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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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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泽现在也站出来拱手:“朱公,下官所部与小赵将军素来配合娴熟,下官请求出营,为小赵将军后继,以策应完全。”

    紧跟着于学文、田启业、王茂兄弟纷纷抱拳出列,站在朱应奎面前。

    朱应奎抚须做笑:“军心如此,何愁贼势猖狂王文泽,率部为三郎后继,即刻准备出营事务。”

    赵期昌小跑回去,二百陆续补充完整的黑旗把捕倭军站成两个方队,一个步军百人队,一个骑军百人队,人人端着酒碗等候着。

    很多人都是不知情的,比如他们,比如张茂。真正知情的也就朱应奎、王道成两个,余下的就庆童、颜植等十几人。

    为了方便刘磐遣散人手,今夜都把夜不收撤回,摆出全力防守的模样。

    赵期昌接住张承甲递来的一碗酒,双手举着环视站在前排的二十名什长,这些都是除夕夜战斗后根据军功替换上来的勇士。

    人人举起酒碗,赵期昌道:“若弟兄们信我赵期昌打仗的本事,就干了这碗酒若不信,且自退去”

    陈明理高举酒碗吼道:“干”

    “干”

    “干”

    一碗酒赵期昌也就喝了两口余下的从唇边外溢,举着酒碗狠狠砸下:“出军”

    一片砸碗声,陈明理翻身上马,拔出钉在顶上的长枪,背插两杆黑旗,一拉马缰当首先行。

    马队先行,赵期昌骑着小红马,领着步军小跑着跟上。

    寨门前,赵期昌从马具里取出烟花,握着在火把上点燃,右臂高举,一声爆响手臂轻颤,一道红色烟花窜上夜空,将赵期昌照映的赤红一片。

    更大的一声爆响在头顶炸开,人人只觉得背上一沉,心脏都瞬间停了停。

    丢了冒烟的竹筒烟花装具,赵期昌马上扭身对着朱应奎拱手,朱应奎演戏上瘾,脸色沉肃,抱拳还礼。

    待赵期昌纵马下山坡,西南方向又是一道绿色烟花腾空,炸响。

    张承甲牵着赵期昌马绳,另一手高举着火把小跑。

    陈明理带着马队奔驰起来,一个个怪声狼嚎着,奔向绿色烟花处。

    一处山峡内,赵期昌抵达时庆童、赵显等十三名身披鱼鳞甲的甲士一身血污站在那里,一人面前摆着两三颗首级。

    赵期昌看了看那名多出来的甲士,微微点头:“贼军何在”

    赵显上前拱手,指着山峡延伸方向:“向东而去”

    “上马,追击”

    十三名甲士将斩获首级绑在马脖子上,纷纷上马护卫赵期昌左右,张承甲现在放心,上了他自己的马。

    一路追击,遇到一伙狼狈而逃的贼军,正高声打着招呼,赵期昌身边纵马的虚平低声道:“凡遇贼军,皆可杀之。”

    赵期昌怒吼:“马队,冲破敌阵,步军解首”

    “得令”

    陈明理在前高呼一声,天鹅声在马队中响起,集体加速撞过去。

    随后赵期昌紧跟着经过,一地碎尸中还有不幸落马的一名捕倭军黑色身姿在赵期昌眼前一晃,不等贼军反应过来,后方步军百人冲上去持牌挥刀,乱刀将那些慌乱甚至刚刚爬起的贼军砍死。

    暴力一点的军士一刀下去就能斩断贼首,经验不足的军士归刀入鞘,拔出小巧的解首刀切割首级。

    仿佛蝗虫一样,待整好队,留了一地无头尸躯。

    赵期昌看的皱眉,战场割首级太浪费时间,指着那名落马阵亡的军士道:“做个标记,战后收敛”

    一名什长跑过去一刀斩断一条还在抽搐的手臂,握着半截手臂在山坡岩石上挥洒血迹。

    继续前进,每个一里地就有陈明理所部留下的骑卒接引,也做预防。这些骑卒离队后没有在山峡里等,而是纵马上山坡,站在山梁上观望敌情。

    前后步军跑了十余里,跑出山峡后与陈明理相遇。

    骑军已经列阵,陈明理纵马过来指着东北边山坡道:“家主,坡后贼军正与标营反复厮杀。此时不如转道上山,若贼军败绩,正好抢山断其归路,若是贼军打赢标营,得胜而归我部正好半路伏击”

