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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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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抬目瞄了瞄,原来在读史。

    “这史书上的笔记,读来着实有趣。”盛青伦道:“我只看半个时辰,不会伤了眼睛。”

    “史书么,不都是对胜利者的歌功颂德。谁知道真正的历史究竟长了副甚么模样。”莫离漫不经心的翻开,却被书中褪色的笔迹吸引了去,字迹不同,写在书页留白处,一个飘逸,一个雅致熊浑兼具,显然是一男一女。

    莫离心内一震,这两人的笔迹她熟悉的很,药王谷藏书阁中,两百年以上的册子几乎都留有他们的墨宝,他们是师父的先祖,换句话就是她的曾曾曾。。。。。。不知曾了多少辈的祖师奶奶和祖师公。

    她盯着那字迹愣愣出神,随口问了句:“你可知在这书上写字的是何人?”

    盛青伦垂眸看着她的手,没发现她眼中的异常。

    “自然是知道,这是太子殿下从皇宫里找出的孤本,留墨之人正是开国帝后,元熙帝和皇后凤离。”

    莫离眨了眨眼:“你确定?”

    盛青伦清浅而笑,点头道:“我确定。”

    莫离垂头,像是要从那字迹上窥出留字人的模样:“大炎开国两百多年,史书上都称皇后凤离聪慧绝伦,与元熙帝识于微时,堪称贤后名君。可为何只有寥寥几笔,对她的家世身份都不曾提及?”

    盛青伦道:“凤离皇后擅医,驭万兽,有治世之能,才学不在元熙帝之下,偏背景成谜。我师门有一本笔记,上边记载说凤离皇后师承和舒王族神使,她的出现是为助元熙帝结束七国混乱,平定天下,天命达成必须归隐,不然会祸及性命。”

    “所以,凤离皇后并未早逝,她只是离开了。史书记载,凤离逝后两年,元熙帝禅位其弟。看来元熙帝是去找寻他的皇后呢。”莫离感叹道:“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天下,他就这么让了出去,看来这一对开国帝后,真的是鹣鲽情深,令人向往啊。”

    盛青伦含笑道:“鹣鲽情深虽然是一段佳话,但于家国百姓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若元熙帝对皇后用情少一些,他不曾禅位,那么北魏南陈肃国绝无可能从大炎的版图中退出去。”

    莫离转首看他:“真是讽刺呀,偏偏是薄情的帝王才是天下百姓需要的英主。”

    “人无万人,帝王也一样。”盛青伦拉过她空闲的那只手:“你今晚,不开心。”

    “哪有。”莫离翘起唇角:“我刚从逍遥宫主那得来凤尾金簪,高兴着呢。”

    盛青伦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不语。

    莫离垂眸道:“你怎么看出地?”

    盛青伦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胸口,不说话。

    莫离收起笑,眸光闪了闪:“其实也没甚么,听说你种了琼花,又听人说种不活,我听了心里不舒服罢了。”

    盛青伦依稀笑了一笑,“不是我亲口说的话,又何必在意?”

    莫离顿时释然,她点头,璀璨笑道:“是呀,不是你说的话,我都不在意。”

    两人的身影映在木窗上,皓月烟波凝在女子眉间,从今以后,但凡你没有亲口对我说,我都不信。

    盛青伦牵着她的手,下了床,莫离拾起鞋子,为他穿上,老夫老妻般默契,没有丁点初为新手的不自然。

    盛青伦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梧桐苑中一株琼树临风而立,一丈多高,推窗可见。

    “我自那日见你后,就觉得天下万物,唯此花拥有你的品性。”盛青伦低下头,在莫离发间轻轻一吻:“我本不是贪情之人,可遇见你,却渴望拥有。”

    他余光瞥见琼树卷缩的枝叶,似生命奄奄一息,低低一叹:“只可惜,我的福气不够,这株花,恐怕活不了。”

    “你信我么?”莫离抬头,神色坚定地望着他:“相信我,它不仅会活,还会活的枝繁叶茂,春花秋实,一样也不会少。”

    她的眼里凝着光,盛青伦抬手抚过她的眉目,叹道:“红尘千丈,唯此一人,我舍不得。”

    “你要记得我说过的话,这世间男子,唯有你,能伤我于无形。”

    窗前宫灯刹那刺得盛青伦睁不开眼,他看不清却听得到,她笑语相言,却将她的命运无声放在他手心。

    莫离仰着头,眼神晶亮地看着他:“等我找到凤尾金簪那截凤尾,便能知晓去和舒山的路,你的情毒一定能解。你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福寿绵绵。”

    “子孙满堂?”盛青伦低低一笑,笑声惑人。

    莫离面色微红,她忽然近前一吻,袖间幽香充盈盛青伦鼻息,只听她道:“叫你笑!”

