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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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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二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没想到长的这般帅气！最难得的是如此彬彬有礼，没有一点身为督军公子的架子！”
“就是！日后老督军要是定他唯接班人，那咱们京城可就有福了！”
“我听说啊，二公子跟窦氏织锦的千金窦乐融已有婚约，不日二人即将完婚呢！”
耳边的议论纷纷，阚月玲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里。只觉得心里酸涩的异常难受。
“娘！怎么了？”赵炯昆身着戏服大步奔了过来，刚刚在后台上妆之时，听底下的人议论母亲提着饭菜被人撞翻在地，也不知有没有事。急的他连戏服都来不及换就从后台匆匆地奔了出来。
“娘没事！你看娘不是好好的嘛？就是刚刚被人撞翻了篮子，你们爷俩的饭菜泡汤了而已！”见儿子出来，阚月玲忙伸手用袖子揩了下眼角，掩饰性地笑了笑。
“真没事？”赵炯昆疑惑地上下审视着母亲，却见她的眼角犹有泪痕，当下惊问，“娘，你是不是伤到了哪里？你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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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阚月玲惊了一跳，忙又抬手擦拭眼睛，近乎虚弱地笑：“哪有啊？我这是沙子进了眼睛！你看，这么大的风沙，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走吧，你不是还要上妆？瞧你，穿着戏服就出来了！”说着，伸手替儿子整理了下有点褶皱的领子，“下午唱的是什么戏？给娘买张戏票，娘也瞧瞧去！好多年没在台下看你们唱了，就是在家听收音机！”边说边往售票口走去。
“娘！”赵炯昆见状忙拉住了她，“您要看儿子的戏，哪里还要您买票？您去台下找个位子坐着就好！来，先跟我去后台吧，我让他们给您找位子！”
演出的这出戏是“三娘教子”，阚月玲坐在观众席上只觉得坐立难安，不停地来回转头望着，可是，直到戏都开始上场了，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不觉得心头惆怅万分。
“你看，那不是宇文二公子吗？他向来都是去二楼的包间的，怎地今天却是来这里了？”
正怔愣间，身边却有人小声地议论着，转头望去，却见宇文骁和刚刚他身边的侍从从外间匆匆而进，就在离她不远的一张小四方桌旁坐下。
刚刚落座，显然是发现了她，宇文骁朝她微微地点头示意，继而眼神专注地望着戏台。
整台戏下来，直到谢幕，阚月玲都不知道戏台之上到底演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渴盼。
心里也是酸涩难耐的，仿佛只是一转眼之间，却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都已经那么大了。
还记得当年，他是那么小小的一团，浑身通红的，像个小老头般，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可是，一转眼，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直到人群都散去，阚月玲还是么有任何反应般地僵坐着。
“师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恍惚间，这才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缓缓地抬头，却见姚珂媛疑惑地站在面前，眼神关切。
“哦，没事，这就走了！”阚月玲站起身子，勉强笑了笑，“珂媛，下戏了？要回去了吧？”
“我・・・・・・！”姚珂媛的话未说出口，旁边却是一道欣喜的呼唤：“媛媛！”
两人同时望去，却见宇文骁正满面笑容地朝这边走来。
姚珂媛见着宇文骁满脸的笑意，那眼神灼灼生辉，瞬间便满面通红，窘迫般地唤了声：“阿骁！”便垂头不语。
看着娇羞不已的姚珂媛和喜不自胜的宇文骁，阚月玲突觉心下甚慰，珂媛是个难得的梨园奇才，虽然出声梨园行，可是却是一身正气，虽然没能跟儿子炯昆在一起，但好歹，好歹还是・・・・・，如此也好！
姚珂媛见师娘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脸上更红了，呐呐地朝着宇文骁道：“阿骁，这是我师娘！”
又将师娘指给宇文骁：“师娘，他是宇文二公子！”
宇文骁点点头，“太太，没想到您就是媛媛的师娘，刚刚在门口多有冒犯，您现在觉得怎样了？”
“早就说了不碍事的，宇文公子实在不必挂虑！”
姚珂媛疑惑不已地望着二人：“你们认识？”
