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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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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翊侧过身去,扬声唤了在外间守着的婢子,婢子得了吩咐,连忙去取了那身脏兮兮的衣裳。

    顾不得身子疼痛,江蓠抱着衣裳好一顿摸索,才摸索出袖中暗兜里的玉佩来,“亏了提前藏好了这个。”她将玉佩握在掌心,“若是多做个暗兜,兴许还能将虎符装回来。”

    “你当罗淳是傻的?”萧子翊忍俊不禁,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玉佩上,“……这样看来,花纹确实是相同的。”

    “是啊,我与那叛乱身死的大将军……不知是何关系。”她垂下眼眸,神思烦乱,“后悔了后悔了,来之前也没有问一问师父,总想着自己解决这些事。”

    将那沾了血迹的衣裳搁在了一边,萧子翊出言安慰道:“阿蓠放心,这些事我来查,你养好身体便是。”

    其实说了这么久,江蓠都是在强打精神,说了这么多话很是不容易,眼皮一早就沉重到抬不起来了,若是再多说一会,怕是要坐着睡着了。

    一听到他说起“养好身子”四字,她也不想硬撑了,便胡乱挥了挥手,“……正有此意。不知为何我困得要命,脑袋里浆糊似的。”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困是自然的。”萧子翊托着她的脑袋,扶着她躺好,低着头看着她眼皮都抬不起的困倦模样,微微一笑,“你有伤在身,本就不该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先睡一会,服药时再唤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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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174。叛乱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困是自然的。”萧子翊托着她的脑袋,扶着她躺好,低着头看着她眼皮都抬不起的困倦模样,微微一笑,“你有伤在身,本就不该跟我说这么久的话,先睡一会,服药时再唤你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江蓠没跟他客气,顺势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在豫王府养伤之时,江蓠听了不少陈年旧事。

    当年镇国大将军意欲叛乱一事,算得上数十年的大事,震惊朝野。

    当今圣上彼时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就听得密探回禀此事,镇国大将军战功赫赫,风光一时,若是叛乱,想必会影响到国之根基。

    幸好大将军身边的人察觉此事,以虎符为信物进宫汇报,皇上因此提前防备,为了不让局势难以控制,还派出御林军潜入镇国大将军府,在守卫松懈的时候,生擒了将军。

    之后,神机处搜查将军府,在将军府书房中发现了不少信件。

    大将军果真有与朝臣们书信的往来,其中提及不满新帝一事,最为紧要的,还是书架上皇宫的布防图,标记了几处守卫松懈的地方。

    叛乱可是掉脑袋的死罪,皇上当机立断,收回大将军的兵权,下令满门抄斩。曾经门庭若市的大将军府就此没落了,府中老少妇孺无一幸免,全部命丧黄泉。

    听到这的时候,江蓠趴在藤椅上啧啧称奇,一半是感慨,一半是惋惜。

    想来大将军戎马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奈何落到这个地步,都怪身边的人靠不住,提前走漏了风声,否则今时今日是什么情形,还不得而知。

    当然,这些旧事,她不得而知,都是萧子翊说给她听的偿。

    毕竟是秘闻,许多年前的事了,只有在宫里待久了,才能听得一二。

    今日天气晴好,午后不算冷,江蓠自从伤重之后一直躺着,难得出来晒晒太阳,她十分激动,精神头也好,再加上萧子翊今日空闲来陪着她,正好趁此机会跟她说了这些旧事。

    “说起来,当今圣上是你的兄长吧?”江蓠倚在藤椅上,单手撑着头,疑惑地问了:“好像先帝……也是你兄长?”

