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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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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种植物是靠吸人的气息生长的,只有在人留下气息的地方才会生长,它们的寿命与雨水同休,雨下多长时间,它们就能活多长时间。对于那种深蓝色羽毛鸟而言,这种植物正是它们渴望吸到人类气息而无法获取的最佳替代品。
水芷漪将被浸泡在海水中的人捞上了岸,现在她要带他回去了。七师兄,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请一路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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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念
众目睽睽之下,一室的灯光照耀着屋中的人群,只有被巨大阴影笼罩的游鸣处在黑暗中。游鸣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明明死在他手上的人。
照在姜七苍白无血色的面孔上的光是从他的身后打过来的,整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如果靠近姜七的师弟看仔细一点,他会发现在姜七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连那双眼睛也是不曾转动过的;因为他是死了的人。
如果说今天在场的师弟们有谁以为他们的大师兄游鸣,真的是为了求服众才要求找姜七回来,那么此刻游鸣的惊恐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七师兄,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在水里泡了许久?是不是大师兄他对你做了什么?”有几个性情急躁点的师弟已经走上前按住了游鸣,征询他们七师兄的意见。姜七夜归,这其中的缘由也是在场的众人都想知道的。可是回答他们的只有寂静。
七师兄怎么一直不说话?适才问话的小师弟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姜七睁着的眼睛,那是……那是,怎么会!他看到了七师兄的眼神,那分明是一个死人才有的!更令他恐惧的还在后面,姜七被水浸泡的发白的嘴唇开始蠕动,像是要开口说话。
“哎,你和你七师兄说话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有什么话就好好说。”那个被姜七吓到的小师弟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自己的三师兄训斥,只觉得十分委屈。
“不是的,是七师兄他……。”那个被训的小师弟急着想要申辩,成功躲避掉众人视线,不知何时又藏到帘幕后的水芷漪心道还魂草支撑不了多久。她开始使用腹语说话。
“我,被你们的大师兄推下了山崖,他,要杀我,欺师灭祖。”姜七的话一点点的被挤出来。字的发音很生硬,但是背对着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只想到正可能是他被害心情太沉重的原因。
姜七像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下一秒,他跪在了谭正晖的面前。水芷漪知道是还魂草的药性过去了,她挑开帘幕的一道缝隙,这道缝隙正好对着谭正晖的方向。
在众人的眼里,姜七下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这是要为游鸣害他一事讨回公道。刚才还结巴着要说话的小师弟也愣住了,死人怎么可能会再开口说话?刚才觉得七师兄的眼神像死人一定是他看花了眼,一定是的。于是,他咽下自己刚才想说的话,静静的等着师父对大师兄的处罚。
“石忠,今日你已是掌门。游鸣之事由你来做决断。”谭正晖不在去看游鸣绝望的眼神,毕竟他也是他一手教大的弟子,还是徒弟之长。在江湖和武林中,出来门派相伐,最可怕的莫过于同门相残了。都是他教出来的孩子们,为什么区别会这么大?谭正晖从来没有想明白过这个问题,从当年水一善害湘霖天被师父逐出师门时,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当年湘霖天看水一善时,眼中满是变红的恨意,谭正晖只知道师父是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和水一善的话而做了那个决定。现在想来,如果他当时肯为湘霖天说几句话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了。
“为师累了,处罚你们自定。”谭正晖深知武馆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同门中若有人相残,不论受害者死生,为祸者将被废去一身所学,逐出武馆,此生不得再回。也许是不想亲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谭正晖选择了离开。
就在众人开始纷纷闹闹到底该如何处理游鸣时,原本跪在地上的姜七整个身体忽然倒下。“七师兄死了!”“是大师兄下的手!”“二师兄,哦不对,掌门,你一定要按规矩来办这件事啊!”
