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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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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让他觉得疑惑的,便是江蓠忽然疏远的态度,只不过没来及细想,他决定还是先跟着柳云暮去一趟客房。
与段珩擦身而过的时候,江蓠的心头蓦地空落了一下,她下意识想去捉住他的袖口,但小指只蹭过他的衣料,他已经走远了,她的手顿时僵硬在半空中。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走进了客房,槅门紧紧关闭,阻隔住其中所有的情形。
停滞在半空的手这才收回身侧,她不知站在原地望了多久,久到眼眶发涩。
等到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他许是再不会那般温柔地唤她的名字了。
…………
夜深,点点星子坠在夜幕上,分外明亮,月光将院中照得水洗过一般干净。
实在是过意不去,江蓠拿了些银子塞给了老板,毕竟耽搁了人家几日的生意,还让不少人吃了霸王餐,想必损失了不少,她于情于理也要补偿补偿。
一开始,驿站老板还推拒推拒,末了见她态度坚决,也顺势收下了。
做生意的八面玲珑,老板看出了她心情不佳,还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出了什么事,姑娘心情不好吗?”
“没啊。”江蓠随口应了一句,“心情很好。”
说罢,她将钱袋塞进了袖中,本想去后院看看夜景,走到一半却停住了步子,仰着头看着那间门窗紧闭的客房,好半晌都没挪动步子,神思飞了很远。
就在方才,柳云暮来找了她一趟。
他说让她收拾收拾物什,可能不会在驿站长待了,她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他也没有多想,原封不动地回了她的话。
云隽见到段珩前来,虽说心里不愿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他当真前来,她还是掩饰不住地欣喜,起初不太愿意说话,但时间久了,她难以控制情绪,跟他掏心窝子说了不少的话。
见得云隽心情好了起来,身子也跟着轻快了,柳云暮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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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164。背离(二)
云隽见到段珩前来,虽说心里不愿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他当真前来,她还是掩饰不住地欣喜,起初不太愿意说话,但时间久了,她难以控制情绪,跟他掏心窝子说了不少的话。
见得云隽心情好了起来,身子也跟着轻快了,柳云暮放心了不少。
驿站就是驿站,毕竟不能长住,得趁着她身子转好快些返回重英山,到时候让师父想想办法,化解她体内的蛊毒才是要紧事。
夜里的风带了些凉意,吹在身上,难免有些冷。后院中空无一人,江蓠走到了院中,感受着刺骨的冷意,不由得抱了抱手臂,搓了又搓。
今夜风大,吹得夜空十分干净,她仰头望着澄澈的夜空,星子闪烁,颇为引人注目。
人只会看到群星中最为闪亮的那一颗,忽略那些黯淡无光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公。
想到这,她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情绪甩到了一边去。
想来这个时候,云隽的汤药已经熬好了,她直奔了厨房,小厮将滚烫的药碗搁在托盘上,她端了托盘,本想趁热送去,但途径后院时,恰好遇见了同样前来厨房取药的段珩。
此时有厚重的云朵遮住了月光,天地万物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失了几分明亮,多了几分迷蒙。
江蓠脚步一顿,隔着一座院落,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看到薄纱似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衣摆。
他仍是她最为熟识的模样,右手总是会不自觉搭在腰间的佩剑上,好似是一种身为习武之人随时随刻的防备,又好似是一种习惯。
该来的事情总会来,她也知道,就算逃到天边,始终是逃不过的。她什么都知道,只是脚下沉重,灌了铅似的,沉重到迈不动步子偿。
短短一瞬像是过了许久,江蓠站在原地,呼吸都慢了。
月色朦胧之间,她见得段珩向她走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看清楚了他的神情,虽然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但那双墨染一般的眼眸中还是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复杂到她看不真切。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他接下了她手中的托盘,碗中的汤药晃动,溅出了几滴,落在深褐色的托盘上。
“云隽姑娘说药许是熬好了,我过来取。”他垂下眼眸,“外面天寒,阿蓠早些回去休息。”
江蓠这才回过神来,双手合十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指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我方才也觉得药快好了,所以就过来看了看。”她顿了顿,“正好你也来了,还是你送去吧。”
闻此,段珩点了点头,却迟迟没有转身离开。
院中起了阵风,能钻进骨头缝里似的,分外寒凉,她随手将耳边的乱发掖到耳后,想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来缓解一下气氛,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往她最会插科打诨了,不知为何现下做不到了。
他就站在身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她想,迈出一步便可以接近他,只是那一步太远太长,她实在是过不去。
“那个……”过了半晌,她终是咧嘴浅浅一笑,随口说了一句,“云隽瞧见你……肯定很高兴吧?”
