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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旖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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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宄擎
多年不见,当初的少年郎们都已长成俊秀的男子,莫离忍不住唇角一翘,却听身旁宁远道:“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心花怒放。”
人群中,燕怀正与那几人打招呼。莫离笑一收:“在看今日所来之人有几个是你敌手。”
宁远笑了笑:“这就不劳你操心呢。”他眸光定了定:“我倒是瞧见了问天阁的人,那个长桃花眼的姑娘可是阁主君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瞧见一个女子背影,莫离一眼就知晓那是君诺,她点了点头:“那是君诺。”
宁远颔首:“是个美貌的姑娘,一点都不像女罗刹。”
一阵风从二人身后擦身而过,莫离眼角一瞟,见韩清下了高台,朝人群中走去,她收回目光,不甚在意。此时她不知,冰冷的剑鞘正挑开离别,而她终将走向这一生最漫长的失之交臂。
几片飞花中,燕怀领着几位年轻男子,有说有笑,走了过来。
当中一人,不经意抬头,只见食案前有一女子,洵美且异,眸如墨玉,她看向他的目光如三月春阳,含着笑意。这人脚步一顿,面色一喜,神情似不可置信,忽而朝莫离奔了过来,抱着她一只手臂,摇晃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好想你!”
众人一头雾水,齐齐举目望来,莫离掩唇咳了咳,悠悠道:“这位公子。。。。。。”
她话还未说完,那男子喜笑颜开:“老大,我早就预感到很快会遇见你。”
他朝跟在燕怀身后的那几人挥了挥手:“你们还不过来,老大在此,还不来拜见。”
那几位公子华衣锦绣,眼里闪过惊艳,却将目光投向了陆言身旁的楚恒。
莫离扯了扯衣袖,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手一顿,用极度受伤的目光望着她:“老大,亏我还常常念叨你。”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们都说我没长变,你居然不记得我,我是王侯啊,你还说将来我儿子就叫将相。王侯将相,富贵绵延。”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莫离将宁远桌前的茶水递给他:“来,这位公子,喝杯水,歇歇。”
王侯一急:“老大,你有没有想起来,当年你还为我打了太子殿下,从那以后,我便唯你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实在看不下去的楚恒过来一把拍开他的手:“这是医仙医仙离箫,不是阿离。”
王侯不信,又将目光落回莫离脸上:“少将军,你怎么连老大都认不出,你看她的眼睛,一点都没变。”
唐芙噗嗤一笑,探头:“我的眼睛和离箫姐姐可相像了,你是不是也该换我一声老大?”
女子促狭的笑声传入耳中,王侯回头,一愣。他看了看唐芙,又看一眼莫离,不死心问:“你真不是老大?”
莫离道:“我是离箫,是个大夫。你若有病,尽管找我。”
“我才没病。”王侯面色青红交加,他欲语还休,咽回想说的话。
那几位男子哄堂大笑。
“王兄啊,认错人说明你有眼疾,有病咱得治。”
“王兄,连子临兄都不知老大在哪里,偏你预感老大会来西京,你想来郡主的选夫宴就直说,男子汉大丈夫,你干嘛打老大幌子。”
“这你就不懂了,王兄家里刚给他定了亲,他那未婚妻据传生性好嫉,若知晓我们来此的目的,还不打断王兄的腿?”
“这么剽悍?王兄下半辈子怎么过?”
“所以王兄一心盼着老大回,好给他找回场子。谁都知道老大护短。”
“。。。。。。”
他们正说地起劲,却听一声低喝:“够了!你们不叽叽喳喳,没人将你们当哑巴!”
陆言一出声,那几人齐齐缩了缩脑袋。
“见过。。。。。。六公子。”
陆言声音一压:“不想滚,赶紧坐下。”
那几人忙挨着燕怀,一字排开,依次落座。
男装打扮的秦云卿今日反常的安静,这会儿开了口:“王侯啊,你别恋恋不舍地看着我的美人,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我若挖你的眼睛,阿离可管不着。”
王侯终于退开一步,朝莫离深深作了一揖,耷拉着脑袋入座。
宁远的目光依依扫过众人,噙着一抹意味难明的笑:“远有一事不解,公子口中的老大可是莫丞相之女,莫家小姐?”
