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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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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期昌开始一天例行训话:“还是那个意思,辅军队列不重要,重要的是体能、跑得快打赢了,跑得快可以追捕溃敌,吃了败仗,弟兄们也好保住命。”
“捕倭军,月底前各总旗内部,要严格划分各什战斗任务,保证第一什的弟兄要敢打敢冲。多了咱也不要求,一个哨一百人里,最少要有三十名敢战之士”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妄想,缺乏大战、生死洗练,一百人人里到时候接战,有十个人敢冲在最前面就很难得了。
“作乱贼军虽是乌合之众不通营伍阵法,可屡遭恶战,人人手上都握着人命。与这伙贼军作战,山中狭隘,想要打胜仗无非两点,首在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进一步,就能压溃贼军,退一步我军死无葬身之地。其次,在于兄弟齐心同进同退,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说着,赵期昌微微皱眉,看向总司后勤的王文泽:“准备三杆幡,俱是红边黑底白字,主幡书写狭路相逢勇者胜,两面副幡分别书写兄弟齐心同进同退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没资格使用幡这种级别的东西做信号旗,但可以竖立这类鼓舞军心,以示决心的战旗。
王文泽抱拳:“领命。”
回答的很简练,赵期昌治军在朝阳坡只认军规上下,不认他这个表兄。
一旁庆童又开始书写军令,军中物资都是有数的,任何一笔度支都要入档,最后核查。
“另,今日早饭后,开正操之前,我部上下以这三言两句为训,俱要齐呼三遍,以示决心,以聚军心。”
赵期昌说罢扬扬下巴,示意下面人可以发言了。
王文泽的二子王道成拱手:“赵把总,辅军只配发藤牌八十,远远不足。而捕倭军配备藤牌二百,其中马队无需使用,可否调拨于辅军使用”
这是山里的战斗,枪阵来不及训练也用不上,刀牌手才是主力。
马队总旗官颜植也拱手:“我部弟兄也要步战,少不得藤牌护身。”
赵期昌努嘴:“估计各处都觉得军械不足,下去合计,明日一早由王把总汇总造册,本官衡量后再请卫里拨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哪里不足都要补上,事关弟兄们性命,马虎不得。”
没人会嫌自己身上的兵器少,捕倭军此次人人都披罩甲,战斗成员可以说是百分百披甲率。腰刀、长枪、解首刀、藤牌都是标配,其中步军为主的右哨人人还要带一张弓、箭三十枚。
辅军这边就简单了,腰刀、长枪必备,因为辅军是从山区征调而来的,不少人都会打猎,携带自家弓箭随军,也能组成一个百人弓手队。
此外赵期昌还从卫里抽调匠户、铁矿过来打造一切他用得上的辅助军械,如破甲用的标枪、投掷使用的手斧,以及制作爆桶的木桶。
赵显进帐,拱手见礼后,来到赵期昌面前,附耳低语。
赵期昌眨眨眼,缓缓点头:“让他再等等,最迟两刻后,咱去见他。”
那位掌灯先生夜里开完会,现在天没亮就赶到了白石墩,说是要与赵期昌谈买卖,赵期昌不觉得自己需要与他做买卖。他想做,现在也抽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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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乘火打劫
第一百二十章 乘火打劫
朝阳坡南四里处官道旁,赵期昌领着庆童、赵显赴约。
此时天色麻亮东边一片火烧橘红,掌灯与两名剑手生了一堆火,站着摊手烤火。
