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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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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也只有北城东西两片地方执行的严格,南城这类平民居住地有的只是巡哨军士,巡呢巡呢,就巡到赌坊里去了。
叩门,戚家老仆开门,从门缝看一眼:“原来是白公子,赵百户,老爷已有吩咐,请进。”
白庆喜拱手道谢,将长随手中提着的礼物接过,递给老仆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老仆笑着接住,白庆喜单身而入,两名长随提着哨棒、灯笼在外候着。
赵期昌也将白庆喜置办的礼物送上来,带着全副武装的庆童入内,他们主仆与戚继光是自己人,带仆从进来才能展现这自己人的关系。
至于白庆喜,啥时候与戚继光混熟了,才能把仆人带进来。
老仆明显不待见白庆喜,与赵期昌闲聊着,无非是感叹人是物非,卫里后辈涌现英杰不愧先辈如何如何。
毫无疑问,戚继光也有家丁,毕竟品级摆在那里,只是比不得赵鼎明,具体多少赵期昌不清楚,前院也就四五名夜里执勤的家丁。
前院东偏房,老仆离去后赵期昌笑道:“咱手里没回帖,会不会以强闯民宅为由,被人活活打死”
回帖这东西一定要拿好,否则翻脸了没这东西,将你当强闯民宅的强人打死了,也没处说理去。
白庆喜一愣,反应过来是赵期昌开玩笑,煞有其事点头:“下回要注意。”
说着,还瞥一眼门前左手叉腰,右手按着刀柄的庆童,有些羡慕。
他的人在城里拿把刀也就吓唬吓唬人,遇到巡哨的官差恨不得装到裤裆里去。拿把刀如此,更别说像庆童那样穿甲背弓,带着一个这样全副武装的长随,才是真他娘长脸。
就像赵期昌,还是原来的那破衣服,以前孤零零一个走在街上要多穷措大就有多穷措大。
现在带着庆童走在街上,哪怕浑身是补丁,也是会当成有特殊癖好的体面人。
未多时,门外庆童行礼:“小的见过戚掌印。”
也传来戚继光的声音:“毋须多礼。”
白庆喜与赵期昌也起身,拱手迎接戚继光,白庆喜道:“深夜叨扰,还望戚将军原谅则个。”
戚继光领着两人落座,他坐在主位环视看一眼左右两侧二人,道:“既有正事,无碍小节。”
侍女绿裳端着木盘来,上了一盘凉拌石花菜,一盘炒白菜,以及一盘梨子:“贵客慢用。”
说着,还打量赵期昌片刻,抱着木盘离去。老仆又端来三碗盖碗茶,酒盅、酒壶等物。
一切忙完,戚继光笑道:“寒舍鄙陋,也望二位包涵。”
白庆喜看一眼桌上的两道菜,笑道:“戚老将军廉勇,登州地界谁人不知戚家门风如此,戚将军真性情待我,又怎会有不知足”
赵期昌也开口:“下官本就造次,戚掌印不打下官的板子,下官也就知足了。”
戚继光为三人斟酒,笑道:“都是乡里乡亲,也就别为某家脸上贴金了,穷就是穷,可咱知足。赵百户,应该深得贫贱不能移之理。”
“是,苦中作乐,唯有自励。”
赵期昌接过酒,双手举着:“还要多谢戚掌印成全下官夙愿,敬戚掌印。”
仰头一气饮下,倒是好酒,入口绵柔,芬芳扑鼻。
见他喝的干脆,戚继光笑着摇头:“你倒是爽快,先尝尝拙荆手艺,再谈事情。”
动了筷子,戚继光侧头看白庆喜,先打发了这个人,才好与赵期昌谈一下卫里的事情:“白公子再三寻某家,究竟是何事让白公子如此急切若是不扰公职,私下里戚某能帮的,也不会推辞。”
白庆喜嚼着石花菜咯嘣作响,一口咽下道:“是这样的,小弟深感倭寇之患与登州子弟军之疲惫,故而想为海防之事略尽薄力。”
戚继光皱眉:“还请细言。”
