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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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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的这些人,仍在红尘里打滚挣扎,默默忍受痛苦。”
“若是去不了极乐之地,那应该会再次进入轮回,一碗孟婆汤,前尘旧事尽忘,又哪会晓得活着的人仍然深深地记着自己。这种记忆不会因为人已离去而减退,只要一个似是而非的场景,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埋藏在灵魂深处的回忆便能瞬间苏醒,排山倒海,无法抵挡,也不愿抵挡。”
“公子伦,我师父因救不了至爱伤心愧疚一生,我父亲因娘亲的离世悲痛欲绝,悲哀惆怅。你看,明明离开的人早已积毁销骨,魂归西方,而还活着的人却行尸走肉,祭奠了灵魂,收获着残忍。”
盛青伦见她唇畔含笑,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可每一字一句却压抑着巨大的痛楚,这安安静静的语气犹如却如一把尖刀深深刻进他的心肺里,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娘亲在他出生后两年便过世了,彼时他还懵懵懂懂,不知生死,不懂离别,如今更是记不清娘亲的样子,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自然领会不到这么刻骨铭心的伤痛。
他这一生,自幼被病痛折磨,某些时候,他甚至就想这么睡过去,便再也不要醒了,如此,他渐渐养成一幅寡淡的心性,对这世间没有太多渴望,更没有欲求。他似乎在很早很早便认了命,师父说他是早亡之命,潜心修道,才能延寿。
可如今,他动了情,恐怕时日无多,离箫这么痛苦,他更不敢与她靠近,害怕会给她留一生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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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最喜欢哪位公子。1公子伦2公子远3紫藤君4楚恒5陆言6齐渊。请留言告知席久哦。若喜欢此文,一定记得收藏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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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侯府表真心
望着西京高空明蓝的天,盛青伦就那么立着,良久无言。
莫离觉得眼前似乎有了空濛的雾气,那人静静立在桥头,像一抹天青色的烟,似乎转眼便能消散不见。
白色的鹅卵石层层相叠在水底,偶有小鱼在里边穿梭嬉戏。她望着水面,喃喃道:“不知哪个文人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公子伦,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苍,能让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
盛青伦身子一震,满地碎花中,她的侧脸寂静坚持,心里不由一声长叹,那层薄薄的糊窗纸就这么被她捅破了。
莫离突然抬起头,墨玉之眸闪现出坚决的勇气,她说:“公子伦,我眼睁睁看着我娘离世而无能为力。那一刻,我便发誓,这么绝望的别离我此生只经历一次。从此以后,我不允许我在乎的任何一人死在我眼前,走在我前头。”
女子清清淡淡的语句更如雷鸣般响在盛青伦耳边。
她道:“所以,公子伦,无论任何代价,我不会冒一丝风险让你早死。我要你拥有鲜明五彩的人生,知道喜怒爱恨。我要让你摆脱这婵娟之毒的束缚,能大声笑痛快哭,酣畅淋漓,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能如凡人一般知晓温暖与眷恋。”
盛青伦张了张口,却被她打断道:“或许你会说,这并不是你要的。可公子伦,我视你为知己,你可否看在我们相逢一场的份上,珍惜你的性命。生命本就是异常脆薄的东西,并不比花草树木更经得起风雨,天下太大,为何不能好好珍惜这人与人之间凑巧的相遇。”
“你看,这天下被分散的有情人如此多,公子伦,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怎样,我不过是想有生之年,我能竭尽绵力,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现实里已经有太多的不圆满,但或许我能修补一些遗憾。”
“所以公子伦,这婵娟之毒,我势在必得,还请成全。”
盛青伦五脏六腑已经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他一向淡漠的如玉容颜上却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隔着重重海浪,纷纷扰扰的红尘中,一叶扁舟载他而来,那一笑竟出奇的温和。
他的目光清清泠泠,纤长清瘦的手指为她拂过头上的碎花,语调里竟有那么一丝柔肠百转。
“我引你去见那个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真的?”荣辱不经的莫家小姐此时一脸惊喜,眼里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盛青伦指着自己的心:“我并非你想的那么无牵无挂,更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冷清仙人。我也是和寻常人一样的肉眼凡胎,我答应你,但凡有任何能治好这毒的可能,我都配合你。”
“此话当真?”
