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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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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眼睛原本澄澈,如今染了些醉意,像蒙了一层薄纱,稍稍迷蒙,极其专注地看着他,生怕看漏了什么似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段珩觉得,他本不该离她如此之近,更不该这样看着她的眼眸,她是萧子翊的心仪之人,这样未免多有逾越。

    可他无法挪开目光,她的发上带着皂角的清香,随着呼吸,时不时带来淡淡的酒香。

    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让他难以自拔的,不是这令人恍惚的月夜,更不是醇香的美酒,而是她的双眸,她的呼吸,甚至是她不经意的一举一动。

    有些事知道的太早,亦或是太迟,都不是刚刚好。

    鬼使神差的,段珩抬起了手,轻拂过她额上的碎发,指尖感受到她的体温,他眸色微动,不由自主垂下了头,轻轻吻在她的眉上。

    他的凑近,让江蓠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与她稍稍烫的体温相比,他的唇有些凉。

    正是这淡淡的凉,她觉得分外的舒服,垂在身旁的双手缓缓抓住了他腰上的衣裳,感受着他的唇吻过她的眉,又覆上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畔,与她的呼吸缠绕交错。

    不知为何,她的心越跳越快,越来越急促,手心出了些汗,惹得指尖冰凉。

    就在即将吻上她嘴唇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一顿。

    感受到他的呼吸停滞,她偷偷睁开了眼睛,还未来及看清眼前情形,身子被猛地松开,她看着段珩后退了一步,一向沉稳的他如今有些慌乱,与她对视的一瞬,他移开了目光。

    “……唐突了。”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还是那般低沉好听,可却让她不知所措,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看着他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急促的心跳渐渐平缓,江蓠久久回不过神来,脸上的热度褪去,她这才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脸颊。

    望着满院如水的月光,她垂下眼眸,目光没有焦距,不知落在哪里。

    心头的情绪渐渐被失落替代,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

    琴姨觉得,最近江蓠有些奇怪。

    朝廷命官遇刺身亡这种案子,最是难查,更难禀告,如何破案一向是燃眉之急,就在神机处众人最为忙碌的时候,她却整日心不在焉的模样。

    清点库房兵器的时候,江蓠在走神,数岔了好几次,外出的时候更是魂不守舍,挨了程海好一顿数落,虽说玄武堂的活比其他堂要好做一些,不需要东奔西跑的,但出错太多也不好。

    她做什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直到今日晌午过后萧子翊来探望她,她才打起一些精神。

    整洁的内室中,小炉中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江蓠用布巾裹着把手,将热水倒入茶壶中,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清香的味道盘旋上升,逐渐蔓延了整个内室。

    她看着茶叶漂浮到水面上,再缓缓下沉,这才抬起眼,看着桌对面坐着的一派悠哉的萧子翊,此时,他正举着茶杯,在指尖把玩,宽大的袖口褪至手腕,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着。

    有些时候未见,他仍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不过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想来是内伤好了,否则也不会闲到主动来探望她。

    在心里数落了好一番,江蓠才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口问了一句:“你的伤都好了吧?”

    她替他斟满热茶,浅褐色的茶水清香扑鼻,原本是安宁祥和的午后,她看上去却并不怎么高兴,反而有些神情低落。

    察觉出异样,萧子翊仍是笑着,目光在她面上转了几圈,轻声应道:“好了。”他顿了顿,“不过我听说你前些时候被困在城郊,回来还发热了?”

    “是啊。”江蓠扬了扬眉,“你还好意思说,咱们什么交情,我先前为了帮你小命都吓掉了半条,如今你不来看我就罢了,还送什么药酒应付我!”