    “离箫。”盛青伦一愣,温软的触感从唇间掠过,眼前人气息依旧,可她墨玉般的眸子越来越模糊,他的神识坠向一片迷雾。

    “好好睡一觉。”在他失去意识的一刹那,隐约感觉她的手温柔地抚在他眉间:“若你不背弃我,连老天也不能分开我们。”

    他迷迷糊糊地坠入梦境,我怎么会背弃你呢,普天之下,唯你溶入我的心血,凝结成珠,实难割舍。
………………………………

122 起死回生满庭芳

“公子?”

    睡在外厢房的盛宴听见自家公子屋内传来说话声,叩了叩门,见没有回应,轻轻推了推门。只见自家公子好好睡于床上,神情安然,手却紧紧握着另一只纤纤素手。灯火摇曳,映出女子修长动人的剪影。

    莫离听见推门声,逆着灯火回头,墨玉眸底有滟光流转。盛宴惊讶的唤了声:“离箫姑娘。”

    莫离作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床上的公子伦,又朝盛宴挥了挥手。

    盛宴朝屋外退了退,握在门把上的手却微微停顿,眼底却不禁湿润。这么多年,他家公子孤身一人,从没如今夜一般睡地那么安稳,如今,公子终于有了喜欢的人,而他喜欢的姑娘也正好喜欢着他,看,这姑娘正用空闲的那手小心翼翼地为公子盖着辈子,温柔的目光充满疼惜,他们二人看起来那么般配,但愿,上苍能对公子再宽容些,让他与离箫姑娘能一路平顺地走完今生。

    莫离侧过头又朝他看了看。盛宴压低声音道:“离箫姑娘,你看见院中的那株琼花了吗,那株花长势不好,公子昨夜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

    女子目光清亮如琉璃,充满了然。盛宴笑了笑:“那我先不打扰了,您再陪陪公子。”

    盛宴退出去后,莫离抽了抽手,睡梦中的人眉间顿时一皱。莫离俯身,将他的眉心轻轻舒展,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安心睡着,我不走。”

    终于,握着自己的手松了开。

    莫离起身,伸手灭了灯火,屋里霎时一暗,敛了火光艳影,她又坐回床边。

    夜渐深,梧桐苑内雾霭如岚,院中琼树,似挽了轻纱的美人,夜色幽幻中更添殊绝。残香飘飘散散,前厢房里起了鼾声。

    莫离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盛青伦脸上收回。她缓缓走进前厢房,朝盛宴的睡穴轻轻一点。

    万籁俱静的梧桐苑,三两盏宫灯照在廊前,迷离的灯晕,宛若一片虚渺的烟云。

    长风里,月色下,一双美若玉琢的手,缓慢地拂过琼树枝叶。

    庭院中央,蓝衣的女子长衣轻垂,她半垂着头,月光照亮了她半个侧影,是天地间最纤尘不染的洁净,而那双眸子,墨玉般纯粹的黑,正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片刻后,余下一地坚决。

    天地空寂无边,突然,女子好似一时兴起,她踢掉锦鞋,赤着洁白如玉的双足,绕着琼树拂袖轻舞,翩飞的裙裾,起伏连绵,每一个翩跹回旋,都是天上人间难得的风华一现。

    灯火荧荧,青丝垂飞,流畅的舞步似行走在波涛云涌间,美轮美奂,长袖挥洒,奔腾的身姿好似要化成一缕轻烟,飘向九重天阙天外之地,轻扬的手臂,宛若凝了苍穹银河波光,熠熠生辉,最终,所有的旋转飞扬成就为一个匍匐的姿势,向着天边弯月遥遥一拜。

    “居然是拜月舞。”立在黑暗处的宁远心神一震,心底惊叹。

    这一刻,时光静止,岁月无声,无人知道西京侯府内曾有惊天一舞。

    宁远注视着院中虔诚拜月的女子,眸中夜色如渊。遇见她之前,他以为这一生,无人能撼动他的心魂,他享受着万事皆握于手心的安然,等待着走上至高之处的一天,没有意外,更不允许节外生枝。

