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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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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太后冷冷道:“好生的算计啊,如此一来,除了敬贵妃,夺去了二皇子做自己的养子,后宫中的位分也是自皇后下便是以你为尊了。当真是好手段啊。”
茯若几乎气结,极力压抑着心口的怒气,冷冷道:“臣妾受了旁人的算计,无力辩驳,但臣妾已宋氏全族老小起誓,臣妾从未害过婉贵嫔与敬贵妃。”
询闻言只是缓和道:“此事确是颇为疑窦,惠贵妃到底也不像是作恶的人。只是王尚仪所言,确实让人心生疑窦啊。”
昭惠太后冷冷道:“单单王尚仪一人的证词还是不足够。可还有什么旁的人知道。”
王尚仪道:“二皇子的宫女香儿也是知道这些事的,太后娘娘将她唤来便是。”
昭惠太后只冷冷道:“将那贱婢子带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分,香儿便被带了进来。昭惠太后也不说话,只使了使眼色与洪尚仪,洪尚仪喝问了几句,那香儿便忍不住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偶然听到惠贵妃与她的宫女在内殿里言语间,说什么将二皇子夺过来做自己的孩子,还说什么敬贵妃不配为皇子生母。其余的奴婢便不知了。”
茯若心绪繁杂如乱麻,她竟不知道自己与秀儿言语被香儿偷听了去。却见昭惠太后闻言后,神色穆穆,半晌不语,随后只道:“皇帝该如何处置此事。”
询只沉痛的看着茯若,半晌道:“茯儿,真的是你所为,你竟用这样的手段去谋害婉贵嫔与敬贵妃。”
茯若只淡淡道:“臣妾没有,愿皇上相信臣妾。”
询并不看她,只是道:“朕已是不敢再相信了,也不愿在相信了,证言确凿。”询俊朗的脸上有深深的惨痛与悲伤,只见他缓缓道:“便是敬贵妃有孩子,婉贵嫔得宠,朕待你也是极好的。你何至于此呢?”
茯若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惨痛道:“连皇上都是如此看待臣妾,臣妾便是辩解,也是无用了。”
昭惠太后且冷冷道:“皇帝该如何处置惠贵妃。”
询只叹气道:“朕不知应如何料理此事,且由太后做主即可。”
昭惠太后缓缓道:“那样也好,哀家也怕皇帝念及旧情。且传哀家的懿旨,惠贵妃宋氏为祸后宫,戕害嫔妃,念其乃是仁惠太后之亲,保留其贵妃位,于今日迁出永和宫,改居永巷。按采女份例供应即可。”
皇后复问了句:“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应如何处置。”
昭惠太后似乎有些倦了,只挥挥手道:“且由皇后处置即可。”
皇后复道:“且去将惠贵妃的贵妃册文,金印收回,且惠贵妃身边的宫女,凡亲近者一律杖杀。其余人都撵出宫外。王尚仪戴罪立功,且降为典仪,到库房里做事吧。”
茯若痴痴的望着皇后此刻悠然的面容,只觉得浑身彻骨奇寒。冷得她完全无法接受,却只能任由冰冷的冰珠带着棱角锋利地划过她的身体,痛得彻骨,却依然清醒。
