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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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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又一根的烟火。
独属于他们的烟火,是过往岁月中最温暖的记忆。
莫离在夜色里笑了笑,笑里却有道无声的叹息。阿恒,我一生坚持有诺必偿,却独独没守住对你的誓言。帝京洛城,是我一生的起点,而安宁幽静的药王谷,必是我此生的终点。你的幸福,我如何才能给予成全?
楚恒静静凝视着女子眼中的光影,过了会,他转开头,松开手,温和却哀伤道:“离箫姑娘真的很像我等着的那个人。可我也知道,你不是她,因为她,一定不会不认我!”
莫离身子一震,阿恒望着天,身影那么寂寥。她的不相认,真的对么?
隔了片刻,楚恒垂目道:“今晚那位逍遥宫宫主,和你们药王谷交情深么?”
莫离摇头,不明白他为何提到章雨晴。
“今日初次见面,就算她师父和我师父曾有些渊源,但逍遥宫绝不在我药王谷的好友名单上。”
楚恒颔首:“我怀疑那位章姑娘是北魏贵族。她恐怕会因唐昭对你暗生嫉恨,你需小心才是。”
“你怎么看出她是北魏人地?”莫离凝眉,“她若真是北魏贵族,为何会拜入逍遥宫?”
“这就不得而知呢。”楚恒道:“她头上那根金簪看起来普通,却是开国皇后凤离的凤尾金簪。当年凤离皇后将金簪赐给了如今北魏皇室的先祖。今日章姑娘所戴的金簪虽无凤尾,但绝对是凤尾金簪没错。”
莫离心口一叹,她今晚的注意里都被韩清引去了,倒真没留意这位逍遥宫的新宫主。
“阿恒,原来你也发现了?”陆言立在碧云轩屋顶上,对回眸看来的二人展颜一笑:“听说你们这边准备烤鱼,我也过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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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入香闺
“秘密?”唐芙一双眼睛华彩闪耀,光芒慑人:“甚么秘密,我对秘密最有兴趣呢!”
“你说的秘密,应该是凤尾金簪里藏着不老不死的秘方。”火光里,莫离面容沉静。
陆言微讶:“这你也知道?我还以为当今天下,知此事者寥寥无几呢。”
莫离笑了笑:“凤尾金簪辗转于人两百年,若真藏有秘密,早就引得无数能人争相抢夺了,毕竟这世间向往永生不死或得道成仙之人,数不胜数。只是,就算拥有近乎神力的和舒王族,也会羽化湮灭在天地间,更何况我们所在的这纷扰红尘。这世间没有永远的长生,就算真有,独看沧海桑田,那种永恒的寂寞,何苦去尝?”
楚恒点头:“人生百年已然足够。又何必贪念永生。”
陆言笑道:“我们虽不求永生,但世间女子,鲜有人不渴求青春常驻容颜不老。我原打算寻到凤尾金簪好孝敬母亲,可今日一见,金簪缺了凤尾,就如一把断成两截的名剑,已然残缺,真是可惜呢。”
懵懂的唐芙若有所思:“你若真有兴趣,我帮你去问问章雨晴,看她晓不晓得那截凤尾在哪。”
“那就有劳小芙姑娘了。”陆言将手中的烤鱼递给她表示谢意。
唐芙欣然接受,慷慨道:“包在本姑娘身上呢。”
被一条烤鱼收买,小芙真容易被忽悠,莫离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实诚的姑娘。
夜深人静,莫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听房顶传来极低的一声轻笑。
她霍然睁眼,只见头顶被人掀开一片瓦,一双幽深的眼睛,直直看了进来。
莫离心口一跳,也没起身:“深更半夜,公子流沙不在家好好酣眠,偏偏跑来掀房顶做梁上君子之事,是脑袋被门缝夹了,还是今晚来福楼进账太多,你得意忘形,难以入睡?”
只听窗户轻吱一声,一个墨影鬼魅一般,飘了进屋。
流沙坐在床沿上,俯视莫离:“我脑袋没被门缝夹,我能财源广进,箫箫功不可没。”
“所以,你是特意过来致谢?”莫离懒散问,“要致谢不是应该青天白日带着厚礼光明正大上门,如此方显诚意。哪有人如鸡鸣狗盗之徒,半夜三更,独闯女子香闺?这是采花大盗的行径,不符你公子流沙的身份。”
流沙微微俯身,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箫箫嫌我没带大礼前来?那流沙已身昨礼如何?”