“正是。”
见王侯点头,宁远又道:“远听闻莫家小姐才华横溢,言行举止无一不妥,被誉为高门贵女的绝佳典范。可几位兄台口中的莫家小姐,嗯。。。。。。”他斟酌着用词:“豪爽洒脱,不似大家闺秀所为。。。。。。”
王侯道:“我们老大可文可武,巾帼不让须眉,才华横溢,礼仪规范都只是她的一方面,她的长处可多呢!”
另外几人赶忙附和称“是”。
离开这么多年,还被他们如此记挂,莫离心头一暖,其实最初帮王侯,实在是因为看不惯陆言,没想到她连太子殿下都敢打,这几人对她的崇拜之情立马上升,久而久之,便成了她的跟班。
宁远随即笑笑:“能得诸位兄台忠心追随,远真是渴望与莫家小姐见上一面。”他转首与莫离道:“女人,你不好奇么?”
莫离抿了口茶:“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她举了举手中杯子,朝众人道:“敬我们相聚一堂的缘分。”
众人有酒喝酒,有茶喝茶。王侯等人摇着扇,扇上皆画着桃花,明媚春光中,那桃花灼灼其华,生动如许,却一片片正往下落,好似要落到莫离脚边的方寸之地。
两个侍女一位托着棋盘,另一位抱着棋子,莲步姗姗地走上高台。
盛青月站在中央莲花台上,一向软糯的声音经侯府侍卫的内力响彻澜江两岸:“诸位英雄俊杰,今日青月择夫,感谢大家前来捧场。凡能闯过这一百侍卫组成的星魂阵,并且能破开这一局九转玲珑棋者,便是青月今后的良人。”
………………………………
127 君相邀,远奉陪
星魂阵,以斗转星移为阵,入阵者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此阵变幻无穷,要在瞬息万变中找到破陈之法,考验的不仅是入阵者的武功造诣,还有智慧心性。
就算破了阵,还有玲珑棋局要解,世间有云,一局九转玲珑棋,难倒天下读书人。两百多年前,尚未嫁娶的皇后凤离摆下棋局,扬言破局者当知她心意,她所求的就是一个与她心有灵犀之人,这也是她与元熙帝姻缘史上最烂漫的一笔。
今日,盛青月有意效仿先贤,看来也是想找个文武双绝知情识趣的雅人。
莲花台边竖起一个巨大的沙漏,她微笑道:“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各位英雄好汉,请入阵。”
她话音刚落,就有数十人争先恐后地落入阵中,一刹那,摆阵的侍卫们毫无规律的齐齐移动,转眼便将那入阵的人一一隔开,每个入阵者都各自形成一个阵,各阵又组成一个诡异的合阵。
天上春阳正好,缕缕金晖穿透澜江上方凝结的喧嚣,照射在高台之上。
一刻钟过去了,那些入阵的人还在各自阵中打转。
秦云卿撑着头朝陆言抱怨:“看得我眼花缭乱。”她揉了揉眼问:“你怎么还不下场,小心等会时间不够,丢脸丟大了。”
“急什么。”陆言悠然饮了几口茶,望着江风中飞卷的彩旗,似百无聊奈的清闲。
莫离见盛青月的目光频频朝这边飞来,她挪了挪椅子,将身子向后靠:“你还不快入阵,美人在那焦急你却无动于衷,也特不怜香惜玉了。”
宁远唇边勾起一抹笑,看了眼阵中人:“这些人还勾不起我的兴趣,怎么说也该有一个值得我去的对手。”
盛青月的眼睛又瞄了过来,微红的面颊,含情的眼眸,无法掩饰的乞求盛在眸底。
莫离突然起身,走到对面陆言跟前,手臂一拽,将他拉起:“别光坐着不干正事,赶紧下去让我们瞧瞧你怎么大显身手。”
陆言负手凝视着她,琥珀色瞳孔喜忧参半,复杂地让她不愿对视。他看着胳膊上那只美如玉琢的手,良久,笑了笑:“既然你这么着急想看我出手,我又怎能不如你所愿。”
他侧头相邀:“听闻公子远文武精绝,独步江南,不妨与在下一起入阵,省的我一人寂寞。”
宁远起身:“君既相邀,远,定当奉陪。”
盛青月明显松了口气,望着那两位龙章凤姿的男子,脸上染了飞霞。
莫离坐在陆言的位子上,见那二人气定神闲步入阵中,眨眼看楚恒:“你说他们俩谁能胜?”