“戚将军也知道,我白家做药材生意,这买卖讲究流水不腐。药材屯在库里只会变坏,咱就想着取出一些以资军用。军中所需的刀伤药、水土药、及各类常见药共五种,若咱没记错军中每名军士要储备各五副。我白家饱受倭寇禁海之患,愿拿出二百军士份额。”
见戚继光皱眉更深,白庆喜又说:“资军一事,军士保家卫国受益的还是我等百姓。若做得好,家父能广招士绅名流,走府衙门的路,再资军一次。图的,就是登州安稳。乡梓安稳,大家日子也好过。”
缓缓点头,戚继光明白了,卫里都快穷疯了,便举着酒杯问:“白公子,如何是做得好,如何是做的不好”
回报满意,就是做得好;回报让白家不满意,那就是做得不好。
尤其是药材,五种军中常备药还各五帖,这是国朝之初的规定。现在军士别说这类随身携带治疗常见病的药,生病了只能硬扛着。扛不住,才会去看病买药。
二百份额全套,价值也在百两上下。而且这,还只是开胃菜。
赵期昌也有些诧异这小混蛋手里的资源多,没想到这么直接,直接砸钱拉关系。
戚继光不清楚白庆喜想要什么,若是白庆喜愿意,他都可以上书都司府,保举白庆喜一个千户干干。最怕就是白家看中了卫里的地,各处使劲,卫里也只能认命。
卫里军田流失,军官占掉的只是小头,大头都让本地士绅用各种手段撬走。
若军田还是在本卫来回转手,那控制的资源前后没变,国朝之初一个标准卫能拉出一营三千大军,如今同样资源堆积,家丁也能拉出三千才对。
可不是这样的,卫里的资源多让民户士绅给占了。
白庆喜道:“好与不好,不是靠说的,而是看怎么做。咱也没别的意思,就怕资军所用的药物落不到实处。若戚将军肯行个方便,让咱督管资军药材,确保药材落到实处。这便是做得好,有此先例,我父召集士绅名流集议资军一事,也好开口。”
赵期昌微微动容,这小混蛋打蛇打七寸,这一招对其他人是不顶用的,偏偏对上戚继光,那就是奇招。
给别人资军,东西给了就是人家的,你还想插手想得美;戚继光不一样,也怕物资落不到实处,白家想的这么周到,直接挠到他痒痒处。
酒杯高举,戚继光笑道:“有容公高瞻,咱应了。”
他不相信这是白庆喜的主意,白庆喜能拿出药材资军,可没法子指挥他老子得罪人搞提倡资军这类花真金白银买名声的事情。
白庆喜举杯,笑道:“故而,若是戚将军瞧得起在下,在下愿带两名医师,七八学徒为将士们做些事情。”
“医官提调可好”
“善。”
两人各取所需,满意举杯,饮酒。
白庆喜也松了一口气,就怕戚继光反对他管理自家资军的物资。说白了,这是家里老头子的一次考验。即考验他的目光,也考验戚继光的为人。
为了留一个好印象,白庆喜事情达成便告辞,赵期昌跟着戚继光送白庆喜出大门,赵期昌收获的是白庆喜给他的得意笑容。
关了门,戚继光拉着赵期昌手去偏房,仿佛拉着弟弟:“你怎么与这浪荡子走到了一起”
“前尘旧事罢了,不打不相识。”
赵期昌有些不喜欢这种亲近方式,补充道:“争了几次,也就与这人成了冤家。”
落座,戚继光端着茶碗饮一口笑道:“咱猜也是这么一回事,先吃菜,咱给你说道说道白石墩的事情。”
赵期昌点头,不太喜欢吃凉拌的石花菜也就是鹿角菜,夹着炒白菜吃了两口,端茶饮一口。
戚继光被惊喜弄得思维有些混乱,沉吟片刻理清思路说:“白石墩这地方是鬼门关,你争着去想必也多少知道这地方。鬼门关,只要门关好,那也是安生地方。”
赵期昌点头,戚继光继续说:“各处也不傻,也知道这么个理。但就是不肯冒险,百密一疏,丢的可是项上人头。咱的意思就是你守好火墩,开荒事宜就搁到一边。等上两年,卫里八百捕倭军练好,再开垦不迟。”
赵期昌摇头:“今早与大兄谈了谈开荒计划,大兄建议咱种植桑杏等耐盐碱树木,树下种植苜蓿。这方面,大兄会在春耕前带人来帮工。大兄又说,卫里人新开的荒,都归各家所有。让下官,有些糊涂了。”
他想要的还是戚继光亲口答应,将新开荒地的归属权确立下。就怕戚继光不答应,那样就难办了,开荒太亏。
………………………………
第十六章 登门拜访下
第十六章 登门拜访下
赵期昌要问的问题并不大,答案是现成的。
戚继光苦笑:“你倒是机灵,这事咱硬要收,以后换个卫佥事,还不是你赵家的规矩如此,咱也没奈何。”
