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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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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疏学浅,恬居诸曹执笔,见笑了。”

    他说句见笑,没想到这一众席的人居然真的哈哈大笑起来。

    “还以为曾相公之婿会有何等才学,没想到只是一小小的执笔吏,哈哈哈~~”

    “看来是曾相公择婿不佳啊,不过即使如此,陈衙内该是能向岳丈公谋得个一官半职才是,怎得……啧啧,难不成曾相公认为陈衙内即便如此也是扶不起来吗?”

    哈哈哈,底下又是哄堂大笑,有人还把李师师搭了进来。

    “师师姑娘不是说陈衙内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么,怎得如今只做了个执笔吏,我看是姑娘所言不实,当罚一大杯。”

    “对对,当罚当罚!”

    底下附和的场面让陈迪更为吃窘,涨红了脸,可实在说不出反驳,结果还是李师师给他解了围。

    “陈衙内可莫要往心里去,这几位皆是走南闯北的大商,说话虽不讲究,但并不无恶意,瞧瞧我……今儿可是差了妥当,这一杯,当是给衙内谢罪了。”她这一举杯,那些商贾子弟也立马起来了,纷纷说着歉。

    “我一老粗,不懂说话,还望陈衙内勿要怪罪。”他一口闷了。

    “只怪我当了家里,可是不应该。”后面也是一口干了。

    见这些人致歉。陈迪那涨红到脖根的怒气总算是收了回去,他看向上席轻罗白裙的李师师,真是觉得比家中的黄脸婆美上万倍,心绪悸动下,赶忙让家仆将置备的一支青玉簪子送上,那是他一月的零用买下的,原本还有些肉疼。但如今是怎么也觉得值了。

    “师师姑娘忽然盛邀,仓促间无有厚礼备上,实在唐突。”他这么一挥手,家仆将狭长的锦盒打开上前,两边的那些商贾纨绔们伸长了脖子看,不过旋即又伸了回去。

    “多谢衙内厚爱。”李师师微微的一福。前排的孙大肥也当即起身。

    “陈衙内备上如此厚礼,我这粗人也不好藏掖了,来~~”他招呼声,有俩家仆从外头抬进来一座半人高的金漆楠木观音。

    “听闻师师姑娘信佛,在下便从岭南取了材来,让巧手柳费时三月雕刻而成的观音像,望师师姑娘福寿安康。仙颜永驻。”

    “孙少爷如此重礼,师师可是……”,“这只是在下一片心意,还请师师姑娘务必收下。”

    “这……”

    他这么一起头,底下另外几个也竞相把礼物呈上。

    “在下家底浅薄,可比不得孙兄如此手笔,眼下只有一件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打开,一片光彩。

    “夏日炎暑。但却不可贪凉,在下久居江淮,便送上一套滑丝被予师师姑娘。”红布揭开,一条捻金银丝线的滑丝锦被耀人眼球。

    ……

    其后种种,在陈迪眼中更是刺眼,他捏紧了酒尊,里头的公雅酒也染上了金色。最后都不知在这片金光觥筹间浑噩了多久,等出来时,已是人去烟消,府门前的灯笼也被取了下来。使得这条巷子变得更为萧索了。

    “少爷……”

    “回吧。”

    他刚上了马车,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

    “子杞兄且慢~~”

    驾车追过去的不是陈午是谁,旁边挨着坐的还有偷笑的申立。

    转眼间,这三人已是坐在了长庆楼雅间里喝酒了,酒酣意恬间,各自抒发着生活的困苦,甚至是摔杯摔碗,陈午和申立两人通过不断贬孙大肥来获取陈迪的信任,完全是同仇敌忾一般。

    “我也是看他们不顺,不就有几个臭钱么,等下回咱们也找回场子来~~”

    “这……”陈迪咬住了尊角口,他家里的财政都是妻子一手把持,就是为了防他出去寻花问柳,不过……即便如此,他陈家也确实不算是大富大贵之家,若不是如今曾布入了执政,把他父亲提了上来,怕是连每日在矾楼里吃酒的钱儿都紧张,此下想来实在唏嘘,便是与面前这俩“知己”大诉了回衷肠,而陈午也极为老成的跟着感慨,就差没抚须了,逗得申立涨红了脸却不好笑出来,被陈午桌底下踹了一脚后才收敛了。

    陈午怒拍了记案子,汤羹四溢,“子杞勿急,来钱还不容易,你混迹京师已久,难道不知道赌场出财爷?”

