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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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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被茯若这样一番训斥,登时没了言语。到了毓秀宫正门,却见皇后身边的宫女云翳早早候在哪里,见了茯若,便行礼道:“皇后娘娘特命奴婢来告知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早起来头风犯了,现下服了药正在椒房殿里休息,怕是今日不能来毓秀宫了,皇后娘娘只吩咐奴婢嘱托惠贵妃。”
茯若当时心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淡淡笑道:“这等小事也没有什么的,待得这厢事完了,本宫会亲自去凤仪宫探望皇后娘娘的。”
进了毓秀宫,只见婉贵嫔病软软的卧在床上,见到茯若来了,也只得勉力起身行礼:“惠贵妃娘娘万安。”
茯若忙让秀儿去扶她,只道:“你是身子不好的人,这些虚礼且先免了吧,待得你身子好了再说。”
婉贵嫔郁郁自叹,幽幽飘忽,道:“臣妾的身子怕是再也不能好了,臣妾的家门因着齐贵人父兄的事也受了些牵连,臣妾只担心也似的文氏一族那般。临了了唯一放不下手也只有这些了。”
茯若凄微一笑,道:“文氏一族跋扈自傲,才会招致祸端。而你的母族罗州苏氏一向安分,且又是百年大族。依着本宫看,倒是婉贵嫔多虑了。”
婉贵嫔的眸中盈起一点儿悲艳的晶莹:“是啊,臣妾进宫都是为了家族荣耀,宜贵嫔也是如此,只是好歹她有惠顺帝姬在膝下,臣妾空空的被皇上宠幸了那么些年,到头了却还什么都没有。”
茯若只柔和道:“宫中女子大多都会如此,便是原先盛宠一时的敬和贵妃,死后也只落了一个贵妃的尊号,皇上也极少提起她了。人生在世,皆是空手来空手去。”
忽然一阵斜风卷过,茯若不觉生了一层恻恻的寒意,伸手掩上扑棱的窗。婉贵嫔淡淡道:“臣妾原有过一个孩子,只是后来便没有了。臣妾时常在想若是那个孩子能生下来,该有多好。”
茯若悲悯的凝视着她:“你肚里的孩子是被旁人害死的,这个本宫与你都心知肚明。”
婉贵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不住冷冷道:“敬和贵妃,她害死了臣妾的孩子。”
茯若压抑着心里的澎湃,只淡淡道了句:“害死你孩子的人不是敬和贵妃。”
婉贵嫔闻言,霍地抬起头:“除了她还会有谁,难道惠贵妃知道害死本宫孩子的真凶是谁。”
茯若拨弄着胸前垂下的细米珠流苏,缓缓道:“本宫当日问过太医,你是因着敬和贵妃之故才昏厥了过去,但是你失了孩子是因为当日有人给你暗中服用了打胎的药物。”
婉贵嫔语气顿时冷了,颤声道:“是谁?”
茯若张着自己素白的手掌,缓声道:“除了敬和贵妃,你流产当日还有谁来过你的毓秀宫?你流产过后,敬和贵妃禁足后宫中于谁人最是有利,又是谁人将罪责悉数归结到敬和贵妃身上。”
婉贵嫔抚着心口,紧紧攥着垂落的雪珠碎玉流苏珞子,颤声道:“是皇后,皇后,她好狠的心思。”
婉贵嫔狂热的痛楚无声无息地勾起茯若心里隐隐的恐惧感,皇后今日独独让她一人来这毓秀宫到底所为何意。渐渐细思极恐。
茯若微微颔首,只淡淡道:“婉贵嫔且好自为之吧,你知道是谁害了你便好,也省的你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紧闭的门扇戛然而开,有风乍然旋起,茯若起身便走了,婉贵嫔一人边挂着淡淡的哀意,整个人只是失了神气,再无言语。
………………………………
第73章
从毓秀宫回来过后,茯若一宿未眠,辗转反侧间却不住想起今日婉贵嫔的情状,隐隐觉得心中似乎有甚不对。待的天光刚刚放亮,茯若便醒了,只吩咐秀儿上来为自己更衣,宝带为自己梳头。
这日乃是阖宫上下向昭惠太后请安的日子,茯若自是不敢马虎的,只好生打扮了一番。便带着清儿秀儿前行去了永和宫,走在半道上,茯若不住奇怪道:“怎的今早都未曾见到王尚仪?”
