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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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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可真是乐得清闲了,那些文坛老儒应该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竟然没有一个出词,而鲜花也都是送给那雏ji的,反正那汐琰就是个看客似得在旁边。

    台上又是一番歌舞下来,下面便是一片亲和的掌声,确实与其他酒楼不同。

    “一曲淮海先生的《满庭芳》,带给大家。”

    台上那崔念奴年纪甚娇,肌理玉sè,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台下的目光却大都停滞在东面角那跽坐抚琴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只是一身极其普通的对襟熟麻长褙子,没有什么繁复的纹饰,乌黑的青丝在脑后用细绳缚好,就这么直直的垂在颈后,直身跪坐,配合着台zhong yāng的崔念奴抚琴以作附和,十分淡雅的姿态。

    今ri潘楼推新人,即便是比不过其它几家行首酒楼,但这作为花魁楼的气度是不能丢的,所以底下这些士子书生尽量保持亲和的态度,时而送上几阵文雅的掌声。毕竟那个叫崔念奴的雏ji歌喉确实上佳,假以时ri也未必不能成为一方行首。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

    梨台上传来那雏ji的歌声,只是在那句“声断”处、却是真正的声音断了截,而后才慌乱的接上一句“斜阳”,只是后面却是如何也唱不下去了,就哽在了那儿……

    嗯?

    唱错词了?

    尤其是前头几个合着双目细下聆听的老儒,此时皆是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心中一触……唱错词了,把“声断谯门”唱成了“声断斜阳”,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ri,或许大家一笑就揭过去了,毕竟只是娱乐而已。但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不同,即便潘楼不出这个头,但也不能给人留下什么缺处。

    后头那些宫里的内侍此时已经探头探脑起来,有些窃喜的向一边报告,“押班,那新雏出错了,嘿~~咱们这边也算是有料了。”

    那押班眯着眼睛搁下茶盏,“传令,抄录。”

    此时最为尴尬的无疑便是台上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她羞红了一脸,按着古筝弦、却是迟迟松不下来。

    台下稀稀落落的几片人站起来奚落…

    “赶紧下来再练两年!”

    “就你这雏儿,连秦老学士的《满庭芳》都唱错,真是丢尽伶人的脸面~~”

    ……

    零零碎碎的一些嘲讽落在这文会其他人耳里,就完全是心领神会了。

    其它酒楼的托儿啊~~

    只是眼下那新雏确实做岔了事情,这么指责倒也无可厚非。秦观的《满庭芳》也算是青楼女子的必修词曲,照理说不至于出这等岔子的,只是眼下在这么重要的文会中出了错,还真不能用年幼来搪塞了。

    也大多是这种心理在作祟,所以众人也算是默许了这些其它酒楼过来的喷子。

    台上那崔念奴一时间方寸大乱,“噔楞楞~~”的一串筝弦、响的即是刺耳…

    “下来!赶紧下来你!”

    “再跟汐琰大家好好学两年!哈哈~~”

    台下那成片的奚落上来,顿时便把崔念奴急哭了,她从未想过在这种盛大的文会上登台,只是前几天妈妈突然说汐琰姐姐今后不再参与各种文会,所以潘楼急需捧出新行首来。

    而摆在面前的问题是,汐琰在时把其余人的锋芒都掩了下去,所以如果元宵文会改捧这些人,那么下面的恩客绝不会买账,甚至会闹出事端来,毕竟是熟面孔了。所以这次必须把她这种从未露过脸的新雏摆上台面,这样即便下边有怨言,但不至于出太大冲突。

    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种场面。

    她紧紧的捏住拳心,眼泪含在眼眶里、拼命的忍住,就在整个人临近崩溃的时候,一只温腻的手抚上了她的肩……她仰头望去,见汐琰温和的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而后缓步走向台前。

    “念奴初次登台,技艺略有生疏,倒着实是对不住诸位了……”

    她慢慢的说着,素净的眸子缓缓扫了遍整个场子,仿佛与所有人的眼神交流过一遍似的,顿时、这台下静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咬着不放的…

    “即便是技艺生疏,也不能唱错词啊~~那可是秦老学士的《满庭芳》,老学士过世不久,这不是亵渎老学士英灵吗?”

