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盛宠:皇后会读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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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国色天香是没有人认识这位公子，但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能够出得起价钱，我们自然不会往外赶客人，何况这位公子，出手一直很大方。”

　　　　“有钱的未必是世族，也有可能是富商，这样的人，来国色天香的有，大多是为了和朝歌的世家攀上关系，可他只是喝闷酒，并不与人攀谈。”

　　　　馨娘望了那人一眼，回忆起来，“小姐知道，这些世家公子，虽然在家里地位不高，但在外面却是做足了架子。”

　　　　“有一日，几个公子喝醉，大抵是看他不顺眼，指挥了家中奴仆，将他打了一顿。富商有的是钱，要说地位，终究差了些，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是有的，大家都没有当回事。毕竟，他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国色天香，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记得，那一日，已经很晚了，那人摇摇晃晃的回去，不多时，太子就来了。”

　　　　“太子看起来，行色匆匆，似乎真的很愤怒，走进大门的时候，还将迎上去，准备招呼的姑娘推倒在地，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很大的不一样，因此我记得格外深刻。”

　　　　“等入了大厅，太子神色稍缓，怒气也消了不少，只说，自家幕僚得罪了诸位公子，还请公子们多担待些，然后就走了。”

　　　　说完，馨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说这件事，有用吗”

　　　　“还要再仔细看看，好好的揣摩，才能得出结论。”叶流云唇边，溢出一缕狡黠的笑意，“太子的秘密，想来，应该会格外的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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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子

　　　　机会，来的有点突然。；；；；；；；；；；；；；；；

　　　　正月过后，朝堂上的政事逐渐恢复了年前的忙碌。

　　　　摆在各级官员面前的头等大事，自然是鞑靼使团入朝的事情。

　　　　大胤向来以强国自居，事关国体，容不得半点疏忽。

　　　　国色天香，作为半官办的歌舞坊，尤其因为有着整个大胤最顶尖的舞娘，理所当然的，承接了为鞑靼使团表演的工作。

　　　　楼里的姑娘们，对这件事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是异样的恐慌。

　　　　这也难怪。

　　　　这些舞娘，虽然难脱贱籍，但在朝歌的日子，还是过得非常舒适的，谁也不愿意参加，以免被天性残暴的鞑靼二皇子铁勒木看上。

　　　　馨娘对此也大为恼怒，却丝毫没有办法。

　　　　叶流云不慌不忙的盖了香炉的盖子，笑着打趣道，“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到时候，许是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呢。”

　　　　这时节，大胤的天气暖和了不少，脱去了厚重的冬服，叶流云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小姐说的轻松，我这国色天香看起来风光，其实难着呢。”

　　　　馨娘其实岁数并不大，只是入行的时间长，辈分高，技艺和人品俱是上佳，不得已总是端着架子，看起来很是老成，不似年轻小姑娘的那股子天真烂漫。

　　　　“早些年，楼里的姑娘，还有些想攀龙附凤的心思，毕竟咱们国色天香，来来往往的人，摆在那里，姑娘们条件又好，哪里能不想呢。；；；；；；；；”

　　　　提到伤心事，馨娘说话的兴致稍减，“后来有一个，接到王家做了妾，离开的那天，整个人看上去，都泛着透亮。”

　　　　“不过短短五天，就被家里的夫人打的半死。拖出来的时候，血迹沿着王府门前的那条街，流了那么长那么长的距离。人死了，也就死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我只帮着收了尸，往她家里送点银子，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姑娘们的心思淡了，不朝那上面想了，反倒安宁了许多年，没出什么大事。说来也是，楼里娇养着的姑娘们，何必要受那等闲气，自讨没趣罢了。”

　　　　馨娘望了眼被收整出来的后院，那里即将新建一个大型的歌舞台，以作训练之用，“草原上的那些莽汉，哪里欣赏得了咱们大胤的歌舞，练得再好，不过对牛弹琴。”

　　　　“往年倒没这规矩，一向是皇子们陪着使团去猎宫狩猎来着，怎么今年却破了例。”馨娘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又扯着嗓子冲院子里干活的工匠们吼了两句，神色快速黯淡下来。

