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医的爱恨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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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师叔的事，是我安排人动的手。我青城派危亡之际，实在不得已出此下策。”

　　　　尚心将手一抬，不让小道士继续说下去：“你见过我？什么时候？”

　　　　“在兰府，当日兰致图寿宴之上，你和江湖上的各大高手被困住了。你们枉称侠义，结果看着兰守笃夫妇被围困陷害，都做壁上观。”

　　　　那老妇人嘿嘿笑了。

　　　　小道士拔剑要教训老妇人。尚心道长忙喝止了他：“你也太不沉稳，被人笑一下就动了气，将来青城派我怎么放心交给你。”

　　　　小道士忍了气，将剑放回鞘中。

　　　　尚心看了看肖敛：“非我不帮他们，我那里是霍鸣西的对手。他尽的焦木的真传，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强出头，自己死了也不算什么，我青城门下岂不是要被灭？我也有我的难处。”

　　　　老妇人道：“想不到你能自认武功比他人低，也不怕丑事抖落出来，倒是光明磊落之人。”

　　　　“哈哈，恕在下眼拙，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

　　　　“贱名不说也罢。”

　　　　“前辈既然不愿意说，在下也不勉强。”尚心道长看着肖敛：“你看着倒是面熟，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并非故意害你们，望你们体谅作为一派掌门的难处。我实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当时和兰守笃的女儿兰谨一在一起。”

　　　　尚心点了点头，显然是想起来了，“你怎么入了金魔人门下？”

　　　　“我并非金魔人，这是我师兄。这是师父的女儿莫怜。”

　　　　“什么？！”尚心惊道：“不是金相的女儿么？”

　　　　“不是。”

　　　　尚心颓然后退两步，“完了，完了，天亡我青城，天亡我青城。奈何，奈何！”小道士也甚为着急，忙扶着尚心：“师叔，怎么办？”

　　　　屋里的人刚说了这几句话，门一开，闪进来一个人，正是那哑女。哑女手里提了一壶茶水，径直走来就喂给蒋玉杵，好端端的就脸红了。莫怜一旁看着，由于动不了，狠狠用眼剜了哑女一眼。蒋玉杵喝了水就片刻就好了，自己崩断了绳子，接过哑女手里的水壶，感激的笑了：“谢谢你。”那哑女喜得眉飞色舞，回头看老妇人。老妇人却无动于衷。蒋玉杵忙将水喂给莫怜，莫怜喝了解药，刚等蒋玉杵给松了绑，手才能动，二话不说，上前看准那哑女，啪一声就给了她一耳光。

　　　　那哑女被打趴在地上，忙爬着躲远了。

　　　　“怜儿，你干什么。人家刚帮了我们。”蒋玉杵语气不善。

　　　　“还不是她们给我们喝的茶水。”莫怜根本不觉得自己不对。

　　　　蒋玉杵无奈，只得抱歉的看着那哑女。那哑女默默起身，站到老妇人身边去了。

　　　　蒋玉杵回头问尚心道长：“不知道长为何非要得金首领的女儿不可？”其实金相的女儿就是眼前的莫怜，只是尚心道长不知而已，为了怕莫怜有危险，蒋玉杵一定要将事情弄明白。

　　　　尚心道长说：“我青城派开山百年有余，自成一流，不与人同。从上次兰府寿宴之后，我派还有峨眉，孤峰岭，金沙帮，还有很多其他大派和名家高手，都被霍鸣西控制了。他指使我们为他做事，若有不从非死即伤，金沙帮主不服，随后就无故失踪了。”

　　　　“什么？这么多人，武功个个出挑，怎么能被一个人所控制？”肖敛既惊且奇。

　　　　“当ri你既在场，你就该知道桐树林大徒弟梅尾蜂投了霍家。那桐树林的人真真厉害之辈，一颗小小的药丸，便让多少纵横江湖，腥风血雨中不曾低头的人对霍家俯首称臣。”

　　　　“那这跟金相的女儿有什么关系？”蒋玉杵追问。

　　　　“天下至尊高手，一个风语友人，难寻踪迹，一个奚为大师，不问世事，一个桐君，古道热肠，却魂归极乐。一个焦木，霍鸣西就是他的徒弟，我想着唯有其他高手的传人才能制住他。可是水芝和兰守笃在两年前就生死不明，奚为大师的传人金相，贵为一派首领，手下众多，正可以和霍家抗衡，他是最好的人选。要请的动他，只有他的女儿才能让他动手帮我们。”尚心难过的说：“可惜这女娃子不是金相的女儿，可惜，可惜。”

