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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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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期昌摆手,咽下后说:“就两成租子,对军户来说收的还不如税多,还是免租的。咱过去就图个安稳,挣钱与否倒是小事儿。”

    庆童摇头:“就怕卫里给的粮食不足,来年青黄不接时,活不下去。”

    “没钱就借,乘眼前粮食便宜,杂粮、陈粮,咱还能买个二十石。”

    二十石粮食,让庆童与赵大勇有些诧异,都知道三房落魄,没想到还是有料的。

    老道士旁听不发一言,吃饱喝足后提着剑离去。

    赵大勇洗涮锅碗,赵期昌与庆童准备干粮,灶房里没了看家的,赵期昌也只能将全部身价装在背篓里,白花花一片银子,晃得庆童眼花。

    卫里各处就为白石墩凑了那么些钱,买两头牛后,剩下的银子能买十几石粮食就顶天了。

    上次买粮的粮店,庆童背着背篓,背篓里除了银子、干粮外,还有他与赵期昌的弓,依旧一袭皮甲,戴着大檐勇字盔。

    赵大勇的铆钉铁叶子罩甲也穿在身上,挂着腰刀,提着红缨枪,头盔与庆童一样。就是盔甲老了些,赵家家丁普遍多是半身罩甲,看着铁叶子威风凛凛,实际上都是老古董,国朝之初遗留至今的玩意儿。

    两个武装军士跟着,也把何掌柜吓了一跳。

    “几十石”

    大买卖,领着赵期昌三人去店后的院落里谈,还不忘咋呼一句上好茶

    大宗买卖有大宗买卖的谈法,看着粮价单子,的确是良心价,赵期昌道:“咱都是破落户,吃不起好粮。掌柜店里积存的陈粮,凡是人能吃,咱就能要。这价钱,若每石再减三十文钱,咱要陈米十石,麦十石,各类豆料十石,高粱能要二十石。”

    标价单位是官钱,算账时小钱再换算官钱。

    何掌柜皱眉,赵期昌这一口咬掉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二两多银子。不算夸张,可心中不爽,毕竟这是商人的本能,道:“赵百户这价要的狠了些,敝人也是拿着良心做买卖,陈粮最早也是前年秋收的粮。不会有超过两年半之陈粮,卖不出的,也会在入冬前卖到酒坊里去。所以,店里的陈粮最多两年日子,与其他店三年、四年生蛆、霉变腐朽的陈粮,不一样。”

    赵期昌听着饮一口茶,笑道:“何掌柜,帐不能这么算。卖给酒坊的价,能与眼前的并论况且,各处粮店卖出的粮食吃死了人,衙门里也是有说法的。今年,咱山东的粮食买卖不景气,这是不能否认的。”

    何掌柜点头,的确。今年河南、山东开春大旱,朝廷又免了粮税,导致百姓手里有余粮。曹濮之地白莲教的田斌夫妇也是因此觉得能举大事,就闹了一阵。倒是让城里的粮价飞升了一阵,可朝廷平定的实在是快,粮价不上不下显得尴尬。

    见他沉吟,赵期昌又开口:“这么说吧,树挪死人挪活,穷则思变。咱当这个百户,打开始就没吃军田的心思。手里有场地,有劳力,什么买卖做不得购买如此多的陈粮,一是填肚子,二是准备开个酒坊。”

    何掌柜露笑:“好路子,赵百户货殖有术。就是不知,与这买粮有什么关系”

    一样的道理,很多话都是不能当真的,赵期昌不相信赵鼎明养马队家丁的话,却相信赵鼎明有这类心思。他也是有这类心思,具体能不能干,还要看后面的情况。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所以,他的话,何掌柜也是姑且信之。

    饮一口茶,赵期昌道:“若咱的酒坊能办起来,以后的粮食只从何掌柜这里进。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说不上,咱从何掌柜这里进粮食,价钱能比各处酒坊的进价高五分。”

    新粮上市时,最近几年的价格徘徊在一石四五钱银子,但眼前粮食一石就能涨到六钱,来年青黄不接时能飙升到七八钱。

    复杂到混乱的货币体系,就是如此让人头疼。

    何掌柜沉思片刻:“一石降价二十五文,不能再多了。”

