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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盛宠:皇后会读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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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次的捐赠仪式,轻车熟路的很,很快就结束了。

    叶流云抹了一把额头上挂着的汗珠,站在门口,和李大人比着客气,互相客套许久,还未完事。

    叶缺全程站在一旁围观,心知叶流云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却不好开口说话,只用眼神安抚。

    与此同时,眼尖的叶缺,看到远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正慌慌张张的跑来,显然是来寻李守素的,心中一喜,赶忙示意叶流云稍安勿躁。

    “李先生,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来找你的”叶流云十分客气的说道,“如今科考在即,学生们重任在身,难免心绪不宁,还望李先生多多费心。”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那人行至近前,向叶流云草草行了一礼,随即附到李守素耳边,说了几句。

    叶流云并不想窥探他人,起码李守素的,她的确是毫无兴趣,于是略略退了半步,嘴角含笑,看着李守素。

    看了片刻,叶流云惊诧的见到,李守素的脸上,满是惶恐。

    紧接着,李守素随着来人匆匆忙忙的离去,一贯极为注重礼节的李大人,竟是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转身便向太学走去。

    这下,叶流云终于抬了下眼睛,来了些兴致。

    她接下来的谋划,和太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正巧碰到这样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自然不能错过。

    叶缺不等叶流云开口,默契的跟在李守素身后,进了太学。

    叶流云仍按部就班的,回了梅园。

    不料这一等,便等到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梅园的夜晚,大多是分外热闹的。

    梅长卿性子古怪孤僻,不太合群,但念着叶流云,好歹算是没把大胤的达官贵人们得罪到底。

    隔三差五的,也举办些宴会,传些延年益寿的方子出去,报答他们的“馈赠”。

    今夜,梅园却是静悄悄的。

    趁着这个机会,梅长歌挤了梅长卿的身子,窜了出来,接替了叶缺的工作,一边打着扇子,一边说道,“你不要太过担心,天子脚下,大胤城中,哪里会乱,叶缺不过晚归片刻,你且坐下歇歇,不要焦躁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叶流云冷哼一声,说道,“天下脚下那些肮脏事还少吗”

    “你昨儿还劝长卿要对叶缺有信心,如今没有信心的人,我瞧不是别人,而是你。”梅长歌放了扇子,笑道,“你老是将叶缺带在身边,什么事都不敢放手让他去做,如何能进步,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梅长歌看着叶流云,摇了摇头,神色调侃,“怎么自个的徒弟,只有自个能斥责,换了旁人,听了心里便不自在了”

    二人说着话,又等了一会,可算是把叶缺盼回来了。

    叶缺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神情极不自然,梅长歌叹了一口气,颇不情愿的让出了身子,换了梅长卿出来。

    梅长卿迷迷糊糊的,条件反射似的握住了叶缺的手腕,落指不过一瞬,放手时却是气定神闲,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无事。”

    叶缺一言不发,抢了桌上的凉水,一股脑的灌下,方道,“我没事,只是吐了几场,还有些恶心罢了。”

    “太学出了些变故。”叶缺说的隐晦,但叶流云很快反应了过来。

    寻常变故,至多不过惊慌,能让叶缺感到恶心难忍,甚至在路上已经吐了几场的,只能是凶案了。

    如今正是酷暑,即便只有三五日,尸体的样子,定然已是面目全非,若是时间再长些,什么样子,还真是不太好想象了。

    “你幸好没跟着去。”叶缺缓过神,安慰道,“惨不忍睹。”

    “死了几个人”

    杀人断案,那是京兆尹姚大人的差事。

    叶流云和京兆尹素日里无甚交情,她对这位寒门出身的姚木姚大人,也没有太多的好感,此番询问,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半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有点多。”叶缺擦了把汗,想了想,说道,“少说有十来个。”

    “这可倒是奇了。”听到人数的时候,叶流云的眼睛明显大了一圈,“都埋在太学里了”

