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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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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这东西价钱也不好说,毕竟是活的东西,还会老化。
山东这地方是传统产马地,战马价格也维持在二三十两左右的行情,比驽马翻了五六倍。这三十匹战马加起来,价格比缴获的那一百多匹马还要高。
除去军械,就剩粮食三千石,这三千石还没有进行瓜分,也没有必要瓜分,战后的遣散费、第一批给阵亡、伤残军士的抚恤,都得从这批粮食里掏。
这一战下来,除去这些东西外,赵期昌还有二百匹布,两千两白银个人收入。
他此前心中对明年夏收前的种种顾虑也烟消云散,不算这一战的各种收入,光杀出来的名声摆在那里,开春后春耕,没人敢招惹他。
也就是说,他开基立业时,来自各处眼红而发动的阻击,已经随着刘豹子死亡而烟消云散。只要再击破北曲山贼,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种田。
将最后的几封阵亡将士抚慰状写好,赵期昌收好官印,张茂的印也摆到原处去。拿着厚厚一叠总共四十七封信来到中军大帐,朱应奎等人还在开会,商讨什么破敌良策。
但赵期昌更觉得这是一帮人聚在一起吃公家的喝公家的一次联谊会,朱应奎需要军队支持,军队也需要更多的靠山,这是双方意向明显的会议,会议自然也是要多热闹有的热闹。
通传后,赵期昌入帐将信封放到酒宴众人身后的桌案上,才来到桌旁,硬是被灌了一杯酒,才脱身离去。
帐外,张承翼与堂弟张承逖持戟过来换岗,张承翼笑着:“怎么,三郎出来了不再呆呆”
“见过二位世兄,三郎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做,想进去也没空闲。”
张承翼咧嘴自嘲摇头:“我兄弟两个想进去,进不去,三郎你是能进去,不愿进去”
赵期昌也是笑笑:“世兄这是什么话里头谈的哪是什么军事,多是些风花雪月秦淮名妓,一帮长辈在里头,让你进去你也待不住不是”
张承翼探头看一眼里头,见坐在主位的朱应奎面红耳赤,神采飞扬挥着手臂讲述着,一帮人笑声可谓是你懂得,也是头皮一麻,对赵期昌尴尬笑笑:“三郎司职典军,我兄弟也就不添乱子了。轮休后,不妨咱一帮小辈也吃喝吃喝”
赵期昌点头,拱手:“那二位世兄先忙着,夜里小弟做好准备,就差人来请。”
张承翼兄弟抱拳还礼,看着赵期昌背影离去,张承逖脑袋一侧:“哥,您说这回破敌后,赵家兄弟能有多大功勋”
张承翼眯眼:“一个游击将军吧,说不好他家买来的那个监生贡士,还能中个进士。”
张承逖挑眉:“不至于吧那小子就嘴皮子厉害,中进士高看他了。”
张承翼摇头:“人家大小兄弟踩着人头往上爬,上头不难知道里头的名堂。没人会明火执杖拉拢军将,拉拢一个进士收做弟子,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也算他家运气好,遇上了。”
张承逖摸着下巴处一撮小胡子,眯眼:“咱家呢”
张承翼摇头:“慢慢来,功勋摆在那里,三年内估计叔父大人也能高升参将之位。至于父亲大人,也就一地守备吧。”
说着露笑:“我张家、赵家三代人内关系不会变,相濡以沫同进退,也能携手成为山东强力将门,这一点是肯定的。咱看着,第一代人咱张家还能做主,你我兄弟估计不好出头,第三代人就看家教了。”
家教,张家有这个底气在,他们发家更早,底气更足。不像赵家,猝然而起,现在都是在烧老本,持续力不如张家。张承翼自信张家三代人、四代人能受到非常全面的教育,因为他家根基扎实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
