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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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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看着队伍离去,笑吟吟抚须上前探手摸着火盆中铜钱,一枚枚永乐通宝被他移动,悄悄捡起,又放下一枚枚。
右臂袍袖中老手捏着六枚加工后的永乐通宝,老道士左臂抬起抚须,笑着:“卦象甚好,老道无忧矣。”
说罢,笑吟吟走了。
赵鼎明说是不送赵期昌,可怎么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老道士看过占卜铜钱落点后,赵鼎明紧步扑上去,墩里其他头目也都围过来,赵鼎明甚至还捏起一枚铜钱看了看,正面字,反面是当二标价,真实无误
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感觉自己腿有些软。
此时栖霞,巡抚爱将王道成也在操训军队。他真的能算是何鳌的爱将,为了编成嫡系部队,何鳌几乎将山东各军得罪一空。
王道成领着标营一千人抵达栖霞,他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操训。从各军抽血抽来的是精锐不假,何鳌弄来的武备十分充足也不假,可缺乏磨合。
如果半身罩甲也算甲,边军精锐部队可以说是百分百披甲率。如果全身铠甲以棉甲、鱼鳞甲为标准,那边军精锐也就三成披甲率。
而王道成手里的一千人,有二百穿棉甲、罩甲双层甲的马队,一个同样装备双层甲的满编中军步兵把,一个把真正满编达到五百人也是正常的。还有三百棉甲、鱼鳞甲、罩甲三层甲的精锐边军把。
全部家当加起来,不算人,光武备就价值两万多两银子,这就是何鳌的底气,是他竖立武勋的底气,是他拉拢王道成的底气所在。
如此精锐部队,在京营都找不到几家,更别说是山东。
为了这支部队,何鳌几乎是得罪了所有人,山东封疆大吏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了一次。
站在王道成的角度来看,就是何鳌为了他,得罪了所有人。如此信任,他如何能辜负士为知己者死,何况打的又是一伙乌合之众,王道成根本不将北曲山贼看在眼里。
以他的经验,一百三层甲的精锐步军一个冲锋,足以击溃一千无甲部队
他拿着握着百倍于对方的筹码,主动权又在他手里,如果这都打不赢,或者赢得不漂亮,他都无颜回去见何鳌
至于捕倭军,担任辅军差事去封锁山路就好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路何在?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路何在
腊月二十四,北曲山雕虎洞。
官军一直没有攻山,中军标营还在操训中,只是调来的辅军越来越多,金山左卫、威海卫、成山卫、靖海卫先后派遣的捕倭军被王道成指派为辅军,陆续加入到封锁北曲山序列。
加上登州卫捕倭军、大嵩卫、雄崖所、即墨营,此时北曲山四周光杂军就有六千之众。如此多的辅军,也让登州卫捕倭军显得平凡,赵期昌也就消了装病的意思。
都没想到,何鳌竟然这么狠,动员了如此多的辅军,为了军功实在是太拼了。
此时,北曲山一共只有七百人,形势对比鲜明,山上落草想要干一番事业的好汉们,也都察觉到事情可能要遭。
刘磐身披铠甲,站在山顶边缘眺望,眼睛眯着。一脸络腮胡子被风霜染白,呼出一口口白气,看着山下渐渐而来的一行人。
独角兕王平抵达山上,喘着大气拱手:“哥哥,姓徐的变卦”
他双目泛着一种茫然,又有些可怜兮兮,仿佛股市崩盘被套牢全部身价还欠款无数的可怜人,等待着刘磐做出救市的决定。
刘磐垂首打量:“说,怎么个变卦法”
王平对刘磐身边两侧的各位头领拱手,咧嘴:“人家说不认识咱弟兄,以往的买卖压根儿就没做过。收下的订金,也不认账了。”