他的呼吸里还带着梨花白的酒香,令人微醺。莫离往里挪了挪,与他拉开一断距离:“算了吧,公子您身骄肉贵,我今夜已经花了那么多银子,可没钱再付你。”
这是把他等同于南风楼里的小倌呢?流沙眸色一冷,凉凉道:“从来都只有盛情难却,可箫箫面对我的盛情,却无动于衷,心可真硬呢!”
“一般一般。”莫离捂着胸:“我的心还真不硬,一把刀就戳穿了,软着呢。就因为太软,所以得好好护着。”
她目光在流沙胸膛晃了晃:“江湖上把你传的刀枪不入,可见,你才是真正心硬之人。”
流沙又朝下俯了俯:“你百毒不侵,我刀枪不入。听起来,怎么像是天生一对?”
房顶一个洞,几缕微弱的星光照在雕花大床上,女子面色微恼,张嘴斥责。
“若是我没记错,公子流沙可是有未婚妻的,难不成想当负心汉?”
“我那未婚妻,桃花运好,身边莺莺燕燕无数。”流沙直起身,苦涩道:“她哪里记得我这未婚夫。若真论起负心,还不晓得谁负谁呢。”
他摩挲着腕间那串虎墨沉香,眼神清苦,微白的光影里,那只手洁白优雅,波澜不惊却有着翻天覆地的气势。
莫离盯着那只手,想起他暗夜修罗的名声,脑子里无端猜测着他月夜杀人的模样,那应是月下无声,本该拈花的手握着一把上古名剑,于万物寂静中,剑光清冽,剑出人亡,而这人却如殷红之中盛开的兰花,就算做着天下人深恶痛觉之事,却丝毫不被一滴鲜血亵渎。
想象着这双手染血的场景,莫离觉得后背一凉。
“若是你那未婚妻真负了你,你会一剑劈了她么?”
“不会。”流沙眸光亮了一亮,下颔扬出最细致美好的弧度。
莫离心头莫名一松:“看来你还是挺善良的。”
流沙弹了弹指,云淡风清道:“我会让围绕着她的那些男人受尽人生求而不得之苦。”悠然的语气,不容置喙的眸睨之势,好似天地都握在他手间,凭他一手掌控。
莫离身子顿觉一冷,又往里挪了挪:“喜欢一个人没错,你不能赶尽杀绝啊。”
“我可没想着杀他们。”流沙叹了口气:“我那未婚妻生地太招人,你有什么好办么能杜绝那些男人对她的肖想?”
莫离转了转眼珠:“那还不简单,你赶紧娶了呀,她若嫁了你,名花有主,自然令那些男子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流沙摸着下巴:“这个主意极好,生米煮成熟饭,看她往哪里跑。”顿了顿:“只是,她恐怕不愿意嫁我。她生在高门,而我父母双亡,她都不晓得我们有婚约。”
莫离坐起身,拍着他肩道:“其实这也简单,你想法子让她喜欢你不得了。她若心悦你,自然就甘愿嫁给你。你看你这身材也算玉树临风,虽然我没见过你真容,料想应该也不差,照理说不会难呀。”
蓦然抬头,月光好似瞬间一亮,咫尺之地,公子流沙唇角噙着笑,就那么看着她,好似欢喜地很,幽深的眸光,又似难过的很。
莫离心口一动,在这似悲似喜的目光里,一时不知该说甚么。
沉默了半天,她忽然问道:“来福楼的那些画,是你画的?究竟有甚么含义?”