阚月玲笑了，“刚刚在戏院门口，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打？”姚珂媛一惊，宇文骁和师娘打架？
“刚刚在戏院门口的时候我不小心撞翻了师娘的菜篮子，害的师娘做好的饭菜撒了一地！”
“原来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你啊？一早就听师父说了今天师娘要带拿手的饭菜来园子，还说让我们也常常师娘的手艺！结果让你这么一搅和，不但我们大家的口福都被打断了，还让师父和师兄只啃了个馒头！”
“没事的，珂媛！！”见两人笑语盈盈的，阚月玲也不觉的心情渐好，珂媛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自己和老赵一直都喜欢他=她，希望她能有朝一日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只是可惜，炯昆没那福分。眼下，她抬眼望着两人，心下忽地甚慰，好歹，好歹・・・・・・・
见师娘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姚珂媛不觉地有点窘迫，呐呐地：“阿骁，这位是我师娘！”又将宇文骁指给师娘，“师娘，这是宇文公子！”
宇文骁笑道：“师娘，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您不要见怪才是！”
“怎么会？不怪，不怪！”阚月玲也笑了，“只是你打断了珂媛的口福，等改日你和珂媛一起来我寒舍吧，我做几样拿手的招待你们！”
“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害的我好找！”赵炯昆站在入口处远远地看着她有说有笑的样子。这一幕看起来是那样地温馨，可是，在他的眼里，怎就无比地刺眼呢？原来，她还有这样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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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啊！你看我，跟你们说着就忘了时间了！”儿子缓缓地朝着自己走来，脸上的神色的黯然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如何不能理解儿子此刻的心情？
姚珂媛见师兄脸色神伤地望着自己，不觉的心下一紧，心里的歉意也更甚，下意识地朝宇文骁身旁靠去。
如此细微的一个动作，却看得两人心情大动。赵炯昆脸色更加难看，宇文骁却是欣喜不已。
见这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珂媛，再者刚刚听到他喊珂媛的师娘做“娘”，心里已然明白此人便是珂媛同台搭档的她的师兄赵炯昆！
当下向他伸出右手，微笑着：“想必这位就是赵师兄了！经常听媛媛提起你，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荣幸之至！在下宇文骁，还望师兄多多指教！”
赵炯昆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双手，淡淡地扯了下嘴角，也是伸手一握，瞬间便放开了，须臾，才抬头复又悠悠地望向珂媛，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久闻二公子的大名，今日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只是，有些话初次见面或许是不应该说的，但是，我是一个粗人，没见过多大的世面，只懂得一些基本的道理，有些话或许不好听，我还是希望二公子能将我的话听进去！”
“师兄有什么指教的但说无妨！”
“指教是不敢担！二公子身为督军的公子，出身富贵，身份自是尊贵无比！将来的前途也是无可限量！而珂媛与我一样，却是出身在你们上流人眼里是所谓的下九流的梨园行！”
“炯昆！”
“师兄！”
阚月玲和姚珂媛见他如此一说，不由得担忧万分，不约而同地出口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赵炯昆却是朝两人一摆手，“我们梨园行的人，在你们上流社会的人看来是下九流，可是在我看来这里很干净，至少我觉的珂媛是！她是我们的师妹，心眼实在，不会耍心机，对当前险恶的形式根本不会分辨！所以，”赵炯昆直直地望着宇文骁，声音铿锵有力，“我希望二公子你，往后能真心实意地对待她，不要叫她失望，我们兆祥班的众师姐弟会是她永远的娘家人！”
望着他眼里灼灼的光芒，宇文骁再次笑了，他伸手牵起珂媛垂在身侧的小手，那感觉滑腻无比，那小手柔若无骨，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这个师兄尽管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宇文骁，此生绝不辜负姚珂媛，此生绝对会一心一意地对她！此情此意，日月可明，天地可鉴！而且，今日有二位给我作证！我爱她，很爱很爱！”说完，他望着犹自低垂着头的姚珂媛，看她的耳廓逐渐地发红，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刹那间就被填的满满的。牵着手，轻轻地摩挲着，柔柔地笑了。