倒下的姜七引起了一阵骚乱,石忠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木质桌椅发出的沉闷声响令在场的所有人在霎那间安静了下来。石忠是温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帮住师父管好这个武馆。在某些时候,强硬会比温和有用的多。
石忠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很好,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看着他。石忠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瘫坐在地上的游鸣。
“大师兄,我还这样喊了一声,但这是最后一遍了。你和七师弟的事,我会按武馆的规矩来办。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大家的吗?”都是十几二十年的师兄弟了,说没感情那也是骗人的。即使游鸣平时再不讨人喜欢,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被挑断筋脉,废去一身武学,哪怕心里有着怨愤,也都平息了。
“我只想看看姜七。”石忠没想到游鸣会提这样的建议,略略沉思后,石忠朝游鸣点了点头,同意他看。游鸣从地上爬起身,缓缓行至姜七的身旁。事已至此,他都想明白了。几十年的同门情谊,和那个所谓的掌门之位比起来根本就是泰山和鸿毛的比较。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掌门之位上高悬的利剑。他想,他败在了一个贪字上。世人皆有贪念,只是满足的方式和手段不一样。他现在后悔了,他可以讨回来自己不该失去的那一切吗?他的师弟,他的师父,以及……,统统都回不来了。
“小七,我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记得是谁家的白衣少年一起在树下练剑,是谁和他一起捂着冬日里冰冷的被窝,又是谁会在他偷懒时告诉他一声“师父来了”。这些都没有了,游鸣在众人看不到的视角里,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粒绿色的药丸给自己服下,这样走也许更体面一些。至少,不必在他日杵着拐杖,每日苟延残喘似的延续这条命。
“二师弟,我游鸣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游鸣忽然说的话让在场人都吃了一惊。石忠听出了话里的味道,急忙赶到游鸣的面前,一道黑色的血正顺着他的七窍往下流。
“大师兄你……。”游鸣止住了石忠要帮他封住穴位的手。
“我这是罪有应得。听着,当我求你,不要把我逐出武馆,把我和你七师弟葬在一起,就当……就当我这个大师兄求你了。”他不要死了也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独自在山林里飘荡。只有武馆肯留下他,那么这馆里就还有人帮忙看护他的灵位和墓碑。至于自己早逝的双亲,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倒是姜七还有一个眼瞎的舅舅放在一个远方亲戚家了,等着自己的侄子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了,回来把他接走。游鸣知道,他欠姜七的,只有到地下再去还了。
“求你了……。”游鸣的手拉了石忠很久,最终还是松了下去。石忠的脸色犹豫了很久,最后在征得武馆所有弟子的一致同意下,把游鸣和姜七葬在了一起。
谭正晖在进入大厅里屋后,水芷漪也跟了上去。今天的师父安静的有些异常,他领着水芷漪一直向前走,直到他的书房门前才说了一句,“进来。”
水芷漪进去后,看到一个木匣子被摆放在师父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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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
谭正晖的手在那个颜色黑到发亮的漆制木匣子上来来回回的反复摩挲着,像是彼此熟悉了许久,也因为太熟,他的心事也许只有它才知晓。
水芷漪见谭正晖一直站在那里,却什么话也不说,不知道师父到底要告诉她什么。她暂时把目光投向了未关的门外,武馆里养的一只报时鸡正雄赳赳气昂昂的跳上一块院中的石板,“咯咯咯”的报起时间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掉,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色的云霞,那景色很美。沉浸于门外景色中的水芷漪被一声开匣的响声重新拉回了现实中。谭正晖打开了那个他视若瑰宝的木匣子,他端着那个漆木匣子走到了水芷漪的面前。木匣子被转过来后的视角对水芷漪来说,在瞬间让她一览无余。
“这个是……”,谭正晖明白她脸上的疑惑,毕竟漪儿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他正要解释给她听这是什么,“师父,这个是传说中可以号令一个叫做‘青焰’的组织的令牌?怎么会在您这里?”