清儿只淡淡道:“奴婢昨日半夜还见到了她的,谁知今早起来便不在了,往日贵妃娘娘的早膳都是王尚仪吩咐着小厨房的宫女做的,今日确实奇怪,王尚仪不见踪影,还是奴婢和秀莲一同去叮嘱小厨房的。”
茯若只暗暗觉得不安,并无多言。
长乐宫内,昭惠太后居于正中九凤朝阳座上,和颜悦色吩咐赏下早已预备好的各色礼物,朝下笑道:“哀家许久不见后宫诸位嫔妃了。”
皇后和颜笑道:“太后娘娘恕罪,并非臣妾不来,而是前些时候后宫实在是多事,因此臣妾不敢来叨扰太后娘娘。”
玉贵嫔的纯银护甲搁在茶盏上叮一声响,只淡淡道:“皇后娘娘说得在理,只是今日臣妾瞧来却有些奇怪。”
宜贵嫔笑道:“玉贵嫔到底仍旧是这般没眼色,在太后娘娘面前也不稳重些,这长乐宫富丽堂皇却又什么奇怪。”
玉贵嫔白了宜贵嫔一眼,冷声道:“本宫是说今日来长乐宫请安的人怎的少了婉贵嫔,即便是婉贵嫔身子不适,便是不能来,也应该让手下奴婢来告知一声,怎的说不来就不来。真是越发没了规矩。”
皇后闻言,只温和道:“玉贵嫔且少说两句吧,婉贵嫔到底也不是这些失礼的人,本宫只觉得其中或有蹊跷。”话语刚落,皇后只对茯若道:“惠贵妃昨日去看了婉贵嫔,却不知婉贵嫔的身子如何了。”
茯若起身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昨日去瞧着婉贵嫔的身子,只觉得她的身子并无大碍,莫不是今日睡过了。”
齐贵人笑道:“惠贵妃这话说的好不通,婉贵嫔入宫少说也有好几年了,怎会还不知宫里的规矩,即知道今日是要给昭惠太后请安的日子,怎的还会轻易睡过,臣妾想着其中必有隐情。”
昭惠太后蹙眉道:“哀家且派人去毓秀宫看看便是。”
过了半刻,昭惠太后身边的宫女华穗只带着几个小宫女回来急道:“回禀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婉贵嫔殁了。”
殿中诸人闻了此言,都是一惊,皇后只急切道:“怎会如此,好端端的人怎的就这么没了,可通知皇上了。”
华穗低声道:“回皇后娘娘,毓秀宫的人已经差人去通知了皇上。”
昭惠太后只叹息道:“真是可怜了婉贵嫔,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
皇后娘娘不住垂泪道:“臣妾到底与婉贵嫔一同侍奉过皇上,臣妾会好生料理婉贵嫔的葬仪。”
昭惠太后只道:“太医院的人到底是无用,婉贵嫔的身子原先不过是风寒之症,连这样的病症也治不好,害的婉贵嫔身子越发羸弱。如今没了性命。真是让人惋惜。”
齐贵人劝道:“昭惠太后不必过于伤心,依着臣妾看来,婉贵嫔殁了,也不全是太医的过错。”
皇后只惊道:“齐贵人不可胡言,婉贵嫔病重六宫上下都是知晓的,若不是太医救治无方,难道还能怪谁?”