更关键的一点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现在的形势如果没有大的变动,那赵期昌与张祖娥的婚姻也就定下来了。赵家有流着张家血脉的人,而张家却没有赵家的人,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张承翼的确有这个底气,张家的确成为了今后山东的强力将门,家中子弟更是以凶悍作战风格而留名青史,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我尻”
赵期昌真的忍不住,一声经典国骂,继续低头看着刘磐写给他的长信,简直要把他放在火上烤
白莲教最强号召力、也算相对合法的继承人的帽子扣到他脑袋上,山上那帮头领若有一个告密,他绝对死定了
赵显至今依旧是头皮发麻:“家主,刘爷这是要拉家主跳火坑。要不今夜,咱埋伏弟兄,将其他头领斩杀一空,再乘乱攻山将北曲山生口灭尽”
放下几页信纸,赵期昌摇头:“姓刘的将那帮人视作兄弟,要想逃,他早就逃了,那需要我等配合”
犹豫再三,赵期昌道:“我现在就去见朱应奎,你二人与陈明理、颜植那边借一帮好手来,今夜咱去看看,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中军大帐,朱应奎看着刘磐字迹,一身酒液变成冷汗冒了出来,颤抖着看向赵期昌:“刘二着实不为人子,三郎,不能如他的意。”
北曲山上现在陆续补充,人马也有近千之众。刘磐竟然让赵期昌他们帮他安排退路,他最少要带走三百骨干老弟兄,后续上山的贼人就是给赵期昌、朱应奎等人的谢礼。
退路好安排,几个人、几十个人都方便,可三百之众的骨干想要突围离开,根本不可能
动静太大,而且刘磐指名道姓要朱应奎帮他弄一批清白身份,要带这帮人回四川。三百多人呀,一个人出问题在沿途告密,刘家要完蛋,朱应奎这帮人也要跟着陪葬
朱应奎喘着粗气稳定情绪,目光坚定:“就一百人,多一个都不成”
赵期昌狠狠点头,又看向朱应奎手中的信纸:“朱公,刘大哥这回可将小子坑苦了。”
朱应奎眯眼:“此事务必做妥当,北曲山上不留活口,应当无虞。”
赵期昌只能点头,苦笑:“希望刘大哥选出的人,都是可靠的。”
半夜二更时,军营南七八里一处山梁上,赵期昌被一帮甲士环卫,坐在马扎上烤火,手里握着剑,串着鸡腿烤着。
一股贼人出现在对面山梁上,刘磐顶盔掼甲,与一帮骑马的头领出现在山梁上,握着马鞭指过去:“诸位弟兄,那就是大帅外孙,登州卫赵家三房掌事人,三郎期昌。”
王平展目望去,打量赵期昌身后十三名身披黑漆鱼鳞甲的雄壮甲士,连连点头:“不愧是大帅旧部,当真骁锐。”
这批鱼鳞甲包括赵显那副,都是标准的将校鱼鳞甲,每副盔甲从冶铁到完工,需要两家匠户一年时间。整个山东官面上,也不到两千副,算上将门、军官家族储备,也不到一万副的样子。
至于赵鼎明家中那三十多副宋式鱼鳞甲,都是国初重装步军遗留的老货色,中看不中用,毕竟铠甲年纪摆在那里。
留下一帮贼军,七名贼首跟随刘磐纵马登山,马蹄淹没在雪层中,出现在赵期昌面前。
赵显上前拱手:“刘爷,还请下马。”
刘磐上下打量赵期昌片刻,轻哼一声跳下马,上前坐在马扎上,双手裹着鹿皮手套烤火,问:“兄弟,考虑的如何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准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准备
赵期昌死死瞪一眼刘磐,毫不掩饰他的愤怒,其他头领见了也只当时人家被自己大哥胁迫所使然。
刘磐拍拍手:“带上来。”
口吃结巴的祝英平上前,将血腥十足的黑布囊放在火堆旁,解开,一枚满是血污的首级瞪着眼,祝英平单膝跪地:“除夕夜,小的,祝英平,不长眼,冒犯了,小公子,还请,见谅。”
刘磐一脚踩在瞪目首级上,道:“老弟,这就是秃顶鹰胞弟首级,此人与兄弟不共戴天。为兄弟安危着想,咱只好成全他不共戴天之心,圆了他兄弟同生共死之誓言。这个礼物,可见咱诚意,兄弟喜欢否”
“收下。”