    “可是我没什么本钱,再说……”,“什么再说它说的,走吧!今儿我请客,赢得算你,输的算我。”

    “这怎么可以……”

    “都咱们陈家人,有啥客气的。”

    就这样,马车停在了城北的庆阳赌坊前,一进一出,这原本拉长了苦脸的陈迪顿时是变了精气神,揣着那近千两的银子,就是旁边那家仆也是瞪大了眼睛,他虽然听过一些穷途末路者一夜暴富,但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儿居然真这么走运,连开了五把豹子,陈迪兴头上,抓了一把银子丢给他。

    “谢少爷赏赐!”

    陈迪醉醺醺的,不过倒也没忘陈午,推说着一定要让陈午分一半去,不过就他目前这状态,显然无法组织好具有逻辑性的语言让陈午收下,最后只得被陈午撵上了车。

    “子杞兄慢走。”

    陈迪也是招手,“那改日再叙。”

    待马车消隐在黑暗中后,陈午的脸上的笑容才散了去,申立这时候倒也不笑了。

    “我说陈哥儿,这家伙会上套嘛,看他那怂样,别到时候洒了冤枉钱,赌坊的谢老二可不给你讲人情。”

    陈午冷哼了声,“看着吧。”

    ……

    ……

    ******************************

    同样的晚上的。同样的一圆月亮,在蔡府庭院上却是别样的氛围。热闹归于前堂散尽的宴席,是女眷大妇们叨絮家常的时候,对于这堂子家宴,苏进的受邀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而且蔡京对这苏仲耕的赏识就是府里的女眷都看的出来,打头就是拿今天的报纸儿说事。笑言着今后是不能吃鹌鹑羹了,那份豁达言笑,绝不是对一个外人该有的,而后来也证实了他们的揣测,在席的几个蔡氏女郎脸上隐现异容,虽说对苏进的野志曲艺欣赏倍至。但那也只停留在欣赏。

    “大伯怎得会有这想法,父亲可清楚?”

    “呵,那你就得去问他了。”

    蔡薇虽是蔡卞女,但她更是蔡氏族女,如若真要到政治联姻的地步,那她也不至于矫情,只不过作为前国家执政之女。对于商贾的粗略看法还是很合情理的。她与父亲蔡卞就此交流着,并从前堂行至后庭。

    “前些天女儿去见了见李格非家的千金,果真是聪颖广学,若是男儿身,怕也能如父亲那般少年及第,不过女儿是有些纳罕,这等才学家世,怎得会与那市坊商户扯上干系。”

    明月光辉照进廊子里。将蔡卞清矍的霜鬓映衬的很明显,他停了下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间事难料,莫恨识人浅。”

    蔡薇不明所以的看了父亲一眼,见这父亲目落庭中,不禁顺过去看,呵。原来那商户正和蔡京在老槐树下喝茶,桌上摆着案棋秤,油灯自掌,倒还真有两分隐士气度。

    “信探已经传回来了。如果没有问题,那明早就开始了。”苏进抿了口茶,从棋瓮里摸了枚棋子下了,对面的蔡京跟了一子才后才缓缓点头。

    “这么乱的棋面也是该收拾了。”

    他们俩在那边说话,不过看样子更是在沉心弈棋,偶尔几句闲话,所以没有发觉到近在廊子里的她,也不知何故使然,她和蔡卞都没有出声,就安静地站这头看,夜下梧桐,那安然的油灯与前堂的喧嚣意境两重。

    “说来,今日见了吾弟,可有何想法?”

    “蔡大夫乃真君子,与常人不同。”

    “哈哈,那老夫呢?”