她面上的笑意一瞬即逝,没有蔓延至眼底,段珩应了一声,当是回了她的话。
见他如此,她不知为何有些隐隐的急切,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问出了心里纠结了无数时日的问题,江蓠紧张异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眸,想从里面看出什么,生怕一个眨眼错过任何一丝情绪。
“……汤药快凉了。”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惴惴不安,他侧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道:“我先去送药。”
说罢,他没有看她,而是径直转过了身子,还未来及迈出脚步,腰间的衣裳被轻轻拽住,力道虽然不大,但他却因此无法迈出一步。
身后,江蓠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她刻意隐藏,但他还是听出了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段珩,我若是现下放手了,以后都会放手了……”
只用两指拽了一小块布料,随时要脱手而出一般,她拼命忍住了鼻头的酸涩,可仍旧没忍住眼眶中蔓延而出的泪水。
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泪痕被风吹拂,干涩又冰冷。
指尖有些颤抖,几乎抓握不住那块布料,她忽然有些慌,更有些害怕,一直以来折磨困扰着她的事情终究是依着所想发生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一步一步远离。
抬眼望着他的背影,她咬紧了嘴唇,“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她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情绪,“云隽很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是,我是知道的,可我……”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段珩静静地站着,没有回过身来,也没有离开。他面无表情,但端着托盘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将那块木板折断一般。
“她、她还是年纪小,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江蓠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说话能让她分心,以此来忽略心口生生的疼,“可我胆子小,我也想过将蛊虫渡到我体内,只是我想着,可能有更好的办法,可能不需要有人为之丧命……”
说着说着,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断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即便是眼眶鼻尖酸涩极了,但还是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又平稳,虽说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但并未带上哭腔。
只是她说不下去了,情绪堆积在心口,憋得厉害。
遮挡着月光的云渐渐散开,明亮的月光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光晕。
许久之后,她听到段珩的声音响起,依旧低沉,“……我不能放着她不管。”他说得很是坚决,“她因我才会如此,那蛊虫毒性强烈,我是最清楚的一个。”
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闭了闭眼,“我会辞官,带她游历大江南北,世上高人无数,定会找到解毒之法,我不会让她死,也不能让她死。”
听到他的回答,江蓠低垂下了眼帘,泪水挂在眼睫上,摇摇欲坠。
她早就想到了,以他的性子,是一定会倾尽所有来帮云隽解毒的,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云隽出一点事情。
她早就知道,可听他亲口说出,还是会觉得难过。
拽着他衣裳的手终于松开,像是松开了最为重要的事物,心头一下变得空落落,破开了一个大洞似的,寒冷的风肆意地吹着,周身都冰凉极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成拳,力道大到浑身都在跟着颤,她再也忍不住汹涌澎湃的情绪,哽咽着哭出声。
有些情绪因为她的抽泣而决堤,能将所有的理智淹没,段珩皱紧了眉头,手中的托盘因为骤然加剧的力道而断成了两截,盛着汤药的碗顺势落下,重重摔在地面上,“哐当”一声,瓷碗四分五裂。
汤药洒了一地,被泥土渐渐吸收。
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江蓠抬眸看去,只见段珩转过了身,她本想看看他的面色,没料到他忽然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来紧紧揽住了她的肩头,紧接着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力道大到勒得她生疼。
脸颊撞在他胸膛时,她愣住了。
风依旧冰冷,月夜依旧寒凉,他的怀中却依旧那般温暖。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无不让她感到留恋,身子比思绪先一步作出反应,她缓缓抬起了手臂,环住了他的背。
依稀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健有力。她的眼睛明明睁得大大的,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落下,沾湿他肩头的衣裳。
若是可以,她宁愿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说一些再决绝不过的话让她死心,为何偏偏要这样,还让她感受到他心里同样的留恋不舍。
这般……她都没办法骗自己,怕是更难抽身了。
四下寂静一片,只余下风声,许久许久,他的声音终是在耳旁响起,“……阿蓠,对不起。”
空荡荡的心头没有什么波澜,滚烫的眼泪模糊着视线,她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此后,她许是再也没有机会陪伴在他身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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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165。背离(三)
