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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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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下去,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侍从们领命退下,把洞开的门和窗户都掩上,屋子里就只有他和她了。
“水芷漪,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凉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水芷漪听不出来,他想说什么。只是他坐在床榻上样子让她想起了那个自己主动去引诱他的午后。一样的人,一样的太阳,变的是什么?水芷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两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我知道,我忘记了和你的过去,你恨我怨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这是不是说明,你爱过我?”
男子的声音有着罕见的谦卑,水芷漪抿了抿唇角,瞳孔里的寒意也在渐渐的退去。她怎么可能会不爱他?说到忘记,她才是背叛他最多次的那个人,如果说忘记过去就意味背叛的话。如果她不爱他,她为什么会愿意答应他去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去隐居,如果她不爱他,怎么会在这座宫殿里看着他身边的莺红柳绿时暗自心痛?她不爱他?笑话。
“爱过,为什么没爱过?只是我爱的是那个在月城对我下跪求婚的男子,爱的是那个与我一起在马背上驰骋的男子!而不是,现在这般活在这座黄金宫殿中,过着天上人间莺歌燕舞般生活的你!”
是这样,原来事实是这样,这么说,芷漪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凉渊的嘴角似苦笑,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你只看到这浮华的表面,又何曾知道我究竟面临着怎样的选择?我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但是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叫水芷漪的女子,”凉渊蓦地抬头看着处于震惊中的水芷漪,“我爱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眨眼的神态,每一个调皮的动作。可是,她现在说她不再爱我了,因为她认为我变了。”
有一股酸酸的液体不停的从眼里流出来,滑到水芷漪的嘴里,她咽的痛苦,嘴唇上满是腥咸的味道。“凉渊,”她扑向了他的怀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以为你不信任我,我以为你是故意忘记我,结束和我之间的一切……”。
凉渊闻言,唇角也是蠕动了几番,也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等这一刻有多久了,就算付出了那样的代价,只要她现在还在自己的怀里就够了。女子身上熟悉的清冽香气,让凉渊忍不住闭上眼去慢慢的嗅。
最后一抹残阳收紧,两个人的影子便在灯光下重叠在了一起。
七堂庄。
“冬,下面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毕竟下界的魔兵还只是少数,派去的人马克制住了他们,现在正在把他们往回带。不过在海影国的时候,魔兵伤亡惨重,基本上去的队伍都被解决在一片沙地里了。”
春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了座椅上闭目遐思的人,睁开傲视的双眼,冬之流坐起了身子,问道,“是谁做的?”
“一开始是水芷漪一个人在那边,但是后来来了一个帮手。具体是谁也不清楚。”他也纳闷了,魔兵在雪丘国和凉国就如入无人之境,何以在海影国境内损失惨重?难道真的是因为水芷漪?可是据他从夏那里问来的消息,水芷漪自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是他,他还是动手了。冬之流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找到湘霖天了吗?”
“没有,这件事情就像是沙子一样,等风平静下来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现在那三个国家也都开始恢复了,不过,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海影国很有可能被其他的两个国家灭掉。”
“就让他们人类去斗。这些事情,我们早已看习惯了不是吗?春,我要喝最新出的春竹叶,你那里有吗?”
春之源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愣了一下,答道,“有,你什么时候要?”
“傻瓜,今晚去你房里要。”冬之流笑的妖娆,春之源意识到自己被戏弄后,也不甘落后的扑了上去。“冬,你戏弄我。”
“那有怎么样?不服气了,嗯?”
“不服气的是你?那就比比来看!”
………………………………
须臾
有没有比黄昏还要昏暗的东西,有没有比鲜血还要鲜红的东西?水芷漪躺在一处坡地上看着眼前的浮云飘荡,每一块云彩都有自己瑰丽的颜色和独特的形状。水芷漪,如果你也是这漫天云彩中的一片,那么你想要飘去哪里呢?
手工编制的竹帘在人影的晃动下发出细微的声响来,梳着整齐云髻的女子端着香木盘小心翼翼的走进这间屋子。屋子里点起的烛光让女子脸上原本在日光下无比耀眼的银色面具变得光线柔和起来。
放下手中的香木盘,带着半边面具的女子的另外半边脸平静如水,摆出茶具,上好餐点。她准备起身退下,忽然一双手覆上了她的,那双手和她的主人一样精致,只是让看的人不敢亵渎。
“墨卿。”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女子,有什么话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墨卿面具下的神情微动,只是被缝隙间的阴影掩盖,水芷漪并没有看见。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坐我对面去。我找你来就是想你聊聊天儿。”墨卿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显出了几分喜悦,她没有拒绝,顺从的坐到了水芷漪的对面,柔荑般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
水芷漪见她不肯先说话,便浅笑着帮墨卿斟满了一杯茶,自己先徐徐的开口了,“我来这里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知道你已经在凉渊跟前服侍他很久了。”
“你想说什么?还是,你在怀疑什么?”墨卿蓦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水芷漪。她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墨卿,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凉渊的事。”水芷漪一手托着自己的长袖摆,一手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茶的香味在狭小的两人之间漫溢开来,有股和谐的气氛。
“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墨卿心里提着的一颗心被放了下去,但另一颗心又被提了起来,“大人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问他?”