    藤椅旁是一处休憩用的石桌,萧子翊坐石凳上,正遥望着院中萧瑟的冬日景象,听了她的问话,点了点头。

    “确实。”他轻声笑了笑,“先帝是我长兄,在位没几年,小太子尚年幼,就突发疾病驾崩了。”

    做皇上这种事,天时地利缺一不可,但最为重要的还是人和,否则即便是当上了皇帝,皇位也坐不稳。

    江蓠心头唏嘘,感叹了几句,不过也觉出不对劲,“那也不对啊。”她掰了掰手指头,数了数年头,“按理说,就算小太子年幼,也当是小太子继位,轮不到你那二哥啊。”

    她确确实实困惑,可萧子翊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着,随手拂了拂袖口。

    江蓠本想再问,却忽的想起了什么,连忙老老实实闭了嘴。

    对于这些事,她幼时也听得重英山中的香客们提过几句,都说先帝命数不好,皇上当了没几年,江山还未稳固便病逝了,据说是染了时疫,连带传染了尚不足五岁的小太子,着实令人唏嘘。

    那时候萧子翊年幼,皇家血脉唯有当今圣上能够担此重任,且当今圣上确实颇为谨慎细致,继位之后,以勤政闻名。

    她偷摸摸看了一眼萧子翊,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提及了不该提及的事情。”她抿了抿嘴,“小太子是你的侄儿,肯定备受宠爱,我脑子一热才会过问,惹得你伤心了。”

    “日子久了,哪有这么容易伤心。”萧子翊侧过头来,正巧对上了她的眼眸,“不过经你这一提,有些事确实值得推敲一番。”

    闻此,江蓠坐直了身子,兴致冲冲的,“什么事?”

    “当时大将军意图叛乱,是手下的人发觉,带着虎符求见圣上。”萧子翊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模样,“既然阿蓠你说,丞相府密室中存着的是虎符,那……”

    说着,他顿了顿,话语中意味深长,“那当年以虎符作为信物给我皇兄传递消息之人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这一问不要紧,把江蓠给问懵了。

    那些话若是真的,一切顺理成章,若是假的……那其中牵扯可谓是极广了,不好好梳理一两个时辰怕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虎符的真假,可谓是最为重要的问题了。

    但仔细想想,暂且不论真假,密室中的虎符可是连神机处都在找的物什,想必十分重要,且意义非常。

    本来能将虎符带回来探究一番的,到时候水到渠成一切都明了,可惜她没有本事,连小小物件都带不回来。

    思至此,江蓠觉得有些颓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密室,玉佩打开玄铁箱的那一瞬她还想过,这玉佩为什么会在她的襁褓中,若她当真和大将军有联系,她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是如何流落到重英山脚下的?

    前前后后许多许多的事,她想不明白,只得等身子好了,再回去问一问师父。

    江蓠垂着眼眸思索着,眉头越皱越紧,萧子翊见了,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查这些是还需要时间,不必着急。”他话锋一转,“对了,却羽近些时候在金陵中打探,无人见过云隽姑娘,她或许没有来过金陵。”

    听他提及云隽,江蓠回过神来,脸立马耷拉了下来。

    不提及她还好,一提及,她就觉得五味杂陈。

    这个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就知道给她找事,惹她挂心,忽的失踪害的她整日整日担忧不说,也连累了萧子翊找了这么多时候。

    人家堂堂一介王爷,有重要的事傍身,还要差人四处寻找一个故意躲藏之人,相当于白费了时间。

    她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只好等空闲的时候,好好请他吃一顿,以此来弥补他的辛劳。

    “那个……不必找了。”江蓠眼神闪烁,心里又不安,没有实话实说,“我、我回去才得知,师兄已经在城外找到她了,只是我回来就受伤了,一直也没跟你说。”

    光是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编瞎话,萧子翊没有戳破,还附和着点了点头,“那就好,柳公子向来稳重,云隽姑娘定是安然无恙。”说着,他想到了什么,“此事没有跟段兄提及?”