    “不是埋,凶手似乎极为大胆,只将尸体抛在竹林深处,并未掩埋。”叶缺不解的挠挠头,说道,“这倒不是要紧事,我疑心的,不过是死者的身份。”

    “太学的学生,俱是登记在册的,每日课堂上,教学的先生,总是要点名的。”

    “你是说,有人李代桃僵”听了叶缺的话,叶流云的心中,也有些疑惑,“那怕是难办了。”

    叶缺仔细斟酌了一番,说道,“这倒未必,要等姚木确定了身份,才好推断。”
………………………………

第72章 山雨欲来

    说是要等身份判定,实际上,叶流云心里清楚,这个时代,没有指纹,没有dna,甚至连行之有效的刑侦手段,都仍处于萌芽阶段。

    单凭身份文牒和一张大多画的并不相似的户籍存档画像,想要弄清死者的身份,实在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她没有对姚木抱有任何不该有的期望。

    可叶流云在梅园枯等了两日,却没听到关于这个案件的丁点消息,就连秦越,也没有派人过来问询。

    这一连串的意外,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诧了一下。

    叶流云想了想,其实算不上太过纠结,主要是天气的原因占了绝大多数,叶流云决定,要“夜探”太学。

    她捧着冰镇过的绿豆汤饮了两口,终于记起刘掌柜家小女的病情,于是决定在这骄阳似火的正午,先去刘家看看。

    自打叶流云搬进了梅园,她购置的小院,便借给了刘济一家居住,方便照料澹泊书局的生意。

    书局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叶流云本没指望能赚什么钱,能回本已是意外之喜,但刘济有些过意不去,几次请辞,都被叶缺拦下来。

    肺痨这种病,自是难不倒梅长卿,依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性子,定要用些奢华的手段,好让旁人觉得星光璀璨,耀眼非常。

    如此牛刀小试,慢慢调养的细活,梅长卿也就对叶流云能耐得下性子。

    叶流云转了转,姑娘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撤了厚重的棉被,人瞧着正常了不少。

    刘济一家一迭声的道谢,反倒弄得叶流云有些脸红。

    她不过是想做个浅薄的恩情出来,却得了他人发自内心的感谢,叶流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叶缺见她神色黯淡,忙劝道,“若非遇到你,小姑娘或许活不了两年,这份情意,你受得。”

    叶流云笑而不语,只微微摇头。

    说是夜探,也不会是很晚的时辰。

    没有电灯的夜晚,人类可以活动的时间大大减少,不过刻意避了暑气罢了。

    叶缺口中的竹林,确实是好大一片竹林,枝繁叶茂,翠绿色的竹叶,好似绿色的海洋,被风一吹,像极了海中的浪花。

    叶流云所谓的看,一定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任何必要的专业技能,她都只是浅尝辄止,算不得熟稔,但这并不妨碍她寻找罪犯的踪迹。

    “这地方,找的倒是极妙。”叶流云转了一圈,仔细瞧了瞧地理位置,不由自主的说道。

    临近科考,太学的夜晚,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杂音,难得见到几个人,俱是怀中抱着一摞书,行色匆匆。

    和那个时代诸多的大学城一样,太学占地面积很广,除了教室和宿舍,太学中有很多地方,在某些时间段,基本上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的。

    四面坏绕的竹林,仿佛是天然形成的竖井,潮湿闷热的环境,能够让人的,以最快的速度消亡,露出森森白骨,这让辨认尸体的身份,成为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竹林旁边,有小楼一座,应该正是萧相曾经提到过的那座楼,于是,便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里被凶手选作了藏尸地。