　　　　那老妇人一双浑浊的鱼眼珠般的老眼，上下打量着莫怜，不动声色，不知在想什么。

　　　　蒋玉杵不想多事，正要告辞带着师弟和莫怜离开，忽然门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听起来竟然有数十人之多。门外传来胖鬼的声音，“尚心老道，马上将金相的女儿交出来。霍家的军队现已将这风雨楼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了。你这样公然违抗霍将军，你自己不怕死，你青城上上下下多少人，你要他们一起殉葬么？”

　　　　尚心道长回话道：“你们误会了，这女娃根本不是金相的女儿。”

　　　　“不可能，这么漂亮不是江湖第一美人是谁呢？”冷面人的声音传来进来：“当日在斩龙垭上我们曾远远的看过她，样子十分相似。”

　　　　“人有相似，物有相近。她确实不是金相的女儿。”事到如今，莫怜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反倒盼着莫怜不是金相的女儿，那样不至于因为跟霍鸣西强人而惹恼了他，害了自己门下徒子徒孙。

　　　　胖鬼哈哈笑了：“那女娃多水灵！老子这辈子见得女人多了，除了兰家大小母女俩够骚情，就数这个女的让我心发痒了。她不是金首领的女人更好，正好让我兄弟三个爽快爽快。”说完不怀好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胖鬼话音刚落，气的肖敛和蒋玉杵勃然大怒，脸上青筋暴跳。那胖鬼言语辱及兰谨一和莫怜，肖敛和蒋玉杵将这两个女子视为心头肉，怎能不气，杀气腾腾而起，怒吼一声，一齐出手，对准声音出处，一个出剑，一个用掌，就听的蓬一声巨响。剑气所向，掌风雷动，那门窗碎裂遍地，门外胖鬼和旁边受波及之人啊呀一片鬼叫声，跟着咚咚几声数人从楼上栽了下去。

　　　　“三弟。”门外冷面鬼和笑面鬼猝不及防，面如死灰，一个回身御敌，一个纵步一飞，一把将脑袋要触地的胖鬼捞了起来，才没有脑浆涂地而死。

　　　　肖敛和蒋玉杵一出手，屋里屋外所有的人都吓得闭不上眼。

　　　　尚心老道将张着的嘴慢慢合拢：“你们是谁？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

　　　　蒋玉杵道：“你不必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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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道

　　　　尚心道长见蒋玉杵不肯透露师门，自嘲般的笑了笑：“老道果然不行了，人说后生可畏，今天算是见识了。”

　　　　老妇人冷一声：“这一招之中，你认不出他们的武功，倒也说的过去。你连那黑衣之人，脸上的面具都不认得么？”

　　　　尚心道长略一皱眉：“我明白了，你两个不是金相门下，却是莫子先生门下。难怪，难怪。只有他那样的高手，才能教导处你们这样的徒弟。”尚心说了这话，拉着师侄就要朝肖敛蒋玉杵两人跪下。

　　　　肖敛吃了一惊，赶忙用手托住尚心的胳膊，不肯受他的大礼：“有什么事你就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尚心老道有意试肖敛的武功，真气下沉，定要跪下。肖敛眉头一皱，手上劲力一催，顿时力道强了数倍，轻轻一托，将尚心道士掀了起来，随即用手抓住。就见那青城掌门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的落了下来。

　　　　“好好好。果然是名家之后。”尚心道长现在多肖敛和蒋玉杵的身份更加确信，两手拱拳，“老道年纪已大，做事鲁莽，下了秘药害你们，实在情非得已，你们莫要见怪。老道给你赔罪了。”说着尚心远远的又要下跪谢罪。

　　　　肖敛见他啰里啰嗦就是要跪，不觉得都烦了，中指一曲，听的嗤一声响，真气幻化有如实质，对着尚心老道的环跳穴弹去。尚心道长猛然间觉得双腿发麻，竟然跪不下去。

　　　　肖敛说：“就是你不抓我们，外面那些人看来也不会放过我们。之前的事，你不必再提了。”

　　　　蒋玉杵也道：“没错。你这样年纪跪了我师兄弟二人，我们只怕要折寿。”

　　　　尚心脸上讪讪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老道给你们下跪，一则赔罪，二则有事相求。还请你们不要推辞。”

　　　　肖敛蒋玉杵大概知道他要求什么。肖敛想着谨一之事为了，不能随便答应别人的请求，是以默不作声。蒋玉杵自然也知道师弟的心思，说道：“我师弟有要事在身，没法帮你。你所求之事，事关重大，我也不能随便答应。必须问过师父才行。”

