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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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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刺激白莲教,让白莲教在和平演变中消亡,这一点是赵期昌根据自己经验推断的。而且大明朝的税制奇葩,上宽下严,稍稍有个天灾就会有大面积的灾民、流民产生,若是白莲教三番两次闹事情,哪怕次次被镇压,也会在百姓那里形成某种号召力。
很多不是白莲教的灾民也会打着白莲教的旗号拉队伍,这有涉及到朱家皇帝的正统性。某种意义上来说,朝廷严防白莲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集团造反、屡次造反,而是白莲教在民心中有一定号召力。
而这种号召力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只要白莲教不闹事情。
当然,百姓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跟着白莲教干杀头的买卖也是朝廷不给活路。可给了百姓活路,夹在朝廷与百姓中间那批人,影响朝廷决策的中间那批人怎么发财
一个很复杂的难题,不给白莲教起事的机会根本不可能,因为地方上百姓的确不好熬。朝廷能做的就是不去刺激白莲教,让绝大多数意志不坚定的白莲骨干在和平演变中消亡。
可白莲这个组织根本不是你卖好,他就能接受的。
这不是大脑接收到消息就指挥手脚的事情,因为白莲教太杂了,从形成、发展过程中形成一系列的派系,在白莲这个集团里有很多个脑袋在决策。今天这一帮子起事,明天那一帮子起事。都打着白莲的幌子,甚至就在今年造反的田斌夫妇,严格来算只能是听过白莲的名号,没有正式加入这个组织。
也因为这么白莲教内部杂乱,力量无法统合在一起,所以始终很难给中枢造成致命打击。
说个冷笑话,三十多年前刘六刘七兄弟造反,就是北直隶马政逼迫下的马户暴动,起初动机就是反抗逼死人的马政。这兄弟俩只是白天的马户,夜里的马贼,带着马户造反凭借高机动游击战打下名声。
各地的白莲教见机会来了纷纷起事,硬是将刘六刘七兄弟的队伍染白。弄得现在,百姓私下里谈起当年的事情,都会认为是白莲教厉害,而不是刘家兄弟厉害。
在赵期昌看来,与白莲有染不算多大的事情。一个贼,哪怕是匿名举报他赵期昌与白莲有染还能害他,那他就到处举报,就说整个山东文武与白莲有染。很简单的逻辑关系摆在那里,没人会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而定罪。
最关键的是,他认为中枢不愿意刺激白莲教,也认定山东官员不干净,发现这类谣言会第一时间扑灭,灭口。
没见巡抚何鳌为了军功去欺负一伙和尚,定的罪是妖言惑众的妖僧,而不是白莲么
整个中枢、山东地方,都不想见到山东官面上有什么白莲之类的消息。甚至白莲教换个名字出来在各地设立堂口,只要不是太过分,地方官也会装聋作哑。
这都是赵期昌个人的猜测,而内心深处更有一股意志在督促他去与白莲教拉关系,这种意志就做危机感。
他的直觉在怂恿他去接触白莲教,图谋的不是别的,就是安全感、退路。这也是一种暴戾情绪,今后的某日中枢要弄死他,他就拉着白莲来一场大的,说不得还能乱中求生。
出了庄内营房,赵期昌小跑着回墩里,庆童牵着马在后面小跑。
奔跑中,赵期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门心思,止不住的想要接触各方面的人物。
墩中,临海大石上,两名少年守在烽火台上瞭望。
登上这块大石,赵期昌看着夕阳下的海面,喘着气,心绪越发压抑。
自从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海里漂着,抱着一块木头漂浮。很没有安全感,没有最基本的法律来保证他的安全。
