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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盛宠:皇后会读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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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后的屋中，曲声阵阵，原是换了一首较为欢快的曲子，姑娘们的舞步声，似乎也跟着跳跃起来。
馨娘住的小楼，倒是颇为幽静，不时从后院传来嘈杂的施工声，恰巧替他们打了掩护，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自叶流云住进了国色天香，秦越已有多日不曾见到她。
今日馨娘差了楼中小厮来请，秦越本是高兴的，只小厮一开口，便断了他的念想。
秦熙对他，态度还算不错，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秦熙大抵是觉得，这个弟弟拼搏一辈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愿意在外人面前做些弟友兄亲的姿态。
馨娘给秦越和叶流云沏了壶新茶，滚烫的开水缓缓注入杯中，激起一阵茶香。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几个孩子都不是秦熙的”秦越端了杯盏，细品了一口，这才犹豫的说道，“秦熙再疏于后院之事，总不至于连孩子的爹究竟是谁的都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头上，被人扣了一顶绿帽子。更何况，他还是大胤未来的帝君。”
“那倒未必。”
叶流云并不饮茶，只放在鼻端嗅那股子茶叶的清香，她未知可否的说道，“或许是秦熙默许纵容的呢”
“这怎么可能”馨娘大着胆子，说道，“他可是大胤的储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古人的思维，在某些事情上，实在是狭隘了些，尤其是面对皇权的时候，总是带了仰视、卑微的成分，远不如看遍无数，或荒唐不羁，或爱恨痴缠的叶流云。；；；；；；；；
“正因为秦熙是大胤未来的储君，这件事，反倒有了几分可信。”叶流云想了想，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真的会是惊世骇俗的言论。
“没有哪一家的传承问题，会比皇室更加要紧。寻常人家，兄弟众多，一个出了问题，还有另一个，倒不必太多在意，不过爹娘着急些罢了。”
“但秦熙可以吗”叶流云皱着好看的眉毛，说道，“他要是有这样的问题，怕是萧相第一个就不会饶他。”
“没有了萧相的支持，秦熙不仅会与帝位无缘，恐怕在朝中也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件事完美的掩饰过去。”
“太子大婚六年，太子妃一直没有动静，大家未必会将无子的责任落到秦熙的头上。可时间久了，随着陛下年事渐高，眼见太子地位稳固，各家都往太子府明着暗着送了不少女人，要是还没有身孕，怕是就要瞒不住了。”
“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九年前，萧相或许是知道秦熙有龙阳之好的，只不过，这样的毛病，并不算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因为，秦熙毕竟是萧皇后的孩子，才学品德，还算不错，扶持一个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登上帝位，终究比扶持仇家的孩子，要可靠不少。”
“不要忘了，秦熙从一生下，就是被立为太子的，可以说是名正言顺。萧相没有比秦熙更合适的人选，只能妥协。当然，萧相也有可能，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件要紧事来看。”