　　　　叶流云看着满面愁容，心不在焉的馨娘，无奈安慰道，“宫里来的旨意，你我又能怎么办，还想抗旨不成”

　　　　“不是还有我吗总不会叫你平白损了姑娘就是。”

　　　　听到这话，馨娘的心情似乎安定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浅浅的笑意。

　　　　“前些日子，小姐让我寻的铺子已经有着落了，只不知小姐想要开的，是做什么营生的铺子，因此还没定下来。”

　　　　“这事倒不急，铺子要大，地段不必在意，不赚钱的铺子，便宜就好。”叶流云嗅着窗外淡淡花香，笑着说道。

　　　　“另外联系几个书商，书的种类要多，质量要好，要是有孤本最好。”叶流云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那些珍贵的古书，只藏在世家手中，未必能寻到，尽力而为就是，无需太过执着。”

　　　　春日的阳光，正暖。

　　　　说了会话，叶流云不禁有些犯困，她懒懒的趴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后院里已经初具形状的舞台，突然问道，“那个人，是太子吗”

　　　　在大胤，身着黑色常服的年轻人，除了当朝太子，理应不作第二人选。

　　　　叶流云之所以问一问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太子来国色天香，不会没有人来通报，除非太子认为没有必要，制止了守在门口的小厮。

　　　　此时，太子的身边，只跟了一个人，叶流云瞧着，很像那一夜，在一楼喝闷酒，被同僚排挤的公子，不免感到意外。

　　　　馨娘不确定的仔细看了看，答道，“应该是太子，可这个时辰，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殿下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叶流云眼睛微眯，神色凝重起来。

　　　　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要好好观察。

　　　　从高处去看，太子似乎是带着自己的幕僚，趁着白天的时候，来看一看工地的进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想让他人知道，或许是抱着突然袭击的目的，以免工匠偷懒，但这本身又是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

　　　　国色天香，并非是这次接待鞑靼使团的会场。

　　　　馨娘仿造宫中宴会厅，建造这样一个巨大的舞台，只是为了让参加表演的姑娘们，提前适应一下，免得上台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平白丢了性命。

　　　　如今姑娘们，都在各自的练舞房里加紧训练呢。

　　　　这个台子质量好不好，搭的美不美，是否符合规制，和太子殿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一个歌舞坊，建在后院的工程，哪里就值得一国储君亲自过问了呢。

　　　　那位孤僻的公子，好像对舞台非常感兴趣，不时的问些问题，太子偶尔做些回答，倒无半分不悦。

　　　　二人绕着舞台走了半圈，中间停下来问了工匠几个问题，工匠放下手头的工作答了，然后再接着干活。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啊。”馨娘疑惑的问道。

　　　　“不。”叶流云指了指太子身上的那身黑衣，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觉得，太子殿下今天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怪异吗”

　　　　叶流云转头，见馨娘满脸的困惑，于是解释道，“太子不想劳师动众，所以既没有让门口的小厮通报，也没有让这些工匠跪拜，是不是这样”

　　　　馨娘点点头，赞同道，“这是肯定的。”

　　　　“那他为什么，要穿一身黑色的常服，跑到国色天香来转圈呢”叶流云深深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国色天香的人，不傻也不瞎，只要今天碰巧，见到了太子殿下，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那么他小心谨慎的意义何在呢”

　　　　“或许是不想打搅到我们训练”馨娘话一出口，自己都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叶流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底渐渐升起了淡淡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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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领地宣言

　　　　“去请四皇子来。

　　　　风，静悄悄的吹过，能够闻到空气中清香扑鼻的木头味，吹乱的发丝随风飘着，挡在叶流云的眼前，被她拨到耳后。

　　　　馨娘第一次见到，叶流云面上，卸去了软软糯糯的笑意，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你见到太子的时候，一刻都不要耽误，不要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即刻跪拜，声音要大，语调要高。”

　　　　叶流云的指尖，在身前的木质窗框上，不重不浅的敲击了两下，似乎是在沉思，“我一定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秘密。”