楚恒微笑道:“公子远,我不了解。但阿言做事一向胸有成竹。”
秦云卿却看着莫离问:“你希望谁赢?”
莫离一愣:“这与我何干?”她想了想,又道:“不过这祸水,我倒有几分了解,他这人,既然肯下场,绝对不会输。所以,我猜想,他俩最后定是平手。”
秦云卿叹了口气:“美人啊,我觉得你和公子远交朋友,后果真让人胆战心惊呀。”
莫离无所谓一笑:“这祸水虽然有些弯弯肠子,但却不至于害我。况且,女侠我功夫盖世,你有甚么好担心的?”
她眉眼飞扬,秋水中晃动着金光,墨玉眸子光华流转,楚恒凤目里也染了笑意。
王侯凑过身来:“你真不是我老大?可你真的很像我们老大呀。”
与他一伙的那几人也围了过来,挨个做自我介绍。
莫离笑容柔软地看着几人,她当然知晓他们是关仲,杜实,隋江以及郑东篱。
“我不介意收个跟班。可公子你出身高贵,真能帮我提着药箱走天下么?”
几人缩回头,游走大江南北,想着倒是美好,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们怎么受得了风餐露宿?
秦云卿似笑非笑地握着莫离的手,将她的手与楚恒的手紧紧扣上:“他们不行,这个行,阿恒身在将门,风霜雪剑,哪样没经历过。美人,你可是我的,这天下男子,我只允许阿恒横刀夺爱。”
莫离一怔:“卿卿,你。。。。。。”她心头无端一痛,她年少最好的朋友,并不支持她的爱情。
江风吹得彩旗烈烈飞扬,忽听两岸响起尖叫,无数女子将手帕香囊往高台上扔,可惜臂力不够,一时澜江江面飘浮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手绢。
莫离转头,只见宁远和陆言已经轻而易举地闯关破阵。她的手还被阿恒握着,她对上他凤目里那一缕光,转而与秦云卿到:“公子恒,名冠南北,他是大炎的少将军,哪有那个空闲游走天下?”
楚恒道:“当今太子殿下英明果决,最多几年时间便能四海安平。我楚恒不想戎马一生,繁华既定后也想四处看看。”
莫离却垂眸道:“公子恒年少得名,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天下太大,就说帝都洛城,朱红高墙内,有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正等着你回去。”
楚恒凤目中□□一寂,放开她的手,望着长空流云道:“你看天那么大,却只有一个太阳。这天空便如我的心,我的心只容纳一个太阳,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可我钟情的只有那么一个,若她的光照不到我心上,我的天空将永远是黑的。”
莫离无言,阿恒,他终于认出她了么?
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阿恒对她的心,永远不会退缩。
莫离心口一沉,仓惶的寻找那抹天青色身影。
只见前方盛青伦与盛青月并肩而立,他悠长的眸光正注视着陆言宁远挑起同色棋子。
两枚棋子同时落入同处地方,陆言道:“又是平手。”
宁远负手立在红毯之上,提议道:“不如远和言六公子在此下一局,如何?”
陆言爽快道:“好,一局定胜负。”
两人在棋盘前盘腿而坐,从容沉静,万人瞩目。可沙漏里的沙,不可逆转地流逝,如同不可遏制的宿命。
有一侍卫匆匆奔上高台,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盛青伦。
青天白日下,莫离望着那天青色身影,急匆匆下了高台,心头涌起一股不祥之兆。
………………………………
128 留香居,木成舟
莫名恐慌,莫离起身施展轻功,跟上了盛青伦。
楚恒凤目一暗,笑容僵硬,他道:“云卿,我了解阿离,她若喜欢一个人,便愿意为那人倾其所有。我唯一的机会,便是那人的主动放手,依阿离倔强的性子,放弃她的人也终将被她放弃。可是,我又如此害怕这一天真正来临,因为。。。。。。阿离会受伤,而我,舍不得她疼。。。。。。”
秦云卿却道:“可我知晓,无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你总有能力将她治好。阿恒,要想心爱之人幸福,那就坚定站在她的身旁。因为任何人都不是你,将阿离交给任何人,你都不会放心。”
楚恒释然笑了笑:“是啊,无论是谁我都不放心。即便是我最好的兄弟。她会回来,我等着她回来。”
秦云卿拍在他肩膀,眨眼:“不装了?”