………………………………
第75章
茯若独自一人坐在永和宫的内殿,凄凉如斯,外间的宫女已多被皇后遣来的奴才带走,只留了清儿,秀儿,秀莲这些个常常伺候在侧的。因着殿中的人多被遣走了,殿中的兰花也顿时少了人更换,依旧是那一株有些败了的,摆在殿中。茯若瞧着那一株兰花,恰如瞧着自己。心下更添一分戚戚之情。
玉璃缓步走了进来,对着茯若歉然道:“贵妃还是看开些吧,好歹还保留了贵妃的位分,只是迁居永巷,这件事仍旧有转圜的余地。”
茯若缓缓摇头,沉痛道:“没用了,皇后她好深的心思。咱们觉察了王尚仪的事,她便使了这一招。果真是好手段。昔日的敬贵妃不也仍旧是这般在她手下一败涂地。”
玉璃道:“皇上已经下旨晋封闵昭容为正二品仁贵嫔,并许她抚养二皇子在侧。”
茯若稍稍舒了一口气,道:“她本是仁厚之人,由她抚养澄儿,本宫也能安心。只是仁元呢?皇上又是如何安置的。”
玉璃缓声道:“臣妾求了皇上许久,皇上才答应让臣妾来照顾仁元帝姬。也算是让贵妃省心了。”
茯若此刻的面容才稍稍松缓了些,只是喃喃道:“如此也好,由你照顾仁元,本宫便是在冷宫困囚余生,也能安心了。”
玉璃沉吟道:“贵妃且安心,臣妾一定会尽力就娘娘出冷宫的,不论如何,后宫还有仁惠太后在,咱们也还不算太过于吃亏。”
茯若自嘲地笑笑:“本宫便是太过于心软,才会受了皇后的算计。而仁惠太后年事已高,本宫又何必为了此事去打搅她。便是皇上也不相信本宫的清白。”
玉璃道:“皇上说并非是不相信贵妃,只是证据确凿。让他不得不信。且皇上已经下旨,由清儿,秀儿,秀莲这三人随你一同入永巷去伺候。也算是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茯若望向院中,已是宣和十年的深秋时节了,院中的落叶纷纷。宫门幽闭,苍茫暮色缓缓逼近,让她无法阻挡,无法逃离。
玉璃道:“当初贵妃娘娘如何救了臣妾出来,臣妾便如何解救贵妃娘娘。只当是报恩罢了。”
茯若只落泪道:“只是多谢你了,本宫入宫已将近有十年之久。交心只有你与绫姝二人,绫姝死的离奇,如今也剩下你一人了。”
玉璃闻言,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只道:“后宫里大多数人都瞧不上臣妾的出身,只是贵妃娘娘一人不嫌弃臣妾。如今贵妃遭难,臣妾一人在这后宫,也是忧心的紧。”
茯若看着玉璃,只觉得心中感慨万千。连续数日来的风波迭起,陷害栽赃,早已让她身心俱疲,无力抵抗,可是还有玉璃。幸好,还有玉璃,容得她可以在这凄苦的宫中有人相依为命,彼此依靠。
随后一日,茯若被人带去了永巷。哪里极是荒僻冷清,却是一处废旧宫殿模样的房子,不算得很大,零零落落十来间屋子错杂其间,像是久无人居住了,宫瓦上蔓生的野草纷杂,连大门上也积了厚厚的尘灰,满目疮痍。那太监跟着高柱做事的,只将茯若领到一个空房子里头,只对茯若道:“便是这里了,还望贵妃娘娘不要嫌弃这里。奴才们也是无法啊。”
茯若了然,只道:“事已至此,你等也是无法。且先下去吧。”
那里头到底是有些脏的,清儿秀儿只在一旁打扫,秀莲在一旁替茯若倒水,只安慰道:“苦了贵妃娘娘了,要你和奴婢们一起来受苦。”
