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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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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的啊。”李蕴然从叶轻舟身后走了出来,说得滔滔不绝,“一个女子扛着一个男子,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我带着大夫去巷子里没找到你们,才一路打听着过来的。”
江蓠撇了撇嘴,“大夫呢?”
“大、大夫……”嘴巴不复方才的流利,李蕴然结巴了一下,“巷子里没人,他以为我们是骗子,气得背着药箱就走了……”
“既然如此,二位没有来的必要了。”实在是不想与他们纠缠,江蓠作势要关上房门,“秋夜冷些,二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正想关上房门,有一只手忽然伸了进来,她一不留神便夹到了那只手,外面顿时传来叶轻舟刻意压低过的哀嚎声。
“你这逃犯,怎的如此不讲理!”门缝中,李蕴然一双杏眼望了过来,“本小姐都如此纡尊降贵……”
她还未说完,叶轻舟接连“嘘”了好几声,“小姑奶奶,你可闭嘴消停一会吧。”
叶轻舟的手还夹在门缝里,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江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末了还是打开了门,放了两人进来。
李蕴然觉得自己武功高超,居然把天下第一名捕伤成如此模样,她半是自豪半是担忧,一进门便朝着床榻走去,若不是江蓠及时伸手来拦,她恐怕能直接凑上去看。
生怕这位大小姐惹出什么事来,江蓠解开了绑着床幔的绳子,将床幔放下,遮挡住无力到闭眼休息的段珩,做完这些之后才回过身去,皱着眉看着傻站在房中的二人。
“你们来这……”她扬了扬眉,“就是为了看看他?”
“我伤的人,我得负责才行。”李蕴然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桌旁,倒了一杯冷茶,“看他方才的模样,倒是很奇怪,像是寒气入侵,好似不只是我飞镖伤到的吧?”
听她如此说,江蓠周身一顿,隐隐觉得诧异,藏在袖子里的手都紧紧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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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154。蛊毒(一)
听她如此说,江蓠周身一顿,隐隐觉得诧异,藏在袖子里的手都紧紧攥了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
“瞧你这模样,如临大敌了?”李蕴然喝了一口冷茶,润了润嗓子,“我只是出于担忧才问了问,段统领若不是我伤的,我才不给自己找麻烦来这一趟呢。”
叶轻舟并未落座,他深知李蕴然的脾气,她会这般说话他也做过心理准备了,但他看到江蓠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之后,还是决定出言缓和一下,以免两个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撄。
“江姑娘。”他上前一步,“李姑娘虽说刁蛮任性了些,但见识极广,句句真心,她许是当真知道些什么才会这样说,绝不是胡言乱语。”
“你才刁蛮任性呢!”听了这话,李蕴然不乐意了,转头瞪了他,“小叶子你胳膊肘子朝那拐呢?”
叶轻舟两头为难,纠结不已,末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连云隽都没看出的病症,李蕴然好似知道些什么偿。
一直以来都在担忧这个随时发作的旧疾,江蓠迫切地想知道那旧疾竟是什么原因所致,所以即便是李蕴然姿态颇高,但还是诚恳地问了:“请问李姑娘,段统领的病症究竟是……”
“你这般不计前嫌,还叫我李姑娘,段统领不会是你心上人吧?”搁下了茶杯,李蕴然弯着眼睛笑了笑,本想打趣几句,不料江蓠的面色忽的不好看了,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病症,爹爹曾提及过一些。”
“城主?”想到上次前去青山城时,李苍山宽厚谦和的模样,江蓠稍稍有些惊讶,“他为何会知晓这个?”