    可有的人便如一缕丝,几滴水,波澜不惊地在流年转换中沁入了他的生命,待到他想抽身而去,三千情丝绕了全身,无处不疼,越是挣扎越被束缚,蓦然领悟,为时已晚。

    既然他无法从这场纠葛中脱身,她又怎能心安理得走出他的城池江山,还妄想着义无反顾奔向他人。

    夜色中,宁远唇角微牵,冷冷一笑,为某些人,才刚开始便注定夭折的爱情。

    他就那么冷冷看着,看着拜月的女子缓缓起身,长发逐风。

    金光一闪,他眼里光色一窒,如墨的瞳孔狠狠一缩。

    鲜血在如玉皓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旖旎的花,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见她在莹白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心,突然刺痛,可他仍然不动于山,静如岩石,想看看她究竟在玩甚么把戏。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河流似的落在琼树上,鲜血涌出的一瞬间,奇香扑鼻,似花香中夹杂着药香,又非花香非药香,香气圣洁,却又震魂摄魄,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宁远恍然间明白了甚么,眉头紧紧皱起。

    莫离唇边含着一抹浅笑,看见自己的血刚落下去,便被琼树刹那吸收,接着宛若奇迹的一幕发生了,泛黄的枝叶重现绿意,琼树频临枯死的枝干焕然一新,萎缩的叶子重新伸展。

    刹那间,起死回生!

    莫离的笑意一深,她喃喃道:“果然有用呢。”

    她拿着金针在另一只手腕上一划,血如泉涌,她的面色开始发白。

    “你疯了!”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握住,莫离回过头,眼里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宁远眸内乌云翻涌,他嘲讽一笑,摸出一瓶药洒在伤口处,撕了截衣袖为她包上:“你想血尽人亡?”

    莫离不语,见他手指在腕间翩飞,寻思着该怎么解释这番异象。

    不想,更震撼心魄的一幕陡然发生在眼前。只见琼树以不可捉摸的速度快速生长,洁白的花蕾出现在叶间,须臾,齐齐开花,满庭芳。

    琼树前,宁远眸内风云变换,最终幻化为唇边一抹轻嘲。

    “都说昙花一现最为奇观,用你的卿卿性命换这死树开花,我今晚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莫离被花大如盘,洁白如玉的满树琼花惊了眼,她恍惚了一会儿,才回神。

    “一株琼花便如此引人入胜,江都满城齐放的盛景该如何壮观呀。”

    “值得么?”宁远满脸复杂之色,恨恨道:“为了一株不该生长于此的花,逆了天意,耗了心血,值得么?”

    莫离不以为然道:“流点血,不碍事。你看这花多漂亮。”

    宁远面色一片阴沉,他沉默着,继而一笑:“这世间,但凡违逆天命的事物终会遭报应,端看时间早晚罢了。”

    “你。。。。。。”莫离一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宁远淡淡道:“在你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事之前,小声点,你也不想此事多一人知道吧?”

    “你!”

    宁远笑了笑:“女人,我倒是小瞧你了,连和舒王族用来祈福的拜月舞都会跳,还有甚么是你不能的?”

    昏暗天地中一株天治的白,携了风雾,染就红尘千丈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清艳卓绝,像身边的女子,天下众人,独此一个。那是踏遍万里河山,再难寻求的红颜,他怎么会放纵她如天边孤云,飘渺的淡出他拥在怀中的天空。

    男子眸深如夜,深邃的眸光直直看进女子的瞳心,莫离身子颤了颤,垂眸掩住一丝惊慌,声音淡定道:“你怎知我跳的是拜月舞?”

    宁远清朗的声音徐徐道来:“护国寺的藏经阁里有一本手写金刚经孤本,最后几页图文并茂,记载的便是和舒王族的拜月之舞,与你方才所跳的并无二致。”

    “和尚们不好好念经,还有兴趣研究舞蹈,真是闲着没事干。”莫离轻哼道。

    宁远笑了笑:“此言差异。据佛经里所说,真正的西方极乐,妙音缭绕,舞姿成群,和尚喜欢观舞,并无不妥之处。再说,那手书金刚经的前辈正是和舒王族之人,所以我敢确定你跳的正是拜月舞。”

    莫离抬目,平静问:“你何时研究起佛经呢?”

