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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西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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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汉二年十月李中人长兄李陵奉刘彻之命出征匈奴, 与主帅李广利分兵后遇到匈奴单于八万骑兵作战, 五千步兵与八万匈奴兵战于浚稽山, 连战八天八夜,最后因寡不敌众兵败投降匈奴。刘彻误听信李陵替匈奴练兵的讹传,便下令夷其三族,母弟妻子皆被诛杀,李中人因着刘据的关系才得以留一条性命,此后李陵彻底与大汉断绝关系。

    山门石框的横竖之间有深凹的门臼,地下石材上有战车进出的辙印,站在幽灵谷顶向下望,眼前立即浮现当年战云密布、车马喧腾的气氛,当年汉军与大宛匈奴的分支聚集在此,大战三天,幸得幽灵谷得天独厚高耸陡岩的地势,才在这场战乱中幸免于难,庄寒转过身下了石楼,叹了口气,“转眼十年已过。”

    “显儿,快进屋来吧,阿婆给你煮了长寿面,还加了很多肉丁呢”,楚袹雨向跪在院子里的刘显招手,地上的人却不为所动。

    “父亲说了,没有舅舅的允许不准起来!但是阿婆,你先给我留着。”刘显嘟着嘴,满是怨气却又不敢起身。

    没过多久,百夜升便推着轮椅从屋内走了出来,刘显立刻开心的叫他,“舅舅”,想着他一定是叫自己起来进屋吃面的。

    百夜升走到他面前,双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你可知道错了!你若是知道错了,我便让你起来。”

    刘显一听,把头扭向一边,“我没错,我本就不想练剑,练了又有什么用,我们生活在山里这么久,哪里有什么危险。”

    “你父亲当年可是长安城第一剑客,你若是还像今天这般和别的孩子玩一整天不见踪影,不将他的绝学练好,将来怎么能保护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长安第一剑客又怎样?不还是没能保护好母亲,我讨厌学剑法。”刘显倔强着站起来,转身跑进屋里,重重地把门给关上。

    百夜升看着刘显摔门的动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孩子都是平日里被幽灵谷里的人惯坏了,有着幽灵小谷主的名号,任谁也不敢欺负他。

    刘显回到屋里,面也没吃,躺在床上,拿出被褥下的玉笛,自言自语,“母亲,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幽灵谷,虽然他们都说你在长安过的很好,可我却觉得他们都在骗我,要是二叔来了就好了,我一定让他带我去长安。”

    “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门外的声音响起,刘显立刻做了起来,没听错吧,刚说想要二叔回来,就真的回来了?

    刘显立刻跳下床,跑出门外,一见来人,大喜不已,立刻扑进来人的怀里。

    “二叔,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刘显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松开。

    兮行用了很大的力才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拨出去,“当然!”

    “二哥回来了,这一路奔波劳累,快进屋歇着吧”,百夜升将轮椅转到一边,淡淡地道。

    兮行嗯了一声,进了屋,问道,“师兄呢,还没回来吗?”

    百夜升点点头,“最近幽灵谷常有外人在周边走动,大哥不放心,这几天一直派人暗中查探。”

    夜渐渐深了,虫鸣接连不断,刘显白日里玩的太累早已睡下,只有院子里的柳树下,油灯还亮着,树下三人围着那残陨的旧石台坐着。石台上放着一壶酒,两三个小菜,看起来也如此安宁。

    “我们三个人,一把琴,一柄剑,还有一壶未喝完的酒。”,兮行饮下面前的一杯酒,苦笑着说。

    庄寒看了看手中的剑,“躲在这深山十年,却总不能躲在这里一辈子,显儿渐渐大了,即便再深的山也留不住他了。”

    “难道要带显儿出山吗?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是怎样把显儿带出长安的!”,百夜升听了情绪似乎很激动,庄寒带着刘显从博望苑出来后整个人都已经半死不活,若不是兮行及时赶到,两人早已葬身湖心。

    兮行沉默了片刻,才说:“师兄说的对,以前显儿小,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但他不能一辈子都隐居山林,也该去外面见见世面。皇上如今已经封我为西域领护使,日后定然是要重走前博望候张骞之路出使西域各国。那时带上显儿去西行也无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们的意思吧!”,百夜升也不再反对。

