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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盛宠:皇后会读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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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坊和国色天香虽然是紧挨着的邻居,档次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平日里是决计不敢来国色天香闹事的,但今夜,被失去头牌的仇恨迷了眼,又觉得有京兆尹壮胆,索性闹了起来。

    姚木心里清楚,这两起手段极为相似的案子,不会是国色天香的手笔,但他实在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情耽误时间,也就由着牡丹坊闹了过来。

    姚木希望,若是能就此定案,倒也省了不少奔波之苦。

    叶流云看着面目狰狞的花大娘,笑着说道,“难道蝶舞姑娘,也是我们杀的”

    “为什么不是”那人一顿,继而嚣张的说道,“我可听说,蝶舞姑娘是怀了身孕的,就凭这一点,你都不能留她。”

    “能不能留是一回事,什么时候除掉又是一回事,何必要赶在这样的时间,难道我们还想殿前失仪,惹怒天颜不成。再说了,自己楼里的姑娘,是打是赶,可都是合情合理的。以往蝶舞听话,恩客也多,自然客客气气的,由着她的性子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自己理亏,杀得这么血腥做什么”

    叶流云冷言冷语,说的倒是在理,姑娘们的卖身契都在馨娘手上,馨娘天性温和,不爱拿出来威胁人,但要真是逼急了,卖将出去,蝶舞再当红,也只有被迫听从的份,哪里用得着杀人。

    死过人的楼,总是沾染了太多的晦气,生意会差很多,坏自己家的生意,可不是蠢么

    花大娘一时无语,想不出反驳的话语,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花大娘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似的,跳将起来,怒吼道,“蝶舞的死,我可不管,反正我们牡丹坊的姑娘,肯定是你们杀的。”

    叶流云皱着眉,诧异了一下,笑着问道,“花大娘说的还真是肯定呢,难道亲眼看见了不成”
………………………………

第28章 拆穿

    国色天香和牡丹坊是竞争对手,素日里有些嫌隙,但并非是什么深仇大恨。

    国色天香走的是清贵雅致的路子,官员们喜欢来楼里谈些事情,可不是说,别家的歌舞坊都被挤得没有活路了。

    吃惯了清粥小菜,总要来些山珍海味调剂下口味,是竞争的关系,也是相辅相成的合作伙伴。

    花大娘的表现,让叶流云感到十分诧异。

    下午的动静那么大,旁人不知道,花大娘还能不知道吗

    一口咬定是国色天香在背后动的手脚,不仅对牡丹坊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显得十分愚蠢。

    国色天香暗地里的东家,可是太子和晋王,谁能真的动得了根基

    想到这里,叶流云突然觉得姚木也很可疑。

    身为京兆尹,朝歌的方方面面,不管是否乐意,总会去他那里打个招呼。

    当然,像太子这种级别的皇子,或许不会去,但姚木不应该不知道,国色天香实际上是太子的产业。

    一次性得罪两个皇子,怕是不仅仅不想要官帽,大概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吧。

    姚木又不是萧成海,哪里来的胆子,由着花大娘胡来,更何况,姚木可不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你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或者是有用的线索,何不直接说出来,竟说些没有用的废话,耽误大家的时间做什么。”叶流云看着花大娘,缓缓的问道,“看你斩钉截铁的语气,至少见到了凶手的背影吧,不妨把衣服颜色说出来,让大家看一看,是不是就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当中。;;;;;;;;;;;;;”

    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对案发现场有一种谜样的痴狂,非常喜欢重回现场,感受当时让他们血脉贲张的快感。

    躲在围观的人群中,看他们陷入恐慌,惊慌失措的神情,对凶手而言,是非常大的享受。

    花大娘面色惶急,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围观的公子们,却不放过了,纷纷说道,“就是就是,把小爷吓成这样,总要给个交代,藏着掖着做什么”

    比起一本正经的朝堂,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凶杀案,让这些平静惯了的公子们来了兴致,感到刺激极了。

