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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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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倔强。
水芷漪看着这叶片出神,手背上忽然被什么东西弄湿了。她本能的朝一侧看去,她刚刚为紫薇倒好的茶水被泼倒在桌子上,柔软的茶叶与流水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肆虐开来。
“芷漪姑娘,不好意思,这茶……被我不小心弄倒了,要不,我自己来泡一杯?”一双漂亮的柳叶眉,颠倒众生的面孔,这个紫薇是个数一数二的的美人了,只是这心肠,还有待考察考察。她可没忽略紫薇那十根细手指上一滴水的痕迹也没有。
“无妨,我来处理就好。”水芷漪迅速的把桌面清理干净,并为紫薇重新沏上一杯茶。整个过程中,凉渊一直没有说话。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闷头闷脑的;这会儿犯了错误,还镇定的很。他在无形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也不在乎。他有点看不透她了。
紫薇一边笑着接过水芷漪递过去给她的新茶,一边十根手指开始在杯沿附近摩挲起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紫薇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笑脸侧向凉渊的那一边。
“差点忘了问了,主子对上次的贡品可还中意?如果还是太老,我那里还有十三四岁的,随时可以送来主子这里。”
贡品吗?上次的他不是太满意,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原因,那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体没有他想象中的鲜嫩。“行,就这样办。我下午会出门一趟,告诉各院的小主,大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紫薇恭谨的起身立于一旁,看着凉渊从她面前走过,而此时水芷漪依然端坐在地毯上,看也不看离去的那人。不愿意看我吗?凉渊收回自己的最后一点视线,扭头走出了门。
“芷漪姑娘,紫薇下午也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
“走好,不送。”水芷漪的语气明显的有几分冷淡,紫薇的瞳孔紧了紧,随即又回到了放松状态。呼,水芷漪重重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腰部以下还留在了羊毛毯子上。
刚才的话她应该没有听错才对。凉渊那个臭小子居然要贡品?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水芷漪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心里的一团火莫名其妙的就烧了起来。
十三四岁的姑娘还不算太嫩,他难道还要刚出生的女婴不成。算算自己的年头,都是要奔二的人了,那岂不是成老姑娘了?该死,她怎么就发现这个男人现在变的好色了?不行,她不能看着事情这样发展下去,那些小姑娘可都是无辜的。
“你想的对,我支持你。”水芷漪身体里的那位表示举起双脚赞同,在她们那个时代,关于女性的权益是有法律条文生效来予以保护的,哪像这种时代,唉!既然她也这么说,那么她也该计划计划事情怎么做啦!
水芷漪一鼓作气爬起来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她本来是打算找到凉渊不在的时间,偷偷离开这里的,沙狼那孩子好说话,她有信心自己能唬弄过去。不过眼下还有大事要做,逃跑……不对,离开的计划就暂且推迟好了。
嘿嘿,凉渊,你小子等着被整!
………………………………
风暴
和以往不同,今天的水芷漪没有抗议性的睡懒觉,而是在听到自己等了很久的声音时悄悄下床。她身上穿的衣服明明就是早就换好的,终于给她等到了,从一处窗子的缝隙里,水芷漪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衣服从眼前飘过,随即又是五颜六色的一群,看样子她们是要出发去给凉渊找贡品了。
很好,水芷漪,跟上。给自己打完气后,水芷漪便猫儿似灵敏的从推开的窗子里跳了出来。此时的天才刚蒙蒙亮,看人和物都不是很清晰。
同样的天气也出现在了海影国,只是这边的天要更暗一些,因为乌云在空中密集的聚在一起,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安萝每过一天都要打一个结,她有一个做工精巧的小木架,上面系着大大小小的红绳结。随便数数也有几十个了。芷漪姐到底去哪里找凉渊大哥了?这么久了,怎么样也该来点消息?
百无聊赖的安萝在桌子上趴了一阵后,强打着精神出门了。不出门还好,一出门,一股强劲的冷风迎面扑来,安萝几乎站不稳脚。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她身边,抱住了这个纤细的人儿。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再出门?这天起风了,待会儿会有大雨。”他的声音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宠溺。
安萝仰头看了看天,乌云们大片的搅拌在一起,天的颜色变得空洞,阴暗的慑人,这恐怕是一场罕见的大暴雨。安萝看着四周的庭院,忽的又想起了什么。
“这天气,码头那边的人都和王大叔回来了吗?”这种天气,即使是系在港湾里的船只也有被风吹走残破的可能,人是万万不能出海的。安萝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芷漪姐姐手下的人对她都很好;尤其是那个专门负责海上装船货运的王大叔,他们家有个十岁的儿子聪明伶俐到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不要担心别人了,他们都很好,倒是你……,”他欲言又止,安萝忽的转头看他,夏之泱脸上的神情看的她很不痛快。好像一副她是纸人的样子,风一吹就会倒掉,她有那么弱吗?