    这人也是放开了说,成心是想恶心汐琰一次。旁边那些真正的潘楼客都是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唱错句词,竟然能扯到了亵渎英灵上。不过台上的女子却毫不在意,微笑着回答…

    “这位少爷怕是误会了,老学士的《满庭芳》乃是我青楼女伶必修词目,岂会唱错?”

    顶这底下不解的目光,她继续说,“只是如今上元文会,自然是要有些许新意的,于是我前几ri便试着将老学士的《满庭芳》改成阳字韵,本想今ri与众一番惊喜,不想念奴初登梨台,一时失措之下,倒是忘了新词。”

    在汐琰这番解释下,大堂内一阵热议。竟然说要改词?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弄得不好、非得给你扣上一顶亵渎先人的帽子。

    此举大为不妥啊~~前头那几个老儒不禁皱眉,他们自然知道这肯定是汐琰临时想出来救场的,只是这般风险太大,原本若只是雏ji唱错词,最多也就被其它酒楼拿去说说罢了,也揭不起大浪来,只是如今这般做法,可是完全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啊~~

    底下交头接耳,台上已经有两名女眷拉了一幅长卷横在他们面前。

    汐琰手执一杆相思树皮笔,在身边女眷端上来的垂裙风字砚里润上墨,而后极其自然的移步到右手侧,收袖书字。

    整个过程真是恰有其事一般的自然,甚至连前头那几个老儒也微有疑惑……难不成真是有此事?

    后头旁听的内侍押班此时覆手一压,挡住那正要出门放鸽的小黄门,“先等等、事有所变。”

    而在下边琐碎的议论声中,台上那一幅两人长的卷帖上开始徐徐印上雅正端平的书体,底下有人开始随之沉吟…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

    在念到“斜阳”之后,底下不觉深吸了口气,这肉戏可要来了……

    ********************

    ……

    遇仙楼。

    梨台前围聚起了一片书生才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往里边挤……

    “没想到潘楼到了最后还是出手了~~也不知道那汐琰到底写了什么?怎么看几个老儒面sè很差。”楼上趴着彩栏的看客不禁探出脑袋望,隐隐听到下边传来吟词声。

    “…暂停征辔,聊共引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低墙……”

    那台上的徐婆惜此时已经敛着裙裾拾级而下,虽是面上笑意,但显然已经是做好谢幕的准备了。

    还是输了……

    *********************

    ……

    撷芳楼。

    “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谩赢得青楼,薄倖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晁端礼看着手上这张薄薄的纸笺,当这最后一个“黄”字念出口时,顿是感慨唏嘘起来……

    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撷芳楼,此时楼上楼下一片沉寂。

    当晁端礼的将最后一句“灯火已昏黄”念出,在场众人俱是心中了然……这次、真是赢不了了。

    封宜奴袖中的素手紧紧捏住,一言难发。

    正当场面凝重之时,那前排一直没什么表现机会的柴大胖子列席而出,“封姑娘,我柴家愿再献鲜花五百朵,望……”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那两个朋友拉了回去,“蠢货,这个时候就是一千朵也不顶用了,给我安分点。”

    封宜奴自然也只能强作个笑脸,“柴少爷心意宜奴心领了,只是有些东西…命中若无,那也强求不得,宜奴也看得开。”

    封宜奴的话此时都响在前头王缙的耳边,这对于他而言显然是不能忍受的。

    没想到那贱人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这回自己花费大力气找这么多人来败她场子,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一念至此,心中也是烦闷。此时见后头那个胖子在那儿炫富,顿时也是面sè讥然。

    “敢问这位怎么称呼?”他极为客气的送上一张笑脸。

    “鄙人柴梓。”那胖墩也是条件反shè的站起身来回礼。

    “哦!”王缙恍然大悟似的,“才子是?幸会幸会~~”他故意在“才子”这两个字眼上拉长调子,结果旁人一听便明白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才子!哈~~真是个才子啊~~”

    “这位柴才子,来来来~~何不趁此机会赋上一首诗词,也算是力挽狂澜一番?哈哈哈~~~”

