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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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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里的主角是戚继光,今天一帮子省里老爷来阅览军容,戚继光只是个供朱应奎踩一脚的配角儿罢了。所谓的军容、场面越强越威风,朱应奎这一脚下去他也就越威风。戚继光、捕倭军上下,只是垫脚石而已。

    不知道戚继光和其他人怎么想的,反正他赵期昌是腻歪了。

    他往前走着,庆童将一名要拱手的族中壮年推开清路,龚显见着也上去推拉。

    赵财眨着眼睛,什么是过阵子就体面了

    看着自家小老爷大摇大摆往里头走将族老们都晾着,他可不傻留着自讨没趣。赶紧跟上去还不忘回头拱手赔罪。

    “竖子狷狂目无长辈”

    一帮族老脸直接青了,守祠的族老胡须都直了,闷气不小。

    后院,张承甲提着热水壶,肩上搭着白布巾戴着小帽,赶紧迎上来:“三叔父”

    赵期昌左右看看:“给咱找个暖炕,我快想死这东西了。”

    转身又指着龚显道:“这位壮士叫龚显,是咱赵家人了,万人敌以后练武、兵法什么的,都可以请教龚显。”

    酒楼前那帮人身份龚显也猜的出来,又见张承甲打扮不得体似乎不是赵鼎明的儿子,但很受自家新老爷看重想来是个重要人物。

    便笑着拱手要谦虚,就听赵期昌指着张承甲道:“这是我兄女婿,也是和咱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也都别客套了。”

    张承甲提着热水壶不便行礼,身子微躬笑着:“壮士称呼咱大郎、张大郎就可。”

    龚显也不谦虚,点头抱拳:“姑爷。”

    这时候赵芸娘母女俩出来,见有龚显这个生面孔,她娘又退回屋里,赵芸娘上前行礼:“侄女恭贺叔父得胜归来。”

    赵期昌将面巾摘了:“让你们着急了,大兄那边再有几刻才能回来。对了芸娘,哪有热炕”

    赵芸娘道:“左厢房是给叔父备下的,右厢房叔父也可使用。”

    赵期昌道谢一声,转身看张承甲:“手头事放下,跟着庆童与龚显好好吃喝一顿。前面那些人晾着去,都蹦跶不了几天了。”

    放下热水壶,张承甲抱拳:“是。”

    赵期昌又看庆童:“吃饱喝足后,领着龚显去城里转转,别闯宵禁。今天少喝酒,等到了墩里随你们喝。夜里守夜的差事就免了,好好休息。”

    “遵令。”

    赵期昌对龚显点点头,龚显笑着颔首抱拳,理解赵期昌的好意。

    拍拍手,赵期昌道:“就这样散了吧,咱睡暖炕去了。”

    “恭送老爷。”

    左厢房在北,赵期昌走过去,紧随的赵财赶紧推开门,嗅着屋里的土木味儿,就浑身舒坦,总算是没了风味儿。

    张承甲拉着庆童二人到右厢房:“稍后,咱去给伙房打招呼。都是家里,随意就好。”

    他出去,龚显与庆童相互拆着对方身上的束甲皮带类似武装带,什么称手的家伙都往上面挂,龚显看着门口:“家里与大房关系挺好的呀,兄弟和睦何愁家业不兴”

    庆童笑着:“好是好,大房老爷会做人,咱老爷也会做人,这都是争来的,挺不容易。国初时老祖宗分家三房,如今已有六世了。”

    酒楼广厅,赵普益一直就没下去,看着赵期昌在后院下军令一样指挥家里的小两口子,不由摇头笑着,还真是个奇人。

    左厢房,赵财帮赵期昌卸甲后,又急匆匆出去准备热水。

    赵期昌坐在炕边发怔,赵芸娘端着木盘进来盛着瓜子、水果、茶水壶碗:“叔父,想什么呢”

    赵期昌眨眨眼睛,轻叹一声:“管家这么大岁数跑来跑去,挺不容易的,活着就不容易。今儿卫里受了窝囊气,咱心里不舒坦,虽万人敬仰,还是心坎儿里不自在。”