楚恒摸了摸她头,笑容温暖:“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一眼倾心是爱情,但谁又能否认,天长日久的关怀就不是爱情呢?”
两人相视而笑,王侯疑惑地思索他们话中的机锋。
而另一边,蓝衣飘洒而至,惊如闪电。
盛青伦心有灵犀般回头,叹了口气:“离箫,你怎么跟来呢?”
“我不放心。”莫离上前,握住他的手:“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盛青伦安抚的在她手上拍了拍:“韩清出了点事,我去就好。今日于青月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我这做哥哥的恐怕会耽搁,你替我陪在她身边好不好?陪着她,见证她选出相伴一生的良人。”
他温柔相言,莫离凝视着他的眼睛,只见清眸中倒映着她的样子,悠远,平静,终于,她还是点了头。
“她是你唯一的妹妹,我替你陪着她。”
盛宴在旁附和道:“离箫姑娘,你就放心吧,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挡在公子前。”
莫离对他们笑道:“那你们快去快回。”
盛青伦将她的手握了握:“等着我。”
莫离抿起红唇,眼眸一亮,道了声,“好”。
可盛青伦松手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便如尖刀刺入一般,毫无缘由地狠狠抽痛起来。
以后的若干年,无数次半夜惊醒,梦中都是垂柳风前,天青色身影如一抹云烟,渐渐淡出她的视线。那时她才明白,此刻的公子伦内心焦急如焚,却不想她担忧,故意将脚步放缓。
她多么遗憾,就那么任他松开手,让无情的命运在他们之间划下不可逾越的天堑。
莫离回到高台时,见沙漏里的沙已经流逝一半,而执祺的那两人,正在黑白棋子间拉开旷世烽烟。恰逢敌手,两人杀意正浓,你来我往,如凛冽的刀锋正无声相向。
半个时辰过去,流沙已尽,二人将手中棋子,最后一抛,还是一场平局。
盛青月脸上一抹羞赧,却又有些为难。
莫离见状,端来一杯酒:“今日是郡主择夫,事关一生,郡主不必觉得为难,遵循自己的心意便可。”
她将酒递给盛青月:“你心中属意谁,便将这杯酒敬给他。”
她眼含鼓励,盛青月羞涩地捧着酒杯,款款朝陆言宁远走去。
这一刻,澜江两岸鸦雀无声,众人齐齐注视着高台中央的两位男子。
环佩声渐近,兰麝香袭来,宁远却退后一步,朝陆言拱手道:“远之所以下场,实乃因君所邀。远已有倾慕之人,祝六公子和青月郡主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盛青月面色霎时一白,身子一晃,酒被泼出半杯。
莫离赶忙托住她手臂,带着她缓缓行步到陆言面前。
盛青月的手仍在哆嗦,她死死咬着唇,坚持着不哭出声,微红着眸望了眼宁远。
她举起酒杯朝陆言道:“饮了这杯酒,公子便是青月心中第一人。人生路长,望君怜惜。”
可是酒杯却在她手中一滑,径直朝地上坠去。莫离眼疾手快,伸手一捞,酒杯递到陆言跟前。
饶是玉液金波,咽下喉,仍觉齿间一片苦涩,可那是她给他的酒,他又觉得酒中带了细微的甜。
高台下,欢声震天,可陆言听在耳里,这满场的欢乐却像一曲哀歌。
可是,他在悲哀甚么呢?他来西京不就是奉父皇母后之命,迎娶盛青月么?