    苏进抬头看他一眼,笑了,“蔡老乃真政客,与常人……亦不同。”

    蔡京闻言大笑,亦不评价。廊子里的蔡薇却是蹙起了眉头,扶着栏杆的手也微紧了,“这人……难驭。”不过耳边却听到父亲的一声笑。

    “这人,能用。”

    等她转头去看时,蔡卞已是转身遥去了。

    ……

    ……

    今日赴蔡京的宴,无非就是借此碰个头,江淮的局……也该了结了。

    一身玄袍的他走在踊路街上,游人如织,百服艺人杂戏,对头的梨园子里传出来的逍遥游的乐声,把他淹没的更为彻底。

    “交代给你的事如何了。”他也不知道对着谁说,不过还真有回应。

    “陈家父子的性命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怪我不提醒你,每天三波人的监视,你就是不想惹事也得出事。”

    他停步,复而续行,抬眼就已经看见书斋门前的庄舟向他招手了。

    “苏家少爷,今儿都活派完了,就等您回来收铺呢。”

    苏进点点头,进了里屋后忽然道,“庄老爹,明儿一早你就叫上陈叔一起去元符收置余下地皮,还有,让那小子也去。”

    “啊?”

    ……

    ……

    ******************************

    在这片夜里,月亮并不都是圆的。

    侍御史陈师锡府上,陈师锡长子陈祁怒气冲冲的闯进主堂里,正巧母亲又是在那儿凄哀诉愁,心里更是堵抑,将手里的报纸用力摔在案上。

    “爹,你就看着那姓苏的在我们眼皮底下为所欲为?奕弟的死难道你已经忘了?”

    上座的陈师锡本来就够心烦的,如今见长子如此目无尊长,当即就是把茶座上的盏子摔了个粉碎。

    “混账!”

    “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陈祁冲劲儿稍稍一滞,不过还是努力保持住了态度,“反正这事就是爹的不是,你说要伺机而上,可我看到的都是爹无心暇顾。”

    “混账!”陈师锡一记响案拍下,“你以为你爹是执政还是三衙?你以为杀人就是买把刀而已?”、“你爹只是个言官,种家和李家早就表了立场,若是一定要把事情闹开,那小畜生的丑事也都得被抖出来,你是想全家一起去塞北吃沙子啊!”

    “可是……”

    陈祁一时语滞,其母卢氏赶忙是出来调停,“好了好了,父子俩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祁儿,以后不准这么跟你爹说话,你爹有他的苦衷,奕儿如今有此一劫,也是……咎由自取。”她一把辛酸泪含下。

    “娘……”

    此时此景,陈师锡也恼怒不起来,他平复下情绪,将案子上的报纸丢下去。

    “你以为你爹真什么事不做?”

    他看着长子捡起报纸茫然的表情道,“这姓苏的平时极为小心,你下什么约都不赴,什么人都不搭,本是块铁桶料,你爹一时也难有完全之策,但是……错就错在他心太急,如今碰了这些东西,就是自曝其短,蠢货!”他甚至为对手惋惜。

    “你看着,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底下的陈祁依旧不解的看向陈师锡,见到父亲那阴沉到脸皮底下的笑,忽然,感觉背骨一阵发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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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破局

    八月十一日报纸,就像落下的铡刀,将所有人从梦中惊醒,这些久居于京的民众已经习惯了太平年岁,哪里经受的起这等负面消息的冲击。

    酒幡旗帜翻飞的甜水巷里,人流涌动,叼着包子走的脚力正拿着报看,当瞅到头版的朱红标题时,包子、掉了下来,巷里的茶肆摊头就更是混乱,一堆堆的细碎,一声声的凉气倒吸。

    “嘶~~死了一万多人,这次涝灾怎得这么严重?”

    就是平时再玩世不恭的人也不敢嬉笑,旁问着左右真假。

    “这还能有假,这图上都画着呢,屋子全被水冲塌了,可怜这些孩子,唉……”他们也只能长吁短叹,而巷子起头处又有喊报的童子跑过。

    “今日特别刊!江淮水灾整治不力,百姓毁家纾难,背井离乡,大家都来看看,苏先生说了,今日的报纸不要钱!”

