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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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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暮的背影越来越远,江蓠连忙追了几步,可压根追不上,只能哭丧着脸目送着他远去,长长叹了一口气,末了回过身来,望向正在驿站门口勘察地形的段珩。
顾不得他们如今关系尴尬,她连忙凑了上去,急急问道:“段……你有头绪吗?”
“云隽姑娘身子虚弱,定不是步行离开的。”段珩看了看远处,又低头看了看门前泥土地上凌乱的车辙,“应该是早早雇了马车。”
一听这话,江蓠恍然大悟,也跟着低头看去。
“门口痕迹杂乱,但仍有几处清晰可辨,应是昨夜今早留下的。”他撩起衣摆,蹲下身去细细观察了许久,用食指顺着车辙的方向划了划,“这道是通往金陵城,这道通往城郊,还有的被脚印遮盖看不清楚。”
与她的慌乱不同,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情形,他都能保持沉稳,思路也愈发清晰。
“所以……”她偏过头去看着他,“我们去哪查?”
“先回金陵。”段珩站起身来,缓缓皱起眉头,“虽说回城的几率不大,但她蛊毒在身,或许想去个随时能够求医的稳妥地方,可以回城中碰碰运气。”
他提及的蛊毒,正是江蓠也在担忧的事情,她不由得咬住嘴唇,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
见她此时的模样,段珩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出言安慰道:“……不用过于担忧,我会帮你找到她。”
即便是在安慰,也说得风轻云淡,没有掺杂半分情绪。
有了他的承诺,江蓠心头的焦急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她也知道,云隽的离开一定有理由,这个理由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外乎段珩和自己。
她都能想到这些,段珩定是会想到。
他从后院牵来快马之时,她终是鼓起了勇气,接过了马绳,仰头朝他说了一句:“云隽的离开是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让你觉得愧疚,所以……你不要有负担。”
段珩翻身上马,听到她的话,垂下了眼眸,好似在思索什么。
江蓠没有说话,也跟着上了马,骑着马走到他身边,本想再说些什么,他却轻夹了马腹,先她走了几步,淡淡的话语顺着风传入了她的耳中:“……走吧。”
她望着他的背影,自嘲一般低头笑了笑。
一路上戴着斗笠遮住脸,她顺利地进了城,只不过跟在段珩身边,着实有些显眼,保不齐会被守着城门的守卫多看几眼,所以她不敢离他太近,幸好豫王府得了消息派人前来城门接应,她才能顺利回到王府。
驿站小厮提前来传信,萧子翊知晓云隽离开一事,推了其他的事情,早早等在了厅中。
江蓠进府之时,一眼便瞧见了他,近些时候的疲惫与煎熬一下子全都翻涌上心口,她再也撑不住,嘴角耷拉下来,站在院中像是扎了根的大树,一步也没有挪动。
听到她的脚步声,萧子翊搁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迎上去,见她脸色颇为不好看,笑着叹了一口气,“怎的几日未见,阿蓠如此憔悴了?”