月光歇在他指尖,流沙唇角的笑敛了敛。
他垂着眸,淡淡道:“那是陵南王世子送给我的,他久居陵州,深居简出,是我的好友,他生在江南,极爱家乡,便将他常见的景致画下给我。”
莫离惊讶:“陵南王世子,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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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安辰倾王侯
大炎的贵族圈中,陵南王府的地位与西京侯府不相上下。两百多年前,其先祖安南忠心追随元熙帝,后大炎建国,安南封王,世袭爵位,是大炎唯一的异姓王,且封地陵州物产丰富土地肥沃,由此可见,元熙帝对安南那是极为喜爱。
两百年来,斗转星移,九龙椅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无数开国功臣的后人在诡异的朝堂风波里沉沦末落,可陵南王府却一直盛宠不衰繁盛至今。令众人扼腕的是,陵南王安隆姬妾无数却没有正妃,子嗣更是单薄,只有一儿一女。
莫离犹记得,当年陵南王返京,为自己唯一的儿子请封世子,当今圣上景初帝开始并没有答应,理由是此子并非嫡出。于是,陵南王为了心爱的儿子金銮殿内当众立誓,今生不娶正妃。
那时,贵族圈内议论纷纷,话题无非是这孩子的娘亲多么得陵南王的宠爱,更有甚者亲自派人去陵州打听,得回的消息却是这孩子出生失母,且生母不详。彼时帝都洛城的无数茶馆,说书先生们硬是将陵南王的情史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通通翻了个底朝天,可翻到最后,也没从众多红颜知己中得出个所以然来。因此,陵南王儿子的母亲究竟是谁,一直属于未解之谜。
当然,那诸多红颜的名字就如没开到初夏便颓败的春花,从说书先生口中吐出,还没掀起一点风浪,转眼就在散场后被人遗忘了。
毕竟,哪个儿郎年少不轻狂?哪个京城高门公子没有点香艳旖旎的往事,更何况是天之骄子的陵南王?
按理年龄尚幼的莫离是不会对此事有印象的,可偏偏家中高堂说到了陵南王,那语气张然若失,惋惜的很。聪慧敏锐的她至此从爹娘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了真相。
陵南王之所以不立正妃,和他唯一的儿子承爵没多大干系。真正的缘由是他心有朱砂,旧情难忘。这朱砂来头挺大,正是太子长廷的老婆,冠绝京都的静好太子妃。即便青梅他嫁,这位王爷也矢志不渝,偏要留着正妻的位置给那永不可能的人。后来太子妃抱子**,红颜早逝,这位王爷跪在东宫的废墟中,搂着烧成灰黑的尸体,整整三日。
莫离至今都没有忘记当时父母说起此事时,爹爹看娘亲的眼神,那种珍爱中带着庆幸的眼神,长大后她才懂得,比起许多人的求而不得,她的爹爹能和娘亲结成夫妻,看来真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那时爹爹笑言,陵南王好歹还有儿子,若娘亲不嫁给他,他会断子绝孙,孤独终老。莫离心知,这不是玩笑,只是断子绝孙的人,成了师父。
而今,再次听到有人提起陵南王世子,莫离的惊讶并非无缘无故。莫离七岁时,娘亲和爹爹去了一次江南,途中偶然遇见了安辰,那是她第一次见娘亲用骄傲的口吻夸耀那素未谋面的少年,娘亲形容他,风姿倾王侯。爹爹赞扬他,性慧敏,神清骨秀,天赐之子。
这些年,无数青年才俊脱颖而出,公子伦,太子陆言,少将军公子恒,以及丞相之子公子杭更是名动天下。与之相比,陵南王世子安辰却默默无闻,甚至可以说晦暗无光。
可这个被父亲认为智慧超群的天赐之子真的会碌碌无为,甘于平庸么?
莫离显然是不信的。不然怎么去解释陵州堪比帝都的繁华?
她眼中神思浮动,波光明灭间,流沙低哑的音色微微清亮,他问:“你居然知晓安辰?”
莫离回过神,心头突然一跳。
“风姿倾王侯,他真的有这么英俊非凡么?”
流沙微微含着笑:“见过安辰的人屈指可数,你从哪听来这传言?”
“这么说,你就是那屈指可数中的一个?”莫离别开脸:“你又是如何与他扯上关系地?”
流沙偏头,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我么,因缘巧合,与他一见如故。”
莫离禁不住冷笑一声:“陵南王世子自幼聪慧,十岁时沉迷佛道,常常大江南北寻访道友,行踪飘忽不定,哪来的深居简出?且公子流沙你干的甚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难不成你还一心向佛,不然怎么与他一见如故?”
她顿了顿,又道:“还是,陵南王世子沉迷佛道是假,韬光养晦是真?”
覆盖着面具的脸看不到表情,只见流沙抿了抿唇,沉声道:“太聪明的女子,不讨人喜。”
“看来我是猜对了。”莫离一声冷哼:“流沙宫能在数年间发展壮大,陵南王世子功劳不小吧。”
流沙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莫离气愤:“好好的王孙贵族却藏着掖着,做些不能见人的勾当。你们究竟想干甚么?”