　　　　秦越来的十分及时，正巧迎上要走的太子，这样好的时机，简直让叶流云拍手叫好。

　　　　顺理成章的，太子和他的幕僚，被留下来欣赏国色天香连日来排练的成果。

　　　　叶流云笑的很轻，她的目光刚刚扫过后院半成品的舞台一角，叶缺便一翻身，跳了下去。

　　　　不多时，叶缺抹了一把粘在头上的木屑，说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叶流云无奈扶额，解释道，“舞台尚未完工，若是现在动了手脚，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发现，没有人会做这样费力的事情。”

　　　　“你跑的倒挺勤快，就是不动动脑子。”

　　　　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叶流云仍是替叶缺整理了发上残留的碎屑。

　　　　“一会见了太子，仔细瞧着，我要考你。”

　　　　叶缺皱了皱眉，愁的仿佛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小姐，你又不是不知，我干点打打杀杀，跑腿的粗活，倒是挺好，这等观察入微的细致活，还是小姐在行。”

　　　　叶流云哪里不知叶缺向来粗心大意，绝非学习行为心理学的好苗子。

　　　　要是后天勤勉些，也许还会有转机，可看叶缺的性子，多半是不在此道，只是碍于不想让叶流云生气，方才勉力为之。

　　　　可世间诸多阴险事，她做的又是刀尖舔血的事情，若是叶缺能学个三五分，说不定关键的时候便能保命。

　　　　想到此处，叶流云就下定了决心，要逼一逼叶缺。

　　　　楼里，每个姑娘都有专门的练功房，有的练习乐器，有的练习舞蹈，也有的人喜欢练练字，画个画。

　　　　在这件事上，馨娘很有远见，并不因为她自己是舞蹈大家，便要求所有的人都要聆听她的教诲，反而请了相对专业的先生，来国色天香执教。

　　　　只最近被宫里催得紧，馨娘不得已，停了姑娘们的一切“课外活动”，赶到一处排练，成果倒还算过得去。

　　　　叶流云挤在人群里，和众人一起，冲着太子拜了拜。

　　　　秦越和馨娘，坚决不同意叶流云登台，于是只好做了馨娘的远方亲戚，寄居在国色天香楼里。

　　　　出人意料的，给叶流云培养了极佳的人缘。

　　　　馨娘的远方亲戚，看起来很得馨娘的喜欢，又和自己没有切实的利害关系，姑娘们自然极愿意给个好脸色。何况叶流云自己，一贯是个会讨人喜欢的，没几日，就混了个风生水起。

　　　　见她挤进队伍里，左右的姑娘们自觉的让了让，给她留了个位置。

　　　　叶流云脸上微微泛红，压低了声音说道，“没见过太子，想看看。”

　　　　叶流云羞怯的揉了揉衣袖一角，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少女模样。

　　　　听了这话，大家俱是放下了心头的疑惑，还有人打趣道，“不就是一般人的样子，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有什么好看的。”

　　　　正在这时，舞蹈的音乐响起，叶流云往后退了两步，躲进了身后的纱幕中。

　　　　姑娘们对此，倒是觉得正常，毕竟，即将要展示给太子看的舞蹈，是有着极高难度的，叶流云从来没有出现在排练场，哪里能跳的出来，躲起来，倒是很合理的反应。

　　　　舞蹈缓缓开始，透过舞步的间隙，叶流云能够很清晰的看见太子和那位叫云逸的幕僚所在的地方。

　　　　歌舞，一向是各种宴会场所的尿点，尤其是表演的场合越庄重，就越是如此。

　　　　这支极具宫廷皇家气息的舞蹈，显得格外枯燥乏味，不仅无聊，而且催眠。

　　　　这一点，在太子秦熙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秦熙虽然对歌舞表演兴趣缺缺，但他还得硬着头皮看完。

　　　　这次鞑靼使团的接待任务，可是交给他负责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陛下未必会斥责，但心中总会有些不满。

　　　　秦熙从一生下来，就是大胤王朝的太子，萧皇后一直苛求完美，他自然是想要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让父皇和母后，都能高兴高兴。

