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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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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不是理,你这是蛮不讲理!”宇文骁据理力争,不顾身后母亲频频地轻扯自己的衣袖,一脸无畏地望着向来**的父亲。这条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走的千般艰难,万般辛苦,为了那个灿若梅花的女子,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珂媛,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混帐!”宇文淮暴怒,“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爹!”宇文骁收敛了心声,语气却是依旧坚决,“我无心冒犯你,只是,请你原谅,窦家的这门亲事,我,明天会自己亲自去窦家请罪!”
说罢,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转身大步而去,陶?琳心焦如焚,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忽地眼前一片漆黑,人也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耳朵一阵轰鸣,整个人直直地朝后仰去。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陶婶大惊失色,一把扶住了陶?琳的身子。宇文淮见此惊怒交加,一时也无暇顾及拂袖而去的宇文骁,气急败坏地朝着身后已经吓呆住的一众人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来帮忙?”
“是!是!”众人这才仿若如梦初醒般,大家手忙脚乱地帮着陶婶把人事不省陶?琳扶到沙发上躺着,那边陶叔已经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李医生,你赶紧来一趟,我家太太晕倒了!”
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宇文骁听闻身后噪杂的声音,陶婶那声惊天动地般的唤声生生地止住了他的步伐,转身之际,便见母亲往后倒去的身子。
心里钝痛着,不顾一切地返回身子,一把推开众人,在母亲身旁屈膝跪下,一手颤颤地抚上她冰凉的额头,一手掐着她的人中:“娘!娘!”
沙发上陶?琳面色苍白如纸,任凭宇文骁如何用力地掐着她的人中,依旧只是那样毫无声息地躺着。
束手站在陶婶身后的一丫鬟见此不无惊慌地望着昏迷中的太太,“天,陶婶,太太她不会---不会---!”
宇文骁霍地转身,一个狠戾的眼光扫向她,丫鬟吓得一个哆嗦,猛地住口。
………………………………
第五十六章
宇文淮望着乱成一团的大厅,焦急地来回暴走着:“行知,你再打个电话去催催,这个李?j耀怎地如此慢吞吞!”
陶行知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刚抓起话筒,前院一个小厮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督---督军,李医生---他来了!”
陶行知闻言松了一口气,抬眼只见李医生提着个医药箱行色匆匆地跨进大厅。
“大家先让让,让李医生给太太诊治!”陶行知指引着李?j耀进来,宇文骁率先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众人也纷纷让开。
李?j耀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医,众人只见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副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放在陶?琳的胸口,一手又翻看了下她的眼皮。
宇文骁形色紧张地望着他,“李医生,我娘她怎么样?”
李?j耀一边忙活着,一边道:“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先让她缓过这口气来再说!”
一排细小的针缓缓地扎进陶?琳的身体各处,当医生把最后一根针扎完之后,沙发上的陶?琳像是吁了一口气般,眼皮颤了颤,悠悠地睁开眼来。
宇文骁像是大刑获释般地猛松了口气,探身上前,激动地抓着母亲的手:“娘!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陶?琳虚弱地环顾着四周,最后将眼定格在儿子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是无声的。
“娘!你说什么?”宇文骁刚想凑前一步,身旁的李医生拍了拍他的肩,“二公子,太太现在很虚弱,我先给她把把脉,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片刻之后,李?j耀站起身子,望着一旁面色凝重的督军:“督军,您不必太担心,太太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贫血,眩晕症,气血行虚,身子亏损,再加上受了强烈的刺激,这才一时气急攻心导致晕厥。我等下开副药方,你们让太太照着药方服用就好!”
“李医生,那我娘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好转?”宇文骁望着母亲苍白着脸,急急地问道。
“这个---!”李?j耀沉吟了下,“二公子,太太目前的身子虚弱是经年累月的结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效果的,得慢慢调养才行!”
几道担忧的目光齐齐地望向陶?琳,李?j耀继而又道:“还有就是,太太不能受刺激,要让她身心愉悦,这样可使事半功倍!”
之后李医生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起身告辞了。陶?琳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里,一时间,刚刚差点乱成一锅粥的大厅又恢复了宁静。
宇文淮扫了众人一眼,挥挥手:“不早了,都下去歇着吧!”却朝宇文骁道,“骁儿,你跟我到书房!”说完,再不看他人,转身而去。
等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宇文骁这才缓步而出,迎面却见宇文晃一派悠闲的姿势倚墙而立,手里的雪茄在夜色下明明灭灭,闪着火红的光芒。
宇文骁脚步顿了数秒,依旧目不斜视地准备擦身而过,“二弟,窦家这门亲可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他可以助你一步登天,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宇文骁缓缓地转身,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声音却是那般地笃定,笃定得让宇文晃努力压制下的火蹭蹭地往外冒,“大哥,窦家的这门亲我还是让给有心之人吧!至于一步登天!我宇文骁不用借助什么外力,假以时日一样可以做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宇文晃瞪视着黑暗中的身影逐渐消失,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咯咯作响。
一连几天,直到下戏后姚珂媛都在没见过宇文骁,想起那日宇文晃所讲的话,心里不免恻然,以至于卸妆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
旁边的安寻菲见此不动声色地问:“珂媛,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姚珂媛回神,勉强地笑笑,放下手里的梳子,“没什么啊!过几日就是我娘的生辰了,我在想该送她什么礼物好呢!”
