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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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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连终身大事都被包办了,一连三名家丁上前单膝跪地:“小的王七、赵小五、常平愿随三房老爷。”
赵鼎明笑笑:“不愧是我赵家好儿郎,不过喜儿只有一个。跟着三房老爷做事情,以后要么死的轰轰烈烈,要么三房老爷会给你们置办好终身大事。王七赐名赵大勇,小五赐名赵大智,常平,给你改名常信平如何”
“一切都依老爷。”
赵鼎明笑着微微侧头,这三人也起身,跟着之前的赵大勇站到庆童那边。
赵鼎明又看向两名中年家丁:“你们兄弟跟着咱也在京师长过见识,家里老大留下,一家子都转到三房去吧。白石墩那边荒地不少,日子比这里要自在一些。倭寇是个什么回事,也都有底,守好门倭寇也是没奈何。如何”
当场做文书,家丁又不是转给外人,连卫里都不用跑。毕竟都是家生子,不像庆童,原来是佃户民籍。弄完后,去卫里报备就可以了。
“今天,也当着大伙的面,咱把一些事情要说清楚。转到三房的人,那就是三房的了。去了白石墩这地方,也都把心放宽了。大股倭寇看不上这穷地方,小股的若来,咱不会不管。”
赵鼎明端着茶碗起身:“今日为三房壮行,店里也做了准备。去三房的坐上席,余下的在大堂,吃喝去吧。”
“恭送老爷,大房三房老爷。”
已经分流的两拨家丁抱拳行礼,赵鼎明引着赵期昌去后院赴私宴,却是长叹一声:“老三,这七丁二十口,就交给你了。”
赵期昌抿嘴点头,神情沉重:“大兄放心,咱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不会坏了老赵家名声。”
他今天也是长见识了,交易人口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心里复杂。
赵鼎明还是忍不住一叹:“没法子,家里地十二顷,店里买卖也不景气。白养着会将一家子拖垮,又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反正,咱是交给你了,这睡觉也能踏实一点。”
家生子终究是一个问题,白手起家的人最缺的就是可靠忠心的家生子。如他这样家中产业不上不下,赶不上家生子的增长速度,只能把人放出去。
可现在,没有地的人,日子真过不下去。给别人当佃户,日子因为家生子的原因,也被人看作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好过。
把人交一部分到三房,赵鼎明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只希望祖宗庇佑,让这个小孽障在白石墩扎稳脚。只要扎稳了,他还要再分割十余户过去。
毕竟,年青一辈即将成婚,意味着家生子规模会平白翻两倍多。而他守着老本,真养不过来。这还没算他家稍稍外围的佃户,整体下来赵鼎明也就家丁三十户,加上佃户总共百余户的规模。
后院,赵鼎明的一大一小两名妾室对赵期昌施礼:“妾身拜见三房叔叔。”
终究是妾,赵期昌也只是拱拱手,随后是待嫁的芸娘上前施礼口呼叔父。
赵鼎明的正妻早亡,花钱为嫡子弄了个国子监监生的身份,如今在北京城混。除了夭折的几个孩子与那个跳井的外,就剩下芸娘一个。感觉血脉单薄,几年前又纳了个妾。
后院主房,这是赵期昌记忆中第二次来,首次是跟着家里人来的。他记得很清楚,三房与大房老一辈似乎有冲突,但三房老一辈集体遇害,旧怨也就散了。
赵鼎明的妾室、女儿分别为赵期昌敬了一杯酒后,就去了屏风后面用餐。毕竟不是正室,若是正室在,也就能上厅堂用餐。
酒过三巡,赵鼎明开始做最后的嘱咐:“老三,如今你也算立业了。白石墩是什么样的地方,想来你也清楚。昨日戚掌印照顾你,许了你十顷军田。这东西不能当真,没用。”