赵期昌下马,庆童也将一束草丢下马具,点燃一堆火隔着七八步,点燃。
将面上面具扶了扶,掌灯笑声传来:“都说百户是少年英雄,怎么如此惧我”
赵期昌摇头:“身负上下千人期望,不敢不慎。此身,非我赵期昌一人之身。先生这急匆匆而来,必有教诲,我洗耳恭听。”
掌灯双臂负到背后,走向赵期昌两步,道:“也不是敝人多事,而是受人所托前来相告一些事情。有两件事,都与此次捕倭军入山平乱有关联。若是赵百户有心思,这就能变成三件事。”
赵期昌抱拳:“请先生坦言。”
掌灯伸出右手竖着一根指头虚点:“这第一,是何鳌已筛选诸军勇壮,遣其标营中军将王道成统辖。约有千人之数,腊月中旬将会抵达即墨,着手平乱之事。”
这个王道成,庆童、赵显都认识,是刘磐父亲的旧部,刘磐去年离京避难,就是与王道成同路,并住在王屋山王家村。而赵期昌的表兄王文泽家中子弟排序也是道字辈,他家二子也叫王道成,王文泽娶得又是表妹赵氏,亲上加亲,这个王道成又是赵期昌外甥。
如果王屋山的王道成这个游击将军领兵,与赵期昌还算有香火人情,赵期昌也不算诧异点着头:“何鳌一边支使我捕倭军出兵,又遣中军标营出动,他的意思咱理解。”
让捕倭军、即墨营做苦力,中军标营过来摘桃子,里子面子都能让何鳌摘走。至于捕倭军、即墨营感情上能不能接受,与何鳌有什么关系
掌灯继续说:“这是你捕倭军的事情,你如何考虑与敝人无关。你我也算有些牵连,不愿见你平白为人做了嫁衣罢了。这第二件事,则是李孟所部的。此獠高举大旗,招亡纳叛,此时已有六七百之众,且兵甲犀利。也望你三思而后行,莫要飞蛾扑火。”
赵期昌听了皱眉,盐商集团内部应该不会内斗这个地步。虽说各地很多灭门惨案多是盐商内斗,也可扑灭李孟所部是集体利益所在,没道理相互拆台
他一瞬间就认为李孟的壮大应该背后有人资助,否则哪可能在盐商遥控的封锁下壮大起来即墨营、大嵩卫、雄崖所以及五个巡检司已经着手封山,人手好办,李孟去哪搞兵甲武装
掌灯也不理会赵期昌如何作想,右手指头一个个伸直:“庙儿山独角兕王平兄弟、双甲山张三五、徒崖子三坛酒李二郎、青石顶红鼻子、老虎洞青面兽杨二四这些人都投了北曲山。据我所问,真武一脉弃徒虚平也上了山落草。而各路风门暗马,也都秣兵历马,等着干一场大的。”
风门暗马,是马贼世匪的文雅说辞。风门,这一门吃饭讲的就是风,即速度让人所不知道;暗马,区别于落草的明马,是夜里干活吃饭的人。组合起来,就是山东特色的世匪,能活下去就是顺民,活不下去就会操起老祖宗留下饭碗。
毫无疑问,只要李孟一伙人大败官军,各路明的暗的马贼、土匪都会跟着闹事情,进而整个沿海盐户也会受鼓动,酿成一场大活动。对城里人来说,就是怪物攻城了
赵期昌听了这些似乎很响亮,但绝对不认识的名号摊手耸肩,没良心笑着:“如先生适才所言,这与先生无关,其实也与我捕倭军无关。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不假,可也要讲一分钱一分货不是我捕倭军入山动员军士,组织军械粮秣已花费极大,只要我赵期昌率部入山,就对得起订金。事情干成了,咱再拿尾款,干不成也就这样,难不成我捕倭军拿一口吃的,就要卖命不成”
“再说了,何鳌都派了中军标营,这可是咱山东最精锐的兵马,咱过去凑凑热闹,隔岸观火就成了。”
对于何鳌这样一省巡抚,赵期昌已经弄清楚了这位底细,说起来这位名声还是很大很清正的。
何鳌,字巨卿,号沅溪,浙江绍兴山阴县人。正德十二年进士,授刑部六品主事。以谏阻武宗南巡被杖,声名大著。嘉靖初,议“大礼”,逆旨,被廷杖几乎打死,自然名声更大。
名声很大,在赵期昌看来属于三流官员,是靠那种为士绅利益出头,反驳皇帝靠挨板子积攒名望的人,卖直邀名之辈,最无用的一类人。
这种人所代表的宁直不屈、不畏强权的挨打邀名套路在张居正之后大为流行,属于那种没事时风花雪月清议朝政,能说的头头是道,而事到临头慷慨一死报君王的典型废物。
很遗憾,严嵩早年也是如此,身材高大声音洪朗,走到哪里都被看作正气的化身,人间的希望,可谓是一副岳不群的气派。也学卖直邀名这个套路,结果让嘉靖一顿板子下去又是一颗枣,收拾的服服帖帖。