　　　　尚心讶然：“你们知道我要求你们什么？”

　　　　莫怜白了尚心一眼：“你不过是把求金相的事，转过来求我们罢了。”

　　　　尚心大喜，几乎没有哭出来：“求两位帮帮我吧。我青城上下两百多人，性命全在二位手里了。那霍鸣西志在天下，若没有人可以制衡，将来江湖必乱，天下必战。二位帮了我青城派，也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功德无量。”

　　　　蒋玉杵道：“你跟我们回去见师父吧。这事太过重大，我们不能做主。”

　　　　“好好好。”尚心拉了师侄对着肖敛蒋玉杵拜了拜。

　　　　师兄弟二人转脸侧身，不肯相受。

　　　　却说外面川西三鬼，还未交手，那胖鬼就险些死于非命，当真是吓得肝胆俱裂。笑面鬼说：“屋里点子太硬，我们要是下手，只怕不死也是重伤。”

　　　　冷面鬼说：“大哥有什么主意？”

　　　　笑面鬼说：“三弟伤的太重，你赶快将他送到梅尾蜂哪里看情形如何。我带人托住这些人，你传消息给霍将军，让他速来。”

　　　　“好。”冷面鬼抱了胖子，几个兔起鹘落，飞身去了。

　　　　屋子里的人透过门窗是上的大窟窿，看见一楼厅堂之上，屋外廊道里，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穿甲胄的士兵，个个手持弓箭，对准了屋子。

　　　　肖敛看了看说：“看样子，这风雨楼未免只怕也有重军。”

　　　　蒋玉杵笑了说：“好容易下山来玩，这风月楼的风月没有见识到。风雨倒是碰上了。”

　　　　莫怜忽然插话：“怎么没见识到风月呀，哪里不就是有一个么？”莫怜对着哑女努了努嘴。

　　　　“你不要乱说话。”蒋玉杵虽然制止莫怜，可至始至终没有看那哑女一眼，望着莫怜的眼神却是深情款款，微有怨怪不喜，可是也被宠溺替代。

　　　　莫怜得意的笑了，耀武耀威的看了哑女一眼，正碰上哑女偶然抬头的目光，莫怜抓住机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哑女忙低了头，缩着脖子不敢再看莫怜和蒋玉杵，只不知心中如何滋味。

　　　　肖敛对两人摇了摇头：“唉，还是先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吧。这么多人，一路打下去，只怕要脱力而死。他们就是一路挤上来，就会把我们挤扁，根本出不去。”

　　　　莫怜道：“只有我们三个怎么出不去。以我们的速度和轻功，他们那里捉得到我们。”

　　　　蒋玉杵道：“我们走了，掌门他们怎么办？”

　　　　莫怜正要说这个时候还管别人做什么，却见蒋玉杵眼神有些严厉，将话咽了回去，不敢出声。

　　　　尚心说：“今天出了这事，霍鸣西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我。你们只管走，不用管我们。只要记得我求你们之事。至于这个老妇人和小姑娘，乃是这风月楼的人，想来霍鸣西不会为难她们。”

　　　　“道长，你以为我和师弟会见死不救么？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蒋玉杵自然不是那种不管别人，一走了之的性格。

　　　　一见蒋玉杵为难。那哑女咿咿呀呀的出声了，就见她焦急的抓着老妇人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做手势。看样子是要老妇人救大家。那老妇人年纪太大，一张皮跨在脸上，眼珠跟死鱼一般，看不出喜怒。那哑女见老妇人没有表示，便跪了下来，呜呜哭起来。

　　　　莫怜平时只要蒋玉杵稍微不如自己的意，就流泪伤心。这是见别的女孩子哭，却觉得讨厌烦恶。

　　　　老妇人看着哑女可怜样子，摇了摇头，叹气：“傻孩子，见了好看的男人，就不要命了吗？你稀罕他，他却绝不可能稀罕你。你这样有什么用？”

　　　　“死老太婆，你说什么呢？”莫怜大声骂那老妇人。

　　　　哑女没有办法说话，只好哭，不停打手势求那老妇人。

　　　　老妇人抬起眼皮，看着莫怜：“嘿嘿，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哼，怜儿怜儿，青宁的女儿！”

　　　　这老妇人话刚出口，就说中莫怜心中最深的秘密，莫怜惧怕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脸上肌肉扭动，退了一步，躲在蒋玉杵身后，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认识师娘？”蒋玉杵大是好奇。