    赵期昌看一眼左右,出卖友军这点事情没人反对,反正又不是登州卫的乡亲,便道:“探路”

    未过不久,王文泽领着二百镶黑旗辅军抵达,明火执杖。

    可闻山坡那边的厮杀声,又有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提刀的标营、贼军一路战斗蔓延到坡顶。

    王文泽喘着白气:“将军,是否救援标营”

    “标营弟兄人强马壮,人人三重甲,又多是老军,有备而来岂会惧怕与贼军厮杀或许,我部做了这个好人,反倒会被标营误以为抢功。”

    标准的友军有难不动如山回答,回答的非常贴切和富有见识,让王文泽一噎,似乎标营与这里无仇

    顿了顿,王文泽道:“将军,不若分军一百攻下那山坡,据坡而守策应标营,也好动摇贼军战意。若标营不济,我部救也救过了,到时候撤军从坡上而下,也是便利的。”

    赵期昌听了点头:“镶黑旗出一百人,戚威”

    总旗官戚威出列拱手:“标下在”

    赵期昌握着马鞭斜指山坡:“带着你的人,与镶黑旗的弟兄占据那处山坡,别搅了标营弟兄的兴致,情况若紧急,将弟兄们完完整整带回来”

    “得令”

    戚威抽刀,转身挥刀:“右队弟兄,跟上”

    那边王文泽三子王道胜纵马高举大关刀,激动嘶吼:“都跟上”

    北曲山南面是个缓坡,半山腰,一百黑色军服,背插黑旗的人散乱坐在一起饮酒。刘磐左脚踩在一颗突石上,握着鎏银酒壶小抿一口,看着山下打着火把移动的火龙,也见了陈明理派出的探骑打出的信号。

    酒壶塞入腰囊,陈明理扭头:“放灯,前二后二”

    李孟取出火折子,吹燃后,点亮两枚孔明灯,待飞起后又点燃剩下两个。

    陈明理转身,接住李孟递来的红缨枪,道:“弟兄们,列队。此夜至天明,开口说话者,斩”

    “得令”

    李孟行着军礼,黑漆漆中将一枚木枝塞入口中,紧紧咬住。

    其他头领先后如此,很快一帮人站成一个方阵,刘磐立在前方,右臂柱枪静静等候。

    赵显领着十余骑从山脚慢慢爬上来,打着火把见了黑压压一片人,纵马上前抱拳:“刘爷”

    刘磐做笑:“火速通报,知道该怎么说吧”

    赵显笑着:“您是我家家主请来的援军,自然知道。”

    刘磐点头:“这北曲山之功,咱就不客气了。”

    提着红缨枪,刘磐领着一百人转身登山,山间栅栏处十几名值守贼军紧张看着山下战况,见刘磐回来急忙打开寨门。

    入了寨门,刘磐怒气冲冲领着人继续往上走,不到二十步就听到背后杀喊、呼救声。

    李孟抽出枪,握着火把几步来到寨门后木屋前,将火把投入屋前草木烽火堆上,火势在风势下,猛地高涨。

    山上留守贼军见了火,黑压压堵住山路,刘磐也不进攻,领着人驻扎在寨门前。这种硬骨头,他才没兴趣去啃,何况他愿意动手,下面人也不见得能下手。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拜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拜师

    “放”

    北曲山山顶下,常信平挥手大喝,三轮箭雨抛射而上,压制着山顶贼军。

    这里登山有修出来的路,相对宽阔,每一轮箭雨打击时,赵显等十三名甲士背背藤牌护着肩背、脖颈,双手持枪突击登山。

    一轮接着一轮,箭矢告罄前,终于冲杀出一片落脚地,在山顶平台上,赵期昌所部开始与贼军混杀,也能说是追杀。

    快天明时,中军、标营主力都已围上山顶,包围负隅顽抗的雕虎洞。

    赵期昌试着攻了几次,见贼军战意高昂,也就没再动手,等朱应奎抵达,便以伤亡极大,士气不稳为由交接指挥权,派刘磐所部百余人运输伤员回营。

    “狗官”

