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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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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她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江蓠抬眼望着床幔,天边的微光已经蔓延进了内室,落在床幔上,光晕随着日头移动,宛如水面上浮动的轻纱。

    如今形势已成定局,云隽走或是不走,都已经成了心上的一道疤痕,缄口不言却痕迹深深,她始终是无法面对段珩,心里许是有愧,许是坦荡,无人关心,也无关紧要了。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今夜听了师父的话,她只是感觉到了心安,可并没有想去寻段珩,更不想将此事跟他说。依着他的性子,怕是更难释然。

    她不想见他为难,正如云隽不想见她为难一般。

    天边露出鱼肚白,再过一会师弟阿辽就要起来打扫后院了,江蓠没有继续躺下去,而是拿了玉佩起身,在阿辽醒来之前离开了道观,不紧不慢地下了山。

    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她打不起什么精神来,不过仍是在正午之前回到了金陵,特意从守卫松懈的东城门溜了进来,她没有依照跟萧子翊的约定前去豫王府,而是直奔了镇国大将军府。

    白日的镇国大将军府没了浓重夜色的遮挡,显得分外残破不堪,入眼的尽是断壁残垣。

    世人都说这里阴气重,近几年附近的住家纷纷搬了,本是繁华的地段,已经变得冷清,就算是白日里,也没有行人经过。

    就算是小贩叫卖要经过这里,都要专门绕个路,生怕晦气沾身。

    江蓠傻傻站在镇国大将军府门前,仰头望着门上歪斜的匾额,昨夜一夜没有睡,她的眼眶有些干涩,迎着阳光几乎睁不开。

    站了短短一会,她想了很多,有些关乎身世,有些关乎过往,太过杂乱。末了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直奔了那夜的小花圃。

    这回,她不能和萧子翊一起了,有些往事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要一个人揭开。如果玄铁箱中当真有什么,她定会交给萧子翊,绝不私藏。

    她要的,不过是事情的真相罢了。

    顺着记忆走到那处小花圃,江蓠学着萧子翊的举动,蹲下身转动了其中一个石凳,果不其然,假山缓缓打开,露出了漆黑一片的密道。

    即便是正午的阳光正盛,也照不亮幽深的密道。

    若是搁在以前,她是没胆子一个人进去的,但一想到密道尽头的玄铁箱,她还是鼓起了勇气,闷头钻进了密道中。

    多亏了上次跟着萧子翊来了一趟,留下了些脚印,她为了防止踩到机关,便踩着上次的脚印前进,虽是有些怂,但好歹保险,她这种半吊子小贼,居然安然无恙地进入了密道尽头的密室。

    密室中不分昼夜,漆黑一片,亏了她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走到石台上的玄铁箱旁。

    许是在地下,密室中有些寒凉,她只待了一会,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般阴冷她不敢多待,连忙蹲下身子,用火折子照亮玄铁箱的一侧,手覆在上面细细在上面找着凹槽。

    指尖触及凹凸不平的纹路,带着些许冰凉。

    寻到那处凹槽之时,她正好也摸出了怀中的玉佩,想将玉佩放上去,但即将贴合的一瞬,她却忽然有些犹豫了,指尖久久没能落下。

    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她只是想要逃避,可事到临头,还是会有些希冀。困扰了这么久的身世之谜即将解开,本是得偿所愿的好事,可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害怕到喘不过气来。

    不知是密室中寒凉,还是心里害怕不安,她的指尖有些颤抖,还极其冰冷,几乎握不住玉佩。

    眼前这个玄铁箱打开或是不打开,她好似都会走入一个新的迷局,寻不到出路,只能在里面困死。

    江蓠低垂着眼眸,盯着潮湿的地面,强忍住浓重的不安,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心一横,用力将玉佩放入了凹槽中。

