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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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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林毒物丛生,很符合九花的习性,寻到的可能性极大。
这也是莫离来此的目的。
只是没料到陆言堂堂太子,为了属下也甘愿拿性命冒险。
想到此处,莫离觉得,眼前这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楚恒走到她面前,含笑问道:“姑娘有事吩咐?”
莫离有些恍然,年少的阿恒总是微笑问她,阿离,你有什么吩咐。
那张旧时的小脸和眼前这英俊的笑脸渐渐重合,她的睫毛颤了颤:“我能帮你们安全无恙地出来。”
“但是。”莫离一顿,朝陆言道:“你们给我什么好处?”
陆言琥珀色瞳孔微眯:“姑娘想要什么好处?”
莫离转了转眼珠,目光落在陆言那枚玉扳指上:“我要它。”
这枚玉扳指据说是凤离皇后送给威远将军的信物,当年陆言得到它时,可是高兴了好些天,后来更是随身携带,甚为宝贝。
其实今日若没遇见他,莫离定会为燕怀找到九花根的。可命运安排她偏偏遇上了这年少仇敌,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她自然是要往陆言心口刺上一刺。
陆言扯下象征他身份的九龙玉佩道:“这玉佩价值更高,我用玉佩换扳指,如何?”
莫离不接:“不要。我就喜欢这扳指。”
楚恒突然开腔道:“这位姑娘,这枚扳指我这兄弟戴了好些年,是他极为珍惜的物件。你换个要求可好?”
阿恒的声音很温柔,莫离转了转眼珠:“这扳指无论多好也是死物,难道那些人的性命还输给这死物不成?”
莫离不知,每当她欲给陆言找麻烦时,便是如此表情。
楚恒眼里带着笑意问:“姑娘不能通融通融?”
莫离见陆言皱着眉,心情顿时颇好。
她铿锵答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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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离你这样给太子殿下添赌,当真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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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相随,不离弃
女子背衬一天江水,江山秀色凝在眉间,秋月星辉淌在眸底,如早春樱桃一般柔嫩光鲜的唇边轻轻噙起一点笑,陆言只觉得,这一笑如朦胧的江南山水褪了一层轻纱,让雾色江天,水墨山峦更添一分瀲艳。
他浓眉一松,手指摩挲在玉扳之上,忽而一笑:”姑娘真要横刀夺爱?”
这声音,醇厚中带着一丝趣味,宛若大雪初霁后第一缕温暖的风,霸道中略显几分柔和,融了冰,暖了心。
莫离不禁抬眼,男子玉带金冠,古朴的墨色衣袍上江山万里,他垂手而立,波澜壮阔便于袖间翻涌而现,暮春的暖阳流淌在他眉眼,衬得那英俊容颜更增几成矜贵。
这,便是享誉天下的太子陆言。与少时记忆中那个狂傲的皇子,有些不同,但又相同。
那狂傲不减,反而更胜往日,但又收放自如,琥珀色眸子轻轻一抬,威严与尊贵便如疾驰的风,铺天盖地而来,好似能覆盖天下锦绣,万里河山。
一刹那,尽管莫离有些不甘,但却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人,是天生的王者。
“我若偏要如此,你当如何?”
她下巴微抬,神情有些倨傲,眸光中的挑衅显而易见。
温暖的春光衬得那肌肤如剥了壳的荔枝,陆言微微转了头,忽觉面颊有些热。
“不如何。你若真想要,给你便是。只是,这扳指乃定情之物,姑娘这么执着于它,莫非是看上了在下不成?”
气氛静了静,莫离心里一堵,暗自一忖,果然本性难移。
陆言接着道:“姑娘若真看上了在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家大业大,多养一个人也容易地很。”
“只是。”他突然一顿,“你若真要了这扳指,便不能反悔,你若反悔,天大地大,就算掘地三尺,在下也能把你挖出来。姑娘你可想好了,要了我的信物,你便是我的人。”
他虽然笑着,可那言语间却无丝毫玩笑的语气。
“好狂妄的口气。”莫离怒极反笑道:“阁下真的,好,不讲道理。”
“道理?在下的道理向来便是强者为尊。今日我们有求于姑娘,那么我这心爱之物给了姑娘又何妨,我说过,要了此物,你便是我的女人。这天地浩大,你若有本事,便尽管逃,抓不到你,在下认输,但若他日,你落入我的手心,无论生死,你都得为我折腰,如影相随,不得离弃。”
陆言转头定定看着莫离,笑意一敛:“如此,你,敢要吗?”
