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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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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芙叹息,“明知不能为却偏偏为之,世人有时真是愚钝的很。”
顾惜朝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眸,深情说道,“小芙,心不由己。我不愿学那姑娘爱在心口难开。”
他顿了顿,坚定说,“小芙,我欢喜你,我想让你明白,我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唐芙年轻的心此刻狂热地跳动着,她这才意识到其实她也是欢喜顾惜朝的。
幼时听戏,曾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眼下此番光景,唐芙霍然明白人生有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所以要及时行乐。
于是,她踮起脚,在顾惜朝唇上轻轻一吻。
顾惜朝一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温柔地摩挲,由浅入深,攻城掠池。
柳遮花映,雾障云屏,夜阑人静,谁海誓山盟?
………………………………
何必回头伤往事
转眼两载光阴随着浮浮沉沉的东流水如斯而去,等顾惜朝面对着顾子归那双期盼深情,温柔又执着的眼睛时,他恍然觉得肩膀一沉。
年少岁月在他脑子里一一闪过,若没有遇见唐芙,他定会与顾子归安安稳稳过一生的。他记起义父义母临终的托付,一时心乱如麻。恩与情,该如何决择?
直到顾子归淡然坚定地说,“若你遵守诺言,就在今年娶我。若不然,我就长伴青灯古佛。三月为期,是与否,请明说。”
两小无猜时,他说过护她一世长安,而今,他心有所爱,却不能眼睁睁看她摈弃红尘繁华过那清苦的佛门生活。
这个女子,在自己最穷困潦倒时伸出手,这雪中送炭的恩情又岂能三言两语,随随便便地置之不理。
她什么都不要,除了他。
终于,千里之外的唐芙听闻了他们即将成婚的喜讯。
她不信,不信顾惜朝会违背他们生死相随的誓言,可当她知道顾子归与他青梅竹马,对他倾心相许时,她的信念崩溃了。
他做了那个负心汉,她让他喝下了相思,昔日玩笑,竟一语成真。
有多爱,就有多恨。恨到了想同归于尽。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日日夜夜备受煎熬,痛不欲生,而他却红袖添香,温香软玉在怀。太不公平。
唐门至毒幽冥,唯碧落可解。而碧落,唯有唐烟知其所在地。
她想,幽冥一出,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顾惜朝如约而来,唐芙在唇上涂了幽冥,她说,“顾惜朝,你的命是我救的,可现在,我后悔了。”
顾惜朝笑了,笑地温柔宠溺,“小芙,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取我的命。”
山风吹得女子的衣袍猎猎作响,绯色的衣衬得她的脸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唐芙笑了,绝美凄艳,“顾惜朝,我终究不够狠心。”
她摇摇欲坠,被顾惜朝搂进怀里,他说,“小芙,你怎么了?”
唐芙的眼角溢出清泪,她瞪大着眼睛,越来越空洞,“我本是想和你同归于尽,可现在我改主意了,顾惜朝,生生世世,我们再也不要相遇。”
顾惜朝觉得被剜了心,他嘶吼着,“小芙,不要离开我。”
他俯身欲吻,却被唐芙推开了,“别亲,唇上有毒,幽冥,无人可解。”
唐芙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她说,“我要走了,顾惜朝,你也将我忘了吧,我不会等你,你我再无相见之期。”
夕阳古道无人语,满川烟草,哀歌绵绵。
唐芙的手终是无力地垂下,那双神采奕奕的秋瞳亦已阖上,顾惜朝慌了神,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面色凄凉,“相见无期?小芙,你休想,黄泉碧落,我抵死相随。”
他死死搂紧她,俯头深深吻着她的唇,相拥的背影,凄美又哀伤。
此刻唐芙仰躺在波斯地毯上与莫离道,“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死成。”
莫离笑道,“你若是还想死,办法多着了,这次我定然不阻拦。”
唐芙撑起上身,仰着头,“姑娘我如花似玉,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想明白了,生命诚可贵,弃我去者,我亦弃之。”
莫离温言道:“恭喜恭喜,你终于悟了。所谓失恋,不过是青黄不接,要想治好此病,一是新欢,二是时间。”