    队伍中一名汉子咬着木枝见了朱应奎,含糊不清低骂一声,要拔刀,被李孟狠狠踹了一脚。

    赵期昌与刘磐并肩下山,走的并不快,刘磐的人运输伤员、战死军士,赵期昌这边的人也收获不菲,人人腰间绑着首级,几杆长枪并拢做扁担,挑着缴获的兵器、各种铁器。

    一些家里穷惯了的军士将贼军外袍扒干净,至于贼军的铁锅之类的,都被赵期昌所部拿的一干二净。

    最后雕虎洞残敌已被困死,赵期昌让出这个军功,多拿一些缴获中军、标营都没说什么。他们都欠赵期昌人情,战后还要再补偿一下赵期昌。

    尽管赵期昌看起来实在是打不动了,可毕竟是主动让出来的,欠下的人情就要还。

    中军营地,只剩下各部伤病军士以及山顶剩下的八百多各卫杂兵。能做主的就赵期昌一个人,刘磐所部跟着入营,没人质疑什么。

    至于等各部头目回来,见了刘磐也不会疑惑什么。

    白庆丰指派着一帮军士如何煮药,又往来帐中查看伤员治疗进展,赵普益统计军功、折损,李羡则对缴获进行记录。

    张承甲腰后挂着两枚首级,握着解首刀宰杀七匹夜间受伤的马匹,一刀放血,一刀破肚,随后开始剥皮,忙的不亦乐乎。

    赵期昌从伤兵营帐中出来,看着火把聚集的北曲山山顶,他嘴唇干裂,缓缓将盔带解掉,丢到一旁:“刘大哥,总算是消停了。”

    刘磐连被烟熏黑,缓缓点头:“是啊,准备车辆、干粮,半个时辰后我就走。咱,登州元宵夜里再见。”

    “半个时辰来不及。”

    刘磐摇头:“估计路上能遇到戚继光所部,借用几顶帐篷没什么问题。何况,贼军已平,从这里回登州,一路不歇脚,半夜就能抵达。”

    赵期昌点头,找到常信平让他准备车辆,为了增加行军速度,他还挤出来五十匹马。随后开始询问伤兵,有愿意现在回去的可以同行。

    他也知道刘磐带来的这批客军是惊弓之鸟,一个意外可能就会拔刀子。越早打发出去,就越好。

    山顶的战斗一直在持续,中午戚继光所部抵达时,绝望的贼军引爆火药,这声爆炸传了十余里,到中军时已经只有一点余音,这点余音让赵期昌松了一口气。

    望着北曲山上渐渐下撤的军队,他眯着眼,希望自己不会成为弃子。

    马上的戚继光扭头望着山顶、山坡上陆续下山的军队,心中一沉。随行的其他人急的大喊大叫,那位知府大人坐在马车里督促、喝骂着,一手扶着车上护栏,一手按在脑门稳定乌纱帽,急忙忙向着北曲山赶去。

    赵期昌则转身进了一处军帐,刚躺在通铺上,就被疲倦感淹没。

    李羡抱着新写好的统计文书进来,见赵期昌入睡,摇头笑笑,扯开被子给赵期昌盖上。

    夜幕下,赵期昌被营中纵酒狂欢的军士吵醒,从通铺上爬起来感觉难受,一把解了头上束发绸带,披头散发走出来。

    帐外各处都生着火堆,他帐前的火堆上,庆童正烤着肉,见了赵期昌,抄起竹筒走过去:“家主,栖霞那边劳军的米酒,尝尝。”

    赵期昌饮一口,酸酸甜甜的,忍不住又是连喝几口,左右看一眼:“弟兄们损失多少”

    站在火堆对面的白庆丰拱手:“黑旗把阵亡十四,轻伤五十三,没有重伤。”

    歪着脑袋算了算,赵期昌道:“那前后我部折了三十四名弟兄,各处弟兄如何”

    近乎一成五的阵亡,这支二百人的小队伍没有崩溃,已经是大胜冲击下的结果。

    常信平开口,露出勉强笑容:“此时尚好,估计明日才会有问题。”

    赵期昌点头,左手抬起下压,示意诸人落座,端着装着米酒的竹筒,漫步在营中。

    一处处火堆,到处经过勾肩搭背的军士,见了赵期昌都恭恭敬敬起身行礼。是赵期昌料敌于先,是赵期昌率部先出军的,是赵期昌先攻上北曲山的,什么都能作假,而他们看到的军功是不会作假的。

    漫步来到山顶,这里各卫败兵七八天下来,从一千人变成八百人,登州卫与标营的狂欢与他们没关系,一个个士气如旧低落,运输着柴木搭着架子,一层木架一层先后病死军士的尸体。

    “将军”

    临时负责这一片的成山卫一名副千户迎上来,脸上堆积笑容,拱手:“恭贺赵将军新立大功”

    赵期昌神色则是木然,缓缓扭头看这人:“何副千户营中弟兄如何了”