    江蓠顿时语塞了,话在嘴里组不成句子,半晌才摇了摇头。

    “这样也好。”萧子翊扬了扬眉,“难得清静几天,还是让这清静维持几日吧。”

    她将目光移开,依旧没有说什么。

    萧子翊心里有数,面上不好多说什么,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江蓠,“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查的事情事关那虎符,近些时候我要找些由头往神机处多跑几趟,你好好养伤,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

    听着他的话,江蓠在藤椅上寻了个舒适的地方,点了点头。

    她纵使有心,身子虚弱也出不了什么力,还不如老实待着,至少省心。

    待她好了之后,定要将这些困惑一一解开。

    …………

    树欲静而风不止,江蓠在养伤期间,忽然对这句话有了非凡的感悟。

    罗淳那一掌让她受了不轻的伤,内伤本就要好好养,也没个固定的时日,时间久了,她能下地走走,难免耐不住性子,想在王府中逛一逛。

    这一逛可不要紧,她从小厮嘴里听到了个惊天大消息。

    前些时候,神机处之主罗淳进宫面圣时,不知为何被圣上重罚,即刻关入了大牢,神机处中一切事物都停了,全部交由大理寺接管,神机处的捕快们全部被扣押,如今的神机处已经空空如也了。

    按理说,罗淳得了虎符,怎么也是件有功之事,为何会惹得龙颜大怒,被下令关押呢?

    江蓠心里乱糟糟的,逮住了那小厮,急急又问了一句:“段珩统领也被关押了?”

    “这倒没有。”被她如此逼问,小厮吓了一跳,还是如实回答:“听说段统领早早就离开金陵了,被着重关押的只是四堂的堂主们。”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现下到处都在通缉段统领呢……想来之前都是神机处下令抓人,如今倒成了别人来捉神机处的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题外话………这周几天有事外出了,更新不及时,请见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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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一别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现下到处都在通缉段统领呢……想来之前都是神机处下令抓人,如今倒成了别人来捉神机处的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出了这一变故,金陵中乱了起来,仅仅半日,风言风语不断。

    外头只道是罗淳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才会惹得皇上动怒,甚至牵连了整个神机处。

    可是江蓠觉得,罗淳向来谨慎,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再者说,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值当废了整个神机处,毕竟是太宗皇帝的一番心血洽。

    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扯。

    自从早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江蓠惴惴不安的,本来该午睡却精神了一中午,心里千百个念头,更多的是疑惑,只是萧子翊今日不在府中,有些事情她没法得知真相,胡乱寻思之间,天色渐渐黑了。

    亏了罗淳说话算话,当真撤了她的通缉令,她如今能时常上街走走,若不是身上有伤,她巴不得天天往外面跑,享受享受难得的自由。

    瞧着外面天色越来越黑,江蓠终是憋不住了,她披了大氅,避开了服侍的婢子,发挥了做贼的本事,从后院溜了出去钤。

    她得去神机处一趟,虽说那已经空了,但她总要去看一看才心里有底。

    因为捉拿段珩一事,街上多了不少巡逻的守卫,就算是夜里人手也不减,明晃晃的火把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她特意找了一条小道,偷摸摸地走近了神机处。

    世事变化只在一瞬,原本地位不可动摇的神机处,在一夜之间衰败,快得不可思议。如今,神机处中没有半点光亮,想来也不会有人,漆黑安静到令人心慌。

    她在神机处里当值些时日,对这地方算不得留恋,但多少有些怀念,看着现下衰败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究竟因为何事,让神机处变成今日的模样?