庆童闻声,上前将包裹重新打包,提着后退几步,放在脚下。
赵期昌环视一圈,一个个目光所及的头领纷纷抱拳:“见过小公子。”
也在一个个打量赵期昌气度,年纪小的优势又体现出来,鲜明反差下,对赵期昌的身份更为认同。
“刘大哥,三百人太多了,我可以放水,看着刘大哥遣散一些心腹弟兄。要带走的弟兄,只有一百数额。户籍、路引咱都可以安排妥当。”
刘磐皱眉:“只有一百是朱大哥的意思”
“对,多一个都不成,两淮盐商的陈家人就在周围盯着,不是我等不给面子,而是不合适。”
与刘磐的心理预期差不多,问:“怎么安排”
赵期昌微微侧首,陈明理上前将提着的包袱递给刘磐,刘磐解开里头是一套黑色军服,抬起展开后,胸前补子是捕倭二字,背后则是一个登字,肩背之间的负章上写着登州卫捕倭军黑旗把九个字。
赵期昌握剑举起,一条鸡腿递过去,刘磐拔下,撕开烤焦的鸡皮,咬着肉丝追问:“到底怎么个法子”
“初八日,戚继光所部就会抵达。所以我与朱大哥、王大哥讨论后,认为初七日当夜是个好日子。刘大哥到时候发动夜袭,恐吓各营官军。到时该遣散的弟兄遣散,该走的弟兄穿上我部号衣,帮我护送一批战死的弟兄回登州。”
“到登州后,朱大哥会安排海船,刘大哥带人乘船绕过登莱,一路直抵南京。而后,溯江而上可抵四川。这样一路赶过去也省事情,弟兄们也安生。”
赵期昌说着侧头看向北曲山:“而初七夜,我会率部攻山,山洞里多埋火药,到时候一把火炸了,死无对证。”
刘磐努嘴:“或许你还不知道,过阵子还有一帮人要上山,有圣教中人,也有外人,背后掏钱的似乎是晋地盐商。故而,后日,也就是初六夜,最好把事情做完。”
刘磐说着握着鸡腿展臂指着身后一帮头领,对赵期昌道:“弟兄们跟着咱,图的就是逍遥过日,而不是给盐商当刀子。那刘豹子上山,背后想来也是晋地盐商的手笔。咱不管旁的,只想带着弟兄们回四川,那地方土汉杂居,手里本事硬,日子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赵期昌吃着鸡腿,等他说完才点头:“初六日就初六吧,明日夜里我差庆童将火药、军服运过来,就在这里交接。后日,让虚平领人下山来这里,我出军时会让出东面,让他带人向东跑,然后转道向北,从史家村南侧就可撤出战场范围。”
虚平的人都是栖霞一带的汉子,这帮人熟悉地形,更容易从他手里逃出去。
边说,赵期昌边衡量着:“这样算起来,山上的弟兄要分成四类,一类跟着刘大哥去四川,一百人;一部跟着虚平来夜袭我部,可以潜逃;一部由刘大哥先行遣散,也是可以安全回家的。第四类人,应该是新上山图谋不轨的人,就让他们去偷王道成的标营。”
“到时候王道成会出动重甲士救援中军,就让这第四部人故技重施,袭击王道成所部。而这部分人,就是给两淮盐商的交代。而刘大哥所部,后日夜里换了军服,与下山后与我部一同攻山,当夜我会将诸位安置到伤兵营。而初七日一早,运输我部阵亡将士走杨家店,先回刘家旺戍堡休整。待事情忙完,最快在初十日,我捕倭军就会撤军。”
说着,他看向刘磐背后诸位首领,笑着:“说不得,诸位兄弟还能在登州城过个元宵佳节,如何”
不论官军还是贼军,一场战斗都能升华内部感情。山上诸人也是差不多,后续上山的人地位比不上原来参战的老弟兄,卖掉这批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思考着赵期昌的安排,刘磐道:“遣散的弟兄也是咱的弟兄,也是你的弟兄。若一切顺利,事后我会给你一样信物。诸位弟兄的名册也会造一份给你,将来你发达了,要拉这些弟兄一把。”
赵期昌努嘴,刘磐继续说:“他们最初上山,也只是生活所迫罢了。遣散时,咱会给他们一笔钱财,这也度支不了几年。与其将来所托非人白白丢命,不若投到兄弟手里,最不济也能多活一阵。十年,十年内我就带弟兄们回山东,兴许也能成为一个将军。”
看着赵期昌,刘磐又说:“后日夜里你上山前,我要时刻跟在你身边。还请见谅,弟兄们几百口的命,不能疏忽。你我兄弟互为质子,此间事了,老哥自有厚报。”