　　　　舞蹈，似乎持续的时间很长，繁复庄重的宫廷乐曲，听得叶流云头疼欲裂，她是俗人，没有太多古典的气息。

　　　　秦熙的困意，来的比想象的要快，但他身边坐着的云逸，比秦熙还要更快一些。

　　　　云逸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不是世家子弟，礼仪方面差了些，叶流云是可以理解的。

　　　　听说宫中的萧皇后，即便伶仃大醉，仍然能在椅面上保持挺直的姿势，这对叶流云而言，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让叶流云感到有趣的是，云逸似乎困得有些过了，捂住嘴的那只手，在完成打哈欠的使命后，并没有放到原来的地方，而是落到了秦熙身后的椅背上，很自然，很顺当的放下来，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这个姿势，是属于人类手臂的领地宣言，除了可以保护我们或保持我们与他人的距离，手臂还可以用作领地标记。

　　　　在一群人中，占优势的人会将手臂搭在椅子上，以此让别人知道那里由他说了算。

　　　　所有表示控制力的动作都有一种强弱次序，领地宣言是那些职位高、权利大的人的专属动作。这类身体语言被广泛注意的原因，则是因为，通过这样的行为动作，可以评估一个人的地位。

　　　　一个地位较高的人，总是一坐下来，就占领尽可能多的领地。

　　　　在现代商业谈判中，甚至能够起到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果，同样的姿势，出现在秦熙的身上，叶流云会觉得理所当然。

　　　　无论是在大胤，还是在当下的场合中，秦熙的地位，都是最尊贵的。

　　　　他有这样的自信和习惯性的动作，不足为奇。

　　　　可云逸一旦做了，只会让叶流云感到疑惑和不自然。

　　　　一个身份和地位处于绝对劣势的人，难道内心真的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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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秦熙的秘密

　　　　乐曲正奏至处，舞娘们灵活的脚步，在舞台上咚咚作响，合着优雅的曲调，似乎赋予了新的生命。；；；；；；；；；；；；；；；

　　　　这里的台子，挺小，舞步有些施展不开，腾挪间，人和人紧紧的贴在一处，用来观察的缝隙，若隐若现。

　　　　即便如此，叶流云的视线，仍精准的锁定了云逸。

　　　　身份的高低，财富的多少，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性格。

　　　　在世家大族中艰难存活的庶子，未必会比一个小康之家，呵护疼爱的唯一孩子，更有自信。

　　　　但云逸不同。

　　　　初次见面，满楼的热闹，一地的欢笑，只他一人闷闷不乐，愁云惨淡的模样，令叶流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所以，云逸其实并不是一个自信的人，甚至，他还有些自卑。

　　　　面对地位相当的同僚尚且如此，为何呆在太子秦熙的身边，反而有了超越常人的占有欲这是非常反常的。

　　　　唯一合理，但未必真实的解释是，秦熙给了云逸自信的倚仗。

　　　　然而，单纯的倚仗，不能让生性怯弱的人，陡然转变，变得充满自信。

　　　　这在心理学上，是不存在的。

　　　　除非，秦熙不是云逸自信的来源，而是能够让他产生强大心理的人。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顽皮的孩子，在面对长辈时的小心翼翼，面对同龄人时，却又会趾高气扬，嚣张的难以让人相信。

　　　　这正是人们内心情感丰富的表现。

　　　　秦熙是大胤王朝的太子，是被萧家给予厚望的下一任储君，他才是坐在舞台对面的四个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可秦熙此刻，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没有私人空间被侵入的不满，没有对领地占有者产生任何不良的情绪。

　　　　从叶流云所在的地方，可以较为清楚的看见，秦熙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云逸的冒犯行为，而产生应该有的情绪变化。