叶流云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说道，“太子到了大婚的年纪，要选太子妃了，为了安全考虑，萧相便不能再立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子正妃，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高家女。”
“高家没落，即便知道秦熙身上出了问题，也不愿放弃太子妃的位置，反倒可以和萧家结成同盟，共同将这件事瞒下去。”
“有了萧家和太子妃的帮助，秦熙自然能够隐瞒这么多年。”秦越先是被叶流云的大胆猜测，惊到了，但一直仔细的听下去，却越来越觉得，她说的极有道理。
“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越是身份高贵的女人，越难以怀上太子的子嗣。因为秦熙终究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只能选择身份卑贱的女子生育，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们的嘴。”秦越甚至在叶流云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叶流云点点头，说道，“这件事的知情人，其实非常多，疑点也多，只是没有人敢往这方面去想罢了。我们接下来的问题，一是要想办法弄清这件事是不是和我们推测的一样，二是要好好琢磨琢磨，这样的头等消息，要卖给谁，才能攫取最大的利益。”
“萧相恐怕是不行的。”秦越想了想，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随意画着，“萧相虽然会震怒，但一定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可能，极力掩盖事情的真相。我们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倒未必。”叶流云看了秦越一眼，这人对朝堂政事的领悟力确实是有的，短短时间，能够想到这一点，已是不易。
“想要坐上那把椅子，太子固然是最大的绊脚石，但凡事的出发点，不能仅从搞垮太子为出发点，有些事情，是需要细水长流的。”
“萧相会原谅太子，可绝对不会原谅云逸，也不会原谅云逸和那些女人生下的孩子，皇家的孩子本就难养，死于太子府中斗争，会是他们共同的命运，顺便还能除掉那几个知情的女人。你说，萧相会不会这么做呢”
“云逸可是太子捧在手心的人，要是他死了，会不会影响萧相和太子的感情呢”
一连两个反问句，叶流云果断的指出了秦越话中的漏洞，并给出了更好的结论，这让秦越更加觉得，自己和叶流云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叶流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铁勒木就要进京了，但拿这件事去和萧相谈判，他一定会同意的。”
“只是时间有些紧，倒要先问问曦月公主有没有意中人，也好为她再争取一二。”
听到这话，秦越一愣，他没有想到，叶流云费了这样大的功夫，首先是拿来为长姐谋划未来的。
一直萦绕在秦越心中的难题，此时得到解决，他不是不感激的。
“至于晋王那边，也可以稍微给点线索，不需要明确的告诉他这件事，只要给几个模糊的点就好。”
………………………………
第22章 澹泊书局
计策一旦被制定，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按照叶流云的设想，接近晋王，是比向萧相出售情报更为要紧的事情。
晋王向来深居简出，即便出门，去的地方也很有限。
不是宫中，就是城东的太学，都是些叶流云不该去的地方。
一旦“偶遇”，就会显得极为刻意，叶流云因此犯了难。
鞑靼使团即将入京，机会还未寻到，叶流云难免有些着急。
前些日子筹备的书局，倒是各方面都很顺利，马上就要开业了，叶流云突然有了一个值得一试的好主意。
书局的名字，叶缺问了几次，说是一定要找一位书法大家，精心书写，挂在门头，显得气派。
叶流云想了几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古人文绉绉的用词手法，一贯让她头疼。被叶缺逼的急了，匆匆忙忙的写了澹泊二字，准备随意糊弄一下算了，没想到叶缺很喜欢，称赞了好几天，逢人便夸说自家小姐文采斐然。
叶流云无奈，决定将这个抄来的名字收好，再也不敢跟叶缺提起来历，生怕丢了脸面。