“这个好办啊!”安寻菲将头上的取下来的发叉放回原位,兴致勃勃的,“听说金源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玉器店,而且都是上好的和田玉,我也刚好想买一副镯子,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姚珂媛点点头,想着娘的生辰虽说还有一个多月,但眼下自己心烦意乱,出去走走也好,也顺便给娘和二姨买副镯子。
“珂媛!”一个声音响起,姚珂媛侧头望去,远远的,只见师父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微微地带着笑意。
“师父!”珂媛忙站起身子,赵德海走近前,望着她,“珂媛,你上次拜托我的事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珂媛闻言一喜,“真的?师父!在哪?”家里的房子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那还是爹在世时从一落魄的秀才手里买过来的,上次跟娘说起已经拜托师父帮忙找房子,娘那惊喜的神情至今都记忆犹新。
“位置有点偏远,在老城区,不过房子还算是七八成新的,是一座四合院,房子的主人急着去美利坚,所以价格很合算!”
“四合院吗?那好,我娘肯定会喜欢的!谢谢你,师父!”姚珂媛也是难掩激动。
“不过对方说他近日就要启程,所以他说房款---!”
“嗯,我知道的,师父,我会尽快把房款凑齐!”她自从出科之后,饷银也是涨了好几倍,但是付那房款想必还是不够的。
“珂媛,你那里先看看,还差多少师父这里先给你垫上!“赵德海自然明白她的处境,拍了拍她的肩头,道。
姚珂媛抬头,感激地望着他,心里忽地一阵没来由的内疚。
………………………………
第五十七章
师父明知道师兄的心伤因她而起,却还是这般地对她百般照顾,她真的觉得愧对他。
“师父---!”姚珂媛望着面前亦师亦父的长辈,眼眶刹那间就盈盈欲滴,语声也哽咽。
“好了,一会就早点回去吧,告诉你娘这个好消息,也让你娘高兴高兴!”赵德海拍拍她的肩,“我先出去了,外头还有很多事呢!”
“珂媛,你要买房子吗?还是老城区?那可是好地方!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那里距离督军府可是不远呢!”安寻菲心里嫉恨,却还是缓步上前,轻勾着她的臂膀。
“是吗?我没注意到这些!”姚珂媛仔细地回想了下,发现寻菲所言不差,老城区的确离督军府不远,当下心里恻然,阿骁,你这几日去哪了?
“珂媛,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宇文公子来接你了?就连他御定的专职司机也不见了?你们吵架了吗?”见她恍惚着,安寻菲又是问道。
正在收拾行头的手一抖,姚珂媛侧目,望着安寻菲好奇的目光:“没有,他这几日许是忙于公务脱不开身吧!如今日军进犯,他哪有时间来儿女情长?至于那个车夫,原是他身边的一位副官,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哪还能不顾阿---宇文骁的安危继续留他在身边接送我?在说我本就没什么事,我原本也是这么过来的,是他夸大了!”
“真是羡慕呢!”安寻菲望着她平静的脸庞,心里愤然,“姚珂媛,我倒想看看你能镇定到几时”!眼波转了一圈,忽地瞥见窗外有人影闪过,她定睛望去,却只来得及望见那抹淡蓝色的衣角。心念一动,她随即起身,朝着窗口走去。
国泰大戏院的后院,安寻菲快步走向那扇独立的木门。可能由于年久无人走动的关系,门闩上的铁条已经锈迹斑斑。
费了好大的劲,安寻菲才终于将那门闩挪开,打开门的刹那,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由地缩了下脖子,这才踏出门槛。
远处,高高榕树下,一身着长款风衣,头戴毡帽的男子负手而立,见安寻菲出得门来,男子将手里的香烟狠狠地吸了口气,这才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使劲地踩了下。
“怎么才出来?”男子不悦的声音响起。
“尤副官,实在是刚刚不方便,那个姚珂媛一直在呢!这不,我好不容易才抽身出来,书哟一就晚了点,还请尤副官见谅!”安寻菲心里忐忑,俗话说“又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宇文晃的手段她领教过,想必眼前这位即是他的心腹,那么・・・・・・
尤景旭眯眼望了她一眼,眼神轻蔑,也不做声,只是伸手从内袋里掏出一沓银票,递到她面前:“将军对你做的事很满意,接下来具体会怎么做,我到时会通知你,只是这几天你得盯牢了姚珂媛,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回报于我,明白吗?”