    何副千户低头,道:“还需调养小半月,眼看着正月快到底了,弟兄们都想着春耕的事情。”

    赵期昌听了,又看看搬运中的死尸,这就是典型的待遇差别,这些人不幸战死,连乡亲都没能力让他们回乡安葬。只能烧了,带着骨灰回去做个交代。

    想了想,赵期昌道:“这样吧,给你们三日时间打扫周边战场。估计栖霞县这边也要出人打扫,三日时间应该能将所有尸躯收敛入葬。这件差事做完,我给朱公说说,给你们留一千人半月军粮。如此,兄弟们养好伤,回家也能有些盈余。”

    打扫战场与尸体打交道,绝对是好差事。周围的乡民想要过来在尸体上捡漏,想干都没机会。何况这是冬季,尸体冻结不会腐化,不会像春夏秋那么危险。

    “将军高义”

    何副千户拱手深深作揖,周边听闻的败军纷纷下跪磕头,一千人半月军粮,最少也在七八百石粮食。

    赵期昌只是摆摆手,双手负在背后,站在山顶边缘,吹着风站了会,便下山了。

    收买军心他感觉这种事情很容易做,只要把对方当人就行了,前提是手里有足够的资源。

    中军大帐,热闹非凡,朱应奎坐在主位,左首第一由王道成变成知府大人,第二是戚继光,第三是张茂,右首第一王道成,次席空着,第三是赵鼎明。

    赵期昌踏步进来,让帐中宴会热闹戛然而止,一个个都看着披头散发,衣甲染血,脸上一层烟灰的赵期昌。

    赵鼎明赶紧起身,道:“三郎,怎不洗漱一番快去收拾收拾仪容,莫坏了朱公、钱知府的兴致。”

    仗打完了,登州卫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

    赵期昌拱拱手:“朱公,下官刚睡醒,急着来大帐,不想冲突了朱公。”

    朱应奎握着酒壶斟酒一杯,双手举着,站起,露出淡淡微笑:“三郎为国征伐,领锐士折冲在前。此番破贼于一役,三郎当为首功来,满饮此杯”

    赵期昌入帐,双手接住酒杯,仰头一气饮下,是百花酿。

    朱应奎抚掌轻笑,环视左右道:“诸位也都知道,本官任事登莱以来,鲜少动兵。去岁十月时,倭寇犯我登州,一路烧杀。本官这才督军作战,而与三郎共事虽短,却也极为爱护这个后生。昨夜破敌之策,三郎与老夫筹谋已久,也算是老幼联手相得益彰。今番,当着诸位的面,老夫欲传衣钵于三郎,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钱知府眼皮一跳,这摘桃子未免吃相难看了些,可他一个举人出身的官员哪有资格与朱应奎掰腕子,坐到四品知府,他也算是到头了。

    也跟着笑着,一脸和煦微笑打量赵期昌,又对朱应奎道:“恭贺丽明贤弟门下新添一麒麟儿”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串红玉挂坠,笑着:“老夫能观此礼,也算幸事。”

    朱应奎故作不快瞪一眼赵期昌:“怎么三郎看不起老夫”

    赵期昌赶紧跪下磕头:“蒙师尊看中,弟子惊喜又惶恐,不曾有冒犯师尊之念。”

    帐中二十余人起身,纷纷拱手道贺,赵鼎明、张茂的脸都笑红了。

    朱应奎笑呵呵将赵期昌搀起来,环视诸人笑道:“即在军中一切从简,三郎速速入宴,莫让诸位久候。”

    “弟子遵命。”

    赵期昌起身,对着朱应奎拱手,后退两步,这时候王道成起身,坐到右手次席,拉着赵期昌落座,还对赵期昌点头,低声笑着可帐中都能听到:“三郎且坐。”

    接着,王道成又说:“诸位也知,本将乃是王屋山人。前年离开大同回乡,而三郎就在莱山周边独力讨生计,拉扯两位幼弟。本将那时,操持父祖基业,也就是在山中牧蜂。得知三郎如此孝悌,与三郎也算是患难之交。”

    说着斟酒,王道成一脸感慨:“诸位还不知,本将早年时是南京刘大帅帐下亲兵,而朱道员与本将也就隔了一个院子,这就是缘分啊。诸位说说,本将该不该做这个观礼长者”

    钱知府急了,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么一重原由,手里握着红玉挂坠道,语气颇有耍赖的味道:“王将军,这可抢不得,老朽也算薄有名望,今日让给了王将军,老朽还有何颜面立世”