“少装。”江蓠斜睨了他一眼,“凭你的本事,早该知道段珩去了城外,还问这些做什么。”
如她所说,他确实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想明白了其中一二分牵扯,只不过没有当着她的面明说,更没有提及半句。
毕竟是伤心事,她愿意提及便提及,不愿便罢了,他一介局外人,没有追问的理由。
一夜没睡好,再加上云隽不知所踪,江蓠此时觉得疲惫不堪,站久了犯困,遂径直绕过了他走进正厅,正好案上搁着壶热茶,她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木椅上小口小口喝着。
汤面的热气袅袅上升,笼罩在眼睫上,模糊着眼前景致,她知道萧子翊跟了进来,可她压根没心思跟他聊闲天,只低垂着眼眸不发一语。
“小厮前来传话时,我便吩咐了手下去寻云隽姑娘的踪迹,阿蓠若是担忧这个,大可以放心。”他坐在她身旁,端起那杯尚未饮尽的茶,轻轻摇晃,“云隽姑娘身子弱,走不远的,兴许很快就有消息了。”
在她心里,萧子翊一向是极为稳妥的,虽然他面上不务正业,但心思到底还是缜密。
所以将这些事情交给他,她颇为放心。
“多谢了……”她双手握着茶杯,温暖着有些冰凉的指尖,“我不便在金陵中多露面,有些事要靠你了,段珩他也会追查云隽的踪迹,我……”
提及段珩,她语塞,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整个人都低落了不少,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搁下了茶杯,抬手揉了揉两侧太阳穴。
萧子翊抬手撑着下巴,稍稍有些无奈,侧目过去望着她,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看过去,勉强咧嘴笑了笑。
“我这回当真是感情受挫……”她故作轻松地深吸一口气,没事人一般,“毕竟对他余情未了,多少得难过几天……若是我控制不住言行有失,你可不许笑我。”
闻此,他扬了扬眉,“怎么会笑你。”
江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酸疼的身子,“总之,还是要麻烦你些时候,若是云隽不在金陵,我就启程回重英山与师兄碰面。”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若是寻到了,我带她一块走,金陵这是非之地……当真是不想待了。”
自从到了金陵之后,她处处受阻一直不顺,烦心事从来没断过,或许是与此地八字不合吧。
说完这些,她的心情愈发低落,本想快些回客房休息,但她还没来及迈出步子,只见却羽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像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只是因为看到她也在厅中,所以犹豫了一下。
江蓠顿时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萧子翊瞧出了她的尴尬,随意摆了摆手,“无妨,阿蓠又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是。”却羽颔首,平稳道:“王爷多年所查之事,终是有了进展。”
………………………………
167 167。将军府(一)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在天空中,时不时被浮云遮蔽,在清寒月光的照耀下,两道鬼魅一般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让人恍惚觉得不过是眼花了撄。
江蓠脚下踏着瓦片,猛然发力,身子像是离弦之箭,眨眼间跃至对面的屋顶。
风在耳旁呼啸,分外寒凉,她站直了身子,遥望着天边一轮明月,云层笼罩在明月旁,像是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她深吸了一口凉气,神智顿时清明了不少。
她正打量着夜色,另一道身影此时落在身侧,挺拔的身形立于飞檐之上,沐浴着月华,恍若天人一般,她偏头去,正巧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带着些打趣意味,毫不避讳地直直望着她。
被这般看着,江蓠不由得缩了缩肩膀,“……你可别这般看我。”她随手整了整蒙面的布巾,斜着眼看着他,“我感情受挫心情不佳,跟你出来夜行,就当是散散心不行吗?”
夜风吹拂着衣摆,猎猎作响,萧子翊双手环胸,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行。”他轻笑了一声,“阿蓠愿意跟来,我可是荣幸之至。”
挺正常的话到了她的耳朵里,莫名有些打趣意味,她只得挪开了目光,脚下发力,先他一步走了。
刚到王府时,她确实有些困倦,想回房休息休息,没料到听到却羽汇报完情况之后,顿时睡意全无,不仅睡意全无,还兴致勃勃地跟着萧子翊一块准备了夜行衣,到了夜里顺理成章地跟着他一块出来了。
如今云隽不见踪影,作为云隽的师姐,她就该躲在房中闷闷不乐,顺带着自责不已,怎么难过都行,就是不能兴高采烈地跟着别人出去,没有半分当师姐的样子。
但她实在是憋不住,一来,云隽的下落有萧子翊帮忙搜查,她就是个闲人,什么也做不了。二来,今夜之事,当真是很刺激啊……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今夜要去的地方是前镇国大将军府偿。
这镇国大将军,她虽说是一介江湖人,但也听小道消息提及过不少关于他的事。
