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决西行-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会等到的。
“羽弋,我是叶生啊”,透亮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一丝冰冷在更深露重的夜里,无声无息,悄然成伤。
'小说网,!'
………………………………
温雅似水
月夜之下的湖心亭,灯火通明,刘据居于亭下座席上方,卫伉居左,九儿居右,气氛实为沉寂,一时之间,随着越来越多繁杂的关系的介入,一切都变得不再如之前一般简单明了,只可谓是无所适从。
“皇上近年来多次出宫巡游,将宫中大小之事如数交于殿下断绝,名义上,殿下以太子身份断天子之务,实则,朝中旁监之人不可胜数,皇上并不放心将国家大事交付与殿下,也不信任殿下,这一次朝中变故,殿下被禁足博望苑,可谓是空居太子之位,图谋不轨之人必然会趁此机会大肆打压太子党人,即使殿下自认清明,可孤身难敌众口,如今形势对殿下极为不利”,卫伉虽然征战在外,对朝中之事也是尤为关注,朝中那些墙头草,风吹随风倒,落井下石之人只谓是可恶至极。
“我倒是不担忧朝中,你知道我如今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吗?”,刘据听完卫伉的话,伸手提起玉壶倒了一杯清水放在石桌中央。
“天下无战事,百姓安而乐”,刘据话音刚落,九儿便将刘据倒下的一杯水只手夹起玉杯平缓的端起。
“在殿下眼中,天下就如这杯中之水一般,轻拿轻放,水面平和,滴水不洒”,九儿看了对面的卫伉一眼,“若是不停抖动,水面愈起愈浮,水终究四处离散”
九儿的手悬在半空中,双指猛然一松,整个杯子凭空摔落在石桌上,杯中水如数尽洒,飞溅在刘据的脸上,衣服上,轻薄的玉杯也滚落在地,猛然一声脆响,碎裂成两半。
“若是猛然松手,便杯毁水亡”,九儿突然咧开一抹阴沉的笑。
刘据沉着脸,尽管被茶水溅了满身,却仍然直立静坐,毫不动容。
卫伉见状大惊,立刻站了起来,斥责九儿,“殿下面前,怎能如此无礼,殿下也是你叔辈,不得放肆”
刘据这才漫不经心的掏出袖口的丝绢,随意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茶水,伸手示意卫伉坐下来。
卫伉见九儿瞪着他,也略微收了怒气,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九儿说的不错,天下无战事,的确是我心中所想。”,刘据将脸转向卫伉,目光如炬,〃你在外打仗这么多年,看惯了战场伤亡生死,见多了将士离家无归,最后大汉赢了,民心却输了,你难道就不厌倦吗?”
卫伉被他这么一问,却是戳到了心中痛楚,战场上每天都有人受伤,每天都有人死去,寻常人磕碰一下便是疼痛,而他们身上遍布的是触目惊心的疤痕,留下的是愈合不了的伤口。
所有的这一夜被这深沉的气氛笼罩着,刘据他想得到权力,能让这天下休战,将士归家,百姓安乐的权力,他从小为自己的理想便开始积蓄力量,他惜才如命,广纳有治世安邦之才的贤士,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
刘据轻饮一杯茶水,可这理想实现的路程太难了些,也太漫长了些。
炎炎的夏日,葱葱的绿林,鸣鸣的蝉声,朝堂之上的大殿内也是散布着闷热。
一位将士快步来报,“启禀皇上,宫外有一疯老头叫嚣着要见皇上”
刘彻平手一挥,“是何人要见朕?”
公孙贺微转头斜着眉眼思量着那将士口中的老夫。不知是何人?竟然直闯宫门外。
“来人疯癫,只说一句话,寒城朔月出东方,他说陛下一听便明白,他还说…”,那人抬眼看了一眼刘彻,心中有些后怕,刘彻此时的神情并不温和。
“还说什么?”,刘彻看他唯唯诺诺不敢言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烦。
“他还说,若是陛下不见他,他便在宫门长等不去”,那将士将东方朔的一句话带给了刘彻。
“哼,不见”,刘彻听到那个名字,看上去极其不悦,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侧坐在龙榻上。
公孙贺听出了东方朔的名字,不禁有些惊讶,那老头当年因为在朝为官一事与皇帝闹得让皇帝尊严失,颜面无存,曾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辞官离朝,发誓永不再归朝野,如今突然是为了何事,竟然放下自己的一口老志气来找皇上了,公孙贺不禁一笑,真是令人好奇?