几百年的超远见识让他傲然,可生命的惶恐挥之不去。
站在石头上,喘着一口口白气,赵期昌好想抱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好好的倾诉,又或者哭。
以前有个不识字的女人,每当他说起梦里见到的载人飞行铁鸟、能移动的铁车、铁船,都会认真听着,还不时问问,感叹一下神仙生活,夸自家儿子是神仙转世,身有宿慧。
那个女人夸赞他时,那种得意、骄傲的神态,对未来生活的祈盼神情,如一根根锥子,扎在赵期昌身上。
四年前那一晚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失去了最亲近的人,今后哪怕结婚、面对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再找人倾诉。
双拳捏的紧紧,浑身轻颤,赵期昌呼吸绵长,一口口白气喷出。
庆童走上来,他理解赵期昌此时突然的低落,蹲在一边看着远处海面见夜幕缓缓笼罩海面,忍不住张嘴:“老爷,今儿早点睡,明一早还要去庄里接五爷、七爷。”
明天,十一月初四,赵期昌要回赵家庄祖坟祭拜父母。
………………………………
第一百一十章 宗祠祭祖
第一百一十章 宗祠祭祖
次日一早,八角嘴火墩。
总旗甲长李济,领着他哥哥秀才李羡站在一处坡顶看着忙碌的朝阳坡周围男女青壮和受训捕倭军。
李济头戴一顶毡笠,指着东边:“哥,你看赵三多大的心思竟然要在山沟造坝,硬是挖通了一座山头”
他嘴抿着,吐着白气,伸出大拇指:“这家伙了不得,真站稳脚,绝对是这个在登莱,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李羡也算传奇,十二岁的童生,十五岁的秀才,他中举人考进士在所有人看来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家里说媒的人能踏破门槛儿,李羡中秀才后有了可以游历天下的资格,也到处求学积攒学识,准备再等三年,在二十一岁时考个举人回来。
腰间挎着文士长剑,披着斗篷,李羡展望过去,缓缓点着头,目光落在坡南停顿片刻:“的确好本事,阿弟你那心思也就没藏着掖着。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
李济干干一笑:“呵,瞧哥这话说的。”
李羡抬起手拍着李济肩膀,李济感觉自己两腿打颤,他才十七岁,望着自己嫡亲兄长还是感觉心虚,真怕被一巴掌打下山去。
轻拍着,李羡下巴扬起看着东边,目光半眯着透出:“咱家的富贵,不能靠卖女人。缺钱,给哥说,打小妹的主意,这可就不对了。”
“哥,你真想多了,你看咱,是那种没骨气的人”
李济硬是鼓着气,当李羡扭过头时,他不敢对视一股气泄的一干二净,抬手打开李羡的手,丧气道:“哥,咱又没把小妹往火坑推,犯得着这样”
李羡轻叹一声,双手负在背后:“你不懂,赵家不是一般的火坑。的确,如你所见,赵三是天纵奇才,也能站稳脚,可正因为这样,我这当兄长的才怕。”
李济撇撇嘴,干脆蹲下,头埋着,啐一口:“既然哥你看的着,怎么还说是火坑反正咱瞅着,赵三立稳脚,他吃肉,胡子上沾着的油给咱,也够咱吃喝养家了。”
低头瞥一眼,李羡转身往回走:“是个火坑,你知道就行了。我倒是觉得,小妹给戚继光做妾,也不错。”
李济猛地扭头,叫道:“休想姓戚的不拿正眼看咱,小妹过去,咱还有脸做人”
李羡停步回头,上下打量又泄了气的弟弟,轻叹摇头,声音平和:“有点出息,别总想着走捷径。人家赵三的东西也是一步步搏来的,不是天上掉下的。你也改改急脾气,宗家与戚家的仇,咱家能搭上戚家用脑子想想,这急脾气会要了你的命。”
李家宗家在右所,与戚继光家里一样世袭卫佥事,属于留在卫所本地最高一层次的世职。戚继光凭着先父余泽和丈人的力量,接过正职佥事,掌登州卫印。李家宗家那头自然什么都没捞下,更关键的是戚继光才十六岁,如果戚继光没出息的话,可以抱着卫印再活个四五十年。
整整两代人的机会,可能就葬送在戚继光手里。李家自然没少给戚继光使绊子,戚继光也不是泥捏的,怎么可能没脾气
正午时,赵家庄,祖坟。