    底下虽然也是有些许笑声,不过都是适可而止。那些出言讥讽的,大都是王缙招来的人。

    柴梓被嘲讽的面红耳赤,其实从小就有不少人拿他名字取笑,不过一般都在知道他是富商之子后,都是有所收敛。不过像今天这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在中意的姑娘面前奚落,可真是第一回,如何不让他尴尬……

    他那两个朋友还没上前理论,前面的陈午却是排开雅座出来,面sè倨傲站到王缙面前。

    “你不是很厉害么,可以再叫你那些走狗写词么~~”

    其实陈午倒不是为了那富二代出头,只不过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所以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讥讽王缙。

    不过显然是太过年轻,对方甚至看都懒得看他。

    “我最起码还能出两首词作出来,即便抵不过潘楼,但也是诚意备至……可不像某人,十朵鲜花,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你!”很明显被戳到痛处了。

    “有本事,就给我拿出点料来,不然就少在我耳根子底下嚷嚷!”

    封宜奴见势头不对,赶紧出来调和,不过显然没有多大作用。

    “你!”

    陈午涨红了脸,可又确实反驳不出来,旁边阿庆那三个兄弟将他死死箍住,“陈哥儿,你不是说有份曲谱么?那就拿出来让封姑娘唱唱么~~”现在他们实在是怕陈午真个管不住自己,所以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能暂时稳住他情绪就好。

    “对对~~”

    这陈午刚才也是被气糊涂了,倒是忘了这一茬,此时面有得意的从怀里掏出曲谱还有那本倩女幽魂出来,“我也是有备而来的,你以为就你想的周全是?”、“封姑娘,这篇曲谱是我专门送给你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他说这话时,眼睛却是挑衅十足的看着王缙,意思很明了,我可不是拿不出东西来,这回算是打你脸了……

    可是王缙却是半眼都没瞧他,双手插怀的直望前台。

    封宜奴无奈的从手边女眷中接过这所谓的曲谱,底下还有一本书籍,拿开曲谱一看,倩女幽魂?不知所以的拿起来望向陈午。

    陈午连连摆手,“那是供封姑娘闲暇时打发时间的杂言小说,曲谱是上面那张。”

    封宜奴蹙着眉头,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人…美…虞?”

    “不不不~~”陈午焦急的手忙脚乱起来,“应该是虞美人,是虞美人~~他写反了可能。”

    他这不解释不打紧,这一解释,底下这群人都是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

    “人美虞?哈哈~~这名字还能写反了?”

    “小子!回去再念两年书!连虞美人都能写反,也不嫌在这儿丢人现眼~~”

    底下端的是浪cháo般的嘲讽,本来对陈午刚才“十朵鲜花”的事儿就极为不满,正好趁此机会奚落他一顿。

    痛打落水狗,这是很多人喜欢干的事情。尤其是王缙身边那几个家仆,更是没遮没掩的一通龟孙子、龟儿子送上脸。

    陈午气得直想甩他们耳光,“谁说这是我写的?是……是…”他想了想,又不好说从书生那儿偷拿的,所以转念解释:“是我陈记风悦楼以前的一个老乐师写的,可能……可能…是他老眼昏花写反了名字,但曲子肯定很好,我听了很不错,是不是封姑娘?”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封宜奴身上,可还不待封宜奴说话,这旁边更是可乐了,甚至有些同情的眼光给他。

    “柴三炮,这家伙跟你一模一样哈~~”后边那吕槊有些看好戏的姿态对柴胖子耳语,那胖墩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跟我一样?”、“材用你~~”旁边的萧琦自然知道他又说什么,刚想指责,那吕槊就已经笑出来了…

    “一样的不学无术哈~~”

    由于不能笑出声,所以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其实他也不是要嘲讽陈午,两人又无冤无仇,没这必要,只是那陈家少爷还真是傻的可爱,使得他这笑点极高的人也忍不住要笑场了。

    “我说这位陈家少爷…”

    王缙身边一个老儒站起身来对陈午说,“你可知道什么叫词牌吗?”其实还不待陈午回答,这人也是要笑出来了。

    “你说虞美人是词牌?”

    陈午微微有些醒转过来…

    “那你以为呢?”