“爹爹只是说,有个故人曾向他请教过这事。”李蕴然慢悠悠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症状呢,便是周身发寒,疼痛刺骨,就算是天王老子在病发时都会变成一个废人,最为严重时丧志理智,状态似走火入魔,六亲不认,极其可怕。”
越是听,江蓠的心跳得越是急,像是能从嗓子里蹦出来似的,指甲刺着掌心的皮肤,略微疼痛着。
这些症状,与段珩旧疾复发时……一模一样。
“不过,江姑娘,这可不是旧疾。”李蕴然忽的停住步子,偏头看向她,嫣然一笑,“这是蛊毒。”
江蓠心头一惊,正想说话,走廊上却响起了脚步声,她只得将疑问咽回了肚子里,侧头看去。
只见槅门被推开,云隽气喘吁吁地抱着草药站在门前,蓑衣上又淋满了雨水,她抬眸时恰好看到客房中的三人,顿时傻愣在房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四下很是寂静,谁都没有说话,末了还是李蕴然先一步回过神来,“哎”了一声。
“哪来的小姑娘?这般水灵。”李蕴然双手环胸,笑着问了一句:“江姑娘你的朋友吗?”
“这是我师妹,云隽。”江蓠一边介绍着,一边朝着云隽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来,“云隽,这两位是青山城的贵客,李姑娘和叶公子,还不快来问候。”
此时云隽一门心思都扑在段珩的病情上,压根没有交友的兴致,极其敷衍地颔首行了一礼,嘴上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见过李姑娘叶公子。”
未等到他们回话,她已经快步走到床榻边,撩开了床幔钻了进去,细细替段珩诊脉。
出去这么久,她一直提心吊胆着,幸亏回来之后他的脉象稳定了不少,她才安下心来。
“师姐,我这就要为段哥哥施针,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会吧。”她从床幔中钻出,嘱咐了一句,“啊对了,我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叶公子可否留下搭把手?”
给别人添了这么多麻烦,叶轻舟本就想找点由头帮忙,如今听她这样说,立马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
云隽如此认真的模样,倒是千百年难得一回。姑娘大了果然是看不住了,满心想对心上人好,一腔热血八头牛都拉不住似的……
江蓠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房,李蕴然虽然有些好奇,一步一回头,但也老老实实跟着走了出去。
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夜里风也大了些,走廊上有些潮湿,站久了难免感到寒冷。
廊边挂着的灯笼在风中飘摇着,烛火时明时灭,地面上的影子也随着晃动着。
雨丝密集,顺着风斜斜飘落,沾湿了鞋面,江蓠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双手撑腮,兀自走着神。
直到李蕴然走到身侧,她才回过神来,侧头看过去,“李姑娘,方才的话你还没有说完。”她皱了皱眉头,“你指的蛊毒是?”
李蕴然本想吹吹风醒醒神,听到她如此说,抬手点了点下巴,“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她仔细回想着,“爹爹没有跟我说详细,我只知道这是一种苗疆失传许久的蛊毒。”
“那……”江蓠紧接着开了口,十分迫切的模样,“可有治疗之法?”
猛地问及这个,李蕴然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脸颊,眼神也乱飘,“这个、这个……”
顶着江蓠灼热的注视,让人着实不好意思,她纠结了好半晌,末了决定实话实说,“爹爹跟我说的时候,我没怎么走心听,我其实也不知道。”
话一出口,她便看到江蓠瞬时间变化的面色,连忙摆了摆手,“哎呀”了一声,“多大事啊,再传书回去问问爹爹不就好了,反正这个忙我都帮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心里是有些急迫,但如她所说,确实不能急于一时,江蓠明白这个道理,奈何有心无力,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李蕴然能告诉她这些已经是很好了,总算是知道了段珩的旧疾究竟为何。
只是……段珩乃是罗淳的亲传弟子,身份并不低,自小应该受到保护才是,怎么会身中奇毒呢?