    “若是如此,你们就先带显儿回一趟长安吧,让他见一见他母亲,跟她道个别,出使西域短则两三年,长则八九年,想回长安不容易,况且这十年里我们从未祭拜过弋儿,这次也权当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庄寒看着手里的那把剑,内心涌满歉意。

    百夜升突然问,“那太子殿下那里情况如何?是否还在找显儿。”,他担心刘显的身份暴露,担心会被刘据带走。

    兮行说,“如今宫里情境大不如从前,奸佞当道,人心倒戈,皇位之争愈演愈烈。殿下他能保全自己就万幸了。哪还有心力去找丢了十多年的孩子。”

    “前些日子,赵国人江充, 告发赵王刘彭祖的太子刘丹,因“不畏权贵”备受皇上重用。不知怎么的,就和殿下结下了梁子,听宫里一位将军说殿下派使者去甘泉宫,使者乘着马车行驶在驰道上,恰巧被去甘泉宫的江充遇上。驰道为天子的御用通道,臣子百官没有许可皆不可行驶其上。那江充便扣押了车马和使者。殿下得到消息,为避免再生事端便派人向江充道歉,江充不听,依然向皇上汇报。从那以后,江充备受皇上的信任。如此一来,也成了殿下眼中的一根刺。”

    “还有那丞相公孙贺的长子公孙敬声,在任九卿太仆之位时,擅自动用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事情败露,如今被捕下狱。丞相一家人只得认栽,无一人敢求情。”,“如今殿下在宫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清酒长剑,醉影三人,夜静了,人也都累了。

    来长安的路上,百夜升和刘显一同坐在马车里,缓缓地走在林荫道上。刘显的头一直望着窗外,不放过一处景物。

    百夜升突然说,“显儿,这次去长安,若是别人问起你的名字,你该怎么答?”

    “就叫刘显呗!”,刘显一脸的不在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树林。

    “在家的时候,舅舅怎么跟你说的,长安城的人忌讳刘姓,庄姓,和高姓,平常百姓人家即便祖上姓刘也改成了柳姓,若是别人问起…”

    “若是别人问起,就说自己姓叶名显”,没等百夜升把话说完,刘显已经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舅舅你想让我跟你姓就直说,不要把父亲和二叔的姓说的那么难堪嘛!”,刘显噘着嘴说,三个人里,他最不害怕的人便是百夜升了,因为父亲严厉,二叔冷淡,平日里也就百夜升跟他聊的最多。

    “不是难堪,是姓这三个姓的人都会死,若是有人问起,可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乌孙伽耶王之子。”

    “我知道了舅舅,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对了,舅舅,我们这次是不是可以见到母亲了”

    百夜升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他,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来告诉他。

    路过城外那片竹林和山丘时,百夜升不禁思绪万分,这一路走来,山高路远,长安古道早已不是当年模样。 果真是昨兮少年今兮老。
………………………………

物是人非

    “舅舅,那是什么,好香啊!”,刘显指着窗外一家糕点摊,问。

    百夜升说:“桂花糕”

    因为他曾经在这里买过很多次桂花糕,远远就闻到了清香淡雅的味道。

    “我想要吃”,还没等车停稳,刘显便已经跳下了马车。

    百夜升腿脚不方便自是下车慢了些。“管家,你先去把马车停去客栈吧,我跟显儿在街上看一看。”

    “显儿,你不要乱跑,别让舅舅跟不上你”,刘显倒是很听话,主动地来到百夜升身后,帮着他推起轮椅来。

    “还知道照顾舅舅,平日里总算是没有白疼你”,百夜升笑着说。

    “显儿,显儿…”,百夜升一连叫了三声都没人答应,一转头,人便不见了,百夜升立刻慌了。

    “进兄,我们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孩子,跟你长得特别像!是不是您的兄弟啊?”,两个大约十七八岁的蓝衣少年跟在一位蓝衣少年的后面说道。

    “孩子?跟我长得像?哪里像?”,那蓝衣少年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是啊,那孩子的眉眼简直跟进兄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您的哪个兄弟出宫了?”,那两个少年道。