    一片寂静中,四下没有什么变化,她正想抬头看,忽闻轻微的“咔嚓”一声,玄铁箱千斤重的盖子像是被极大的力道掀开,多年未曾启封,发出的声响异常沉闷。

    看到盖子打开的一瞬,她呼出一口气,像是放下心来,又像是没有。

    不出所料……她的玉佩正是这“钥匙”。

    玄铁箱的盖子开了一半便止住了,密室中重归寂静,如今箱子打开了,江蓠没有多少意外,缓缓站起身来,朝箱子中看去。

    箱子中只放着一件物什,是个玉符,虎的形状,边角打磨圆润,想必是用了很多年。

    其实对于里面的物什,江蓠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恍然。

    她与这镇国大将军府,果真脱不开干系。

    愣神了一会,手上的火折子快要燃尽,四下即将重归黑暗,她没有再耽搁下去,当机立断拿起了箱子中的玉符,紧紧攥在掌心。

    当她正想拿回凹槽中的玉佩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鬼魅一般凭空而出,惊得她立刻回过了身子。

    手中的火光隐隐照着密室尽头走来的两道身影,她在看清来人时,火折子险些掉落在地。

    漆黑的密道中,走在前面的那位正是神机处之主罗淳,周身气劲令人不寒而栗,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她想又不敢想的……段珩。

    她一下子愣住了,都忘了逃。

    江蓠身在火光照耀之下,段珩之时进来便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得愣了一瞬,随即皱紧了眉头,眸中神色惊疑不定。

    她很少见他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想必是她要大祸临头了。

    罗淳也看清了她,停步在不远处,抬眸望了过去,面对她这个已经“死”了的罪人,他面上的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像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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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172。羁绊(二)

    罗淳也看清了她,停步在不远处,抬眸望了过去,面对她这个已经“死”了的罪人,他面上的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像是意料之中。

    “江捕快。”他虽是没有笑,但声音中染了些淡淡的笑意,听得她汗毛竖立,“许久未见了。撄”

    江蓠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拿下了那块玉佩,和玉符一起攥在掌心中,短短一小会,在如此阴冷的密室之中,她的后背居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罗淳乃是堂堂神机处之主,朝中重臣,向来避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镇国大将军府已经如此破败,寻常人路过都不会留心。若不是上次跟着萧子翊,恐怕她自己来了也是徒劳,正是如此隐蔽的地方,罗淳为何会轻易寻到,还恰好在她来到之后?

    看到罗淳本就紧张,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

    就在她心惊胆战之时,罗淳站定步子,负手而立,缓缓道:“江捕快莫怕。我此番前来,并不是要你的性命,宽心便是。”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段珩,说得意味深长:“别看江捕快平时行事低调,却将我徒儿的魂都勾走了。”他顿了顿,“诈死这一出,倒是极为巧妙。”

    知道他所说的乃是江蓠逃狱之后诈死偷天换日的事,段珩垂下眼眸,没有言语。

    他不说话,罗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望向了江蓠,“江捕快,过往之事我既往不咎,如今前来,希望你能将箱中之物交出。偿”

    听到他如此说,江蓠心下一惊,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中的玉符。

    罗淳……居然是奔着这玉符来的?

    她下意识攥紧了掌心中的玉符,虽然她不知这玉符究竟是何用处,但既然是罗淳所求之物,想必十分重要。

    这般重要的物什,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江蓠放下了火折子,将玉符藏在了背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罗大人,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她说得坦坦荡荡,“我先前本就是含冤入狱,欲加之罪罢了。如今又在这遇见,我既不是神机处的捕快,这箱中之物又与神机处没有半点关系,请恕我难以从命。”

    “江捕快与先前不太一样了。”罗淳的面色如常,“只是如今你无法脱身,更没有胜算,何不交出箱中之物,我好歹能留你一命。”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罗淳武功盖世,就算是段珩不出手,她也根本应付不来。

    萧子翊的轻功遇上罗淳都要碰钉子,别说她的轻功压根不如萧子翊,在阴暗的密室中,逃跑是不可能的。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