他将扳指搁在手心,伸到莫离眼前。
楚恒眉头一皱,凤目里划过一道担忧:“阿言,萍水相逢,你何苦吓唬这位姑娘。”
陆言淡淡地看他一眼:“我没吓她。今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地。”
他将手向前近了莫离一寸:“你要吗?”
楚恒将莫离往后一带,身子挡在莫离跟前,声音沉了沉:“阿言,够了。”
陆言手一收,浓眉一挑:“阿恒,你生气了。”
他悠然道:“阿恒,从小到大,你和我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次次都是为那丫头。今日,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楚恒一怔,又听他道:“这是不是说明,能够影响你的女子,也并非那丫头一人。”
楚恒冷了脸:“阿言,你究竟是何意?”
陆言笑了笑,琥珀色瞳孔微微一缩:“我在想,你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不,阿言,你错了。”
楚恒和他对视,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楚恒此生,非她不可。”
气氛僵了僵。
莫离从楚恒身后探出老袋:“先别急着讨论女人,林子里的人命还要不要呢?”
说着,不理二人反应,抬脚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白纱,浸了水拧干。
又从衣袖里摸出一瓶药粉,不急不缓地洒在白纱上,再将白纱对角折叠。
日光掠过山角,斜斜洒在女子肩头,衬得那微低的容颜极其沉静。
女子抿了抿唇,樱色双唇如清晨的葡萄,微微露水,折射了太阳的光辉。
陆言眸色一深,转头看着天。
楚恒凤目里担忧略深,静静瞥了他一眼,目有所思。
春光解不开他眉间轻愁,似有无奈在其中。
莫离起身朝他走来,瞥见他微蹙的眉头,眼珠一转。
她径直上前,微微仰头,含笑看着楚恒,歪头的动作,和旧时一模一样。
楚恒眉头渐渐松散,那一瞬,犹如春风吹开了霜雪,便见春花枝头摇,绚烂了黑土,明媚了青天。
莫离微微踮脚,将叠好的白纱覆于他的口鼻之上,末端在脑后轻轻一系。
清清凉凉的触感袭来,幽幽清清的女子香在鼻尖氤氲散开,楚恒眸光一动,视线凿凿落在一地白沙上。
绵软的细沙上,两个人的倒影,恰是一个拥抱的姿势,相依相偎,缱绻温静。
陆言不看二人,转身便往林里走。
“喂。”莫离在背后唤他一声,见他脚步不停,只好加步上前,将一小药瓶往他手里一塞,转首率先进林。
女子清清灵灵的生音如美玉相击:“药材昂贵,两粒就好。”
陆言看着她窈窕又挺立的背影,垂眸落在药瓶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楚恒拍了拍他肩,越过他,直追莫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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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味,红尘苦
前方,幽深的林子如一道深不可测的暗渊,诡异的幽静,而男子追随女子的步伐却是那么义无反顾,坚毅绝然。
陆言望着那一篮一红的两个身影先后没入一片幽暗,眼里的神色有些难辨,好似有几分震惊,又宛若是意料之中。
清潭波光细碎,日光静静照在浅滩,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殿下。。。。。。”
黑衣影卫的轻唤让他回了神。
陆言走到他身边,将瓶里的药喂了他两粒。
影卫又道:“殿下,让属下去。”声音急迫。
陆言的影子罩在他头上,男子特有的醇厚音色响在上方:“区区一个林子还能难住你主子我?把你的担心收回去。”
黑衣影卫身子一颤:“是。”
陆言从怀中掏出一条手绢,上好的蜀锦,边角绣着木槿。手绢沾了水,他往面上一覆,身姿如游龙出水,敏捷快速地闪进林中。
高耸的森木如把把巨大的黑伞,即便正当白日,可林内却是伸手难见五指。
即使莫离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目力极好,所能看清的也不过周遭几丈。
大抵此林常年难见天日,一股难言的森冷如一张巨网将这林子罩地密不透风,有种步入幽冥地界的压抑。
“有夜明珠么?”莫离回头,问。
“有。”
楚恒从胸口摸出一个香囊,一颗明灿灿的珠子从香囊里滚进他手心。
莫离眼前霎时一亮,她清楚地瞧见那香囊绣工极其拙劣,大抵年岁太久,质地已不明艳,但仍能看出主人对其极度珍视,长年的反复触摸使那绣线已然毛糙。
她眸光一动:“这香囊一点都不衬你,为何不换一个?”