见那将士要走,刘彻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坐直了身体,“慢着”
“皇上还有何吩咐?”
“既然来了,那就见,让他在御花园等朕下朝”,刘彻轻摸了一把下巴,哼,我倒要看看,你东方朔晚年的气节是不是入土为安了,都要亲自来找朕了,真是让人感动。
“诺”
深紫色的布幔,晶莹透亮的珠帘宁静的垂着,略显贵气的马车停在竹门外,与这漫天的翠绿一点儿也不相和。
阿丁端着盛着清水的竹盆慢慢走了过来,羽弋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
“姑娘,快来梳洗一下吧,阿丁刚打的清水”,羽弋站在原地愣了一眼,感觉到一种不太一样的气氛,羽弋抬头看了看窗外,似乎今天天气很好,再一转眼看了看阿丁的样子,阿丁的心情也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阿丁把水放在木凳上,摁着羽弋的肩膀让她坐在铜镜前,羽弋刚要开口,“你…”,却被阿丁打断。
“姑娘今天可要打扮地漂亮一些”
羽弋不禁“嗯?”了一声,“为什么?今日与往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阿丁拿着木梳轻柔的梳着羽弋那一头绒华的黑发,笑着,“嗯”,“今天少爷要带姑娘去一个地方”
羽弋转过头,仰面看着她,“地方,什么地方?”,羽弋双手勾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心中早已按耐不定,是跟他一起吗?这大概会是她第一次离开这竹林吧。
“嗯,这个…我也不清楚,少爷的想法和决定,我们做下人的只管尊从,从不会多问,再说了,少爷他也不希望我们了解他太多…”
羽弋转身看向镜子里的两人,有些沉默不知所言,“阿丁,我觉得,你对他而言,和普通的下人不一样,他似乎对你很好,似乎把你放在一个很特别的位置”
羽弋只感觉到背后的手一僵,羽弋来不及从镜子里看向阿丁的表情,但片刻的宁静,阿丁又立刻盘起头发来,说道阿丁和他的关系,阿丁似乎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但又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羽弋觉得阿丁对他似乎是喜欢的,可却又不敢喜欢。羽弋顿了顿嘴角,也没有再问下去。
羽弋出了房门,院子里,百夜升正坐在石案边的竹凳上,一身月白的衣服落地,圣洁如雪,一头黑发束起,微微侧身背对着羽弋。
他静静的坐着,仿佛他的心像天晴了后的湖水一般,明静,深邃,温和,澄澈。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那株景天三七。羽弋不禁会想,他这样安静如水,温雅如玉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
羽弋认得出来,是那株曲子陌每日用水浇灌的那株。百夜升像是没有感觉到羽弋的到来一般,仍是静坐,羽弋走近看,那三七竟然开出了几朵黄色的小花来。怪不得他看得那么认真。
想起昨晚的不愉快,羽弋竟然有些内疚,他虽然性格冷淡了些,可终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还是极好的。即便是很忙很晚了,也总能抽出些时间来看看她,羽弋看得到的,他为她煎药治病,为她挑选衣服和首饰,为她带些她喜欢的花糕和点心,那些小事,她深深看在眼里,可唯一他没有做的是,给她自由,让她随处走走。
羽弋心中明白,她不是怪他关着她,她只是想见兮行。她不是讨厌他,她只是想让他生气,让他明白她心里的焦急。
羽弋站在他的背后良久,却开不了口,“夜升,夜升”,那两个简单的字,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百夜升猛然一回头,竟然与她双目对视,羽弋来不及躲闪,紧张的后退了一步,撇开眼,微低下了头。
“这件广袖白丝裙很适合你,今天的你很漂亮,很清新”,百夜升的眸子很深,很温和,阿丁站在远处,仿若久违了那种若即若离的眼神,那眼神也只为她流露过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说她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灵动,纯真。
阿丁躲在门后,神色不禁有些沮丧,“如今,少爷他真的是找到他的羽弋了吗?”