流沙却弯了唇角:“我们做什么那是我们的事,箫箫你为何生气呢?”
莫离一噎。的确不关她事,她生甚么气呢?可被娘亲那么推崇的少年竟与阴谋诡计相连,她只是失望罢了。
“我不管你们想做甚么,也不管你我的接近是怀有目的还是缘分使然,但是我警告你,若你们危害到我在意的人,我离箫与你们势不两立。”
“你在意的人?”流沙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箫箫倒是说说看,你在意的人究竟有哪些,我心里打个底,如若真碰上了,也好手下留情。”
莫离充满怀疑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遍,“我怎么觉得若是真说了,他们反而更危险?”
“原来我公子流沙在箫箫的心中竟是口蜜腹剑之人。”流沙背过身,望着窗外夜空:“我以为这几日的际遇,在下就算不是箫箫心中的好人,但也算不上卑劣。试问,相逢至今,我流沙可有做半点危害箫箫之事?”
外头起了风,风声呼啸,听起来像是哽咽,男子一身黑袍没入夜色里,只余下淡淡的菩缇香还萦绕在周遭。
莫离望着屋顶那个洞,愣神了良久,讷讷道:“你虽未做危害我之事,可我觉得,你们要做的事,比危害我,更可怕。”
隔着一层青瓦,本该远去的公子流沙负手立于屋顶,听着屋内女子的喃喃自语,遥首看向东方。
东边一颗星,正皎皎初升,这星叫启明,预示天就要亮了。须臾,流沙鬼魅的身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身后,一声叹息消散在拂晓前:“这天下,怕真要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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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千姿百态
又隔了一天,便是与问天阁主约定的取药之日。
这天白露未晞,君诺便如约而至。她仍然穿着黑衣,妖娆的眉目却未黯淡半分。
莫离坐在海棠花前的石凳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见她风情款款地踏过细碎花瓣,婀娜的身姿如摇曳在晨风中的朝花,就这么一步步,光明正大的走了过来。
来人眼波清转,盈盈含情,大大方方地坐在莫离对面,伸手拿过石桌中央白玉茶壶,神态自若地将莫离杯中的水斟满,随后壶嘴隔空对着红唇,姿态妖娆地灌下一大口。
莫离心里暗赞,若论起女子风流,此人绝对高居一等。
“一器成名只为茗,悦来客满是茶香。”君诺握着壶把,认真看了几眼:“你这里茶水不错,这飞天壶更是精品,医仙离箫,品味不俗呀。”
“过奖。”莫离执杯抿了一口,托腮问:“君阁主手好呢?”
君诺身子一顿,掩口打了个哈欠,朝莫离嫣然一笑,却没回答。
“君阁主,是起的太早还是昨晚没睡好?”莫离摩挲着杯身,随意道:“其实不着急,你早来晚来,我总在这里。”
君诺眼一挑:“我听说医仙离箫在来福楼大宴宾客,只因得到一把上古名琴。想来,你这几日定是心情正好。碰巧,我得了一消息,寻思着你喜欢听,于是便迫不及待赶来告诉你。”
莫离抬目,眼神平静:“看来定是好消息啰。”
见她无动于衷,君诺嘴角的笑一收:“你这人怎么就不好奇呢?”
“无论我好奇与否,你总会说与我听。”莫离含笑:“我听着呢。”
“罢了。”君诺故作无奈道:“我便不卖关子了。”
她顿了顿,看着莫离,意味深长道:“这公子伦呀,就如那无心的梧桐一样,向来无欲。可近日不知怎的喜欢起花来,这不,千里迢迢,硬是派人从江都运来一株琼花,昨日刚到。天下人都知道,琼花离开江都养不活,你说他这么大费周章是为甚么呢?”
莫离一愣,他这是要在西京种琼花?明知不可能,却偏要求一个可能,青伦,你是在想,若能将琼花养活,便允我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
“这个消息我喜欢听。”她微微垂眸,沉思了一会,眼里划过一道光,从袖中摸出一瓶药:“送君阁主你了。”
“这是解药?”君诺拔开瓶口,闻了闻。
莫离摇摇头:“其实那天,我没下毒。”
君诺一愣,随后声音一怒:“你耍我?”
