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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之灵-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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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刻画的脸容正是此前织梗曾展示回忆中的那位先辈——婴祖，手中持插在地上的巨刃上面的纹理还残存余热未散的熔浆，在额头所覆盖的护额被远处射来的碧青幽光将纹刻的樱花勾月徽记烧蚀得通红，并如镜面般将光束接着反射向东边……
“之前他已经来过这了，没想过会再回来……”
安洁说的他便是伊苏，这尊雕像便是此前两人穿过冰壁山体内部，在那个古氏熔锻坊所见的。
“难道这里是凛冬冰壁……”
这吓让维诺尔彻底傻了眼，明明冰壁地处营地南侧，而当下三人也一直往西行进，这就说是脚底这片‘会动的大地’将这座‘庞然大物’生生挪动到这里……
“都准备好了……”
露娅用那雌雄难辨的声音说道，微微眯起艳红双眸冷漠地望向石柱下的众人。
“哥……”
这时，森灵的心脏突然剧烈地搏动了一下，同时映红东边穹苍的艳色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那是……”
“你，同伴的家吧……”
露娅目光锁定在森灵身上，继而从天而降的一只漆色飞兽将她缓缓举起右手擒住。
画面转回那座尖刺这里，释放的庞大反重力令浮空的建筑残骸以其为轴缓缓旋转起来，如此奇妙光景却让在场的骑士团成员们如临大敌般，恐一分神就会错过什么，甚至还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果然，漂浮的建筑残骸群被积蓄在三莺尖刺顶端的碧青光球所扩散出淡青光环顷刻收拢，仅半个呼吸的间距便在后方用这些残骸重新构筑出一扇巨大的拱门，浓雾萦绕的门口让人无法看清所通达的地方。
“欢迎——
各位——
来到——”
三处巨大的石雕像竟同一时间向面前的众人发出这把低沉浑浊的声音——
“内圈……”
留下简单两字的露娅在漆色飞兽的擒握下渐渐飞向远处，徒留那轮无暇皓月作为今晚的饯别礼……
………………………………
第十八章•转章•来访的客人（1）
“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让正在全神贯注工作的迪娜微微愣神，看着桌上堆放慢慢的文件，连日工作积累的疲乏亦渐渐显露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
“进来吧……”
从微启的房门缓缓走进的正是管家杰森，他手中正端着刚刚制作的早点，诱人的香气顿时充斥整个书房，但坐在办工桌前的妇人却不为所动。
“夫人，你又没睡。”杰森略带不悦的容色显示在他这张苍老的脸上。
“嗯，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了。”
迪娜手中的羽毛笔飞快的检阅着桌前的文案，但从字迹来看，紊乱的起伏代替了平日那股苍劲。
老管家将手中的餐盘放在一旁的茶桌，便再度移至办公桌前——
“停！”杰森伸手夹住了妇人手中羽毛笔的笔头：“小娜，凡事都要有个度，超过了对谁都不好。”
被打断的妇人思考片刻，终是松开了手中的羽毛笔，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让身体作了一个深深的呼吸。
“呼……”
尽管年将不惑，但在这位慈祥的老者看来，这位在外人眼中不凡的贵妇人，在他面前始终是位长不大的小女生。
“来吃早餐吧！”
缓缓站起的迪娜在原地稍稍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茶桌坐下。与往常一样，西米小粥配上蜂蜜松饼，走过的年岁却唯独这份味道不曾改变。
“还是和往常一样啊……”
妇人不由得感叹道，随即张嘴咬了小小一口松饼。
“如果夫人不喜欢的话，那以后……”
“您知道我的意思的，杰森叔叔，您还记得来这里多久了？”说完迪娜勺了一口小粥放进嘴里。
“没记错的话，约摸有四十五年多了……”老管家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的答道。
人短暂的一生，也就只有一个四十五年，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能从出生陪伴你一直长大，这份不是亲人却更胜亲人的感情，当下的两人便是如此。