严嵩这边也有一帮子能打的进士将领,否则是站不稳朝堂的。何鳌现在急着刷各种军事威望,也是大明朝重军功风气给逼的。
赵期昌一席话说的很漂亮,将拿钱出兵定义为一分钱一分货。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而去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在掌灯看来,这小子的确有当官的料,实在是能说、够无耻,根本不讲道义,跟个商人似的。
掌印也学着赵期昌动作耸耸肩:“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敝人什么事了。不过第三件事还是说说为好,何鳌上次事情办的难看至极,没多少人对他的标营报以希望。若是捕倭军愿意收拾摊子,敝人可以穿针引线,为捕倭军谋取一份该得的报酬。”
这是个掮客,捕倭军是官面武装,接私活得报酬走的是官面路子。现在捕倭军也接了活,还定下了报酬。报酬层层克扣下来,必然对不起捕倭军出的力气,报酬比不上风险,捕倭军自然动力不足。
对于富得流油的盐商集团,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真的不是事儿。
捕倭军需要更多的报酬,何鳌准备逞能可能还会一败涂地,盐商集团不怕花钱就怕李孟一伙势大引发连锁反应。
几件事情摆在面前,这就是这位掌灯的机会,他相信捕倭军会怎么选。事情很简单摆在这里,何鳌自己的标营被打垮,可他已经接了单子,自己眼中的嫡系被打垮他也要想法子完成这件事情,那只能给捕倭军施压。
所以这件事,捕倭军不干也得干。而这位掌灯,则要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赵期昌受限于消息渠道,也认为这位掌灯路子很广,与盐商集团有关系,也知道何鳌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没得选,担子还会压到捕倭军头上。
捕倭军也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上,干完活拿何鳌许下的报酬。
赵期昌与捕倭军一体,自然也没得选,能拿第二份报酬也是极好的,点头:“我捕倭军不怕死,就怕死的不值当。先生,说说报酬吧。”
掌灯摇头:“此事不急,中军标营不行了,再谈不迟。否则现在谈下买卖,到时候中军标营把事情办成了,这买卖如何处理机会合适时,敝人再来寻赵百户,此时也望赵百户守好口风。”
他的买卖是建立在中军标营失手,盐商集团急着灭火时,他再代表捕倭军去谈。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断定中军标营必然会失手。
他话音一落,赵期昌露笑:“先生,买卖这东西此一时彼一时,若中军标营不行了,到时候我捕倭军可就狮子大张口了。”
赵期昌与掌灯一样,也怕中军标营将这件事情做成。如果可以,他想再拿一笔订金。而这位掌灯是一级包工头,想干包工头哪有不提前垫付资金的
没想到掌灯也笑了起来:“呵呵赵百户对敝人还是不了解,敝人不图抽成,图的就是人脉。若是中军标营失手,捕倭军大开狮子口,对那些人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再者,敝人若抽成,也希望这口张的越大越好。况且,如赵百户所言,一分钱一分货,只要对得起这价钱,相信今后这类买卖决然不会少。”
赵期昌理解了,不管信不信掌灯会不会抽成都无所谓,现在两人的利益是一样的,那就是坐看中军标营失败。
他心中衡量,自己算起来也是麻雀在后,干的是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勾当。另一种意义上,自己也算是被盐商集团渗透了,成了人家打手。
不过也无所谓,拿钱干活罢了。
这与巡检司不一样,赵期昌如此愤怒以至于失态,最根本的原因用后世的话来说,登州卫是军区,而且还是军事管制区,你往军事管制区派警察给军人维持治安打击盗匪,这军人的脸往哪搁
拱拱手:“腊月中旬我部挥师入山,静待先生佳音。”