    花大娘被逼的急了,却仍然说不出话来,只一口咬定凶手定然是被馨娘藏起来了。

    叶流云见花大娘的神情,果断认为凶手就藏在人群中,应该是对花大娘产生了致命的威胁,才能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依然不松口。

    “我没有,没有见到。”憋了许久,花大娘终于开口,说的竟是这般明显的假话。

    说话的时候,叶流云见她视线朝向左上方,更加确定,花大娘曾经见过凶手。

    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右手为习惯手,那么当她沉思的时候,视线朝向左上方,是想起了经历过的事情。如果朝向右上方,是在想象未曾见过的事物。

    “不,你见过。”叶流云上前一步,逼迫道,“凶手是不是威胁你了”

    花大娘惊恐的看着叶流云,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同理,如果眼球转向左下方,通常意味着她在想象声音,如果眼球转向右下方,意味着他在回忆某种视觉片段或者其他身体的感受。

    按照这样的理论,叶流云很容易的知道,花大娘不仅见到了凶手,而且这趟国色天香骂街之行,很有可能也出自凶手的示意。

    叶流云并不担心凶手会趁这个机会偷偷溜走,喜欢用残忍血腥的方式杀人的凶手,一般都有着一颗傲慢的内心。

    他们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抓的住他们。因此,在他们的眼中,独孤求败的心理绝对比顺利逃脱要有意思的多。

    叶流云环顾一周,见到各家公子们脸上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的八卦表情,咬了咬牙,说道,“凶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当场指出嫌疑人,很有可能会导致凶手暴起伤人,要是从前,叶流云绝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但现在,既然这些人把他人的生命当作笑料,不妨就让他们提前感受下死亡的味道吧。

    花大娘面部僵硬,看起来十分紧张。

    “是红色吗”叶流云疑惑的说道,红色非常显眼,很少有人会用这个颜色做衣服。

    人们在回忆红色事物的时候,由于会唤起她的紧张情绪,从而会导致表情肌僵硬。另外,如果回忆起黄色的事物,除了表情肌僵硬,她的脸上通常还会出现厌恶、不安的表情。

    “不对,红色是血的颜色,所以”叶流云指着人群中一位穿着藏青色衣衫的人问道,“是他吗”

    下意识的,叶流云几乎要说出黑色来,她猛然想到,大胤尚黑,黑色是皇家御用的颜色,绝不会有人胆大至此,若真是穿了这样的颜色出门,还没有到牡丹坊,怕是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是不是那个人,叶流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用衣服的颜色来断定凶手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

    叶流云想要的,是恐慌。

    和平环境下长大的世家公子,或许会对从未见过的凶案发生浓厚的兴趣,可绝不会对有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感到好奇。

    国色天香今晚并没有营业,第二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正是牡丹坊最热闹的时候,受害人的惨状,他们定然是已经见到了的。

    面对这样残忍嗜杀的凶手,公子们一定会避让,会躲闪,会本能的离身边的人远一点,离自己的侍从近一些。

    除了,不用担心自己生死的凶手,和为数不多的几位武将。

    果不其然,围观的公子们一哄而散,只余下一直冷眼旁观的姚木,一位恰巧休假的萧家将军,还有一位,叶流云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八成就是凶手。

    这种直觉,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就和整日反扒的便衣,能一眼看穿准备偷窃的小偷一样,没有什么确切的道理可言。

    不一定准确,关键时刻,却能救命。
………………………………

第29章 中计

    大厅里的光线很亮,那人站在暗处。

    月光从门外斜斜的照进来,透着股清冷的寒意。

    藏青色的衣服离远了看,倒显出些黑色来,正好将一身的血色遮去。

    人群散去,血腥味渐浓,花大娘尖叫一声,仓惶的躲到柱子的后面,再不敢将头伸出来。

    叶流云看了花大娘一眼,倒是有些了然的神色。

    这个老奸商,原是上这儿求救来了,就说怎么到处都是破绽,前言不搭后语来着。

    这一瞬,叶流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她看到,凶手的掌中,隐约有碧蓝色的寒光闪现,既像是刀锋,又像是暗器。