    虽然无人接应,但能多一刻便是多了一分希望,她必须要找到罗淳松懈的时候,跑不得也要殊死一搏。

    她隐隐觉得,箱中的玉符是极为重要的物什,断断不能落到别人手里,特别是罗淳。

    江蓠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冷静的模样,“罗大人这般说,我可不敢苟同。”她抬起手搭在玄铁箱上,抚着上面的纹路,“此物是我寻到的,也是我拿到的,罗大人只一两句话就想从我这要过去,有些不公吧。”

    她强装平静,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罗淳自然察觉到了,他没有急着上前去取箱中之物,继续说道:“若是我没猜错,箱中之物乃是镇国大将军的虎符。”

    虎符?江蓠紧了紧握着玉符的手,这玉符材质颇好,触手生温,而且先前看着,确实是虎的形状。

    虎符是统领三军将帅的信物,为何会留存在镇国大将军府的密室中?

    再者说,镇国大将军被革职的时候,虎符就已经被收缴了上去,多年来,将士们仍然见着虎符受军令,那为何还有一个虎符出现在此处?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里慌乱的同时,更不愿将虎符交出去了。

    “江捕快,虎符不过是陈年旧事了,不值再提。”罗淳笑了笑,“神机处奉命寻找虎符,你只需将虎符交给我,我便放你一马,否则……”

    他收了话头,没有说完,但意思在明确不过。

    江蓠顶着罗淳审视的目光,十分不好受,他一双眼眸深不可测,仿佛能将她的心虚看穿似的,让她感觉无所遁形。

    这虎符萧子翊在找,罗淳也在找,两两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将虎符交给萧子翊,至少相处这么久,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她一直在拖延时间,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但罗淳像是发觉了她的意思,从来没有松懈过,她只得求助一般望向了他身后的段珩。

    此时段珩皱紧了眉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尽是担忧。

    他不愿她受到半点伤害,可如今局面紧张,罗淳步步紧逼,依着他对罗淳的了解,就算是杀了江蓠取物也不为过,到时候,恐怕连他都阻挡不得。

    所以段珩上前了一步,出言道:“阿蓠,将虎符留下,你快些离开此处。”

    在看到他们一道前来时,江蓠心里就有了数,就算她先前与段珩再怎么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到头来还是要站在对立的两面。

    就像是现在,他不会救她离开,只能在其中费心周全。她何尝不知道,不过是争取最后一点希望罢了。

    强行离开是不成了,还需要另想办法。

    “要我交出玉符,也可以。”扶着玄铁箱的手用了些力气,江蓠稳了又稳,才流畅地说道:“罗大人,你亲自来取吧。”

    说着,她伸出了手,虎符就在她掌心中搁着,罗淳远远确认过,欣然点了点头,“好。”

    “不过我有要求。”她又将五指收拢,“拿到玉符之后,你要放我离开,今后再也不能通缉我,更不能暗地里派人来杀我灭口,否则天打五雷轰。”

    她这番话多少有点幼稚,罗淳听了,轻轻笑了笑,随即抬步走了过去,站定在她身前,没有急着拿下虎符,淡淡说了一句:“江捕快是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罗某自当遵守约定。”

    就是现在!

    趁着罗淳垂眸说话的一瞬,江蓠屏住呼吸一拍玄铁箱,身子高高跃起,脚尖立刻点了一下玄铁箱的盖子,一个旋身的功夫,稳稳落在了罗淳的身后。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下意识望向密道口,刚刚抬起眼眸,她便看到了守在密道前的段珩,如今顾不得其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了过去。

    她敢笃定,段珩定会放她走的。毕竟她喜欢的、心心相念的人,怎么可能置她于危险境地而不顾。

    如她所料,段珩会意地闪身避开了,让出了身后的密道,她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脚刚离了地,发力的双腿却忽然停滞住了。