多年以后，每当姚珂媛回忆起此刻的情景，心里便会犹如刀割一般，可也觉得是那般地讽刺，所谓的海誓山盟，竟是这般地可笑！一个人要是无情，竟是可以如此地健忘！
宇文骁和姚珂媛两人先行离去，阚月玲转头望向儿子，却见他正双眼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是无比地落寞。
阚月玲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炯昆，听娘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把珂媛放下，回头看看你身后，你会发现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选择在等着你！”
赵炯昆强忍着心头的悲伤，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野，这才收回略显酸涩的目光，回头望着母亲，悠悠地道：“是啊，世上女子何止千万？可是，她们都不叫姚珂媛！她们都不是姚珂媛！”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盛隆美食是京城有名的西餐厅，也是那些富家公子，高贵名媛们常常来聚所之地。周围的建筑也是些高级场所，遍布着赌场、马场及夜总会和歌舞厅。此刻已将近黄昏，万家灯火已然上演，街道两旁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毕元奎将车稳稳地停在盛隆门口，车才刚刚停稳，立即有泊车小弟从酒店门口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毕元奎打开车门，朝来人拜拜手，示意不需要，这才转身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两人下得车来，姚珂媛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宇文骁见状忙问：“怎么了？冷吗？”
姚珂媛摇摇头，“还好，可能是刚刚下车有点不适应！”
“元奎，你先回去吧！一会也不用过来接我们了，我会自己叫辆黄包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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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毕元奎一听，犹豫地望了眼四周，眼里有着担忧之色：“这恐怕不妥吧？二公子，太太吩咐了要我确保您的安危！再说这里那么乱，我看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宇文骁正要转身进入酒店，听他这样一说，蓦地止住了脚步，“我说元奎，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娘的？我一个大男人，你担心什么啊？再说了这里是租界，谁敢在这里动手？”
“可是・・・・・！”
毕元奎正待再说，宇文骁却是显得颇为不耐，“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不要再？？铝耍≈皇羌亲∫坏悖？彼档秸饫铮？钗逆缙奈？思傻赝？搜垡严刃星靶屑覆降囊骀拢？战？显沟土松？簦？耙？俏夷锖吞丈粑势穑？愀弥？涝趺椿卮穑俊？p》 毕元奎无声地点头，也只能无奈地望着他们二人进入酒店大堂。
夜色已经逐渐笼罩下来，毕元奎靠着车门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和着夜风，那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也瞬间弥漫消失不见。
抬头望着这座六层楼高的大厦，从一楼到六楼的窗口都是灯光朦胧，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头攒动，一楼大厅也是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
终究还是不放心，如今是非常时期，北有日军进犯，南有时局动荡，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刻，而二公子身为京城督军府的嫡子，自是多少别有用心人士的目标，在这样敏感的时期，他又怎能离去？
毕元奎将手里的烟狠吸了一口，而后才将烟蒂丢下，用脚踩灭，这才转身上车，将车开到一处不显眼的边角去，静静地等候着。
侍者将盘里的糕点一一地摆放在餐桌上，得体地笑着：“先生小姐！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而后便躬身退下。
宇文骁望了眼眼前这些美味的佳肴，执起筷子，“这里的味道很不错的，上次跟一哥们来过！赶快吃吧，忙了一下午了，估计你也饿坏了！”说话间，便将盘子里的一块慕斯蛋糕夹在她的碗里，笑，“这些是你们女孩子最喜欢吃的，你尝尝看！”