杰森，作为贯穿科特琳娜家的两代家臣，从迪娜父辈那代开始便开始作为管家默默工作着，见证着家族这数十年内发生的大小事情，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当数这辈的独女迪娜降生的一刻。
科特琳娜氏，作为最后一个在巴罗尔王族当权时期被赐姓家族，他们本来的族姓称为琳格勒，因迪娜祖母的胞妹琳娜•琳格勒作为代女王时期，伊芙洛尔女王的御用书记官，专门为她记录生平事迹的工作，为此表彰其功劳以名赐姓琳娜，又因琳格勒氏先祖为王都科特科勒北域原驻人，固复赐姓为科特琳娜。
赐姓的荣光让每一位族人足以骄傲，也让这个地处央都南域的小家族得以走上更为上层的舞台。而迪娜的父母也为延续家族的长盛而继承祖辈的事业，为之在迪娜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总因在王城工作而在家时常不见踪影，有的只剩那些冰冷的玩偶，以及这位管家。
生活毕竟要活人去过，加身的外物都只是过眼云烟，在迪娜眼里这位管家更像她的父母亲的角色——
“缺失的爱，能在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我已经足够幸运了，杰森叔叔。”
“别这么说，当年老爷和夫人也是十分爱你的，只不过他们不留于表面……”
从这位老者慈爱的双眸可见，对这位由他一手一脚拉扯大的女子是如此爱护，而作为独家寡人的他也算是完了内心那份‘家的愿望’吧！
“又和您叨扰了，杰森叔叔……”
“如果有什么想说就直说吧……”
迪娜喝粥时眼波闪过的不定之色自然逃不过这位老人的双眼，加之当下持握汤勺的右手的小指紧紧收向掌心，这只有迪娜对一件事举棋不定的时候才会有的小举动。
“好吧，其实我想让叔叔您去南郡将老母亲家的人接往伊瑟林的府邸住上一段时间，就怕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如果那位大人愿意同行那就最好了。”
这时突然被门外一把清澈淡雅的女声插话——
“没问题，顺道而已……”
紧闭的的木质雕花大门被无形的外力完全推开，首先从暗处伸出一只洁净无暇的脚丫，随之带出被连身素白纱裙包裹的娇柔之躯，腹前的双手抱有的定是那尊灰暗的小人石雕。
“大人……”
迪娜下意识的想撑起身躯，却是让诗诺那双璀璨如浩瀚星辰的紫眸将动作定格住。
“你我已是朋友了，叫我……”
“诗诺……”
坐下的迪娜口中淡淡的吐出两字，那位被世人所神化及敬畏的白塔之主，正是眼前这个年芳二十左右的妙龄少女，清秀的眉宇间隐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深邃，更是浑身透出的气场让人直感如虚幻的神明之姿。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夫人还不是一夜没睡，我只是被这里的香气勾引过来了。”
诗诺将视线转到茶桌上的早点，极善察言观色的老管家当即意识道：“大人的那份，我现在端过来。”
话毕，杰森便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两位。
“真羡慕你能有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老爷爷哎……”
“您不也有扎伊……家（的人）么？”迪娜不禁反问道。
“扎伊…他们，若你有不朽的生命去看淡时光的洗刷，那眼前所过之人事，转眼便已一去不复还，回首思忆只会徒增伤悲。”
诗诺微微抬手，无形之力将角落一张矮凳缓缓拉至茶桌对面，在迪娜眨眼瞬间便已坐下。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女神只赋予人类如此短暂的时光，让我们免去这般苦恼。”
“或许吧……”
少女下意识地轻抚着怀中的石雕像，那遮盖窗户的朱红窗帘在前望双眸的微瞪下‘唰’的下被拉开。从中刺入的微灼日光顿时将空旷的房间转为明亮的暖色调。
“但流转的光景却仍有你一直惦念的，那张不变的容颜……”
迪娜不禁想起那位少年的模样，他的出现冥冥中将所有的一切都紧密联系在一起。
“他啊……嗯唔”诗诺嘴角勾出一抹微妙的弧度，随即话锋一转：“夫人，今天或许会有人上门拜访噢！”
ps：本章标题可能会在后面改~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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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转章•来访的客人（2上）
“快到了两位！”
在前头操纵着茅草车的农夫向坐在后面的两人说道，但略带低沉的声音可知氤氲在这个国家的战后恐慌氛围仍未完全退散。