“我?我健康着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行了?”她安萝瞪起眼睛来,也是不好搪塞过去的。夏之泱立即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安大小姐,我知道你身体壮如牛,只不过现在起风了,您要不要考虑回屋小憩一下?”
“哈哈……,”安萝被夏之泱的表情逗乐了,“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好咯。小夏子,小姐我想吃季家的果糖了,去买点回来给我。”
“是。”夏之泱也笑了,按理说现在的安萝已经接受他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等安萝进屋关上自己的门后,夏之泱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惧色。他还是会害怕啊,以同样的弧度和安萝刚才一样看着周围的天空,夏之泱脸上的忧惧更深了一层。
那些即将死去的无辜的人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头顶上的这片天下一刻又会用什么样的脸去面对他们?人们最多和安萝想的差不多,这只是一场规模颇大的风暴,可惜……。夏之泱忽然想起来了,安萝还在等她买糖回来给她。他不是神,最多只能保全自己心爱的女人,仅此而已。想罢,夏之泱的身影在完全暗下来的环境里慢慢消失了。
海影国,皇宫。
“皇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心神不定的走来走去?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出来让臣妾为你一起分担的吗?”年仪,海影国皇后,此时看着自己的夫君,也就是海影国的国君――海玄青,正在房中焦急不安的走动着。
“这是天灾,我们海影国要遭到天灾了!”海玄青重重叹了一口气,一脸颓唐的拍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桌上放置的是年仪的一些首饰盒,金属和玉石们在遇到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后发出了清脆与沉闷的混合响声。
“怎么会?皇上您是不是多虑了?”年仪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暴风雨,可是现在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人走在外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宫里的各处也点起了灯来,宫人们似乎都忘记了,现在还只是早晨。
他怎么可能是多虑?那件一直被自己隐藏的事情也该是时候告诉他的皇后了,毕竟海玄青对自己的这位皇后还是有情意的。在一盏盏被点亮宫灯的海影皇宫中,年仪映在灯光里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只是出去买个糖,怎么还没回来?安萝看着来掌灯的小丫鬟端着一个多余的蜡台出门,顺道瞥了一眼外面的天,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她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想吃糖,还让夏之泱在这种天气里出去买?
安萝心里越想越懊恼,门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萝急了,准备出去等等看。结果刚起身,脚下就一阵发软,安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
天灾
“安萝!”夏之泱一回来推开门就看到昏倒在地的安萝,她的脸色发白看起来呼吸急促。夏之泱一把丢下手中的糖块,那些闪烁着暖黄色光芒的小东西在地上四散着滚开。
“安萝,你醒醒,安萝。”夏之泱把安萝抱起放在了床上,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明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是他不好,偏偏要再次回到她的世界里。冬的想法他永远也揣测不透,明着说让他来找安萝,却是要他亲手把安萝一点点的推向死亡。
安萝,是我不好,我不该再次出现,如果你现在能醒过来,我会选择立马在你的面前消失。安萝……,夏之泱的喉咙干涩的难受,他牵起安萝垂在床榻边的一只手,轻柔的吻着,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了。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啊,夏之泱的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他摸了摸安萝的小脑袋瓜,还是一样熟悉的头发香味,一样的质感。可是,他却不能再陪着她了。就再多看这么一会儿,就一会儿。
夏之泱静静的看着安萝,而此刻门外的狂风大作和暴雨倾盆与他都没有什么联系。海影国东临的大海此时一改往日的温情模样,一阵阵波涛汹涌的拍向海岸,碎成万千玉珠。海面如同一条暗蓝色的布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着,正在失去它原有的平滑,变得狰狞起来。如果有人现在还在海边,他会听到一阵很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大海最底层的地方。
按着时辰,海影国的大臣们都该上朝了,可是这天气……。
“大人,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应澄远被手下人唤回神的时候,门外已经在下着倾盆大雨了。院子里几盆被人遗忘的花被风卷起,在吹卷中裂成了碎片。
“皇上没有下令说今天不上朝吗?”
“没有,太后娘娘也没有来信。”
是吗?既然这样,他这个臣子还是该去上朝的,不过海玄青,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那大人要不要去?”属下人不清楚应澄远的心思,小心的问了一句。
“去,为什么不去?”