唐芙满意地点头,“你这话说地甚是犀利,深得我心。我们真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莫离抽了抽眼角,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
小七眉梢染上几许笑意,他看着唐芙道,“是志同道合。唐姑娘,没有才情就少卖弄。”
紫藤不解:“将将听你说薛小姐和元公子那段,有调有理,颇具匠心,分析中肯,见解独到,想来也有几分才华,不想――”
唐芙哈哈一笑,“姑娘我打小看戏,各种版本的戏说听过地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戏里不是都这么唱的么。”
莫离扶额叹息,“果然半桶水响叮当。”
唐芙不置可否,“有句俗话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想来,我也该是世间女子的典范。”
小七促狭地眨了眨眼:“唐姑娘为人自信,倒是在女子中别具一格。”
紫藤由衷的感慨:“此风格少有,定能成为奇葩。”
莫离噗嗤一笑,手一抖,酒溢出了几滴。
“小芙,唐门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孩子。”
唐芙双手抱着酒坛,瞪着大眼:“你们着实不厚道,明知本姑娘心情不佳,你们不是该温柔贴心的安慰我么,请各位展示一下善良和同情。”
小七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如此,我便陪姑娘醉笑一场。”
四人碰杯,莫离道:“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
唐芙应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不醉不归。”
紫藤点头:“我等奉陪。”
这厢几人把酒言欢,另一厢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痛饮从来别有肠”,顾惜朝借酒浇愁道,“阿远,我为何就醉不了呢?”
宁远冷眼看他,不作回答。
“阿远,你听见了么,她要弃了我。”
宁远冷冷答道:“那又如何?”
顾惜朝苦着一张脸,听了这话竟怔了一下:“阿远,你从来都是这般理智。”
宁远注视着他手中的酒杯,凉凉道:“你若想挽回还来得及,舍了顾子归便是。”
顾惜朝摇头叹道:“阿远,虽然当年接近顾家是奉了你的命令,可这些年的相处,他们是真的对我好,我若弃了子归,不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么。”
宁远淡淡道:“你还记得当年进顾家的初衷么?”
“我没忘。”
顾惜朝猛然抬头道:“阿远,我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世,我一直记得我是兵部尚书封叔达的儿子封衍。”
宁远食指微卷,轻扣着桌面,声音冷冽:“那你更应该清楚,你还没有振兴封家,还没替封尚书洗去污名,更没有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样的你,怎么好意思寻死,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封家那冤死的一百多口人命?”
顾惜朝的面上闪过痛楚,宁远却不疾不徐继续道:“阿衍,你为了一个唐芙不顾性命,你忘记我们的大业了么?”
顾惜朝直视他的双眼:“阿远,我从未忘过。可唐芙不一样,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宁远沉默了片刻:“阿衍,我们的大业容不得你这般儿女情长。”
顾惜朝反问:“阿远,那你呢?你对离箫姑娘真的没有半点情意么?”
宁远眼里墨色依旧,看不出悲喜,他的声音低沉了一分:“阿衍,没有人能阻地了我们的大业。”
顾惜朝摇头而笑:“阿远,你永远这般心志坚定。”
宁远皱起眉头,语气平淡如水却又透着冷厉:“阿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收起你那颗才子佳人的心。”
顾惜朝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遵旨。”
宁远的声音终是软了一分,他叹了口气:“我保证,即便前路山长水远,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
他倏然坚定道:“无论是我们的大业还是心爱的女人,都必须得到。”
………………………………
天长地久有时尽
唐芙酒后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顾惜朝床上。一睁眼,便是顾子归温柔婉约的笑脸。她怔愣了一阵,方觉甚是尴尬。明明已准备好和往日告别,可嗅着枕上那人熟悉的味道,心里仍是绞痛。满室的阳光愈发让心情苦涩寂寥。偏偏眼前女子言语温柔似水,唐芙突然有了愧疚,那二人有一段长长的,青梅竹马的无忧岁月,突然有一天,是她闯了进来,抢了顾子归本有的幸福,想来三个人的苦痛由她而起,也应该由她而终。
不料,顾子归握着她手,她说,“唐姑娘,他心里有你,我不愿见他伤痛,你我成为姐妹可好?”