    赵期昌也理解商人的心思,争这几文钱不仅仅是利益的事情,而是涉及到一个商人颜面的问题,便笑说:“成,如此多的粮食,还要劳烦何掌柜运输到城东三十里白石墩。”

    “本县内运输粮食上门,本就是份内之事。只是粮食如此之多,还要劳烦赵百户差遣得力人手,协助装卸。”

    借人力,也是装粮食时让赵期昌这边看明白成色、份量。

    随即何掌柜写书契,赵期昌交了十两订金,提笔签字,画押。

    赵期昌三字工整,花押倒是让何掌柜一愣,是个篆字秦。认了半天,才认出这个篆字,不由高看一眼。

    寻常农夫附庸风雅也会给自己设计一个锄头钉耙花押,这是个人信用凭证所在,用字做花押务必要繁复有风格。实在不放心,就压手印吧。

    待何掌柜画押署名后,两人各持一份儿,算是把买卖谈拢了。

    离开粮店,顺着东门大街出东门,城门前赵期昌亮了自己的百户告身与军籍堪合,带着人顺顺利利出城。

    “这可是十两银子,保管好了。”

    书契递给庆童,赵期昌已经可以看到远处蔚蓝的大海,远远望去日光下如同蓝宝石一样光亮、饱满。

    “好想看看海”

    嘀咕一句,赵期昌将竹斗笠戴上,向着城外十里处的中千户所赶去。

    登州卫很大,下属八个千户所,最东边百里外的福山千户所本名中前千户所,迁到福山后改名,依旧隶属在登州卫。

    卫、千户所之间,还有一种加强千户所,下属两三个千户所,叫做守御、备御千户所,有专职。多设立在关卡险要处,不由卫管,直属于都司府。陆地上的叫做守御,海边重要据点的加强千户所叫做备御。

    国朝之初,登州就是这种加强千户所,因为山东闹倭患,便在山东布置了一连串的卫所,登州所当时就升格上来,成了有名的大卫。登州,也因为海防重要性,可以威慑朝鲜、控扼渤海,升格为府,并建立庞大的登州水寨。

    相对于内地军户,山东的卫所因为设立之初就有这类潜在用意,军户与卫所就在一起,住的地方就是边疆。而不像很多内地腹心地区的卫所,军户民户杂居,也因为腹心没有卫戍军务。这类军户是最倒霉的,往往父死子继去数千里之外的边塞做事情。

    而且为了防止宗族势大,西北腹心区域的军户去东南,东南的去西南,西南的去东北,交叉调派,军户苦不堪言。

    为了防止腹心区域的军户逃亡,又有垛集法,类似保甲制度。三户编为一个垛,为朝廷提供一个正军。若逃了,就由其他两家出丁。这类家庭都是住在一起的,要逃都是一起逃。

    中千户所,就是一个大镇子。

    恰逢赶集日,前后两条大街上赶集者密集,赵期昌走在后街,在一条小巷驻步,这是葫芦巷子,他以前的家所在。

    “老爷”

    庆童低声问一句,赵期昌摇摇头,迈步。

    为了给六郎治病,宅子就抵卖给了族里二房的人。二房的人年前就逃了,院落充到卫里成了公产。

    能住在千户所这类小型城池里的人,自然不会被赵期昌的条件所打动。

    环绕千户所周边的村庄、百户所,才是他们的目标所在。

    看了一眼原来家的门面,赵期昌越发的心急,只想早日赶往白石墩。那里再危险,也是他的地盘。
………………………………

第十八章 宁做家奴

    第十八章 宁做家奴

    中千户所东门外,茶棚。

    要了一壶茶,赵期昌犯了心事,静静吃着干粮。

    庆童端着一碗茶饮着,来到茶棚正中轻咳两声,高声道:“我家老爷高升卢洋寨白石墩百户,蒙卫里戚掌印及诸位老爷器重,免去了白石墩五年赋税徭役”

    各处放下茶,搁下手头事情听着,茶棚外凑热闹的也围了上来。

    庆童环视一圈,声音很大:“白石墩下属足足有五顷军田五百亩还有五六顷荒田可以开垦,都是免税的”

    “我家老爷也是中千户所出来的,如今来此召集佃户,不论过往,只要没背官司,都可来谈谈。”

    见没人问话,庆童高声吼道:“我家老爷仁慈,只收两成租子”