顿时一名带着弟兄投奔而来的悍匪红鼻子拱手,义愤填膺嚷嚷道:“哥哥,姓徐的不讲道义,咱得教训教训他让他识得咱弟兄厉害”
“是极,只要哥哥一声令下,小弟今夜就抄了他大帐让这小老儿,脑袋搬家”
脸上有青色胎记,以青面兽为绰号的杨二四抱着一杆红缨枪拱手,昂着脑袋雄赳赳气昂昂。
刘磐听着耳朵疼,抬起手臂压了压,笑道:“诸位弟兄,姓徐的见大事不妙,想甩开咱弟兄未免想的太好。再说,咱估计着人家也做了准备,今夜袭杀过去正好如老贼所愿。不过,老贼今夜有准备,咱就挑没准备的开刀。”
说着刘磐大步离去,站在山坡东边指着若隐若现的成山卫营地,环视左右笑着:“诸位弟兄请看,那是成山卫捕倭军营地。营垒扎在山窝固然避风,可也无险可依。虽一旁有金山左卫,可今夜咱给他来个两路齐攻,一虚一实”
“王家兄弟带人,多竖火把威吓金山左卫,其他弟兄齐攻成山卫。断其一指,姓徐的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吃了咱们的,爷让他吐出来”
山中存粮不足,刘磐找一直合作的大嵩卫买粮食,结果被拒绝。此时必须打一仗,能抢些粮食更好。
而赵期昌所部此时驻扎在北曲山北,背依山坡面南而立。不是重要山路口,可山坡下就是一座山间小湖泊,是北曲山贼重要的水源。实际上人家有山泉,根本不缺水。
赵期昌驻扎在这里,纯粹是王道成的意思,他还挺照顾赵期昌的。他觉得北曲山贼一定会突围,受攻击目标多是沿着山路各处路口扎营的辅军。
一共十二支辅军扎在周围,多的六七百人,少的四五百人,拢共五千多人将北曲山四周山路彻底封死。从形势上看,北曲山贼的确要完蛋了。
甚至王道成还希望北曲山贼突围,毕竟北曲山太大了,攻山难度太高。上山主要道路,贼人又浇了水,路面滑的走不动弹。
而他的主力部队就驻扎在南面大嵩卫背后,就等操训好后,在正月内解决战斗。否则到了二月农耕时,各处辅军可就要急着回家去农忙。
下午时分,中军标营飞骑信使例行抵达登州卫营,赵期昌得报后将准备好的报告公文捏着,出帐迎接信使。
信使王亨,王屋山王家村人,王道成的族人、家丁。这个王家村人近半人迁移到赵期昌那里当附属,这个信使王亨与赵期昌也算熟悉。
“赵将军,中军密令。”
一见面,王亨低语,掏出中军公文递给赵期昌,然后抬头笑着:“我家将爷备了酒水,明日还请赵将军赴宴。”
赵期昌将自己写好的公文递过去:“好说,兄弟歇歇脚,请。”
“谢赵将军好意,可您看”
王亨说着拍拍挂在身上的包囊,赵期昌略带遗憾道:“那也要吃喝一点暖暖身子,可公务要紧咱也不好强请,稍等片刻。”
很快,王亨拿了一葫芦酒水和几枚热馒头,纵马离去。
返回帐中,赵期昌翻开公文皱眉,北曲山贼要夜袭成山卫营地,王道成命令他在成山卫方位起火时,率军与驻扎南官山村的即墨营一部抢山,断贼归路。
“中军议事。”
将公文甩在桌上,赵期昌大步出帐,看着北曲山北坡连绵高山,还是忍不住吸凉气。
脑海中思索,中军能得到北曲山贼动向,说明有内应。可李孟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作战效率,也不是个庸人。能将盐商运盐队伍打的乱了手脚,可见行动保密性是很强的,不会被人预料到。
很快,帐内挤得满满,中军军令转手一圈,赵期昌道:“中军军令诡异,估计北曲山上有内应。我所虑者,便是贼人声东击西。”
一帮人还在消化这个消息,王文泽开口:“或许中军也考虑到这一点,不论贼人打何处,山上空虚是必然。”
这一点是肯定的,其他人点头之际赵期昌反倒抬手,眼珠子左右转着沉吟:“嘶若不是庸人,都能看到这一点。可贼军就等咱一头撞上去呢”
北曲山不是一般的大,山路就那么点人挤人,突然遇袭必然大乱,然后就被砍瓜切菜了。
张承翼心中不确定,疑惑道:“不至于吧”
赵期昌反问:“李孟真那么好收拾,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见没人开口,赵期昌继续说:“谨慎行事才能保住弟兄们的命,虽说五六千人已围死贼人,可至今不敢攻山,可见贼人威名厉害。围困后不敢打,还是得到贼人动机才做出反应,说明此战我军被动。打仗最重先手,让人牵着鼻子走,绝无好下场。”