“是,小的马上去准备。”
由于天气恶劣,应澄远特地多带了一些人抬轿子,在赶往皇宫的路中,也看到了不少和他一同赶路的官员轿子。其中一个造的的似乎不怎么结实,风一吹,就散开了,吓得里面的官员对自己的手下人破口大骂。
应澄远正好从那人身边经过,他好笑的撩起窗口处的帘子来,“林大人好大的火气啊,这天也该够您降火的了?”姓林的官员听了风凉话,心里更加不痛快,奈何对方是和太后有亲戚关系的应澄远,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应澄远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怎么再理睬了,还是继续赶路。等到了宫里,上了大殿,应澄远发现,有七成的官员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再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很。一股优越感顿时就油然而生,他的轿子可是有三道帘幕的,最外面的一层还是能防水的,你们这些人,能跟我比吗?
大殿上灯火通明,原先喧闹的人群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应澄远抬头朝那人看去。怎么?海玄青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嘛,是不是想自己服软了?
“上朝~~~~”,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黑压压人群一片的大殿里显得有几分突兀。所有的官员都低下头行拜见礼,应澄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揽衣跪下了。
“朕,今日有件事需要和众卿家说一下。”大臣们都看的出来,他们的年轻皇帝脸上写满了疲惫。而应澄远一听到他有事要说,连忙把目光转向了王座旁的帘幕。不对,那里面的人不是太后,看身影好像是那个新皇后。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怕人发现自己正在东张西望,应澄远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上面的海玄青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天要降大灾于我海影,此雨一下,山川不宁,海水将漫卷我海影国内,势必会民不聊生。”
什么?底下的大臣闻言都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一点也没听说这个情况?应澄远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海玄青不会是想混淆视听?
“统统给朕安静下来!”海玄青看着底下乱糟糟的人群,有一种身处猪圈的感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什么可聊的?“台下的御林军统帅听令,你们兵分十路分别疏散城内十个区的百姓,带他们去附近的山林里进行躲避,记住山越高越好。”这个时候,海玄青觉得自己国内的山峰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除了帝都以外,其他各个地区也已经派去命令要求紧急疏散百姓了。现在,众位卿家就与我一同在这里等候将士们带回来的消息。”
………………………………
人祸
台下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皇帝不是在开玩笑,人群有开始乱成了一团。只有一个人懒洋洋的站起了身,那人除了应澄远还会有谁。
“皇上,我有个问题斗胆请问一下,这天灾要是忽然来了,我们这一屋子的人来不及逃掉怎么办?”他眼中挑衅的光芒,海玄青看的十分真切。狼子野心的东西,他早晚会将其正法。
“就是就是。”“应大人说的也是微臣想说的。”顿时一片附和声响起。然而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了,“应大人此言差矣。”
是谁敢拆他的台?应澄远一记眼神过去,对方却似乎不买账。是林峰,也就是刚才在路上轿子被风吹坏顺带被他嘲笑了几句的那个。不过是个四品的小官也敢出来插嘴?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皇上乃真命天子,自有苍天庇佑,灾祸又怎么会降临到这大殿之上呢?更何况臣等身为百姓的衣食父母官,纵有天灾在前,又岂有自己先逃而不顾百姓的道理?”林峰说话时看也没看应澄远一眼,看不起他?他就让他知道人跌了个跟头是什么滋味。
“林大人果然是境界高超啊,这可不是我们这群凡夫俗子所能体会领悟的。皇上,你说对不对啊?”
“放肆!”海玄青愤怒的拍案而起,这个应澄远是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的,简直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今天如果不除了这只害群之马,他不知道他的大臣会不会变成更坏的模样。
“皇上这是在向谁发脾气啊?”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从一处宫帘后传了出来,海玄青远远的看着来人,不由的攥紧了拳头,还是在位置上坐下了。一只温暖的小手覆盖在了海玄青的大手上,虽然看起来大小是那么悬殊,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在里面。
“皇上,您尽力了就好,不必为这些人伤脾气。”年仪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好。”海玄青只是回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两人的这幅模样落在应澄远眼里俨然就是一对苦命鸳鸯,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和女人说事儿,他应澄远是真的不佩服他都不行啊。眼见着那个雍容华贵的人越走越近,应澄远心中的底气也变得更足了。今天,他就要这海影国换个主人。
大殿中的气氛也随着太后的到来变得诡异起来,原先向海玄青朝拜的人,一个个的都站了起来,面向着太后,海玄青看的触目惊心,原来他的母后为了那个野种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可是这是为什么?就是他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也是他的母妃啊?他是哪里待她不好了,她要这样对待自己?