赵期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他在挖卫里的墙角,偏偏还是大伙认可的规矩。
长叹一声,戚继光道:“各家都有各家的苦楚,你赵家还养着家丁,不算辜负圣恩。白石墩那里你要开荒,那就开吧。咱只有一点要求,十五名军余凑不齐,务必要将十五名墩军凑齐。就怕上头不明查来暗访,否则到时咱也不好说话。”
赵期昌点头:“九月前,会凑齐十五名墩军。就是军械方面,差一些,卫里给的少了一些,不支用度。”
戚继光点头算是认可这个承诺,说:“军械事情自有说法,你既然挺身出来,咱也不好让你空手去。”
说罢,老仆进来双手捧着一口刀,看造型,赵期昌眉头一拧:“日本刀”
瞅到赵期昌左脸颊的刀疤,戚继光神色严肃接过刀,抽出一截盯着光滑明亮的刀身,道:“就是日本刀,轻便,适合你现在用。寻常刀剑,对你而言重了些。日本刀好用,劈砍威力大,给你这刀不是让你杀敌的,而是护身之用。也望你别被迷花了心思,莫忘了家仇血恨。”
赵期昌探手,接住刀双目眦圆眼皮跳着,右手五指捏合握住鲨鱼皮刀柄,缓缓抽出来,打量着刀身弯曲,刃长两尺,刀铭刻着备州长船宗三的日本刀,嘴角翘起:“拿戚将军一口日本刀,以后还戚将军百口。”
点着头,给赵期昌添酒,戚继光笑道:“好志气,咱等你百口刀。”
归刀入鞘,赵期昌放在一旁,端起酒盅突然问:“戚将军,怎么会有日本刀”
一同饮一口,戚继光笑道:“家中有十二口日本刀,有朝廷屡次赐予先严的,也有泰山大人送的两口,还有两口是友人所赠,这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多”
赵期昌皱眉:“听说倭寇闹事以来,朝廷与日本国的堪合贸易还在继续”
嘉靖二年六月十五日,日本大名左京兆大内艺兴遣僧宗设来贡至宁波,而右京兆细川氏也遣使瑞佐与明商人宋素卿至宁波。按旧例,凡番贡至,阅货、宴席均以先至者为序。宋素卿重赂市舶太监赖恩,瑞佐虽后至,却先验其货,宴席又坐宗设上首。
大内氏的使者僧人宗设不服,与瑞佐忿争仇杀,拿人手短的赖恩又暗地给瑞佐兵甲欺负宗设。
宗设这个外交僧于是聚众毁市舶司嘉宾堂,劫掠东库,并以搜索瑞佐为名,杀掠至绍兴府,袭杀总督备倭指挥刘锦、千户张镗,并绑架指挥袁琎、百户刘恩。又自育王岭杀至小山浦,杀百户胡源,肆掠宁波,夺舟而去。
事后,宋素卿、赖恩皆伏诛。但与日本的贸易,也进入冷却时间。
嘉靖十八年闰七月,朝廷认可的日本国王,也是日本征夷大将军源义晴即足利义晴派遣贡使至宁波,请求重启堪合贸易。
次年,得到许可便派遣贡使硕鼎朝贡,硕鼎要求明廷给发嘉靖新勘合,同时请归还嘉靖二年贡使宋素卿没官贡物。言官皆论不可,皇帝命礼部会兵部、都察院会议。部院议定:宋素卿货物已入官,俱不许还;以后贡期及贡船如违例,则阻其回国;饬令沿海备倭衙门加强戒备,以备不虞。
没收了的东西,就没还回去的道理。民间多有传闻,说是不许日本人朝贡才有倭患,赵期昌也不清楚具体,想要弄明白。
“堪合贸易停了一阵,细川氏与大内氏在市舶司闹的事情让朝廷脸上无光。如今恢复,日本国时有进贡,按制十年一次,有时也会密集进贡,每次两三千口刀。在京里,日本刀不稀奇。”
戚继光说着又笑笑:“日本国进贡也就那么回事,没人稀奇那穷乡僻壤的破烂东西。朝廷要的只是日本的刀,其中名堂可多了去。”
赵期昌拱手:“还请赐教,咱就想不明白,倭寇烧杀沿海,怎么就不停了堪合。”
戚继光点头继续斟酒:“太祖祖训,日本狡诈阴滑不可信。其国进贡也非表示忠顺,图的还是回赐恩赏。这就是一场买卖,朝廷要的是日本刀,非要仗日本刀之利,为的还是减少日本本国武备。”
担心赵期昌弄不明白,戚继光补充说:“就是拿国朝的铜钱,买日本刀,让日本人无刀可用。又因日本刀成了国朝各处摆设观赏之物,为了多卖钱,日本造的刀越发的华丽,却不怎么耐用。”