脑中思绪一片杂乱,她摇了摇头,暂且不去想那些。
“多谢你了,李姑娘。”江蓠看向李蕴然,说得一派诚恳,“你真是帮了大忙。”
不过是随口说了见闻,居然能受到如此感谢,李蕴然稍稍有些惊讶,随后回过神来,扬唇便笑了起来,“客气”
“只是这件事……”江蓠也笑了笑,有些欲言又止,“希望姑娘不要告诉其他人。”
虽是不知其中牵扯,但她都这般说了,肯定是另有隐情,李蕴然于情于理也不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几乎一夜无眠,等到云隽忙活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李蕴然与叶轻舟撑不住,早早回去歇着了,江蓠一直跟着忙里忙外,云隽施针完毕去休息之后,她仍在房中收拾着银针。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鱼肚白,江蓠放下了挽起的袖子,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年纪大了果然容易疲累,想来幼时在山中疯一天都不会困倦,第二日还神采奕奕的。
实在是撑不住,她伏在桌上,闭上了双眼,没多时便睡了过去。
许是白日里太过忙碌,梦中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总记挂着事情似的,始终睡不安稳,她睡得很浅,以至于肩上传来细微的触感,她马上醒了过来,睡意朦胧地抬眼看了过去。
身后,段珩站在那,手中拿着一袭外裳,正想披在她身上。
他的面色仍旧苍白,不过气色比昨晚好了很多,眼眸中也有了神采,见她醒过来,他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累了一夜,去休息一会?”
再次看到他的笑容,简直比什么事都要好,江蓠傻愣地看了他半晌,回过神来后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急急问了一句:“你没事了吧?”
一夜没睡好,她眼下有些乌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心里十分愧疚,段珩垂着眼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出言安慰道:“已经无碍了。”
“你总是这样说……”江蓠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谁知道你是当真无碍,还是假的无碍。”
闻此,段珩哑然失笑,为了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日头,“屋里闷,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他刚刚提议,就被江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可不行。”她摇了摇头,“你才刚刚好,怎么能去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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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155。蛊毒(二)
他刚刚提议,就被江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可不行。”她摇了摇头,“你才刚刚好,怎么能去吹冷风?”
“当真无碍。”他有些无奈,“你忘了上次在城郊,还不是我骑马将你带回去的?”
仔细想来,确实有这个事,江蓠狐疑地看了他半晌,他不复昨夜的虚弱之态,步子也稳了很多,应当是没有什么事了,所以她点了点头撄。
“行。”她摸了摸下巴,“不过只能一小会,昨夜下了雨,外面有些凉。”
如她所说,外面果然寒凉了不少,一场秋雨下来,枝头仅剩的落叶纷纷掉落,光秃秃的,颇显萧瑟意味。
为了防止段珩身子不适,没有走得太远,只在走廊上看了看院中风景,江蓠倒是没所谓,但怕他累,用衣袖擦了擦走廊外侧潮湿的栏杆,她先一步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段珩见了,撩起衣摆坐在她身侧。
“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江蓠伸了个懒腰,松了松紧张了一夜的筋骨,“日子过得真快,过些时候竟是要入冬了。”
“冷吗?”段珩侧过头去,正对上她的笑脸,“若是冷我们便回去。”
“你不冷就谢天谢地了。”她斜睨了他一眼,“昨夜你又是那般,浑身冰凉,跟从冰窖中挖出来的一样,把我和云隽吓坏了。偿”
昨夜意识模糊,他隐约记得云隽曾在床榻边忙碌徘徊了一阵子,恍惚到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她当真前来探望了。
今早醒来之后,没再看到她,段珩疑惑地问了一句:“云隽姑娘去哪了?”