茯若此刻心里只惦记着仁元帝姬,并不答话,只对秀莲温和一笑。便陷入了沉思。
外间已是下起了雨,风雨交加,原本便有些潮湿的房屋更加添了几分寒意,清儿不住的打了几个哆嗦,秀儿只从包袱里找出一件棉衣,披在茯若的身上,道:“这还是前些年娘娘晋封了贵嫔,内务府的人赏赐的。奴婢一直没舍得穿,所幸将这件衣服带来了。也可让娘娘暂且抵一抵风寒。秀莲从房中的旧柜子倒腾出一根蜡烛,清儿将她点了,四人只围坐在一起。相互依着彼此的身子取暖。
询这日又翻了玉璃的牌子,乾元宫内,因着气候渐渐有了寒了。一向惯会做事的太监,早已将火盆放进了内殿,再放入一两块松枝,整个乾元宫内殿却是温暖如春。玉璃只坐在软榻上,笑意嫣然道:“皇上如今也是越发不体谅臣妾了,臣妾如今要照顾三个年幼的孩子,夜间还要伺候皇上。长此以往,若是臣妾累坏了可怎么好。”
询看着玉璃那灿若玫瑰的面容,只道:“朕不过是喜欢玉璃,才时常让玉璃伺候在身旁的。却不知溶儿和端懿如何了?晚膳进的香不香。”
玉璃只笑道:“端懿和溶儿的胃口倒还好,只是仁元帝姬,想必是永安宫的膳食不合她的胃口,这几日来的膳食她都进的不香。”
询的脸上默默有了一丝关切,道:“仁元帝姬的身子自出了娘胎便一直不好。要劳烦玉璃多费些心思了。”
玉璃走到询的身边,只倚在询的肩上,缓声道:“仁元帝姬到底不是臣妾所出,臣妾想着仁元帝姬不思饮食,莫不是在思念惠贵妃的缘故。”
询笑着虚扶她一把,道:“如今既是养在了你的膝下,你便是她的生母了,如此一来,玉璃也算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玉璃淡淡一笑:“倒是皇上成全,只是臣妾想着为仁元帝姬再求一份恩典。”
询只温和的瞧着玉璃,道:“你且说。”
玉璃道:“臣妾想着永和宫大多数的奴婢都已被皇后娘娘处死以正宫闱,然仁元帝姬身边的宫女因着是伺候帝姬的,只是被打发道库房去了。臣妾想着让她们到永安宫来依旧伺候帝姬的起居,也好让臣妾安心。”
询只默默点头,半晌道:“玉璃有心了。便依着玉璃所言吧。”
宫里头入了夜,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乾元宫外戍守的侍卫瞧着里头的灯火熄了,也越发倦怠起来,都有些倦倦之意。玉璃倚在询的身边,二人仍未入睡,询只紧紧地抱着玉璃,道:“后宫中的妃子甚多,然而朕却只喜欢抱着玉璃入睡。这可是待旁人都没有的。”
玉璃笑道:“皇上又来哄臣妾了,难道便是皇后也没有,那么昔日的敬和贵妃呢?臣妾听闻她可是盛宠六宫啊。”
询笑道:“朕久久未在凤仪宫歇息了,皇后如今也有将近三十岁了,她的一门心思都在皇长子身上,也是难为了她,皇长子到底不是她亲生。而敬和贵妃。”讯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再无他言。
玉璃拧着一缕青丝,幽幽道:“那么惠贵妃呢?皇上可有抱着她入睡。”
询的声音是沉沉的倦意:“自然是有的,只是她现下犯下了过错,朕心里对她好生失望。”
玉璃将唇贴在他的脸上,只觉得询的肌肤光滑的,却有了一丝丝****的味道,而询只是越发用力的抱着玉璃,玉璃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皇上日后可会恕了惠贵妃的过错?”
