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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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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有他的考虑,赵王两家世代姻亲,也犯不着说什么防备你拉拢军心的话。他继续说着:“各卫这回损失那么大,什么都没捞着,还不是咬牙认了三郎,卫里规矩就是如此,别坏了规矩。”
于学文也开口:“就是这个话,下面弟兄的命卖的值。赵家兄弟也没想太多,下回出军,我于家依旧愿意跟着赵家拼命。”
赵期昌摇着头:“二位,规矩是规矩,可人命终究是人命。不给下面弟兄做点什么,我心里不踏实。咱这些领军的,一身富贵是靠弟兄们的血,贼虏的骨头堆积的。咱做什么,不能一句规矩如此就给压下去,要摸着良心说话。”
将于学文的纸条推过去,赵期昌道:“于家兄弟,你我两家从老祖宗开始五六代人了,你身上淌着我赵家的血,我身上也有你于家的血。战死的弟兄拐弯抹角,都是咱的亲族,纵不是亲族也是乡邻、袍泽。再说这粮食是给弟兄们的,不是给于家或王家的。我求的,仅仅是一个心安罢了,还望于家兄弟成全。”
于学文长叹一声:“你这是在为难我,你要给粮食,下面弟兄家里也缺。可,这事情开个头,可就没完没了了。”
王文泽也是这个顾虑,将纸条推过去:“就是这个理,卫里人命贱,别看我等这两次像模像样有个人形。等哪日客军作战时,我等与下面弟兄比起来,都是贱命。你这回给阵亡弟兄五石抚恤,下回再有这种损失,你又打不下如此军功,拿什么填坑”
看着赵期昌,王文泽很认真说着:“弟兄们人没了,怎么死的咱不会忘,家里生计拉扯着也不会短吃短喝没穿的。可开了这个头,咱宝贝下面人弟兄的命,那谁又宝贝咱兄弟的命而下面弟兄,有道是朝三暮四,此理如是。”
于学文点头:“是这样,吃卫里的抚恤便足够了,戚继光做事也讲良心,按着抚恤正经路子走,下面弟兄不会白死。”
赵期昌抬起脑袋,盯着王文泽:“我给弟兄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不答应无所谓,花名册就在我这里,回去后我一家家去给。这不是我多事情,而是良心问题。”
于学文摇头:“随你,反正我于家不会这么发抚恤。你家业初立没那么多掣肘,不似我于家家中族老主事。”
说着,于学文咧嘴笑笑:“我于家主家掏钱粮给下面人,族老都站出来说三道四,反正我这一家子不想闹事情。你若要给,就自己派人去给。”
于家一批人补充到黑旗把,战死七个,受伤二十来人,这笔损失对于家来说不算伤筋动骨。若每次都给这么重抚恤,今后各种差事造成的折损,就能拖垮于家。
王文泽也点头:“你是军中主将,你发下这笔抚恤也说的通透。就这么着吧,反正我王家跟你赵家没什么区别,人心拉走也无关紧要。”
赵期昌只能点头,搓搓脸,问:“二位,你们说这世道怎么了我想给弟兄们一点心意,反倒成了麻烦事。”
于学文鼻音重重哼一声,向后仰躺在墙壁上,扬着下巴道:“卫里人命贱,你我有啥办法这种人该干的人事,搁在国初,能办你个邀买军心之罪。”
王文泽轻叹一声:“没法子,卫里人税赋重,还有军役。保家卫国的是我卫所子弟,日子最苦的也是我卫所子弟。人事这种东西,上面人嘴皮子里谈谈就好,别当真就好。”
赵期昌点头,冷笑:“反正这命,都是一样命。人家不拿咱弟兄们的命当命,咱自己得把自己兄弟的命当命。二位等着吧,啥时候我登州卫立一支强军,谁敢给咱弟兄甩脸色”
王文泽则是苦笑:“强军是一条路子,可卫里没钱。咱估摸着,卫里养个两千捕倭军,就撑死了。”
赵期昌嘴角抽抽,也向后躺下,眼皮子合上,慢悠悠道:“表兄,天下三分之二的卫所军,是怎么来的”