“此生绝不骗你。”
巨大的惊喜席卷而来,莫离觉得那屋顶的青瓦,地上的碎花,刹那都变得明丽起来。
她问:“现在就去?”
“嗯,现在就去。”盛青伦应道,“来回需要三天,我这就通知盛宴去准备。”
“好。”
离苑内,一只飞鹰久久的盘旋在花圃上,东张西望,寻着它的主人。
见宁远从外面归来,它扑打着翅膀,飞到他肩上,歇斯底里地开始鸣叫。
宁远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将它从头提起,边走边道:“你那狠心的主人早把你忘地一干二净,不然也不会走地这么干脆。从今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跟着我,有肉吃。”
苍鹰似对他此说极其不满,扭头开始啄他的手背。
宁远道:“再这么啄下去,没鱼吃。”
苍鹰不满地抬头,神情颇为倨傲,似乎在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乃鹰王,不食嗟来之食。
宁远一笑道:“真是和你那主子一个德行。”
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跟在宁远身后,圆圆的脸,似是盛开的葵花。
这是一对双胞胎,两姐妹一个性子活泼,一个性子宁静。
活泼的那位好奇地伸头凑近:“公子,这是哪里飞来的鸟,长得真可爱。”
小渊扭过头,眸睨之势看她,好似在说,这人有眼无珠,它堂堂鹰王,长相如此威武,岂是区区凡鸟可比,可爱二子实在有损它的崇高形象。
宁远道:“红玉,可别被外表迷惑,它是苍鹰之王,和可爱沾不上边。”
那位叫红玉的女子偏着头,眼中并无惧意:“公子的意思是,它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
宁远摸着小渊的头,慢条斯理道:“它若是凶狠起来,恐怕连最狠毒的野狼都要自叹不如。”
红玉手一抖,讪讪道:“这么说,它和公子一个属性。”
她刚说完,发觉不妥,赶忙捂住嘴。
宁远好似不曾发觉她失言,他头也不抬和小渊两两相看,隔了半会,不急不缓道:“同一属性?说来听听。”
红玉讪然退后一步,见宁远凉凉瞥她一眼,后背一凉道:“公子,请饶恕奴婢多嘴。”
宁远道:“你怕什么。把话说完,我自然不怪你。”
红玉求救的看向姐姐红莲,一直静默的红莲开口道:“是离箫姑娘说,公子外表良善内里却奸猾狡诈,实乃狐狸心。和披着羊皮的狼,半斤八两,同一属性。”
她双眸静垂,眸光凝在眼前男子那双黑底缎面锦靴,眼里闪过几丝忐忑。
宁远低笑一声,墨渊双眼望着小渊锐利的眼珠,漫不经心道:“瞧瞧,你那主子嘴巴真毒,常常说我坏话。要不,你就带她受过?”
小渊双翅一展,正欲潜逃,宁远捉住它的翅膀,笑的意味深长。
“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罚你呢,嗯?”