馨娘得知叶流云的书局有了名字，热情的请了楼里的常客，据说在整个大胤，都是很有名的大家提了字，眉飞色舞的挑了个黄道吉日挂了上去。
楼里的姑娘这些日子和叶流云混的熟了，央了自己的客人，从各家的藏书里誊抄了不少市面上少见的古本，拿来给书局充脸面。
叶流云免不得一一谢了，亲自做东，请这些姑娘们在朝歌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全当是谢礼了。
澹泊书局热热闹闹的开起来了，除了古本不对外出售，只能在书局借阅外，其余的书，卖得极廉价，每本不过赚一两文钱。
虽然书局位置很偏，但仍是吸引了不少太学的学生跨过几乎大半个朝歌来买。
澹泊书局走了薄利多销的路子，算了算这几日的进账，似乎还有赚钱的可能，叶流云的心情顿时感觉挺好。
这一日，叶流云挑了件素衫穿了，怡然自得的出了门，先去自己的澹泊书局转了转，然后便坐了马车，准备去太学碰碰运气。
晋王秦陵十天里有八天要去太学讲学，叶流云的运气自然是不错的，只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光景，就遇见了晋王的马车。
也不知道晋王是怎么骗过这些人的，总之，叶流云即将拜访的这位王爷，简直是大胤王朝最容易见到的皇子。
不断有路过的学生，拿了题目来问，秦陵都无比热心的一一解答了。
叶流云看在眼里，觉得今日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
她收拾了一下仪容，用一种激动万分，好似见到久别重逢般的亲人那样，开始和晋王寒暄。
叶流云的目的非常纯粹，也很符合她现在澹泊书局女东家的身份。
她是来请晋王帮忙，看能不能向各家借些手抄本，好放在书局里招揽生意的。
听了叶流云的恳求，秦陵感觉非常突兀，他假假是一位大胤皇子，平日里以温和亲近著称，但私下里的脾气秉性，绝对算不上慈善，还没有人会如此理直气壮的来请一位皇子帮忙。
但因为此时，他们二人正站在太学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秦陵还是春风满面的答应了下来。
“真是多谢您了。”叶流云诚恳的说道，“这些古本，大多被各家收藏，别说是真迹，就算是手抄本，也很难拿到，更别提能放在澹泊书局，给各位学子借阅了。”
提到澹泊书局的名字，秦陵面色稍缓，这间书局，最近在太学很有名，很多学生下了学，或是休息日，都习惯去那里坐一坐，看看书局二楼那些不对外出售的书籍。
这让秦陵觉得，做这件事，对他的名声是有好处的，态度自然了不少。
叶流云愈加欣喜，笑着说道，“到时候，一定要请王爷来参加捐赠仪式，好让书局沾沾王爷身上的祥和之气。”
“捐赠仪式”这个名词倒新鲜，晋王来了些兴致。
叶流云拢了拢头发，羞涩的说道，“书局二楼的那些古书，都是各家捐的，王爷知道，我的书局不过赚点小钱，哪里有钱买下来呢，总不好让王爷白忙活，好歹得让这些学生知道，王爷心中是惦记他们的。”
这话晋王听了，十分受用，立马就爽快起来了，“不过举手之劳，就请叶小姐明日将想要的书单送到晋王府，保管让你满意就是了。”
晋王倒是所言非虚，有他出面，当然和国色天香的姑娘们千求万求要容易的多，除了极为珍贵的古籍，想必大多都能到手，叶流云并不准备放过。
事情办得很顺利，叶流云挺高兴，差了叶缺去秦越那要书单，顺便将她的计划简单告诉秦越，省的闹出些不好的误会。
要说实话，叶流云对那些古籍，是半点兴趣也无，晦涩难懂，有的书连字都不太认识，她是不耐烦学的。
说到找晋王帮忙，叶流云显然是有她的考量的。
用心理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通过这个策略，可以激发他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像晋王这样在意名声，又极度自负的人。
维护“自尊心”的是人类所有中最强烈的。
这是人们判断自我重要性的一个基本依据，是人们对自身价值的总体衡量。说得再形象一点，这是我们在审视自己时，为自己画的一副自画像。
当我们向他人提出一些恰好与其意见一致的意见或建议时，我们就能获得他人的好感，因为我们满足了他人这种维护“自尊心”的心理需要。
在既让他人十分满意，但又不会很麻烦他人的情况下，主动乞求他人的帮助，是帮助他人维护“自尊心”，继而获得他人好感的最佳策略，并且，这种简单的策略，实施起来，也非常的容易实现。