    这张特别刊的报纸正反几乎都是关于江淮水灾的整治报道,原本《东游记》雷打不动的连载区也被大幅大幅的水灾惨烈图代替,鲜红的朱红标题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世人神经。

    “今儿这是怎么了,小雯,你去问问。”车厢里的官家娘子打发了丫鬟去问,结果丫鬟捧了份报纸回来。

    “小娘子,听说是江淮水灾失控,死了好多人。”

    “哦?”那女娘子粗略的一眼下去,立马便被那鲜血淋漓的“一万三千”震失了容色。

    东京实在太安宁了,安宁的人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有从江淮过来的羁商与奴仆在茶幡下唏嘘。“没想到水患这么严重了,我上月过来的时候还没这样。”或许也有两分庆幸在。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日功夫,这江淮水灾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东京城,街头巷尾、瓦肆勾栏,无不噤声慎言,就是青楼里的老鸨也不敢因生意被搅而吱声,虽说有些不满,但这回却是没骂上苏进什么了。

    “妈妈今儿如此安静。女儿倒有些不适应了。”

    封宜奴靠着窗儿看撷芳楼下的百姓,慢慢的把报纸放了下来,这天灾人祸的最是让人揪心,像这青楼楚馆里的许多姑娘不就是因此进来的,她有些感慨,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不然又能做什么。

    不过这刊报纸也不全然是江淮水灾,也有人关注到了这原来的文士逸闻板块有了变化。满篇罗列的都是之前所列名士在元祐时期惨遭迫害的事迹,往往在这个时候,这种负面的东西影响会更为恶劣。

    “这些执政高位者就知道党派争斗,什么时候真把我们百姓放心上?”

    “就是!”

    “实在可恨,要是荆公还在,又岂会出这等大灾?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心直口快的已是骂声骂语了。沿路一些军巡铺兵听了也只能装怂,他们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民怨,黑锅……还是由上面背吧。

    此时的尚书省议事厅内。

    “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韩忠彦将报纸摔在案头,底下一群的尚书省官诺诺低头。哪个也不敢顶头说话,最后还是吏部尚书何执中出列解释了。

    “江淮涝灾恶化的事在前些日子是有折奏递上来。不过我们几个估量了下,让两路监司协同赈济就差不多了,想着灾情可控,就无上扰,只是没想到如今多处堤坝决口……”

    “够了。”

    韩忠彦没有闲心再与他们划分责任,“听着,各司立即部署赈灾事宜,分遣京府厢兵赶赴江淮,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平息灾事,要是再给我出折子,我就把你们一个个放番北去!”他这一怒,底下这些省官无不诺诺而去,可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触霉头。

    “曾布呢,今儿又没来?”

    韩忠彦左右不见曾布,便问了边儿书吏史,这书吏史不敢随意,绷直了脊背回道,“曾相抱恙在家,是故无有在省。”

    韩忠彦冷哼一声,他哪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眼下也懒得理会了。

    也正如他所想,此下在府里喝茶遛鸟的曾布甚是悠闲,亭子里坐着曾肇几个族弟,在接到外头禀报后,曾肇先是笑了起来。

    “大兄,如今那韩忠彦可是焦头烂额了~~”

    旁边附和道,“那我们要不要加把力?”

    曾布一摆手,“急的什么,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在他意味深长的笑意中,汴京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很多人是把江淮水灾当作与往常一样的新闻事件,所以都没想到这第二天的整版内容依旧是水灾,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所述不再是宏观灾情,而是灾民的日常生活,刨笋子、摸鸟蛋,钓鱼虾、打野稚,写着是心态不错,但看在人眼里却只有辛酸,不过最赚眼泪的还是那些护子身亡的母爱故事。

    “唉,孩子是活下来了,可以后没了爹娘,孤苦伶仃的,岂不更苦。”闺中妇人家尽是在抹眼泪,就是那些赤脚莽夫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人间本来情难求,还是苏先生说的好啊。”

    他们感慨间,小巷街头忽然有一辆辆的车马行过,车头站着一品斋报服的人在高声通传。

    “江淮灾情日盛,苏先生不忍同泽受难,愿捐银一万贯赈济江淮百姓,但一人力小,众人柴高,是故苏先生向全城百姓募捐救灾,大家有钱捐钱,有物捐物,全部物资于十四日汴河岸头统一漕运发送,希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帮助受难同泽共度难关~~~”

    其后又有言,“若是大家信不过一品斋。也可自行救援,苏先生说了。捐助之事全凭个人主意,绝不强求。”

    一辆一辆的车马行过通报,吸引了沿街百姓驻足留听。

    “一万两!这也……”,“不会吧,苏先生要捐一万贯钱?”