赵期昌一哼:“太祖北伐后,收编各路人马不管是逆元溃兵还是乱军或土匪义军,带几十个人投奔是百户,带几百人的是千户,带几千人投奔的是卫指挥使。招亡纳叛,不外如是。”
“这要立强军,光砸钱粮进去与朝廷征募兵马有什么区别反正咱想的清楚,咱卫所军根子上来讲就是要抢人的。这一战的缴获真没多少,贼军若有钱何苦去落草我登州卫赚的,都是首级军功卖出去的那部分。有的人打仗不行,可就是架不住会当官。只要咱捕倭军敢打敢拼,卖军功也是赚钱的路子。”
“有钱有军功,还怕拉不出一支强军”
事情很简单摆在面前,有两点最重要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一个能带着捕倭军打胜仗的人,一个能让下面弟兄拼命的人。归根结底,事情都是人做的,缺的无非一个指挥者,以及一帮肯拼命的人。
赵期昌的话,王文泽、于学文是理解的,这个道理天下卫所子弟都懂。可太过困难,缺乏条件很容易夭折。
就说赵期昌这话的基本环境,那就是需要符合实力的战斗,战斗场面稍稍大一点,就能倾覆这个计划折掉一代人,比如这次惨败的各卫;侥幸一路成长起来,朝廷那里给出的筹码更大,更有名义,这种难得的指挥是留在本卫抗旨,还是去做高官
军中形势复杂,能不能保住军功还是两说。就这次还好,在栖霞,是归属登州府管理的,上面有朱应奎,又是登州卫地盘,标营那边王道成还是熟人,这才有公平买卖的余地。否则抢了你的军功,也是白抢。
这话,形势上是对的,可路太难走,几个必要的条件不能钉死,指挥、和军队稍稍出一点问题,就会半路夭折,被上头人拆散。
对于一个卫这样的大环境而言,很难集体富贵;唯一具有操作性的就是朝廷认可的家丁私兵,这样才能保住最根本的一点,那就是兵不离将将不离兵,可也有数量限制。
将门模式是所有卫所军官家族有点志气都会走的路子,而以卫所模式来发展,受朝廷钳制的地方太多。练好一支强军,眨眼就敢给你调走,调到长城上吹风去。
其实,赵期昌也只是心怀不满说几句,他眼前也只能走将门的路,自家站稳了才好扶植卫里各家,相互合作是卫所内军官家族的常见路子。
张家也是这个路子,赵期昌也只能走这个路子,两家现在唯一的矛盾就是领头问题。
武宗时期武人地位突然见涨,而现在战事不断,周边四维、内部都有战争,明显是武人的大好时机,可武人的地位自本朝以来,就一直下滑。
登州卫这里的军官图谋自救、富贵,天下各处卫所有点志气的明眼人也在自救,家中子弟要么拼命的读书期望于科举,余下的只能走从戎的路子。
这是一个受形势逼迫,卫所内部开始变化的时代。而几十年后,最成功的则是大同右卫,这里将门成片,形成垄断西北五镇的将门集团,辽东那里也有辽东将门集团。
而眼下,赵期昌要走的则是登莱将门集团,并成为领头羊。
他为了合法拥有大量家族私兵,已经给庆童、赵显解除奴籍,录名族谱。这两个人将以赵家宗族子弟的身份领军,成为将门有力分支。
但道路还非常远,赵期昌有时候看三国志,李典这个五子良将中最不出名的一个人,被迁徙到邺城时,光家中直属部曲就有几万人。这还只是最不出名的一个人,赵期昌感觉自己要走的路太远了。
他不知道,未来几十年有西北王麻家,辽东王李家,西南刘家、东南还有一系列将门,此时都在奋力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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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车
第一百四十五章 车
初十日正午,白石墩,朝阳南坡。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赵期昌提着一杆缴获的兵器来到正殿,正殿此时只有墙壁、神像,顶上搭的还是草棚。
这是刘豹子的兵器,一杆让赵期昌很疑惑的兵器,杆是上好的雕花槊杆质地、光泽如金玉,而刃部则像一块灵牌。
整体上多处可见金银鎏饰,或堑刻花纹,是一杆质量上乘的同时,也非常美观的兵器。也只有历史上那些将门,才会在自家吃饭的家伙上弄这么多花样。