经过大夫几日悉心的调养,云隽的情况有所好转,近些时候精神好了许多,偶尔能下地走走,还能去院落中晒晒太阳,靠在藤椅中闭眼小憩一会。
对于段珩想带她游历大江南北求医问药之事,柳云暮虽有些不悦,但最后还是应允了撄。
毕竟云隽的心思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她心里是极其愿意跟在段珩身边的,若是强行将她带回重英山,恐怕又会多生事端。
既然是你情我愿之事,旁人又怎么好提出异议。
江蓠没有表态,柳云暮也不多过问,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居于同一间驿站,小小一方天地,平日里见到是经常的事。同为女子方便一些,江蓠时常去照料云隽,清晨与夜里送药时,难免会遇上段珩。
每当那时,四下总会一片寂静,她便垂下眼眸装作没有看到,错身而过的一瞬,仍觉得憋闷异常,呼吸都不畅快。
如今形同陌路,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却是最合适的结果。
随着云隽身子转好,也不能在驿站久待,经过商议,最终决定在明早离开驿站,段珩带着云隽南下,江蓠同柳云暮一道回一趟重英山,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师父。
是不是会被师父责罚,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了偿。
在启程的前一夜,江蓠最后一次去客房送药,不知为何,段珩并不在客房中,只有云隽躺在床榻上,本有些昏昏欲睡,见她进来,又提起了些精神,倚着床栏坐了起来。
为了让云隽夜里安睡,房中燃着安神香,此时淡淡的味道萦绕在内室中,闻之使人心神放松,分外舒适。
江蓠掩上房门,云隽朝她招了招手,“师姐你来了。”她微微笑开,“这么晚了还来送汤药,这些时候真是辛苦你了。”
“有什么好辛苦的。”江蓠嘴上埋怨了一句,走上前将药碗递了过去,“我做什么不重要,你能好起来我就很高兴了。”
她顿了顿,又叮嘱了一句:“慢点喝小心烫。”
云隽巧笑着,伸手去接过了药碗,其中汤药热气腾腾的,萦绕在鼻尖的尽是苦涩的味道,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打心眼里不太想喝那药,不过在江蓠眼神的威逼下,她还是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喝下。
不料那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感,她整张脸皱在了一起,看上去颇为可怜。
她幼时就喜欢用这幅可怜的模样来逃避喝药,江蓠早就知晓,所以瞧着她的可怜模样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催促了一句:“快点喝,一滴也不许剩。”
经过几日的悉心照料,再加上心情转好,云隽不复先前病弱之态,面色红润了不少,眸中多了几分灵动神采。
一直以来都在担心她的身子,如今江蓠看她渐渐好转,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从小到大疼着宠着的小师妹,俨然是整个师门的心头肉,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肯定会被师父骂死。
眼见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了汤药,江蓠接过了空碗,搁在托盘上,顺带着收拾了收拾桌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茶具。
身后,云隽含了一块蜜饯,望着她忙活来忙活去的背影,斟酌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师姐,我明日就要走了。”
这事人人皆知,江蓠听了,没有多少反应,只“嗯”了一声,当做回答了她的话,手上依旧在忙活着。
“想来这还是头一次不跟着师兄师姐出门呢……”云隽抱紧了棉被,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更不知有没有命回去。”
此话一出,江蓠手上动作一顿,没了收拾的心思,连忙回过头去,皱起了眉头,“胡说什么。”她的语气颇为严厉,“你现在不是好得很,怎么总是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师姐别生气啊。”她讨饶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师姐和师兄不一样,所以有的话才只会跟师姐说说。”
就会说好话……
看着她的笑脸,江蓠叹了一口气,就算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你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说着,她回过身去,将茶杯搁在茶壶旁边,本来尚好的心情因为这几句话低落了不少。
逃避现实一般,她故意不回头,收拾好了桌子就端起了托盘,本想赶紧离开,只是还未走到房门口,云隽轻轻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我知道段哥哥心悦师姐,一直一直都只心悦师姐一人。”
她的声音不大,轻轻的淡淡的,拂过耳旁时却像惊雷一般。江蓠傻愣地站在原地,脚下仿佛灌了铅,再也迈不动步子,端托盘的手微微颤了颤。
耳中“嗡”的一声,头脑中空白一片,她顿时懵了。
“段哥哥看着师姐的时候,眼神当真温和极了……”云隽依旧抱着棉被,抬着眼像是望着床幔,又像是望着别处,“我也好想让他这般看看我,可就算是他朝着我笑,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她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声音很是轻快,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江蓠听着,却浑身僵硬,刻意隐藏的事情被如此直白的说出,像是污秽暴露在阳光之下,露出最为肮脏最为阴暗的一面,受到世间万物的唾弃鄙夷,但最让她感觉到煎熬的,还是浓浓的愧疚。
“他明明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带我去游历四方呢……”
这句并不像是问话,反而像在是陈述什么,云隽抿了抿嘴,继续说着:“只是为了报答我对他的恩情吗?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要他报答我的恩情。”
她兀自笑了笑,笑意中带了些苦涩,“将蛊虫渡入体内之事不过是我一意孤行罢了,我早就将他当做了最亲近的人,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声音愈发轻了,“可他,却依旧这么见外,只因为感激愧疚,便要承担这份与他毫无干系的责任。”