唐芙一惊,终于明白顾子归的爱已经深沉到忘了自己,她敌不过。
“我唐芙再不济,也不会与人共侍一夫。夫人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夫人”二字既表明了立场,更昭示了自己不会夺人所爱。
顾子归一脸为难,“姑娘忍心见他痛苦吗?”
唐芙的目光落在顾子归脸上,“夫人柔情似水,相信再深的伤痛也能为他抚平。”
顾子归低垂了眼眸,看不清情绪,喃喃道,“他,不愿解‘相思’之毒。”
唐芙瞥眼盯着她的眸子,顾子归深觉那目光能穿透人心,不禁撇开了脸。
唐芙了然一笑,说了半天,这才是正题。
她的唇角有着淡淡的自嘲,言语却甚是坚定,“夫人请放心,我唐芙定然会为你家相公解了这毒。”
顾子归抬起头,眼神复杂探究,却温柔说道,“那就劳烦姑娘了,子归真心感激。”
唐芙望向立在门口的那道身影,语气淡漠疏离,“夫人言重了,此事因我而起,也必然因我而终。”
顾惜朝伫立良久终是忍不住迈了进来,唤道,“小芙…――”
他背光而立,面色隐含着愠怒,唐芙却视而不见。
“小芙,我们可否谈谈?”
顾子归闻言心里黯然,默默地退了出去。四月天风云乍变,明明先前是晴空万里,这会却有了风雨欲来之势。
她神色恍惚地行走在湖边的小径上,果不其然,乌云压顶,转眼便是倾盆雨。罗裙粘湿,像是谁的泪。
将将那人进屋,满眼里都是唐芙,自己早就知道他爱那女子,可亲眼所见,仍是痛彻心扉,她明白,那般骄傲桀骜的唐芙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怎么可能会委曲求全,所以那个提议不过是向唐芙表明立场,无论如何,她顾子归是不会放弃顾惜朝的。
满帘烟雨中,她自嘲地笑,顾子归啊顾子归,曾几何时,你也变成了心机深沉的女子,可若要她放手而去,她始终是不甘心的。抹了一把脸,满手是水,分不清是掉落的雨,还是她眼中滚烫的泪。
室内,唐芙走到窗前,雨水从屋檐上划过,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她沉默无语。
半晌,她抬首凝望着暗沉沉的天,轻缓说道,“顾惜朝,她很爱你。”
顾惜朝心里有千言万语,听闻却如鲠在喉,他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呢?你还愿意爱我吗,小芙?”
唐芙没有回头,她说,“若你没有遇见我,你二人定然相亲相爱,花好月圆。可见啊,我只是一个过客,遇见我只是一场意外,你不是已经回归了正途,娶了顾子归吗?今日你又何必再问我愿不愿意,无论我的答案如何,你觉得你能舍得下她吗?”