姚珂媛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那甜甜的、糯糯的、入口即化的感觉确实是不同一般，不由得微微笑了下。
宇文骁小心地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见她脸上绽放出笑容，心里竟有种满足的感觉，“怎么样？”
“味道真的很好！”姚珂媛又夹了一块，看看他面前的盘子是空的，不由得微窘，“你怎么不吃？你也吃呀！”
“我想看着你吃！”宇文骁笑意嫣然，把盘子里剩下的另一块蛋糕又夹给她，“而且，我不吃甜食，我吃别的！”指了指面前的菜肴。
餐厅里很安静，虽然还是夜幕刚刚降临的时间，可是这里早已经宾朋满座，那些侍者不停地在餐厅间来回穿梭着。
“媛媛，这几日军务有点繁忙，我脱不开身，你这几天都还好吧？”许是两人都饿了，这顿饭下来，竟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宇文骁又点了支红酒，看着杯里红色的液体，终是忍耐不住，他还是轻声问着，连着几日的到戏院都扑了空，回答他的几乎都是“姚珂媛已经从后门走了”，连着几日守在她家附近，看着她从宇文晃的车上下来，那满腔的妒意，在刚刚见到她的刹那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她只是想听到她的真话。
“嗯，很－－很好啊！”姚珂媛拿着手帕的手下意识的一顿，自从那日之后，宇文晃总会定时派他身边的副官来到戏院后台，也不做声，就那样定定地坐着，虽然只是这样，可也已经引得众师姐妹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愤愤地来到后门，宇文晃悠闲地靠着车门，见她出来，他居然闲闲地笑：“姚老板，你终于出来了！”
“宇文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我心疼你姚老板一个人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回家，怕你路上不安全，想英雄送美！”宇文晃无视她愤怒的表情，无辜地摊了摊手。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我一个唱戏的下作女子，能有劳堂堂的将军您挂牵，实是三生有幸！只是珂媛实在是担待不起，还望将军能体谅！”
没想到他竟上前几步，来到她跟前，伸手触着她的脸，“珂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爱慕你！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我保证我绝对会很规矩的！”
姚珂媛厌恶地挥开他欺上来的手，“真的不必了，将军，您的美意珂媛心领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眼前却有人挡住了去路，姚珂媛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却见两位黑衣着装的男子立在自己面前，双手插在胸前，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在这种眼光无声的注视下，姚珂媛心里竟被他们瞧得慌乱，手心瞬间便汗湿了却还是强自整定着。
………………………………
第六十三章
“我说两位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对像姚老板这样的美人你们得温柔点，懂不懂？你们这样会吓着人家姚老板的！”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尤景旭此时走上前来，拉开了两个黑衣人，脸上尽是训斥之色，见他们退到了一边这才转身望着姚珂媛。
“不好意思姚老板，我这手下只是户主心切，没有什么恶意，您别见怪！”
姚珂媛见此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今晚怕是轻易不好脱身，强自整定下来，“你们想怎么样？”
“真的没有想怎么样，我们将军只是仰慕姚老板，想送您回家，如此而已！“说着，尤景旭跑到车旁伸手打开车门，“姚老板，请！”
姚珂媛恨恨地瞪着宇文晃，并不上车。
宇文晃笑笑，也不介意她的瞪视，走上前来，伸手解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姚珂媛身上，“夜深了，小心着凉！！”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宇文晃再次笑笑，不再理会，转身上了后座，递给尤景旭一个眼神。
尤景旭领会，“姚老板，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真的只是送您回家！”顿了一顿，又是慢条斯理地，“我们听说，您家里还有母亲和瘫在床上十数年的姨娘，我们司令最是同情弱者，想着改日也该去府上拜访拜访两位老人家！”
“你们－－！”姚珂媛气急，却也是无可奈何，“兆祥班的班主是赵德海吧？听说他有那么两下子的身手，你看我这两个兄弟技痒了，也找不到人比试，改天我让他们去会会那老头你看如何？”