就此散伙,掌灯领着两名护卫开始赶路,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先要去盐商那边留一条线,并以先见之明的姿势指出中军标营必败,何鳌靠不住一事,然后再推荐捕倭军;再然后,还要去拜访何鳌的中军将王道成。
而此时,随着何鳌派王道成在各军各营遴选勇壮精锐之士重编标营开始,整个山东的战兵营将元气大伤。
战兵营里也就维持三分之二编制,军将靠截流的军饷养家丁,能打的是家丁部队。家丁部队,皇帝都不敢逆着规矩拆散更别说何鳌,何鳌派王道成抽走的都是能打的非家丁精锐。
打仗时家丁是预备队,这类非家丁精锐才是一军交锋时的骨干力量。这股力量被抽走,各营元气大伤,军将哪有不恨何鳌的道理当然,也会恨王道成。
唯一能破北曲山贼的,数遍山东敢去打的,只有新组的中军标营,以及战绩辉煌的捕倭军。至于更近的即墨营,已经被北曲山贼打破胆。其他卫的捕倭军,还是老样子不堪使用。
何鳌这是破釜沉舟了,上一次的失败让他已经体味到没有嫡系武装的苦果,这回学乖了,为了组建嫡系武装基本上谁都敢得罪。
他才五十三岁,有足够的资历和底气冲击兵部尚书或内阁位置,爬上去后,下面得罪的军将一个个抱他大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敢给他使绊子
可惜,掌灯已经弄明白了一件事,北曲山那边做主的刘虎绰号跳涧虎,也弄明白了刘磐的身份,人家是王道成以前的小爷、少主。
给王道成十个胆子也不敢击破北曲山贼,否则刘家老汉发飙,弄死一个旧部也顶多就是卸甲归田罢了。
唔,何鳌注定了要倒霉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旗、镶黑旗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旗、镶黑旗
腊月初八,正午。
赵期昌双臂环抱,看着黑旗把右哨与辅军把右哨两个弓手百人队操习弓术。
不求精确射击,要求方位正确的压制性射击,这是弓手部队的要求,自然也不需要专业弓手队伍。
草垛并非成排等距摆放,而是远近不一,三五成群。不需要他们射击某一个人,要的是在军令指挥下密集射击。
陈明理站在赵期昌身侧,道:“除了本队,辅军队弓力强弱不一。家主提倡的抛射定点封杀,弓力若能统一,方能在半年内练成。辅军弓手多是猎户出身,咱的意思是允许他们进行散射,这样更能发挥出他们的力量。”
赵期昌缓缓点头:“师兄,让陈家寨造一批弓,以八石强弓为要求。先要一百张,稍稍残次的,咱这里也要。”
造弓自然要花钱买,也算是扶助陈家寨产业,陈明理点头应下。
其实赵期昌更喜欢成建制的弩部队,压制效果更强,而且操训成本不高。难度在于弩的制作成本和保养,这东西荒废起来太快了。
这也是现在军中强弩少,实在是养不起东西。只有财大气粗的登州水寨才有大量弩兵存在,步军体系就少了。
至于火铳,在燧发火铳、子弹封装技术没出现前,还真射不过同样数量的弩手、弓手。铳手的优点在于培训更简单,携带弹药更多,同时火铳对土包子、马匹具有威吓作用。
现在弓手射击口令由刘瘸子下达,在弓力统一的情况下,依照刘瘸子的射击口令要求,就能简单达成。弓手队伍训练好,也就不需要什么口号了,基本上每个弓手心中都有标度,指哪就知道该用多少力,抬高多少度。
刘瘸子背插两杆黑旗,红漆勇字盔正中镶嵌着一枚六瓣梅铜纹,拄着红缨枪吼着:“取箭快再快”
在哨官、总旗官督促、踹屁股下,二百受训弓手腰间挂着刀,提着弓向草垛方向跑去,一个个拾起自己的五根箭,确认无误后又气喘吁吁的往回跑。
分发下去的箭,都刻了标记,这也是历来弓手部队确认军功的凭证所在。
“查箭”
什长、伍长开始检查手里弟兄的箭,对不上标记的箭转手射出去,再让缺箭的再跑折返一趟,直到箭矢正确为止。
这是为了训练弓手的体能、眼力、记忆力以及服从性,不想被折腾就老老实实认真操训,将自己射出去的箭记住,并找回来。
守城时还好,野战时弓手一定要灵活跑位,一定跑队位置,否则杂乱的弓手不对会冲乱其他方阵。在跑步前进时齐射是中级弓手,后退时能突然停步进行齐射可以说是弓手部队的极致。