安寻菲了然地点点头:“尤副官,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个不用您说我也知道的!”说话间,一头的波浪发轻轻地来回晃动,“只是这个・・・・・?”
“这是将军给你的酬劳!”
“酬劳?”安寻菲一愣,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只道:“将军为什么给我银子?我想将军是不是弄错了?”
尤景旭闻言挑了挑眉,表示不解。
“当初将军找上我,说是要我跟他合作,可我们的初衷并不是银子!”安寻菲直视着他,“我要做宇文骁的姨太太!”
“姨太太?”尤景旭冷嗤一声,“怎么不是宇文骁的太太?”
“尤副官,让您笑话了!不过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安寻菲虽然喜欢宇文二公子喜欢的紧,为了他我甚至可以赴汤蹈火,可是,”安寻菲重重地叹口气,“他是不可能看上我的,所以,我能做他的姨太太我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奢望其他?”
尤景旭点点头:“这个将军自然没有忘,堂堂北安军的统帅,岂会言而无信?让你这女子小瞧了去?给你这些个银子,只是让你打点用的,比如,昨晚的彩云和彩蝶!”说完,尤景旭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寻菲瞬间变色的脸。
安寻菲只觉得背脊冷汗渗渗,她尴尬地拢了拢外套,将那沓银票塞进手袋,“那个,这银票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谢将军,还有,将军吩咐我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办妥,绝不叫他失望,只是・・・・・!”
“只要你好好合作,将军自然也不会叫你失望!”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安寻菲这才转身进了那扇木门,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不远处,几个烟蒂静静地躺在地上,一阵风吹来,那烟灰瞬间四散飞舞。
………………………………
第五十八章
“太太,来,把这药喝了!”陶婶将搁置在桌上的药碗端起,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唇上轻轻地吹了口,感觉没那么烫了,这才小心地递到陶?琳的唇边。
陶?琳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却还是张口将那药汁喝了下去。
许是喝的太快了,下一刻,陶?琳呛的咳嗽连连。
陶婶吓了一跳,忙将碗放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太太!太太!怎么了?没事吧?”见陶?琳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下更是自责,“是太烫了吗?都怪我,我・・・・・”!
“怎么了?娘!”话音未落,房门突地打开,宇文骁颀长的身子跨了进来,见母亲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骇了一跳,忙上前来,将母亲揽靠在自己胸前,一手不忘帮着她顺气。
渐渐低,陶?琳咳嗽渐渐平息了下来,靠在儿子身上静静地喘着气。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二公子,我给太太喂药来着,可是不知怎么的,太太就咳成这个样子了!”陶婶看着靠在宇文骁身前的陶?琳脸色有点苍白,不由的懊恼万分。
陶?琳摆了摆手,“不关你事,是我自己喝的太急了!你不要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宇文骁也道:“没事的,陶婶,你不要自责,你要这样自责,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又该如何自处?这么些年都亏了有你在我娘身边照看着她!”
说着,他调整了下坐姿,将母亲的身子稍微扶正,指了指桌上的药碗,示意自己来喂:“再说了,娘如今的病也是我给气的!”
陶?琳一口一口地喝着儿子递过来的药汁,直到喝完最后一口,宇文骁结果陶婶递过来的毛巾,将她残留在嘴角的药汁擦干净,这才悠悠的道:“你知道就好!”
宇文骁小心地将母亲移靠在床垫上,又顺手拿了个靠垫在她身后,自己又再次坐在床沿:“娘,对不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陶?琳伸手牵起儿子的手,只觉得异常的暖和:“骁儿,娘没事,娘当时只是太急了!”轻轻地摩挲着儿子的手心,“骁儿啊,你的心情娘理解,娘也是过来人!可是就是因为娘是过来人,所以娘比你更深有体会!虽说你也不小了,这这世间人心险恶,你所经历的不多,有些事,有些人你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内心深处!依娘看来,你如今正在兴头上,所以做事难免会有冲动,可是当你冷静下来一想,你就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汗颜。所以,娘不能眼看着你做错事而坐视不理,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的!所以,你听娘一句劝,不要再搭理那戏子,娘这一辈子吃够了戏子的苦,这一辈子也就是毁在戏子手上的!天底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的!”
陶婶将药碗拿去冲洗了回来,进的门便听到太太这一席话,不由的也叹道:“是啊,二公子,戏子无情,这个道理是到哪里都不会变的!再者,别的暂且不说,我这些年跟在太太身边,深知太太心中的苦楚,她上半辈子受尽了戏子的凌辱,难道你还忍心让她下半辈子再受这种苦?”