张承翼撇撇嘴,也没说什么,赵期昌看向其他人,常信平开口:“谨慎无大错,若成山卫起火,我军便依令而行,跟在即墨营身后。若山上空虚,就一同攻山,若即墨营大败,也好做个接应。”
赵期昌点头:“还有无别的说法”
周围辅军扎营,都是两两一队互为犄角。赵期昌所部远不如即墨营离的近,跟在即墨营身后行动也合情合理。
随即确定出兵方案,陈明理、常信平,张承翼三哨出击,其他留守。
没多时,即墨营驻扎在南官山村的千总吴忠明派人传令,让登州卫捕倭军为后队,掩护他们,来人还送给赵期昌一把刀以示感谢。
对于这位吴忠明千总的行为,赵期昌报以冷笑,他愿意当后队是避免损失,人家的意思是用一口好刀收买他,让他识趣不要争功。
甚至还担心赵期昌不服气,来人点出彼此方位,相距十来里山路,捕倭军想争也争不到这个前队。
北曲山,随着天色渐暗,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刘磐一个人站在山顶东面,眺望成山卫方向,虽然视野清晰主动权在手,可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大坑等着他。
如果可以,他会抛弃所有人独自潜逃下山,可他舍不得大部分弟兄。尽管这些弟兄他都不敢信任,可就是舍不得。
若赵显在这里就好了,派赵显下去联系赵期昌或王道成,他还有突围的希望。
“虎爷”
李孟走来,四四方方的脸满是漠然,扫一眼东面成山卫扎营的史家村方向。
刘磐扭头:“兄弟,山上有内鬼。别看山下一片平静,据咱估计,此时已张了大网等咱撞上去。”
李孟一点都不意外:“俺知道,虎爷的意思是怎么弄”
刘磐摇头:“兄弟,破敌在我看来易如反掌。我所虑的,是怎么给弟兄们找一条活路。找这条活路前,咱要揪出内鬼,不杀这人,弟兄们也就无生路可言。”
李孟垂首沉吟:“虎爷要揪出内鬼,俺更想知道虎爷指的的生路是什么招安,还是旁的什么”
刘磐摇头:“咱的确有官面路子,可招安的路子走不通。咱可以单骑走脱过自己的日子,留着只是想给弟兄们一条生路。”
没人会接受他们的招安,甚至投降也会被处决。
要杀他们的不是朝廷,而是盐商。
李孟抬头,长呼一口气:“不招安就好,虎爷需要李孟做什么”
“先杀内贼。”
刘磐吐出四个字,看着李孟轻轻一叹:“兄弟,若你愿意,我带你走。你我两人,去西南投奔我兄,他日也能有一番事业。”
李孟不逃,绝对死路一条,不杀李孟,这场军事活动就不会停歇。
李孟伸出手,看着两手掌心厚厚茧子,自嘲笑着:“害的诸位乡亲父老惨死,李孟有何颜面苟活”
刘磐沉默片刻:“兄弟,内鬼可不止一个。可能外通官军的,能有二三人。咱能杀一个,若杀两个必然人人自危而内乱。也不瞒你,我兄是四川卫指挥使,土司官。到了四川,你我兄弟成家立业不是问题,兄弟也好传承祖宗香火。”
李孟微微心动,苦笑:“虎爷,俺知道你有大本事。而李孟,也有求生之心。可李孟,必须要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刘磐盯着李孟:“兄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愿意跟我走,咱就带着弟兄们狠狠杀一顿。咱以十年为限,将来回山东再狠狠杀他个血流成河,将那些吃人饭不做人事的混蛋抄家灭族”
“何况现在兄弟求死,也只是枉死毫无意义。苟活十年,说不得大仇可期。”
李孟面容扭曲,片刻后问:“虎爷,需要李孟做什么”
这是第二次重复这句话,意义可不同于上一句。
“好,就让你看看哥哥本事如何。”
狠狠拍拍李孟肩膀,刘磐笑着离去,李孟眉头紧皱着,心中百味杂陈。至于破敌办法,在他扎根北曲山时,就想到了。何况,他非常的了解王道成这个人,这个人若真有大本事,也不会被刘家放弃。
………………………………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伏击与反伏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伏击与反伏击