赵期昌吃完鸡腿,骨头丢到火堆里,擦拭嘴角油迹,笑着:“厚报就免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当官,慢慢升上去,不想惹什么麻烦。诸位弟兄不给咱添麻烦,我自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刘磐低叹一声,抱拳:“是哥哥对不住兄弟。”
赵期昌也拱手,对着刘磐身后诸位头领一个个见礼:“也别说外话,咱只希望刘大哥选出的都是铁打的汉子,别是那种下了山,转身就去官府告密的小人。要知道,咱的这颗脑袋,真不是一般的金贵。”
刘磐露笑,笑的苦涩:“兄弟见谅,哥哥这真是没法子。”
赵期昌点头:“刘大哥义薄云天,我真不怪刘大哥,本性所使然罢了。那就这样吧,咱回去计较计较,有什么变动,明夜庆童会说明。就希望,初七夜,一切顺利。”
刘磐起身,拱手:“兄弟保重。”
一帮头领拱手:“小公子保重。”
赵期昌也站起来,拱手:“各位弟兄,也都保重。”
一帮人黑夜里来,黑夜里走,留下赵期昌皱眉思索。
陈明理看着那帮人走绝了,蹲在火堆前道:“家主,军服有些紧张。”
赵期昌扭头看一眼过去,笑的勉强:“明日一早就请史家村的人帮着赶工,先拨出一批旧军服出来。那些阵亡弟兄,要回家都给穿新的,破碎的缝缝补补洗干净,还有伤员的军服也能腾出来,另有三十件备用的一直没动,足够应付。”
一旁赵显也开口了:“张家二爷那边带来的一百多边军汉子,也会这缝缝补补制衣裳的事情,犯不着请外人来。”
赵期昌扭头过去:“那帮粗汉也会这个”
赵显也蹲在火边,一叹:“军里的生活,不会也得会。等家主的兵马操训的时间长了,一个个的也就学会缝补、制衣了。出门在外,跑江湖的,怎么省钱怎么来。”
说着,还看向陈明理,陈明理尴尬笑笑:“做衣服军服简便,花样不多,咱这里的弟兄也能搭把手。”
赵期昌点头:“既然军服没问题了,这事情也就好办了。走吧,回营。”
营中,中军大帐外值守的黑旗把军士见赵期昌深夜归营,上前行礼:“老爷,朱大人似乎睡了。”
说着,目光还瞥向赵显提着的黑包裹,淡淡血腥气传来。
“通报一声,就说我夜里去北曲山侦查山路,斩获贼酋首级一枚。”
帐中,朱应奎握着手绢捂鼻,另一手挥手:“带下去,让一众俘虏辨认,若是贼酋,造册记功。”
首级被提下去,帐帘也被放下,朱应奎神色阴晦:“可有结果”
赵期昌点头,低声叙说经过,最后道:“后日初六夜,一战而定。”
“希望如此。”
语气低沉,朱应奎说着轻叹:“具体文书,明日给三郎,早早安歇吧。”
赵期昌苦笑:“这种时刻,哪能睡得着”
朱应奎勉强笑笑,拍拍赵期昌肩膀:“这么大的事情,上下一起扛着,最不济上头还有刘家,你只是一条小鱼,莫要在意太多。”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连他都有些适应不了刘磐搞出来的这诡异场面。
转眼后天,初七日。
赵期昌一宿没睡,终于扛不住,在天明时入睡。
常信平则开始分发昨日赶制出来的三百套军服,好在栖霞这边知道赵期昌要制作军服,送来的都是黑布。
现在发下去,下头人要做的就是给新军服绣上胸前、背后补子以及负章,负章上除了隶属单位外,还要绣上自己名字,为了省事情很多人绣的不是李二就是张三,怎么简单标注身份,就简单来弄。
天色渐暗,北曲山刘磐也开始召集新旧头领,也发出战斗号令。他的战斗号令也简单,就是被山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孔明灯。
“明日,登州卫那边会有千余人赶来,领兵的是当年戚大帅的儿子戚继光。这个人不好对付,而官军援军将至,今夜反倒会提高警惕。这反倒是一个机会,用兵就讲究这虚实不定。”
环视一圈,刘磐干咳一声:“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今夜老子依旧给他来个故技重施。虚平真人”
虚平一袭道袍,抚着长须笑吟吟颔首:“贫道在。”
“今夜道长率部佯攻官军中军,务必多竖火把造成我主力齐攻之景象,逼迫中军求援。”
“无量天尊,贫道遵命。”