    天寒地冻的,两个时辰半行军近三十里,下面弟兄都快累死在路上,结果种种努力、坚持只是人家的一场戏,一块垫脚石,他就是稍大的那一块垫脚石罢了。

    要知道,这年头一支军队能保持秩序日行三十里就是合格了,日行五十里那是强军范畴。行军不是两腿迈着甩开手,要披甲挂刀提着枪,还要保证队形,真的是很累的。

    端着一杯茶递过来,赵芸娘挽着耳际发丝柔声道:“叔父想的多,一直就多。”

    抱着茶杯,赵期昌仰着头看着屋顶愣神:“不多不行,多了心里也不舒坦,还是饭来张口的日子舒坦一点。但无所事事只吃不干活又枯燥乏味,看来就真无大自在大逍遥。”

    赵芸娘被逗笑了,捂嘴轻笑:“不做事还能吃好喝好,怎么会枯燥”

    赵期昌扬着下巴,摇着头:“这是真的,不骗你。那种日子安逸的跟庙里的神像一样,麻木。有点像圈养的猪一辈子吃喝不愁,到头就是一刀。”

    赵芸娘笑的更厉害了,笑的直喘气:“这猪若吃的好喝的好,也是多少人难求的好差事。”

    赵期昌扭头看过去,努嘴:“芸娘说的对,这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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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世上没有双赢

    第九十八章 世上没有双赢

    夜色下,戚继光坐在炕上,推开窗户揉着发酸的眼睛吹风。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妻子王氏端来一碗酸菜汤放在炕桌上,拿起戚继光写在草纸上的资料,是张赵五家此次军事活动中捞得的好处,是对五家武力的估算。

    王氏坐在炕边:“夫君,这五家膨胀的厉害,有望将门。”

    “是啊,有了地就跟浇了水的草一样。眼前,咱家里的武备也追不上他们任何一家。卫里武力,五家已占五成。”

    关上窗户,戚继光端起葱花爆香的酸菜汤饮一口,哈一口气:“香,还是家里的好吃。卫里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王氏很受夸赞下巴扬着,笑吟吟:“那又如何妾身反倒觉得情势明朗了,夫君与这五家同进退,卫里革新扫除积弊,兴兴向荣多好的事情”

    戚继光摇头:“不能这么想,我是掌印,不能只想自己的功绩,也不能只看着卫里眼前。咱拍拍屁股升上去,以后卫里的掌印怎么办”

    按照五家现在的势头,失去压制后能将卫里彻底统合,这种统合不是戚继光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这种统合是在卫衙门的掌控中,而不是下面军官家族壮大。

    让他最担心的这五家中分作两派核心明显,两派核心、后继人都不是好糊弄的。若真弄不好,这五家吞了卫里各家,整个卫里分作两派。到时候往外扩不出去,那内斗起来种种努力都就废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卫里一家独大。想着就恐怖,掌握八个千户所的卫所世袭家族,完全就是土司翻版,地道的小诸侯,军政财大权在握。平日闷声发财还好,若跳得欢,朝廷那头儿

    王氏看着一副忧国神情的戚继光,反倒笑了:“估计这就是各处掣肘,城东开荒大计始终难施行的原由。可夫君,你升官后,你觉得谁能接替掌印是赵家还是张家”

    戚继光哑然,片刻后摇头:“也是,压不住的。由得他们去吧,咱戚家的根不在这。”

    脑海中却是思绪纷飞,对卫里来说最恐怖的结果就是落到赵期昌手里。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个想法。

    他觉得不可能,五家中赵家虽然仅次与张家,可赵期昌头上还有大房压着呢。

    可赵期昌又是张茂的女婿

    头大如斗,戚继光看不透赵期昌心思,最担心是卫里被一家吞并引发朝廷毒手,最恐怖的也是落到赵期昌这种心思沉稳,又难以把握的人手里。

    落到张茂、赵鼎明手里还好,也就是一个寻常地方将门罢了。

    一大早,赵期昌神清气爽在院中练剑。

    赵普益洗漱后,来到后院待赵期昌练剑结束,拱手:“三郎好剑术,气势刚猛。”

    “先生,起的早呀。”

    赵期昌接过庆童递来的布巾擦汗,转身抱拳还礼:“三郎见过先生。”

    赵普益暗暗咬牙,决定不要面皮了,道:“三房好大的心气,余想知道的是二房的百户世职,大房、三房怎么给族里、二房交代”