　　　　老妇人不理蒋玉杵，只冷眼瞧莫怜，见她闷不出声，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罢了，罢了，情字伤人，谁能不误？反正我已经老了，也活的够了。看在青宁的份上，也看在小哑巴的份上。”老妇人转身到了床边，不知哪里按了机关，那床板往两边移动，露出下面一口黑森森的洞来。那洞深幽幽的，冒着冷风，除了肖敛，众人见了都打个寒颤。

　　　　“这是风月楼的暗道出口，你们快走吧。出去就是一片山林，霍家的人追不上你们的。”

　　　　“婆婆你究竟是什么人？”蒋玉杵问她。

　　　　“不过一个江湖飘零之人。名字很重要么？”

　　　　“婆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这风月楼以后容不得你了。”

　　　　“我老了，不想再逃命了。累了。”

　　　　“可是她怎么办？”蒋玉杵指了指小哑巴。

　　　　老妇人本来打算让小哑巴跟着一起逃走，忽然看到莫怜的眼神，觉得不放心起来。拉着下哑巴的手：“孩子，你陪了老婆子这么多年，老婆子也陪你一程。”

　　　　小哑巴嘎嘎笑了。

　　　　一行人由老妇人和肖敛领头，下哑巴跟着，道长和小道士在中间，莫怜和蒋玉杵殿后，鱼贯而行进入了密道。

　　　　那暗道刚开始只能够一个人通行，走了里许地才开阔起来。一行人中，除了你哑女，其余均是习武之人，黑暗中视力也是极佳。那哑女走不惯这暗道里湿滑不平的道路，不是差点滑倒就是碰到膝盖什么的。慢慢体力也跟不上，落在了后面。

　　　　蒋玉杵见那哑女走的辛苦，想到她若非为了自己也不用受这累。心中虽然不忍，但为了顾及莫怜，一直没有出手帮她。蒋玉杵正打算出声让师弟慢点，或者让他照看下这个哑女。却没想到话还没出口，那哑巴哇一通乱叫，脚底踩空一个台阶，整个人再也站不稳，闷头闷脑的向下面栽倒。那台阶不甚平整，周围全是石头，尖利者不逊于刀剑。蒋玉杵见事不妙，哪里还能不救，身子一纵，单手一抓，拉住了哑女的衣服，用力一提，就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了下来。蒋玉杵朗声喊道：“师弟，走慢些，这姑娘不会武功，跟不上我们。”

　　　　蒋玉杵说完怕莫怜不高兴，也不看她，只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瞬间之事，可是莫怜却全部瞧在眼里，记在心上。她看蒋玉杵不理自己更是火大，用力要甩开蒋玉杵的手也没有甩脱。莫怜胸前欲炸，冷冷盯着哑女，那哑女以为所有人跟她一样，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人影，就无所顾忌的只痴痴的看蒋玉杵。

　　　　那哑女不过是是被蒋玉杵抱了一下，自己控制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她用生命爱过一个人，也许也是美好的吧。

　　　　情之所钟，莫可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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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种因

　　　　风月楼中，笑面鬼见屋子里总也没有动静，起了疑心，派几个兵士上去看了看。说是屋子里空空如也，笑面鬼久经江湖，知道那房间定是要密道，马上冲上楼去四处查看，却一无所获。叫了风雨楼的老鸨来，那胖女人吓得肥肉直晃悠，说是并不知道房间里有密道。笑面鬼想了想问老鸨那老朽的妇人是谁。

　　　　胖女人道：“她在风月楼好多年了。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原来的时候是风月楼最出名的花魁青宁的老仆，后来青宁死了，她就一直留在这里，也没人赶她。整天只有这楼里一个小哑巴陪着她度日。”

　　　　“哼，她的房间在哪里？带我过去！”

　　　　胖老鸨带着笑面鬼去了那老妇人的小屋，那屋子里整整摆满了一屋子的书。笑面鬼随便翻看了一下，竟然全是医书，书是否珍贵，笑面鬼却是无法得知。笑面鬼让人在屋子搜查，居然找出一叠图纸，那图纸第一张上绘的正是那地道的路径机关。笑面鬼看了一眼，拿了图纸就往楼上肖敛等人消失的房间跑去。笑面鬼怕耽误的时间久了，一进房间就一掌将那床板击破，现出暗道黑幽幽的洞口来。笑面鬼安排了几个平日里比较机灵大胆的士兵摸下洞去，嘱咐道一见人就用毒，不要冒然交手自寻死路。