“这个是,一个故人送的。”他不是太想提及那个人。然而此时水芷漪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为什么会有人送这种东西给师父?大师兄游鸣和七师兄姜七之所以会相互残害是为了这个吗?”
“我想……也许是的。”听完水芷漪的话,谭正晖佯装镇定的抹了一把汗,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这样做要他怎么实现做师父的价值?
“嗯,我想漪儿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泡完毒潭后,还要再修炼一本书?”那本书也算是这流传历史悠久的一绝了,他就不信她这么点大的小毛孩真的会知道那么多。
“是武馆第三代传人武穆天的《穆天精要》吗?我在爷爷的书房里见过,顺便记了下来。在泡毒潭觉得无聊时,有拿出来练练,只不过师父你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没有见过。”谭正晖的唇角终于知道了何为抽搐。这个九岁的孩子,以后也许会是站在这个世界最前端的人。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漪儿,”谭正晖把那本旧的快要掉线的古书从木匣子里拿了出来,又放了回去。“有很多人为了这本书练就绝世神功,而不惜相互残杀,这些年的流传也让书破损的厉害。你说我是该把这本书交给你石忠二师兄,还是应该把它毁掉?”他自己心里已经选了一种方法了,但是他现在想听听这个不过九岁的小女孩的看法。
“师父,你真的要听我说吗?我觉得您应该把它毁掉。”小女孩一脸真诚的看着谭正晖,孩子的眼睛干净的像是透明的水晶,闪闪的很吸引人的目光。
“为什么?”虽然漪儿涉世不深,但是这本书的价值她是知道的。那么多人为了这本书可以头破血流,何以她要坚持把书毁掉?
水芷漪没有接着回答谭正晖的话,而是反问了他一句,“您相信二师兄石忠吗?”相信石忠?他想他是信他的,在那些个出色的徒弟里,唯一能够保持淳朴的本性不变的,这有石忠。谭正晖心里有了判断,却还是要再问她一句。
“漪儿为什么要怎么问?”
“因为如果您相信二师兄的话,即使不靠这本书,他也一样可以把武馆发扬光大。而您如果不相信他的话,把这本绝世武学交给二师兄无疑是告诉他,他还不是你理想的掌门人。我和爷爷也是这样说的,他发现我在他书房里看书,问我都看会了什么。我说我记下了一本叫做《穆天精要》的书,我问他信不信。爷爷说他信,所以他同意我把书毁掉,以免祸害后人。”
谭正晖闻言后,看了水芷漪良久,才缓缓道,“其实,我的心里打的也是这个念头。这天下哪有不变的王朝,又哪有万古流传的门派,与其满足今人的贪婪,倒不如为后辈们积点德。”
水芷漪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的转念一想,不对啊,原来师父早就想好了,只是要听听她的想法吗?他也不先和她说说的吗?谭正晖心知这小丫头马上就会品出其中的味道来,立即转移了话题。
“漪儿,你可以出师了。”
“什么?”