黑夜中,北曲山人马,十二支辅军营地,王道成率领的八百人,整整十四支兵马运动起来的,有的或满怀信心静静等候,有的则在山路间悄悄移动。
赵期昌就静静等着成山卫方向起火号令,而驻扎在南官山村的即墨营一部按耐不住,等到一更时就出发了,甚至一点消息都不给登州卫捕倭军。
二更时,张承翼急的跺脚,骂骂咧咧进入帐中:“将军不能再等了,弟兄们憋不住了。”
赵期昌如一座泥塑一样坐在帐中主位,睁眼,语气幽幽:“急什么今夜的主角不是我登州捕倭军,是标营中军,也是北曲山贼。”
“可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
张承翼语气很冲,恨不得一脚踹翻赵期昌,拿起令箭狠狠抛下去带着弟兄们杀出去。出军时卜卦大吉大利,人人士气高涨都想着狠狠干一票。
扭头瞥一眼张承翼,赵期昌倒了一杯已冰凉的茶水,递过去:“你以为你比李孟厉害还是比王道成厉害又或者比所有人都厉害都看的明白”
一连三个反问弄得张承翼格外憋屈恼怒,低声吼道:“三郎今夜中军出动,前后七千多人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北曲山贼只要他们下山,绝无侥幸”
赵期昌提着茶壶给自己慢悠悠倒水,端杯小饮一口:“你想多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
拳头捏紧,呼吸粗重瞪目望着赵期昌片刻,张承翼狠狠跺脚离去。如他所说,只要贼寇下山,今晚就是瓮中捉鳖,不早早下手,迟疑慢了可能什么都捞不到。
赵期昌想的更简单,李孟带着几十个人残兵败勇越杀越勇,屡次从巡检司手里突围,牵着巡检司鼻子打,这种人没道理待在北曲山坐看着官军合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底气所在,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另一方面形势也很明显的摆在面前,北曲山贼被包围,已无后路,己方实力是对方的几十倍,没道理失败。现在不急着下手,稍稍迟疑什么都捞不到。
所有人都是这个心思的话,那赵期昌可以断定,都中计了。
可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都他娘的是杂军农兵,最怕的是夜战,几个人冲溃几百人都是常见战例,连赵期昌都对自己严格操训的捕倭军没什么夜战信心,这帮人都哪来的信心
平时都吃不饱肚子,大半人都患有夜盲症,更无集中训练的经验,这样的人到底哪来的信心打夜战
就凭人多如果打仗就比人多,还要将军干什么,打的时候大家玩拔河比赛就行了。
真当王道成没心思攻山人家是舍不得中军标营折损,又知道攻山时这六千多杂军不顶事,才这么封锁的。
毕竟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来打仗的,不是给朝廷打仗。给朝廷打仗战死了就白死了,现在是所有人在何鳌手里接活干。有了折损,都要给真金实银的抚恤。
攻山战事甚至比攻坚战事还要惨烈,拉锯的攻山战役就得用人命填。若是攻山,何鳌哪来那么多钱粮抚恤所以王道成根本不敢攻山,他承受不起损失。
白天,王道成都不信任这些人的战力,更何况是夜里夜战就是一次算计,看谁棋高一着。
估计,也就是赌一把的心思,对内应的情报期望过高。打仗就是赌博,赵期昌不喜欢赌博,所以他很谨慎
不敢攻山,而北曲山又那么大军力严重分散,本就是杂兵调度不方便,那主动权就无法夺回来。主动权在敌人手里,那在山里打夜战就是一场悲剧。
所有人都想着能大胜,即墨营这边一个千总没见信号就敢私自行动,就别说军纪更为涣散的各卫兵马。
成山卫营垒外,夜不收快步疾驰冲入营中,一道红色烟花升起,山顶烽火点燃,一座接着一座,二十多堆围绕北曲山的烽火从东边史家村开始,沿着南北一路烧向西边。
一排排火把从各处立起,一条条火龙开始游动起来。
成山卫营垒外,只见贼人火把,不见人影。
