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染尽何人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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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没想到，却是一个孩子比他们捷足先登了。一个人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就可以隐瞒自己身上携带的气息，变的与普通人无异，混迹于人群之中并让人无从察觉。

　　　　“那，那那个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啊？”话才出口，就收到了他二哥的一记白眼。

　　　　“老三，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会说要找人家，现在又去担心人家的安危，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父皇已经在准备给你挑后妃的事了，接下来你有的忙了。”

　　　　“什么？！”他最崇拜的二哥居然用一副幸灾乐祸和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他要娶妃子这件事，为什么他不知道？不行，他要回宫问母后去！他二哥早就看穿了听到那点想法，“记着，回去可别说是我说的。”“知道了。”“走，我们回去了。”

　　　　另一边，水芷漪领着身后的人径直向一条巷子里走去，这帝都的街道，没有哪一条是她不熟悉的。她很清楚，自己所选的这条巷子里，是一个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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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

　　　　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一个白衣的小少年在前面走着，跟在他身后的人却也不曾发出过一声的质疑，只是静静的跟着他。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水芷漪忽然转过身，对明泉说了一句，“动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让我能给予什么样的期望。”

　　　　明泉像是早已预料好了一般朝那个一直跟在暗处的准备看好戏的人走去。什么？！难道他早就被发现了？

　　　　一个墨色衣衫的男子从阴暗的角落里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这条巷子的出口处跑去，然而明泉却是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男子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额头上禁不住开始冒冷汗，这个人明明是个跑堂的小二，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明泉跟本就不看他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他，“是谁派你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墨色衣衫的男子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他还想和眼前的人来一番讨价还价。“啊！”一声惨叫从男子的嘴里喊了出来，在悠长的巷子里传的很远，外面的人却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我的手，我的手……，”男子的左臂被生生的拧断，颤抖的筋脉被暴露在空气里，血流的厉害。明泉连眉头都没眨一下，“我不想重复刚才的问题。”

　　　　“是，是水府的二少奶奶，是田淑芩！”他真是昏了头了，原以为要他处理的不过是个小孩子，可是那个人，那个正站在这个明泉背后的白衣少女，她真的只是一个九岁孩子吗？

　　　　“她是怎么说的？”明泉不急着要他的命，他有时间和他慢慢耗，这也是在向水芷漪展示他的能力不是吗？

　　　　“她，她要我跟着水府的二小姐，水芷漪。等到了没有人地方，就，就把她……。”后面的话，男子不说明泉也明白了，只是，二小姐？他原以为自己跟了一个少年有为的少年，没想到那个孩子是一个小姑娘，不过，这又要什么关系呢。只会让他更加敬佩罢了。

　　　　水芷漪从明泉的身后朝他走来过来，明泉知道她过来了，对着水芷漪所在的方向跪下。“主公，这个要怎么处理？”水芷漪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认了她这个主子了，也不再说什么了。

　　　　“斩草要除根。”水芷漪看着男子的眼神几乎要他惊恐到昏死过去，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她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

　　　　“是。”明泉照办了。接着水芷漪又和明泉交待了一些事情，大概是关于以后的发展构想。

　　　　“主公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办一个专营刺杀的机构？现在就开始大量招募成员？”明泉不是质疑水芷漪的想法，他只是太激动了，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亮亮的光芒。终于，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吗？鲜血的热度和粘度，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

　　　　“是，这个机构叫无生门。”水芷漪的眼里也有着光芒，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她要努力撑起这个家，起码要帮爷爷分担一点责任。

　　　　回到水府后，水芷漪房里的丫鬟见小姐回来了，连忙向里屋里喊，“夫人，小姐回来了。”赵梦莲听到女儿回来了，连忙赶出来迎接，“芷漪，你可回来了。大厅里来了客人，你爷爷要你哥还有浅芬她们都去了，就差你了！”

　　　　客人？什么客人要她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去见？赵梦莲把女儿拉进屋子里后，匆匆忙忙的给她打扮了起来。水芷漪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但是一张精致的小脸摆在那里，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在众人的手忙脚乱中换好衣服后，水芷漪就被母亲带往前厅，赵梦莲只希望客人还没有走，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求的机遇啊！她无论如何也要为女儿争取到。