齐贵人慢慢绽开的淡薄笑意,道:“怎的婉贵嫔偏偏在惠贵妃去瞧了她过后便殁了,臣妾想来这其中实有些不通,且说惠贵妃早年入宫时,一直都是皇上的专宠,只是随后婉贵嫔入宫才使得惠贵妃的恩宠少了些。且前日皇上原本要去惠贵妃的永和宫,因着婉贵嫔的缘故才去了毓秀宫,如此算来,惠贵妃与婉贵嫔可算不算得新仇旧恨了。”
茯若闻言大怒,只暗暗咬牙,并无与她争辩,倒是一旁的玉璃道:“齐贵人到底也太没有规矩了,方才的一番话都是你自身揣测而出,并无真凭实据,既是如此,你怎能说是惠贵妃害了婉贵嫔,随意污蔑贵妃,可是不小的罪过啊。”
玉贵嫔笑道:“禧贵嫔一向与惠贵妃交好,宫中有谁不知啊,但齐贵人所说确实言之有理,如若不然,怎的惠贵妃见了婉贵嫔,婉贵嫔便无端端殁了,莫不是惠贵妃乃是阴司里来的催命魔女,专会勾魂摄魄的。”
这一席话说完,殿中多人都笑了起来,皇后只正色道:“玉贵嫔无得无礼,惠贵妃到底是贵妃,你怎的口出不敬之言。”
玉贵嫔的话虽然刻薄,但殿中诸人细细想来也觉得有理,一时间都默默不言了。倒是宜贵嫔温和道:“太后娘娘明鉴,还望太后娘娘细细审查此事,万万不能让婉贵嫔死的不明不白啊。”
茯若这时才发话了,只冷声道:“听着宜贵嫔这话,倒像真是把本宫当做害了婉贵嫔的凶手似的。”
丽贵人笑道:“是啊,宜贵嫔好歹也要仔细些,你顾念婉贵嫔乃是你的亲眷不假,也不能随意诬陷了惠贵妃,指不定那****也殁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玉贵嫔从怀中取出一柄象牙镂花小圆镜,照着镜子细看眉心墨鱼花钿,笑吟吟道:“丽贵人言之有理,惠贵妃既有本事料理了婉贵嫔,还在乎多宜贵嫔一个么?”
齐贵人俏生生一笑,道:“依着臣妾看来,皇后娘娘定要将此事报与皇上,让皇上好生处理此事,不然臣妾们在这后宫里,也不得心安了。”
齐贵人话音刚落,便挑衅的对着茯若一笑,茯若见状,唇角一扬,起身回道:“齐贵人当真是放肆,本宫乃是贵妃,怎会你这小小贵人随意污蔑,你的亲族已是罪臣,若是你也因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被皇上打入冷宫的话,那样才是真的叫人不得心安了。”
皇后的目光在茯若的面上似钢刀一刮,瞬间又是和蔼可亲的神色,只温言道:“惠贵妃本宫且问你,你昨日去毓秀宫见婉贵嫔,到底与她说了些什么,婉贵嫔可有什么不对的。你早些说出来也好,以免旁人污蔑了你。”
齐贵人犹嫌不足,加了一句道:“惠贵妃还是细细说了吧,以免到时候进了慎刑司酷刑难熬的很。”
茯若扬一扬眉,不以为意道:“本宫乃是贵妃,本宫与皇后说话,怎容的你这正三品的贵人插嘴,你且多次对本宫言语不敬。”随即茯若对身边的宫女秀儿道:“去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
齐贵人挨了两下耳光,只狠狠地看着茯若,却不敢再言语。
玉贵嫔忽得正色,道:“如今惠贵妃好大的威仪啊,齐贵人不过是略说了几句玩笑话,便被惠贵妃差人这样修理了一顿。本宫瞧着做了贵妃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以往贵妃娘娘还是昭容的时候,是那样好的气性。”
皇后倒是气定神闲,伸出芊芊玉指端过茶盏轻抿了一口,道:“惠贵妃如今协理六宫,嫔妃犯了错她原也管的,玉贵嫔与齐贵人切勿再言。”
倒是昭惠太后发了话,既然婉贵嫔殁了,且将毓秀宫与为婉贵嫔诊治过的太医都唤来长乐宫,哀家亲自来审问此事。茯若见着皇后眼中一掠而过的喜色,心中直觉不妙,料想必定是中计了。皇后好深的计策,使计引得我去毓秀宫探望,如此一来,婉贵嫔殁了无论如何,后宫诸人的疑窦都在自己身上。茯若愈思愈恐。指尖已是不住发抖。