    庆童脸色一变,狠狠瞪过去,这是三房的不是五郎就是七郎的,具体落到谁头上还要看个人资质。

    赵期昌摇头一笑:“赵家庄是建在大房的地上的,我三房也要建一个庄子,二房的人早就逃了,什么都没留下。今后,卫里只有大房的赵家庄,三房的赵家庄,没有族里。至于二房,也没了。只有我三房的世职百户,世职百户与先生干系也不会多大。”

    意思很简单,大房将与三房彻底分解赵家庄那批人力量,抹消族老们的影响力。

    赵普益脸皮一抽,问:“这是三房和大房的意思”

    “先生,事实摆在面前。所谓的族里,就是无水之鱼,吃大房却不知手软口软骨头软的道理,他们凭什么与大房争看不清自己能耐,无自知之明者愚,收拾起来也不费劲。先生是我赵家难得的明白人,今儿这么一大早找咱,应该不是做什么口舌之辩。”

    赵普益上下打量赵期昌,道:“余想知道,三房建庄子后,会不会建祠堂。”

    供奉一个祠堂,这才是同堂一家子。若三房自己立祠堂,供奉的将不是开基立业的老祖宗,而是三房开枝散叶的那位老祖宗,即前一位老祖宗的儿子。

    赵期昌摇头:“都在卫里,另立哪门子的祠先生有话直说吧,我这人做事一向干脆。”

    赵家是分房不分家,共同供奉立业的六世祖。

    若是赵期昌另立宗祠供奉就是五世祖,将彻底与大房决裂,族谱都不是一张了。那时候也就没有大房、三房的说法了,有的是嫡脉宗家,和庶脉分家。

    这是很大的改变,比如说眼前分房不分家,大房的支脉非常多,可赵鼎明绝嗣,有过继资格的除了他三个侄儿外,二房、三房子弟也有资格。至于其他的支脉,一点资格都无。

    若是另立宗祠,宗家嫡脉绝嗣只能从宗家血缘最近的支脉过继,其他庶脉分家就别想染指。宗家是宗家,分家是分家。

    赵普益又问:“如今家中与张王田刘四家联合开发城东荒地,今后田地开完后,三房准备怎么做”

    这个问题突然,不过赵普益作为二房最后的余脉,也有资格询问家中大动向。

    赵期昌摇头,回答的也无实质内容:“看缘分,今后的变数太多了,无非因势利导。”

    赵普益咧嘴哂笑:“三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先生的意思呢”

    赵普益右手负到背后,笑容不改:“卫里杂乱,该梳理梳理了。比如张家在城西,我赵家在城东。”

    赵期昌笑了:“张家在城东的地怎么办”

    赵普益敛去笑容:“置换官田,各家迁地。不从者,打死。”

    从新打量赵普益这个老童生,赵期昌也敛去笑容:“先生,这事儿咱乐意,戚掌印、张家怎么想”

    “合则两利,三家各取所需。张家那里点头,戚继光也不得不点头。否则鸡飞蛋打,最吃亏的可是他戚家。”

    合则两利这个命题是建立在第三方尸体上的,若无第三方所谓的合则两利彼此间的买卖必然有盈亏的说法,必然一个吃亏,一个占便宜,只是多少的问题,能不能看明白的问题。

    赵普益说着眯眼:“如今卫里各家,百年下来日益衰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卫里各家将翻身无望。各家必有抱残守缺执迷不悟的,可其家中识时务的,也决然不少。”

    颠覆各家结构

    赵期昌没想到这个老童生心思也这么歹毒,这可是他分化瓦解卫里各家的预备手段。

    缓缓点着头,赵期昌露笑:“先生,三房那边庄子建好,下面各处也会有六七个庄子。各处要蒙学的孩童数以百计,正好缺个先生,不若先生考虑考虑。”

    见赵期昌竟然理解自己言中之意,赵普益心中不惊反喜,为了增加自身份量,很矜持的犹豫:“这个容余思量思量。”

    “也好,兹事体大,先生慎重考虑也是应该的。”

    赵期昌说着拱手,也就这么散了。

    回到屋子里,庆童、龚显从伙房端来早饭,张承甲也凑近来一起吃。

    庆童提着茶壶倒茶:“老爷,青田先生此举,反倒让小的糊涂了。”

    他小时候也在赵普益那里受过启蒙,也只是一年多时间罢了,然后就因为机敏,被赵鼎明收做家奴,留着培养打算给儿子做今后的得力副手。

    赵期昌接住茶碗,笑着却问向张承甲:“怎么,兄长还没起来”