　　　　母女二人进了大厅，客厅里的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水芷漪在挨着水浅芬的地方坐了下来，殊不知无意中的行为让在一旁观看的田淑芩心中恨意突起。姓赵的每次带女儿出席都是这样慢吞吞的，打扮用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今天她精心帮浅芬装扮好的容貌，硬是在水芷漪落座后，被生生比了下去。

　　　　座上的两个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刚进来的小姑娘。

　　　　“想必，这位就是水大人府上的二小姐了？小小年纪，一举一动就有大家风范啊！”这种赞美的话，即使不是阿谀奉承，但是放在这种场合，还是水芷漪不愿意听的。心中虽是这么想的，她却不得不起身还礼。

　　　　“谢这位大人夸奖。”水老太爷知道孙女是在照顾他面子，难得会表现的这么淑女啊，他也不好帮来客说点什么，便点点头示意水芷漪坐下。

　　　　来客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虽然他没有穿官袍，但是从他的言行里可以看出，这个人一定是个官，职位还不低。

　　　　“水大人，今天下官来此的意思，您也知道了。过一会，几位皇子就会到您府上了。午宴的安排还是要早些去做才好。”水芷漪刚到，不知道这爷爷和这位客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家里还有客人要来吗？

　　　　“那是自然的，木大人不需担心。如不嫌弃，就让我带你去府里走走。”水老天爷回对方一个笑容，彼此交换了一下心知肚明的眼神。这次的事情如果成了，就是他水府欠木凌云一个人情了。

　　　　“早就听闻水大人府上的园林设计颇有讲究，今日便让我木某去开开眼界了。”木凌云也是笑的爽快。

　　　　“木大人，请。”众人见水老太爷起身要陪客游园，也都纷纷跟上了。水芷漪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她今天肯出席就是在给爷爷面子了。这游园的事，还是让他们去做。

　　　　众人出门时，自然也不曾留意到，有谁没有一同前去。但是一直把眼睛落在水芷漪身上的人却是发现了。这一次，她一定要这个臭丫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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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东

　　　　一行人跟在水老太爷的身后开始了游园之行，而水芷漪则在别人不经意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进了卧房以后，水芷漪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她要找的是值钱的东西。

　　　　明泉那边招募人，靠的是江湖义气；但是眼下还没有生意上门，她是要养着他们的。其次就是开店铺的设想也要落实下去了，用店里的收益来养活杀手，等到无生门走上路子以后，就可以用来反哺店铺的生意了。水芷漪清点了一下自己所拥有财物，除了爷爷送的几样特别贵重东西不能典当以外，余下的的金银首饰和银票加在一块值个三四百万两。就这样了，水芷漪打包好一大袋子东西从后门溜出了水府。

　　　　这一边，田淑芩正焦急的等着自己派出去的人给她回消息，水芷漪都回来了，那人还在干嘛？一个小丫头见水老太爷带着客人转去了别的院，信步走到田淑芩的身边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田淑芩两弯细长的远山眉渐渐蹙成了一座小山峰，捏紧了手中的丝帕，心中暗道：好毒的小丫头，她的人派出去就没了，看来是她低估她了。这着棋是她走错了，下一步，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木凌云跟着水老太爷绕过一段水榭，前面的又是一个院子。“这个，是我们水府专门养盆栽的地方，木大人尽管看，如有中意的就和老夫说一声。”水老太爷边说边领着众人进了院子。

　　　　木凌云只道里面是个小院子，没想到进去后才发现是别有洞天。一个面积不大的院子却被装点成九曲回肠，人工开凿的水渠从那些地上的奇花异草边流过，花红叶绿，自有芳菲。木凌云看了眼前的景致，也不禁暗暗称奇了，这水大人真是有如此雅兴的人啊！水家的长孙女是后宫地位仅此于自己妹妹的皇贵妃，家中的三子在朝中都有职务，若是能跟他打好关系，他的将来还愁什么？更何况，妹妹在宫里的位子有人帮衬着，坐的要更稳些不是。

