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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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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如此颓废,萧子翊心头三分无奈,七分怜惜,但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他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探听到,段兄名义上是罗淳的亲传弟子,实际上……却是罗淳之子。”
听了这句话,她周身一抖,当真被吓到了,方才一直笼罩的阴霾情绪顿时被吓得散了,除了惊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吹过的风一下子变得寒冷异常,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罗淳?”她惊得结巴了起来,嘴皮子锈住了一般,半天都说不清楚,“罗淳他、他和段珩……”
如果现下给她一块豆腐,她立马就能朝着脑门拍过去。
神机处声名赫赫,不仅是朝堂,连江湖都有所传闻。
她先前当贼的时候就听说了罗淳的名声,据说他曾有妻儿,妻子难产离世,独留一子,但在年幼时已经染病死了,此后再也没续弦,世人都道罗淳是有情有义之人。
她打死也没想到,段珩居然是罗淳之子……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令人惊奇一些。
“罗淳的幼子……不是很早就死了?”江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对,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拿自己的孩子当做徒弟,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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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死局(四)
“罗淳的幼子……不是很早就死了?”江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对,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拿自己的孩子当做徒弟,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罗淳幼子染病的时候,正是镇国大将军造反的前几日,之后不到一个月,幼子夭折。”萧子翊难得如此严肃的模样,“虎符都是伪造的,有没有可能大将军造反不过是一场戏,而罗淳,只是有人拿幼子的性命要挟,才会参与其中?否则,罗淳怎么会故意放过你师父和你?”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能要挟神机处的,除了那万人之上的主,还能有谁洽。
他话音刚落,江蓠已经瞪大了眼睛,上前走了一步,就差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了,“你好歹是个皇亲国戚,胡说些什么。”她顿了顿,“你这可是在污蔑当今圣上,就算是你皇兄,小心他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萧子翊非但没觉着惶恐,反而还轻笑出声,抬手去抚了她的发顶,“没想到阿蓠如此担忧我,可让我受宠若惊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江蓠甩开了他的手,话语间颇为埋怨,“这些话没有确凿证据前是说不得的,除非你想掉脑袋,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好好好,不说。”萧子翊越听越欣喜,嘴角笑意渐深,“阿蓠想要证据也不难,过些时候,随我一同进宫,去亲自问一问罗淳就好。”
看着他的笑容,江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不是他说的话她有些感兴趣,早就掉头走了。
“当真?”她斜着眼看着他,“你有这般通天的本事,都能进天牢?钤”
“自然。”他扬了扬眉,“白虎堂堂主的嘴都能给撬开,别说进天牢了,带着你一同去都没问题。”
江蓠很想打趣他一句,但寻思着他毕竟出了力,还打趣他有些过意不去了,所以她清了清嗓子,欣然点了点头:“那我就勉为其难跟着你去一趟。”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萧子翊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头:“段兄的事既然我知道,那皇兄想必也知道了,所以才这般急切地想要捉拿他。”
说着,他嗤笑了一声,不知在暗讽谁,“若皇兄当真得了虎符,那之前做的全都白费了,进宫寻罗淳一事要尽快才行。”
好不容易轻松一点的心情又因为一句话沉重了起来,江蓠抿了抿嘴唇,想了许多,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当真是多事之秋啊。
…………
晌午时分,一辆黑漆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车轮碾压在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不多时,马车停靠在道路一侧,车夫恭敬地下了车撩开车帘,随后有两人马车中走出。