叶流云正是把握了这一点，轻而易举的获得了秦陵的好感，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容易很多。
………………………………
第23章 细水长流
“偶遇”晋王的第二日，叶流云带了书单，领了叶缺，去了晋王府。；；；；；；；；
比起一副穷酸模样的四皇子府，晋王的府邸，显然牛逼了不止一个等级。
单门口放着的两头镇宅用的石狮子，瞧上去都颇有来历。
守门的小厮早得了晋王的指示，叶流云刚送上拜帖，就被迎了进去。
王府内部的结构，和秦越那个可怜兮兮的王府，差别到不是很大，只在细节上下足了功夫。饶是叶流云这些年手头富裕，见惯了好东西，也不禁咋舌。
领路的小厮极有礼貌，见叶流云目光中流露出的土包子气质，非但没有鄙夷，反而很热心的替她讲解起来，这让叶流云很是意外。
晋王这个人，若不是真的善到极点，便是伪善到了极致，叶流云更偏向于后者。
秦陵似乎知道，和太子秦熙相比，无论是母族权势，还是朝臣的支持，都差强人意，要想在朝堂上分一杯羹，只能从民意上做功夫。
成败暂且不论，至少萧家想要除掉他的时候，总要顾忌三分，不敢太过张狂。
沿路领略了一番晋王府的风景，就到了王府待客的大厅。
大厅并不奢华，透着些许古朴的气质，和晋王一贯在外界做出的书生形象，正是相得益彰。
如此装饰，又让叶流云高看了两眼。
晋王等在厅中，有侍女端了香茗放下，动作很轻，甚至听不到脚步声。
叶流云没有听从晋王的吩咐坐下，恭敬的递了书单上前，开口说道，“澹泊书局开了些日子，承蒙学生们看重，生意倒还不错，流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为这些学生做些什么。”
“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多是些用来教学用的书籍，像各家典藏的古本，向来都是各家私产，秘不示人，还要有劳王爷了。”
秦陵挥挥手，示意叶流云坐下说话，自己将叶流云拟定的书单展开，细细看了一遍，说道，“书单里的书，大多是一些古本，孤本倒是不多，本王做主，再添上两本，想必叶小姐不会在意的吧”
叶流云哪有不同意的，她生活的那个年代，书籍俱是白菜价，从纸质书到电子书一应俱全，怎会想到有朝一日，书本竟成了硬通货，简直头疼。
手抄本的事情，处理的很快，晋王在书单末尾又加了几本，想必是很有信心能说服各大世家拿出来，叶流云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书单送回到叶流云手上的时候，她看了看，觉得很满意，交给叶缺收了起来。
再和晋王谈了些关于“捐赠仪式”的具体事宜，在叶流云的建议下，晋王将盛大的活动举办地定在了太学的广场上。
整个谈话过程中，叶流云不止一次的提到，陛下爱才，喜欢办学，重视各地学子，要是陛下知道晋王有如此善心，定然会很高兴的。
其余的事情，叶流云绝口不提，聊了两句，便道一声叨扰了，起身就要离去。
晋王似乎和叶流云感觉投缘，还委婉的提出，天色已晚，要送她回去，随后很自然的问道，“不知叶小姐如今住在哪里”
叶流云礼貌有加，却不显得过分惶恐，笑着说道，“原是住在国色天香的，想着初来朝歌，人生地不熟的，有馨娘照应着，怕是能好些。”
说着说着，叶流云看起来有些为难，犹犹豫豫的说道，“如今书局已走上正轨，虽然赚钱不多，但总算是不会饿肚子了，再住在国色天香，恐怕就要惹人厌烦了。”
叶流云的态度，看起来非常扭捏。
国色天香，是朝歌有名的歌舞坊，她住在那里的事情，晋王定然是知晓的，如今这般发问，大多带了质疑的成分。
歌舞坊，说是卖艺的，其实，不太分。
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不会愿意和这样的地方联系在一起，秦陵是在怀疑叶流云。
“像叶小姐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秦陵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要是叶小姐不嫌弃，本王倒是可以推荐几个宅子，总比一直寄居国色天香要好。”
朝歌的房子，贵，极贵，贵到离谱。
叶流云并非买不起，只是，她不应该买得起。
听了秦陵的话，叶流云有些意外，他这个意思，难道是要送宅子
随即婉拒道，“这点小事，怎敢劳烦王爷费心，慢慢找，总能找到适合的。”
点到即可，秦陵并不再客套，令小厮领了叶流云出府，今日之行，就算告一段落了。
过了没几天，叶流云果真搬到了澹泊书局附近。