    拜师礼要有见证者,其中还必须有一人长者。若朱应奎将来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教导或者不合适教导,这位长者就要负责帮着教导,或解除这段师徒名分。

    师徒关系是仅次于父子关系的一种关系,作为观礼长者,自然也能算是师叔之类的人物。通常都是由做师尊的这边的知己、亲友担任,或者是弟子一方的长者。

    王道成将酒递给赵期昌,道:“钱知府,这里有三郎的兄长,还有岳父,算起来您抢不到这个,也不算离奇。”

    钱知府轻哼一声,花白胡子抖着,看着朱应奎:“丽明贤弟,愚兄在任上与贤弟也是配合得力,私下也是通家之好。这个观礼长者让与他人,愚兄可不依你他日回到江南,老朽必让你好看”

    朱应奎故作苦笑,抚须:“常青兄都如此说了,小弟自然是怕了,就依兄长。”

    赵期昌站起来,双手端着酒盅,对钱知府深深作揖:“弟子敬钱先生。”

    钱知府也抚须,点出赵期昌言语错误之处:“下回要改口,称呼余为常青先生,莫记错了。”

    “是,弟子知错。”

    一场庆功宴会,又变成拜师宴会,赵期昌低落的神情始终挥之不去。

    钱知府看着别扭,微微侧头问戚继光:“怎么三郎似乎不喜”

    戚继光也低声回答:“三郎所部此役阵亡三十四,带伤过百。”

    “倒是个怀仁心的孩子。”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将门的大争之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将门的大争之世

    初九日,赵期昌所部黑旗把、王文泽所部镶黑旗把,于家辅军把五百余人收拾军帐、各种战利品,开始准备撤军事宜。

    交接完各类人情、军功买卖变换,正午时赵期昌不愿久待,就出发了。他也必须早早回去,距离春耕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必须早早准备各项物资。

    各种交易后,他名下有五千四百多石粮食,留下三千石留作军用,改由卫衙门支付。不是打完仗拍拍屁股就能走,后续战场打扫,军功确认、扫除余孽都是很耗时间的。三千石粮食,也大概够用,免去再度调运的虚耗,彼此都是好事情。

    回去的路上,赵期昌躺在装草的牛车里,手里拿着统计账册,看了又看,脸上盖着账册,在颠簸中入睡。

    当夜二更时,一路行进抵达杨家店。这终究是个百户所,腾出空房免去了赵期昌所部扎营这类耗费时间的体力活。

    一处稍稍气派一点的屋子里,赵期昌、王文泽、于学文三人盘坐在炕上。

    基本上各自都有收获,明日一早出杨家店后就会解散。赵期昌的黑旗把,隶属于王家的捕倭军也会被拉走。

    “这一战,我赵家没了十二个,王家这边是十三个,后续于家补充进来的弟兄也折了七个,陆续折了三十四名弟兄。”

    赵期昌说着,将两封纸条推过去:“斩首一级奖励三石粮食,阵亡的弟兄咱每人五石,受伤的每人两石。二位看看,若没问题,明日一早就度支领取。”

    他这部军队不是卫里直属的,而是各家的私兵。他不能越过各家给下面发抚恤,他不发,于家、王家也要对下面人做表示。说白了,他还是自己找事情。

    王文泽道:“三郎,军中已定下抚恤,卫里拨发的少不了,我王家也不会亏待这些弟兄。弟兄们这个命卖的值,你这又是何必”

    于学文将纸条推回去,低着头:“我于家欠你赵家人情,这回跟着来图的就是还人情,三郎这么做,可让哥哥难做了。”

    赵期昌脸也垂着:“表兄,于家世兄,不是我矫情。先锋一职是我讨来的,王家弟兄跟着拼命,于家弟兄也是。下面弟兄折了进去,军里、卫里有抚恤,但终究这些弟兄是跟着我去拼命的。谁家里没有老小二位也知道,这回我赵家赚了不少。这抚恤方面,我不是看在二位面子上给的,是看在弟兄们,和他们家里老老小小生计的面子上给的。”

    王文泽摇头:“没这种说法,卫里人就这命,这回仗打的好折损不大,朱应奎那边也体贴,这个命卖的值,再犯不着要什么了。”

    给他的纸条上是五百四十余石,很大的一笔粮食,可以让王家解决基业扩充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他家也在烧老本。

    可他也有他的考虑,赵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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