    瞬间,茶棚里哗然,卖茶的老翁问:“军爷,当真两成”

    “这还有假写进契文里的。但天下也无这么好的事情,只招二十户,一户最少三丁。”

    庆童瞪目看一眼老翁,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又探臂指着赵期昌道:“这就是我家老爷,中千户所老赵家三房老爷。和咱在座的弟兄一样,也是穷苦出身,见不得大户那档子阴私鸟事”

    目光齐刷刷望过来,赵期昌拱手环视,不言语。

    一名黑瘦汉子仰着头高声问:“为何单单只要三丁人户莫不是要以佃户充军”

    一阵议论声同时冒起,将佃户改籍为军户,有的卫所被上头逼疯了,这类事情也干的出来。

    “不是充军,寻常佃户不充军,契文是与我家老爷签的,不是与卫里这一点,书写契文时,大伙放心不过,可带识字的人来验证。”

    庆童环视,嘴上说着:“若无军田的军户,也可改籍于白石墩。最少要家中两丁,一户重授军田十亩,一丁加授十亩。当然,与佃户一样,要农闲时要出一丁随同操训。”

    又有一名老汉发问:“后生,白石墩可不是安生地儿。还有免税五年后,军户税赋怎么个算法”

    “五年内,军户、佃户一律两成。五年后,军户按着卫里的规矩缴纳三成。至于佃户,到时候我家老爷高升转任,愿意跟着吃饭的,也少不得你们一口饭吃。”

    那老汉呸了一口:“两成租子厚道,五年后哪个晓得又会收多少。”

    庆童也知道老汉骂的是其他人,便笑着说:“家中无田的军户,不妨好好思量一番。凡是两丁之军户,都可来商谈。当然,我家老爷顶多要十军户,谁家丁口越多,就选谁家。”

    一些眼熟的落魄军户意动,庆童又补了一句:“大伙也知道,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凡是与各家签了契文的,也就消了这心思。我家老爷不愿平白得罪了人,无契约的军户可以来,其他的就熄了这心思。”

    一名签了长契的军户气恼,拍了一把桌子,嘟嘟囔囔骂着,走了。

    又有青年发问:“佃户抽丁,是个怎么一回事”

    军户抽丁参与操训是常识,拉佃户子弟来操训,就说不过去了。

    佃户与主家签定的只是承包土地,交租子的契文,不是卖身契自然也不是家仆。若是卖身契还好,一家子生活用度,都有人来管了。

    佃户抽丁的确是一件麻烦事,平白无故抽是不合规矩的,除非掏钱雇佣。但断断续续的掏钱操训人家,人家后面不要你的钱,也不来了,你除了干瞪眼还能干什么

    而佃户抽来的丁,根本不会有当军的心思。

    只有一个办法能将佃户抽来的丁控制住,合情合理控制住,那就是收为家丁。

    卫所军官的家丁能干什么平时就是长工,打仗时就是亲兵。养家丁要你情我愿,吃的穿的都要给,工钱也要给。不给工钱也可以,但要负责对方的婚姻问题以及养老。

    给工钱的是寻常家丁,一股脑包办的是家生子。

    赵鼎明送给赵期昌的七丁二十口人,都是家生子,不用再掏工钱。赵期昌要做的就是,养好这批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如同自己的家人一样。

    面对这个问题,庆童坦言:“抽丁做家丁,家生子的顶好待遇。军户够了十户,那佃户只要十户。军户不够,则由佃户补充。拢共就要二十户,谁家人丁多,我家老爷就喜欢哪家。咱把话说明白,我家老爷已在城中何家粮店买了五十石粮食,足够吃到开春去”

    家生子尴尬,主家养不了放出去,外面人当养不熟的白眼狼,日子不好混。原因就是家生子的待遇好,改个姓基本上就是主人家的家人。念着旧恩,自然不会跟新东家死心塌地。

    从投入成本上来说,全招佃户才是最优的。可白石墩这里,赵期昌早晚都要卸任,不能一走就把人带走。要留下一些军户,否则真的不好向卫里交代。

    接任时,赵期昌给戚继光说的很明白,十顷地是一句笑话,连戚继光都不会当真。可十五名墩军,必须要凑齐。至于十五名军余,眼前不够,过几年自然就生养出来了。

    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招二十佃户,赵期昌担心自己落到与赵鼎明一样的地步。那就是自己发展速度,无法满足二十佃户的生活要求。到时候,只能把人放回去。等于前期的投入,打了水漂。

