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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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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面对她忽然的凑近,段珩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听到她的话之后,半是局促半是窘迫,面上攀升了些红。

    江蓠很想笑,可是不能笑,她憋得十分辛苦,嘴上还不停地打趣着:“神机处其他人知不知道段统领你如此怕羞啊?”她故意顿了顿,“不知道我可要给他们讲讲了……”

    她越说越起劲,逗弄传闻中的第一名捕让她的心情十分的好。

    她原本还想继续说,只是喘口气的功夫,段珩忽然抬眸望向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了嘴。

    他面上尽是无奈神色,可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玄武堂江蓠捕快以下犯上,不守规矩,理应重罚。”
………………………………

30。陈府(一)

    此话一出,她剩下的打趣的话都卡在喉咙中,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抬起手来,曲起食指抵在下巴处清了清嗓子,随即平稳地开口道:“念你才来不久,遂扣半月月俸,以儆效尤。”

    江蓠像是吞了一只死耗子,喉咙中顿时干涩了,半句话都说不出。

    就算是被揭短了,也不能如此强权压制吧!这还让人怎么过啊……

    她哆嗦着伸出手去,想碰他的袖子又不敢碰,委屈地都快哭了,半个月的月俸够她买不少新衣裳了,这下子都扣了,她身上余钱又不多了,以后该怎么过日子啊……

    段珩瞧见她此时颓然的模样,眉眼舒展了一些,他握紧了剑鞘,火上浇油地朝她又补了一刀:“还希望江捕快好好反省。”

    说罢,他清楚地瞧见她哆嗦的更厉害了,他朝她微微颔首,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确定她看不到,这才无声地笑了笑,随即从容地抬步离开了。

    只剩江蓠站在玄武堂铺满夕阳的院中,沉浸在玩过了害了自己的悲痛中,满脸凄苦,一腔委屈难言。

    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段珩就算是态度和善,也是神机处说一不二的头头……

    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

    第二日一大早,江蓠打着哈欠,半梦半醒地站在神机处恢弘大气的门前,看着华贵的黑漆马车自街角不急不缓地驶来,停稳在面前。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自车内掀开了车帘,玄色的袖口松散地垂在手腕处,随着车帘的掀开,渐渐露出车中人修长的脖颈与下颚流畅的弧度,还有唇边噙着的一抹笑意。

    江蓠的哈欠打到一半,看到这一幕,硬生生止住了。

    说起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他这般风流的,好歹,也得有和他一般勾人心神的皮囊才行。

    同样是起了一大早,萧子翊却没有她那般浮肿的模样,清风吹入马车中,吹拂过他的轮廓,扬起他鬓角的碎发,眉梢眼角都带着略微慵懒的笑意。

    望见她张着嘴的呆愣模样,他笑意渐深,轻唤了一声:“江捕快。”

    乱飞的神智这才归位,江蓠哆嗦了一下,抬手拍了拍脑门,连忙垂着头钻进了马车里。

    她觉得自己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是个人瞧见如此美色都会流连忘返的,兴许过几天,等着看习惯了,她就不会经常盯着人家发愣了。

    马车里,江蓠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一直撩着车帘四处乱看,左右言其他。

    萧子翊悠闲地坐着,衣摆垂在身侧,面前撑起的木几上摆着糕点热茶,他一边摆弄着茶杯,一边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语,时不时地笑一笑。

    直到马车经过丞相府门前,却没有停留,反而绕过半条街停在了僻静的角落中,她才察觉出不对劲来,将车帘放下,转头疑惑地发问:“我们……不去丞相府做做样子吗?”
………………………………

31。陈府(二)

    神机处之所以如此势力庞大,且朝堂江湖具有涉猎,是因为在四处都布了眼线,任何消息与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眼线的汇报,为了能给老伯查案子,她本来想着是去丞相府装模作样几天,再暗中去陈府几趟。

    可是连丞相府的门都不进,就转头去别处,未免有些欠妥当。

    “不必忧心。”与她紧张的模样相比,萧子翊倒是与平时一样闲适,他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木几上,说道:“此事短时间不会暴露,若是暴露,便说丞相府有意隐瞒即可。”

    “有意隐瞒?”江蓠皱了皱眉,“我们查都没查,怎么说有意隐瞒?”