“他不愿意说。”到嘴的香螺茶,明明是清香的气味,水芷漪却品尝出了几分苦涩。他说她不知道他的过去,却也不愿意告诉她。那些一直以来困扰着她的谜团总是无法解开,她只能找到自己信赖的过的人来问问看。
“你知道凉渊每月挑选的那些贡品是怎么回事吗?”
墨卿摸着光滑瓷杯的手忽然停住了,贡品,这两个字卡在了她的嗓子眼,良久她才慢慢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不仅知道,我还跟踪了挑选贡品的全过程。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才没跟到最后一刻。”现在想来,那一道道挑选的程序倒不像是为凉渊挑选一夜侍寝的年轻女子,而是像在挑选祭祀用的贡品……,等等,难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含义?一直以来是她误会了?可是凉渊每个月都要一个年轻女子祭祀给谁呢?
“这件事,你不知道最好,芷漪,我劝你一句,不知道事情就永远让它沉默。知道太多就意味收到的威胁越大,我不希望你……,”
“威胁?什么威胁?”水芷漪确信自己听到了这两个字,墨卿被打断后,捏紧了自己手中瓷茶杯。天啦,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一种逃离的冲动驱使着她离开这里。
“墨卿,你要去哪儿?墨卿……,”水芷漪的喊声还在后面,墨卿已经起身匆匆离去了。竹帘被甩出大波浪的弧度,在空中充满张力的摆动,可见去客走的匆忙。
水芷漪则是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掉的瓷杯,而对面墨卿的杯子却是滴水未少。每个人都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可是在她看来,那些不被暴露在阳光下的秘密,正是阻碍她和凉渊真正走到一起的唯一障碍。
到底是什么?凉渊,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水芷漪索性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中,她闭上了眼睛,把脸深深的埋在锦被里,绣着鸳鸯的丝绸表面还残留着凉渊昨天留下的味道。凉渊,你要我怎么做?
是夜,墨卿坐在水芷漪所住的屋顶上,晚风吹起秀长的青丝,而她也缓慢的拿下自己脸上的那半边银色面具。记忆重新回到了那天:那日,水芷漪亲手为她打造了半面纯银的精致面具,并为她戴上。
她不敢看她为自己端来的镜子,但是在让光线一点点的漏进指间后,她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自己。那个镜中的女子也有秀丽的眉,灵动的眼眸和樱桃般的红唇。
“每一个女人都要学会爱自己。”水芷漪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是她的笑容却是让她融化了。芷漪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许下诺言,能够重新让她对自己的脸恢复信心的人,一定会是她要嫁的人。只是她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女子帮助自己走出了这么多年来的阴影。
墨卿的手覆上那半面正在一点点发生好转的脸,忽的猛的一抓,顿时带着热度的鲜血一点一滴的落到她的衣裙上。芷漪,你因为我是真的在乎这张脸吗?我在乎的,不过是那个将我带离阴暗的人……。
夜无月,一个躺在屋檐下的床中默默沉思的女子,一个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乌云和黯淡星光的女子,心的距离能有多远,彼此不相知。
但是夜总是不甘于寂寞的,在宁静的地方依然有喧闹,只是这喧闹声里还夹杂着一种难言的情绪。
“凉渊,记住你承诺的一切。如有背弃,那便不是你一个人的灾难。对那个女人,你要做好准备。”屋里没有一丝火光,在来人走后,凉渊便是静默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想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黑暗吞噬了他的影子,今夜,又是无眠。
………………………………
进香
水芷漪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所以在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时,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但是那个女子看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真,以至于她准备闭上眼睛重新补觉的时候,还是动手掐了掐自己的脉搏。这不是在做梦。
“你是什么人?”水芷漪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宽松的衣料衬得她越发的小巧,那双刚睡醒的眼,此时正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大人今天有事外出要我来这里服侍小姐,并嘱咐我带小姐去一处寺院进香。”进香?水芷漪翻了个身,背朝天的躺在床上,她又不信教,凉渊让人带她进什么香啊?