    因为这里不仅偏僻,而且还是太学的“禁地”。

    寒门书生,失了风骨,骄傲还是有的,说不去看萧家的藏书,那就真的不会去看。

    这一片,不要说是天黑,即便是白天的时候,除了太学里雇用的几个花匠,连李院长本人,也不大会走到这边。

    姑且不论凶手的手段是否高明和娴熟,单凭杀人的手段和藏尸地的选择,便不难看出,凶手是经过训练的。

    至少,凶手的心中,是有一个详实的计划的。

    武力不一定代表着绝对的控制力,很多时候,巧妙的布局,精准的手法,才是出其不意的关键。

    就好比骨科的大夫,可以随时随地的卸下他人的胳膊,而你却只能用木棍打断一样。

    专业和非专业的不同,清晰的一目了然。

    “还有一个问题,你设法找人问清楚。”叶流云揉了揉额头,手头的资料很有限,她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李守素到底是将这事压了下来,还是刑部的人秘而不发我要知道,堂堂太学,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丑闻,为何没有半点消息传出”

    “李守素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太学学生人数众多,他能封住几个人的口”叶缺干笑片刻,缓缓的说道。

    恰在此时,叶流云见远处影影栋栋,似有人往这边走来,实在太不寻常。、

    此番调查,掩人耳目为要,没有任何证据,凭空指责德高望重的李守素隐瞒不报,实在是太过荒唐,怕是学生们不会接受。

    “回去再说。”叶流云扯了扯叶缺的袖子,说道,“别让人发现我们。”

    梅园中,梅长歌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二人,一见面,他第一句话便是,“你俩出去混了大半天,可把我给累死了。”

    梅长歌揉了揉脸颊,僵硬的说道,“琅琊王和萧相轮番来访,简直要把梅园的门槛踏平才肯罢休。”

    “他们来做什么”叶缺满脸疑惑的问道。

    “还能做什么”梅长歌看了叶缺一眼,不满的说道,“算着时间,你们前脚进了太学,人家后脚就来了。如此明显的意图,难道还要旁人指着脑门告诉你,才能确定吗”

    “这可真是奇了。”叶缺对梅长歌冷嘲热讽的做派,向来是选择性忽略的,这次也不例外,“前两天怎么一个消息都没有,今日倒像是发了洪水似的,一桩桩,一件件,都集中到了一起。”

    “萧相老谋深算,面上不显,秦越话中,还是透露了一些。”梅长歌想了想,觉得秦越的想法很是离奇,但还是清楚的转述了,“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怕是怀疑这件事和你有关。”

    “我”叶流云好笑的揉了揉鼻尖,笑着说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杀几个人,能起到什么翻天覆地的作用”

    “再说了,这等血腥残暴的手段,我一向是不屑一顾的。”

    “我觉得这件事不对。”梅长歌收敛了神思,认真严肃的说道,“秦越脑子不清楚,萧相可是老狐狸了。如果说,他们二人同时对这件事抱有这般一致的态度,或许,我们应当想一想别的原因。”

    “比如,在那些尸体的身上,是否发现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但却和我们有关物品,这才使得二人对此有所怀疑。”

    “这的确是要注意的地方。”叶流云仍是一贯的镇定,“看样子,那件事和萧家没有关系了”

    “什么事”梅长歌皱了眉,想了会,方道,“你是说李守素隐瞒不报的事”

    梅长歌笑道,“这事当然和萧家没有关系,小叶子,你有洞察人心之能,却也太过依赖你的技能,反而忽视了最重要的地方。”

    “什么地方”对于梅长歌的批评,叶流云向来从善如流。

    “利益。”梅长歌屈起手指,敲了敲叶流云的脑袋。
………………………………

第73章 没有时间了

    梅长歌的这个动作,对叶流云而言,是十分的熟悉。;;;;;;;;;;;;;;;

    每当叶缺做错事,说错话的时候,她也喜欢屈起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点两下。

    叶流云故作夸张的捂着额头,口中连呼,“疼,疼,哎呦,你轻点。”

    难得的小矫情,不仅不让人望而生厌,反倒是平添了不少乐趣。

    “李守素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要是换做你,会不会想要搏一搏”梅长歌笑着调侃道。