赵期昌嚼着鲜嫩鱼肉,咽下:“兄长的意思是,军屯走不通”
“其他地方可以,解宋营、刘家旺那一片行不通。沿海多是盐碱地,海风又大,怎么种还要收税,以前就多有军户逃亡,但也能捕鱼过日。如今闹倭后收缴船只,没了活路逃的就多了。”
赵鼎明说着抚须片刻,目光沉在桌上彩鸟酒壶上,片刻后才说:“你若想在白石墩站稳脚,吃饱肚子,兄长这里有两条路子。”
赵期昌的确不清楚白石墩那边的地,还以为那边军户屯守百余年,最次也是薄田,没想到竟然是盐碱地,想想也正常,最靠近海边的火墩,周围的土地涨潮时自然被海水侵蚀,想不盐碱,都难。
理清思路,认识清楚局面,赵期昌放下筷子拱手:“还请兄长赐教。”
赵鼎明沉吟:“咱没什么见识,看的到路子也就那么一点。如今朝廷重桑,桑木耐盐碱,可以种。其次杏、梨、枣也可种来防风,白蜡、榆木、柳木也可以种在一些。边缘临海种这些树木,树下种苜蓿。这是咱开荒的法子,寻常作物种不了,这地才荒着。原来开好的军田,还是种植高粱吧。”
这是他当班军时在河间府沧州、天津一带看到的东西,这地方是华北平原不假,可盐碱情况太重了,看看古往今来这地方的城市密度就理解了。
赵期昌皱眉,他不懂农事,可也觉得赵鼎明的话有意义。可问题是,种树是长期投资,他不认为自己种好树能享受到树木带来的收益。更重要的是,不种粮食,他不认为自己能坚持下去。
盐碱地,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见他皱眉,赵鼎明饮一口茶,说:“只要开荒,开出来就是你三房的。别把昨日那话记在心里,各处都当是场面话。以后转任时,你要交出这些新开荒地,卫里也不会要。这会坏了规矩,收了你开荒的地,那其他各家开出来的算谁的”
“卫里真正给你的还是开好的军田,大约五顷地,五顷地免赋税,能抵得上十顷收税的地。五顷地经营好,一年也能有七、八百石的收入,吃饱百来人不是问题。”
打量一眼赵期昌,赵鼎明一笑:“关键是你要警惕,只要不松懈,守好门,倭寇也奈何不得你。”
这一点赵期昌是认可的,点着头道:“那就种树,既然卫里有看不见的规矩,开好后就是咱赵家的子子孙孙的饭碗,是个不错的路子。不过苜蓿,种子不好弄。”
摇摇头长唉了一声,赵鼎明笑道:“你忘了,咱山东益都这个大马场多了解了解邸报,咱山东也是国朝产马地。每年卫里还要拨二十马户去益都马场当值,咱山东各卫所的马户,可是国朝精锐马队来源之一。”
赵期昌见他笑的另有深意,山东卫所马户组成的马队的确有名,可不是帮朝廷干仗,而是跟朝廷干仗
见他疑神疑鬼的模样,赵鼎明道:“咱老赵家财力不足,养不起精锐家丁,也就打不下大军功。咱就寻思着将家丁养成马队,这样干仗时有好处也捞的快,打不过也跑的快。平时养着马队,卫里说话也底气足。老三你在白石墩扎稳脚,咱看看能不能弄个实职,有了你的经验,咱弄个小马场也就简单了。”
赵期昌明白了,难怪这位这么热心盐碱地开发。登州周围的地,卫里没占完的都让涌来的民户、士绅给占了。容易开荒的地界,早就被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烂地,很难收回成本的盐碱地或者缺水的山地。
屏风后面用餐的女子,也被赵鼎明这个当家的话给逗笑了,还以为养马队要有多大出息,原来为的也只是有好处捞的快,打不过跑的快。
笑声让赵鼎明脸上无光,寻思着好好收拾收拾,重振夫纲。
赵期昌也笑了,不过赵鼎明这话最实在:“兄长好志气,卫里各家都是得过且过,没几个肯花棺材本养家丁,更别说养马队。咱是军户,只要手里的弟兄能打,国朝有的是好处给咱。何况倭寇乘船而来,两条腿的,马队一冲,不死也得死”
轻拍手掌啪啪作响,赵鼎明洋溢笑容,心中畅快大有遇到知己的模样:“真我家千里驹也咱也是这么想的,有了马队,倭寇敢来登州地界,就是给咱老赵家送官帽子”
盐碱地种桑及果木和苜蓿,是赵鼎明的一条建议。至于第二条建议,是来钱的路子,指头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让赵期昌眼眸微缩的字。
满意赵期昌的反应,赵鼎明道:“白石墩那里,赵财、赵禄两个会与你说明白。寻常路子,你养不起这七丁二十口。”