男子的红裳映地她眼眶有些红,楚恒噙着笑意问:“为何不衬,我觉得极好。”
“哪里好。绣的这么糟糕,有违公子你的翩翩风度。换个新的吧。”莫离淡淡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眼中,再高绝的绣工都绣不出我手中这份心意。”楚恒眉宇一片认真,眸中有痛色:“况且,我还能凭着这香囊来思念她。”
莫离心里一酸,忍不住伸出手,想将那抹痛色温柔拂散。
手在半空中一顿,她蓦然一醒,自己这是做什么,于阿恒而言,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她收回手,面不改色道:“这林子里好像有蚊子。”于是,又故意拿手在周围扇了扇。
“是么?”楚恒凤目中隐痛与眷恋交织,忽而长长的一叹。
那一叹,似是含着欣喜与失望,令莫离胸口一闷。
男子静立无言,红衣无风自动。山林幽深,似是过了许久,又好似只有片刻,楚恒握着明珠,抬步向前:“这林里有些古怪,我走前面开路,姑娘你跟在我身后。”
想起往日阿恒总爱将她护在身后,莫离开口道:“我没那么娇弱。”
男子并未回头,轻叹道:“我知道。”
半天,轻微的生音里含着怜惜低低传来:“坚强的姑娘越不喊疼,却让关心的人越心疼。”
莫离一怔,阿恒,又想起她了吗。
她一笑:“被你关心的姑娘很幸福。”
楚恒脚步一顿,莫离一不留神撞上他的后背,坚硬的触感令鼻子生疼。
“撞疼呢?”楚恒关切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不。。。。。。。”莫离揉着鼻子,男子眼中的关切心疼一眼便能望到底,她忽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氤氲。她使劲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好像又有点疼,但是我完全可以忍受。”
莫离突然发现,从小到大,她好似只会在阿恒面前说疼,连她哥哥莫杭都不曾听她诉过苦。
她这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已过去十二年,她早就长大了,这么喊疼,真矫情。
楚恒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低低一笑:“那可怎么办,这里可没人卖烧饼。”
莫离身子一僵,霍然抬眸看他。
楚恒瞥开头,目光投向林子深处:“曾经有人说过,只要一吃洛城烧饼,什么苦和痛都能忘了。”
莫离心底赧然,她记得当时说这话时,哥哥还说她真没见识。
楚恒又突然回过头,目光清亮地看着她:“姑娘去过洛城么?吃过洛城烧饼么?”
莫离想了想,终是点了头:“去过,也吃过。”
“是么?”他笑着道:“我这人对吃一向不挑剔,山珍美味和清粥小菜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可是每当我看见有人吃烧饼那快乐的表情,我就觉得那烧饼有人间最美的味道,后来,那个人离开了,我吃着那烧饼,却再也寻不回记忆中的美味,怎么吃都觉得是苦地。”
“那个人离开了这么多年,兴许已经吃过很多的美味,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惦记洛城的烧饼。兴许她已经忘了。”
男子惆怅的表情,声音里夹带着几缕萧瑟,莫离眨了眨眼,终能够不让眼泪流出来。
半天,莫离又听他喃喃道:“昨天觉慧大师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故人相逢的日子近了,你说,这么多年了,她会不会认不出我?”
夜明珠皎皎的光晕照着男子脸上的人间苦色,那俊美的容颜不似人间色,却粘了红尘苦。
莫离霎时无言,心内悲喜交加,原来这些年,阿恒竟这么思念自己。
她若早些知道。。。。。。
如今知道,又该如何呢?