    但是,毫无疑问,他手中用来伤人的兵器,也有可能是凶器,定然是啐了毒的,而叶流云自从重生后,一贯是怕死的。

    她暗搓搓的向后退了一步,高声喊道,“姚大人,凶手我可帮你找到了,抓捕的事情,就看您的了。”

    叶流云看了姚木倦怠的神色,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大人要务必小心,伤了哪家的公子,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叶流云并不反对世族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主要原因在于,在目前教育资源不均等的条件下,总不能将朝政交到那些什么都不会,只会读书考试的寒门手上。

    即便通过暴力手段达到了这样的目的,对整个国家而言,是无尽的灾难。

    然而,叶流云同样鄙视那些觉得自己格外尊贵,视平民为草芥的世族子弟,或许让这些人引以为傲的,是他们的才学,但这本身就是不平等的。;;;;;;;;;;;;;;;

    叶流云在提醒凶手,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人肉盾牌,尽可以拿来试一试。

    姚木面色一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叶流云逼到了绝境,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不逮捕凶手,却又无法保证周围世族子弟的安危。

    等到叶流云被叶缺拦在了身后,她便什么都不怕了,她笑意深重的看着姚木,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选人质嘛,自然要选最尊贵的,否则怎么能达到威胁人的目的呢

    若是选了馨娘,难保姚木不会直接用弓箭对付,完全起不到人肉盾牌的作用。

    萧同轨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身为武将,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保护这些孱弱的世族子弟,但凶手显然不愿意给他这样一个向众人示好的机会。

    青色一闪,人已在数丈之外,姚木领了属下去追,跟着在屋顶腾挪跳跃的凶手顺着街道渐行渐远,叶流云心中的疑惑更重。

    围观的公子们见危机已除,胆子立刻大了起来,跟着姚木看热闹去了。

    萧同轨不屑一顾,留了下来,望向叶流云的目光中,透了些打量,“你就是澹泊书局的东家叶流云”

    他看到叶流云提了提裙摆,站到了前面,看到她盈盈一拜,面上全是戏谑的笑意,“原来是萧将军。”

    萧同轨收起长剑,问道,“叶小姐觉得这样很有趣”

    “不觉得。”叶流云摇了摇头,叹道,“若不是他们用看笑话的心来看到死者,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萧同轨点点头,赞同的说道,“都是一群没有经历过生死的黄毛小子,留个教训也是好的。”

    叶流云走了两步,隐约能看到正奔跑在街道上兴致勃勃的公子们,说道,“怕是没有什么效果。”

    “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几个世族,出了一两个败类,便觉得世族子弟俱是无能的酒囊饭袋,还要好生约束才是。”

    姚木追着凶手越跑越快,他心里害怕极了,因为凶手很快跑过了平民居住的外城,跑进了世族的地盘,瞧着这个方位,很快就要到达太子殿下的府邸了。

    叶流云伏在叶缺的背上,手臂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她拉了拉叶缺的衣服,劝道,“不要跑得那么急,我们是去看凶手伏法的,又不是去帮着抓人的。”

    叶缺停了下来,答道,“你总是口是心非,要不是怕凶手当真伤了人,你才不会跟过来呢。”

    叶流云不说话了,趁着空闲揉了揉鼻子,感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关系太好,彼此太过熟悉,有时候真挺尴尬的。

    高阳今天去宫里见萧皇后了,萧皇后对这个孙子,一向不喜欢,今天倒是奇怪,竟还留着用了晚饭,直到现在才回。

    高阳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已经睡熟了的孩子,心中有些不忍,萧皇后的话犹在耳边,父亲的叮嘱她不能忘记,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

    虽非亲生,养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感情,更何况,这孩子一贯乖巧懂事,从来不给她添过多的麻烦。