“我是说,你已经学有所成,可以回去见你爷爷和你的爹娘了。”谭正晖笑的一脸的慈祥,仿佛他就是漪儿的爷爷。
“真的吗?”对于家里的人,她最想的就是爷爷了,当然还有哥哥和爹娘,至于其他人……。谭正晖正要嘱咐她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他派人送她回家。忽然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漪儿,你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你爷爷同意你把书给毁掉吗?那么他送给我的这份岂不是……”
“师父放心。我是把自己凭记忆默写出的那份烧掉了,至于原版的,爷爷说以后要送给一位大伯伯。他要我等见到您,再劝您把它毁掉。对,大伯伯?”谭正晖纵有脾气,但看到水芷漪孩子气的笑脸,还是努力让自己把这口气收了回去。
“去,路上小心点。我让人送你回去。”
“谢啦,大伯伯再见。”胡闹,他有同意她喊他大伯伯吗?刚上山的那天,她见到他就喊大伯伯,当时他就觉得自己在众徒弟的眼里突然就多出了十年的沧桑。于是他要她改口,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师父。她乖乖的照办了,现在要出师回家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唉!可是一善,有这样的孙女,你此生除了和霖天之间的那件事,怕是再没有什么遗憾了。而我……差了你不止一点啊。
一夜的雨水,将山林里的每一片绿叶都洗的发亮,远远见着就有生命的味道。报时鸡在履行完自己的职责后,悠闲的到一边闲庭漫步和觅食去了。从收拾包裹完毕到负责护送自己的师兄找上门,水芷漪知道自己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可是凭她自身的情况,这一去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她忽然觉得就连禁地山洞中的那些个机关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站在武馆门口,水芷漪和那些相处不过几天的师兄们告别。真是的,怎么平时感觉待在这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到了离别的时候,心里就变的非常难过?不喜欢轻易许诺的水芷漪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我会再回来的。
一个平时很木讷的师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把一根普通的小锦绳给她系在脖子上。“小师妹,这个是可以保你平安的。一路保重,有时间回来看看。”“哦……”“喔……”一阵起哄声让那个原本就很木讷的师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红着脸话还没怎么说完,却没有再说下去的勇气,又跑回了人群里。
水芷漪接受了他的一片好意,在护送师兄的陪同下,最后朝师兄们挥了挥手,下山了。
等水芷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一个好奇的徒弟问刚才送锦绳给水芷漪的那人,“你刚才给小师妹戴的是什么啊?”
那个木讷的师兄,没从刚才众人的起哄中回味过来,脸上的血色也还没褪去,只好结结巴巴的回答问他话的人,“是……是我们苗疆那边的,是一种可以保护人的蛊术。”
“蛊术?那不是害人的吗?”对方听到这两个字感到非常惊讶。
“胡……胡说,我送小师妹的绳子可以防止别人用蛊术害她。”
“小师妹那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会有人害她?你想多了?”正巧路过的石忠听到了两人的这一句的谈话,那个顽皮的丫头,看来大家还是被她的外表蒙到了。
“掌门。”石忠微笑着向两位行礼的师弟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也许,而且那种绳子如果碰到了什么抵触它的东西,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就无法再抵挡的蛊毒入侵了。”
“我看你是不是头脑发昏了,怎么一直盼着别人用蛊术害小师妹啊?走,跟我练功去。”
“哦……。”那个木讷的师兄并不知道水芷漪曾经在毒潭里浸泡过,他更不知道毒潭里的毒正是和蛊毒相互抵消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对水芷漪下两次蛊,那么她只能必死无疑。
此时正在下山路上的水芷漪,正笑的一脸灿烂,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山林里的鸟也开始飞进飞出觅食了,在这片林子里,永远安宁的只有这片大地。
………………………………
下山
从海影国回到南忆大概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下了山,水芷漪就让那几位护送她的师兄们回去了。她不再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这天下由她自己来闯,路也是要她自己来走。
“可是,小师妹,我们答应了师父要亲自把你送回水府的。”其中一个师兄不甘心就这样被这个九岁的小师妹赶回去。
“六师兄,你说,师父真的有亲口说要你们把我送回家的吗?”她不信师父还不清楚自己的底子,如果真的能在路上遇到什么和她势均力敌的人,这些师兄也只有被她保护的份。
“这个……,”被水芷漪唤作六师兄的男子回答的有些犹豫,因为当时师父当时跟他们几个交待的是,“你们几个送小师妹一程。”的确是没有说要他们把小师妹亲自送回家。见六师兄变得吞吞吐吐,一开始就表示抗议的那位又开口,“小师妹,师兄们这是为了你好。就算我们让你一个人回去,你这几袋子的行李怎么办?”