    她虽是说得埋怨,但眼眸中并没有埋怨的神色,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他自然也看得出,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接话道:“是是是,所以我这不是前来赔罪了?”说着,他叹了口气,“怪我疏忽,最近事情繁多,惹得阿蓠如此思念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知道他嘴上总喜欢讨一些便宜,江蓠瞪了他一眼,佯装要生气的模样,他才笑着收了话头。

    “不过我今日来,确实是要来补偿补偿你。”萧子翊端起面前的茶杯,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只能凑至鼻尖嗅了嗅那清香,“首辅大学士遇刺身亡之事,想必你也知道。”

    听到他提及这案子,她倒是颇为惊奇。

    一个闲散到天天在街上闲逛的王爷,居然会关心起这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惊天动地一些。

    她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萧子翊也没卖关子,“今日前来,是想邀阿蓠一起,挑个良辰吉日夜探大学士府。”

    此话一出,江蓠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惊疑不定地“啊”了一声。

    在来到神机处之前,她自由自在的,想去哪想做什么都没有人管,凭着她的轻功,没有地方是去不了的,可是来了神机处之后,她多少感觉到束缚,行事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

    可如今萧子翊猛地提议,乍一听是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她不知为何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利索了。

    “真的吗!我们要一起去大学士府?”怕被人听去,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就像你平时那样,就……就是背着所有人的那种?”

    看着她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模样,萧子翊微笑着“嗯”了一声。

    时隔许久,还能再做一次贼,让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近些时候一直挥散不去的低落都被冲淡了许多。

    不过兴奋过后,她觉得作为一个姑娘,还是要矜持一点,所以她端着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那、那好吧,我就勉强答应你。”

    说着,她一拍大腿,连忙道:“对了,那个金翅凤蝶,其实也就能活小半年,如今早就死透了,你大可以放心运功。”

    想起因为她上次谎报军情,而在将军府被埋伏的那次夜行,萧子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奈地笑了笑,“……阿蓠果真是很贴心。”

    许久未曾在夜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江蓠隐隐觉得激动,不由得搓了搓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不过在咽下清香的茉莉花茶之时,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顿,随即恢复自如。

    她将茶杯轻轻搁在桌面上,垂下了眼眸,“正巧,你有事相求,我也……有一事相求。”

    萧子翊此时正拿起一个空杯把玩,听得她如此说,抬眼望向了她,却见得她目光闪烁的模样,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唇边淡淡的笑意逐渐敛去。

    “先前与你假扮恩爱和美,是形势所逼。”她咬了咬嘴唇,说得犹犹豫豫,“我想……我想等到此间事罢,能互相给彼此一个自由之身,到时候你可以说我始乱终弃,反正我的名节不重要的。”

    她这一番话真诚无比,就差将心掏出来了,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敢抬起头来,眼神也乱飘。

    “我不算好看的姑娘,世上好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身处高位,不该因为我耽误对吧。”江蓠越说越没底气,声音渐低,“而且,我……”

    话都堆在喉咙间,她其实很想说,她好似喜欢了一个人,不过那感觉过于模糊,她不确定,也不敢去揣测,生怕仔细想过之后,才发现不过是神思恍惚一场。

    从那夜酒醉之后,她就心神不宁,脑海中的那人清清冷冷,落在她眉间的吻却分外的轻柔,那夜之事她记得模模糊糊,但那份悸动她记得真真切切。

    心里乱糟糟的,她无人可说,只能自己慢慢梳理,也幸亏最近始终没有见到段珩,她至少不用觉得尴尬。

    说完这些话,四下安静了下来,只有窗外时不时飞过的鸟雀,带来远远的叽叽喳喳声。

    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江蓠愈发不安,她偷摸摸抬起眼来,望向他的眼眸,却没有在那双深沉眼眸中看到什么情绪。

    她忽然有些心慌。

    或许是她望过来的眼神过于真切,萧子翊看了她半晌,原本敛去笑意的唇角又勾起了一抹弧度,轻轻浅浅的,好似在笑,又好似没在笑。

    她见得他薄唇轻启,要说些什么,可门外此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让她不得不移开目光,望向房门的方向。

    有人急匆匆地跑到她房门前,抬手就敲了门板,大声道:“江捕快,你快出来一下,你、你师兄来了……”