询只是吻着玉璃的唇,并无答话。二人欢好过后,玉璃枕在询的胸膛上,只用手指在询的身上游移。询只是默默的了良久,半晌道:“朕也不知道,若是惠贵妃是清白的。朕又何必将她禁足在永巷。”
渐渐已过了一月有余,后宫的格局变成了皇后之下,贵嫔,贵人的格局,而贵妃再未有过。
后宫诸人依旧随着先前一样向皇后请安行礼,皇后随意打发几句,便让她们散了。而玉璃自从茯若被禁足,便总是一个人行在长街上,偶尔会有敏贵人与她同行,更多却是遇见玉贵嫔,齐贵人。玉贵嫔瞧着玉璃形单影只的模样,只讥笑道:“本宫当真是为禧贵嫔不值,如今宋氏禁足,原先依附她的禧贵嫔便成了游魂野鬼一般,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齐贵人也在一旁帮腔道:“本宫原以为被降为贵人已是不幸之事,没曾想宋氏贱妇比本宫更甚,一下子摔到谷底了。当真是天理报应。”
玉璃只冷冷笑道:“玉贵嫔与齐贵人也忒放肆了,惠贵妃如今依旧是贵妃,皇上并未废去她的位分,你们二人一口一个宋氏,当真是无理,且玉贵嫔讥讽本宫形单影只,本宫寻思这话怕是错了,本宫原有一儿一女,现又多了仁元帝姬这个女儿。相反玉贵嫔一无所出,恐怕才是真的形单影只吧。”、
玉贵嫔怒道:“大胆贱婢,居然这样对本宫说话。”
玉璃冷笑道:“现下你我二人都是正二品的贵嫔,本宫的言语有什么放肆的,且本宫乃是皇上亲口封的贵嫔,玉贵嫔称本宫为贱婢,便不怕辱没了皇上的名声。”
齐贵人在一旁劝道:“玉贵嫔娘娘,这禧贵嫔嘴上功夫极是了得,娘娘莫与她相争。”
玉贵嫔怒视了玉璃一眼,便待着齐贵人充充离去了。而玉璃瞧着齐贵人远去的身影,心下思得一计。不住冷笑起来。
………………………………
第76章
过了些时日,节气虽说是越发的寒冷,但恰巧今日日光极好,玉璃带着仁元帝姬在上林苑游玩,仁元帝姬到底也有是五岁了。茯若遭逢禁足。她倒是哭闹了许久,所幸玉璃是时常去永和宫的,且玉璃待她极好,犹在她亲生的端懿帝姬与三皇子溶之上,一时间仁元帝姬倒也渐渐安分了些。
只见玉璃抱着仁元帝姬,笑意嫣然道:“如今的上林苑虽说清冷,所幸今日倒是天公作美,照在这日头下到也还有些暖和。仁元,你说是也不是?”
仁元帝姬只瞧着玉璃,也不答话,只用手抚了抚玉璃发髻上的珠钗,只痴痴的笑着,玉璃身边的宫女喜儿见了,劝道:“禧贵嫔娘娘,还是让奴婢来抱着帝姬吧,以免娘娘劳累。”
玉璃闻了,只是笑着对仁元道:“仁元啊,你是要本宫抱着你,还是让喜儿抱着你啊?”
仁元帝姬只糯声道:“我要禧娘娘抱我。”
玉璃与喜儿一听,都笑了起来,玉璃只在仁元帝姬的脸上香了香,道:“仁元可真是本宫的好孩子啊。”
一时间复又行了数十步,却见到了宜贵嫔,丽贵人与皇后。
玉璃只恭恭敬敬对皇后行了一礼,与宜贵嫔相视一笑,丽贵人不情不愿的给玉璃福了一福。皇后只笑道:“本宫平日里极少在上林苑见到禧贵嫔,却不想禧贵嫔也是有这样的雅兴。”
丽贵人娇声娇气地笑道:“如今的禧贵嫔自然是欢喜了,惠贵妃禁足,她得了别人的孩子养在膝下,日后又多了一重指靠。自然只要欢喜的。”
玉璃只摇头冷笑道:“丽贵人此言差矣了,本宫抚养仁元帝姬不过是皇上感念本宫与惠贵妃一向交好罢了,本宫早已有了一双儿女,难道还怕日后没有指靠么?若是照着丽贵人此言,只怕皇后与宜贵嫔应比臣妾更加高兴才是。”玉璃这一番话过后,丽贵人自知失言,再也没了言语。宜贵嫔与皇后都是将别人的孩子养在膝下。听了玉璃这样一番话,不由得脸上都有些不悦之色。
宜贵嫔只温和一笑,缓缓道:“本宫原以为宫里就数惠贵妃最是能说会道,没曾想禧贵嫔的一张嘴也是这般。当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啊。”
玉璃只缓缓道:“本宫只是以实相告,怎会算的会说呢?”