羽弋听他这么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着他微微一笑,那一刻仿佛她眼中的他也是一样,白色的衣服也很适合他。
玉养人,衣育性,她喜欢白衣如月,温静似水的他。
'小说网,!'
………………………………
天子之剑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响起,东方朔坐定之中猛然惊动,紧了紧眉站起身来已看到刘彻已经走到了几米远的弯道处。
“草民参见皇上”,东方朔在正直壮年的刘彻面前,显得老了许多。
刘彻看也没看他,径直绕过他,走到柳下石桌边坐下。
东方朔转身面对着他,旁边的侍官立刻倒了两杯茶水来,刘彻不悦,身边的侍官也是小心翼翼,察颜观色。
“你进宫来所为何事?”,刘彻放下手中的雕龙玉杯,一手撑着石案站了起来。
东方朔听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也放下心来。
“草民来向陛下要一个人”,东方朔低着头抬起了眼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彻。“确切的来说是一个死人”
刘彻不禁不屑的大笑,曾经在朝堂不可一世的东方朔居然如此自明低微地来向自己要一个人?放眼朝中,他是看上了哪个官家子弟,汉朝两大支柱霍去病卫青已去,这朝中还有什么人值得他亲自违背自己的誓言来求朕?他倒要看看他东方朔又在玩什么把戏。
“死人?”,刘彻冷哼了一声。
“不错,一个将死之人,高…兮…行…”,东方朔口齿清晰地说出了刘据写在密函中的名字。太子的博望苑中向来是人杰辈出,有不少世俗之人,也有不少高人隐士,太子要他救的人,他也不禁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值得太子去救。
刘彻默念着东方朔提到的名字,在原地走起来凝眉思索。突然心中一明,前些日子还在廷尉上交的秋季处斩的朝廷重犯的奏折中看到东方朔称之为高兮行的那个名字。
“他是死牢中人?”,刘彻不禁觉得好笑,怪不得他说是一个死人,一个将死之人,秋季便要被处斩的人可不就是将死之人。
见东方朔点头,刘彻不禁一笑,随即转身拂袖坐下。
“原来只是一个死囚,他有何特别之处?你竟然肯委身违背自己的誓言来救他”,刘彻此次却认真了许多。
“草民看来,他是一个能助大汉天子匡扶天下,安定四方之人”,东方朔不知自己这样说是否能够给刘彻一个释放高兮行的理由。
东方朔说过,这大汉的天子,未来的天子都是天命,他算不得,可不管是刘彻,还是刘据,抑或是他人,这天下是大汉的,高兮行为刘据门下之人,就近来说,太子于他有救命之恩,若是将来能辅佐太子刘据,也将是一代良臣忠士。
刘彻听了东方朔的话,一阵惊怒,一手拍着石案便站了起来,“匡扶天下?安定四方?一个死囚能让你用这四个字来求朕,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朔没有为他的动怒而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更正然直言起来,“那不如陛下就和草民赌上一局,一局定输赢,若是草民赢了,陛下便将他的命交给草民,若是陛下赢了,那草民从此便永久归于山野,再也不入长安”
“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赌,这天下人的命运都掌握在朕的手中,即便是你,今日你来宫中,我若一声令下,此生化为灰烬你也将为我宫中花草之养”,刘彻只手指着一脸从容,凛然不惧的东方朔,刘彻很讨厌看到他这副自以为是,唯我一方的模样。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生死都在陛下手中,那不如陛下就和臣来赌一次,草民老了,错过这次,怕是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东方朔淡然一笑。
“好,那朕就与你赌一把”,刘彻大手一挥,负手直立。“赌什么?”