“你们－－真卑鄙！”姚珂媛气得浑身剧颤，在尤景旭凌厉眼神的注视下，终是败下阵来，慢慢地朝着车子走去。
“媛媛！媛媛！”宇文骁见姚珂媛久久都不出声，只是望着桌上发呆，问道。
“啊？”姚珂媛这才发觉自己走神，见他疑惑地、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不觉脸颊发烫，忙收敛了心神，“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骁，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怎么好像瘦了？军中的事务怎么样了？你刚刚回国，想必有些事没有那么快就容易上手的，可是不要急，凡事得慢慢来！”
姚珂媛说的真诚，宇文骁不置可否地笑：“怎么，你担心我？”
“不是担心，而是眼下时局如此不稳，日军频频向我军开战，皇上又刚刚倒台不久，这天下，谁都想瓜分一二，所以，你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媛媛，我怎么就觉得你要是个男人那就了不得了！你怎么对眼下的形式分析的那么独到？”
“也没有，只是戏词都是这么唱的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只是觉得你身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能对当前的形式有如此的领悟，实在是让人意外！”
“你以为我只会唱戏？”姚珂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国将不国，何以为家？我虽是女子，可也是中国人！”
“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天下的事自有我们男人去挑起，你一个女人又何须担心那么多？倒是你自己，我已经跟郑冉说了，从明天开始由他继续接送你！“
“不要！”姚珂媛惊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对上宇文骁不解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失态，不由得缓缓坐了回去，呐呐地，“我－－我是说，郑冉他是你的侍从，一直跟随你左右，眼下是非常时期，你身边不可以缺人的！而我，我真的没事的，我以前也是这般过来的，你瞧，都没事啊！再说，师父已经帮我找到了一栋房子，我刚刚把钱付清，这几天请人整理一下，就可以搬家了！”
“哦！你买房子？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也就是最近这几天的事，不是都没见你吗？所以就没有跟你说，现在你知道了！”
“在哪里？”
“老城区！”
“老城区？”宇文骁一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老城区？难道只是巧合？
记得前几天，他从宇文晃的车旁走过，隐约听到车里的尤景旭在向宇文晃报备这什么，当时由于走得很匆忙，但是“老城区那房子”，“过几天去交钱”，这几句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当时并不甚在意，以为宇文晃又在哪里添置了一房，却哪里想到－－
“怎么了？”
“没什么！”宇文骁闷闷地，心下起伏着，“老城区离督军府倒是不远！”
“嗯，确实是很近！“姚珂媛笑起来，漂亮的脸上飞扬着一种莫名的神采，似兴奋，似雀跃，又似期待。
见着她这样明媚的笑脸，宇文骁忽地心底莫名地烦躁，他蓦地抓住姚珂媛的手，急切地，渴盼地：“媛媛，那日我跟你说的，等改日我们一起去府上，跟你娘和姨娘商议一下我们的婚事，你看可好？”
………………………………
第六十四章
姚珂媛心里的某根神经触动了下，“婚事？”她仿似茫然般地望着宇文骁，“阿骁，你是说我们－－成亲？”
宇文骁用力地点头，“对，我们成亲，你看可好？”
姚珂媛的耳旁忽地响起那日宇文晃的话“不日二弟将于窦氏织锦的千金窦乐融结婚”。
“阿骁，婚姻是人生的大事，你可跟你爹娘商量好了？”
宇文骁微愣，神色有点不自然，“这个，还没有！可是媛媛，你放心，我会说服我爹娘的！”
“那么，我们先不谈这个吧！”姚珂媛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低头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
“哟，姚老板！”一道身影立在了二人的桌前，伴随着那刻意拔高的声音，姚珂媛反射性地抬头，只见宇文晃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侧，臂弯里挂着一位打扮妖娆的女子，“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宇文晃故作沉思状，他手上挂着的女子已经讨好般地抢先开口，“将军，是人生何处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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