心里还在思量,话就已经出口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要起床了。”自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起,她就没再让人服侍过自己起床,因为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对这种服侍很抵触。那种抗拒的情绪一样也在感染着她。
“大人不吮许我离开小姐半步。”凉渊,会下这样的命令?水芷漪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文文静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下人;中上的姿色在这座宫臀里要数的算下的了。
动动慵懒的腰肢,床上的女子单手撑着下巴仔细的看着那个低眉顺眼,看似温柔的女子。“是吗,对了,我还没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在这里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啊?”她在这宫臀里待着也快两个月了,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走过看遍了,只是细看下,眼前的这个气质如兰的小女子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过。
“这个小姐要去问大人,我不便告诉小姐。”
要她去问凉渊?水芷漪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女的似乎只受凉渊直接管派,不论她怎么问她,她都会用凉渊把问题搪塞回去。莫名其妙的忽然要她去寺院,这到底是要捣什么鬼?
水芷漪见她口风着实紧,便不再套问什么了。从床上起来,洗漱装扮后,便跟着这个没有一点婢女气息的女子出了门。刚出了自己所在的院子,就有两辆精致的彩轿子停放在那里。
“小姐请上轿吧。”
水芷漪也不客气,顺着垂下高度的轿子弯腰做了进去,看着正要放下轿帘的女子,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罗绮。”罗绮,水芷漪努力搜索这个名字,但是随着罗绮放下了轿帘,一片黑暗也随之迎面扑来。一路上的帘幕遮挡的很严实,这座彩轿子也没有开窗户,时不时的有风吹进来。此时已值秋末了,天气不算热了,坐在轿子里的水芷漪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轿帘。
她正在考虑这次天灾后,重新振奋她青焰门和“知”字招牌的地位。眼下各国都在恢复重建,但是其中以海影国受伤最重,她难保其他两国不会乘机对海影国进行打击甚至是吞并。但是这天下大势,利益间的纷争角斗,尔虞我诈,谁又能说得好呢?
“小姐,到了,请下轿。”罗绮的声音一直很平淡,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她的神情也仿佛在说,自己生来便是如此。
坐在轿子里,时间一晃眼就这样过去了。水芷漪出轿子后,停下脚来看着眼前长长的石阶以及清晰可见的一块大字招牌。清水寺,这是什么寺庙?自己的母亲是个信佛的人,自己也跟着去南忆知名的寺院去上过几次香,但是眼前的这座寺庙是真的闻所未闻。
“小姐,我们上去吧。需要祭祀供奉的香料已经在上面为小姐准备好了。”水芷漪点了点头,抬起衣裙拾级而上。幸亏早知道今天要走很长的路,穿的裙子算不得长的,裙裾刚刚没落到鞋子前段,沾不到尘土。
水芷漪自问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走到大臀前面的时候才不过很短的时间,只是一回头发现罗绮也跟着在自己的后面。
“脚力很不错嘛,不知道这寺院里有些什么?”
罗绮也顺着水芷漪的目光看去,向前看是一座巍峨雄壮的佛教寺庙,再往她们来的路上看一眼,那些石阶上都雕刻着莲花,在两道石阶中间的地徽上正是一尊佛像,做工精巧,从她们所在的这个角度看上去正对着佛的头顶。
“我也是第一次来,大人吩咐好的一切。所以今天寺院里除了主持和僧人们,就只有我和小姐两个香客。”
水芷漪这次发现这么大的寺院就她和罗绮来两个人站在了门口,难怪呢,不过凉渊把这么大的寺庙租下来也够奢侈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进香,人多才热闹啊。
水芷漪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甜蜜的笑了出来,堪比那盛开的精致雕络莲花。
“我们进去吧。”水芷漪抬步跨过了寺院大门的那道高门槛,冰冷的青石碰到了她小腿的肌肤,有些凉意。
一进去寺院,一股浓浓的香味就迎面扑来,水芷漪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着绮罗,后者则是依然淡淡的微笑。她说不清这是怎么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什么上香的地方。
………………………………
沐浴
巨大的塑金雕像伫立在眼前,水芷漪把头仰的很高,但也只看到了佛像的面孔和天花板上纹路繁复的梵文图画。穿过供着佛像的前厅,后面还有大臀,顺着后面往下走,又是一条条石阶路。
罗绮说,她要先去沐浴焚香,再去祈福祭祀,这是这里的规矩。这次她要求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让人服侍,罗绮同意了。这间专供香客沐浴的房间里设置了几张凉榻,在凉榻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的周边都有木板铺成,木板上摆放着形状相似,雕刻有图腾的饰物。
水芷漪本来是准备进了这屋就偷偷开溜的,那个罗绮让她不是很放心,不管怎么说先回去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等罗绮让她进去,自己守在门外的时候,水芷漪才明白过来,这里面是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出口的屋子。
算了,来也来了,洗个澡也没什么吧?水芷漪就着浴池边准备好的薄衫换上,缓缓的把身体浸入到水中。一股浓浓的沉香味飘了过来,是能放松人心境的那种,水芷漪竟不觉有些困意。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睡,水芷漪你不能睡。奇怪,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水芷漪的眼皮越来越重,靠在浴池的木板上,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浴池的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罗绮径直走向了水芷漪。她自然而然的在她旁边坐下,对她的昏迷没有表示任何的吃惊。