东方朔转头看了看周围,眼睛落在了刘彻身边的那处石案上,“听闻陛下近来喜爱博棋,那草民便与陛下在棋中一分胜负,此为第一局”
刘彻想了一下,吩咐下去,“苏文,将朕的六博棋取来”
“诺”
幽静的竹园,羽弋绕过百夜升,在阿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阿丁已经是一身男子打扮,羽弋不禁想笑她,她个子要比羽弋高些,原来她一身男衣的样子,看上去还挺俊的,只不过比着百夜升,却显得娇小了些。
羽弋不禁想起楚游来了,离开琴阁那么久,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百夜升看了看马车所在的那条路的后面,曲子陌也该回来了,为何还不见踪影,说好了今天要进城的。
百夜升一手攀着马车的木柱,抬起脚落下。
“少主,属下来晚了”,见曲子陌匆匆忙忙的赶来,手腕处猛然一痛,让他咬紧了牙关,百夜升立刻别开了脸。
“你怎么了?”,羽弋一手掀着帘子准备去看曲子陌的,却猛然不经意瞥到他脸上一丝疼痛的表情。
百夜升冷淡一笑,“没什么”,之后示意她回去坐好。
曲子目手握着缰绳,拿了软垫放在旁边,一脸笑意地招着站在门口的阿丁,“阿丁姑娘,你坐在右边,我放了软垫。”
阿丁拉上了竹篱门,对他会意一笑,挺高兴的拿着水壶一个跃身便坐在了曲子陌的右边。
曲子陌朝着身后帘幕内的人道,“少主,出发了”
“驾”,一声皮鞭声响,马儿叫了一声,车子也跑了起来。
百夜升不禁在心里暗自道,“兮行的马真是匹好马,虽然性情桀骜了些,可却壮实无比,通晓人性,不愧为大宛宝马”
羽弋的脸转向车窗外,不知在看着什么,马车小了些,她的薄凉如水的衣料紧贴着百夜升的长白披风,羽弋觉得很是不自在。
百夜升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白玉兰珠簪的花心里。他送去的饰物从不见她戴过,唯独这根玉簪,她时刻戴在发间,想来对她很重要吧,百夜升看得出神,可她便如这珠簪一般,简约,纯洁地让他不忍靠近,怕自己一身的血气侵袭了她的灵魂,百夜升不禁暗笑,他此生做了太多的坏事,也许配不上她。
百夜升唯一拥有的一片宁静和清洁的东西便是那片竹林,轻尘不染,清丽高洁的一处地方,他给了她。
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安心的事便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和温暖的阳光都在,这就是他想要的未来。他好不容易才再一次的与她相逢,是谁说,每一次的靠近都不是为了相识,而是重逢。
百夜升眼眸渐渐的沉了下去,他所知的他与她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兮行,而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人瞩目的太子,若是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明了,不知太子会如何应对?不知他自己该如何应对?
百夜升透过车窗的门帘的缝隙,看到淡蓝色的天际,飘渺的白云,无力的随风散了又聚,聚了又然,万物更始,生死轮回,重重叠叠,有时欢乐,有时落寞。
百夜升从不说后悔,因为一切就能回到多年之前,他只要这一生活着的时候和她不再分离,用尽一切手段也不妥协。
羽弋突然转头,百夜升来不及躲闪开自己的眼神,羽弋看到他深邃凝滞的眼睛,竟然有一些紧张,脸上一阵火热狂闪而过,他真的是喜欢吗?