可兵器整体上没有任何字纹可以表明这东西来历,估计也是宝贝,赵期昌这里也没人会使这类兵器,所以他拿来了,准备供奉在殿中,彰显武名。
此时正殿中,老道士研墨勾兑着颜料,陈明心则握着小刷,端着颜料认真给神像上新装。
跟着赵期昌进来的虚平先行几步,拜倒在老道士身前两步外:“弟子栖霞观虚平,拜见青阳叔伯。”
老道士研墨,声音缓缓:“栖霞那边不好立足,苦了你们这一脉了。观中上下,可好”
“回师伯,一切都好。真字辈有入门八人,外门十三人,俗家弟子二十七人。”
老道士这才走向水盆洗手,甩着手上水迹笑道:“这就好,且起来吧。这处道观,日后交给你打点老道也放心。”
虚平起身,挽了挽袖子,老道士笑着颔首,虚平才走过去研墨。
赵期昌这才捧着黑布包裹的兵器上前:“师尊,弟子从匪首刘豹子处缴获了一样兵器,看着来头不小,想着列入观中,扬我真武一脉威名。”
老道士提起兵器,摘去黑布套上下打量,笑道:“铁杵,这可不是寻常人能用的兵器。”
说着敲击槊杆,又弹弹铁牌,缓缓点头:“这是宋初五代十国时期的兵器,所料不差,应该是王氏一族的。”
宋朝的重甲军制导致辽国、金国乃至蒙古都有大量的重甲部队,所谓的蒙古弓骑放翻西夷各国联军是不正确的,人家是重骑开凿,正面打崩对方。
而宋初五代十国时期,武人当政,将盔甲演化推向一个高峰。自然也就产生了一大批破甲武器,如锤、大关刀、步军朴刀、大斧以及各类造型奇特的重型兵器,这类重型兵器都叫做马槊,这又是一个大类,如单脚铜人槊、做成鹰爪或人手掌的挝。铁杵,也能归于槊的一种。
山东王氏很大的名头,琅琊王氏站在那里谁敢忽视
老道士短时间内确定兵器年代,可能的归属,让赵期昌苦笑:“弟子问了军中,无人识得这兵器。但年份久远是肯定的,师尊可入眼”
老道士抚须得意笑道:“这也正常,此物介于正统铁杵与马槊之间,不是寻常人所能辨识、使用。行了,你也别献宝了,找地方搁下。”
赵期昌点头,提着大约三十二斤的铁杵来到墙边兵器架,抽去一杆重复摆放的红缨枪,将铁杵插进去。
其实这兵器他也眼熟,老版西游记里他见过这东西,就是那个隐雾山南山豹子的兵器。唔,就是那个痴情山妇,几次用假人头骗过猴子,弄得猪八戒要分家的那个豹子精。
老道士领着赵期昌来到正殿外的茅草土屋子,后续建设会在开春后开始,土屋子早晚也会被推掉。
屋中,赵期昌帮着将炭火铜炉搬到火炕上,老道士烧着水,取来一些干果摆在炕桌上,笑着:“刚回吧”
赵期昌点头:“是,虚平师兄着急,弟子也无办法。”
老道士笑笑:“你这一身血汗腥气的,一会回去赶紧洗洗,这么会捂出病来的。”
赵期昌点头,老道士继续说:“北曲山那边的事情,老道基本上也都看的明白。这件事情牵扯较大,遗祸不小。我也劝你不要到处走动,静静待在家中操持春耕就好。”
赵期昌咧嘴苦笑:“师尊,您老怎么又全都知道这事情弄得弟子寝食难安,真想将知情人灭口干净。”
老道士捏起一枚红枣,撕碎送入口中,嚼着:“你怕什么你身世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山东这地方真没几个干净的。给你说件事,别惊奇。”
“师尊但说无妨。”
老道士指着北边,低声道:“在北曲山战事期间,那位水寨参将玄成武动作反常,各处山里人马都有不寻常反应。老道若没算错,若是这一战标营、登州卫战败,这位参将说不得会扯反旗。”
干咽一口,赵期昌有些难以启齿:“真的假的听朱应奎说,这家伙父祖都为国殉身,是锦衣卫出身,还是宫里的宿卫将军下来的。”
老道士抚须,轻轻摇头:“他是锦衣卫不假,又是皇帝宿卫是真。可谁说他就不能是白莲教人老道可记得清楚,这位是河间府静海县人。对了,人家朱应奎收你做弟子,不要人背后就直呼其名,传出去不好。”
赵期昌嘿嘿做笑:“估计他也是想拉个垫背的,有了师徒之情,将来刘磐这件事儿东窗事发,可能还酝酿着什么弃车保帅的戏码。”
他没必要为朱应奎去死,可一个亲传弟子为师尊去死,就说的过去了,反正赵期昌是这么估计朱应奎的。