    这声音却是王缙说出来的,他一脸嘲弄的模样,“或者你认为宜奴姑娘作为东京七十二家正店行首之一,连词牌都还未有习全?是不是需要陈少爷您拿张词牌谱来过来教导?”

    这王缙说完,其后那一众的人又是一波接一波的笑声。二三层上那些围观的人也是好奇的交头接耳,“怎么?那‘十朵鲜花’又出糗了?”

    “哈哈~~好像拿了张虞美人词牌谱说要给封宜奴唱~~你说可不可乐?”

    几番交谈下来,也是捧腹大笑一番。这放在后世,差不多就是把国歌的简谱拿到聂耳面前,并且自信的告诉他,这东西就送给你了,不要感谢我……

    嘻嘻哈哈的奚落声此起彼伏,嘈杂的程度甚至都快赶上鳌山那边了。

    只是眼下,这整个zhong yāng大堂内,梨台前那个钟灵毓秀的女子却是深深地拧起眉头……

    “这不是虞美人…”

    不过她又很快推翻了这个结论,“不。”紧紧地蹙着眉头,“……这就是虞美人。”
………………………………

第五十五章 盛世浮华(十一)

    ()  正月十五元宵,夜。

    ……

    宣德门城楼上,徽宗迎风而立,头顶彩棚垂黄猎猎生响,身后是一众学士院的老学究。

    “今年的花魁赛倒真是出闹剧……”

    几个老头在后边说笑,“我就说那潘楼肯定是不肯让出花魁的,你们看看、我说的没错?”嘻嘻笑笑的,也都是在等徽宗正式下令放烟花礼炮。

    徽宗从城门楼上极目远望,城下至州桥这一段御街上人cháo涌动,还有叫嚷“赶紧布榜结果、放烟花”的声音……不禁莞尔,唤来身边的内侍,“传令~~潘楼夺魁,礼炮赏之。”

    那内侍正要应声下去,不想这对面急匆匆的跑上来一个小黄门……

    “陛下!撷芳楼有词报送,扈教坊上来请示此词可唱否?”

    徽宗乐了,“还有什么词不能唱的,拿来我瞧瞧。”

    小黄门恭敬的将传抄递上,由旁边的高班接手转呈至徽宗手中。徽宗看了眼词牌名,倒是“哦~~”的一声、明白了。

    “原来是李煜的虞美人,难怪了……”

    “李煜的虞美人?”

    底下几个老学究巴巴的望着徽宗,只见这徽宗眉头也是蹙了起来,便略有谨慎的发问,“官家是何缘故?这李煜的虞美人也算是众所周知的词令,那撷芳楼传抄此词过来时何用意?”

    徽宗捏了捏这乐谱,疑惑的脸sè又旋即归于平静,怔了会儿、递给了下边。

    “几位老学士自己看。”

    他望了望鳌山前辉煌的盛景,轻纳了口气道,“诗词本身无罪,岂能被政治所扰。”、“况且今ri文会是朕所倡,可不好做这等扫兴事……”他吩咐那小黄门,“下去跟扈升说,不用忌讳,让教坊女好好唱就是了。”年轻的皇帝这时倒也有几分气度在那儿。

    小黄门领谕下去,那一众的老学究也是嘀嘀咕咕的交头议论…

    “这谱子……啧、完全不对啊~~”

    ……

    *******************

    由于得到徽宗的首肯,这首李后主的绝命词也随即布榜在楼门前那连绵的木牌坊上,引得下边以为又要峰回路转的百姓过来瞅,可不想见是“虞美人・chun花秋月,李煜词”后,没有口德的便骂起来了…

    “这撷芳楼搞什么玩意儿?”

    “以为我们没读过书吗?拿这李后主的旧词来糊弄我们!”

    “等等……”有眼尖的便发现这纸上竟然还谱了曲,而且……十分繁复。可是词牌唱法那些伶人又不是不晓得,干嘛还另附乐谱呢?

    “大家过来看看,这乐谱是怎么回事?”