琥珀色瞳孔深深一阖,再睁开时,陆言甩了甩袖,布下高台,与民同乐。
莫离凝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盛青月的招亲已然结束了,可那个让她等着的人,还没回来。
有羽箭携着银芒而来,风驰电和般将一封信钉在了莲花台上。莫离循声望去,遥遥可见,有位面容妖娆的姑娘,身着黑衣立在杨柳树下,见她看来,那姑娘扬了扬手中弓箭,向她拱手作礼,翻身上了一匹马,晃悠悠地朝城外行去。
莫离回头,宁远已将凤羽箭拔下,将箭带信伸到她眼前。
“看来君阁主对你有些情意,回北魏前还不忘送封信来道别。”
莫离却觉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陆言楚恒也围上来,见她蹙眉打开信,目光都沉了沉。
一张薄纸,字不多:快去,公子伦和韩清在玄武街留香居。
君诺绝不会无缘无故送来这样一封信。陆言吩咐燕怀:“你赶紧去查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离的目光在“快去”那两字上顿了顿,起身一闪,运用轻功朝玄武街的方向掠去。宁远,楚恒,陆言三人身轻如燕,也没落后。
玄武街热闹非凡,可整个留香居却安静的很。
屋前门廊下,盛宴和章雨晴不知正低声在说甚么,可一见莫离几人,倏然住了嘴,面色有几分不自然。
莫离看了眼紧闭的门窗,问:“盛宴,你家公子呢?”
日头斜照,雕花木墙,盛宴的影子微微一颤。他垂下头,细碎额发垂下来,遮住发白的面色,吞吞吐吐道:“公子,在。。。。。。在房里。。。。。。”
莫离低低笑了一声,身畔的手却不禁紧握成拳:“韩姑娘也在里面?”
盛宴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嗫嚅着道了句:“是。”
楚恒上前,目光定在禁闭的木门上,沉声问:“盛宴,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盛宴喉间哽咽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章雨晴却开口道:“清儿惹怒了问天阁主,被问天阁的人灌了‘胭脂泪’。”
盛宴出声打断:“章姑娘,你。。。。。。”
“反正是迟早都要知道的事,何必藏着掖着?”章雨晴目含深意的看了盛宴一眼,又道:“胭脂泪,离箫姑娘身为医者,定当知晓这毒发作起来如何霸道,若不及时解毒,清儿的命就没了。”
莫离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胭脂泪,急性□□,若一个时辰内不与人欢好,暴毙而亡。
楚恒凤目一怒,欲要上前砸门,却被盛宴拦住:“公子恒,你现在不能进去。”
楚恒掌风朝盛宴脸上挥去,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握住;“阿恒,别去。”
“阿离,你。。。。。。”楚恒回头,目色里含着心疼:“就这么算了么?”
莫离静了静,紧紧握着楚恒的手,镇定道:“盛宴,你去唤门,我有办法救韩姑娘。”
章雨晴道:“公子伦以身做药,清儿已经没事了。”
“你。。。。。。”盛宴猛地抬头,目色愤怒地盯着章雨晴。
“我有说错么?那种情况下,公子伦也是没办法,再说,他和清儿有婚约,虽口说无凭,但公子伦也没否认。”章雨晴淡笑看向莫离:“离箫姑娘,如今他们木已成舟,望姑娘不要忘记那日天香园说过的话。”
………………………………
129 到底信还是不信
五月的留香居此刻正如冰窖,莫离忍不住打了哆嗦。
她靠在楚恒身上,平静道:“我记得。”
可我也记得,他对我说,不是他亲口说的话,都不要信。
他还没有亲口对我说,所以,还不能信。
云绯满天,莫离不顾心口的疼痛,她看着盛宴,笑的清淡:“盛宴,你说,你家公子还记得,他让我等他么?”
宁远眸色一深,嘲讽一笑:“都甚么时候呢,你还记挂着这个,人家你情我愿,谁还记得你?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原来我高看了,不想,你竟是个蠢的。”
“公子远!”楚恒扶着莫离的腰,凤目现了冷色。
宁远眸光从他手上扫过,挑了挑眉:“怎么,公子恒觉得远的话不对?你和她相识才几天?只有她这种傻子,这个时候不去为难别人,反而想着为难自己。”
楚恒喉头滚了滚,紧紧搂着莫离的腰,目色渐红,她将莫离头按在他肩上,低低唤道:“阿离。。。。。。。”
他挺拔的身姿似一株顶天立地的劲松,这颗劲松胸腔不断颤动着,含着巨大的悲怆。
莫离伸手拍着他的背,轻轻道:“阿恒,我没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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