    她摸了摸孩子头顶柔软的毛发,神思有些恍惚。

    姚木追着那人跑了一阵,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他发现,凶手对内城地形的了解,竟比他这个京兆尹还要熟悉,好几次,都差点被凶手甩掉了。姚木打起了退堂鼓,要真是世族子弟杀了人,他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但姚木没有停下来,依然再跑,追了许久,身后的公子们越发来了斗志,追的比他还要急切,他怎好偃旗息鼓,说不追了呢。

    姚木隐约已经看到,太子府门前的那两只镇宅用的石狮子,他甚至还看到,有一辆马车正缓缓的驶向太子府的大门。

    看马车的规制,应该是太子妃的马车。

    正在姚木犹豫的时间,让他更加惊惧的事情发生了,凶手一头钻进了太子妃的马车,然后,从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叫,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姚木看到,那人握了一把带血的匕首,窜进了太子府。姚木听到,太子府里,传来的打斗声。

    姚木觉得,他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一定是的。

    在大胤,在朝歌,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敢有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刺伤了太子妃

    这个时候,姚木并没有想到,马车中除了太子妃,还有皇长孙。

    要是知道,受伤的人是皇长孙,恐怕姚木已经瘫倒在地,何谈追捕凶手

    叶流云来得正巧,正碰上凶手从马车中窜了出来,掀起车帘一角,她无意中看到太子妃脸上的神情,暗叫一声不好,却也只能拍了拍叶缺,遗憾的说道,“回去吧,我们中计了。”
………………………………

第30章 皇长孙之死

    太子府内争斗渐息,叶流云知道,怕是凶手已经落网了,但这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叶流云在意的,是高阳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叶缺选的位置很好,恰巧能看到车厢内的情况,又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车厢壁山镶嵌着的夜明珠,让内部的情况一览无遗。

    叶流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高阳的眉毛是弓形的,这是一种背离重心的行为,是一种积极的情感,此时出现在她的脸上,完全能够表现出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如果高阳一闪而过的表情不能说明问题,她接下来的举动,很快便验证了叶流云的怀疑。

    太子妃高阳抱着皇长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发簪歪斜,发丝凌乱,她哭喊着,嘶吼着,泪水将高阳脸上精致的妆容弄花,沟壑纵横,好不可怕。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孩子重伤昏迷,母亲哀伤悲恸。

    但叶流云敏锐的发现,高阳的另一只手臂竟然做出了抗拒地心引力的动作。

    即手臂向上,而非垂直,看起来,就像是不受重力束缚一般,而这个动作,是较为常见的表达喜悦和兴奋之情的动作。

    我们手臂动作的幅度很重要,它能准确反映一个人的态度和情绪。从拘束型到生气盎然型,这些动作可被划分为很多类型。

    当我们高兴和满足时,我们的手臂会自由挥舞,透着喜悦,这个动作,就和此时出现在高阳手臂上的动作保持着高度一致。

    叶流云终于知道,在她心头逐渐弥漫了一整个晚上的怪异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一系列的不合理,直到现在,汇成了波涛汹涌的洪水,将她淹没。

    既是有备而来,皇长孙定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叶流云低估了萧相保住太子的决心,也低估了萧相处理事情的决绝和冷血。

    萧相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他不喜欢的方式来逼迫他让步,他要用一条鲜活的生命,来警告晋王秦陵,或许,也在警告一直不被他放在眼中的秦越。

    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叶流云很痛苦,她的痛苦并非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出现了重大的偏差,她的痛苦,来源于皇长孙的无端遇害。

    “这个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不会得到善终。”叶缺将叶流云抱在怀中,温暖的身体,让她冰冷的心有了些许的温度。

    “这不是你的错。”叶缺摸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

    “去叫秦越过来吧。计划出了差错,总要想一想补救的办法。”叶流云挥了挥衣袖,满脸倦容的说道。

    她尽量不去想皇长孙柔软的身体在高阳的怀中逐渐变得冰冷,不去想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疏漏,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总归难辞其咎。