为首的是萧子翊,他难得换下常服穿上宫服,赭色衣裳分外华贵,衬着整个人气度不凡,且衣袖衣摆皆是锦绣祥云绣纹。他站稳步子,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依旧是闲适模样。
他身后站着个侍卫,低垂着脑袋,话都没说一句。
只是这侍卫身材并不高大,甚至还有些瘦弱,藏在他身后几乎瞧不见,只是偶尔露出的鼻尖与下巴,带着女子独有的柔美。
察觉到身后之人脚步踟蹰,萧子翊忍俊不禁,偏过头去轻声道:“头回进宫,可要跟紧了。”
一听这话,江蓠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进宫,难得的机会,她非但不敢看看宫中美景,甚至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生怕别人瞧出她的女儿身。
可惜了,当真是可惜了,这辈子许是没第二回能来宫里看看了。
其实说心里话,今儿一早她瞧见萧子翊穿得如此板正之后,便有些怯场了,还生出些留在府里让他独自进宫的想法,总之她胆子就芝麻大小,遇上正经事就慌得要命。
再者说,她好端端个女子,还得扮成侍卫,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她心里虽是有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但说出来实在是难为情,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来了。
萧子翊此番进宫乃是受诏,毕竟是颇受疼爱的皇弟,所以皇上时常唤他入宫叙叙旧,这回他找了机会带上了江蓠,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入宫之时恰逢皇上在与重臣议事,便让他先在宫中歇着,等议事结束再传召他。
奈何自家皇弟不是个老实的,不过是去宫中稍稍坐了坐,做了做样子,之后便带着江蓠从偏门偷偷溜了出去。
先前江蓠还在担忧,一路上不要被什么人瞧见才好,可她许是小瞧了萧子翊,平时看上去好似没什么在意之事,就是个纨绔子弟,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特别靠谱,前往天牢的路上并未遇上一个人,异常顺利。
天牢位于宫中偏僻的一角,平时都是用来关押犯了错的皇家子弟,偶尔才关押朝中大臣,即便是在最为奢华的皇宫中,天牢看上去还是十分荒凉,比起神机处的牢狱,天牢的看守更是严密,宛如铜墙铁壁般,难以逃离。
只是远远望去,压迫感油然而生,特别是门口还有重兵把守,一只苍蝇都放不进去。
江蓠的脚步顿了顿,不由得皱了皱眉,小声问了一句:“我们能进去吗?”
萧子翊在前面走着,目不斜视,“阿蓠尽管放心。”
她怀揣着紧张的心情,埋着头走到了天牢门口,守卫瞧见了萧子翊,立马搁下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参见豫王。”
萧子翊难得端了端了亲王的架子,没有言语,只是抬起手来摆了摆,另一手从袖中摸出了块令牌,给守卫们看了,守卫立即避让到一旁,让开了天牢的门口。
直到踩着台阶走近了天牢中,四下无人的时候,江蓠才抬了头,惊讶地追在他身后,赞叹了一句:“你拿的什么?这么厉害,连天牢重地都能进。”
闻此,他微微一笑,没有急着将令牌收起,而是给她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江蓠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语塞了半晌,“上面写的字,我没瞧错的话,是皇上的东西?”
“是也不是。”萧子翊笑意渐深,“不过是偶然在皇兄那瞧见了令牌,随手拓了下来,工匠也算得上尽心,仿造的都如此逼真。”
仿造皇上贴身之物,还擅闯地牢,那就是欺君之罪啊……加上平时那些大不敬的罪过,就算他有七八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虽然是皇亲国戚,也不能过于造次了。
江蓠越听越心惊,奈何身在天牢中,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先闭上嘴,等回王府了再好好跟他说道一番。
走下了长长的台阶,她望着天牢中简陋的摆设,天牢建在地底下,湿湿冷冷的,一股阴森之气始终萦绕在其中,久待之后,让人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之前,萧子翊已经打听好了罗淳牢房的所在,一路上并没有停顿,径直走向天牢最深处。
天牢中终年漆黑,不分昼夜,只能依靠烛火照明,还是用的最为劣质的蜡烛,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烛火昏黄明灭,除了跟前的一小块,四周都照不亮,愈发显得阴森。
江蓠紧紧跟在萧子翊身后,一路七拐八拐,绕得她都晕了,直到他停在某处,她才从他身后探出头去,只见他亮出令牌,守在附近的狱卒都被屏退。
天牢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中,关押的正是曾经威名赫赫的罗淳。他如今穿着囚犯的破旧衣裳,看上去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眸依旧是深沉至极,喜怒不形于色,根本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两个不该到来的人,却出现在天牢中。
可罗淳在看到他们到来时并无半点波澜,反而短促地笑了笑,四下无人,他说话也没了忌讳:“豫王殿下,许久不见了。”他顿了顿,“或者……该称王爷个盗圣?”