真红石青福纹的精致立领的衬得昭惠太后颇含威严之色,沉声道:“传哀家的懿旨,将毓秀宫的人都带到长乐宫来。”
诸人都默默不言,只听着身边的来来往往。
却在这时,询却来了,殿中诸人只起身行礼。询见了只让她们平身,随即向昭惠太后请安过后,便道:“太后娘娘,方才朕知道了皇后带着众位嫔妃都在太后宫里,朕想着婉贵嫔的事且由太后娘娘做主便是了。”
昭惠太后道:“婉贵嫔殁了,可哀家觉得其中实在是有些不明之处,因此哀家只能查一查了。”
询笑道:“那便有劳太后娘娘了,只是万万不要污蔑了无辜之人。”
昭惠太后神色清冷,沉吟道:“这个自然,哀家自不会冤枉了好人。”
询只看了茯若一眼,再无他话。昭惠太后随即道:“殿中诸人且散了吧,皇后与惠贵妃留下。其余的人都且先回去吧。”
诸位嫔妃渐渐散去。询走到茯若的身边,在她耳畔细声道:“茯儿且安心,朕会一直护着你的。”
这样的一番话语,让茯若原本慌乱的心思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报以询温和一笑,却未言语。
………………………………
第74章
时近黄昏,长乐宫显得肃穆且沉稳,巍峨的殿宇恰似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一般。殿内的昭惠太后安然端坐,神色冷漠,而下首的皇后闭目安神,询只在一旁面色焦急。毓秀宫的宫女们缓缓而入,昭惠太后只细细问了句:“你们主子殁了,后宫里有人传言乃是受了惠贵妃的谋害,哀家觉得此事颇有疑窦,因而便将你等唤来,昨日惠贵妃去了毓秀宫,到底与婉贵嫔说了些什么,倘若有谁知道,且细细都说了吧。”
为首的宫女灵芝道:“回禀太后,昨日惠贵妃到了殿里的时候,奴婢们都在外间伺候,因而不知道惠贵妃到底我家主子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宫女珍珠也随口接话道:“太后娘娘明鉴,昨日奴婢们见惠贵妃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探望婉贵嫔的病情,所以,奴婢们都未曾进殿里去伺候,只由得惠贵妃一人在里头,倒是听贵妃娘娘与我家主子说了好些话?”
询的神色一紧,向一旁的皇后问道:“有这回事?乃是皇后吩咐惠贵妃前去毓秀宫的。”
皇后一向端庄温和的面庞上不由得浮起几分愁苦之色,只见她缓缓道:“臣妾怜惜婉贵嫔久病不愈,便想着与惠贵妃一同去毓秀宫探望一番,谁知昨日用了午膳后,旧疾却犯了,因而只能在殿中歇息,只让宫女传旨命惠贵妃一人前去即可。可知如此,婉贵嫔便殁了,当真是臣妾与她无缘,竟连她最后一面也不见得。”
茯若闻了皇后的话语,怎会不知她其中之意,只是温言道:“方才皇后娘娘所言无误,臣妾却是受了皇后娘娘之命前去毓秀宫的,至于见了婉贵嫔,也不过是互诉衷肠而已,臣妾见着婉贵嫔如此妙龄,却是病体如斯,不由得更生了几分关切,所以多了几句言语也是有的,至于旁的,臣妾确实不知啊。”
昭惠太后神色一紧,忙问道:“既是如此,怎的婉贵嫔见了惠贵妃过后,便殁了,其中确实引人生疑啊。”
询只道:“且去将验尸的太监与诊脉的太医唤来,问问婉贵嫔到底是殁于何时,以免冤枉了惠贵妃。”
皇后一使眼色与旁边的严尚仪,只见严尚仪去外边吩咐了几句,不到半刻,为婉贵嫔验尸的太监钱中与太医杨安石便到了。
只见皇后沉声对钱中道:“本宫且问你,婉贵嫔到底是殁于何时,死因又是为何?”