顾惜朝盯着她的背影,眼神炙烈又伤痛,“小芙,我想要你明白,我顾惜朝此生最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
唐芙仍是不肯回头,她从容说道,“那又怎样呢?即便最爱我,你也做了取舍。顾惜朝,我救过你一命,也让你中了幽冥毒,所以那一命之恩你已经还了。如今的你我,真可谓恩仇两清,解了你的相思毒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两不相干吧。”
顾惜朝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片片破碎,她说地云淡风轻,那背影倔强里含着释然,他倏忽觉得,她真的要远离自己的世界了,莫名的悲伤和巨大的哀痛瞬间压垮了他,不禁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一把椅子,颓然坐下。
“小芙,你真的要和我划清界限么?两不相干?我怎么做的到。小芙,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和两清。我不要解这相思之毒,这毒需要你的心头血,我怎么舍得,小芙,我后悔了。”
唐芙摇摇头,“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可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顾惜朝,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你不妨忘了我,好好对待顾子归吧。你我终究无缘。你虽然是我唐芙此生爱过的第一人,可情已逝,你我鬼门关一趟如今重新做人,又何必再执着于前尘。”
唐芙回过身,目若琉璃,一片清辉,“顾惜朝,你若非要答案,我可以回答。我不愿意。不愿意再继续爱着你。还是那句话,今生缘尽,他生不遇。”
顾惜朝只觉痛的无法呼吸,他抚着胸口,半天才说,“小芙,你恨我。”
幼时听戏,有个叫郭敬明的说书人曾说爱的背面不是恨,而是遗忘。彼时,年少懵懂,蒙昧无知,
自然不能深暗其意。今日方记起,唐芙感概,这话果然精辟,恨是因为爱,唯有真正忘却,漠不关心才是与爱相悖而行。于是一笑,艳若芙蕖,“顾惜朝,如今,我对你别无所求,又岂会再恨你。”
别无所求,不过四字,于顾惜朝而言却是字字诛心。是要经历怎样的伤痛才能百炼成钢,这一刻他悔意丛生,他的小芙已经失望透顶,要将他从心底连根拔除,杜绝任何春风吹又生的机会。为什么明明深爱的两个人,偏偏行到山穷水尽,却看不见柳暗花明。
顾惜朝掩住眼,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似不愿她瞧见他的脆弱,可那姿势犹如颓败的春花,孤独到寂寥。
良久,他瘫软在椅子上,黯然说道,“小芙,你可知我宁可死在幽冥毒发的那一刻,那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生未同衾死却同穴。小芙,答应我,不要狠心忘了我。”
他拼命地想忍住泪,可那泪水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划过唇角,沿着下巴滴落在唐芙脚前的地板上。
唐芙一震,心里苦涩无比,他是真的爱她,可他亦伤害了她,在那些辗转难眠,烈火焚心的夜里,她因他的背叛痛的体无完肤,发誓要狠狠的报复。如今一念放下,身心皆轻,却见他泪流满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世间报恩的方式千千万万,他却选择了以身相许,这叫唐芙情何以堪呢,在他做决定的那一刻,已将自己的爱情置于万劫不复之地,顾惜朝,你可曾想过这会让你的小芙痛不欲生。
唐芙蹲下身,最后一次伸手将他搂紧,她说,“惜朝,一定要幸福。”
顾惜朝痛不自已,“小芙,不要忘了,第一个亲吻你的人是我,第一个牵你手的人也是我。不要忘了,剑阁密林的初次相遇,百花潭边的倾心相许。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叫顾惜朝的人,走错了路,丢失了他的至爱,可他情深似海,对唐芙至死不渝。”
可是小芙,没有你,谁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唐芙仰起脸,泪如泉涌,却微笑着答应,“好,不忘。我都会记得,记得初遇时你狼狈却英俊,锦江边暮然回首,你站在那里,我的心第一次有了期许。记得浣花溪第一次亲吻,还有幽冥毒发时你誓死相随。惜朝,情深缘浅,造化弄人,可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努力幸福的活着。”
所以,从此以后,即便你牵的不是我的手,我也不会再不快乐。
惜朝,天长地久有时尽,情缘短暂,分散长久,请珍重。
………………………………
将离之花负深情
莫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顾惜朝和唐芙重归于好,二人执手相望,周围柳絮纷飞,天气晴好,无一丝晦暗,花美人娇。
可惜,现实总与梦境相背。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又眯成一条缝,有朦胧的光透过窗射进来。
床前坐着地女子正托腮,见她醒来,明眸瞬间乍亮,嘴角开心地扬起,“姐姐,你终于醒了。”
唐芙凑了过来,“你这一睡就是两天,真让人担心。”
莫离转了转眼珠,起身扫视了房间四周,疑惑道,“这里怎么和那祸水的别院布置地一样。”
唐芙扶着她手臂含笑说道,“那晚我们都醉了,公子远将你领到了回来。”
莫离不由一愣,自己本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定是寒毒的缘故,才让她昏睡了两天,看来这寒毒着实厉害,那个人自幼便受此毒折磨,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唐芙见她神情怔怔,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莫离终于醒悟,问道,“紫藤呢?”