刘磐扭头看向新上山的两位头领:“张、王二位头领,在标营必经之路设伏,具体地点稍后咱会通报。你二人率部编为二部,厮杀一阵若见先二后三,便退回山中,若是先二后一便撤军绕道袭击标营营盘。若是先二后二,便奋力厮杀,自有其他兄弟襄助。若是先二后四,且战且退,官军追击时,便让他来的了,回不去”
“谨遵哥哥军令”
刘磐笑着对二人点头,又看向其他老弟兄,进行任务分派。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实战演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实战演习
初七夜,二更时。
帐中静悄悄,油灯熄灭,赵期昌坐在火盆旁烧着木炭,勇字盔放在一边。
急切间短促天鹅声响起,随即中军号鼓擂响。
帐外各级军官跑出去呼喝着,明日正午戚继光所部抵达,今夜全军披甲而眠也在情理之中。
帐幕被猛地拉来,火把探进来,随即是一张被火光照红的脸,张承甲吼着:“庆童”
等他看清楚了,就见赵期昌坐在帐中,几步进去急促道:“贼军袭营”
莫名轻叹一声,赵期昌将勇字盔戴好,裹上围巾,提起立在一旁的红缨枪道:“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张承甲环视,问:“庆童呢”
“在寨外,召集黑旗把,准备出军。”
赵期昌说罢,转身出帐,早有准备的常信平、陈明理已经率领黑旗把两哨军士列队在帐前。远处张茂边跑边戴着头盔对赵期昌呼喝:“三郎中军议事”
“且候着。”
赵期昌大步离去,张承甲小跑追上:“叔父,出军不妥当”
“我已安排庆童等人在外,贼军若是偏军,为何不战去,给弟兄们准备壮行酒。”
他说着,就见朱应奎挂着罩甲外披大红披风,头上戴着鎏金凤翅盔走出大帐,领着大小头目向着寨门走去,赵期昌随即加入队伍。
隔着栅栏俯观,外边山野上到处都是人影在晃动,火把一处接着一处点燃。
朱应奎吐着白气:“贼军此来,恐怕意在标营。”
张茂龇牙看着外面,也点着头:“不似进攻的架势,莫非又是引标营出寨,半路而袭的勾当”
他这话让赵期昌听着牙疼,一帮人紧跟着附和,都很赞同朱应奎的观点。
就他没开口,朱应奎扭头:“三郎如何看”
赵期昌道:“朱公,下官猜测贼军今夜会有所行动,早已派出庆童等人潜伏寨外,待探清敌况,再做决定不迟。”
朱应奎缓缓点头,仰头道:“标营王道成乃是悍将,不会轻易为贼军小小把戏所捉弄。依本帅看来,贼军必然自食其果。传令,点燃烽火,向标营求援”
张茂张张口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态度,不愿意急着表态。
赵期昌拱手:“朱公高见”
朱应奎点头,扭头看一眼张承翼兄弟,这两兄弟拱手,对着其他卫士挥手,没多长时间立在山顶的烽火点燃。
未及多久,北曲山上在众人目光中每隔一会儿便是一串孔明灯升起,营寨栅栏后,前排都站满了持牌军士,朱应奎等人背后是整整五百人的弓手队伍,都在担心着王道成所部,预料着贼军后续变动。
“咻”
一道明亮的绿色烟花升空,炸裂。
赵期昌咧嘴,大口喘气:“朱公,外头贼军外强中干,下官请求率部出营,以挫贼势。”
赵鼎明急眼了,连忙道:“贼军军势虚实不定,莫要自投罗网”
赵期昌上前拱手,不理赵鼎明:“朱公,下官愿立军令状”
张茂也开口:“此时出军恐有不妥。”
朱应奎上下打量赵期昌,皱眉:“莫要追敌过深,三里内就给本帅退回来”
说着挥手,赵鼎明急着跳脚,上前拱手:“朱公,舍弟年幼无知,下官愿替舍弟领军,还望朱公成全。”
朱应奎瞪目:“军中无戏言,退下”
王文泽现在也站出来拱手:“朱公,下官所部与小赵将军素来配合娴熟,下官请求出营,为小赵将军后继,以策应完全。”
紧跟着于学文、田启业、王茂兄弟纷纷抱拳出列,站在朱应奎面前。
朱应奎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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