就算是身份被这般直白的说出,萧子翊的面色还是如常,反而更为冷静,“罗大人名不虚传,就本王那点不经提的破事,想来大人早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王爷乃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小人怎敢逾越去查呢。”罗淳低垂了眼眸,话语间意味深长,“人在这世上,都有些说不得的秘密,否则这一辈子过得,又有什么意义。”
“大人这么说,本王倒有些好奇了。”萧子翊上前了一步,走到牢房跟前,隔着冰冷的牢门,直直地望着他,“不知罗大人是否有闲情逸致,与本王说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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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180。死局(五)
“大人这么说,本王倒有些好奇了。”萧子翊上前了一步,走到牢房跟前,隔着冰冷的牢门,直直地望着他,“不知罗大人是否有闲情逸致,与本王说些旧事?”
这句话算得上询问,却也算不上,罗淳知道他现下的处境,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数,何必再多做纠结,反而成全了别有用心之人。
思索之间,他抬了头,目光越过萧子翊,望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江蓠。
江蓠本来在安静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好些话都听不懂,正沉浸在无尽的迷茫中,忽然被罗淳一看,惊得一个哆嗦。
他的目光能将人看穿似的,让她感觉无处可藏,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醢。
“果然不出所料,是当年那孩子。”罗淳移开了目光,感叹似的,缓缓舒了一口气,“大将军一脉本不该绝,你的命终归不会折在我手上,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听他提及了这些往事,江蓠有些急切地上前几步,“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淳不急不缓地解释,“在密室中瞧见你的一瞬,我便知道了你就是当年逃离那阿鼻地狱的孩子。若不是我想试探珩儿对你的心思,也不会故意伤你。缇”
被关押在如此潮湿阴冷的天牢中,他却依旧那般沉稳,仿佛身陷囹圄的不是自己,在这种关头还能出言揶揄她。
江蓠顿时觉得分外不好意思,有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珩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从来不甚在意,就算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也无妨。”罗淳看了看她,“不过是有朝一日得知了真相,一心要我这仇人的老命罢了。”
“你既然知道终有一日我会知晓这一切,甚至找你来寻仇,当年为何要放走师父”江蓠皱了皱眉,换了个称呼,“放走镇国大将军的副将和我?”
“同为朝廷效力,又有什么绝对的死敌?”罗淳笑了笑,“相反,我与他还算有几分交情,屠戮将军府时,他夫人至死都不敢相信这等变数。”
说着,他轻叹,“相识一场实属不易,又何必斩尽杀绝?”
话音刚落,萧子翊忽的笑了一声,在寂静的地牢中回响着,“罗大人真爱说笑。”迎着罗淳望来的目光,他唇边笑意有些嘲弄,“大人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样做,不过是想留一条后路罢了。”
罗淳没有辩驳,而是笑了笑。
江蓠没有听懂,不由得抬起眼睛看向了萧子翊,她难得这般仔细地打量他,更难得看到他这般认真的模样,即便是在笑,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无。
“说起来,罗大人当真可怜得紧。且不论屠戮将军府之事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自己儿子的性命都危在旦夕,又怎么会忤逆皇兄的意思呢。”
闻此,罗淳身子一顿,眸中终是有了些情绪波动,一直搁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萧子翊闲适地倚在牢门上,状似悠哉,其实目光一直落在罗淳身上,想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若本王猜的没错,皇兄当年以你的儿子做要挟,逼迫你做了些事情吧?”