“你当谁都跟我一样撑着,她早就去睡了。”江蓠转了转脑袋,望向走廊一侧,抬手指了指,“就住在尽头那一间,对了,这次你可要好好谢谢她,她为你买药施针,忙了一整夜呢。”
她这般说不过想看看他作何反应,没料到他并未说什么,只专注地望着她,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朝后缩了缩身子,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怎么,她确实是十分惹人疼爱,没想到她会如此用心照料我。”段珩仰起头来,看着水洗过一般的天空,“只是我在想,阿蓠你定是也忙了一整夜,想必很是辛苦。”
听他如此说,江蓠心头柔软了不少,嘴上依旧说得没心没肺,“当然了当然了,辛苦是肯定的。”她顿了顿,“比起辛苦,我还是更担心你一些。”
一想到他旧疾复发的模样,她的心口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憋闷不已,每到那时,她都想当时跟着师父学医的是自己,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她异常厌烦她那副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的模样,如此一来,她倒宁愿受罪的是自己,好歹不会那般无力。
看到她忽然耷拉下来的嘴角,段珩便明白了她心头所想,他想出言安慰,只是很多话卡在嘴边,说也说不出,咽也咽不下。
依着他的性子,会板板整整地说一句“抱歉”,可是若当真说了,恐怕她会更为生气一些,还得数落他见外。
他在思量时,江蓠已经抬手挠了挠头,将那些烦心事抛之脑后了,毕竟他现在安然无恙坐在身边,能对她笑能和她说话,这已经足够好了。
她朝他的方向挪了一些,肩头贴上了他的手臂,仰着头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不想你再有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要把我当外人了,总要告诉我原因为何,才能对症下药啊。”
提及此事,段珩移开了目光,“……旧疾而已,哪有什么原因。”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她却忽然板起脸来,冷冷说了一句:“撒谎。”他垂眸看去,只见她皱着眉头,面色很是不好看,“李姑娘都告诉我了,你分明是身中蛊毒。”
听她这般说,段珩微微怔忡。李蕴然不同与其他官家小姐,喜欢四处游历,见多识广,得知这些他倒是不怎么意外,唯一让他意外的,就是江蓠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想尽办法寻找解毒之法,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阿蓠,自我懂事以来,这蛊毒便如同附骨之疽,很难祛除。”段珩皱了皱眉,声音也沉了一些,“但是这多年来,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毒出什么大碍,以后也会如此。”
“你这话……”江蓠斜着眼睛打量他半天,“是不想让我管了?”
“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劳心劳力。”看出她有些生气的模样,段珩无奈笑了笑,“再者说,我多年习武,身子不同于常人,不过是偶尔发作的蛊毒罢了。”
心里头还有怨言,但听着他如此说,江蓠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赌气一般死活不应允,而是别开头去,看着远处树上的鸟窝,装作听不到。
“阿蓠?”段珩唤了她一声,“再不说话,我便当你应允了。”
一听这话,她顿时坐不住了,回过头去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应允了,你这个人越来越不讲理了,先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段统领!”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你以前可好了,看我什么都不懂还时常照顾照顾我,哪跟现在一样,就知道让我替你操心。”
他静静听着,颇为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微微笑着看着她,她说了一会,实在是说不下去,这才悻悻闭了嘴。
“正主都不让管,那我就不管了。”她耸了耸肩,悄声嘟囔了一句:“反正受罪的不是我。”
得了她的允诺,段珩放下心来,抬手去抚了抚她的发顶。
江蓠抬眼望了他一阵,忽然突发奇想,连忙侧过身子去,二话不说抬起双臂,直接按在了他身后的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
她整个人贴了上去,发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分外清香好闻。
段珩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去,她顺势仰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立刻又撤开了。
她笑意盈盈的眼眸还在眼前,比天空还要澄澈一些,能依稀看到他的影子,像是倒影在湖中,影影绰绰。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我白忙活一晚上啊……”非常满意将他困于双臂之间,江蓠满意地笑了笑,“小孩子还知道给个糖吃,我也得要点奖励才行。”
下巴上温热的触感还萦绕着不舍散去,段珩先是愣了愣,随即轻轻笑开,双臂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她本想霸气一回,没料到以往最容易害羞局促的他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果真是在她的熏陶培养下成长了起来,俨然具备了反调戏的能力。
她想坐直身子,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没怎么认真地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离他近一些,撑着廊柱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了他肩上。
“……怎么不说话?”四下安静了太久,她有些不适应,“莫不是被我吓傻了?”