    “胡说,我的两个兄弟皆在宫中读书,你们怕不是看走眼了?”,蓝衣少年说道。

    “舅舅”,刘显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显儿,你去哪了,知不知道舅舅一直在找你?”,百夜升听到熟悉的声音既是生气,又是担忧。

    “我又去给母亲买了些桂花糕,你不是常说母亲爱吃,方才我都忘了”,刘显举着一大提的桂花糕放在百夜升跟前。

    百夜升接过,迟迟不语,想说些什么又发不出声音,“走吧,别再乱跑了”

    刘显推着百夜升从三人跟前走过。

    “就是他就是他,是不是跟进兄长得很像?”,两人指着刘显,拍着蓝衣少年的肩膀说着。

    “你们两个有没有听到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叫他什么?”,蓝衣少年的眼睛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问身后的两人。

    “好像是叫什么显儿”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我好像在哪见过?”,蓝衣少年就是想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我们快点走吧,你父亲还在博望苑等着我们几个呢?”,其中一位少年道。

    蓝衣少年“嗯”了一声,又继续向前走去。

    百夜升路过百夜门的府邸,停了下来,望了很久,刘显问:“舅舅怎么了?”

    百夜升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快走吧,你二叔应该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

    百夜门的门匾还在,四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口仍有侍卫把手,但如今是有家却不能回了。

    十年前本应该被斩首的人,幸运地活了下来,后来才知道兮行利用张静娴与匈奴四王子的婚姻与刘据做了交易,张静娴答应外祖父嫁给匈奴四王子的要求,以退兵五十里三年内不进犯大汉为条件换得刘据将百夜升送往匈奴。

    百夜升才得以保全一条性命,但匈奴四王子与兮行早些年在郡外曾有些交情,便顺水推舟将重病的百夜升送往兮行那里。最后一同与庄寒和刘显去了幽灵谷,隐居十年。

    许许多多的事都无从再谈起,三个人也不约而同地成为了过命兄弟,一同将刘显养大。

    刘进推开藏书阁的门,看到刘据正在那里为一株兰花浇水,便主动走过去接过水壶。刘据直起腰,轻轻地捶了几下。

    刘进问:“父亲的腰伤是否又复发了?”

    刘据摆摆手,转身打开窗子,淡淡地说了句,“无碍”

    刘据看上去明显老了许多,年近四十的他,留起了胡须,额头上添了许多细纹,还添了些许白发。与十年前那个清瘦俊逸,温文尔雅却又不失天子气质的太子刘据简直天壤之别。

    刘进不敢再问太多,只知道这十年来他一心从政,勤政为民,多次离开长安去各个郡县体察民情,把自己的时间都填得满满的,生怕自己闲下来,但刘进一直认为,他也是在找刘显。

    兰草是从湖心亭隐山脚下采回来的,腰伤是在隐山脚下守墓三年留下的,自从庄寒带着刘显离开,他心里从未放下过那个连满月都还未过便被带走的孩子。

    刘据突然问:“再过几日便是弋儿的祭日了吧!”

    刘进回答:“是,再过几日便是六月十三了,父亲是否要去隐山住上一段时间,进儿也可派人提前将屋子打扫一遍”

    “弋儿她走得早,葬礼没能好好办,连一个太子中人的名分都没能给她,隐山是她走前该到的地方,如今只能我陪着她去了”

    刘据叹了口气,这十年里他没有一刻不在自责,若是当初能善待她的一片心意,也不至于让她绝望至此。

    “父亲,今日在街上,我遇见了一个人?”,刘进放下水壶,才想起今日在街上的事。

    “哦?什么人?”

    “那人身着乌孙族的服饰,但相貌,举止,气质,像极了当年的朝外卿百夜升,虽说十年过去了,但那人除了看上去消瘦了些,模样似乎并无太大变化,若不是在宫里见过他几次,又得知他双腿被三叔挑断筋骨,进儿也不敢认定是他!”