面对两人苦口婆心般的劝导,宇文骁只觉得心下无力,虽然他深信珂媛出淤泥而不染,她虽是一个戏子,却绝不会像她们说的那般不堪!可是,眼下,他又该怎么办?
缓了缓心神,这才道:“娘,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那么,听娘的话,多去窦家走动走动,乐融,实在是个好女孩!”
望着娘期盼的眼神,宇文骁无奈地点着头:“好,娘,你放心,我会的!”
“这就对了!现在多去走动走动,多多的培养感情,改日将她娶进门,娘可等着抱孙子呢!”
“就是,二公子,你看洪记茶庄的洪少爷,年纪比你还小,可人家早就有儿有女了!上次我上街碰到了洪老太太,你都不知道,洪老太太那个高兴劲!”
两人的劝导还在继续,宇文骁只得将来时一肚子的话全吞了回去,见母亲的脸色较之前好了不少,便叮嘱了几句就逃也似的出来了。
直到儿子的身影完全消失,陶?琳这才叹口气,问道:“阿香,你看骁儿会迷途知返吗?”
“会的!太太,你放心,二公子向来直到分寸,这次也不会叫你失望的!”
陶?琳点点头,“但愿吧!”一边躺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又道,“阿香,改日你要上街就跟我说声!”
“好的,太太!你是要买什么吗?”
“不是,用的府里都有,我哪里还要买什么啊?我想去见见她!”
“见她?谁啊?”
“那个将骁儿迷得神魂颠倒的戏子,姚珂媛!”
陶婶猛地回头,瞪大了眼!太太要去见姚珂媛?
………………………………
第五十九章
黄包车稳稳地停在国泰大戏院门口,阚月玲伸手提起放在一边的篮子,一边递给车夫车钱,边下车,“谢谢你了,师傅!”
“不要这么说,太太!”车夫惶恐地,受宠若惊地,边接过阚月玲手里的碎银,“您慢着点,小心了!”
“没事,没事,我・・・・・!”话未说完,提在手里的篮子却被撞得飞了起来,刹那间,饭菜四散飞舞着,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饭香。
阚月玲吓得脸色苍白,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惊魂未定地望着撞上她的人。
对方也像是吓了一跳,急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太太,您没事吧?”一边伸手想要扶她起身。
阚月玲却是瞪大了眼望着他,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若无睹。
宇文骁见妇人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由得眉宇轻皱,以为她撞伤了哪里,将身子微微俯低:“太太!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能起身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说完,便示意一直跟在身后的毕元奎上前帮忙。
“啊?不用,不用!我--我没事!”阚月玲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搭着他的手臂站起了身子,眼睛却仍是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太太,您确定您没事?”宇文骁见妇人脸色异常,有点神思恍惚,不由地再次担忧地问。
“我,我没事!谢谢你了,宇文公子!”
“可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撞到了您,我觉得很抱歉,我・・・・・!”宇文骁猛地一顿,抬眼望着妇人,疑惑不已,“您知道我?”
“啊?啊?”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道:“二公子德才兼备,是个难得的人才,但凡京城之人,又有哪个不晓您的大名呢?”
是啊,宇文骁,宇文府邸的二公子,大名鼎鼎的宇文督军的嫡子,在京城又有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呢?对于自己来说,何止是“知道”两字可以了得的?
宇文骁笑了笑,“太太谬赞了!我宇文骁不才,让京城父老抬爱了。”说着,望着身旁一地的狼藉,郝然地,“太太这是给谁送饭菜来了?想必这些饭菜您应该是准备了好久的吧?你看我,实在是抱歉,这样吧,元奎,”伸手招呼身旁的毕元奎。
毕元奎心领神会,忙一步上前,掏出几个大洋:“太太,这点钱还望你收下!”
“啊?不!”阚月玲看着那几个大洋在日头下闪闪发光,连连摆手,往后退了几步,“不!不!我哪能收你的钱呢?再说我这些个饭菜也是值不了这么多钱啊!公子,你把钱收起来,饭菜砸了没事,我回去再做就是了!”
“不!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宇文骁伸手将毕元奎手里的大洋一抓,硬是塞给妇人,“我知道您做一顿饭菜不易,还是这么大老远的送来!您的家人此刻一定在等着,可是现在他吃不上了,所以这钱只是聊表我的歉意,您一定要收下!”说着,转头对着毕元奎,“找人把地上清理一下!”
毕元奎连连点头,“是,二公子!”语毕,人已大步离去。
宇文骁再次朝着妇人点点头,这才转身进了戏院。
阚月玲呆呆地注视着宇文骁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戏院,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潸然而下。
“刚刚那位就是督军府的二公子?听说他一直在法国留洋啊,怎么回来了?”
“你才知道啊?报纸上早就刊登了二公子回国的消息,这都好几个月了!”
“宇文二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没想到长的这般帅气!最难得的是如此彬彬有礼,没有一点身为督军公子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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