皇后只冷肃着脸色,漠然道:“如今惠贵妃获罪禁足,禧贵嫔也应该安分些。昔日,你私下里为惠贵妃的叔父求情复官一事,已然是犯了宫中的规矩,本宫念在你诞下皇子与帝姬的份上,未能责罚你,禧贵嫔不要得寸进尺。”
玉璃慌忙俯下身,卑微地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向皇上略略述说了几句罢了,委实不知却是犯了规矩,还请娘娘赎罪。”
宜贵嫔复笑道:“禧贵嫔自幼便在宫里,难道会不知道宫里的规矩。难道是禧贵嫔在冷宫待得久了,竟都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了。”
皇后冷然道:“本宫瞧着禧贵嫔如今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越发没了仔细。现下正是天寒的时节,你贸然将仁元帝姬带出来。若是帝姬的病又复发了那又如何是好。且说仁元帝姬的身子自出了娘胎就不好。若是帝姬出了事,禧贵嫔你担待得起么?”
玉璃只不言语。皇后只道:“还不快将帝姬带回去。”
皇后训斥完了便走了,玉璃只带着宫女回了永安宫。到了永安宫,却见到掌事太监金焕喜滋滋的笑道:“贵嫔娘娘,皇上今晚要来咱们永安宫用晚膳。御前的人说等皇上批阅完了奏折。便会过来的。”
玉璃只道:“且退下吧,本宫知道了。”
随后,玉璃只对身边的宫女喜儿吩咐道:“无论如何都要将周修仪请来,只说本宫要和她唠唠嗑。”
喜儿只速速的去了。过了半刻,周修仪便走了进来,见了玉璃只福了福,道:“禧贵嫔今日是什么要将嫔妾叫到永安宫来。难道娘娘成日里照顾三个孩子不累么?”
玉璃只对周修仪笑道:“本宫正是照料孩子,烦劳的很了,便让周修仪来和本宫说说话,莫非这样也不可。”
周修仪只道:“既是娘娘吩咐了,嫔妾来便是。反正嫔妾在延禧宫里每日也是闲来无事,上午刚和仁贵嫔一齐去给仁惠太后请了安,却不想见到了齐贵人。嫔妾当真是瞧不上那副轻狂样子,见了嫔妾,只像是乌眼鸡似的,恨不得把嫔妾生吞活剥似的。”
玉璃只淡淡道:“你若是不喜她,不必体会她便是。她为人一向如此,何必与她计较。”
周修仪又道:“只是那齐贵人说话委实太过于难听了。张嘴闭嘴便是说惠贵妃禁足,娘娘您也是孤掌难鸣。还说什么不消时日,便会让娘娘再回冷宫去。”
玉璃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了,只道:“她好端端与你说这些作甚?”
周修仪满口委屈道:“她只道嫔妾得以迁出储秀宫,再升为正五品修仪都是托了禧贵嫔在皇上面前求情。说没了禧贵嫔,嫔妾只似孤海浮木一般无依无靠了。”
玉璃只冷冷道:“齐贵人未免太过于自大,她不过是罪人亲眷,竟也敢这般口出狂言。当真是放肆。”
周修仪复道:“嫔妾所想也是与娘娘一致,皇上当真是仁慈了,若是依着嫔妾的性子,只将她文氏一族悉数斩首了那才叫痛快。”
玉璃却笑道:“周修仪的性子未免过于武断,若是都似你这般。天底下还有几个活人了。”
正在言语间,却闻得太监的通传声,询已然走了进来,二人忙起身行礼,询见了周修仪,只是温和笑道:“修仪也在这儿,朕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周修仪了。延禧宫住的可还好么?”