    江蓠站在神机处后面的街道上,借着月色遥望了半晌,她心思杂乱,像是缠成一团的乱麻,理不顺,分外惹人烦躁。

    她正出着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直到她听到细微的动静,惊得周身一抖,还未来及回过头去,有一只手忽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吓得要挣扎,手刚刚抬起来,便突兀地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动作顿住了。

    街道上清清冷冷,除了巡逻的守卫偶尔经过发出的脚步声,四下寂静一片,正是因为如此寂静,江蓠才能听清身后的呼吸声,和着轻轻的风声,分外轻柔。

    她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仍望着漆黑的神机处,觉着她安分,身后之人才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只是还未收回,手腕已经被握住。

    眼见着她转过身来,一双眼眸中情绪复杂,映着眼前人的影子,月色照耀下,那双眼眸清澈的像是一汪湖水。

    许是很久没有这般仔细地看她了,段珩稍稍有些出神,一时间忘了言语。

    江蓠也没好到哪去,就算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但在望见他的时候,还是傻愣住了。

    自从密室中一别,他似乎清减了一些。

    那日,他替她挡了一招,想必也受了些伤,她好好养着都没痊愈,更别说他四处奔波。

    他们生疏了这么久,她从不敢贪看他,生怕多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饶是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江蓠先一步回过神来,攥着他的手腕急急道:“……你怎么在这?”她听了四下动静,“这边守卫很多,你现下时候要犯,会被发现的……”

    她急切极了,段珩却依旧平稳,她的话说了一半,他忽的开了口打断了:“伤好些了吗?”

    江蓠始料未及,被这一问问懵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我不要紧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拉着他的手腕,本想拽着他离开,去什么地方都好,至少不能在街上,若是被发现了,他还有伤在身,被人围住,怕是很难逃脱。

    只是段珩没有挪动步子,凭着她的力气,根本拽不动他分毫,她只好回过头去。

    “我看过你无碍就足够了。”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段珩笑了笑,“本是要出城的,可是记挂你的伤,又不能去王府探望。想着你得了消息会来神机处看看,才守在附近。”

    说着,他看了看渐深的夜色,“如今心愿以偿,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他顿了顿,“……保重。”

    听着他的话,江蓠傻愣着,一直仰头看着他,“也、也对。”她嘴里说着,手上却没有放开,“是不能耽搁了,神机处的事我回去问问萧子翊就行了,你赶紧出城吧……凭你的功夫,应该没人拦得住你。”

    她的脚下像是生了根,手上也是,无法挪动步子,更无法松开手。

    幸亏巡逻的官兵在之前已经走了一队,下一队经过怎么也要一刻钟时候,她还能再犹豫一会,短短一会。

    她掌心不复温热,反而有些汗湿,段珩察觉到,垂下了眼眸唤了她一声,“阿蓠。”他稍稍有些无奈,“我得走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柔和,江蓠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的工夫,眼中覆上了一层水雾,“我知道你要走,可我不想放手。”

    闻此,段珩怔忡了一瞬,又听得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咬紧了牙关,声音坚定,“我知道你要出城的……可我就是不想放手。”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怕这一放手,又是很久很久不能见到你了。”

    话音刚落,江蓠鼻尖酸涩,忍了又忍,才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

    彼时在豫王府,听到神机处出事,她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心慌难忍。

    神机处有今日的局面,她虽是意外,但并不关心究竟是因为何事。她只是担心段珩,罗淳乃是神机处之主,都被关押了,还废除了神机处一切事务,他定是难逃追捕。

    今夜冒险前来神机处,也只是想亲眼来看看,不管这里变成什么样,她都要亲自来看看。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段珩。更没想到,事到临头她会这般担忧不舍。

    其实她也清楚,他越早离开越好,因为城中守卫只会越来越严密,等到金陵变成了一座囚笼,他怕是再难脱身。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单纯的不想放开手。

    天边厚重的云遮挡住月光,只余下黯淡的光辉,江蓠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她从不是任性之人,很少会说出这样无理取闹的话,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会自私到不让他离开。

    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江蓠仰着头,想将他印入眼眸中似的,舍不得挪开目光,“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怎么看都好看。”

    若是放在平时,她说这些混话,段珩早就被逗笑了,可如今这般情况下,他如何能轻松起来,面上不仅没有半分笑意,眉心还微微皱了起来。

    见他眉心皱起,江蓠勉强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她终是低下了头,“快走吧。”