那钱中受了皇后逼问,只不住的叩头道:“回禀皇后娘娘,奴才为婉贵嫔娘娘验尸时,她的尸身已经发冷,料想因是昨日半夜便已殁了,而婉贵嫔食用了与太医所开的汤药相克的东西,乃至于病症加重,而已殁了。”
昭惠太后蹙眉道:“居然有这等事?御膳房的人如今也是越发不当心了。”
皇后又道:“既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那么这些食物又是何时送来的,昨日伺候婉贵嫔的进膳的宫女是谁?”
灵芝身后一个小宫女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低声道:“回禀皇后,奴婢绯儿,乃是伺候婉贵嫔娘娘进膳的。”
皇后又向哪位杨太医问道:“你给婉贵嫔开了什么药方。”
那杨太医颤声道:“回禀皇后,微臣给婉贵嫔开了些麻黄、荆芥、防风、紫苏叶,都是些寻常的药材。若是按时服用微臣的药方,按理来说乃是断断不会出事的。”
昭惠太后冷笑一声,道:“杨太医开的药方原是无妨,若是有人再给婉贵嫔食了些相克的食物,便足以催了婉贵嫔的性命了。”
却见昭惠太后身边的洪尚仪对那绯儿问道:“昨日婉贵嫔的晚膳用了什么?”
那绯儿只低声道:“倒是些寻常的清淡小菜,再是一碗清粥而已。”
昭惠太后道:“既是如此,料想应该无妨,婉贵嫔用了晚膳过后,可还再有食用什么旁的东西。”
珍珠微微思索半晌,忽然道:“回禀太后,婉贵嫔入睡前,喝了一碗鲜鱼汤。那鱼汤最是滋补养生,且还是才熬了好些个时辰的。奴婢们便让贵嫔娘娘服用了。谁知。”珍珠言语至此,已是不住滚滚落泪。
皇后秀眉微蹙,啧啧道:“当真是乃是糊涂,那鱼肉与紫苏叶乃是相克的,你等这起子奴婢当真是做事不力,白白害了婉贵嫔的性命,本宫应着人将你们都悉数赶出宫去。”
一干宫女听了,都慌了神,止不住的向皇后磕头叫饶命,为首的灵芝道:“回禀皇后娘娘,那鱼汤乃是旁人送来的,说是给婉贵嫔娘娘滋补身子的,奴婢们瞧着那鱼汤着实鲜美,才给了贵嫔娘娘的,其余的委实与奴婢们无关啊。”
昭惠太后淡淡道:“是谁用来的鱼汤,用心当真是歹毒,御膳房的宫女都是些做事做老了的,断断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定是旁人故意而为之。”
珍珠双手不住的瑟瑟发抖,望了一眼端坐在左首的茯若,颤声道:“乃是惠贵妃身边的王尚仪送来的。”
茯若闻言大惊,忙起身道:“一派胡言。”忙对昭惠太后道:“臣妾万万没有做过此事,望太后明鉴。”
询看了一眼茯若,带了几分不舍与惋惜,皇后却是冷然道:“有没有做过此事,且将王尚仪唤来便知真假。惠贵妃也不用着急辩解,难不成皇上与太后会冤枉了你。”
茯若复又道:“臣妾自今早起来便没有见到王尚仪,臣妾原想回了宫便让人去寻她。”
皇后扬一扬脸,对身边的云翳云修道:“你们且去永和宫一趟。”
二人领命而去,皇后一脸安然的看着茯若,笑意冷在唇角,茯若瞧着皇后的情状,知道此番被皇后生生算计了,细想片刻,仿佛先前也出现过同样的事,茯若心里登时如电光石火般想起一事,昔日的敬贵妃也是这样被皇后算计的。一环扣一环。让人无法挣脱。
云修云翳却带着王尚仪回来了,一进殿,昭惠太后便冷声道:“昨日惠贵妃命你将鲜鱼汤带去毓秀宫让婉贵嫔服下,可有此事?”