据说前镇国大将军世代忠良,战功赫赫,自从先皇暴病去世后,大将军性情大变,拒不上朝,后来居然暗地里参与了谋反一事。
谋反事关重大,有人走漏了风声,此事被当今圣上知晓,一怒之下抄了镇国大将军府,忠肝义胆了一辈子的大将军也被革职查办,一家老老小小一夜之间被屠了满门。
自此之后,将军府就成了不祥之地,据说亡魂聚集怨气不散,至今都空着,无人敢住。
却羽今日来通报的便是镇国大将军府中,有些萧子翊需要的线索,彼时,萧子翊没有听完,便知道了却羽所言何意,然而江蓠一头雾水,压根没听明白,但好奇驱使着,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来了。
夜越来越深,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明月,天地间混沌一片,跟着萧子翊在大街小巷穿梭了许久,她终是远远看到了镇国大将军府。
来之前她还不信世人嘴里添油加醋的传言,可是来了亲眼看到之后,她顿时觉得世人当真不欺她。
怪不得大将军府这么好的地段,却十几二十年没有人住,在夜色中确实是颇为阴森,远远望去,整座将军府笼罩在黑暗之中,月光落在屋顶上,被屋檐遮挡,根本难以照耀进去,府中黑漆漆一片,辨不清方向。
这儿没有守卫,江蓠直接手脚麻利地翻过了围墙,府中荒芜多年,杂草丛生,楼阁破败不堪,房檐上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粘着不少飞虫。
恰好此时有乌鸦鸣叫,更为阴森恐怖,她的脚步下意识踟蹰了一下,心里开始打了退堂鼓。
萧子翊有所察觉,回头望向她,她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不都说这里怨气很重吗……”她抬手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闻此,他有些无奈,哑然失笑,“阿蓠怎的会怕这些?”
她觉得十分尴尬,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纠结了好半天,末了还是决定先离他近一些,所以她快走了几步,缩在他身后。
萧子翊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抚一般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她顺势用双臂抱住他的手臂,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从小到大,她很少被人这般护着,全心依赖他的同时,心一横一咬牙,决定实话实说:“我、我幼时,曾在山中迷路,整整一夜都没人找到我……”她欲言又止,“我其实很怕走夜路,有灯笼会好些,没灯笼……就觉得心慌。”
近些年,她流窜在各个地方采草,都是挑灯火通明的地方,最不济月光明亮些,总之不要像这里一样阴森诡异。
她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萧子翊先一步开了口,声音柔和不少,“不管是哪来的鬼怪,我都会护好你,放心。”
闻此,江蓠心头一动,抬起眼眸直直望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话,而是转头去看了看破败的前院,勉强辨认了道路,“走吧,注意些脚下。”怕她再害怕,他笑着叮嘱了一句:“跟紧我。”
她连忙点头,抱着他的手臂紧跟着一步步走了进去。
将军府虽说破败不堪,但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光无限,光是府邸之大,能顶整整两个神机处,再看排布讲究的院落与花圃,无不是精心设计,能想象得到,当年这里是多么宽阔堂皇。
将近二十年的尘埃覆盖住以往的一切,无论是多么风光的过往,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散了。
从前院走到了后院,江蓠一直在打量着四下,嘴里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镇国大将军定是一位先皇极其看重的人吧。”她望着碎在院中的瓷瓶,着实心痛了一下,“这个瓶子……看做工就知道是宫里的物件,定是赏赐之物了。”
听着她的话,萧子翊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宫里的物件,阿蓠当真博学多识。”
“什么博学多识啊,你别酸我。”她翻了个白眼,“做贼这一行的,黑市可没少去,我采草的时候偶尔还顺点东西出来拿去黑市换点银子,那时候看了不少宫里的物件。”
说着说着,她忽的想起了什么,侧着脑袋疑惑道:“那些物件不会是你从宫里捣鼓出来的吧?贼里也就你一个是皇亲国戚。”
盯着她审视的眼神,萧子翊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算是再嚣张,也不至于偷到皇宫里。”
“没意思。”她别过头去,“不过你来这到底是为了找什么?听说镇国大将军府被查抄之后,值钱的物件都让朝廷收走了,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的。”
自从进了大将军府,萧子翊一直在留心四下的位置,如今终是走到了位于后院的花圃中,他环视四周,树木花草虽已经枯萎,但还保持着大致位置没有挪动。
察觉出他在找什么,江蓠松开了抓着他手臂的手,让他能够自如地活动。
“阿蓠有没有发现……”他上前了几步,撩起衣摆蹲下身,“这花圃是圆的。”
“圆的?”她转了转脑袋,入目的除了枯萎的荒草就是狼藉的摆设,“没发现,不过花圃是圆的难道不正常吗,我记得你府邸也有花圃是圆的,不是为了赏心悦目?”