    “百夜升他算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若真如你所说,他岂不是从匈奴回来了?”,刘据站起来,双手负立。

    “对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是一身乌孙族的装扮,唤他舅舅,但若是进儿没有听错,那孩子叫显儿”,“进儿在想那孩子会不会是…十多年前被庄寒带走的显儿。”

    “进儿,你立刻带人去暗中搜查全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客栈,记住,若是找到此二人,立刻派人向我汇报。”

    刘进回了声“是”,便立刻退出门去。

    刘据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满是不安,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已亡虫,未死叶,幽夜云树关山月, 长安依旧繁华,百夜楼早已易主,黄尘滚滚长安道, 老碑三尺隐山墓。

    兮行站在墓碑前,一脸的平静,说,“羽弋,我带夜升和显儿来看你了。”

    刘显看着石碑上的字:“妻楚氏羽弋之墓,太初三年,夫刘据立”

    “二叔,舅舅,你们不是说带我来长安是要见母亲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刘显看着墓碑上陌生的名字,一脸不解。

    “显儿,其实你母亲,在你出生不久便离世了,这便是你母亲安息的地方”,“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兮行从碑前的竹篮里拿出几只香,放在刘显跟前。

    刘显看也不看,转过身就走,“你骗人,舅舅说了母亲在长安过得很好”,“舅舅,我们走,再也不要理二叔了!”,说完便去推百夜升的轮椅,要带百夜升走。

    百夜升看了看刘显,无情地推着轮椅后退,让刘显扑了个空。

    “你二叔他没骗你”

    身后的声音响起,三人齐齐向后望去。来人乘船立在湖边,离他们不过数尺的距离。

    百夜升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刘据,你怎么会来这里?”

    兮行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前来,因为兮行说,每年的祭日,刘据总会在隐山下居住几日,故在他之前几天来便可避免见面。却不曾想…

    百夜升下意识地将刘显往身后拉了拉,但刘据的目光从一开始便落在刘显的身上,从未离开过。

    刘显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心生胆怯,握着百夜升轮椅上的柄手,一动也不敢动。

    “长安城遍布博望苑的眼线,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地回来,就该知道随时都有可能被眼线盯上。”,刘据走上前拿起竹篮里的香点上,插在了碑前的祭罐里。

    兮行说:“既然回来祭奠故人,也便没有想要藏着掖着。只不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出现于此。”

    刘据沉默了片刻,“那是自然,转眼都已经十年过去了,既然来了,午时便留下来吧,我已经派人备好酒菜了。”

    刘据指着不远处的小院子,请他们进院,百夜升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处住处。

    “院子是依照弋儿她幼时住的院子修建的,梧桐树也已经长了十年有余。生前没能给弋儿的,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刘据一边倒酒,一边说。

    话语间,刘据从腰间取下一块精致的透雕龙纹玉佩,“这是高祖时传下来的,只有被立为太子,才可佩戴。如今便赠与显儿,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留给显儿的了。”

    百夜升听了没好气地说:“还请殿下收回吧,如此贵重的东西显儿不能收,殿下应该知道这其中缘由。”

    刘据握着玉佩的手一僵,从一见面,百夜升果真是丝毫情面都未给他留过。

    “我自然是知道,看到你们把显儿带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只可惜不能亲眼看着他长大,若是今日你们离开,日后怕是无缘再见。”

    兮行见如此情形,立刻接过玉佩,“既然是殿下的一片心意,这玉佩就让我这个做叔叔的先代为保管好了。待显儿长大了,再交还给他。”

    刘据这才放下心来,“如今能见显儿一面,也算是了却当年的心愿,此生再无遗憾!等显儿醒了,你们便带他走吧,越远越好。”

    兮行和百夜升走之后,刘据喝光了剩下的酒,倒在了梧桐树下的木案上一醉不醒,他又看到那个身着一身素衣的女子站在门前,黑发绾起,细细的眉,朱唇一点,纯洁素雅,安详从容地走来,她不怒不愿,不悲不喜,彻底绝了尘世的烟火气。

    刘据苦笑,“弋儿,你来了”

    羽弋曾说,“刘据哥哥,我想念小时候的院落了,冷清的早春,推开厚重的木门,房前花草不盛不凌,就那么静静地生长着,开着,连鸟儿都回来了,只可惜我却回不去了!”
………………………………