不管怎么样,那个野种不是皇家的血脉,他绝对不允许他踏上这个王座,即使是母后全力支持也不可以。眼下他所有的御林军都被自己派出去疏散百姓了,现在的宫里出来在场的零星几个大臣,别的基本上都是应澄远和太后的人。形势越发的危急起来。
大殿外忽然出现了整齐的盔甲声,以及整齐划一的矫健步伐声,他们的人到了,应澄远和太后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原以为还要费点力气的,没想到这个傻瓜海玄青,说什么有天灾,把军队都派去疏散百姓了。等到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弄得人人抱怨,他这皇位做的可就顺当了。
应澄远心里的算盘打的响当当的,而王座上的海玄青也是捏了一把汗。等着声音渐渐的靠近,那只百人的军队出现在大殿门口时,应澄远和太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住了。来的不是他们的人。
“在下烈焰,奉青焰门门主之命,前来助皇上铲除叛贼,原先潜伏在东门外的三百人已被解决,现在要怎么处置逆贼,还请皇上定夺。”
逆贼?应澄远看到那个冷若冰山的男子投来的目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怎么会,他明明安排好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全乱了套。而太后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而此时的海玄青才是笑到最后的人,他真的很庆幸自己把事情都向年仪和盘托出了,如果不是年仪向娘家的人求助,现在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就是他了。
“将应澄远及其党羽全部带出东门外处斩。”大手一挥,第一道命令下达了。烈焰便派人去办了,海玄青是个装糊涂的皇帝,应澄远有哪些党羽,他一清二楚。现在他派手下那人几乎是毫不费力。
“不!”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肃穆的片刻,海玄青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咬咬牙,狠下了心。
“将太后送往宗人府发落,太后不顾皇家颜面,做出有辱皇室血统的事情来。并且阴谋篡位,谋害当今皇上,此事就由宗人府来定刑。”
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求情,大殿上的这一幕幕即将过去,然而门外的天色却已经差到了极点。
………………………………
巨变
“不好了,出事了,安姑娘,你快开门啊!”王瞭敲了半天的门,可是里面的还是没人应声。这可怎么办?算了,大难临头,他此刻就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脚一抬,王瞭一脚猛的踹了下去,门是开了,可是里面的人去哪儿了?
“我这是在哪里?”安萝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夏之泱的下巴,尖尖细细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没有一点青色的胡渣。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姓夏的,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连胡子也不长的?”
夏之泱早就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只是忙着赶路无暇去看她。听了安萝的话,他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的很浅,那笑容几乎是转瞬即逝。“到了。”夏之泱的白靴子轻轻点在地面上,随即脚跟着地,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安萝被夏之泱放了下来,她正准备问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转头,身后的景象顿时令她目瞪口呆。一股巨浪正以摧枯拉朽的势力冲向海影国,海面的浪花高达近几十米高,而她和夏之泱虽然正站在一座高山之巅,但是还是会有海水溅落到脚边。
安萝的眼睛睁的老大,她身后的夏之泱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准备安慰安慰她,却不想在他要抱住她的时候被她推开了。安萝回头神情严肃的看着夏之泱,她有事情要问他。
“你带我走的时候,有没有告诉别人要逃跑?”
夏之泱不明白安萝的意思,“你是要我把全城的人都一起救到这里来吗?我带你走的时候,海影国的那个年轻皇帝就已经派卫兵去疏散百姓了。这跟我们又任何关系吗?不过像我们现在待的这么高的地方,他们是上不来的,最多只能站到海水淹没到脚的地方。”
夏之泱的态度让安萝打心眼里感到难受,也许他不了解,自己曾经作为一名记者,看到过多少人在面临灾难时的脆弱。而现在,安萝看着正在咆哮的大海,双眼里泛着红色的血丝。海啸,这是海啸!安萝的脸色变得痛苦,她没想到自己会亲眼看着曾经夺去自己双亲的这个魔鬼现在又在侵夺别人的生命。
夏之泱是真的无法明白安萝此刻的心痛如绞,但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忧伤却在冲击着他。他知道她现在很痛苦,可是他无法安慰她,因为他连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安萝,难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注定要越来越远吗?
夏之泱也把目光投向了那片正在被海水吞噬的区域。
成千上万的木制民宅在汹涌如猛兽的海水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大量的碎木漂浮在水上,唯一能看到的还在漫溢的海水中屹立的只有金黄色的一点,那里是海影国的皇宫。
“皇上,就当年仪求你了,跟我们一起走!”原先还是审判应澄远罪名的大殿,此刻已经被海水淹没,没了,什么都没了。
海玄青看着面前汪洋的一片,心里堵得慌;眼见着他真正把握了这个国家的政权,可是上苍却在眨眼间就毁掉了这一切。这要他怎么忍受?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
薄娘派来接应年仪和海玄青的人看着眼前两人的别扭模样,不由的也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小孩子脾气?这皇城是被冲了,但是还有那么多的灾民都眼巴巴看着呢!等这海水一退,国家要靠谁来主持大局?”
一语惊醒梦中人,海玄青忽然醒过来了,他开始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瘦瘦的小个儿,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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