老道士听了呵呵一笑:“养一个卒子不容易,养一个横冲直撞的车更不容易。你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估计你心头也疑惑,老道好端端的与你说玄成武之事所为何事。”
“师尊明睿,弟子也犯迷糊。”
“呵,装傻充愣。”
点评赵期昌一句,老道士拉起窗户用木条顶起,笑着:“老道无心去西南了,这一路来去七八千里,还要看一帮老朋友脸色做事,这事情着实窝囊。其实,老道也想明白了,这是我这一脉的事情,没必要将其他人搅进来。”
说着看向赵期昌,赵期昌缓缓点头:“师尊的事情,也就是弟子的事情。”
他知道老道士要干什么,要拿刘六刘七兄弟的旧部开刀,为真武一脉折损的一代人报仇,这可能就是老道士唯一的执念了。
甚至他怀疑虚平上北曲山落草,也是老道士安排的事情,为的就是确认北曲山一伙人的属性。若是将来北曲山贼做大,还被白莲教染白,那收拾起来也就简单了。
老道士轻叹一声:“这就是我这一脉欠下的,你忙你的去,今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赵期昌的前途已经很明朗了,他打消去西南的心思,就想着多挤出时间教导赵期昌,指望赵期昌来报仇。可这么做,与朱应奎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他打消了原本一直存在的计划,也让他拨云见日开始沉思自己原本一直坚持的理念对不对。是他这一脉的弟子坑了真武北方一脉整整一代人,怎么补偿是将逆匪旧部绞杀干净,还是从其他方面补偿真武一脉
比如,给真武一脉在军界培养一个极大的保护伞。
朝阳东坡下二百步外的操场,墩中人户帮着卸运、入库,赵财、赵禄忙的团团转,分出人手做着各类准备,前后隶属于赵期昌本人的一百八十多匹马成堆聚在一起,就让两个人高兴的找不着北。
一共十二副棺材还在车上等待装卸,现在归来的军士都是大房、三房的子弟、家生子,三房这边找不到自己从征归来子弟的人家,已开始慌了手脚。
赵期昌来到牛车边,看着车上叠在一起的六具红漆棺椁,扭头:“赵禄呢”
没几时,赵禄赶过来,棺椁周围聚集的人户情绪低落,已经有妇女忍不住哭泣,哭声渐大。
赵禄一脸笑容上前给赵期昌行礼:“老爷神武,天佑我赵家得此大胜”
赵期昌扭过头去,抿着嘴,吸一口气道:“老禄节哀。”
一脸笑容,赵禄眨眨眼睛,笑容渐渐敛去,握着袖角擦擦眼角:“我就说么那小子怎么躲着不见老奴老爷,老二没白死,老奴心里头不难过。”
赵禄还有个亲哥哥赵福,年纪轻轻死在昌平帝陵修建工地上,而赵禄因为灾害原因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赵禄这一代,大房早一辈当家的那位一共给赵鼎明安排了八名副手,另外四个以东南西北命名,都已经没了。另一个赵寿,就是大房此时的老管家。
赵期昌从腰囊里取出名册,抽抽鼻子,递给赵禄:“所有弟兄都已洗过了,穿着新衣裳。上头抚恤也都写明了,老禄这事你去办吧,将弟兄们好好葬了。如果各处家里头愿意,就入葬祖坟里,撤军时我已与大兄说过了。生是我赵家人,死也是我赵家的鬼。宗祠那里入夏后也要翻修,这些为赵家死的弟兄,都会供奉在偏殿。”
赵禄止不住淌着泪花,上前接住册子,手颤抖着翻开,看着一串串熟悉的名字,有几个人都是造册编入捕倭军名额时才起的大名。
抽着鼻子,赵禄问:“老爷,老二没给家里丢脸吧”
赵期昌摇头:“他负伤不退,冲在前头杀敌,杀了两人,流血太多才没得。”
赵禄抹一把泪水,道:“老爷,当年老奴兄弟三人为老赵家做事,现在就剩了一根独苗。老奴也不敢奢求什么,就希望能给老周家留个香火。”
赵期昌点头:“行,周通就转入家中,跟着老禄你学学术数,等过几日,咱让他下去做个佐事。”