情绪沉重无比,江蓠回头看去之时,只见她笑意苦涩,眼眶泛红,几欲哭出来。
“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的声音染了些哭腔,断断续续的,“根本就不是啊……”
江蓠想上前去安慰,可是脚下有千斤重,不知为何,看着云隽这般,她心里难受极了,情绪好似堆积在一起,解不开也理不顺。
抓握着被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指尖都泛白了,云隽忍了又忍,可鼻子越来越酸涩,眼眶中的泪水终是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子上,晕了一小块痕迹。
“我好喜欢他,当真好喜欢好喜欢。”她紧紧闭上了双眼,“可我……怎么会因为单单的喜欢二字,就那般自私……”
她的声音里带了重重的鼻音,分外沉闷,听不清楚她的话语。
江蓠也顾不上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心疼不已,刚刚放下手中的托盘,还未来及说什么来安抚安抚她的情绪,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阿蓠。”门外,传来柳云暮一贯低沉的声音,“如此嘈杂,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才只顾着听云隽说话,都没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江蓠慌了神,床榻上的云隽也抬起袖子擦了擦面颊,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情绪低落,明显是刚刚哭过。
不过她并不想让师兄知道自己哭过,所以连忙对江蓠挤了挤眼睛,紧接着钻进了被窝中。
江蓠会意地点头,连忙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到门外的柳云暮皱着眉,眸中神色略带疑惑,她用身子挡住内室中的情形,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
“云隽都睡下了。”她压低了声音,说得煞有其事,“方才她不想喝药,我这不是强迫了她一下,她跟我闹脾气呢。”
生怕他不信,江蓠错开了些身子,让他看到了桌上摆着的药碗。
走过客房时,其中有些嘈杂,还能听到哽咽的声音,若说只是因为喝药,实在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再加上江蓠此时面色不太好看,想必是隐瞒了什么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虽说心里有数,但柳云暮并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随口道:“不喝药是该好好训斥。”说罢,拂了拂衣袖,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
最为难缠的主居然这么好糊弄,简直是天降鸿福天神垂怜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江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身关上了房门,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望着门板,在想什么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
166 166。失踪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江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身关上了房门,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望着门板,在想什么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撄。
云隽她……居然早就知晓,她之前的那些刻意隐瞒,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思绪杂乱,江蓠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眸,自嘲一般笑了笑。
她这个师姐做的,真有够失败的……
…………
第二日一早,云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江蓠愁苦了一整夜,愁苦到压根没有睡着,天亮之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但没安生睡多久,又被后院打鸣的鸡吵醒了,她睡意全无,不想在床榻上磨时间,直接起了身。
收拾好行装之后,她本想去寻柳云暮问问何时启程,走到一半忽然改了主意,去找了一趟云隽。
没料到去了之后发现客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被褥叠好搁在一边,随身的物品都带走了。
见此情形,江蓠顿时慌了神,急急寻了柳云暮,许是出的动静大了些,整个驿站都知道有人出走了。
段珩赶到厅堂中时,瞧见所有人都待在了堂中,江蓠正在一一盘问驿站中的小厮,但是因为时候太早,小厮们刚刚才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夜值夜的小厮正巧睡了过去,一问三不知偿。
小厮们因为疏忽颇为愧疚,再加上萧子翊走时留了话,只要有任何情况要立马汇报,所以老板连忙差人去城中知会一声。
在驿站问了一圈,江蓠没得到半分有价值的线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差蹦起来了。
云隽身子虚弱,即便是能走,但也经不起长途跋涉,若是在半路上毒发又没人照顾……再加上昨夜说得那些话,一想到这些,她怎么也放心不下。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柳云暮在一旁冷静地想了想,上前抓住了来来回回踱步的她,道:“不能耽搁了,我脚程快一些,这就去城外搜寻,金陵城中交给你了。”
说罢,不等她反应过来,从驿站门口牵了一匹快马,马不停蹄地走了。
虽然金陵城中还是她更为熟悉一些,但话不是这么说的,让她一个罪犯在城中搜寻,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师兄怎能如此不负责任……
柳云暮的背影越来越远,江蓠连忙追了几步,可压根追不上,只能哭丧着脸目送着他远去,长长叹了一口气,末了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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