阿恒的眸子亮如星辰,他努力牵起一枚笑,问道:“姑娘还没说,你觉得洛城烧饼好吃么?”
莫离点着头,声音哽了哽:“好吃,是这世上最好的味道。”
楚恒展颜而笑,红袖舒卷翻飞:“那他日,姑娘来洛城,我请你吃。”
“好。”莫离含笑应道。
女子眼底略有水光,那双眸子恰如清水洗过,黑地发亮。
楚恒半低头,明珠生辉,剪影如画。
二人相互凝望,他心里一暖,日月久长,他这一生,最不缺的便是耐性,总有那么一天,他总会等到那么一天,千山万水之后,旧地故人,长依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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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恨,怨难平
那二人相凝的画面,让举着火把而来的陆言蓦然心生烦闷。
记忆中总有相似的情景,碧水青天,木槿落花如雨,少女倚着树杆而眠,蝉声嘶鸣,身旁总有一少年,红衣如火,凤目含情,含笑默默为她扇着扇,那眸底的温柔和宠溺让隔着重重花团的太子陆言心生羡慕。
斑驳的光影落在少年轻轻摇动的蒲扇上,少女偷偷睁开眼角,唇角一翘,她还来不及合眼,少年轻轻问道:“醒了?”
少女不语,只笑意盈盈地凝望着那少年,少年干脆躺在她身边,许诺道:“阿离,我为会你扇一辈子风地。”
少女道:“一辈子,好长好长。我也会一直对阿恒好地。”
少年少女相互凝视,默契一笑。那一笑让冗长的年月生了光,让陆言心神一晃,脑子里刹那蹦出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年少的陆言静静看着那二人,琥珀色眸子微微一眯,父皇说,他是大炎的太子,肩负黎民百姓,他这一生,当为大炎鞠躬尽瘁,那么长的一辈子,他的一辈子,不属于他,也无法属于一人,只属于天下万民,苍生社稷。
那是陆言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享受了荣耀,便必须要承担。那也是陆言第一次羡慕阿恒,羡慕他能那么轻松地将一辈子只许给莫离一人。
记忆排山倒海,跳跃的火光让他的脸忽明忽暗,和阿恒说话的女子不是莫家阿离,他就立在二人不远处,可陆言却无法移动一步,因为那二人不曾发现他。
莫离和楚恒走向那些歪倒在地的黑衣侍卫,莫离边往那些侍卫嘴里塞药边感叹:“我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啊,也不知你们的主子该怎么感谢我。”
“有句话不是说大恩不言谢么。”陆言终是走了过来,“你既然放弃要我的扳指,我以为姑娘不再需要任何感谢。”
莫离不看他,唉了一声:“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这运气喔。”
她又看着楚恒:“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救这些人的。”
楚恒抱拳笑道:“我很荣幸。”
陆言厚颜道:“我与阿恒不分你我,看在他的份上就是看在我的份上。”
莫离嗤了声,顺便白了他一眼。
陆言眉宇明净,面不改色道:“大不了你来洛城,我多给你买几个烧饼。”
不待莫离反应,他又朝楚恒道:“都过了这么些年呢,卖烧饼的老头都去世了,如今南城门摆摊的是他儿子,阿恒你有多久没去那买烧饼呢?”
见楚恒一愣,陆言挑了挑眉:“物是人非啊,虽然儿子继承了老子的手艺,可这烧饼的味道却与往昔大为不同。”
“是么,这我倒真不知道。不知阿离回来了会不会觉得失望。”楚恒苦笑。
“东城门卖锅盔的那家还在么?”莫离脱口问道。
“那卖锅盔的夫妇倒是还在。”陆言眼里闪过一丝光:“姑娘倒是挺了解洛城地,东城门的锅盔可不输给南城门的烧饼。”
他眼里含着趣味,莫离干笑道:“但凡好吃的,我都不会忘。”
陆言颔首:“难怪阿恒对你另眼相待。姑娘和我们的一位故人很相似。”
莫离心里一凛,嫣然一笑问:“有多相似?”