长安之乱

    征和一年,刘彻下诏抓捕阳陵人朱安世,却迟迟未能归案。公孙贺便请命此差,以赎公孙敬声的罪过。刘彻答应此请,没过多久,朱安世果然被百夜门的人抓获。朱安世不甘心一人入狱,便在狱中上书诬告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以及行巫蛊诅咒天子之事。征和二年春,刘彻下令抓捕丞相公孙贺,并冠以公孙贺兴利弟子宾客,不顾黎民死活等多条罪名,公孙贺年老体弱,不堪侮辱,在狱中吐血而亡,公孙敬声自知大势已去,生无所盼,在狱中绝食而亡。自此,刘据在朝堂之上,再无外戚相护。

    然而,征和二年闰四月,刘据皇姐诸邑公主、阳石公主以巫蛊之罪被处死,卫伉及卫长公主之子曹宗亦在连坐之内。

    没过多久,刘彻游幸甘泉宫之时生病,奸臣江充看到刘彻年事已高,而自己又曾与刘据有过节,担心刘彻去世,刘据即位之后会被诛杀,便想提前设计构陷刘据。便在宫里到处散布谣言,说刘彻生病是因为有人行巫蛊诅咒天子。刘彻听后信以为真,便命江充为使者,专查巫蛊之案。

    江充指挥几名巫师四处掘地寻找木偶人,但凡挖到就逮捕周围的人,并以炮烙之酷刑逼供认罪。一夜之间,长安百姓惶恐不已,为求自保,相互诬告,以此罪冤死者前后共计数万人。

    从那以后,天下百姓无不人心惶惶,长安更是笼罩在一片惊恐氛围之中。江充非但不收心收手,但更加肆无忌惮,趁机说宫中有巫蛊之气才致天子之病久不见好。刘彻便派遣岸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苏文等人协助江充同治巫蛊。

    江充从后宫中不受宠幸的夫人开始查办,依次延及至皇后卫子夫。而卫子夫早就对巫蛊之事严加防备,时刻命人严守两宫,于是江充在皇后宫内才一无所获。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征和二年七月,江充终是派人搜进太子东宫,并在门口的树下挖到了桐木人偶。

    正在博望苑养病的刘据没想到自己的宫中会挖出人偶,顿时心中惊惧,便立刻要求进宫面见刘彻,而此时刘彻在甘泉离宫中养病,不通音信,刘据一时之间无法向武帝证明自己的清白,便立刻招来少傅石德询问对策。

    石德害怕自己因为是太子师傅的关系被一起处死,于是对刘据说:“在这之前丞相父子、两位公主以及卫氏一家都被此事牵连治罪,现在江充调查此事掘开东宫地面找到了证据,不知道是故意放在那里的,还是真的就有,我们自己无法明辩。”

    刘据一时慌了神,“那要如何办才好?”

    石德说:“若是伪称诏令用符节把江充等人收捕入狱,把他们的奸诈阴谋追查清楚,不知殿下觉得是否可行?”,“如今皇上正在甘泉宫养病,皇后以及殿下的属吏去请安问候都得不到回复,皇上的生死存亡都不得而知,怕就怕江充他们拿皇上的性命当儿戏,动用君权,先我们一步行动啊!”

    刘据左思右想仍是觉得不妥,伪称诏令,即便是身为太子,若被揭穿,也是死罪一条。

    石德见刘据犹豫不决便说:“如今奸臣干出这种事,殿下您难道不记得从前秦朝太子扶苏被害的事吗?若是殿下再犹豫不决,难道想成为第二个扶苏吗?”

    扶苏这一字眼深深的触动了刘据的内心,刘据终于不再做内心的挣扎,便采纳了石德的意见。

    征和二年七月壬午,刘据派遣证张光扮成使者,矫诏抓捕江充。韩说怀疑有诈不肯受诏,于是刘据便派遣另一门客仿照窃符救赵的朱亥,将韩说格杀。而此时协助江充办理此案的御史章赣却逃了出来,前往甘泉行宫见刘彻。

    刘据当时因为不知道刘彻是否还在世,便决定召集部下起兵。但刘据手下因被夺去兵权所能指挥的车马有限,于是便派门客曲子目持太子节连夜入长秋门将自己的计划报告给卫子夫。卫子夫听后发动了中宫的中厩车马,取武库兵器,调长乐宫卫队,告令百官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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