赵期昌心中苦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人问怎么能很快发财。最全面的答案就是按着刑法上的罪名来干,一个个都是来钱很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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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登门拜访上
第十四章 登门拜访上
将两个小家伙安置在赵家,赵期昌终于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没了拖油瓶。
回去的路上,拨到他名下的家丁多有私事,只有庆童、赵大勇随行。
赵期昌很怀疑皮甲的防御能力,拍拍庆童腰腹之间光洁皮甲问:“庆童,牛皮也不厚,做的皮甲能挡刀锋唔,刀锋砍来伤口不深,咱关心的是长枪刺击。”
庆童左肩背着青布囊,低头看看擦的一尘不染的皮甲,露出笑容:“皮子单薄不假,全靠漆。这副甲有七道漆,又硬又韧。至于长枪刺击,铁甲也不好防。穿甲,为的只有一个作用,是挡箭之用。短兵相接时,急切间也难杀一甲士,唯有结阵并力,乱刀乱枪砍杀才是正途。孤身上阵,就是只露出一对眼睛,也会被人打死。”
担心赵期昌听不明白甲的真正用处,庆童歪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战阵拼杀,盔甲是不能当保命依仗的,跟个会打的,身边弟兄同进同退,比一副好甲重要。最怕的就是落单,必死无疑。”
好的指挥官,不离不弃的战友,赵期昌明白了:“咱明白,军功不打紧,弟兄们的命最重要。有命在,才能挣更多的军功。”
庆童点头:“是这理儿,可到了拼命的时候,存着这种心思也是最容易丧命。”
见他们讨论这个,一旁也背着换洗衣物的赵大勇开口:“老爷,大房老爷曾作班军番上京畿。按大房老爷教导来说,战阵拼杀之际,敢拔刀就有了一半的活命可能。往往军士,临战之际受惊丧胆,手脚无措活活的,傻愣愣就让鞑子一刀给劈了。”
赵期昌点头:“战阵之际勇为先,咱受教了。”
赵大勇稍稍得意嘿嘿一笑,继续说:“军士要练武,练阵,还需练胆。等到了白石墩,老爷领着麾下弟兄,将各墩打一顿,这就能练胆,也能练阵。”
赵期昌颔首,露笑:“成,咱也喜欢这么干。”
反正那三寨十三墩也是穷乡僻壤,大股倭寇不会来,来的也是小股穷疯了的。小规模械斗,多练练混战,兴许有用。
北极观前,白庆喜一袭宽松棉袍着装简朴,握着个梨子啃着。
身后跟着十几个少年,高泥鳅被绑成虫状,口里塞着破布团还勒了一条绳子,见了赵期昌三人瞪圆双目,呜呜呀呀的原地打滚。
白庆喜踹了一脚,见他老实下来,这才笑吟吟上前拱手:“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贤弟高升,愚兄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说完,还扭头瞅一眼高泥鳅,高泥鳅挣扎的更欢了。
赵期昌拱拱手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与白庆喜来到路边墙角:“小白爷高抬了,不知道这是何意呀”
“愚兄遣这杀才邀贤弟赴宴,未曾想这杀才心怀怨恨,挑拨离间你我兄弟,殊为可恶。这就绑了,三刀六洞如何”
白庆喜说着还扭头看一眼高泥鳅,神情阴鸷双目眦圆,很是气愤的样子。
压低声音,赵期昌道:“城中杀人终究不美,何况小白爷也不好沾惹这事。以后再惹了咱,咱自会处置。”
白庆喜瞪目,拍着自己单薄胸膛:“兄弟,你有种。咱是诚心想与你做个兄弟,这种小人杀了也是为民除害。衙门里好清闲,谁会为一个无亲无故,人见人嫌的泼皮生事情”
赵期昌真不明白这祸害发哪门子的疯,还是摇头:“毕竟也为小白爷跑过腿,还是留着吧。”
“贤弟大度”
伸出一个大拇指,白庆喜扭头咋呼:“愣着做什么,我家兄弟大度,还不来拜谢”