小渊开始嘶吼,昂着头使劲挣扎。
红玉不忍,打了个寒颤,结巴道:“公子,它毕竟。。。。。。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离箫姑娘若晓得它受您的折磨,心里不知道该有多怨恨您呢。。。。。。”
宁远淡淡道:“若我真和这只笨鸟过不去,岂不是有损威名,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看你好像对它很敢兴趣,不如就由你照顾它几天。”
红玉点头哈腰,欢喜道:“好,奴婢定好生照顾它。”
宁远凉凉补充:“记住,这笨鸟贪玩,以防榻一眨眼又飞地无影无踪,最好在它爪子上系条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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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借春风渡人心
白云团团浮在空中,满园白芍迎风摇曳,头顶树枝婆娑作响。
小渊吃完半桶鱼,在树荫下来回踱步,那微扬的头颅,睨眸的眼神,无不显示出一代鹰王的尊贵。
可惜,即便贵为一族之王,也有虎落平阳,落魄无奈的时候,小渊蹭了蹭脚上的绳索,努力半天也不见挣脱。
它锐利的目光扫过蔓蔓树枝,系绳的那只脚抖了抖,一根树枝晃了晃。
小渊荣辱不惊地将眼光凝在那根树枝的绳结上,气定神闲地展翅,轻轻一振,矫健的身躯悠然地落在枝桠上。
斑驳的光影将它的羽毛映照的油光亮亮,小渊垂下它高贵的头,聚精会神地啄着眼前的绳结。
翘角回廊下,宁远正将此幕津津有味的欣赏,墨色深渊的眸中划过几缕赞扬,瞧这伶俐劲儿,真不损鹰中之王的威名。
红玉早按捺不住,激动道:“公子,它真是太聪明呐。幸好我打的是死结。”
小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狠狠地瞪她一眼。好似在说,这世间,果然最狡猾的是人心。
宁远优雅地从肩上拾起将将落下的一片树叶,叶子在指尖一旋,便成一道光刃,竟直奔小渊头颅而去。
红玉心里暗自一惊,双手绞紧,忧心忡忡地看向小渊。
她无力阻止公子,只能祈祷小渊能躲过袭击。
小渊鹰眸锐光一闪,翅膀一伸,竟从容躲了过去。
红玉悄悄松了口气,瞥眼见自家主子嘴角挂着一缕漫不经心的笑意。
片刻,小渊翅膀上几根翎羽缓缓落下,飘飘荡荡朝宁远手中飞去。
小渊静静地凝视宁远,不在趾高气扬,静默中却更多了几成淡泊和从容。
那寂然的凝眸,倨傲的眼神,竟像极了莫离一贯的神色,下巴微扬,眼神深静。
宁远了然的一笑:“连生气的样子都学着那女人,小渊,你还真喜欢她呢?”
小渊低头看了看脚链,又仰首望着长天,这神情让红玉心中一纠。
她乞求道:“公子,要不,把它脚上的绳子解开吧。”
小渊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淡淡的看她一眼,那眼神竟让红玉觉出了温和。
红莲静静立在宁远另一侧,不言不语,只是望向小渊的眼中藏着几丝柔和。
她想,爱自由是鸟类的天性,离箫姑娘本性也如此,所以才对这只鹰放任不拘。
宁远淡淡问红玉:“怎么,同情心开始泛滥呢?”
红玉道:“公子既然不喜它,又何必拘着它,让它离开,眼不见便心不烦。”
宁远又问:“谁说我不喜它呢?”
红玉愕然:“公子若喜欢,为何会伤它?”
宁远姿势优雅地佛开袖子上的白芍花瓣,好一会才道:“有时候,正因为喜欢,才会故意伤害。”
红玉皱着眉,摇头道:“不懂。”
红莲垂下的眸子微微一瞄,公子负手而立,目光深邃而寥落。
他唇边牵起苦笑:“不懂,那是你的福气。”
红玉撇嘴道:“公子是想说,傻人有傻福,是么?”
宁远应道:“嗯,难得你聪明一回。”
红玉哀声叹气:“我还是继续傻好呐。”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跪在宁远脚边,不待宁远吩咐,红莲红玉默默退了下去。
来者一张无比平凡的面孔,过目就忘,无丝毫特色。
宁远问:“无非,西京侯府有何动态。”
无非垂首恭敬道:“盛青月在府里养伤,今日一早,公子伦带回了燕怀,后离箫姑娘前来探望。”
宁远的声音冰冰凉凉:“继续说下去。”
无音答的平平静静:“离箫姑娘说,能在最美的年华遇见公子伦,她很感激。”
宁远双眼一眯。
“然后呢?”
无影无波无澜道:“公子伦说,他此生绝不会骗她。”
宁远的手扶上廊柱,冷冷道:“继续。。。。。。”
那语气蓦然变冷,无音的头又低了一分。
“公子伦与离箫姑娘一起出了城,似乎去见什么人,要三天才能回。”
宁远的手突然一紧,大抵用力过猛,指尖泛着白。
他问:“陆言和楚恒那边呢?”
无音道:“他们住在城郊的一所别院里,目前暂无异向。”
宁远又问:“还有呢?”