    …………

    神机处的捕快们最怕两件事,第一件是罗淳发怒,第二件就是柳云暮突然拜访。

    特别上次被他揍过的捕快们,至今心有余悸,当时身上的淤青足足消散了半月才散干净,还是在柳云暮并未出剑的情况下,想也不用想他的内功有多霸道。

    一多半的捕快被调出去查案,如今神机处中空落落的,所幸江蓠并未外出,正好能当个救星兼挡箭牌。

    通传的捕快很慌张,被喊出来的江蓠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偏偏今日萧子翊来看望她,她别的不怕,就怕师兄又是一剑捅过来,到时候真的伤了萧子翊,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快步走过水榭旁的长廊,她的步子越来越快,萧子翊闲散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好奇地问道:“瞧你的模样,上次你忽然回来,难不成是背着你师兄回来的?”

    不用回答,光是看到她回过头之后煞白的面色,他就明白了七分八分。

    “奇了怪了,我今儿早上才刚刚传书给他们,他们怎么现在就来了,脚程也太快了吧。”江蓠口唇干涩,有些坐立难安,自言自语嘟囔道:“……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近几日,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给城郊的客栈传了书,虽然她如今面对段珩颇为尴尬,但心中始终是记挂他的旧疾,找其他的大夫她不放心,只能找自家听话懂事的小师妹。

    到时候只要柳云暮配合,她将云隽单独带去见段珩便可,问题是难就难在怎么过柳云暮这一关。

    越想心里越没底,江蓠的脚步越来越快,转眼间就走到了神机处正厅前,隔着很远,她就能看到那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像极了寒冬的冰雪,激的她浑身一个哆嗦。

    她脚步一顿,有些犹豫,不过在看清柳云暮身边站着的满脸新奇神色的云隽之后,她纠结地按了按额角,回身看了一眼萧子翊,用“你确定不去躲一躲”的眼神盯着他。

    上次被柳云暮的剑指着,他还记忆犹新,但比起心虚的江蓠,他倒是没什么所谓,面上笑意轻松自若,还朝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实在是没有退路,她深吸一口气,抬了步子走了过去。

    头一次来到如此守卫森严的地方,云隽觉得新奇极了,瞪大了一双杏眼,兴致冲冲地一圈一圈看。

    她这次来,在腰间的小布包里放了些糖块,本想分给守着门分外辛苦的守卫吃,可那些守卫光是看到一身寒气的柳云暮就退避三舍,哪还敢吃她的糖块。

    看着守卫与捕快戒备的模样,云隽十分扫兴,不由得轻声“哎呀”了一声,回头很是埋怨地看着柳云暮,撅起了嘴,“师兄,你不要总是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好不好,这样天底下没人敢和我做朋友了!”

    双手抱着寒光剑,柳云暮眼睛都没抬一下,直到云隽惊喜地高声唤了一声“师姐”之后,他才抬眸望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不远处,江蓠走得十分缓慢,像是挪过来一样,不仅慢还犹豫,倒是她身后的萧子翊一副懒散的模样,颇为悠哉不说,还能朝着激动到脸颊通红的云隽微微一笑。

    云隽傻愣了半晌,随即捂着脸笑了起来,还悄声问了一句:“师兄,你来过这的,师姐身后那男子是谁啊,看起来好生俊俏……”

    她还未问完,柳云暮向前走了几步,背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不满地“哼”了一声。

    其实在走来的路上,江蓠便想好了所有的说辞,但是真的面对师兄,她还是理亏的,毕竟上次不辞而别是她的不对,因为她害的他们师兄妹二人在客栈待了些时日,还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想想就心疼。

    但有些事总要面对,她给自己鼓了鼓劲,正准备大步走过去,却不经意间扫到了对面内院中走出的几个人,顿时傻愣住了。

    为首之人一身绛紫色官服,眉目沉静,一向是稳重自若,此时正与身旁的捕快说些什么,那捕快眼尖,看到院子中站着的柳云暮,吓了一跳,步子不由得一顿。

    段珩察觉到异样,顺着捕快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面如寒霜的柳云暮,和他身边一脸惊讶的云隽,他稍稍有些讶异,但并没有多看,目光缓缓挪到了傻站在原地的江蓠身上。