他的一名青衫长随抽出刀,上去挑了高泥鳅浑身麻绳,高泥鳅吐掉口中布团,手脚并用爬过来要道谢,赵期昌摆摆手:“没你事,该哪去哪。”
压低声音,白庆喜道:“咱寻思着去戚将军府上认个脸熟,可昨日去了,硬是被他家大妇轰了出来。也不怕兄弟笑话,险些就吃了那婆娘一剑。得知兄弟升了百户,这按例也该去拜访戚将军。就想着,与贤弟一同去。”
赵期昌故作诧异打量白庆喜,有些不相信会被赶出门:“小白爷的身份尚且入不得门,咱一个小小百户,恐怕那位也转眼就将咱给忘了。”
他怎么知道,白庆喜死缠烂打却被岁数比他小,却比他还高半个脑袋的暴躁王氏给提了出来,丢在门外的
真真苦笑,白庆喜道:“兄弟你那句豪言,报国不分老幼,守土无别男女已成了城中好汉们推崇的豪言壮语。咱这么说吧,如今兄弟就是去拜访县太爷,也是能进厅堂的。”
说着,还有些羡慕,赵期昌不明白这人羡慕个什么劲
说起羡慕,他还羡慕这混蛋投的好胎。
他终究不是士绅,受交际限制不了解大明种种特色,比如推崇神童。自古多文神童,却少武神童。
本地出一个神童,还能镇得住场子并得到各处认可的神童,换言之这是什么这是地方父母官教化的结果呀
再比如,某地多高龄人士,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太平盛世,沐浴在朝廷恩德下,也与地方父母官教化有直接联系的政绩
因为推崇神童风气,加上卫所中普遍少年袭职现象,所以他这个百户传出去,还真不是事。放到后世,会被骂做红七代十岁享受处级待遇,彻底的头条大标题
戚继光十六岁掌本卫事,还不算离奇。如山东沂州卫世袭佥事杨家,就出了个十三岁袭职掌本卫事的杨肇基。人家杨肇基的儿子杨御藩十四岁跟着上战场,十七岁位列神机营副将。
“拜访戚将军的确该拜,还请小白爷稍待,咱去准备准备,吃了些酒,沐浴后待戚将军回府后,再行拜访。”
赵期昌知道这混蛋要干什么,他去拜访也是私事,自然不好在戚继光坐堂理政的时候去拜,要等人家下班。
“好,一言为定。咱也知道贤弟窘迫,这拜帖、贺仪,咱就一并处理了。日落前,咱再来叨扰。”
白庆喜说着拱手,赵期昌拱手还礼,相视一笑:有大腿,一起抱。
回了道观,瞅了一眼真武大殿,见那药店店主何秀才身影,似在与老道士讨价还价。赵期昌与老道士对了一眼,便领着两个家丁去了灶房。
庆童打水,赵大勇烧火,为他准备沐浴的热水。
的确要拜访戚继光,这也是赵鼎明此前交代的规矩。至于赵鼎明在家宴上说的养马队家丁的话,作为一个过来人,赵期昌也是姑且信之。
酒桌上不吹牛,怎么对得起喝下去的酒
可能赵鼎明有这类想法,也只是有想法而已。很多人都有不错的想法,想到了去不去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又是一回事。
毕竟家丁这种力量,真的就是家里人。跟着上战场,家丁的军功是你的不假。可家丁有了伤亡,你就要养人家及家眷一辈子。
打道回府的路上,白庆喜阴着脸嘱咐:“瞅着没,那毒蜈蚣存了心思要杀你。以后乖乖待在城里,别吃饱撑着去外面浪荡。真被逮到,杀你也就一刀子的事儿。”
高泥鳅连连点着头,垂着脸。
长长一叹,白庆喜道:“这小杂碎好狠的心,为了富贵去了白石墩。现在就是听天由命,说的差了就是等死。眼前这节骨眼,真没他不敢杀之人。”
见高泥鳅还是垂着脑袋丧气没出息样,白庆喜骂道:“孬样你是个机灵人,就是运气不好。咱准备习武,若是想洗心革面做个正经本份人,就跟着咱习武;若还是受不得管制,要随着性子过日子,也由你。”
高泥鳅怔了怔抬头,有些想不明白小白爷为啥去吃练武的苦,至于他以后的路,他也不知道。想过正经人的日子,可总觉得这想法不靠谱,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大兄走仕途,家里产业就得咱来管。这走南闯北,不练一身好本事,就是寻死。”
说着,白庆喜啐了一口,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走了。
回到城北东边的宅子,老仆传话,白庆喜只能压下内心的阴郁,前往中院。
中院场地上晾晒或加工药材,满是药香味儿。
白家当家人,五十九岁的老举人白老爷坐在竹棚下,手里把玩着一枚田黄石私印。