现在的操训,只能期望这些人在遇袭后能立刻还击、组队形成压制箭雨,给其他军种制造缓冲的时间。
为了提高辅军士气,现在这种披甲操训也给辅军下发了背旗,黑旗把是黑色背旗,辅军则是红边黑底背旗,也叫镶黑旗。
再重复一次,八旗兵的红白黄蓝,镶红、镶白不是独创,这种军中彰显指挥体系的用色特色,就是明军各营内部一贯用色方案。
距离出军时间越来越近,操训力度也开始越来越紧密。
可惜时间太紧,否则赵期昌也不会这样高压操训,若按着他的计划,会在军里发明一些团体游戏,放松军士的高压情绪,并能锻炼他们的组织度和配合能力,形成凝聚力。
练兵的前提是选兵,练兵过程中有三样也非常重要,第一就是公正,赵期昌、军官一同操训,能抵消下面军士的怨言;第二就是粮食,还不到一个月,辅军军士精气神已有了明显的变化;第三就是主持训练者的威望,赵期昌有足够的威望。
封山查倭时他给辅军的遣散粮没有折扣,他也能以身作则,又是越传越火的神童,下面人对他的命令自然会产生服从性。反倒因为年纪小,处事手段严明,这种服从性增长速度异常快。
还有一些复杂性的东西在其中,比如国人对上位者的服从性,也不能说是奴性。是那种悠久历史文化沉淀下来的东西,即每个人可以非常快的接受自己的新命运,并投入进去。也不是认命,而是为了更好的上进,期待下一次身份变化。
这种并去适应的强大能力,产生的团结、组织力量是很强大的。
赵期昌看来一个国人是条龙一堆人是虫的说法是错误荒谬的,国人是可塑性很高,适应力很强的万用螺丝,缺的只是一个核心骨和正确的运行机制。之所以内斗,是因为人人都认为自己是最适合的那个核心骨,这是一种自信。
一堆国人,在外部力量下指点出一个核心,这个人就能迅速适应新角色,原因就是我们的历史文化太长远了,无数的人物、经验都传承在文化里,刻在骨子里。身份变化后,国人就会在无比丰富的文化传承里找同行,以他们榜样进行学习、翻版。
归根到底,就是强大文化积累沉淀下来的学习能力。学习能力,就是万能的能力。说真的,条件合适若有灵气这类东西,修个神仙都是可以的。
张承甲从中所隶属的各处百户寨、军户村落采买归来,握着册子小跑着来空阔操场高台处,这是赵期昌的练兵检阅台。
台后立着黑色朙字素布大旗、登州城捕倭军右总总把赵稍矮长幡一面,还有赵期昌三言两句作战操训格言立成的三面长幡,一共五面。
张承甲穿着罩甲,这回无论如何他也要随军,登上土台递上采买表册:“叔父,年关将近,肉价涨了两成左右。”
赵期昌翻看,一页页上都写了采买种类、单价、总数总价、经手人,卖方。很多军户认字不会写只会写名字,更有些军户因为常年顶替班军充当正军,也会写不少人名字,一个个都签了名字,或者画押按手印。
“鸡价高呀”
赵期昌看着忍不住说一句,平常一只肥鸡也就官钱三十文、三十五文,现在涨到了四十多文。
张承甲解着盔带,吐着白气:“也没法子,年关前就这个价。”
一共采买了五头肥猪,十头肉驴子,肥鸡五十,鱼五百斤,菜籽油三桶约二百斤,花出去的可都是银钱。这些钱也不是赵期昌的,作为捕倭军先锋使,他的任务可谓凶险。卫里各家都凑钱送了一些,城东五家及附属家族都派人送了东西,小到几匹布或棉花,多到一二十两银子或几头牲畜。
至于在捕倭军改革中吃亏的各家,似乎忘记了一个月前内心的积郁和谩骂时发下的誓言,也都送了东西给赵期昌。
于家那边更是大手笔,凑了三十贯铜钱过来,多是小钱,但也价值二十多两。
谁让卫里这次的行动场面更大,而捕倭军只有八百之数,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此次还需要陆续征集辅军,说不好仗打的好看,上面会扩充捕倭军。
登州卫的八百捕倭军是定数,来源是每个千户所的一百名额摊派。若是表现好,都司府剥离其他卫所部分名额转给登州卫,也是有可能的。
整个山东有多少千户所编制,就有多少比例的捕倭军。
赵期昌掏出自己新刻的私印哈了两口白气,在表册末尾出用印,红框内六个红色金文登州赵期昌印。印是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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