　　　　笑面鬼又细看了看那图纸，发现暗道的出口就在风月楼半里之外的后山树林。立刻点了一半士兵，前往后山要堵人。

　　　　肖敛数人为将就哑女，走得较慢，好一阵才要到暗道出口。肖敛此时内力已高，耳力极佳，忽然间听到远远传来很多的脚步声，知道情况不妙。问那老妇人：“婆婆，这暗道出口可有别人知道？”

　　　　“除了我没人知道。”

　　　　“可是我听见外面有很多人正往这边赶来。不可能这么巧，我猜川西三鬼定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知道了这个出口的位置。”

　　　　“遭了，他们肯定搜了我的房间，里面有地道的图纸。”

　　　　肖敛道：“为今之计，只有赶快出去，在暗道里他们要是用烟用毒，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对，外面是一片开阔之地，出去了就不怕了。”老妇人忙叫大家快走。

　　　　大家都快步飞奔起来，要往洞口赶去，肖敛走在前面，武功既高，年纪又轻，一阵小跑奔到了出口，那出口像个水井一般。肖敛身子一转，脚一腾空，人就飞了出去。

　　　　肖敛刚出了洞口，就看笑面鬼带人来了，上百的士兵瞬间将肖敛和出口团团围住。肖敛为了给后面的人争取时间，二话不说，将身后披风一甩，老鹰缚兔般朝着笑面鬼冲去。那笑面鬼知道肖敛厉害，不敢直接对阵，步步后退，手一挥，身后士兵涌了上来，十几把长枪刺向肖敛。肖敛急冲之下，见利器刺来，也不收脚，身子一拧，双脚翻飞，悉数重重踢在了长枪上，那些士兵虎口裂开，兵器脱手飞出。肖敛身子伏低，手一摁地，又站了起来。众人见他武艺非凡，锐不可当，都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笑面鬼喊了一声，“继续上，车轮战！”一面暗自着急，不知霍鸣西怎么还不来。那井口中老妇人，尚心和师侄，哑女纷纷上来了，笑面鬼更是心慌。这些人怕不是这些士兵可以阻拦得了的。

　　　　那边井口，蒋玉杵将莫怜托了上去，隐隐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知道是追兵来了，好在大家马上就出去了，蒋玉杵也不着急，等莫怜站稳了之后，就提气跟着飞身上了井口。

　　　　这时候莫怜也听见井下传来动静，知道是有人追来。眼睛一转，看大家注意力都在肖敛那边，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肩膀一挤，将身边的哑女推了一把。那哑女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啊啊两声喊，一下子往井口掉了下去。

　　　　蒋玉杵回头一看，那哑女已经整个儿在空中。蒋玉杵不假思索，就要跳下去救她。莫怜见他要救人，突然脚底打滑，身子一歪抓住了蒋玉杵。

　　　　就这片刻的拖延，那暗道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过来，看得空中突然坠下一人，不问青红皂白，纷纷举刀一通乱砍。可怜那哑巴，不会喊叫，咿咿呀呀几声，便再没了生气。

　　　　老妇人因为先上来，被尚心给遮挡住了，等她察觉不对，回头看时候，哑巴早已掉了下去。她冲将过来，往那井口中一瞧，小哑巴早已被乱刀分尸，面目全非。老妇人死鱼眼中浮起一层雾水，眨了眨眼，痛苦的说：“也好，也好。不然你一生忘不了，活着哪里有趣味。”

　　　　蒋玉杵喘着粗气，一把将莫怜推开，眼睛里欲要喷出火来，质问的盯着莫怜。“是你吗？不要告诉我是你！”

　　　　莫怜知道蒋玉杵动了怒气，捂着嘴呜呜哭起来：“玉杵，你好凶啊。你不要吓我了，我刚刚也想拉那个哑巴。害的我差点掉下去。我差点也跟她一样死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好怕。”

　　　　蒋玉杵深爱莫怜，莫怜一哭，他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他恨自己没有办法对她免疫。可是一低头看着无辜惨死的哑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要让自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实在是难。蒋玉杵冷冷的看着莫怜，随即转开脸，出气沉重，不肯理她。

　　　　老妇人站直了身子，苍老的声音一瞬间变了味，透着一些可怕。“我这一生孤零的老婆子，只有这个小哑巴在我垂暮的生命里陪伴我。唉！可惜啊。我要是杀了青宁的女儿给她报仇，青宁只怕要怪我。”老妇人边说边向莫怜走去。她狠狠的看着莫怜：“只有青宁可以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我自有办法收拾你。”老妇人话音越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