王尚仪也不瞧茯若一眼,只平淡道:“确有此事,昨日贵妃娘娘命奴婢将鲜鱼汤带去毓秀宫,还吩咐务必要让婉贵嫔饮下此汤。”
茯若忙辩解道:“信口雌黄,本宫没有命你做过这样的事,你为何要来污蔑本宫。且说你今日一大早都去了何处?
王尚仪也不理会茯若的质问,只是淡淡道:“贵妃娘娘切勿动怒,奴婢也着实不知会出了这样大的事。贵妃娘娘乃是一片好心,旁人不会怪罪的。”
皇后冷冷瞧了茯若一眼,道:“事已至此,惠贵妃可还有什么话说?”
茯若只正色道:“臣妾着实没有做过?乃是王尚仪随口胡说的。”
严尚仪也在一旁温和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惠贵妃娘娘一向协理六宫诸事,便是婉贵嫔的病情也是娘娘在照料。贵妃娘娘厚德载物,怎会对贵嫔生了歹心呢?便真有此事,也实属无奈。怨不得旁人啊。”
昭惠太后闭目半晌,复冷声道:“既是惠贵妃一直在照料婉贵嫔的病情,既是如此,婉贵嫔的药方惠贵妃也定然了然于胸了。既是如此,惠贵妃当真是好深的心思。”
茯若满脸羞愧,忙起身道:“太后娘娘,臣妾着实没有吩咐王尚仪做此事。王尚仪乃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才来诬陷臣妾的。”
皇后瞟了茯若一眼,慢条斯理道:“王尚仪乃是惠贵妃的近身侍婢,且王尚仪一向也颇得惠贵妃信任,这档子事自然是要让亲近的人才好去下手。若是换做了个不得力的,还怕给人落了把柄。”
昭惠太后冷声道:“王尚仪既是受了惠贵妃之命送汤,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且将她处死,以儆效尤。”
王尚仪闻了此言。大惊失色,不住磕头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都是受了惠贵妃的指示,贵妃娘娘说让婉贵嫔活着始终都是祸害,以免她知晓了她当年小产的事。”
皇后此时,却细细道:“婉贵嫔小产乃是敬和贵妃作孽,与惠贵妃又有什么干系。”
茯若此刻心如死灰,知道王尚仪已将自己拖入了无底深渊。再生无法超生了,因而连一丝辩解的气力也无了。
王尚仪只不住泣道:“回禀皇后,婉贵嫔昔日流产乃是惠贵妃协理六宫之时命人给她服用了伤胎的药物所致,与敬和贵妃无关啊。婉贵嫔流产当日,乃是惠贵妃让人给昏迷中的婉贵嫔暗中服用了打胎的药物。因而使得婉贵嫔失了胎儿。如此一来,这些事都可算到敬和贵妃的头上了。”
皇后闻言后,只苦着脸道:“什么惠贵妃当真是放肆,本宫原以为乃是敬贵妃失德,没曾想竟是为你背了虚名。”
茯若闻言气得浑身发怔,心口一阵阵发寒,仿佛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只觉得四周越来越寒,却不知自己究竟要掉到哪里才算完。
昭惠太后冷冷道:“好生的算计啊,如此一来,除了敬贵妃,夺去了二皇子做自己的养子,后宫中的位分也是自皇后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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