一头油光闪亮的猪头摆好,赵期昌跪在墓碑前,两个小家伙跪在身后。再远处陈明理等人全副武装,牵着马站成一排。
另一边赵家庄方向,族里自持有点脸面的人也都来了,三四十人聚在一起。
赵期昌握着缴获的一把倭刀缓缓抽出,目光落在刀身新刻的刀铭嘉靖二十五年冬登州卫赵家 显 斩倭所获十几个字,又合上:“前阵子卫里闹倭,孩儿去迟了一步没能亲手斩杀。这帮倭奴是真是假孩儿也不愿搭理,都给杀了。”
“真倭假倭让孩儿想了不少事情,总觉得咱家上下命背也不会背到那个程度。总觉得那夜,可能也是一帮假倭做的。不管真或假,多杀一些贼人,总能杀掉那些贼。”
说着,赵期昌拿起一旁小酒坛,端着饮了一口,转手传给五郎:“来一口。”
五郎双手抱着与自己脑袋大小的酒坛,扭头看了看很久没见的兄长,仰头酒水落入口中就开始呛,酒坛又转到七郎手里,五郎帮着抬,七郎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一张小脸立刻就红了。
赵期昌侧头看着,露笑抬手搭在七郎脑袋上:“好小子。”
七郎脑袋顺着手劲晃了晃,一头栽倒趴在赵期昌背上。
赵期昌将七郎抱在怀里,扭头低声颤抖:“倒酒吧,给老六多一点,地里寒,他冷。”
五郎眼泪花子涌出来,抱着酒坛绕着一个大坟堆与六郎的小土包倒酒,垂着头抽噎着。
拔出匕首,赵期昌切着猪头,一片耳朵塞到七郎怀里,另一片耳朵递给回来的五郎,割下猪鼻子来到小土堆前。
匕首凿了一个浅坑,埋着猪鼻子,赵期昌泪水也止不住的流淌:“老六,哥没本事养活你。等明年了,哥有了余钱给家里修一修房子,眼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没用的。这世道就是这样,别怪哥,当时真没法子救你。”
缓缓起身,袖角擦去泪水,赵期昌拿起铁锹铲周围的雪,在大小两座坟堆上加盖一层新土后,握着铁锹狠狠扎在冻土里。
“兄长”
五郎握着匕首,削下一块肉举着,望过来。
赵期昌摇头:“爹娘舍不得吃好的你们吃吧。”
说罢,躬身抱起七郎,扭头看向身后,手臂举起。
陈明理对着骑士侧头,七名身穿罩甲的汉子前进三步,手里端着火铳斜举,闭着眼睛,扣动扳机火绳落在火药池。
“砰”
一声爆响,七杆火铳喷出火蛇,七个人笼罩在白色硝烟里,后退熄灭火绳,收拾铳管。
五郎身子猛地一颤,远处果林里飞起一群麻雀。
族里人脸色俱是一变,一名族老拄着拐杖猛敲地面,发须皆张昂声骂着,又仿佛嘶喝:“竖子无状胆敢惊扰先灵”
“是极不孝子”
一名族老竟跪下,对着祖坟区域磕头:“后世子孙无能,恶孙跋扈不恤血亲,又惊扰了先灵,儿孙无能啊”
“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孽障”
赵期昌扭头瞥一眼那群族老,一手抱着七郎,一手牵着五郎,五郎怀里抱着缴获倭刀,抱的紧紧。
来到牛车前,驾车的刘瘸子笑的放肆,毫不在意赵期昌这种冒犯祖先的行为:“东家,去宗祠还是大房老爷那里”
将七郎递给龚显,赵期昌又将五郎报上去,登车看着那边气急败坏叫骂呵斥的族老们,咧嘴:“宗祠。不长眼拦路的,撞过去。”
“好嘞”
刘瘸子高唱一声,扬起鞭子敲下,驾车的一对牛脖间系着铃铛,清脆铃声中,陈明理二十余骑护卫在牛车两侧。
赵期昌回来祭拜,赵鼎明也赶了回来,看着赵期昌放肆行为,只能叹息。三房日子不好,族里有什么办法接济三房怀恨族里,族里人又有几个富裕的
大房有心接济,可当时掌事的老爷子不肯,必须赵期昌过继到大房做他嗣子才行。
三房为了看老六的病连仅有的房子都卖给了二房,若不是他与张屠子联姻,否则还真没法子帮三房。赵期昌这个三房掌事人年幼,可硬脾气、不会做人之类的看法是族里人共同的看法。
一些心性漠然的族人有时候聚在一起,就会讨论打赌三房三个孩子啥时候低头或者饿死。结局很明显,这类人都没猜中结局。
庄中宗祠门前,一帮族中青壮被打翻在地。
赵期昌握着缴获的倭刀踏步进入,祠堂中,檀香青烟袅袅。
看着呈现五层供奉的灵牌,最上面是一对,第二排三对,第三排十一对,第四排二十六对,第五排足足近五十对,随着一批族老死亡还会陆续增加第四、第五排排位。
灵牌摆列谱系严明,三房一系仅仅占据十六对灵牌,比二房的十八对少一些,其他的都是大房一系繁衍出去的支脉。