    “可我读过那些,在太学读书的学生们做的文章,花团锦簇,辞藻华丽,内容却是空洞。即便李守素刻意放水,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的改变。”叶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不高,安安静静的。

    “那又如何”叶流云沉吟着,慢慢摇头,说道,“阶级等级的观念,在这些人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尤为可笑的是,世家还没有嫌弃他们,他们反倒开始厌恶起自己的出身了。”

    “一个人,从小到大,所接触的人,所听到的事,无一不在告诉他们,世家拥有特权,世家公子无需努力,便能轻而易举的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他们很难不认同和附和这样的观点。;;;;;;;;;;;;;;;”

    “认同、附和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因此产生了局限性。困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无可自拔,望不见他人的半点长处,只一心想着,羡慕着,仇恨着。”

    叶流云似乎想起了曾经接触过的某些人,眼眸中逐渐透出了悲凉的寒意,“他们其实并不反对特权,他们所痛恨的,不过是自己没有拥有特权。他们看不到,西北军中,阵亡的半数将领,皆出自世家大族。他们更看不到,他们引以为傲的才学,在世家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人,总是如此。”梅长歌若有所思的蹙起眉头,安慰道,“永远只看到对自己有利的,看不到对自己不利的。这个世上,又有谁会承认自己天生和旁人差了一截呢”

    “倒不是天生差了什么,只要他们能够认清现实,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未必不能创造出一个新的世家大族出来。”叶流云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不知是想宽慰梅长歌,还是想要宽慰自己纠结的内心。

    “叶缺看的通透,那些学生们可不会这么想,如此紧要的关头,同心协力的护着李守素,也是等同于护着他们自己。”梅长歌似乎并不以为意,只在温和的陈述观点。

    叶流云想了一会,认同的点点头,说道,“看起来,太学中夹杂的势力还不少,起码秦越和萧相都在里面安插了人手。”

    “这是毋庸置疑的。”梅长歌立即说道,“世家的实力放在那里,不管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职,有母族这座巍峨雄伟的大山,谁都要思量一番,能够做手脚的,不过太学里的这批人。这样一块香饽饽,被人惦记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知道,人一旦拥有的东西多了,收买起来,便相对的难了。”

    “既不是萧相,我们也还没有出手,李守素不会干这般自毁长城的事情。那么,现在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叶流云说了这会子话,正觉得嘴巴里有些干涩,还未等她动手,却见叶缺适时的递了杯凉茶过来,她眉开眼笑的接了,一口饮下,全然不顾梅长歌嘲讽的眼神。

    “此等好茶,竟让你这头大水牛给喝了,真是暴殄天物。”梅长歌摇摇头,看起来十分惋惜的样子。

    “这事究竟是谁干的”叶流云此刻的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冷厉,双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令人不敢直视。

    “我可以帮着查一查。”梅长歌微微弯腰,凑近了说道,“有病人的地方,便有我的用武之地,只要”

    “可是,长歌啊。”叶流云看他一眼,犹豫再三,仍是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管是谁做的,目标自然同我们一样,看准了科考这块肥肉,想要做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倘若和我们目的一致,倒是省了不少功夫,但若是利益截然相反,咱们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还有三天,只有三天了。”叶流云眼睛微眯,陷入深深的无力中,“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我看未必。”叶缺见叶流云神色黯淡,似是心绪黯淡,终是忍不住说道,“我们既已答应了萧相的请求,那么,在某些事情上,便不是对手,而是同盟。无论这个联盟的形式是如何的松散,在关键的时刻,还是能够拿来用一用的。”

    叶缺见叶流云投来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颤,垂下了眼帘,“梅长歌毕竟只是大夫,他们愿意付出巨额的金钱,给予常人没有的尊重,但这件事,明显关系族中事务,没有多日苦心经营,恐怕难以有所收获,只能从内部下手。”