“儿子拜见父亲大人。”
白庆喜嘴里嚼着顺手取来的甘草,拱拱手站在凉棚外。
白老爷垂着头眯着眼睛:“听赌坊那边说你这两日提走了三十两现银说,是不是外面养了女人”
“不敢有瞒父亲大人,儿子的确提了三十两,但没碰女人。”
白庆喜心中恼怒手下做事的掌柜吃里扒外,却神态恭敬。
白老爷这才抬头,上下打量家中老二,不太相信:“既然没养女人,支取银子做什么你还小,身子骨又差,这女人如虎狼,我这也是为你好。”
“回父亲大人,儿子要做正经事情。”
“正经事情说说看。”
白庆喜不言语,扭头看一眼老管家,反倒惹来老管家一笑,拱拱手:“老奴就不碍眼了,咱去为二公子泡茶。”
白老爷指着身边空位,也是没怎么见老二如此正经,不由也是露笑:“坐着说话。”
落座,白庆喜身子微微前倾,凑在白老爷耳旁说:“父亲大人,塞外俺答屡屡寇边,沿海又有倭寇、佛郎机人滋扰,国中各处屡有作乱者。”
一听这话,白老爷打了个激灵,放任老二结交江湖中人为的也是将来好立足,这话搁在小说里,不就是要做大事的前奏
抬眉,猛睁眼看着白庆喜,反倒让白庆喜一激灵,加快语速:“故而,儿子觉得武人要发达了。登州卫的戚继光,年十六就掌卫事,作风干练。戚老将军又是神机营副将退下来,人家丈人又是宣府总兵。儿子觉得,戚继光日后会发达。”
“什么意思”
“儿子想结交戚家,与戚继光做个朋友。可这人如戚老将军一般,是个清廉人。哪怕以后戚继光前程不好,也是个一方重将。故而,儿子花钱到处打点,要与这清廉人做个好朋友。”
白老爷又闭目沉吟思量起来,戚继光的背景、为人他也是知情的,结合现在的形势,或许真能有一番作为。又睁眼打量忐忑的老二,露笑:“好,有眼光,长进了。”
白庆喜露笑,恭维:“还是父亲大人教育的好,儿子不敢居功。”
老管家端茶过来时,见父子相宜,也不由露笑。
………………………………
第十五章 登门拜访中
第十五章 登门拜访中
又是一个夜色,秋风刮来人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小贩收摊,快班衙役带着缉盗这类乡勇或隶属捕倭军的军士巡哨。
戚继光下班回家,王氏帮着他卸甲,谈着彼此一天的有趣见闻。
待他洗脸后,王氏笑吟吟拿出两份拜帖道:“夫君,白家二公子今日又来了,比昨日打扮正经了不少,送上拜帖。还有夫君昨日说的那位赵百户,帖子也是白二公子一起送的。”
“这两个云泥之别的人,怎么也走到了一起”
戚继光说着疑惑,拿起拜帖扫一眼,也如妻子一样笑了:“这也叫拜帖”
拜帖,是送到主人家的预约,等主人家安排好时间写了特定时间的回帖,再拿着回帖按期登门,才算整个流程走完。
可白庆喜的拜帖,包办了回帖,直接一早投帖,说下午来登门拜访。
王氏还想着让戚继光拿主意,结果拜帖一入手,待看明白时,已经不见了白庆喜人影。
待她说完收贴的经过,又惹得戚继光发笑自嘲:“倒是一个趣人,你家夫君又不是金子银子,这白二如此急性,图什么”
“谁知道这浪荡子想的什么,不过夫君这帖子怎么办若是夫君劳累,妾身将贴在挂门上,封了门这二人也就识趣退了。”
摆手,戚继光道:“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见咱,那就见见,把事情弄明白。再说赵期昌也要来,咱正好嘱咐他一些事情。”
其实,他更想弄明白两个根本不搭边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说着来到客厅用餐,见桌上只有一碟酸白菜,和一盆两碗汤面,戚继光拿起筷子:“让绿裳泡些石花菜,赵期昌这边不好怠慢。”
光明正大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白庆喜心中揣揣。
北城街道、巷子口核心路口都有零散军士驻守,赵期昌上前亮了官职告身,以寻戚继光有公务为由,倒也走的通畅。
夜里也只有北城东西两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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