罗绮的指尖开始没入水中去触碰水芷漪在水下的身体,隔着薄衫也能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罗绮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是始终是一言不发。忽然间,罗绮猛的的一伸手将水芷漪从水中直接抱出,然后平放在木板上,有不少水花溅到了她的衣衫上。
由于薄衫在水里浸泡了许久,衣物的遮掩在这个时候不起任何作用,罗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帮水芷漪把湿透的薄衫换下,擦干身上的水珠,为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物。等罗绮做完这一切,她要等的人也来了。
“怎么,这种服侍人的事情,原来你也会做?”进来的男子一脸的戏谑,看着那个正盯着水芷漪发呆的人。罗绮的脸庞背着光,轮廓有些模糊,见来人已到,她便起身;只是那张脸刚刚抬起,就幻化成了另一张。
“啧啧,”进来的男子一脸的嘲讽,“她要是知道自己最爱的男子这样骗她,会不会恨你啊?”凉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瞥向了来人,“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多嘴。”
他被人嫌弃了?男子耸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来到水芷漪的身旁,原本吊儿郎当的人在拿出自己的药包的时候,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一记银针下去,水芷漪的身体明显一动,负责把她扶起来的凉渊也察觉到了。施针的男子继续下针,他根本就不用仔细看下手的地方,只要是手触及到的地方,穴位就精准的在那里。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算是有一门学的出众的了。
等所有的针被密密麻麻的布在水芷漪身上的时候,一口黑血也被她咳出了体外。收起药包的男子看了看那口黑血,不禁摇了摇头,“是朋友,我劝你一句。这个女人,身体里的毒是好不了的。蛊毒和她在毒潭里浸泡过的毒现在都成了要她命的东西。这种施针的办法,你也看见了,不但要这种绝对安静的地方,而且,三天一次的话,她的身体也是受不了。”
“她还能活多久?”凉渊不想听他废话,他只要一个确切的数字。那男子摸摸脑袋,这个还真的不好说,“情况好的话,能活三年,要是突然发生恶化,也许就不过一年。”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根治吗?”凉渊看着水芷漪身上被插着明晃晃的的银针,心痛如绞。他不是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他以为自己当年选择忘记她是因为要抛弃凡人的感情。等想办法找回一切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水芷漪是一个将死之人。
当时的他就是没有能力救她,以为可以和她办一场婚礼,圆一个彼此的梦想,却原来什么都是空的。他不想看着她死去,所以选择忘记,忘记和她所有的一切,只是当她重新出现,所有的痛苦便再次归来。水芷漪,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尽量吧,地狱和天堂那边,都要去跑跑,也许能找到什么超出三界以外的药物。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那个当年给她施蛊毒的女子,现在还在这个世上。”
什么?凉渊目光在水芷漪的脸上停留了,她的脸色正在由苍白转向红润,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脉搏,转而摸到她的脖子,毒素只是消退了一点。但是这种方法却不能长此以往,凉渊只能说如果真的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会用之前准备的那些来应付。
“那个,你和她好好处着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到时候再叫我哈。”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帮水芷漪取完银针后,匆匆忙忙的就转身出门了。留下在他身后的凉渊,抱着满身针孔的沉睡女子,陷入了寂静的伤悲。
………………………………
自知
水芷漪再次睁开眼后,没有看到那个叫罗绮的女子,而她是在自己房中的床上醒来的,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换了好几次香灰的鎏金炉子还在燃着香木,只是被这气味浸润太久了,反而什么也闻不到。
一个人正背对她坐在床对面的梳妆台上。“你醒了?”他听到了她变化的呼吸频率和起床的声响。他一直在这里等她吗?水芷漪套上软鞋,披上一件外套朝凉渊走过去。走的近了,便闻得到男子身上淡雅的白莲香味,这个味道是很熟悉却不会被自己忘记的。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他的回答很简短,却不曾回头看她。
一双线条柔美的胳膊绕过凉渊的肩膀,从背后抱着他。“渊,我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凉渊彼此正对着镜子,水芷漪的脸埋在他的背后,他能在镜中看到只有自己的面孔。
“一定是昨天太疲劳了,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还想睡吗,外面的天才刚刚亮。”凉渊的语气很和缓,让她听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来。
“不要,再睡下去我就成懒猪了。”水芷漪把脑袋往上移动,于是凉渊对面的镜子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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