她的发梢柔软地垂着,时不时扫过手腕,带来些微微的痒,段珩专注地感受着,直到听了她的话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是许久未曾好好看看你。”
许是他难得如此温柔,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的江蓠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些羞窘,眼神飘忽着,找不到地方安放。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轻轻说道:“在金陵中始终有所拘束,等过些时候,带你去别处游玩几日可好?”
知道他是想补偿昨日之事,江蓠忙不送迭地点了头,乐意至极,一来,别处没人知道她是声名狼藉的犯人,二来,没人知道他是声名赫赫的天下第一名捕。
到时候肯定自如很多,也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能一起去看看好山好水,想想就开心。
虽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她决定还是要逗逗他,所以清了清嗓子,“你可别对我这么好啊。”她故意顿了顿,“我万一离不了你了,非得嫁给你,你岂不是很苦恼啊。”
闻此,段珩颇为无奈,话语里染了些笑意,“……胡说些什么。”她想打趣几句,他却先一步开了口:“即便是如此,又有什么好苦恼的。”
“呦,难不成我们段统领离不了我了?”江蓠朝他挤了挤眼睛,“那你先亲我一下,要不我就当你是胡说的。”
说着,她将脸颊凑了过去,还故意鼓了鼓腮帮子。
如今时候还早,走廊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一片,偶尔听得鸟鸣声,清脆悦耳。面对她如此热情的邀约,段珩虽有无奈,但并不觉得局促,顺势倾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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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候还早,走廊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一片,偶尔听得鸟鸣声,清脆悦耳。面对她如此热情的邀约,段珩虽有无奈,但并不觉得局促,顺势倾身上前。
只是她没想到,他轻吻过她的脸颊之后,等到她转回脑袋,又轻吻上她的唇。
她稍稍有些惊讶,抬起眼睛看去,清晨阳光氤氲之间,他的长睫半垂着,遮住深沉如墨的眼眸,感受到腰间的手收紧,她也伸手去勾住了他的脖颈,缓缓闭上了眼睛。
曾经思念眷恋着的气息近在咫尺,像是黎明的第一道阳光,温暖明亮,让人留恋难舍。
长廊的尽头,客房门稍稍敞开着,鸟雀从一侧飞入,叽叽喳喳的,扑棱着翅膀盘旋过头顶,又渐渐飞远。
云隽一手扶在门上,一手僵硬地垂在身侧,方才浓浓的睡意在看到廊上的二人之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整夜的提心吊胆与担忧让她难以安眠,刚刚睡着便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他的情况,没想到并未走出房门,脚步已经硬生生止住了。
几乎是无意识地轻轻关上了房门,她僵硬地后退了几步,一直压制着的呼吸这才恢复了自如,连忙急急喘了几口气,清新的空气驱散不了她脑中的混沌。
他那心有所属的心上人,竟是……师姐。
…………
晌午过后,天空愈发晴朗,许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略显清寒的空气中微微湿润,分外清新,闻之使人神清气爽。
如此好的天气,江蓠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云隽忽然变得很奇怪偿。
从小到大,云隽都是咋咋呼呼的模样,永远没有烦心事似的,有时闹腾到惹人嫌弃,但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倒让人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她昨夜几乎没有休息,大半夜都在为段珩施针,想必十分疲累,许是因为这个才会愣神似的不发一语。
思至此,江蓠自我安慰一般稍稍放了些心。
话说回来,神机处堂堂一个统领无声无息消失了一整日,任谁都觉得有蹊跷。
为了不惹人怀疑,段珩今早返回了神机处,江蓠也没闲着,拖着云隽往回赶,出来这一趟耽搁了两日,也没有跟内务总管知会一声,再不回去恐怕是不合适了。
虽然云隽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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