    像是被什么束缚住,霎时间动弹不得,江蓠感受到身后涌动的气流,惊诧地回过头去,罗淳站在高台之上,掌心凝结着无形的内力,他的内力异常霸道,宛如绳索,牢牢牵制住她全身的力气。

    眨眼间,他一挥手,强劲的内力将她击了出去。

    耳中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真切,江蓠觉得自己腾空而起,五脏六腑皆是碎裂一般的剧痛,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她喷出了一口血,沾染在衣衫上。

    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她呼吸都停滞了,下落之时,余光扫到罗淳掌心蓄着内力,正在运功,即将再次出手,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无力抵挡。

    “阿蓠!”

    她隐约听到段珩唤了她一声,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般焦急的声音。

    真好,他到底还是在意她的……眼皮沉重,她几乎要昏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段珩飞身而去,接住了她跌落的身子,罗淳始料未及,没能收回招式,一招重重落在了段珩的背上,他被击得退了很远。

    本就急着救她,他没有丝毫防备,罗淳过于霸道的内力让他难以站立,单膝跪在了地上。

    顾不得自己的伤,段珩连忙抬起手来,击在她几个要穴之上,护住了她的心脉,随后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江蓠费力地掀开了眼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口中尽是血沫,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面对如此变故,罗淳的眸中染上了怒意,声音也低沉了许多,“狱中你救了她一次,我放了她一马,你现下居然还要救她……”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个女子竟然牵绊你至此地步,她知道的已经太多,这条命我非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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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173。羁绊(三)

    面对如此变故,罗淳的眸中染上了怒意,声音也低沉了许多,“狱中你救了她一次,我放了她一马,你现下居然还要救她……”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个女子竟然牵绊你至此地步,她知道的已经太多,这条命我非取不可。”

    闻此,段珩咬紧牙关,勉强平稳了呼吸,紧紧抱着意识模糊的江蓠,从她手中拿出了虎符,放在一旁的地上,虎符上沾染了些血迹,分外刺眼。

    “你已经如愿了。”段珩强忍胸口疼痛,声音因此颤抖,“放过她吧……爹。”

    意识沉沉浮浮,江蓠隐约听到了他的话语,只是没有来及细想,已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昨夜下了些雨,打落了枝头仅剩的叶片,慢慢有了些初冬的味道。这场秋雨来的急些,只一夜便冷了许多,稀薄的阳光晒不干满地的积水,天地间因此潮湿一片。

    江蓠悠悠转醒之时,正置身豫王府中,婢子在外间忙碌着,她能听到煎药小炉不停沸腾的声音。

    脑袋里浆糊似的,什么都记不清楚,她本想动动身子,奈何周身没有一处不痛,只得作罢。

    可这一折腾弄出了些动静,外间的婢子听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进来,见她醒来,激动不已地说了一句:“姑娘你可醒了!”

    婢子放心不下,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看她的脸色还是苍白,难掩担忧,“姑娘先歇着,奴婢这就去知会王爷一声。”

    江蓠还未说话,那婢子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她老老实实地闭了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灌入口鼻,神智跟着清醒了起来,混沌一片的脑中理清了思绪,昏迷之前的事情也一点一点回忆了起来。

    这一身伤……若是没记错,应当是出自罗淳之手偿。

    密室中的情形逐渐在脑中浮现,她记起了用作“钥匙”的玉佩,记起了箱中的虎符,还记起了忽然出现在密室中的罗淳与段珩。

    罗淳那霸道的一掌击在她背上,能将她生生撕碎似的,直到现在还隐隐的痛着,五脏六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损,现下半点力气也没有。

    之后……她没了还手之力,段珩好似是替她挡了一招,否则她现在可能是一具尸体了。

    药苦涩的味道顺着风飘进了内室,江蓠皱了皱眉,抬起手来搭在了额上,身子疲乏极了,几乎要睡过去。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外间传来了脚步声,她费力地掀开眼帘,只见萧子翊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