    萧子翊抬起了眼眸,随即侧过头去,微笑着看着她,徐徐道:“先前本王曾听江捕快提及,说那盗圣轻功卓越,就连传闻中的采草大盗都追不上?”

    听到他提及自己那老本行,江蓠扬了扬眉,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的自豪,“那当然了,我都追不上的人,这世上就很少有人可以追上了。”

    萧子翊笑意不改,平稳道:“如此轻功卓越之人,会在进入丞相府书房的时候乱了手脚,慌忙打翻满室书册吗?”

    他这一说不要紧,江蓠忽的想起了那日在书房中莫名的奇怪感觉,她垂眸沉思许久,顿时茅塞顿开,心头半是惊讶半是难以置信,嘴巴不受控制张开,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萧子翊抬手,朝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说罢,他径直绕过她下了马车。

    错身而过之时,他衣摆上那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如此清新的味道,只在他身上才有似的,她不由得趁机多嗅嗅,而后心满意足地跟着下了马车。

    僻静的街角本就很少有人走动,更别说此时还是清晨,更是不可能有人,阳光还未普照大地,街角道路两侧高高的围墙遮挡住本就不明亮的阳光,显得有些阴暗。

    江蓠三两步就窜到了萧子翊身边,好奇心促使她不停地发问:“然后呢然后呢,你为什么说丞相府有意隐瞒?”

    萧子翊不急不缓地走着,闻此也没停顿步子,只是偏过头去,迎着她充满好奇的眼神,耐心解释道:“书架上的书凌乱不堪,这不过是疑点之一。”他垂下眼眸,“疑点之二,便是轻功如此卓越之人,为何会在窗台处留下脚印?”

    江蓠眨着眼睛看着他,像是跟夫子请教课业的童子,小心翼翼地不敢乱说话。

    “本王虽是不善武艺,但多少有些耳闻,习得轻功之人,身轻如燕,足下应当似是无物才对。”萧子翊沉声说着,“况且那脚印颇深,该是身子多沉的人,才会在窗台上留下那般重的痕迹。”

    他忽的笑了笑,笑意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嘲讽意味,“如此多的破绽与隐瞒,根本不值当本王再去第二次。”
………………………………

32。陈府(三)

    语毕,却久久不得到回应,萧子翊偏头看去,却不料正巧看到江蓠满眼都是崇拜神色的模样,让他微微一愣。

    她此时正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一脸惊叹地看着他,嘴里虽是没有声音,但是明显是个“哇”的口型,她激动之处还会摇摇头,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我……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般厉害!”她异常激动,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我就说为什么一直觉得怪怪的,听到你说了这些,我才彻底明白了!”

    见她如此模样,萧子翊哑然失笑。

    “可是……”说着说着,江蓠忽然有些疑惑,她狐疑地抬起头,随口就问了,“你压根就没仔细查看过,为何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听了这话,萧子翊扬了扬眉,笑着道:“你怎的知道我没仔细看?”

    她想也没想就说:“从一开始,你压根就没进书房啊……”

    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些什么,忽然止住了话头,偷摸摸抬了眼睛瞄了一眼他,发觉他也正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渐深。

    随即,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打趣一般道:“当然是进过啊,否则,我当时是怎么近江捕快的身呢?”

    怕她记不得似的,他快走一步挡在她身前,抬了抬手,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耳畔,顺带着将一缕碎发掖到了耳后,无声地提示了她。

    他温热的指尖蹭过耳畔,像极了那日他的吐息,江蓠顿时身子一僵,被他拂过的那只耳朵极快地热了起来。

    为了掩饰,她胡乱挥了挥手臂,直到他被迫退了一步,她才停住,伸出食指直指他鼻尖,怒斥了一声:“你、你不要脸!”