    “有好些年了。”宁远挑了挑眉:“别想着转移话题,没用!”

    莫离淡定道:“这舞我是从药王谷历代谷主相传的古书中学的。对了,我也是刚知晓,原来我药王谷与和舒一族颇有渊源。实话和你说吧,我药王谷的开山祖师正是大炎王朝的开国皇后凤离。你恐怕不知,凤离皇后的师父正是和舒王族的护族神使。这么说起来,我跳的真有可能是你口中的拜月舞。”

    夜幕渐深,女子面色发白,仍不掩绝色容光。宁远人在影中,神色不动,优雅的声音略略含笑。

    “好似有几分道理。”他语声轻慢:“和舒一族有两大族宝令人敬畏。一是王族血咒,能在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当然,亦可逆天改命延人寿数。”

    莫离拍着他肩,调侃道:“放心,祸害遗千年,你绝对用不着他们来替你延长命数。”

    “我话还没说完。”宁远脸上若明若暗,深渊似的眼,敛了夜色,含了几许笑意:“二嘛,便是圣女之血。遇圣女血者,天下万物,即死回生。和舒圣女失踪许多年,据传正隐藏在大炎境内。”

    莫离眼珠转了转,露出几分兴奇:“我听说和舒王族与圣女都有天赐之福,据说他们能比常人多活好多岁。”

    她面上一哀:“要是早些找到他们,说不定我娘亲现在还活着。”

    宁远负袖近前,眸光扫过她如画的眉目:“想找去和舒山的路并不难,找到凤尾金簪便是。”

    他的目光停在莫离袖中锦盒上:“你得了金簪,只寻凤尾便好了。据我所知,凤尾应该在公子流沙手中。”

    他淡淡解释道:“流沙宫几年前发现了一处宝藏,这截凤尾便在其中,起先流沙宫的下属被宝藏迷了眼,对凤尾不屑于顾,致使凤尾流落于一珠宝商人手中。后来流沙公子亲自带着几万两黄金来作交换。那位商人碍于公子流沙的威名,收了黄金,转手相让。”

    莫离目光在他眼中转了一圈,笑意轻快:“这你也知道?”

    宁远将她眸中情绪尽收眼底:“不过是正巧,那珠宝商人恰好是我的人。等我得到消息时,他已将凤尾转手公子流沙,不然如今也不必麻烦。”

    莫离低眉一笑:“不麻烦,反正我已经欠了公子流沙人情,无所谓再多欠一个。”

    安宁的庭院,奇香四溢,正漫过围墙,氤氲如雾般流散。

    宁远负手望天:“欠的太多,小心哪天,以身抵债。”

    莫离神色冷淡:“就算我以身抵债,也要看他要不要的起。”

    宁远唇角似是隐隐一弯:“你也不怕这话激起公子流沙的兴趣。依他在江湖上的行事风格,这天底下,只有他不想要的,没听说他要不起的。再说,欠了人家人情的是你,他就算挟恩求报,也并不理亏。”

    脚下微凉,莫离不答,扭头找鞋子。宁远瞥了一眼,提着一双鞋,蹲下身,握着一只玉足往里塞。

    莫离感叹道:“名满天下的公子远亲自给我穿鞋,啧啧,真是深感荣幸呀。我回头让人把这鞋供起来。”

    “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姑娘,被男子瞧了脚,就算不是害羞地藏起来,也断然做不到如此理所当然。”宁远站起来,衣袂轻软,宛若流云:“按常理,此时该心内忐忑,猜想该如何让人上门提亲。”

    他摘下一朵琼花,插在她发间,凑近莫离耳边,低声含笑:“我看了你的脚,是不是该娶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莫离退后一步:“这夜黑风高地,不适合调戏。”

    她看着宁远认真道:“其实调戏人也要讲究天时地利。譬如相约黄昏后,这是天时,有花有月有星辉,这是地利。只有占了天时和地利,才能将约会显得有情调。情调,你懂不?这世间但凡是个女子,对情调这东西,往往都在意的很。我晓得先前你调戏盛青月不成,这会儿想练练手,可这深更半夜,稍不注意,就容易引起误会。”

    “在天香园时我就感觉有人偷听,原来是你。”淡淡光影下,男子长眉如墨,面容如画,一个浅浅含笑的神态,矜贵中生了风流:“你莫不是看不得我和女子接近,这才蓄意跟踪我?”