    张承甲悻悻一笑:“泰山大人宝刀不老,雄风犹在。”

    龚显见三人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期昌摇头笑着想要将笑意甩出脑海:“你呀你,这话传出去,有你苦头吃。”

    他看向庆童,也笑着:“咱家里这个赵先生,不简单想的多。一大早来找咱,是看到族里这条船要沉。看上咱三房了,这才卖弄一番才情本事,估计想着上演一折三顾茅庐的戏码。”

    庆童点头,端起碗:“老爷怎么看”

    赵期昌努嘴:“多一张吃饭的嘴也无碍,这文人都有毛病,稍后咱去请教请教做足场面。反正捕倭军建制确定后,一把要配备最少两名书吏,多个舞文弄墨的能少不少事情。”

    文人很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前期读书读傻了的,后期又醒悟的老童生、老秀才。这种人或许不会打交道,可读书的那种偏执性子,醒悟因悔恨嫉世恨俗产生的狠辣心思是刻在骨子里的。

    饱受了大半辈子的贫苦,醒悟后发现前半生的坚持都是错误,这种人做起事情来,就别指望能心慈手软。或许他们胆子小,可心肠绝不会软。

    饭后,赵期昌很急切的去拜访、请教赵普益,满足赵普益那仅有的一点矜持心理。赵普益剩下的尊严,就靠这点矜持在撑着。

    赵期昌可以践踏这点矜持并得到赵普益的屈服,可他不是内心有毛病的怪胎。

    如果没有必要,他会尊重任何一个人的尊严。

    院中阳光明媚时,赵鼎明做着扩胸运动,看着院中五颗绿梅,问:“老三呢”

    老仆跟在身后:“三房老爷已走了,带着家丁扈从,还有青田也跟着走了,说是去城北校场。估计这会儿,已带着兵马出了东门。”

    赵鼎明笑了笑:“还是这么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以为他病一场,会好好享受享受安逸。”

    老仆笑着:“三房老爷就是能做事的人,这一点刻在骨子里。老爷,是不是卫里有事情需要三房老爷”

    “他这是将事情交给咱大房来做,信咱大房为人。卫里头也没什么要紧事,捕倭军镇在那,也就一些嘴皮子事情。不过,青田也跟着去了”

    赵普益字青田,算起来也是赵鼎明主仆幼年时的同窗。

    一个大族里,名义上的族兄弟关系,有时候还真不如同窗关系来的近。

    老仆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青田耐不住寂寞,可能也见三房势头好,有危险,就过去帮忙了。”

    赵鼎明扭头,咧嘴做笑:“他聪明,上了条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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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蛊惑人心

    第九十九章 蛊惑人心

    一大早的,张茂父子来到城北军营慰问所部子弟兵。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校场一角,父子俩看着全军操训,散步闲聊。

    赵期昌昨日没有去衙门里开会,这一点张承翼也想的明白,人家是查倭行动中排序第三,比田启业还要稍稍高一点的人物,又屡历军功。捕倭军体系内的地位就是今后卫里各家的地位,赵期昌是排序前五的人。

    若参加一个会议,身份只是火墩管事百户,排在他前面的足足三十多人,这是很没面子的,也会让捕倭军内部感觉在卫里掉面子而不满,会让戚继光难做。

    在捕倭军重组计划没完成前,他估计赵期昌是不会再参加什么会议。

    他开始正视赵期昌视赵期昌为竞争对手,花心思研究赵期昌。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赵期昌怎么一大早就带人出城了,这简直不可理喻。

    最起码,也要跟着戚继光等人去水寨朱应奎那里拜见一下,回忆战时种种加固彼此友谊,然后再表态继续与朱应奎合作,打好关系才是紧要的。

    可人家直接就走了,这让张承翼十分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是张茂让他思考的问题。他真的想不明白,别人可以耍脾气一走了之,可朱应奎在行动中对赵期昌可谓是多有照顾,赵期昌这么走了不仅是耍脾气,而是在打人家朱应奎的脸。

    他想不明白,归根结底就是赵期昌的行为总结下来就是三个字:没必要。是不合理,缺乏理论根据的行为,真要解释只能是赵期昌脑袋发烧了。可赵期昌是这种冲动的人张承翼越想,越觉得糊涂。