行李?水芷漪疑惑的看着三位师兄身上背着的几个大袋子,每一个袋子放下了估计都有她高了。奇怪,她自己收拾的包袱就一个,还很小,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里面除了两件衣服就是大把的银票。水芷漪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开始抽痛,她想她已经知道三位师兄袋子里背的是什么了。
“四师兄,你不要告诉我,这几袋子里装的都是武馆的特产,我以为你们是要把它拿到街上来卖的。”
原来还一脸固执的四师兄,脸倏的就红了,小师妹怎么能这么说他?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三师兄走到四师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四,小师妹她能自己一个回去,说明她有那个本事。我们做师兄的应该高兴。”真的是这样吗?三个负责送水芷漪一程的大男人彼此交换了眼神。水芷漪看到四师兄眼中的默许,立即高兴的跑向不远处的市集,“三位师兄们,再见啦!”
“三师兄,那这几袋子特产要怎么办?”六师弟也凑了过来,放下了自己一直扛着的大袋子。
“就按小师妹说的办。”三师兄看着小师妹消失的声音,勇敢的说出了这句话。“什么?!”其他两个人的惊叫声吓得林中的鸟四处乱飞。
海影武馆,谭正晖正在院中喂鸡,忽然看到下面的林子里有许多惊慌失措飞出来的鸟。又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管怎么样,他相信漪儿是可以安全回到家的。一善,我这个大师兄可是没有亏待你的孙女啊!
水芷漪到了市集后,先去买了一辆马车,然后备好够四五天用的干粮。勒紧马鞍,驱车开始出发的她没有留意到暗中有人已经盯上她了。
在一处暗巷里,几个行迹猥琐的人聚在了一起。“大哥,我刚才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个小丫头的身上揣的都是银票。而且,”说到这里,那个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她一个人,根本就没人在后面跟着她!”
被称作老大的人也疑惑起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九岁左右的小姑娘,身上揣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又没人跟着保护,看她买东西的样子精挑细选又不慌张,不可能是从那个大户人家里逃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查探的那人见老大陷入了沉思,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大哥,这有什么好想的?这么点大的姑娘能有什么能耐?今儿咱干这一票,根本就是老太爷送到咱嘴里来的肥羊!要是再不动手,那姑娘就要走远了!”
老大毕竟是老大,办事的魄力还是有的。“就照阿财说的办,你们去准备马车,出来城门就把那个小丫头堵下来。大家动手!”“是,大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伙人雀雀欲试的模样已经被报告到了别人那里了。奢华的地毯一层层的铺满地面,一个身穿抹胸牡丹花纹长裙的女子正斜倚在一个沉香木制的香案上。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但是她眼角眉梢的风情万种分明是一位久经人事的人才有的。
“主公,那几个渣子动手了?”
“哦?是谁这么不幸,被那伙人看中了?”女子的声音听着软侬侬的,却透漏出一种干练的味道。
“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她随时携带了大量的银票,又是一个人上路,所用被盯上了。”
“是吗?那几个渣子是残红会养出来的,灭了残红会,这烂摊子倒要我们替他收拾了。去,按老规矩办。顺便带上琛儿,让他也看看。”女子说完话后,便合上眼开始休息,这段时间是她每天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谁也不能吵她。
属下人自是知道门主的习惯,对着门主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水芷漪刚出了城门就发现自己被一条尾巴跟上了,应该是买东西的时候,口袋里的那些银票见光了。跟就跟,她到想看看自己第一次动手能收获点什么。离海影国的城门越远,一前一后的两辆马车就越靠越近。猎手在靠近他的猎物了。
等另一伙人带着手下人赶到的时候,现场的惨烈饶是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也有些震惊。
“这,真的都是那个小女孩做的吗?”残红会的那些余孽出动了他们所有的人,一共是二十七个人。散布在地上不是二十七具尸体而是二十具白骨,连带着一些破碎的衣物在那些白骨的胸骨出飘荡。现场留下的也只有一辆马车,来者无论是坐车还是使轻功的,都没有一个人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暗中帮那个小女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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