“我那确实是为了赏心悦目。”萧子翊垂着眼眸思索了半晌,目光朝着一个方向望去,“而这里,不是。”
江蓠还沉浸在一片迷茫之中,只见他起了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连忙跟上,道路的尽头是置于花圃中用于休息的石桌石凳,桌面上盖了厚厚一层尘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处花圃摆设位置是,若是不出所料,应当是按照两仪八卦的阵势来的。”他缓步走了过去,“乾坤巽震坎离艮兑,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我要找的,是一处生门。”
他停在石桌面前,用食指轻抚了上面的尘土,一个石凳一个石凳摇晃过去,终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用力一转,其中一个石凳居然小幅度转了一些。
紧接着,一旁的假山忽然晃动,覆在上面的尘土飞扬起来,假山一分为二,渐渐露出藏在山石中的一条通向地底的密道。
萧子翊站直身子,看着那条黑漆漆的密道,眸中神色一时间复杂难辨。
………………………………
168。168。将军府(二)
萧子翊站直身子,看着那条黑漆漆的密道,眸中神色一时间复杂难辨。
他回过神来之时,回头正好见得江蓠一脸惊诧,她好似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看看密道,看看他,又看看密道,再看看他,目光来来回回,终是短促地“啊”了一声。
“我的天啊……”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厉害,什么密道都能让你找着了。”
看着她惊呆的模样,心头郁结的阴霾情绪都随着散了,萧子翊微微一笑,打趣了一句:“我这般厉害,阿蓠不考虑考虑投靠我,好歹能带你寻遍天下至宝。”
江蓠径直忽略了他的话,三两步冲上前,本想一头钻进密道里,只是密道有些黑,她实在是不敢自己进去,只得回身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难掩激动地说了一句:“别说了,咱快点进去瞧瞧,里面肯定存着不少好东西!撄”
话音未落,她已经拽着他踏进了望不见尽头的密道之中。
记得上次夜探大学士府时,萧子翊也寻到了一间密室,但是比起镇国大将军府的,那间密室实在是小得不足挂齿偿。
手中的火折子照着前路,江蓠不知走了多久,长到望不见尽头的密道中,满满都是阴森腐朽的味道,兴许是因为很多年没人进来过,地面上布满了青苔,一不留神就会脚下一滑。
假山旁有一处池塘,虽然现如今已经干涸,但地下还是有水脉的,密道的墙壁中也带着湿气,在里面待久了,衣料都跟着潮湿了起来。
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一小段路,江蓠不敢打头阵,而是畏畏缩缩躲在萧子翊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
“花圃之下居然别有洞天。”萧子翊稳步向前走着,随时留意可能触发的机关,随口感叹了一句:“先前也来过几趟,倒是从未想过密室在这,大将军果真心思缜密。”
一听这话,江蓠竖起了耳朵,扯了扯他的袖子,诚恳地问了:“镇国将军不是罪臣吗,那你来这做什么……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大将军毕竟是一介罪臣,还被抄家屠满门,光是想想都不吉利,哪个王公贵胄会来这种地方触霉头,也就只有萧子翊这种奇奇怪怪的人……
他定是有什么事没说,更有事情瞒着她。
她嘴上说着,脑袋里飞速想着,压根没察觉到脚下踩到了凸起的什么,只听“咔嚓”一声,她还未反应过来,萧子翊已经回过身来,抱着她向后一跃。
“小心!”