    说罢,她松开了手,手上空落落的,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她庆幸自己还有些神智,只想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得越快越好,却不料他没有挪动步子,而是伸出双手覆在她肩头,扶着她靠入怀中。

    生怕会更为不舍,她不敢看他,仍是低着头,用额头抵着他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你这般,我怎能放心离开。”段珩垂下眼帘,看着她颤抖的眼睫,“本来只想远远看你一眼就走,可惜还是没忍住。”

    静静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江蓠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若师父当真犯了天理难容的罪过,我宁愿被捕,也不屑于逃跑。”他缓缓说着,“只是尚有嘱托在身,我不得不逃。也只有我逃了,才能暂时保住师父的命。”

    对于神机处发生的事情,江蓠并不清楚,但她现下不想过问,也无需过问。事情摆在那里,早晚会弄清楚,可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她不想浪费在解释前因后果上。

    一时一刻掰成两半都不够,又怎么会舍得浪费。

    “等到事毕,我会回来寻你。”握着她肩头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气,段珩暗自忍了心头翻涌的情绪,“如今形势莫测,阿蓠万事小心为上。”
………………………………

176。死局(一)

    “等到事毕,我会回来寻你。”握着她肩头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气,段珩暗自忍了心头翻涌的情绪,“如今形势莫测,阿蓠万事小心为上。”

    听了他的话,江蓠掀开眼帘,胡乱点了点头。

    她不过是个小角色,祸患断断是找不上门来的,只不过他心里担忧,才会万般嘱咐,怎么也放心不下洽。

    可最为担忧的,还是江蓠。

    “你才是要小心……”她深吸一口气,终是开了口,“出城之后免不得东躲西藏,若是你愿意,可以去重英山避一避,报我的名字就是。别的不说,好歹能睡一夜好觉。”

    闻此,段珩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入冬的夜分外寒凉了,江蓠先前一直没觉得,今夜却感受颇深。

    站在原地,她望着段珩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隐在浓重的夜色里。

    不知站了多久,她只知道风越发寒凉,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肩上的大氅都不管用了,那些风直往骨子里钻,冻得骨头缝都开始疼了钤。

    她从未觉得,原来看着人离开,也是这样难受的一件事。

    …………

    夜色渐深,万物归于沉寂,想必是第二日天气不甚晴朗,玉盘似的明月被乌云遮蔽,更衬得夜里分外昏黑阴沉。

    这般幽静的夜,正适合安安生生睡一觉。

    萧子翊从宫中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本想简单洗漱之后就睡下,没料到外裳刚刚褪去,就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许是因为心急,那脚步声乱得毫无章法。

    也已经深了,能在这个时候还有胆子直冲过来的,有且只有江蓠一人了。

    本想吹熄烛火,听了她的脚步声,萧子翊直起了身子,虽是有些疲惫,但他还是披了外裳坐在桌边。

    倒了一杯茶的功夫,门已经被粗暴地一脚踢开,他抬眸看去,只见江蓠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想来一路上急急忙忙,肩上的大氅都跑得歪了。

    他没来及开口,她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夺了他手上一杯新茶,仰头灌了下去。

    萧子翊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搁在桌面上。

    一路跑回来,江蓠当真渴得要命,没顾上说话,先喝了个饱。

    “赶上了赶上了,亏了你还没睡。”她舒了一口气,随手擦了擦嘴,“你今日都不在,我一整日可记挂的要命。”

    听了这句话,萧子翊扬了扬眉,打趣了一句:“阿蓠这话说得,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他笑了笑,“不知是记挂我,还是记挂宫里发生的事?”

    她阁下茶杯,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打趣我了,快些说。”

    光是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萧子翊心里就有了些底,也知道她这次前来必定会问及神机处的事,可他瞧着她急切的模样分外有趣,故意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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