羽弋动了动嘴唇,“夜升…”
百夜升听到那两个字心头猛然一惊,这竟然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仿佛有种她记起来了那个叫叶生的人一样。
他还是极力按捺着心里的惊喜,安慰着自己,她叫得是夜升,不是叶生。他怕他等来的不是叶生,是永远的夜升。
百夜升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走了这么久,羽弋还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突然带她离开。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决定带她去见兮行,他做了很多的挣扎,目断长空,泪眼倚窗,青云无数,相思遍布,再多的坚持抵不过她为兮行落下的一滴泪。
车马行至长安街,突然止步,曲子陌将车马赶到一边,让开了一条大路出来,街市中烦扰的吵杂声,打乱了羽弋的心智,羽弋扭头看了一眼百夜升,他正闭眼假寐,羽弋不想去打扰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珠帘,看向帘外,一辆华丽的浅蓝色马车迎面而来,五排的将士,宫女紧跟其后,羽弋不禁好奇的将头探了出去,这架势肯定是哪位王侯贵族家的马车,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大阵势的在长安街上行走。
羽弋想,浅蓝色的布幔,简约又不失优雅,想必马车的主人也是大家闺秀,贤德淑良之人,诸如郡主之类的。
马车走近,正是那马车中人的一转头,彻底让羽弋失了理智,白色的面纱,眉心一点朱红,一模一样的发髻,羽弋的身子颤抖着,默默在口中念道,“羽莺…姐姐”,马车缓缓从羽弋的眼前走过,羽弋失控的朝着马车中人高喊,“羽莺”,羽弋看到浅蓝色的马车走远,猛然想要站起身,猛不防被身后的人一股力气强硬的摁在座位上,整颗脑袋被他圈外自己的胳膊里,一只手被他紧紧的牵制着。
“你不要命了?”,马车走近的那一刻,他怕她认出马车中人,怕她做出冲动的举动,因为他怕刘据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他紧张兮兮的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放开我”,百夜升紧紧的搂着她,把她的头发弄乱了也顾不得,百夜升没有一点儿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是我姐姐”,羽弋两只手用力的想把他的胳膊拨开。
“正因为她是你姐姐,我才拉着你不让你去见她”,“你知道她现在是谁吗?太子的人,若是你现在出去,惊动了太子手下的人,你会死的”。
百夜升安慰着怀中坐立不安的人,他手腕的伤口被她的一只手拨的生疼,额头细汗一直往外冒,痛的头脑发热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咬紧牙关钳制住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顶替了我的身份,偷用了我的名字,她一直在骗我,在骗我”,羽弋的眼泪一直往下流,有气无力的躲在百夜升的怀中泣不成声。
百夜升颤抖着一只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心中暗自叹道,“如果不是她,那现在在太子身边的人就会会是你了,我们哪里还有机会重逢,我怎么会让你呆在他的身边,呆在那深不可测的东宫”
“子陌,走吧”,曲子陌点点头,继续驾着马车向前走。
水蓝色马车愈渐愈远,羽莺撤下半面白纱,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籽玥道,“籽玥,你刚刚有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吗?”
籽玥笑笑,“没有啊,姐姐一定是许久未出来,听错了吧”
羽莺简单的哦了一声,她明明好像有听到是谁叫了她的名字,也许真的是自己久居深宫,幻听了吧,籽玥看了看外面的天,接近快接近中午了,便吩咐马夫行的快一些儿。
六博棋盛行于汉朝街市,宫中,刘彻也极为喜爱六博,对棋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双方各有一枚相当于王者的棋子叫“枭”,另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流传的古籍《楚辞;招魂》中记载了最早的六博棋的形制和比赛方法:“蓖蔽象棋,有六簿些;分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
第一句,“蓖蔽象棋,有六簿些”,说的是六博棋的棋制是由棋、局、箸三个部分组成的。棋是在局盘上行走的象形棋子,由象牙制成,每方各六枚,一枭五散,故称六博。局就是棋盘,方形并有曲道。箸就是骰子,用竹子做成,长为六分。贵族人家用菎即玉来做装饰,以显其珍贵。棋子在局盘上行走,以投箸决定行棋的步数。
第二句,“分曹并进,遒相迫些”,说的是行棋比赛的方法。由两人对局,方法是“投六箸,行六棋”。先投箸,后行棋,斗智又斗巧。行棋时要讲究技巧,相互攻逼,务使对方死棋。
第三句,“成枭而牟,呼五白些”,说的是棋走到最后的关键时刻,当投箸投成“五白”,可以任意杀对方重要棋子而取得倍胜(牟),并迸发出胜利的呼声。
刘彻拿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令他没有想到的事,东方朔对六博棋也是熟练地如此通透,六博棋靠的不仅仅是运气,也要用心。
东方朔一句承让,已然胜负已分,棋局中央的子占山为王,耳面八方。
“不管是什么棋,下棋者都要顾全大局,攻守有度,进退自如,方可称王”,东方朔拿去自己的棋子,将刘彻的王棋放于棋局中央。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彻的眼睛。
“有进有退,方可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保全大局,说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