    不过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都在了募捐一事上,他们聚头小议着,还是多有迟疑,倒是那些粗布麻衣者当即表示了支持。

    “苏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岂会信不过一品斋,只是人穷物短,也只能尽尽绵力。”

    “在哪儿捐钱?”

    几个口袋里有钱的立马站了出来,不过不用那些喊话的回,这小巷里头就已经有议论传过来了。一品斋门在岔路口搭了临时的救灾点,拿白帆布撑起来,大书着“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倒有两分丧事的模样,并且专门安排了人讲从前头发来的最新见闻,吸引着百姓围观过来。妇人眼泪巴巴的掉,当即便是掏了些铜子,虽是不多。但也确是勉力而为了,而台前笔录也十分详实的将人姓名记下,用作它日立造善碑之用。

    “我捐十文钱。”

    “嘁,十文,亏你拿的出手。我十两!”有阔气的嘲讽了身边,虽说不算恶意。但这种不愉快的争吵还是让人群骚动了一阵,直到后头一老妪上来才消停。

    老妪抱过来几件整洁的衣裳,两鬓斑白的她已是站不大稳,声音虚弱,“听说那的娃儿衣服都没的穿,老婆子没什么钱,就把这几件给孙儿裁的衣裳捐了,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收不收?”

    “大娘~~”那笔录霍的就站了起来,眼中泪光,“我替那些娃娃谢谢您!”旁边围观中也多是感慨赞扬声。

    “看你吝啬的,这铜子儿能陪你过一辈子啊,连人家老大娘都比你知人理。”人群里的小夫妻吵了起来,就因为刚才丈夫捐了俩文钱,所以现在不论是颜面还是情面都过不去。

    不过半日,这场由一品斋点起来的捐资风潮越来越盛,就连一向吝啬的商户也出了不少力,或许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搏个名声,但总归是好事,所以民间也多有赞扬。

    “邵记米行捐谷一千斛!”人群里有声音,而后又有唱声压过。

    “柴记皮货行捐银三千!”

    人群中一片倒吸声,三千两都够盘一小酒楼了,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腰肥脖短的商家少爷,那人正是柴记的大少爷柴梓,旁边还是他那俩好友跟着,与他一起捐了物资,吕槊两袖清风的,就拿了几本新义过来,自然是要被一边萧琦笑的。

    “材用不是说要捐钱的。”

    吕槊难得舌头打了结,“捐…什么不一样,心意到了就行,再说了,江淮发了这么大水,书肯定都泡烂了,我这东西才是顶有用的。”

    呵呵。

    ……

    民间如此踊跃,士家官员就更不用多说,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些背靠朝廷的官员不去筹给常平司,反倒也捐到这民间组织里,像一些老学官还亲自过了来,就比如陈师道,即使家中清贫,但还是生掰硬挤的出了十两银子,并且裹了些旧布头和妻室一起过来,正巧见了同来的李格非夫妇,就攀谈了会儿。他们对灾情的控制并不抱以乐观,古来天灾无数,可非人力所能扭转,如今也就是尽尽人事罢了。

    “就不知那苏进是不是真个会把救济物资送到,别让他中饱私囊了。”

    王素卿嘴里念念的,视线从那些白帆棚上收回,身边的李格非看她一眼,笑了,“既然如此,那来前怎得又不同意筹给仓司。”

    王素卿白他一眼,也不说了,两人旋即就上车回府,这前脚刚进府问了李清照,下人的回应就让王素卿蹙起眉头了。

    “回夫人,小娘子说是去太学筹集救灾物资去了。”

    ……

    ……

    当然,这报纸上对于元祐谪臣的悲惨报道依旧继续,与涝灾报道就像是两座不断拾高的火堆,越烧越旺,很快就让门下、尚书两省的韩系官员警觉了,他们碰头短议了阵儿后就找上了韩忠彦,可到拍板的时候,却还是被韩忠彦压了下来。

    “如今人心惶惶,尔等不专心救灾理政。却有闲心与一商户纠缠,真是丢尽朝廷颜面。”

    不过底下的陈师锡却顶了出来。“韩相,话不可这么说,那苏进如此鼓吹新党奸邪,怕是它日煽动民众,于韩相不利啊~~”

    “那姓苏的偏偏这个时候把元祐的事儿翻出来,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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