    蝶舞,牡丹坊的花魁,包括这个小小的孩子,都是死于她的计划之下。

    叶流云揉了揉自己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想将这些不快挤出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忘怀。

    “这么晚了,你要自己回去”叶缺见她神思恍惚,不放心的问道。

    “我想静静。”叶流云冲着身后摆摆手,说道,“我虽然懒,但也不会任由他人伤了我,你大可放心。”

    叶缺回首,见她飘飘然行动如谪仙,一落步便是一溪冰泉,然而于她衣袖轻拂间,似乎看见她寂寞荒凉的心,正一点点在夜半的清风中,结成曼妙晶莹的冰霜。

    叶缺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既已入了朝歌,行到此处,只能分出个你死我活,再无回旋的余地,此刻相劝,反会乱了她的心神。

    叶流云顺着弯弯曲曲的街道,走得缓慢,来的时候,行的匆忙,此刻想要回去,路途倒挺遥远。

    月影横斜,轻轻浅浅的月光在她的身后投下阴影,显得她本就单薄的身影愈加瘦削。

    叶流云心底一颤,有一层薄泪瞬间漫上眼眶。泪水将落未落之际,她猛地抬头,望向那弯不知千古悲欢的冷月,将泪意逼了回去,然而心中,不可避免的存了些许凄然之意。

    前头有人影,青色的衣袖翻飞,衬着这月光,有些出尘的飘逸。

    “凶手落网了。”秦越上前,声音很轻很轻,透着淡淡的无奈和感伤,“被抓的,是太子府幕僚,云逸。”

    “怎么会”叶流云本能的反驳道。

    就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叶流云恍然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最后的杀招。

    萧相一直想要的,从来都是云逸的性命。

    “人已经送到大理寺了,杀害皇长孙,罪无可恕,不是腰斩,便是凌迟,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死法。”秦越稳了稳心神,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长姐要怎么办”

    是了,还有曦月公主。

    叶流云扶额,头隐约有些疼痛,很快便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就在刚刚,她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难道还要送另一个更加无辜的女子入火坑吗

    秦越适时的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油,迅速的在叶流云的太阳穴上点了两下,再用指尖揉开,“我怕”

    “未必。”药油的效果很好,薄荷的清香在她的鼻端萦绕,“萧相摆明了要杀云逸,太子不会同意的。”

    “那又如何”寂静而偏僻的街道中,两个人影立在一处,小声的揣摩着他人的生死。

    “萧相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活下来过。”秦越叹了口气,神色越发的拘束,“长姐性子刚烈,绝对不能嫁到鞑靼,她会死的。”

    “你以为,萧相会用什么样的罪名处死云逸”叶流云神色倦怠,说起话来,十分费力。

    “谋害皇长孙的罪名还不够吗”秦越疑惑的问道。

    “太子还有两个女儿。”叶流云提醒道,“若是有心,未必验不出生父是谁。”

    滴血认亲,当然是没有科学根据,纯粹胡扯淡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却是被当作认亲的不二选择。有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在,就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威胁。

    叶流云想到,这两个孩子,怕是也要保不住了,心中哀怨更盛。

    “萧相自以为自己为太子谋划深远,秦熙应当心存感激,但秦熙可不会这样认为。在秦熙眼中,云逸的地位,显然要比皇位重要的多。”

    叶流云不知道,这一夜,叶缺抱着剑,在街道的角落里寂寞成雪,他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觉得格外亮眼,光彩照人,这让他自惭形秽,一步也不敢踏出。
………………………………

第31章 求你放过他

    云逸进了大理寺,很快,整个朝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发了疯。

    据说,云逸是因为杀了皇长孙才被京兆尹姚大人抓了起来。

    据说,云逸行凶当晚,不仅杀了皇长孙,还杀了国色天香的蝶舞姑娘,牡丹坊的花魁。

    尤其,蝶舞姑娘还是一尸两命,真正的令人发指。

    这些市井流传的“真相”,秦熙并没有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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