    萧子翊微微一笑,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不知江捕快用的是什么皂角……”他故意顿了顿,“当真是……沁人心脾。”

    听到这,江蓠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不顾地“啊”了一声,说什么都要去拔了腰间的佩剑,嘴上一句慷慨激昂的怒吼:“我今日!非得剁了你个登徒子!”

    她这一嗓子震天撼地,震得树冠抖三抖,鸟雀扑啦啦乱飞。

    不过,她还是很怂,有贼心没贼胆,吼过了也就算了,末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跟在萧子翊身后,来到停在街角隐蔽处的一辆略显破旧的马车旁。

    这马车的破旧程度不亚于四散在杂物堆里的烂木板子,江蓠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正想发问,萧子翊径直撩起车帘上了马车,还不忘回头对她说了一句:“破旧是破旧了些,不过掩人耳目。”

    如此高高在上的人都纡尊降贵了,她没道理再纠结,为了老伯的案子,还是得小心点才行了。

    坐着破落的快散架的马车颠簸了许久,终是赶到了金陵城西南的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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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陈府(四)

    来之前,江蓠已经打听好了,陈老爷家中世代经营绸缎生意,手里有好几家店铺,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派头也是极大,陈府也是富丽堂皇的,刷着红漆的大门与门口两座宏伟的石狮子都很是气派。

    这商人还不如官员,至少官员吃神机处这一套,江洋大盗也吃这一套,可是商人偏偏不吃,她就算是亮了神机处捕快的铜牌,门口的守卫却一个都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江蓠急得火烧火燎,抓耳挠腮地在门口跟人家理论,又是摆架子又是说好话的,就想进去这道门,萧子翊在她身后站着,看着她用尽浑身解数的滑稽模样,别无表示不说,还双手环胸在一旁看着她,笑而不语。

    不怕狐狸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江蓠摇了摇头,在心底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铜牌举了起来,拿食指敲了又敲,强调了一句:“神机处办案,我想见见你们陈老爷。”

    在府中当值大半辈子,守卫们还是头一次见神机处的人,颇为疑惑的同时拒不放行,就差拿手中的长刀对着她了。

    “老爷不在府上。”守卫说得一本正经,“有事还请改日吧。”

    这几个守卫面上神情坦荡,一看就是陈老爷当真不在府上,才会如此坦诚,可都到了陈府,此时回去简直太可惜了。

    思来想去,江蓠皱了皱眉,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说着:“……总之,我要见你们管事的,请劳烦通报。”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当他们想婉拒她的请求时,一道女声自府内传出:“……大清早的,府门怎的如此嘈杂,成何体统。”

    这道声音不高,却不怒自威,门口守卫止了话头,众人向里看去,一眼便望见一位妇人在不远处端庄地走了过来。

    来人步子轻且稳,面上妆容精致,雍容华贵,眉心绘着花钿,更衬得皮肤白皙,薄纱质地的衣摆随着风柔软地翩飞着。

    她虽是有了些年纪,但仍是美艳动人,举手投足之间的端庄雅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在夫人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衣着得体却并不华贵,不是主子,却也不是一般的仆从。

    随着妇人的走近,江蓠回了神,看到守卫们忽然恭敬起来的模样,还有他们口中恭敬的一句“参见陈夫人,李管家”,都让她确定了心中所想。

    光是看看刚刚的派头,她便知道来人身份定是不简单,再着眼前这位妇人的端庄模样,不用多想,定是陈老爷的发妻了。

    这位陈老爷年纪不小,定是娶亲生子了,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打探到陈老爷这么些年只娶了一位发妻,并且与陈夫人伉俪情深,恩爱了十几年,最近几年才纳了一房小妾,但仍是对陈夫人关爱有加,二人美满的姻缘到如今还被人们所传颂着。
………………………………

34。端倪(一)

    江蓠上前一步,连忙抱拳行了一礼,表明了来意,“我们是神机处的,突然叨扰是因为有一桩案子,要进府调查。”她想了想,紧接着道:“人命关天,望陈夫人准允。”