    茶棚里除了旅人,各处闲汉都散了,将消息带回去。

    晌午过后,大量的佃户、没有契约又无田的破落军户一家子男丁都来了。

    为了增强竞争力,有的人连半大的孩子都带来。

    庆童又讲了白石墩的潜在危险,军户直接散了一半。落魄到这般地步还没有逃的,多是胆子小畏惧国法的,自然也是怕死的。

    佃户受军户影响,也走了一批。

    的确危险,可赵期昌这边给出的待遇是家生子。只要签了书契,生老病死一辈子,都有人管了。换言之,从眼前的饥寒交迫,能变成生活有所依靠。只要能吃饱肚子,穿的暖,一些可以预防的危险,也是可以忍受的。

    从隔壁店里借来笔墨铺上,赵期昌提笔登记姓名,一家多少口,又有多少男丁。

    签卖身契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些佃户毕竟是民籍,还要寻保甲、里长开具文书证明身份。拿着这个证明,带着书契,与赵期昌一起才能在卫里完成手续。

    还好赵期昌不是民籍,民籍要办书契要走县衙门。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牙就是牙行,也就是专门的中介、讼棍,上述五个行业基本上是垄断性质。哪怕你会写诉状,要打官司也要经过牙行;同理,一切要经过衙门办理的契文,牙行也要伸手捞一把幸苦费。

    无他,垄断而已。

    牙行与衙门六房的关系不错,六房仿照六部,很多政务都是六房在办,县太爷哪有那个精力事事俱到

    不经过牙行的手,衙门里很多事情就办不成。

    卫衙门就简单了,基本上就是军官的议会,只要是军官体系中的一员,做什么都很方便,毕竟是自己人。至于寻常军户,就别当概论了。除非军户立下军功,成为军官。

    佃户是民籍,要找保甲开证明;寻常军户就简单了,都有一份军籍堪合做证明。

    忙完这些事情,回城的路上,沉默已久的赵期昌长长一叹:“最苦天下父母心,咱肩上的担子,有点吃不消呀。”

    庆童、赵大勇都沉默了,的确。

    这次抢着要来的,多是家中有半大小子不好拉扯的人家,求的就是一个家生子的待遇,为的就是子子孙孙一个能温饱生存的可能。

    不少军户也明确表示,他们可以立即白石墩当墩军,但孩子必须过到赵家为奴,还是家生子待遇。为的还是一样的,让子孙能有个安稳的生活。

    十二佃户,八军户,二十以下十六以上的弱丁十三人,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壮丁十五人,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老丁有三人。十岁到十六岁的少丁足足二十三人,十岁以下的孩子也是二十几个。

    至于六十岁以上的高龄,抱歉,在佃户、军户中,还真找不着这样的寿星。这是高官、士绅大户、佛道两门的特产,穷人养不起,也活不到这种高龄。

    二十户拖家带口不怕死的人家,赵期昌直接凑了三十丁,过个五年就能膨胀到五六十丁。算上各家女眷,就在中千户所外面的一个茶棚,召集到了等同于白石墩逃逸墩军、军属的数量。

    算上赵鼎明给的七丁二十口,一共就是男女老幼一百三十七口。

    以他对穷苦人家的理解,说不好这个数据还会在今夜暴涨。比如他名册的这些人,再将族里子弟拉一批进来。尤其是军户,绝对会干这种事情。为的就是让子弟逃避卫所勾军、清军这类手段,给他做家奴,还是家生子的待遇,卫里勾军时自然对自己人网开一面。

    这些军户子弟,也就跟着网开一面而躲过勾军。

    这批人中,八家军户要强制出一名正军担任墩军,余下的男丁如约,都会与佃户男丁一样,成为赵期昌的家丁。

    十岁以上的,加上赵家七丁,就是近六十号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期昌的家丁数量已经超过赵鼎明一截。可真打起来,赵鼎明那边一个冲锋,赵期昌这边的人就溃了。

    压力很大,能活下去的破落户也不会去白石墩。也只能这样,招上这类子嗣繁盛却养不活的可怜家庭。

    入了城门,庆童才问:“老爷,白石墩那边秋后再无农忙之事,当以操训为主。老爷如何操训这五六十人”