    张茂轻叹一声,让张承翼脸皮发烫,脑袋垂的低低:“还请父亲指教。”

    “三郎这是一步好棋。戚继光即将跟随朱应奎回历城述职,卫里下月初的会议就在今明两日举行。他留着,戚继光不好安排他的位置,坐的前了生是非,坐的后了捕倭军不满,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捕倭军如此大大胜,于情于理总旗官以上的,都要去参将府一趟,三郎年幼军功又压住了各处,他去了他固然出彩,可各处必然一头灰尘,又解了大伙的窘迫。”

    “最后一方面,此次查倭行动军中指挥排序三郎是第三,赵鼎明总司后勤没出差错,坐镇后方也是一功,能排在第五。前五两个赵家人,卫里怎么想戚继光怎么想捕倭军里的弟兄怎么想”

    原来是不得不走,张承翼道:“可父亲,三郎这么走了,朱应奎那里怎么看”

    “人家关系深着呢,刘磐将那么能打的家丁说送就送了,这点小事情,朱应奎会在意么”

    何况,张茂有一句话还没说,不愿意给儿子增加包袱,那就是昨日捕倭军都对朱应奎有了抵触心思。赵期昌这么不给朱应奎面子,会赢得捕倭军内的好感并竖立自己的威风。而朱应奎想要继续与捕倭军合作,也担心捕倭军记恨。赵期昌的行为算是将捕倭军的怨气发泄出去了,这股怨气随着赵期昌不给面子,朱应奎大度不追究,让捕倭军又有了面子,也就那么轻易揭过去了。

    唔,说真的,赵期昌真没这么多心思。他只是认为自己应该走,留着只会尴尬。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以百户的身份旁听卫里会议,他想要坐到前排去。

    至于能坐到什么位置,要看兵部给个什么说法,如果继续磨练的话,那他就待在白石墩专心打理自己的基业。如果升官,还要看卫里怎么安排差事。

    捕倭军重组计划还在进行中,此次赵期昌回白石墩,拉走的家丁、子弟兵步军一个总旗,以及陈明理部的马队,还有此次战后瓜分的剩余军资。

    此外朱应奎给张茂、赵鼎明、田启业分别打了五十石军粮白条是红包,给赵期昌和戚继光则是各一百石红包,赵期昌手里握着三份欠条,也就是二百石的军粮红包。

    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这场查倭行动对他、对五家,对戚继光都可谓名利双收。

    回去的路上也是车骑载员行进三十五里,在上午巳时五六刻抵达白石墩,比出军时还快了半个时辰。如此快的行军速度,就在于部队规模小有车骑驮载,也有归家心切的原由。

    队伍不入白石墩,直接转向到新庄子基地。

    赵期昌与下面大小头目驻马庄子依靠的山坡,山坡朝东一面建庄子,也被起名字为朝阳坡。

    驻马坡上,坡后山沟靠北临海处,四十多名家中丁壮正协力运载石块造坝;山沟南端的山洞已经造好,一个水泊出现在山沟里表面罩着一层薄冰,水顺着人高的山洞向朝阳坡流淌,看的赵期昌非常满意。

    站在这里,赵期昌握着马鞭指着四周介绍远近村庄、墩堡、山势、河流和大体地貌走势。描述着一个很美好的蓝图:“陈家寨南边的湖泊水流向东北蜿蜒而行,诸位请看,那里是刘家旺戍堡,南边就是刘家沟,再往东就是孙夼镇,其后这股河水才会入海。”

    孙夼镇再东就是解宋营戍堡、滦河口、备倭城,再东就是福山所、奇山海防所。奇山所是加强所,有三个千户所,直隶于都司府。

    夼音诓,即大川表意,是指雨季会成为积水洼地的地方。

    陈明理展望过去,点着头他很熟悉沿河流域:“师弟的意思是造坝截取水源,方便灌溉左右农田”

    赵期昌点头:“是,造坝是几年后的事情。待沿河流域开荒后,咱家里最要紧的事情就一样,那就是治水。至于水坝,家业殷实后再修。”

    任何一条河流都是沿途村庄的命根子,赵期昌若造坝,下面的孙夼镇绝对会和他拼命。可他不怕,军户怕民户里的士绅是大势,这种憋屈的大势让他不爽,握着刀子哪有怕满身嘴皮子的事情

    龚显展望四周,这里的确是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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