那语气冰冷中王威尊贵并存,无音倏觉头顶目光一沉,重重地压了下来。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方道:“公子流沙今早出新在西京城。身后跟着的男子背着承影剑。后来便跟丢了。”
宁远缓缓移开目光,唇边挂着讥诮:“该来的都来了,今年的西京端午祭,定比往年热闹。”
墨色深渊里隐隐有几分光亮,他道:“无非,你觉得公子流沙其人如何?”
无非认真想了想道:“公子流沙神秘莫测,武功高强,无非不敢妄下判断。”
他继续道:“只是跟在公子身后的那位男子剑法高深,能让心比天高的武林高手心甘情愿跟随,无非认为,公子流沙的实力罕见。”
宁远的眼里闪现几分兴味,他瞥眼深深地盯着无非,淡淡问:“无音的伤好了么?”
“公子自己都舍不得用地碧心丹给了他,想来定是快好了。”
宁远道:“你们就没打听,他为何受罚么?”
“属下相信公子。无音被罚,自然做错了事。”
“若我说,他没错呢?”
无非一愣,肯定道:“公子罚他,定有公子认可的理由。”
宁远眸光一转,挥了挥手。
“世人称公子流沙为银面修罗,他有两位得力手下,一人手持含光剑,另一人背上横着承影剑,这二人剑法精妙,你等若是碰上,万不可轻敌。我暂时还不想与公子流沙为敌,你们不要再跟着他。退下吧。”
“属下遵命。”
无音前脚刚走,便听背后传来轰隆的倒塌声,他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忍不住回首,只见公子刚刚扶手的那根廊柱已经断了半截,木头粉末正洋洋洒洒,从公子的手心溢出。
那一瞬间,他觉得公子的心情好似蒙了层灰,即便举头春阳普照,奈何公子将心藏得太深,阳光进不去,可能让春风渡进心田的那人如今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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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梅郎是过往
西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外表寻常至极的马车正向西而行,只是这拉车的马生的异常高大,还有那赶车的马夫相貌过于俊秀了些。
清风卷起车帘,一缕斜阳映在车内之人脸上,那人清逸出尘的面孔上,悠远的双眸迎着光,一袭青衫,如石上清溪,清淡到无。
睡榻上,某人红火的发丝从枕上静静垂下,微微睁开的双眼一丝蓝光若隐若现。
另一边,女子手撑着下巴,白纱遮住面容,只余下一双澄澈如秋水的眼睛含笑注视车窗外,她的眸仁黑如墨玉,却又极其清亮,好似所有的天光都凝聚于此处,一笑,流光滟滟。
马车车速极快,即便路过坑洼处,也是四平八稳。空落落的官道上,只余下哒哒的马蹄声和轱辘轱辘的车轮声。
燕怀直直盯着车顶,车内淡淡的清香和药香相互融合,十分默契,那感觉就如水乳jiao融,似乎本就是一体。
他眸光在那静默的二人之间转了一圈,沁着午后斜阳,女子露出的那截手臂皓白如霜雪,而公子伦一向淡漠的脸上似乎爬升着一缕甜蜜。
燕怀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这二人眼角余光微微相撞,静静相凝,又若无其事地转了方向,只是一人脸上有浅淡的红晕,另一人却红了耳根。
燕怀心有不甘,这感觉好像参加一场盛大的宴席,却有一股莫名的阻力硬是将自己隔在门外。
在很久以后的某个夜晚,月明星稀,他抱着一壶酒与莫离坐在河边,河水清浅,女子的笑容如青荇一般柔软,那时他坦坦荡荡的将今日所想一一道来,换得莫离微微一怔,随后一叹,盛宴虽好,可也会席终人散,唯有不悔,才不辜负倾心相遇一回。
当然,这都是后话。而此时,他忿忿开口打破平静,试图引起那二人的注意。
“我们这究竟是要去哪呢?”
盛青伦道:“影梅庵。”
燕怀眼里一诧:“你是说那个大炎最有名气的尼姑庵?”
“嗯。”
“我虽风流,但也不至于荒唐到要去调戏尼姑。。。。。。”
燕怀一脸悲怀,“我的人品在你二人心中就如此不堪么?”