    若是此处有酒,莫离定泼他一脸。

    “少往自个脸上贴金。我喜欢忠贞的男子,忠贞,你懂么,你有么?”

    宁远点点头:“你喜欢忠诚可靠,又注重贞洁的男子。可为何你就武断认为我没有忠诚和贞洁呢?”

    莫离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其实我不想揭你老底,免得盛青月心中有刺。当年在陵州,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进了那花魁房间,整整一晚都没出来。”

    宁远笑声如弦,弦音清越,声声入耳。

    “还不承认,原来从那年你就开始关注我,还跟踪我进了花楼。”他佯装叹气:“我若是早知你的心意,定拒绝她的相邀,那时人家不过请我一赏茶艺,哪有你想得那么龌蹉低俗。”

    莫离冷嘲:“那也不代表你清白。”

    宁远幡然醒悟:“你这是想亲身验验?”
………………………………

123 真是不容易讨好

夜风轻缓,女子扶腰打了个哈欠,墨玉眸子映着灯火星光,眸深处,笑意连连。

    莫离伸出手指戳了戳男子胸膛,摇头惋惜道:“算了吧,你这身材不够孔武有力。”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宁远高深一笑:“我以为你喜欢公子伦这种清毓秀雅的类型,不想我竟然错了,原来你钟意的是强悍莽夫。”

    “谁说我喜欢莽夫?”莫离不屑道:“你们男子不是喜欢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女子么。其实这世间女子,大多也喜欢那种看起来如琼花玉树般俊秀高雅,脱了衣服又有八块腹肌的男子。”

    宁远好奇问:“公子伦有八块腹肌?”

    莫离咳了咳:“其实我和那些女子不一样,我不喜欢八,我喜欢六,六六大吉。公子伦正好有六块。”她眨了眨眼:“我摸过。”

    宁远的笑有些凉:“真是,好没羞耻。”

    此人看起来温文而雅,其实最擅笑里长刀,相识六年,莫离更明白这人嘴毒,和他打机锋纯粹浪费光阴。她懒得反驳,转身出了梧桐苑。

    “你要去哪?”宁远在她身后问。

    “你想在这独立中宵就慢慢立,我不打扰了哈。”莫离呵欠连连:“我们女子不一样,睡不好,容易老。”

    宁远低笑,语声轻快:“原来你也怕长皱纹。放心,你若生了皱纹,我绝对不嫌弃。”

    莫离头也不回:“你既然专研佛经,当晓得相由心生,心思太重的人,更容易老,横竖有你垫底,我就算长了皱纹,你肯定也比我多一条。放心,到时我绝对会先嫌弃你。”

    宁远无奈摇头:“你这女人,真是不容易讨好。”

    莫离指了指脚下路:“喏,沿着这路往前一百步,向右再走五百步,左手边的院子住着容易被你讨好的人。”

    她突然回头,笑容狡黠:“这时候去,说不定能看见美人出浴呢。”

    那一笑,在深重晦暗的色彩里,如一盏明灯。宁远按捺住心头的火气,身姿如风地掠过莫离边上的高墙:“为了将来不被你嫌弃,我还是回去补眠好了。”

    莫离立在原地,见男子颀长的身影如电,转瞬便淡出如烟如纱的雾霭,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花如药的奇香在鼻尖飘飘散散,琉璃色目光中沉了一分凝重,这个被她一心遮掩的秘密终究揭开了。

    月色幽凉,离苑内却灯火辉煌。

    宁远书房,灰衣的男子晃着酒杯,见等的人终于回来,不禁笑道:“你再晚回一点,这一坛梨花白就被我喝光了。”

    宁远进屋,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次,不许在我书房里喝酒。”他坐在白狸皮毛铺就的木椅上,问:“你今日才会见了陆言,就光明正大来我这,不是明摆着你幕后之人是我么?”

    顾惜朝回身,走到他对面坐下:“放心,我走的地道。陆言的人盯在顾府外,我的替身正睡着大觉,他们发现不了。”

    宁远颔首:“说正事。”

    顾惜朝端坐身子:“陆言胃口也太大,他要十万匹上等马。”

    宁远眼里划过一道了然:“你应了?”

    “怎么可能,他若是要两万匹,我便应了。”顾惜朝神情肃穆:“他一开口便十万,怎么着我都得和你商量商量。”

    宁远点头:“我们总共有多少马?”

    顾惜朝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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