莫离气定神闲道:“我没耍你,只是吓唬吓唬。若你坚持还要动手,那我绝不手下留情,毕竟,这下毒之术,于我而言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君诺收起手中药瓶:“这药是?”
莫离淡淡看了她一眼:“给你调养身子的。你这身子,内里千疮百孔,不利子嗣。”
君诺惨淡一笑:“若是我早些遇上你该多好,至少,我和他能有一个血脉相溶的孩子。如今,我爱的人不在了,调理好身子又有何用?”
“你爱的人不在了,你更应该爱惜自己。”莫离宽慰她道:“何况,人之一生,你怎么就确定不会再遇见能让你动心的人呢?这世上的爱情千姿百态,轰轰烈烈百转千回是爱,细水长流润物无声也是爱,北魏大皇子魏许不在了,三皇子魏翎还在,奉劝阁主一句,珍惜眼前人。”
“魏翎。。。。。。”君诺喃喃道:“你是说,魏翎他待我,是男女之情?”
莫离微笑道:“早在几年前,你与大皇子正情深意重之时,魏翎便派人四处寻我为你求医。我不想和皇家人打交道,便拒绝前去北魏,但是我给了他一个方子,若你按那方子吃药,身子不应该这么差。”
君诺垂着头:“那时我已看了许多名医,早就不抱希望。魏翎给我的药方被我随手一搁,也不知搁哪去呢。若是我知晓那是你开的,我定然会再试一试,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莫离了然道:“大抵是不想被你发现他的深情吧,因为你眼中的人,不是他。”
“这个傻瓜。。。。。。”君诺捂住眼,片刻后,霍然起身,走到院门口,又突然回过头:“医仙离箫,我君诺感激你赠药之恩。公子伦是你心头之人,但我不会原谅他,我不可能祝你们感情圆满。”
莫离皱了皱眉,心头莫名生出一缕不安。
我不可能祝你们感情圆满!这句话就如诅咒,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她坐在海棠花雨中,望着庭院一角垂柳翩然,直至明日中升,眼前逐渐绚烂,天边烟霞艳丽,湖光柳色,她却觉得像是一角梦境。
楚恒执着青花酒壶,自斟自酌,时不时偏头看向格木窗外。秦云卿挑起珠帘,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软塌,身子软成一团:“大清早就喝酒!”
“不早了。”楚恒指了指窗外暖阳:“你在起晚一会儿就能直接吃午饭了。”
他倚着窗,静静注视着碧云轩中静坐的女子,凤目里隐约几分纠结的痛楚。秦云卿眼里闪过了然,故作一笑道:“我当你在看甚么呢,原来在看美人!”
她撑着下巴:“秀色可餐呀!”
楚恒晃了晃手中酒杯:“云卿,你说这么多年,阿离为何不来找我?”
秦云卿垂头:“大约,她有事在身。”
楚恒笑容微苦,又问:“若有天我们重逢,她故作不认识我呢?”
秦云卿一惊,抬头看他,镇定道:“她若不认你,总有她的理由。”
“理由,什么样的理由呢?”楚恒牵强一笑:“云卿,你们乃闺中好友,你说说看。”
秦云卿干笑:“无论甚么理由,总之是为你好。我一直相信,不管她遇见多少人,在她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始终是你。你何苦东想西想,自寻烦恼。”
楚恒低着头,喃喃道:“最在意的那个人。。。。。。”
“再说,这不还没重逢么,你怎么就晓得她会不认你?”秦云卿咬了一口鸳鸯糕。
楚恒收回目光,侧过脸,目不转睛看她:“你不觉得,离箫姑娘和阿离的眼睛一模一样么?”
秦云卿胸口一跳,点头道:“是很像。唐芙姑娘的眼睛也很像。大抵世间美人总有一些相同之处。”
“是么?”楚恒不在看她,淡淡开口道:“云卿很喜欢离箫姑娘?”
“美人呀,我最爱美人。”秦云卿摸着心口,全神贯注作答。
楚恒的眼神有些古怪:“相逢不易,那你便多陪陪她。”
“那是自然。”秦云卿扭头朝门外看了看:“陆言呢?大清早就不在?”
“他约了顾家家主喝茶。”
“哟,肯定没好事。”秦云卿眨眨眼:“能让咱们太子殿下主动相约,这顾惜朝要流血啰。”
“被阿言惦记上,能不有所表示么?”楚恒笑道:“不过,顾家家大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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