    听闻此话,陈夫人轻移莲步,随着走近打量着江蓠,走至府门时,朝着她微微颔首,再抬起头时唇边带了些微笑,“……原来是神机处的捕快,怠慢了,快快请进。”

    陈老爷作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府邸自然是富丽堂皇,厅堂中建的更是大方雅致,博古架上摆放着的都是古董瓷器,上面随随便便哪一个都比江蓠半辈子的月奉高。

    还以为会在门口就被守卫堵死,没想到来了个救世主陈夫人,也没多过问原由就将他们带了进来,还命人好水好茶地伺候着,一点也没有怠慢。

    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难怪陈老爷这么多年不纳妾,江蓠端着茶水,偷摸打量厅堂的时候顺带着胡思乱想,若她是个男子,也会喜欢这般善解人意的。

    可惜,岁月不饶人,再好的女子也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陈老爷还是纳了小妾。

    想着想着,江蓠叹了口气,不由得看了一眼上座上坐着的陈夫人,她正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手边香炉中袅袅上升着白烟,将她的面容都模糊遮盖住了。

    正当她看得入神时,陈夫人忽然抬了眼眸望向她,迎上她目光的一瞬垂下眼眸,随即歉然道:“老爷有事不在府上,我一介妇道人家,若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

    江蓠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直到坐在对面的萧子翊盖上了手中茶盏的盖子,那清脆的声响唤回了她的神智,她才手忙脚乱地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一拱手。

    “夫人不必如此说,是我们突然的到访失礼了,我们也是接到了报案,说是刘金生在府上失踪了,才会忽然到访。”她说得诚恳,“我是神机处玄武堂的江蓠,夫人唤我一声江捕快便是,这位……”

    说着,她看了看对面悠然坐着的萧子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像是知道她会看过来一般,萧子翊早就抬眸看向她,眉眼含笑,还朝她微微扬了扬眉。

    江蓠眨了眨眼,接着朝着陈夫人又是一拱手,“这位是我的副手,夫人你也知道,神机处办案都需要几人同行的,可我身份不高,只能带一个帮手。”她忍了忍笑意,“夫人唤他个……小王便可。”

    若是让陈夫人知道这位乃是堂堂豫王殿下,还不把人家吓坏了……

    一通话下来,江蓠都觉得这谎话编的烂,偏偏她又想笑,因为她瞥见了萧子翊面上凝固住的笑意,还有不经意抽了抽的嘴角,难得坑他一次,这让她颇为满意。

    陈夫人静静听完她的话,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她将茶杯搁在桌上,询问道:“所以说,江捕快是因为刘金生一事而来?”
………………………………

35。端倪(二)

    一听到刘金生的名字,江蓠双眼一亮,连忙应了一声:“是。”

    “实不相瞒,这事乃是家丑,按理说不能外扬。”陈夫人平静地看向她,轻轻皱了皱眉,“但既然是报案了,我也不敢隐瞒……”

    正当她想继续说的时候,身后一直站着候着的李管家却忽然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话头。

    “夫人,此事老爷不允外扬。”李管家面露难色,“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免不了责罚夫人……”

    到嘴的线索都能被打断,江蓠咬了咬嘴唇,愤愤地看了李管家一眼,又去看了看对面的萧子翊,看着他依旧优哉游哉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心不乱似的,知道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管家还未说完,陈夫人已经抬起了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她沉稳道:“神机处已经到了府上,这个脸早就丢了,责罚便责罚吧。”她顿了顿,随即继续道:“李管家,带二位捕快去后院吧。”

    她的态度坚决,李管家还是十分为难的模样,但不得不应下,对着江蓠与萧子翊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了一句:“那……二位官爷,请跟小的来。”

    事情有了转机,江蓠连忙点了头,抬步跟了上去。

    有了陈夫人的应允与李管家的带路,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厅堂富丽堂皇就罢了,陈府当真是很阔气,就连后院都修的精美绝伦,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路宁静清幽。