莫离含笑讥诮道:“燕公子,从你口中说出这二字,实乃是这两字的耻辱。”
“你。。。。。。”
燕怀不平道:“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何谓说话绵里藏针,先前我还觉得那穿绯色衣裳的姑娘说话不客气,可与你一比,真是逊色一筹。”
莫离手撑着下巴,转头看他:“燕公子,品字三个口,口字代表人,可见人品这东西并非自己说了算,实乃人人相传也。你纨绔多年,名声真好不到哪去,自古良药苦口,我的忠言,自然逆了你的耳,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你。。。。。。”
“我怎样?”
燕怀结巴了半天,道了句:“真毒。”
莫离笑的风神淡静:“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她凑近燕怀,压低的声音含着趣意:“很多人都只知道我医术好,其实若论起我最厉害的本事,就算蜀中唐家也要逊色三分。”
她眨了眨眼:“如今,你想不想见识见识我这项本事?”
女子笑容温软,轻吐的气息含着芬芳若有若无扫过燕怀脸颊,他只觉得自己似在梦中一般懵懂,竟傻愣愣点了头,道了句:“好。”
此语一出,莫离也是一愣,她狐疑地盯着燕怀的脸瞧,心想,这燕怀看着精明,本质还是真憨厚啊。
盛青伦轻轻咳了声,燕怀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我刚才有些迷糊,你千万别当真。”
他赶紧岔开话题道:“公子伦,听说这影梅庵的梅景甚是有名,你可曾见过?”
莫离深深地看他一眼,那一眼似乎人心能被看穿,燕怀讪讪地一颤。
莫离了悟一般笑了笑,也不与他为难,又回身手撑在窗边,朝盛青伦道:“我听说西京侯年轻时博物洽闻,姿貌不凡,世人称他为雪衣梅郎,是一个难得能与丞相莫问一较高下的人物。可这样一位英杰,突然激流勇退,袖手庙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缘由?”
她静静地凝望着面前的男子,他那纤长的睫毛似乎能拨开历史风尘,那双悠远的眼睛似乎能穿透岁月写下的篇章。这清明的眸光,从未染上迷茫。
盛青伦淡淡道:“家父四处云游,其实是在为我寻医。”
莫离问:“那为何不曾见他来寻访我师父?”
盛青伦道:“药王谷所在何处一直是个未知之谜,家父即便想寻也无从下手。”
莫离心里一忖,药王谷周遭布满了阵法,从外面看不过是长年笼罩着雾气的深山密林,且师父心性低调,从来都是出谷救人,也难怪世人都觉得药王谷神秘地很。
她凝眸问道:“那我们此去影梅庵是要见谁?”
盛青伦眼角微垂:“去见青月的母亲。”
燕怀讶异道:“那女人的心肠比毒蝎还毒,去见她作何?难为你既往不咎,对她那女儿真心关爱。”
盛青伦默然半晌,低眉轻叹道:“她终究是我妹妹。上代人所犯下的错又何必牵连到我们这一代。”
燕怀哼哼了几句:“你还真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唉,像我这种有仇必报的人永生永世都成不了仙啰。”
他二人寥寥几句,莫离却从中嗅到沧桑的味道,那背后的故事定然也写满了怅然。
盛青伦眉睫轻抬,碰上女子疼惜的眼神,唇角不由一弯,柔声道:“无妨,都过去了。”
莫离忆起这些年听过的一些传闻,传说西京侯夫人花容月貌,是当年唯一能与唐烟容貌媲美的人,传说西京侯爱妻如命,不许他人多看自家夫人一眼,所以这世间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听闻这夫人生子损了身子,是以早早便故去。
莫离不明白,若西京侯真如传说中那般痴情,那如何解释盛青月的到来?她望着眼前这人清逸的眉眼,想起他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情毒,心里不由一寒。
经年旧事已经覆上了层层面纱,如今他似乎要亲手去掀开,莫离心里突然一疼,岁月是一杯浓稠的酒,早就将那些过往浸蚀腌渍,若一层层撕开,势必会伤筋动骨,模糊了血肉,新伤旧痕,他到底有多坚强才学会不仇恨,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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