　　　　“木大人，看看这‘鹊桥仙’可还入得你眼？”木凌云收回思绪，望着水老太爷所指的那株植物。说来也奇了，那是两颗小型的松柏，彼此的距离有一尺来长，但是两者的叶子却是交互长在一起了。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像是一座鹊桥架在那里一样。

　　　　“好，果然精致，水大人府上可都是宝贝啊！不知这株‘鹊桥仙’可否割爱送给在下呢？”南忆帝都的这些个大官家里，谁家没个千年的盆景摆着。木凌云要盆栽是假，跟水老太爷套关系是真。

　　　　水老太爷当然知道木凌云这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多交一个朋友又有什么坏处呢？

　　　　“木大人谬赞了，老夫有言在先，既然木大人看上了这株，我便让人弄好，送到你府上去。”木凌云见水老太爷语气缓和，心里也就定了下来，接下来，就等着他来牵线搭桥了。鹊桥仙啊，鹊桥仙，你可以好好保佑我今天的事成啊！

　　　　“如此便多谢了，不知水大人可否再往前一观？”

　　　　“请。”

　　　　水昭楠见父亲与木凌云聊得正开心，厨房那边只有三弟在照看着，但是今天来到客人可是马虎不得的。他要保证今天的午宴不能出任何意外，当下就对自己的二弟水昭炎叮嘱了几句，随即抽身离开了。

　　　　谈天阁，坐在墙角的那两位客人一直聊到太阳升到正中，才拂袖起了身。

　　　　“储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靠里面的男子起身后，看着窗外老高的太阳问了一句。他身旁的侍从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回禀爷，到了去水大人府上的时候了。”水一善吗，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要不是发现周围桌边的那些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还真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

　　　　“二哥，今天水大人家做东，我们就去捧个场。也好让舅舅给你找个妃子不是？我听说，这水家的女孩子，都漂亮着呢！”

　　　　“你个小鬼，你那点心思，你二哥我还看不透？在自己想看人家的姑娘了？”

　　　　“二哥！”少年又几分怨愤的看着长他两岁的哥哥。

　　　　“好好，不逗你了，再不走就该误时了。储问，去准备好马车。”调笑他的少年笑的灿烂，竟也迷住了不少邻桌女性的眼。

　　　　储问的手脚利索，等两位主子下了楼，马车已经准备就绪了。等上了车，轿中的小少年闷闷的对外面喊了一句，“储晨，你要多跟你哥学学，知道吗？”听见主子叫自己，储晨和自己的哥哥储问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他们明白这是三皇子在撒娇。储晨便顺着的三皇子的意思答了一句，“是，属下一定会注意的。”

　　　　马车开始行进了，走了一段路后，轿子里闷闷不乐的那位少年缩在了一角。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则是笑笑，兀自挑开了轿帘，暮然回首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奇怪，他怎么觉得那个女孩子的身影有几分熟悉？

　　　　见二哥看外面看到出神，闷闷的少年也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毕竟还是太小了，只有十二岁不是吗？

　　　　“当然是有好看的了，谁让你一直窝在一边的？”他有意要逗逗自己的这个弟弟，这孩子未免也太单纯了，但是这样也很好不是吗？至少他在他的面前是这样自由，没有拘束的。

　　　　“我也要看。”“你压到我了。”“我不管，咦？哪里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等着去看水家的姑娘！”“……哥！”

　　　　马车外的两人听着轿中的两位主子在闹腾，也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太阳，在他们的头顶上依然悬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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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

　　　　水府的宴会地点设在了会宴厅里，水芷漪处理完带出去的东西，交了一部分银票给明泉后，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来了。守门的仆人也不见了，许是为来客的事充当人手去了。临进门前，她看到了一辆轿子停在了自家的府邸前。

　　　　会是客人吗？转念一想，不对，应该是来拜访的人。如果是那位姓木的大人所说的皇子，应该会是很大的排场才对。谅这来人也是要等通报的，她还是先进门去问问爷爷。

　　　　轿子中的两人等了许久却还不见人来迎接，正兀自纳闷。忽然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年纪小的少年便出了轿子去看，只是一个人影踏进了水府大门，不是来接他们的人。

