听说卫里要升白石墩为堡,八角嘴火墩就并到白石堡”

    “他家事情麻烦着呢,人要走正道,别尽想邪路子。”

    “父亲,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要好。咱家一个世袭小旗,再大的祸端也降不到咱头上。大不了儿子这个甲长不当了就是。”

    李父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从新打量这个儿子,良久:“你舍得,那就随你。”

    李济拱手,他很舍得,不就一个小小总旗他能舍得的东西更多,只是不敢说罢了。

    菜市大街,赵期昌扭头看一眼张家肉铺,似乎换了新面孔做事,摇摇头。又扭回头对龚显说:“登州城挺大的,稍后庆童领着转转,采买一些个人用具。”

    这自然是他要报销的了,龚显马上抱拳:“老爷,莫要客气了,小的愿意跟老爷,就是想做一番事业,个人吃穿倒不是在意的。”

    赵期昌黑巾遮面,呵呵笑着:“你这话又差了,等墩里步入正途后,咱就要去卫里武学混半年。你与庆童是咱贴身长随,这仪容也要打扮好,不然旁人如何看我三房”

    扯到集体形象问题,龚显重重点头:“听老爷的。”

    说话间就到了赵家酒楼前,门前黑压压一片他不认识的宗族长者及宗族有名声、有力户主,还有不少在卫里路子野闯出名头的少年。

    “老爷,大房老爷呢”

    赵财笑着上前,还示意挂着的两串鞭炮。

    赵期昌翻身下马,马鞭抛给庆童道:“大兄那边忙着呢,有事情要和卫里商量。”

    赵财急了,还以为自家老爷被排除会议,急忙道:“老爷怎么没旁听”

    赵期昌瞅着有老头儿要上前说话,没心思理睬,走向店门说:“卫里的会议,咱不感兴趣。等过阵子,咱就体面了。”

    卫里的主角是戚继光,今天一帮子省里老爷来阅览军容,戚继光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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