    “你有想法”

    “不敢,咱想的是从卫衙门讨要两三名积年老军添做教头,老军久习军阵营旅事,能省不少时间。”

    只有守住白石墩,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赵期昌还以为庆童还想着当个头目,见想的也周到,便点点头:“成,明日咱寻戚掌印说说。”

    又是一路沉默,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算下来,卫里就当给二十石粮食,加上五十石,七十石粮食也就六万多斤,却要养活一百多乃至更多的人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夏收为止。这压力,的确有些大。

    赵期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寻赵鼎明借钱,可他不愿意向大房低头。毕竟搞了这么多家丁,还是家生子待遇,他有点自己作死的味道。

    而且一搞这么多家生子,直接压过大房,这让赵鼎明怎么想再者,他也不认为赵鼎明能有多少余钱。将一个儿子弄到国子监混日子,大房那边早就伤了元气。

    可不给家生子的待遇,这秋后去哪招佃户去佃户就是租田的,人家就算签了契文,也只是开春后来白石墩忙活农事。

    只有家生子,才能生死与共,荣辱与共。
………………………………

第十九章 临行议事

    第十九章 临行议事

    八月初九一早,赵期昌用餐后,继续在庆童指点下练习弓术。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其余大房拨过来的家丁、家生子一共十八口人也赶了过来,负责的头目赵财还送来一套新衣裳。是赵期昌委托芸娘做的,大房那边几个女眷一起做工,加了不少料,赶了出来。

    沐浴后,穿上白色中衣,靛青色耐脏明显是双层缝合的厚布袍,腰间扎一条兽纹手掌宽大带,外罩一层青黑色连身对襟衣纱衣,悬挂日本刀。

    顶上网巾束发,一根小巧桃木簪子釵着,脚踩一双布鞋,就是赵期昌此时的行头。除了鞋子没有换成靴子外,都换了一茬。

    卫衙门前,城中百户以上的军官都赶过来了,不仅是彻底将白石墩的事情定下来,还有就是城中大户白家资军一事。

    赵期昌一袭得体新衣,又是个老成严肃的人,可以镇得住衣裳,倒也显得体面气派,没被衣裳压住成了沐猴而冠。

    赵鼎明将赵期昌领角、袖口抚平,上下打量着还是挺满意赵期昌的气度。既然出来做事情,就要穿的像那么一回事。

    嘴上说着:“别逞能,将这个百户当稳妥了,才是正经过日子的活法。”

    赵期昌点头,今天就要离开登州城,离开坚城的守护,去一个小小的火墩过日子,心中也是怅然。

    卫衙门大门开启,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没有排班点卯的说法,便一拥而进。

    守门的李虎臣拦住赵期昌,将腰间别着的马鞭甩给他:“终究来说我李家欠你赵家的,马圈里有匹两岁小红马。是匹母的,养的好能回本。”

    握着马鞭拍打手心,赵期昌点点头,也不言语跟着人群进去。

    见他收下,李虎臣也松了一口气,现在的赵期昌说的差了就是去等死,一个等死的人要拼命,他的确有些怕。

    中院演武场,戚继光已经练完武,一杆一丈二长的钩镰枪立在中堂走廊前,戚继光洗着脸。

    赵期昌与赵鼎明一起坐在长条板凳上,他们前排是有单座的正千户,只有掌印管事的卫佥事、所佥事才坐在正北,也就是上头。

    端着茶碗落座,戚继光将六瓣高尖三叉立顶大红盔缨的战盔放在一旁桌上,端着茶吹了吹,环视道:“点名就算了,各家能做主的咱一眼看去,也没见少的。”

    一些岁数大的军官呵呵发笑,戚继光也跟着笑了笑。他刚掌印时,一腔热血再三申明规矩,非要议事时点卯,不来的打板子。被糊弄了几次,也就熄了这不靠谱的心思。

    毕竟本卫事,都是一家子人。应对士绅的蚕食、上头的差事,已经够麻烦了。再自己给自己生事情,纯粹是吃饱撑着。

    饮一口茶,戚继光道:“各处也听说了城中大户,白老爷要资军一事。算上白石墩的事情,也就这两件事今日要议。此外漕运运军摊派,也不是大事,按着以往的份子出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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