他说完之后,就一直在等着罗淳的回话,可是他恍若未闻,始终低垂着眼眸,久久不发一语、
江蓠都耐不住性子,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到萧子翊朝她摇了摇头,才知道这事急不得,只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烛火摇晃着,映在砖墙上,明明灭灭。不知过了多久,罗淳抬起了头,面上没有什么神色,但能看出他此时既无力又无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幼子何辜,竟要受蛊虫蚕食一生之苦!”他苦笑着,声音颤抖,“当年分明说好,等到镇国将军获罪斩首之后,就将幼子所中之毒解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皇上他竟想用此事牵制我永远不能说出真相。”
苦笑过后,他的神情染上了些阴霾,“可我又怎么会被牵制一生,我宁愿幼子“死去”,也不愿他一辈子被人利用。”他此时此刻只想笑,想放声大笑,“皇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手中那最重要的筹码其实并没有夭折,而是成了我的亲传徒弟。”
蛊毒?幼子?
听他提及这个,江蓠将以前的事情好好想了一遍,如梦初醒一般,就差伸手去敲敲脑袋了。
这样说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为何段珩身中奇毒,为何他从始至终没有告诉她是如何中的毒,只说是旧疾来瞒天过海,甚至除了亲厚之人,无人知晓他身中奇毒,更无人知晓他究竟有什么过往。
如此费心隐瞒,不过是因为身中蛊毒的本是罗淳的幼子,应该早早夭折了,而不是那位名震四方的天下第一名捕、罗淳的亲传徒弟。
“王爷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可怜至极。”罗淳闭了闭眼睛,“可怜我当年想不通透,为了解救幼子做出了那么多违心事,伪造了虎符,又伪造了与朝中官员往来的书信,放在将军府书房中,费心费力扳倒了大将军,到头来扳倒的却是自己。”
听到这些,萧子翊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神情凝重起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爷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
罗淳以手撑地,缓缓站起了身子,干燥的稻草从他衣摆上滑落,飘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多年来,我一直在想方设法证明将军的清白,我也知道只有那虎符才是唯一的信物,能将旧事沉冤昭雪的信物。”他话头一顿,“皇上想要那虎符,消灭唯一的证据,我又怎么可能交给他。”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牢门,继续说着:“忤逆皇上的下场我不是不知道,正如我,又如首辅大学士,他不过是起了些心思,就被残忍灭口。”
江蓠虽然一直听得迷迷糊糊,但“首辅大学士”五个字她听得一清二楚,也想到当时的那桩大案,连累她背上罪名,许久都不敢抬起头来。
听罗淳的话头,这案子他好似很清楚,既然他这般清楚,当时为什么要将她关押?
牵扯到自己的事情,自然要急切一些,“灭口?”她快走几步,越过萧子翊,“首辅大学士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罗淳没有回答,反而是萧子翊替他回答了,“案发时我们正在青山城,去查一个毫无意义的山贼案子,如今想来,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他笑了笑,“不过罗大人不必如此费心,我们可算不得什么虎。”
这都哪跟哪江蓠还是没明白过来,看了看罗淳,又看了看萧子翊,“到底怎么回事?”