一片哭声中,他漫步回墩,很多归来的捕倭军都显得特立独行,或发呆,或做事木讷,多神思不属,神态漠然,显得有些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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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铜矿
第一百四十六章 铜矿
墩中,家宅前。
侍女孙孟娘抱着竹篮等候着赵期昌,穿着一套红边白色袄子,下面是暗红百褶裙。
“这是做什么”
赵期昌看着篮子里,取出一叠红纸卷开后是对联,孙孟娘道:“爷从征未归,家里就等着爷回来贴新符。”
梯子已经搭好,赵期昌将三阳开泰横批贴上,左联涂好浆糊,也垫着脚尖抚平,压好,其次是右联。
站在门前,仰头看着对联,赵期昌挤出一丝笑容:“明年啊,我们就换个大宅子住。”
挽着竹篮,怀里抱着赵期昌佩刀备州,孙孟娘笑容难掩哀愁:“爷,那时家里会有很多仆僮吧”
“少不了的,到时候也不需你事事亲为,也大小是个管事,头头。”
赵期昌仰头说着,扭头:“回家吧。”
孙孟娘一脸灿烂笑容,点着头。
院子里不见五郎、七郎,赵期昌询问,孙孟娘道:“五爷、七爷想来在外面玩雪。”
景娘子也迎了出来,说是烧好热水,赵期昌便去洗漱。
夜色下,墩中隐隐有哭声传来。
后院正房,火炕上,赵期昌、赵普益、庆童、赵显、赵财五个人盘坐围绕着炕桌。其他人都急着回家去了,后日才会归建,进行内部议功、封赏、晋升。
一只炖好的鸡摆在正中没有去动,都端着茶碗,现在都已经摆脱了对吃喝的初级需求。
赵期昌拿着账册道:“除去抚恤后,这一战家中前后会获得鱼鳞甲二十套,棉甲一百套,罩甲二百套,刀六百余、枪八百余,粮食三千五百余石,黄金三十二两,白银两千三百余两,战马四十余匹,良马三十余匹,驽马五十余匹,另有药材一批,损毁刀枪、箭矢足足一车约有两千余斤铁。”
很大一笔收入,大约等于去年大房年收入的五倍,若扣除大房去年常规支出,论这笔收益,足足是大房去年盈利的五六十倍
这么一大笔物资,足以支撑三房各种开拓基业所需的消耗。
没人开口感叹,因为这都是用命换来的。如果再给赵期昌一次机会,以同样的损失获取这么大收益,他不想再干。再打,家中中坚力量就折干净了。
歪着脑袋环视一圈,赵期昌道:“现在家中总共有这么几件事情要处理,首要是春耕,如此多的马匹春耕时畜力足够,能极大的增快春耕进度。这批马也有些一些问题,战马、良马中公马优良却都是阉割了的,建马圈、找优良马种、规划牧场是一件事情。”
“牧场所需的苜蓿种子,朱应奎会承诺从益都马场调集一千斤过来,还会抽调几户马户过来协助种植苜蓿、照看马匹。至于种马,会在夏秋之际,从宣大一带弄十余匹过来。这件事情,就交给管家前后照看着。”
赵财拱手应下,挤出笑容自嘲:“算起来,老奴也是家中司马了。”
马匹关系太大了,不仅是春耕,还关系到以后出征。
赵期昌也笑笑,继续说:“阵亡将士抚恤一事,我已交给禄管事去做。这件事情做完后,老禄会休养一阵时间。然后是春耕,这是家中头等大事,由赵普益、庆童两人来做,务必在月底前准备足够的农耕器具,尤其是粮种,要选最好的。”
赵普益也顺着赵财的口风道:“家主,这大司农、小司农也齐备了。”
赵期昌也笑笑:“真按照先秦规矩,那先生今后就是司农普益了,唔,管家就是司马财。”
几个人听了做笑,赵期昌继续说:“还有家中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子弟家丁操训问题。这件事情赵显先抓着,常信平、陈明理可做副手。”
赵显拱手:“家主,今日墩中,下面五个庄子都来了人,看各处青壮言行,从征意愿强烈,是否扩充家丁”
他录名族谱为三房别枝,可时间太短还没有融进来,他握着家中子弟操训事情,也不会出现尾大不掉的事情。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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