雪夜下,靖海卫见红色烟花,当即一支三百余人队伍按着计划向着北边成山卫支援,打着火把小跑着,似乎生怕去的晚了错过油水。
北曲山上,一串孔明灯先二后二升起。
贼首王平、红鼻子两支人马二百余人从山路两侧突然杀出,靖海卫这边领兵的一名千户遇袭不惊,狞笑着举起竹筒在火把上一晃,吼着:“不出王将军所料结阵待援”
他高举着竹筒,又是一道绿色烟花升起。
附近成山卫、金山左卫、即墨营一部当即涌出营垒,争先恐后前来合围贼军。
“钓饵。”
北曲山上,刘磐笑了笑,扭头见李孟回来,突然问:“弟兄们的目标是成山卫,怎么官军会知道我军动机青面兽,你说说”
这人诧异之时,一杆枪刃透胸而出,热血喷溅,艰难低头满是不可思议。
刘磐轻叹:“你真当你是干净的各处弟兄都是活不下去才上的山,而你呢你与文登巡检司的关系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私密事,走好。”
李孟抽出枪,血液喷溅了一脸,狠狠一脚将跪倒在地的青面兽踹趴下。看向刘磐狠狠点头:“北面果有官军登山,青面兽手里的弟兄已杀了上去。”
刘磐看着东面动向,四条移动的火龙即将围向王平、红鼻子二人,对着其他人挥手做手势,问:“可见登州卫人马”
“黑漆漆没见着,不过所犯官军兵马不盛,也就三四百人的样子。”
两人谈话时,又是一串孔明灯先二后一升空。
与靖海卫厮杀的王平二人见了孔明灯,立刻率人撤离,一时间靖海卫忙着救治伤员,根本不敢追击,看着二人率人消失。
紧接着又是一串先三后二孔明灯升起,成山卫与靠近的金山左卫遇袭,分别两支贼军突入营垒中将松懈的守军击溃,纵火焚烧。
刘磐望着山下各处游动的火龙,以及成功起火的金山左卫、成山卫,笑道:“怎么奇山所那边无动静很明显,这一路的李二郎也是内鬼。”
夜里,在山上俯观,所有主动权都握在他手里,除非官军各营坚守不动。现在官军一切踪迹都在他视线中,而他又能灵活指挥不打火把的部属,打官军几乎可以说是次次都是伏击、奇袭。
精锐部队夜里都怕夜袭,更别说卫所杂兵,很多卫所兵就是一帮匆匆动员起来的农兵。论素质,连赵期昌的镶黑旗辅军都不如。
说着双臂环抱在胸前,慢悠悠道:“若来的是一营边军,我打都不敢打。看看山下,这帮卫所军一个个打着火把,生怕误伤。”
李孟望去,山路处两支队伍面对面停下,似乎商议着什么。
刘磐继续说着:“看着官军六七千人,可人越多对咱来说越有利。王道成能将这些杂军农兵调度起来,已经难为他了。若人数上万,估计这时早就哗变了。”
刘磐根本就没下山亲自领军作战的心思,现在下山就会成为瞎子。对付一伙失去调度的乌合之众,只要四五支拳头稍稍露面,就能打崩。何况这是夜战,再多的人力也发挥不出来,甚至人聚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他扭头继续下令:“既然那帮人还没反应过来,再来一记狠的。”
说着做了个手势,第四波孔明灯先二后三飞起。
山下撤离的王平、红鼻子二人见了,立马带着人转向向东,扑向靖海卫、即墨营一部营垒。
“立定”
在孔明灯一串串飞起时,赵期昌立刻勒马吼道:“火速通报王文泽,严防营垒不可有失,我部遇袭也不可轻离再报南官山村,就说我部驻军在北五里处,若有贼人来袭,务必坚守营盘,我部自会救援”
庆童随手一点,五骑朝后方急驰而去,五骑奔向南官山村。
赵期昌打马调转,看着夜里黑压压的三百人:“全军立火把,马队警戒一百五十步,弓弩上箭,待令”
陈明理当即领着马队散开游动,余下二百步军取弓在哨官、总旗官呼喊中搭箭列阵,张承翼指挥弩兵上箭。
今夜战事根本登州卫捕倭军无关,主要战事集中在东面。
成山卫、靖海卫、金山左卫、即墨营一部所在的营地先后起火,一支支仿佛无穷无尽的贼人神出鬼没,总能在各军行进路途中发动奇袭。
靖海卫经历一次有心理准备的伏击,第二次回撤救火时,得手的王平、红鼻子二人士气旺盛,牵着牛马驴子也在回撤的路上,他们一露面,直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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