    “基于此,我认为萧相这个路子,反倒是最容易成功的。”
………………………………

第74章 存在即为合理

    “你说的,倒是可行,至少值得一试。”在炎炎烈日下奔波了半天,又费了好大的心神,叶流云神色中,难掩疲乏之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别杵在院子里了。”梅长歌揉了揉叶流云的头顶,笑着安抚道,“天大的事情,也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处理,快回屋睡去吧。”

    叶流云深深的看了梅长歌一眼,突然心生促狭之意,“若不是你特意呆在院中候着,我如今早已入眠,还用你来做好人”

    “我好心提醒,怎么反倒成了恶人”梅长歌心知叶流云玩笑心起,苦着脸赔笑道,“得,得,得,我走了,把那个难缠的长卿还给你。”

    “可别。”叶流云笑着摆摆手,推拒道,“等我睡了再说,今天真是乏了,”

    说也有意思,明明身体已经疲乏的不行,嘴巴张的比水牛都大。可一旦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似的,将这些天经历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到叶流云眼前。

    不知是天气热得让人心生烦躁,还是心中藏着的事情太多,这一夜,叶流云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滚,很长时间都无法进入梦乡。

    她坐起身,想了想,赤着足,走到了窗前。

    薄薄的窗纱,透着淡淡的月光。

    叶流云知道,梅园的窗纱,俱是市面上极罕见的珍品,以大胤浅薄的工艺水平,其实很难薄到这样的程度。

    寻常人家要是得了一匹,必是小心翼翼的藏着,做两身衣裳,合适的时候拿出来炫耀一下,绝不会有人像梅长卿这般阔气的拿来做窗纱。

    叶流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哀怨的声响落在空旷的屋中,依稀可以听见若有似无的回音。

    她还想要什么呢

    只要她想,叶流云可以有钱,很有钱的那种有钱。

    她可以过着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想象的奢靡生活。

    只要

    只要她忘记仇恨,放下执念,她叶流云的人生,很容易从阴冷的黑白,变得五彩斑斓。

    但她不想,她不要。

    哪怕,她要用她的一生来反抗。

    叶流云推开窗户,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到何种地步,达到何种目的。

    她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要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也许,叶流云想要反抗的,不是屠杀整个叶家村的暴徒,也不是毁掉叶明将军整个人生的仇人,而是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这个处处透着不公,却又合理存在着的一系列或荒诞,或有序的制度。

    叶流云有时会觉得,比如今夜,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到了可笑的地步。

    是啊,蜉蝣撼大树,何其可笑,何其无畏。

    “还没睡吗”叶缺披着外袍,露出里面纯白色的棉麻睡衣,他温和的目光注视着面色冷凌的叶流云,轻轻一笑,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叶流云好端端的,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刺溜一下跳到床上,颤巍巍的抱紧了毯子。

    这一刻,叶流云的脑海中,全然没有家国天下,没有世家寒门,她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糟了糟了,要是被叶缺发现她竟然不穿鞋,就敢踩到地砖上,她就死定了。

    叶流云的仓皇逃窜,落在叶缺眼中,只是轻描淡写的微微一笑。

    叶缺跳过窗台,顺手合上,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流云。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掀开薄毯,将叶流云冰冷的双足抱在怀中,“怎么这么凉”

    “我”叶流云深吸一口气,准备勇敢而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却听到叶缺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哦。”叶流云抿着嘴唇,眸中闪过极复杂的神情,躺了下来,“有些心烦,睡不着。”

    叶缺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都不干,我都能养你一辈子,可你偏偏”

    他揉了揉叶流云的脚,觉得已经有些发热,这才放了回去,“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这世上的万事万物,既然存在了,便是合理的。”

    “一切的因果循环,皆有原因,无一例外。所以,你到底是在担忧什么呢,难道就不能说来听一听,辩一辩吗”

    叶流云拉了毯子,遮住半边面颊,避过叶缺的问话,说道,“我困了,你先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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