　　　　“二哥，这水府也做的太不像话了。难道要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仍然留在轿子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再等等，会有人出来迎接的。”

　　　　“可是……，”出轿的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回头望向二哥的眼睛时，忽然就没了下文。略带阴暗的光线打在轿中少年完美的侧脸上，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犀利的眼。

　　　　“三弟，这里是外面，不比宫里。你是皇家的孩子，任性有时候拿出来讨人欢喜，但不要做过头了，叫人厌恶。”二哥……，还想说些什么的少年陷入了缄默。

　　　　水府里，木凌云看着已经行至头顶的太阳，心下疑惑两位皇子怎么还没到。见水老太爷走的也有几分倦意了，便开口问了。

　　　　“水大人，贵府派去迎接二位皇子的人还没有消息传来吗？按常理，二位皇子是不可能误时的。”毕竟他这个舅舅在这等着呢。

　　　　水老太爷原是把这件事交给了长子水昭楠去办的，他回头看了眼跟随的人群，里面没有水昭楠的影子，自然而然的认为他是去接人了。

　　　　“老夫派了昭楠去接二位皇子了，相信很快就会消息的。”一直跟在水老太爷身边的水昭炎听了这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背后冒出了冷汗。大哥不是去厨房那边帮三弟的忙了吗？那接太子之事……，他连忙站了出来。

　　　　“父亲，大哥跟儿子说他去三哥那里帮忙了，现在已经过了多时，只怕大哥他……”毕竟有客人在场，水昭炎怎么好说出大哥因为忘记时间，所以接人不力的事实。水老太爷也是吃了一惊，要两位皇子在门外顶着太阳等人，这罪过要是安个“藐视皇家”的名头，这个水府上下怕要保不住了。他怎么就犯了这样的过错，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老大去做！

　　　　“昭炎，你立即带人去前门，务必要快！等两位皇子进来，老夫定将亲自陪个不是，快去！”“是！”水昭炎带着人匆匆朝水府大门赶过去。而水芷漪正好走到了院子的入口，隔着这么段路，一眼就看到父亲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往她这边赶。难道说，在门口的那两位……。

　　　　水昭炎自是看到了女儿，“漪儿，你有没有看到府门外有人？”

　　　　“有，是一辆轿子，轿外坐着两个赶车的仆人。”水昭炎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听女儿这么一说，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顶冲。这次的事，要怎么办！大哥啊大哥！心中的焦急并未是水昭炎的脚步慢下来，水芷漪看着父亲慌慌张张的朝门口赶，心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是闹得不小。不行，她要跟着去看看。

　　　　此时等在门外的马车上的两个人都走了下来，储问和储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在自己的主子跟前。

　　　　水昭炎看着两位神清俊朗的少年站在那里，心知他们一定是等了许久了。连忙上前赔礼道，“二位皇子殿下，因府中人疏忽未能及时迎接，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二皇子谦和的笑着，托起朝他下拜的水昭炎，“大人客气了，我和三弟也是才到。”这二皇子看起来倒还是很懂事的，像个谦谦君子。水芷漪就站在父亲后面，打量着今天的二位来客。

　　　　三皇子原有异议，但之前受了二哥的那番话，现在心里纵有不快也不好发泄出来。“既然知道自己失礼了，还不快请我们进去？没看到这么大的太阳吗？”

　　　　“是是是，三皇子言之有理，二位皇子请。”水昭炎顾不得去擦头上的汗，亲自送两位主子进了府门。二皇子是个和善的人，这三皇子怕是个惯脾气啊。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观点和女儿的恰恰相反。

　　　　在水芷漪眼里，二皇子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是城府太深；三皇子说话大大咧咧，小孩子脾气，那是因为他率真。如果今天的事情要真正平息的话，要摆平的只有那个二皇子。