“具体买卖过程咱也不清楚,听友人言及,似乎是我大明用铸造的铜钱买他们精心打造的刀,一口刀还不到一贯五。”
赵期昌明白了,原来为的是降低日本那边的刀数量,似乎还有故意影响那边造刀理念的心思,让日本人点歪了技能树。
便问:“将军似乎看不起日本刀,可倭寇之害扰的沿海军民不安生,谈虎色变”
轻哼一声,戚继光摆手做不在意模样道:“三人成虎,自己吓自己罢了。你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大明最精锐的边军在北防备俺答、小王子,这都是控弦数十万骑的真老虎,倭寇算哪门子的虎”
“再说,倭寇多是零散袭扰,沿海官军调动不便,拳头虽大,也打不着蚊蝇。也没什么好说的,本官在登州一日,倭寇敢进犯,就别想大摇大摆回去。”
戚继光说着长叹:“其实,沿海备御海防卫所都落魄了,若能吃饱喝足,操练得当。区区倭寇算得了什么,来多少宰多少。”
谈完倭寇,又谈北边的俺答。基本上是赵期昌发问,戚继光很尽兴的讲述自己的见解。
在他看来小王子混不下去了,去了东北那一片躲避俺答。
至于俺答也是个穷鬼,屡次寇边为的还是求取大明马市贸易的许可。可哪有放开马市贸易养虎为患的道理
在戚继光看来,拖下去就能耗尽俺答的心气,乃至是耗死俺答。
他的父亲戚景通是神机营副将下来的,回乡后关起门来教导戚继光,戚继光的眼界继承他父亲,与中枢高级将领的眼界是相差不大的。
赵期昌感叹,在这个信息封闭的世道里,有个好老子实在是太重要了。
摇摇酒壶,戚继光吧嗒吧嗒嘴:“没了”
酒劲上涌,赵期昌揉着眉心也傻乎乎一笑:“是没了。”
“茶也是一样的”
戚继光端起茶碗饮一口,继续说:“还有西域那边,吐鲁番的满速儿掠走忠顺王,哈密番被满速儿打下。他求的是什么,还是与我大明的贸易。不给,就打肃州。等国朝缓过一口气来,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都跑不了”
卫里好多人或许根本不知道吐鲁番在哪里,可赵期昌知道,见他能听明白自己说什么,有基本的大局观,戚继光恨不得将自己对北方、西边、西南,东南沿海等等边患见解都说出来。
一个能听明白的人,能让戚继光获得一种认同感。
别说吐鲁番,有的人连肃州是哪都不清楚。不像赵期昌,醉醺醺还能问一句:“肃州酒泉山丹军马场那边”
“是酒泉,山丹军马场在河西走廊,归张掖。”
戚继光停下来纠正,继续说:“听说西域那边天山以北瓦剌四部在混战,天山以南,就大唐葱岭那一片,也有蒙古部落日渐强盛。总之,咱这些领兵的,以后有的是饭吃。是我等之幸事,也是不幸。对国朝来说,更是大不幸。”
赵期昌摇头:“不不,对国朝来说也是幸事。这么多贼子虎狼环视,才说明咱占的是风水宝地,咱老祖宗厉害,就占了这顶好的,人见人馋的好地方况且,战事不绝,才不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戚继光怔了怔,点头:“是这个理,刀子常用,才不会锈。”
老仆这时候领着侍女绿裳进来,老仆轻咳两声,戚继光反倒疑惑看过去。
绿裳对赵期昌歉意笑笑,附在戚继光耳旁:“老爷,夫人传话。”
“唔,她又有何事呀”
“也没什么,就这样,咳咳两声。”
声音压的很低,赵期昌就听到咳咳两声,疑惑看着戚继光。
戚继光挥退绿裳,笑道:“赵百户,这时辰也不早了,改日等咱巡视各所时,再去白石墩寻你畅谈。”
“一切都依将军,下官酒量不好,再不走,恐怕要出丑。”
赵期昌摇摇晃晃起身抱拳,门外一直听他们天南地北扯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庆童进来,搀住赵期昌,戚继光拿起日本刀递给庆童,搀着赵期昌另一边,出了门长呼一口气:“痛快赵百户做个百户屈才了。好好干,三五年内倭寇不来送军功,赵百户也足以当个操守官。”