她只来得及听到他说了这一句,耳边就被“嗖嗖嗖”的声响占据,手中的火折子掉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火光,她看到墙壁两侧铺满了机关弩,此时正发射着弩箭,速度之快让她有些眼花。
萧子翊一个旋身,带着她稳稳落在了平整的地方,方才站立的那一块走道已经被弩箭插满,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躲藏,若是人站在那,恐怕已经被捅成马蜂窝了。
江蓠吓傻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双臂无意识紧紧抱住了身侧的人,末了还是耳旁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她才慢悠悠回过神来。
“好歹也是会功夫的……”萧子翊笑着摇了摇头,“怎能如此迟钝。”
“你!”听了这句打趣,她又是气又是窘迫,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我是采草大盗,又不是偷东西的,从不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怎么知道这里会有机关……”
她没说完,底气已经不足了,索性闭嘴不言语,提了气飞身而起,轻飘飘越过了满地狼藉的弩箭,落在走道另一侧,回头嘟囔了一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些走,再晚一些觉都不用睡了。”
萧子翊笑而不语,从怀中摸出了新的火折子,点燃之后也越过了弩箭,挡在她身前,故意亲切地叮嘱了一句:“前路莫测,阿蓠可要小心些了。”
江蓠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踩着他踩过的地方走。
她不敢妄动,一路上没有再触发机关,走到密道的尽头,眼前忽然开阔了起来,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很大,却很空旷,没有过多的摆设。
其中既没有她想到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密室中央只有一座石台,石台之上摆放着一个玄铁制成的箱子。
看到这些,江蓠有些惊诧,可她没有料到,一向沉稳的萧子翊看到石台之后,百年难得一遇的急切了起来,顾不得四下有没有机关,飞身一跃落在石台边上。
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生怕他触发机关,连忙跟了上去,所幸这间密室中并无机关,她站在他的身侧,抬头看着他皱着眉的认真模样,心里颇为不解,也低头望向玄铁箱。
这玄铁箱有千斤重,且镶嵌在石台中,寻常人根本无法带着它离开密室,可那玄铁箱好似是上了锁,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打不开紧闭的盖子。
各个方向都试了一遍,玄铁箱纹丝未动,江蓠累得直喘气,就差席地而坐了。
很奇怪,当真很奇怪。
一向贫嘴话多惹人烦的萧子翊自打进了这间密室,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皱着眉头沉思着一语不发,她插科打诨说了不少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而是一直在找着玄铁箱上的机关。
她思来想去,不由得仰头望着他,他一手拿着火折子照明,一手搁在玄铁箱上,轻抚上面的纹路,细细感受着,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专注。
或许这间密室与镇国大将军府,和他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扯,只是那些牵扯他从不提及,连作为同僚的她都不知情。
她想得入神,直到他忽然道了一句“在这”,她才站起身来,弯着腰望向他手指的方向。
玄铁箱的正面有一处凹槽,与纹路相辅相成,若不是他亲手触碰,根本感觉不到高低的变化。
“看来还是需要找到‘钥匙’才行。”萧子翊缓缓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一般,“将军府都被毁了,该上哪寻呢……”
他难得如此认真,江蓠上前一步,想出言安慰几句,话还未说出口,目光却被那处凹槽吸引了。
她撩起衣摆蹲下身,还向一旁挤了挤他,随后双手搁在凹槽上,细细感受上面的纹路,眼睛越瞪越大。
被这般轻易地挤到了一边去,萧子翊有些不解,刚站起身子,她又二话不说一把抢下了他手中的火折子,转身对着凹槽照个不停,面上神色从刚开始的惊讶慢慢变成了困惑,不由得紧紧咬住了嘴唇。
“阿蓠?”察觉出不对劲,他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要找的‘钥匙’,我……”手指贴在冰冷的玄铁箱上,她的目光不知落在哪里,眸中神色千变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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