“阿蓠不如仔细想想,当初查案时,罗大人是何等不作为,到后来又给你刻意套上个罪魁祸首的帽子,以此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萧子翊朝她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与其说是有歹人,不如说是一起注定查不清的案子,因为凶手正是咱们罗大人啊。”
这般下来,江蓠眨了眨眼,总算是听明白了,但她却不觉得半点开心,反而汗毛竖立,周身发寒。
深受百姓爱戴的神机处,她曾经一心效力的地方,居然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当年皇上为了扳倒镇国大将军,联合了众多亲信,故意诬陷大将军谋反之罪,参与其中的有神机处,也有首辅大学士。
只是多年之后,世道在变,人心也在变,为了防止当年的事泄露出去,皇上先是派罗淳去灭了起了异心的首辅大学士的口,后来又因为罗淳记恨给幼子下毒一事,拒不上交虎符,而将他囚禁起来。
一切的事情好似都清楚了,但她隐隐觉得,缺少最为重要的一环。
那最为重要的一环,足够引起皇上对镇国大将军的杀心,还能让他多年之后决定一一除去参与其中的亲信,为此不择一切手段。
不知为何,江蓠的直觉告诉她,萧子翊这么多年过得小心翼翼,甚至苦练轻功成为盗圣,为得不只是证明镇国大将军的清白,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可那件事,她并不知情。
就在她出神之时,罗淳望向萧子翊,只一个眼神,萧子翊便会意地上前,罗淳凑近了些,声音极轻地与他说了些什么,等到江蓠回过神来,只看到萧子翊面上的从容顿时消散,取代的皆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相识至今,她还未见过他这般惊讶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心惊,只是没来及发问,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很是嘈杂,在天牢中一圈一圈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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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死局(六)
相识至今,她还未见过他这般惊讶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心惊,只是没来及发问,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很是嘈杂,在天牢中一圈一圈回荡着洽。
江蓠吓了一跳,萧子翊也皱了眉头,上去握住了她的手,本想带着她离开,奈何早已来不及。
有一小队守卫由远及近,渐渐逼近了牢房,为首的那一位,她很久之前查首辅大学士一案时,曾经见过一两面,那人乃是大理寺的少卿,平时温文尔雅,如今不知是不是因为牢房中昏暗,他的面容模糊不清,隐隐带了些邪气。
“豫王大驾光临,卑职疏忽,竟未能来迎接,实在不该。”东方昀行了一礼,嘴角勾起一抹笑,“皇上已在御书房等候,还请王爷移步。”
…………
对于潜入天牢被大理寺少卿东方昀抓包一事,江蓠一开始没有觉得如何,迷茫极了,直到被守卫“请”进一座偏殿时,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这趟去天牢,已经算得上藐视天威目无尊法了,若不是共犯还有一个堂堂豫王萧子翊,恐怕在天牢中就要被就地正法。
得亏了皇上此次只传唤了萧子翊,还不知她就是镇国大将军的后人,否则要按罪臣之女论处,她的小命不保。
宫中不比外面,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殿中烧着红罗炭,温暖如同春日,即便是外面北风呼啸,殿中却半点也感觉不到寒凉。
饶是最好的炭火,江蓠始终觉得周身发寒,坐立难安,不知等了多久,只知道天色都黑了。她也想出去瞧瞧,奈何门前有侍卫把守,溜都溜不出去,她都是这个处境,别提萧子翊了,还不知面对多大的难题呢。
说起来,这次入宫萧子翊也是做了些准备的,可在最后关头还是碰了大理寺这个钉子,被抓了个现行。这下再想安然出宫去怕是困难,如今只希望皇上能念及手足情分,不要治他的罪钤。
天色彻底黑了之后,她总算是等到了萧子翊。
彼时宫女刚刚送来晚膳,菜品不多但都极其精致可口,看来皇上还没有想要她的脑袋,否则也不会差人给她送吃的。
忧心了一整日,她自然是什么都吃不下,端着筷子走神,神刚走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萧子翊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明显是被押着过来的。
想来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亲国戚,居然沦落被侍卫押着走的地步,当真是可悲可叹。
她搁下了碗筷走上前去,侍卫虽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作,但萧子翊心中明镜似的,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偏殿,侍卫将门关上,彻底与外隔绝。
江蓠没来及问,萧子翊已经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这回是真的栽了。”
对于现状早有料想,她垂下了眼帘,“看这架势,我们是被软禁了吧……”她顿了顿,忽然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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