    据说陈老爷祖籍是江南的,所以处处可见江南风光的小楼与花圃,平添了几分江南水乡的宁静祥和意味。

    江蓠没见过如此美景,走了一路赞叹了一路,时不时拽着萧子翊的衣袖指指点点,评价上一番,萧子翊也是安逸享乐之人,见此风光建筑早就打量了起来,听着她的絮叨只是微笑,也没多说什么。

    在前面领路的李管家颇为无奈,回头看他们的时候更为无奈,但也只能在前面老老实实地领路。

    直到陈管家带着他们走到一处小院中时,江蓠的注意力才从花圃中挪到了小楼那扇被木板严严实实钉住的门上。

    这处小院风光宜人,院中的荷花池此时荷花盛开,朵朵莲花徐徐绽放着,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中间,随风摇曳。

    与这番美景相悖的便是门与窗户都被封住的小楼,整座精致小楼如今与监牢没什么区别,甚至都能想象里面没有丝毫光亮的情景。

    李管家在小楼前站定,回身对着江蓠与萧子翊微微颔首,“二位官爷,就是这了,这是二夫人的住处。”

    听了这话,不光是江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连萧子翊也皱了皱眉。

    陈老爷心细,对陈夫人极好,对这位小妾也是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根本无法想象这位受宠的小妾居然会住在牢狱一般的地方,受非人的折磨。
………………………………

36。虚实(一)

    “实不相瞒,二夫人……”李管家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与二位官爷寻的刘金生,暗通款曲,后日就要被游街示众,行浸猪笼之刑了。”

    此话一出,简直像一道雷,将江蓠劈了个彻彻底底,她脑子一空,张口便问了:“什么?”她简直难以置信,说话都快了许多,“怎么可能,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管家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前些时候是老爷的寿辰,入了夜便不见了二夫人的踪影,下人们去寻……”

    有些话他不便直说,说话间不由得有些踟蹰,“下人寻到此处,才、才在内室,发现了二人在行……”

    剩下的话不用再多说,都心知肚明了,江蓠抬起手来,挠了挠头,回头跟萧子翊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消息来得突然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老爷一怒之下,将二夫人囚禁在房中。”李管家顿了顿,继续道:“还将刘金生关押至柴房,一起在后日处死。”

    看了一眼牢笼一般的小楼,江蓠下意识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想到老伯老泪纵横的模样,再听着李管家一席话,让她顿时没了主意。

    老人思念儿子心切,若是知道儿子将要被处死,还不知道多难过……

    越想越心焦,她不由得有些急,张嘴便要说话,可有一只手从她肩头绕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强制让她噤了声。

    一堆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江蓠先是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只见萧子翊一边游刃有余地捂着她的嘴,一边朝李管家有礼道:“不知我们可否进去瞧瞧二夫人,问她一些话?”

    此话一出,李管家显得十分为难,“……此事需要过问老爷,可老爷不知何时才回来,小的没法做主。”

    “先斩后奏便是了。”萧子翊微笑着,看起来很客气,但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客气,“这边出了差池,神机处担着,若是因此贻误了案子,李管家可担当不起。”

    李管家明白其中牵扯,更知道神机处招惹不起,他看了看被捂着嘴的江蓠,又看了看状似和颜悦色的萧子翊,思索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同意了,随即朝着他们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直到李管家走远,江蓠才回过神来,就算是被捂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被灭了当捕快的威风,但她还是仰着头,崇拜地仰望了萧子翊许久,心里满满的都是赞叹。

    感觉到那直勾勾的视线,萧子翊才松开了她,她连忙凑过去,竖起大拇指朝他悄声道了一句:“厉害啊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她咧嘴就是一笑,“你虽然不是神机处的人,但都会拿神机处压人了。”

    萧子翊垂眸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道:“这是当然,多亏了江捕快教得好。”
………………………………

37。虚实(二)

    江蓠一瞬间很是满足,腰板子都不由自主挺直了。

    陈夫人早就默许他们调查此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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