    方才的婢子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目的,乖顺地守在门外没有跟着进来。

    平时他总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如因为担忧而严肃了不少,紧张的神情在看到她醒来之后才放松了一些,撩起衣摆坐在床沿上,用手背轻触了她的额头。

    觉出她的体温已经如常,萧子翊舒了一口气,“……烧退了。”他收回手来,徐徐解释道:“昨夜你稍有些发热。幸好,没什么大碍。”

    她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豫王府,更别说自己发热这件事了。

    江蓠张了张口,嗓子干涩不已,声音也嘶哑了,“我……”她咳了咳,“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的……就是觉着胸腹中有点疼。”

    听着她嘶哑的声音,萧子翊叹了口气,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温度正好,凑到她唇边喂着她喝下,话语中带了些埋怨意味:“不疼就怪了,你受了这般重的内伤,就算好了功力怕是也要大打折扣。”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阿蓠以后跑的再没先前那般快,天下第一采草大盗的名声也担不起了。”

    被他这么一逗,江蓠有些想笑,奈何周身疼痛难忍,实在是笑不出来。

    喝了些水,嗓子确实润了一些,她借着萧子翊搀扶的力道坐起了身子,问了一句:“话说回来,我是怎么来这的?”

    “你昏着,当然是被人送来。”生怕她觉得不适,萧子翊扶着她靠在了床栏上,“段兄的面色看上去也不太好,在密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此,即便是浑身无力,江蓠还是扑腾着仰起身子,急急问了:“段……段统领他还好吗?”

    “好得很。”萧子翊随口应着,“至少比你好些,能走能言语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无声的嘲笑,她立马挪开了目光,懒得理他。

    不过听到段珩无碍,她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不愿看到他受伤,更不愿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

    她心里有事,都写在了脸上,萧子翊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彼时,段珩送她来豫王府时,萧子翊亲自出去迎,看到她面颊上都是血迹,连忙去唤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本想也给段珩瞧瞧,可他走得急,安置好江蓠之后便离开了。

    据安排在镇国大将军府附近的暗卫回报,他们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将军府破败不堪,其中有价值的,也就只有密室一处了。

    对于江蓠独身一人前去密室的举动,萧子翊虽有疑惑,但没有急着过问,她毕竟伤得不轻,为今还是要好好歇息。

    他曾受过罗淳一掌,知道其中厉害,她的身子骨此番没被打散,确实是命大。

    江蓠靠在床栏上,看着萧子翊这副了然于心没有半点讶异的模样,就知道她此次密室一行他定是知道了一些细枝末节。

    也是,如他一般谨慎之人,定是会派人看着将军府的情况,她溜进去的时候小心,被段珩送出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肯定会惊动人的。

    “就知道将军府外你肯定安排了人……”江蓠撇了撇嘴,抬眼望着他,“你不怪我自己前去密室,还将箱中的玉符交于他人之手?”

    “何来怪罪?”萧子翊轻轻笑了笑,“那物什要也好,不要也罢,你为了自保交出去,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却羽曾说过,有一事你曾经查了多年。”她欲言又止,“我想着,你追查的事必定和箱中之物脱不开干系,我确实自私了些,想去探究身世之谜,没料到罗淳忽然前来,我实在是守不住那玉符……”

    她话还未说完,萧子翊抬起手来,曲起食指敲在她额上,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阿蓠何时这么傻了。”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虎符还在将军府,我多年追查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你本就不敌罗淳,又有什么好自责的。”

    江蓠抿了抿嘴,觉得他所言所语甚是合理,没再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跟你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确实不该自己前去……”她说着,多了几分愁绪,“那时我迫切地想知道我的身世与镇国大将军府是不是有联系,一刻也等不得,这才独自前去的。”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忽的想到了什么,伸着脑袋乱瞅了半天,“我衣裳呢?”

    萧子翊侧过身去,扬声唤了在外间守着的婢子,婢子得了吩咐,连忙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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