　　　　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的，是顺理成章的。

　　　　所以，在秦熙和云逸二人中，云逸才是身份地位较高的那个人。

　　　　于是，在有秦熙在场的情况下，云逸才有可能突然变得充满了自信。

　　　　因为，假设，云逸能够对太子形成一定的掌控力，他很轻易的，就会认为，他在四个人中，有极高的地位。

　　　　基于以上推断，叶流云可以断言，云逸绝非太子府的幕僚，而是和秦熙的关系密切的人。

　　　　并且，在二人的人际交往过程中，是有优势的那一方。

　　　　叶流云突然联想到，那一日，满楼官员讳莫如深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厌恶，叶流云确信，她的推断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乐曲渐缓，叶流云趁着这个间隙，悄悄的溜出了房间。

　　　　屋外的空气，显然比狭窄闭塞的空间里浑浊不堪的空气，要清新了许多。

　　　　叶流云揉了揉自己略微有些麻木的脖子，笑容有些僵硬。

　　　　她站在国色天香二楼的扶栏旁，静静的望着楼下的地砖，她在回忆，当日的景象。

　　　　很快，叶流云收回了目光，因为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终于看完了一长段枯燥乏味舞蹈的秦熙推开门，就那样出现在了叶流云的面前。

　　　　不得不说，大胤的皇子们，都长了一张可以“祸国”的好面孔。

　　　　秦熙尤其不一样。

　　　　良好的教养和刻意保持的仪容，让秦熙在任何时候，都像是一位完美无缺的公子。

　　　　叶流云温顺的低头，退后一步。

　　　　她看着秦熙黑色的衣袍从她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衣服上用来绣繁复花纹的金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叶流云抬头，只看到太子的背影，挺拔而又孤寂，像是悬崖绝壁上，一株孤独的绿。

　　　　秦越送了太子出门，渐行渐远，三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怎么看，都看不清了。

　　　　馨娘神秘的凑了过来，问道，“有发现”

　　　　“不好说。”叶流云摇摇头，答道，“就像你说的，秦熙或许有豢养男宠的爱好，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各家的院子里，谁没这些毛病”

　　　　“朝歌城南的象姑馆，总不会是为那些出不起钱的穷人开的。”叶流云眉头深锁，陷入了沉思。

　　　　对大胤王朝的太子来说，性向问题，不是大事，子嗣才是。

　　　　不过，整个大胤的人都知道，太子育有一儿两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对此，叶流云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太子应当在二人中，处于绝对的优势方，而非现在的模样。

　　　　叶流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小声问道，“太子最大的孩子，今年多大岁数”

　　　　“三岁。”答话的人，是秦越，他送完太子，借口还要回国色天香看看相好的姑娘，便转了回来。

　　　　他望着叶流云，见她满脸的疑惑，解释道，“我知道你的怀疑，这种怀疑，从前大家都有过。”

　　　　“秦熙今年二十有七，十六岁大婚，直到三年前长子出生，这段时间，都是空白。”秦越想了想，说道，“那七年，太子妃的日子很难熬。太子妃是高家女，门第虽然不算很好，但因为太子是萧皇后所生，王家那阵子和萧家关系又不太好，萧相才选了现在这位太子妃。”

　　　　“太子妃大婚六年，太子未曾再纳侧妃，偶有朝中各位大臣送去的女子，肚子也没消息。”秦越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不再说话。

　　　　“太子的那几个孩子，都是谁生的”仔细听完秦越的话，叶流云感到，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她默然问道，“还有，要弄清楚，云逸是什么时候入太子府的。”

　　　　“说起来，那几个孩子，生母的出身，应该不会很高，至少是贫民，因为那些孩子一生下来，就寄养到了太子妃的名下。”

　　　　馨娘见叶流云有了眉目，心中微喜，捡了自己记得的，详细说给叶流云听，“世家大族里的那些规矩，在皇家，几乎是不存在的，尤其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嫁进太子府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各家精心培养多年，准备将来争夺帝位的。”

　　　　“她们绝不会将自己的孩子，交出去的。若是太子妃母族强硬，还有些可能，但高家，这几年大不如前，要不是生母地位低下，怎会轻易将孩子交出”

　　　　叶流云笑着说道，“看来，咱们这位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太子殿下，府中的隐秘，不比别家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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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大一顶帽子

　　　　如此隐秘的谈话，自然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接着说下去，有些还没得到确定的事情，也需要再做调查。

　　　　此时，身后的屋中，曲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