十二年不见,她不信陆言能认出她。
陆言认真地打量她几眼,眸底隐有波澜,他不答莫离,反而看向楚恒:“阿恒,你和那丫头最熟,你来说说,这位姑娘和她有几成相像。”
楚恒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淡笑道:“这如何相比。阿离离开时才八岁,还是一个孩子。而这位姑娘风姿清卓,比云卿还盛几分。”
“噢,我怎么觉得那丫头和这位姑娘的眼睛长的极像,阿恒,你没看出来么?”陆言不咸不淡道;“那丫头浑身上下就那双眼睛长的好,但凡让人见过,总是想忘都难忘。”
莫离心里不满,脸色怪异瞥了他一眼。
“天下之大,总有长相相似的人。前些日子,我们不是才说过唐门那位唐芙姑娘的眼睛也很像阿离。”楚恒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也不知阿珏进展如何?”
“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自古烈女怕缠夫,阿珏又是一个执着的人,拿下唐芙也是早晚的事。”陆言又看向莫离:“姑娘不好奇那位和你相像的丫头是谁么?”
莫离故作兴趣道:“和我相像?那应该也是个美人啰,说来听听。”
她语气有些轻佻,楚恒唇角一勾,女子语音傲慢,他却知道那是她故意为之。
陆言懒洋洋一笑:“或许你听过,她就是丞相莫问之女,莫家阿离。”
“噢,丞相爱女,生于钟鸣鼎食之家,金枝玉叶,荣华富贵里养成的大家闺秀,我这山野之人可比不了。”莫离迎着他的目光,笑地极其不屑,“再说了,我师父可是和这莫丞相有深仇大恨,还请这位公子别把仇人之女和我相提并论。”
陆言琥珀色眸子一缩:“深仇大恨?可否说说,在下与莫丞相有几分交情,莫丞相高风亮节,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楚恒眉毛微皱,凤目也露出疑惑。
“误会?”莫离冷笑一声:“夺妻之恨也算误会?”
楚恒陆言相视一眼,都没从对方眼里窥出端倪。
莫离冷哼一声:“我也没什么好瞒地,这也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家师药王谷谷主苏杭,终身挚爱唯唐烟一人,唐烟因救莫问香消玉殒,我师父痛失所爱一夜白发,而这莫问呢,口口声声爱唐烟,谁知佳人尸骨未寒,他却另结新欢,这新欢还大腹便便,身怀有孕。我可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莫离说地正气凛然,眸光冷冽如雪,恨不得劈了那仇人,心内却暗自哀悼:爹,女儿不孝,将您说地如此不堪,真是罪过罪过。
她不怕陆言怀疑,毕竟丞相府里的娘亲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总所周知,莫问之妻凌烟,一没功夫,长相虽清丽,但和唐烟的绝世容颜没有办点相似。
再说,若陆言真的有此怀疑,凭苏杭对唐烟的感情,听说莫问之妻辞世,苏杭怎么会无动于衷,当年莫离生病,莫问苦寻良医,托江湖朋友请苏杭出山,苏杭却说,他与莫问之仇不共戴天,让他相救,实乃妄想。
试问,苏杭怎么会收仇人之女为徒?
楚恒眼里一黯,难道他的直觉错了么?
陆言将楚恒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朝莫离灿烂一笑:“上一辈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何苦牵扯到我们这一辈。”
“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公子说地倒是轻松。”莫离讽刺道:“我虽不至于去莫家寻仇,但怨仍在,还请二位公子少在我面前提莫家。不然,我这气恼攻心,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哼,即便二位公子权力滔天,我离箫也不惧不怕。”
女子说地咬牙切齿,眸睨凉薄,陆言楚恒忽觉周遭起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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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清秋初临,寒意渐生,想祖国大陆应是早春,杨柳轻拂,亲门,别忘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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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砖,永世传
一间玉石铺就的石屋内,菩提香轻轻袅袅地上升氲散。
一墨袍男子站在一面墙壁前,银色面具遮了大半容颜,余下紧抿的薄唇,那双眼目若沉渊。
他的身旁,另一男子抱着一把剑,生机勃勃的面容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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