老祖宗生前不过千户,随傅有德远征西南时与戚家老祖宗一样,都战殁了,追授武散阶从四品宣武将军,武勋从四品骑都尉,后又因长孙军功追授从四品显武将军;大房第三代出了个游击将军,死后朝廷追封武散阶从三品怀远将军,武勋正四品上骑都尉。
其他的大房掌事人袭职副千户,死后朝廷都是按例追封的正五品武德将军。
二房那边是世袭六品百户,追封的都是武散阶正六品昭信校尉。至于三房,只有初代获得一个武散阶从六品忠显校尉。
这些追封的名号荣誉都刻在灵牌上,是一个家族传承的荣誉所在。
追授的武散阶、武勋都不值钱,活着的时候确立的武散阶、武勋才最有价值。
要知道一个士子考中秀才,他的文散阶就是从九品将仕佐郎,即即将入仕能做辅助差事的男子,资历深一点会升授登仕佐郎,一个意思。
一个老秀才死后,地方官会按着规矩追封这位文散阶正九品将仕郎。
在大明朝,凡是与朝廷有牵连的人死后,中高级的追封没有,低级的文武散阶应有尽有。甚至你愿意花钱,朝廷也会勉为其难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追授一个较高的品级。
赵家只是寻常世袭军官家族,宗祠也没有各种夸张的建筑,唯一稍稍过分的就是将历代大房掌事人的夫妻画像从高到下排序。
赵期昌深吸一口气,整个祠堂光线渐暗,赵鼎明进来,门口已经被三房带来的凶人堵死。
赵鼎明对着灵位、画像拱手鞠躬,问:“三郎,今日这是何意”
赵期昌转身过来,对着赵鼎明摇摇头,也对着灵位拱手鞠躬,说着:“老祖宗在上,六世孙三房期昌如今立业,然前路坎坷,为祖宗荣光,后世富足,孙将披坚执锐,立我赵家根基,树我门楣并广大之。我赵家从戎以武立家,今日鸣铳立志明心,以告父祖在天之灵。”
“今家中有猛士显、庆童可为爪牙辅翼,孙期昌将录名族谱,立为三房别枝,以告父祖。”
龚显、庆童上前,双膝跪倒在地。
赵普益端着三房族谱上前,赵期昌翻开一页空白,提笔书写:“赵显,字惟明,共姓龚氏子,世居南昌,将门后裔。因缘际会,志趣相投。嘉靖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四日录名,六世孙三房期昌。”
龚显赵显听着心里百味杂陈,不过听到自己血统被定为上古共姓不由咧嘴,这是他的骄傲,可很多人不信。如果今后闯出一番名声,这份族谱将很重要,那他不是上古共姓血脉也能变成共姓。
再说了,共姓与龚氏渊源只要是识字,也能看的明白。
赵期昌又翻开一夜,书写:“赵庆童,字长明,妫姓田氏子,隶于家中,已历三世。缘分天定,又在人为。嘉靖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四日录名,六世孙三房期昌。”
缘分天定,又在人为。
八个字让庆童感慨万千,跟着赵显一起磕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庆童与陈明理还是同一个祖宗。
田氏代齐事件中,田氏是陈国公子逃到齐国后的后裔,当时田与陈是同音字,封地在田,也念陈音。
至于赵家,族谱上也很高大上,北直隶真定赵氏分家,血缘是赢姓赵氏。
对于这些赵期昌没什么感觉,族谱上这么记着的。
将那口缴获的倭刀作为贡品摆在灵牌下,事情也就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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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红悬赏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红悬赏
戚继光这帮人还在历城述职、到处跑吃公款拉关系。
大约月中的时候才能回来,那时候赵期昌还要来一趟登州城,年底再过来拜个早年,估计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可以安心待在白石墩休养生息,磨砺爪牙。
祭祖后,赵期昌与赵鼎明当即启程,顺路回登州城。