“官不官不重要,只要咱能吃饱喝足杀倭寇,怎么着都成。”
寒风扑面,赵期昌嚷嚷一句。
戚继光在给他封官许愿,就是坚定他的心,让他熬住白石墩这段日子。白石墩那地方,戚继光都觉得自己熬不住。
搀着赵期昌到大门口,戚继光道:“文官不贪,武官不怕死,何愁国事不宁但杀敌报国,也要图个光宗耀祖。赵百户,多保重。”
赵期昌点着头,戚继光又怕他轻生与倭寇死磕,不言语,摆摆手,与庆童走了。
关上门,戚继光赶紧往后院跑,让老仆仰天长叹。
胡同口,赵期昌看到白庆喜缩成一团冻的跳脚,酒劲上来高声笑道:“小白爷,这又是何故”
白庆喜搓着手,啐一口到地上:“爷出不去,堵在那,强闯就要办爷一个犯禁的罪”
在胡同口,赵期昌扭头向南,看到街口三名军士在那里拄着长枪闲聊,还对他笑。
扭头又看看北边,这里直通北门,门前军士分成两堆聚在一起打牌,还有衙役的身影在,明显是一条死路。别说白庆喜,赵期昌也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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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破落户
第十七章 破落户
次日一早,在庆童教导下,赵期昌练习开弓姿势。
对于箭术,庆童的见解更简单,要手熟、身熟、心熟,以达到忘弓为最高境界。最重两样,前期打基础,以及不断的练习,增加与弓的磨合度。以达到拿到弓射击,如心使臂一般。
这就是普通人的极限,依照庆童的说法,要达到神射手的地步,还需要天赋。天赋这种东西,是苦求不来的。
赵期昌也听过类似的话,如自古枪兵多苦逼,而弓兵则是自古弓兵多挂逼。如开外挂一样,能完成很多超乎常人理解的奇迹。
如百步穿杨,李广射虎等等故事。
等赵大勇将小麦磨了面回来,做了锅盔,才开始一天的早饭。
普通百姓家这个季节吃的也以大白菜、卷心菜、萝卜为主,没有土豆辣椒西红柿,其他蔬菜多是夏季腌制或晒干的。
一锅炖白菜,就这热乎乎的锅盔吃了起来。
锅盔是军中制式干粮,行军时由军士携带,以最短五日为限。其实,也就这么规定罢了,如今吃香的募兵即战兵,也不见得能带足军粮。
锅盔中夹着白菜,赵期昌大口嚼着,听着庆童与赵大勇出主意。
现在墩军名额以家丁充任,能占掉七名,还缺十二名墩军。若站稳脚,会将家丁从墩军序列撤离,从隶属军户处,补足墩军、军余。
这也是今早做锅盔的原因,他们要出城去各千户所、百户所召集活不下去的军户。其实,寻常军户根本保不住军田,不是被军官占了,就是被士绅占了,大头还在士绅。
军户比佃户还苦,只能像佃户那样租田种,但卫里有事依旧跑不了,这就是军户密集逃亡的原因。无他,活不下去。
“白石墩免税五年,老爷若收三成租子,今日估摸着能募集二十户。”
庆童端着竹筒饮茶,计算着得失:“白石墩不比他处,他处这类免税状况下,老爷收四成也有的是人。在四成上,白石墩有危险免除一成,又要出丁操训再减一成。如此,收两成的租子,才好办事。”
老道士在一旁听着,这与管理道观是一个道理。道门虽然不像佛门那样能攒钱弄下大片的寺产,但也是有不错的田产来过日子。
庆童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隐忧,若白石墩只是看起来有危险,实际上却安稳。以后要增租子,便是麻烦事。”
赵期昌摆手,咽下后说:“就两成租子,对军户来说收的还不如税多,还是免租的。咱过去就图个安稳,挣钱与否倒是小事儿。”
庆童摇头:“就怕卫里给的粮食不足,来年青黄不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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