    在乐谱方面,就如同后世,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哆蕊咪发嗦”,但真正会看谱的又有几个人?而这北宋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除了那些乐伶和文士,也没有多少人会去研究这乐谱。所以,或许对于上面的“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几个唱名熟稔深知,但是其它的……就完全是一头雾水了。

    有几个士林学子倒是懂些,从一开始的不解,慢慢的、脸sè怪异起来,“这……这……”,他们嗫嚅着嘴角,互望了眼,确认了对方也是这种感觉后,才笃定似得说了出来…

    “这不是虞美人。”

    ……

    ……

    不过更多人觉得是受了欺骗,撷芳楼在明知赢不了潘楼的情况下,竟出了这种馊点子恶心人。所以这拥挤的人群里,有了不少向露台质问的声音。

    “教坊司就不看一下词的内容就往外放吗?怎么做事的!!”

    “赶紧给个解释!!”

    ……

    这两廊的红罗彩棚内也是各种诧异声都有,消息呈次序xing的传递下去,人们在获知消息的时间差里,出来的感慨和叹声也是不尽相同的。有受到下边平民影响的,也是迷惑的样子问向两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有那些已经看到词谱的,却是一副说不出的纠结与默然。

    露台上的教坊使扈升此时是头皮一阵发麻,耳膜都快被下面震破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免不了便是蔬菜帮子臭鸡蛋招呼了,所以也是赶紧让下边肃静。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他高喊一声,将下边噪乱的百姓先安抚住了,而后才耐心解释,“这阙虞美人虽为旧词,但却是新曲谱之,非以往词牌唱法,大家先勿要评判,我已让底下乐人准备唱奏,好与堪否,完后再论也不迟~~~”

    丈高的露台之上,微风飒飒、彩绦飘飞,其后鳌山灯景辉煌,流水飞泻势雄。

    一切似乎在这教坊使说完后,开始慢慢沉寂起来,底下的sāo动、两廊彩棚里的议论声,都慢慢偃下来。

    ……

    “去给阿姊拿张传抄过来。”

    “不去。”

    李格非这边的席案处,两姊弟算是戕住了。那几个玩叶子戏的老头也是不由停下来望向露台之上,只见那一群教坊乐伶摆置起一大堆乐器,对于刚才扈升说的新词牌唱法,也颇为好奇,于是使唤起坐一边生闷气的少年来。

    “晏儿,去拿张传抄过来。”

    “不去。”又是果断的拒绝,“除非你们把那什么‘鹦鹉学舌’的离合字谜给解了。”

    看着小子倔强的模样,吕希哲捋着长髯对一边的少女笑道,“安安就给你弟解了,你看他这模样,若是不给他把那蛐蛐弄来,怕是李府今后也是安生不了了。”几个老头这时也是替小家伙求起情来,不过说来这官家新弄出来的什么离合字谜,还真是把他们这些学士也难住了。

    边上李清照无奈的摇了摇头,敛裾起来,将晁补之手边的鹦鹉笼子提起来摆弄,她对着鹦鹉说,“你会什么?”那鹦鹉也是回了句“你会什么?”

    她将鸟笼提到李晏面前,“懂了没?”

    李晏“啊?”一声莫名其妙,拼命摇头。

    李清照只得继续解释,“鹦鹉会什么?”

    “会说人话啊~~”,“太白了。”

    “额~~会人云。”

    他这话刚出口,原本迷茫的模样忽然急转成雀跃,“对啊~~”一脸恼恨的一拍大腿,“会人云啊!!”他嘴里说着谢谢阿姊的话,脚底早就抹了油跑去检事处。

    “鹦鹉学舌,会人云,哈哈~~妙极、妙极~~~”

    几个老头也是哈哈笑起来,这“人云”二字正好组成“会”,而且与谜面契合无比,端的是天生的好谜底,怎么自己这几个老儿没想到~~

    ……

    此时露台上那几个歌姬应该是在研究曲谱,有几番试弹,但是似乎遇到什么瓶颈了,交头议论着……

    李晏怀揣着蛐罐子气喘喘地跑了过来,把那撷芳楼最新的传抄丢给他们后,自己蹲在一边逗起了蛐蛐,“吱吱~~吱吱~~”倒也是耍的乐乎。

    李清照把这张传抄工整的铺在案面上,并将卷起的边角抹平,和几个老头一起端详起来……

    古往今来的词牌唱法都是固定的,很少出现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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