对此，楼里的姑娘们颇为惋惜，馨娘倒是很高兴，满心欢喜的为她置办了家具，添了些日用品，拉着叶流云的手说道，“可算是搬出来，这我就安心了。”
叶流云蹙着眉，玩笑道，“我就这么让人瞧着不爽快么才住了几日，就赶起人了。”
馨娘有些尴尬，说道，“哪里是这个意思，小姐不是不知，国色天香是什么地方，住的久了，难免坏了名声，小姐还要嫁人呢”
书局开了，房子找到了，古籍也有了着落，一桩桩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叶流云觉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现代的学者，普遍认为，科举制的产生和发展，是世族走向没落的开端。其实就叶流云在大胤生活的这些年来看，满不是这么回事，要论读书考试，寒门子弟哪里能比得过世族
这一点，秦修远用本朝的科举制，做了实际的证明。
在经济不发达，世族拥有绝大多数财富，农民极端贫穷的大胤，世族几乎垄断了所有的教育资源，包括成本低廉的书籍。
如果没有秦修远在各地新办的学堂，叶流云可以担保，五十年以内，大胤休想出一个寒门状元。
澹泊书局的本意，便是为了让那些能够进入太学读书，准备参加科举的学生，有一个可以获取同等知识的机会。
至于有多少人能够抓住这样的机会，并不在叶流云的考虑范围，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很多的事情，必须细水长流，再急躁冒进，都是没有用的。
………………………………
第24章 连环计
印刷术在大胤的运用，仍是非常低级。；；；；；；；；；；；；；；；
造价低廉的活字印刷，开始广泛使用于各地官办的学堂，用来印刷学生所需要的教科书。
书局里售卖的，大多是和教科书配套的注译，真正有建设性和前瞻性的书本，几乎在市面上是找不到的。
学生们将全部的精力和无限的热情，投身于备战科举，疏忽了应该掌握，却与考试无关的知识。
手抄古书，无疑是一件工程量极为浩大的工程，但晋王秦陵对这件事的重视，使得整个太学都沸腾起来，抄写的工作异常顺利。
第一批手抄本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送到澹泊书局，给诸位学生借阅。
“捐赠仪式”在晋王的主持下，筹备的如火如荼，据说朝中很多官员，都收到了邀请。
此时，离鞑靼使团到达朝歌，还有十天。
今日，春光正好，午后的阳光静静的洒满每一寸土地，带着一缕淡淡的金色光辉。
叶流云不慌不忙的挑了一套青色为主的衣裙，为次日开始的盛大仪式做着准备，馨娘在一旁出着主意，她觉得颜色太素了，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小姐，你可是澹泊书局的东家，理应光彩照人，哪有穿成这样的道理”
“明天万众瞩目的焦点，应该是晋王殿下，和我有什么关系”叶流云选了一支雕成兰花形状的簪子，满意的放在一边。
“千万别抢了晋王的风头，免得被人恨上了。 网”叶流云随口说道。
等真到了太学，早有心理准备的叶流云还是被惊了一下，参加的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叶流云游目四周，觉得原本的计划，需要适当的调整。
她拉过叶缺，在他的耳边低语两声，然后调整了一下仪容，缓缓的向前走去。
太学的院长，对叶流云热情的有些过了度，彼此寒暄两句，叶流云心中大概有了想法。
她笑容满面的说道，“澹泊书局离太学路途遥远，学生们想要借阅这些书籍，还要耽误不少时间，不知院长是否方便，能否在太学附近寻一座小楼，派专人管理，也好免去学子们奔波之苦。”
老先生花白的胡子一摇一晃的，想要说的话，被叶流云抢先提了出来，自己反倒不太好意思，和蔼可亲的说道，“怎好让您白忙活一场”
叶流云的本意，原也不是想要什么回报，交给太学来做这件事，倒也省心，她没感到有什么损失。
“只请先生记得，千万要有教无类，不光是太学的学生，要是有那些愿意求学的人，希望先生也可以一视同仁，不要阻了他们的求学之路。”
能被秦修远选做太学院长的老先生，首先是要亲近寒门，其次才是德才，叶流云对此很有信心。
果不其然，刚刚说完，老先生便长鞠一躬，谢道，“还是叶小姐有远见，我不如你。”
结束了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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