赵鼎明的马车里,赵期昌翻着一页页规划,点着头:“可以,兄长这边半年内保留精干百人以作锋牙便足够了。”
这是赵鼎明对家中武力的规划,受限于财力,赵鼎明不准备操训太多家丁或准备足够的军械,他只训练一个百人队,再准备各种竹枪给丁壮使用。
赵鼎明也放下赵期昌送过来的资料,三房内部上下体系过多,这就意味着层次分明,可这是要和待遇挂钩的。便问:“三郎,明年开春,家中用度想来够紧,可需为兄中介,找几户大家借贷一些。”
赵期昌摇着头:“不借,朱应奎那里兴许能敲来不少,再说弟这里也许能打打通新的财路。”
对于家中上下层次过多,赵期昌也有他的考虑,第一是熟悉这一套,第二是层次多了,下面人可以慢慢爬,可以持续激励中下层。不会几次下来,都给爬到高层,到那时又是麻烦。
稍稍沉默,一个敏感的事情要定下来,赵鼎明还是忍不住开口:“家中一百五十捕倭军,三郎准备吃下多少”
这捕倭军名额是握在主事人手里,各种福利待遇是直接与卫里交接,手里有多少名额,卫里有事情了就拉多少人上去。
一个捕倭军名额,就是年入近十石的盈利点。反正手里家丁不缺,捕倭军名额越多自然越好。
赵期昌自然不会客气什么,看着赵鼎明:“兄长,过几年二房重建,咱也要匀一些名额给二房做立业之基。这次你我兄弟分这一百五十名额,能否给三房让一些”
赵鼎明轻叹露笑,显然早有准备一副肉疼又不得不笑的模样:“唉这个亏也不算亏,我大房要五十,二房三十,三房也五十,另有二十瓦解族里丁壮。这是咱心中预计的,若是三郎没问题,二房的三十名额就托给三房暂管。”
赵期昌点头:“那小弟就厚颜收下了,今日小弟得罪了族里,这也是给兄长的小小礼物。”
族里恨不恨大房,恨;恨不恨三房吃独食,也恨。现在族里更恨三房,那大房吸收族里的阻力会降低不少,很简单的逻辑。
对于族里人,赵期昌也没什么怨恨,对于外人他也亲近族人。可他现在正是打根基的时候,可不想被族里渗透的浑身都是虫子。
族人在下面做事说不上多贪婪,总觉得这是我赵家的,咱拿一点又怎么了想来主家也不会过于苛刻或者重罚什么的,所以干起蚕食主家财产的事情来不会有畏惧,反倒有那么一点理直气壮的架势。
忠诚是忠诚,可现在不能要太多族里人。
说的简白了,赵期昌要的三房是自己按着想法建设起来的,而不是要族里与三房整编后的三房。族里人可以大批融进来,但必须是他消化进来,而不是给他移植一根手臂,或者腿。
当夜,赵期昌与陈明理纵马奔驰,来到陈家寨南。
此夜黑漆漆,陈明理指着南边湖泊边一处林子:“河神庙就是此次聚会之处,明日初五是大雪,今夜子时会有一场会议。一年之中,二十四节气日子时,都有这么一次。”
赵期昌望着黑漆漆一片的远处,轻轻点头:“就拜托师兄了。”
他自然不可能去参加会议,会议散后他在与这位掌灯交谈两句。陈明理这边如果谈的好,也就不需要他出面了。
陈明理点头,抱拳:“家主安心,掌灯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
说罢,他纵马单骑过去通报,免得引发误会。
赵期昌等人下马聚在一起不敢走远,黑漆漆一片不打火把,周围隐匿在黑暗中的马队也不知多少,说不好掉队后就成了无头鬼。
改名后的赵显趴在地上倾听,不时开口低声报着周围赶来的马队方向、大概多少数量。
一支马队从北面过来,一旁颜植双手抱在一起吹着鸭子声,那支黑暗中的马队转向,在不远处的地方齐齐下马,用一种猫叫声回应。
颜植听了听,低声道:“家主,对方问咱,那地方给不给他们歇脚。”
这地方,别说马贼,说不好连官军都有,各处的头领都去庙中开会,下面人自然要相互警戒。周围地方这么大,自然是先到先得。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身份,又要戒备还不能引发误会,自然一个个都是彬彬有礼。
赵期昌扭头:“无妨。”
颜植点头,发出鸭子叫声,对面猫叫声传来,颜植低笑:“人家感谢咱。”
赵期昌点点头,不再言语,静静望着南边。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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