    不小心正对上他的视线,江蓠指尖一颤,她还没来得及低下头,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

    最近忙碌,她以为段珩应当不在神机处中,没想到撞了个正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四下忽然安静了不少,风声在耳旁时急时缓,过了半晌,物什坠地发出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手中捧着的装满糖块的布包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云隽惊讶地望着不远处站着的段珩,呼吸一时间都乱了,脚步不由自主朝他的方向挪了挪,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见此,江蓠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果不其然,云隽一瘪嘴,忽然快步跑了过去,在段珩还未作出反应之前,一头扎进了他怀中,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始料未及她会如此,段珩周身一顿,正想推开她,却听得她略显颤抖的声音响起。

    “段哥哥……”她的声音染了些哭腔,“我可算找到你了!”

    …………

    在来神机处之前,云隽曾举着一只手信誓旦旦地说过。

    “这次若再带不回师姐,或者我又把她放走了,师兄你尽管可以打我骂我,到师父那不好交代我也负全责!”

    所以柳云暮觉得,这次至少不会让江蓠再跑了,可是他没想到,这次死活不走的不是江蓠,而是云隽。

    发生在神机处正门的这一出认亲大戏未免轰动一些,走过路过的捕快纷纷看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自家冷如冰霜不苟言笑的段统领被一个不知从哪来的丫头片子抱着,就是不撒手,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段珩也不好意思推,维持这模样足足有一刻钟,丫头片子才不得不撒了手。

    大学士遇刺一案有了进展,他恰好需要出去一趟,云隽也不是胡闹的主,知道他有事傍身,只能忍住满心的情绪,擦着眼泪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虽是不知此事的来龙去脉,但这两人也不能一直站在院中,需要安置才行,所以有捕快领着他们去了后院,收拾两间客房暂时给他们住。

    江蓠自然也跟着去了后院,不过一路上她都七荤八素的,不知是该跟柳云暮请罪,还是安抚双眼通红的云隽。

    看过那场认亲戏码,问清了其间牵扯之后,萧子翊便悠哉地挥挥衣袖打道回府了,留她一个人面对一摊子破事,当真心累无比。

    江蓠曾与他说过,他们师门都是弃儿,师父乃重英山上不问世事的隐居高人,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趣,便随手捡了山中的弃儿,将他们抚养长大。

    久而久之,弃儿越养越多,索性当做徒儿来好生教养。

    云隽是其中一个,不过也算不得弃儿,因为她的爹娘是在一场饥荒中去世的,云隽孤苦无依,只能跟着流民来到金陵城中,本来只是想找些活勉强为生,却被官兵拦在了城门之外。

    有些流民情绪激动,与官兵起了冲突,在城门外硬闯,流民因此受伤,没见过这种场景,云隽哭着瘫坐在地,看着官兵的长刀刺穿他们的身体。

    就在她要被驱逐的时候,有一小队人策马而来,一把剑锋凌厉的长剑横在她面前,替她挡了官兵挥舞的大刀。

    时隔太久,云隽只能模糊地记着当时的情形,有个少年护在她身前,那人虽是年纪不大,但身形挺拔,挡在她面前,像是最为牢固的城墙,无端的让人感觉到安心。

    彼时她哭个不停,那少年不知该如何安抚她,只好将她送到城中一处暂且安置难民的地方,给她取了几套新衣服,还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她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喝下那一碗白粥的时候,她盯着那少年的面庞,将他牢牢记在心里。

    在金陵城中,她只见过他零星几面,时间不长,甚至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她记忆深刻,直到被师父接到重英山中,才不得不断了音信。