　　　　水昭炎谨慎的陪着两位皇子进了会宴厅。水老太爷和木凌云见客人到了，便起身相迎。

　　　　“二位皇子，今日下官失职，未能亲自出门迎接。还望二位皇子不要怪罪才好。”水一善算的朝中的老臣，先帝在时就已经辅佐在侧，今日虽然地位大不如前，却还是个世家。若是皇上或太子亲自登门，倒还会去亲迎，但今日来的只是两位皇子。无论论辈分还是论资历，都不该水一善亲自去迎接的。只是今日还有木凌云这个舅舅在，礼数还是要到的。

　　　　二皇子自是知道水老太爷话里的意思，也是顺水推舟的回了，“水大人真是客气了，您是两朝的元老，怎好劳您出门迎我们两个小辈？要水大人和舅舅久等了，本就是勋的过错。”

　　　　“二哥，我们可以开饭了吗？”南宫瑾看着一大桌的菜，虽然心想一定比不上宫里的，但是他的肚子确实是饿了。

　　　　“瑾儿，”南宫勋佯装要对南宫瑾发怒，立即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不是他意料之中的舅舅或水老太爷，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两位哥哥是头一回来我们家做客？爷爷要是有做的不好的，你们可不要生气啊！他年纪大咯，呵呵。”小姑娘生的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南宫勋不由的愣了神。

　　　　“漪儿，休得胡闹。哪有像你这样说爷爷的？”水老太爷知道是孙女故意站出来调解一下气氛，他也要给捧个场子不是。

　　　　“爷爷我饿了，刚才那位哥哥不也是说饿了吗？我们坐下来一起吃饭。”

　　　　“额，我吗？”头一回被小女孩关注，南宫瑾也不好意思起来了。两边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染上了一层绯红的云彩。还都是小孩子啊！水芷漪强忍住心中想笑的冲动，继续把这个柔弱小妹妹的角色给演下去。

　　　　“对啊，就是哥哥你。坐下来一起吃饭。”水芷漪一副活泼乱跳的样子入了座，南宫瑾也就跟着坐下来了。就是这位水家的小姐不说，他也会坐下来的，他肚子饿了。见南宫瑾已经做下来，南宫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看到水芷漪送开拉着他衣袖的小手时，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触动。

　　　　水老太爷知道事成了，和木凌云彼此对视着笑了起来。

　　　　“木大人请。”

　　　　“水大人请。”

　　　　席间还有眼睛在盯着水芷漪，以及在场的二位皇子，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一场宴会由此拉开了它真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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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

　　　　一大桌子围坐着的都主人，在一旁负责端菜和上菜的婢女的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按习惯，宴会的菜色是先上冷盘，再上热菜。

　　　　席上，水芷漪坐在南宫瑾和南宫勋之间。小姑娘吃饭很讲礼数，总要先给身旁的两个客人夹菜，自己则是慢条斯理的吃的很少。这一幕，自是有人看的欢喜有人愁。

　　　　木凌云今天招他的两个外甥来水府，就是想把水府两位小姐定下来。自己的妹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皇上最宠的还是他水家的皇贵妃，太子也由皇贵妃诞下的，唉，怪就怪在妹妹没能争气，在成为皇后以前没能及时生下龙种。水一善对他的来意心里一定是明白的。

　　　　原先害怕勋儿和瑾儿会不喜欢自己为他们安排的这场“相亲”，照三个孩子在席上的表现来看，他们都是挺高兴的。倒是那位水府的三小姐性子喜静，不怎么爱说话，不似这位二小姐活泼。

　　　　木凌云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水浅芬的脸上是没有喜色的，但是坐在水浅芬身旁的母亲知道。水芷漪这个丫头也太会讨好人了？平时也没怎么见她哄人，想来是今天赵梦莲特地给她的宠女儿上了一课，硬是把那两个皇子耍的陪她笑。看的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破她的嘴！

　　　　不行，她不能让浅芬的风头就这样被她给盖住了。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口气夺回来！她见女儿几次分神去看那位二皇子，心知只要女儿愿意配合，今儿的事就有希望。她悄悄在桌子下勾了一下女儿的脚，给她使了个眼色，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道小点心从婢女的手中端上了桌，田淑芩见机会来了，便看着两位皇子笑道，“今日两位皇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