唐芙呵呵一笑,“醒来就问紫藤,真是看地紧。”
莫离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点心,又为自己倒了被茶,才不紧不慢道,“你胡说什么呢。看你这精神样,好似烦恼去了不少。”
唐芙道,“紫藤真是体贴周到,见你久睡不醒,他没日没夜地翻着医书,今早刚读到五色花醒酒效果俱佳,听闻公子伦的药圃离恰好种地有,便上府去求药呐。”
莫离见她面色红润,玩笑道,“你莫不是又对紫藤动了春心,想让我为你二人牵条红线?”
她见唐芙翻了个白眼,笑着道:“怎么,不为情所困呢?”
唐芙道:“姑娘我从此要擦亮双眼,远离一切有表妹,义妹,师妹的男子。总之,有丁点的暧昧不清都不行。”
莫离道:“反正你要找的良人必须要绝对忠贞。”
唐芙颔首:“知我者离箫姐姐也。”
莫离拱手:“姐姐的荣幸。”
唐芙头枕在她肩上,热切道,“姐姐的运气委实太好,认识的男子个个样貌顶尖。公子远姿兰玉树,紫藤君温润如泉,公子伦飘逸若仙,还有那个睿王,坚毅俊朗。”
莫离道:“漏了个,我还认识唐门少主,其人倜傥潇洒,改天替你引见引见?”
唐芙瞬间做可怜无辜状:“好姐姐,你可千万别把我中毒的事告诉我哥?”
莫离问:“知错了?”
唐芙努力点头,莫离又问:“错哪呢?”
唐芙赶紧替她捶背道:“妹妹我从此定当爱惜生命。”
莫离笑了笑:“好啦,姐姐我又没年老八十,腰不酸,背不痛。”
唐芙坐回凳子上:“以前,我祖父可喜欢我替他捶背呐。”
莫离手中杯盏微微一顿,应道:“嗯,我们小芙是个好姑娘。”
唐芙给她添了茶,意味深长道:“姐姐,那个齐二皇子对你好像很不一般,你醉酒这两日,他天天守在床头。这会儿才刚去休息。”
莫离心里涌起一股愧疚,齐渊为他而来,她却几乎忽略了他。
她道:“齐渊是个好男子,可惜生在皇家。”
唐芙颔首道:“听了你这话,妹妹总算放心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哪有江湖逍遥。”
莫离笑着看她:“姐姐我最怕麻烦,天家虽富贵,但麻烦也最多。”
唐芙拍了拍胸口,将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我在锦州的时候,老听人提起你和公子远的威名。许多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莫离摇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唐芙道:“这两日,青月郡主常来,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猫腻。”
莫离了然一笑:“落花有意啊,春天果然是多情之季。”
唐芙昂起头:“她比不上姐姐。”
莫离透过敞开的窗瞧见宁远和盛青月正相谈甚欢,她扭过头与唐芙道:“小芙,其实万花本无不同,譬如西京人追捧牡丹,可你们锦州人却钟爱芙蓉。两心相悦也是如此,天下人认为的都不重要,只要在意的那个人只看见自己就行。”
唐芙有所领悟:“所以,只要公子远认为她最好,她便是最好。”
她似有所思地朝那院中的二人望去,公子远虽笑地清贵优雅,可那双眼睛墨渊一般,泛不起波光。
唐芙小声嘀咕道:“恐怕很难。”
莫离赞许地看了唐芙一眼,低声道:“喜欢谁不好,喜欢上祸水,这青月郡主真是不幸。”
清风,斜阳,满园繁花。
盛青月站在宁远身后,望着他衣袂飞扬,发若鸦羽。他凝视着身前花开正艳的白芍,伸手拈了一朵在手心,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那白芍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直至,他忽然转过身,墨黑的眼眸深不可测,盛青月心却无法自抑的缭乱起来,毫无章法的跳个不停。
宁远温雅一笑,说道,“郡主亲临,这满园春花都自惭形秽。”
盛青月心里一喜,抬眸仍矜持端庄,谦虚道:“公子手中的白芍别有一番美丽,可否赠与青月?”
宁远见眼前女子双眸含情,欲语还休,却想起了另一双眼睛,目横秋水,眸如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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