    那时候江蓠已经在山中待了好些年,面对新来的讨喜的小师妹,她自然是满心欢喜。

    同样的,她也知道云隽有这样一个旧识,在山中云隽就常常念叨,若是以后有缘再见到她的段哥哥,她便全心地对他好,以此来报答之前的恩情。

    江蓠当时还揶揄了她,说她是不是想当人家的娘子,害的云隽瞪大了眼睛羞红了脸。

    打死她都没想到,云隽此次来金陵城,当真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当年的段珩。

    一路跟着他们走到了后院,江蓠都在神游,直到引路的捕快凑到她跟前,嘱咐了一句“近些时候就让二位住在这吧,江捕快。”,她才回过神来,抬眼打量着这处清幽的小院。………题外话………

    上架更新两万啦!_(:3」∠)_
………………………………

126。争执

    神机处中客房并不多,两两一个院,两道院墙将几间客房分割开来,其间布局讲究,花鸟鱼石一应俱全,还位于甚少有人来的偏院,晨起时只有鸟雀的叫声,分外的宁静清幽。

    若放在平时,云隽早就兴致冲冲地进去看房间了,可如今她神游似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柳云暮此时回过身,看了江蓠一眼。

    被他这忽然一望吓到,江蓠周身一顿,傻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就在她想谄媚地上去狗腿子一下的时候,柳云暮径直拿过云隽手中的精致佩剑,朝她丢了过来。

    江蓠下意识接住了朝着脑门来的佩剑,手刚刚握住剑鞘,柳云暮已经拔了怀中的寒光剑,剑尖指地,冷声道:“许些时候不见,功夫精进如何?”

    她刚“啊”了一声,还未来及说话,他眨眼间逼近,她只得侧身躲避,同时拔了剑,一跃到他的身后。

    这……是要跟她比划比划啊。

    深知自家师兄的脾性,说比划就是比划,半点情分不留,她也不能多做让步,否则到时候让步不成,反而被剑气伤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思至此,她反手握剑,行了抱拳礼:“请吧,师兄。”

    柳云暮的剑术她见识过不是一次两次,向来凌厉,她暂时忽略了心头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战。

    自从江蓠离开重英山,再也没有机会与柳云暮比划,云隽一看,顿时提起了精神,小跑着挪到了一侧,聚精凝神地看着二人的身形。

    他的身形很快,几乎眨眼间逼近,出剑利落果断,毫不犹豫,而且直冲面门而来,江蓠迅速躲避着,抬剑抵挡,偶尔能抓到一些空档偷袭,可惜每每都被无形中化解。

    寒光剑乃稀世神兵,遇水成冰,是师父青年时的佩剑,如今赠与了柳云暮,于他来说是如虎添翼,进可攻其不备,退可独善其身钤。

    寒冷刺骨的剑气时不时划过身侧,江蓠隐隐觉得有些吃力,她反身蹬地而起,踩在院中树木的树干上,一眨眼落在柳云暮的身后,他早有察觉,回身一剑刺来,她只能急急后退。

    一旁观战的云隽看得入迷,口中时不时发出赞叹声。

    小巧的佩剑挡住寒光剑泠泠的剑锋,她皱了皱眉头,特别是看到柳云暮毫无波澜的神色,她暗暗叫苦,她的本事对付自家师兄一向吃力,加上最近疏于练习,打得过才有鬼了。

    终于,她手中的佩剑掉在了地上,寒光剑的剑锋抵在了她的心口。

    不过为了防止剑气伤到她,柳云暮及时收回了剑,入了鞘,目光沉沉地看着气喘的她,冷哼了一声,“你在这里想必是整日懒散,功夫才会退步到如此境地。”

    江蓠抬手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云隽先一步凑了过来,愤愤不平地说道:“师兄你未免欺负人了,师姐的功夫一向如此,她若是当真用了轻功,你也未必能抓到她!”

    她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我瞧着啊,师兄你就是生气了,故意折腾师姐,你先前出手可没有这么重……”

    话还没说完,云隽看到柳云暮望来的视线,立马闭上了嘴,缩到了江蓠身后。

    先前自己不辞而别,忤逆了师父,怎么想都是自己的不对,江蓠也知道这个理,所以面对柳云暮一直理亏,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把佩剑还给云隽,自己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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