周修仪见询这般关心她,只温声道:“嫔妾多谢皇上挂念,嫔妾在延禧宫住的很好。”
玉璃只笑道:“周修仪自然是在延禧宫住得好的,宜贵嫔的性子最是宽厚,且她又抚养了惠顺帝姬,周修仪住在那里也是可以安心了。”
询只道:“原先让你住在储秀宫,到底是委屈了你。”
周修仪何等乖觉,见玉璃贸然命她前来,如今询又来了此处,便懂了玉璃的心思,只缓缓道:“难为肯皇上关心嫔妾,也算不得什么委屈。嫔妾原住在储秀宫,齐贵人只是时不时给嫔妾脸色看。有时她殿中来了些旁的宫里的奴才,嫔妾想去她殿中给她问安,她也只让宫女打发了嫔妾。”
玉璃慢吞吞剥了一粒葡萄,放进口中,道:“有这等事?齐贵人在她殿中见着什么样的贵客,竟连你去问安也要阻拦。”
询只是不发一言,只是神色平淡。
周修仪复道:“嫔妾所想也是如此。后来嫔妾想着在储秀宫住着不便。便想着迁居别宫。随后又想着皇后事忙,惠贵妃一向与齐贵人交好。所幸是禧贵嫔娘娘,才使得皇上下旨让嫔妾去了延禧宫。”
询的眼色有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晦暗,只见他冷冷道:“惠贵妃与齐贵人交好?竟有这回事?”
玉璃只道:“臣妾在冷宫困顿了数年,这等事臣妾也是不知。”
周修仪复道:“嫔妾见原先惠贵妃宫中的王尚仪时常去储秀宫哪儿,所以嫔妾以为惠贵妃与齐贵人交好。”
询的脸色渐渐冷漠了起来,只见他冷声道:“王尚仪时常去齐贵人哪儿么?有多久了?”
周修仪只道:“自嫔妾住进了储秀宫,王尚仪便时常去哪里。想来不下数十次之多。”
玉璃只道:“兴许是王尚仪私下里与齐贵人乃是私交甚好也会有的。天底下什么事也说不准啊。”
周修仪只是满口委屈道:“禧贵嫔娘娘也不是不知道齐贵人的性子,连咱们这些位分比她低的妃子她都是满眼的瞧不上。更何况是王尚仪一个奴婢。便是禧贵嫔娘娘,齐贵人不也时常说娘娘乃是宫女出身么?”
玉璃只是淡淡道:“周修仪今日的话未免有些多了。皇上面前到底也不庄重些。”
询只是冷冷道:“周修仪入宫时日尚浅,暂时恕她也无妨。且让她回去吧。”
周修仪一诺,便走了,玉璃只是温言道:“周修仪所言,不由得让人细思极恐啊。王尚仪去了齐贵人的内殿不下数十次之多。惠贵妃与齐贵人据臣妾所知委实算不得交好啊。”
询只冷淡道:“朕所想的,也是如此。”
夜色浓浓,询的脸色显得越发凝重。他心里一直怀疑的阴影却是越发大了起来。
………………………………
第77章
过了数日,玉璃带着端懿帝姬在寿康宫去给仁惠太后请安,仁惠太后自茯若禁足后,一直郁郁不乐,后宫诸妃向来是以昭惠太后为尊,一向甚少来寿康宫请安。只有玉璃,仁贵嫔,敏贵人,周修仪些人还惦记着礼数。所幸,仁惠太后素喜清净,对此倒也并无怨怼。
玉璃与仁惠太后只坐上软塌上唠嗑,仁惠太后见着玉璃今日的形容,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月白色丝线和深蓝色丝绸织成白蝶牡丹,内袖的裙装呈橘黄色。印染上去的一片蓝牡丹,颜色深浅拿捏得当,盘领边的镶纹亮度似波光粼粼,清丽脱俗。发髻上的珠饰烨烨生辉,只是笑道:“如今瞧着你得气色比先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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