“先生您看，那里就是央都了噢！”
尤可兴奋的望着远处渐显清晰的白色高壁，兴致勃勃的她与农夫表露的死气，两者形成强烈的反差，甚至在路上有好几次被途经的路人对她投来厌恶的目光。
但无论如何，能获得允许踏出家门，这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奖赏，外界的一切是那么的新奇有趣，尽管在过去阅读的书籍中对森林外面的世界有着巨细无遗的描绘，都不及当下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
“啊，要到了么？”
坐在一旁的矮小男子则平静得多，虽说他也和少女一样是第一次亲历这一切，但倘若独他一人能够享有，那多年耗费的心血和努力又有何意义，在这次机关算尽的阴谋背后注定没有赢家，更会赔上仍在地下渴望重返故土的万千同胞。
“是的呢！”
尤可不忙伸出纤细的手指为鲁铎指向那面高筑的白壁，开始将脑海那部分对阅读书本内容的记忆讲述出来——
围绕央都的最外圈墙壁名为元质白壁，其命名取自传说支撑神界圣生树卡巴拿的十个元质一说。以顺时针方向数起，共拥有、东南、南、及西南四座城门，并依次取名胜利、光辉、严格和基础。高耸的巨壁将占地超过百顷的央都紧紧包围，与北侧的科勒锋共同筑起第一道防线。
“你们，在这下吧……”
农夫微露难色的向两人说道，而尤可也是不难了解，因为她已经留意到在进入的城门下驻守着大量守卫兵，他们正在对入城的旅人们进行逐个排查。
“好的，麻烦您了！”
少女勾人的眼波不禁让农夫微微失神，看着尤可一身束身皮衣勾勒出的火辣身材，双眼更是闪过一丝淫邪之色。
“咳咳……”农夫干咳了两声，极力拔正内心的魔鬼，“那么之前说的……”
“噢对，来，给……”
看着尤可塞入手中的两枚魔盾币，这着实让这位憨厚的农夫吓得不轻，但就一枚魔盾的价值就等同一千金盾，那可是他全家上下几乎一年的收入，可见这两位旅人的身份定是大有来头，幸好刚刚止住涌动的心魔，不然他的小命恐怕会就此交代了。
“怎么，不够么？”
尤可微微瘪起小嘴思考着，手中正欲从钱袋再添点报酬，却见这位农夫一脸敬畏之色伸手向她示意停止——
“够了够了，而且还多了……”
“嗯？”尤可狐疑地望着农夫的表情，还是再掏出数枚魔盾硬塞在农夫手里，“给您家人买的吃的用的，这年头过日子也不简单。”
只见农夫跳下茅草车，接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使劲向尤可磕头——
“谢谢……谢谢，刚刚小的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大人原谅！”
“别别别，大叔快起来，这是你应得的！”见农夫没有起来的意思，机灵的少女嘴角一勾，当即嗔怒道：“快起来！不然我们真的不高兴了……”
这一下立竿见影，农夫当即止住了作动并站了起来，而尤可也是抱以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茅草车后将鲁铎扶下来。
“先生，来！”
待两人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去之际，农夫还是善意地提醒道：“最近央都戒严，两位大人可要小心点！”
两人一同点头抱以感谢，随即向城门的方向缓缓走去。
眼下这扇城门是位于西南侧的‘基础之门’，从这里便能进入央都的外城区……
“换班了……”
从城内缓缓走出两名士兵向城门下驻守的同胞招呼道，从他们身穿的黑金色甲铠可知负责守备的组织正是黑甲禁卫军。
“今天什么情况？”
其中一名眉目俊秀的士兵向同伙问道，但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质明显感觉到和其他人不同。
“入城的人数比昨天多了不少，不过总体情况还算稳定。”
“嗯，那你们收拾一下，换我们吧！”
“我说你有高官不当，非要来底层做这些累活，真搞不懂你这青织家的大少爷啊！”
青织，旧约五大世家之一，名气虽不如赤金、珈凝、炫紫，影响力也没有维纳斯家族广大，但青织家却是唯一能接触玄青浮屠那帮帝国元老院里的成员。尽管帝国历经变革而成为当下的分议制度，但青织家族依旧牢牢把持着帝国各级分议会及政治文化机构的相关要职。
这名少年，正是青织家这辈的嫡子，罗兹瓦克•青织，而他还有一位姐姐，她是不久前从皇家灵素法学院有记录以来最高成绩毕业的学生，罗兹妮•青织，被学院的前辈们誉为五十年一遇的灵素法学天才，精通三重灵素的她更在未毕业前便早早被学院赋予灵导行者这个极为尊贵的称号。
对比起光芒万丈的姐姐，作为弟弟的他，除了遗传父母的俊秀相貌外，其他方面并没有像姐姐那样展现任何突出的才华。更为重要的是，家族世代传承的元老院奉纳神官一职必须由家族嫡系长男担任。
而如今罗兹瓦克加入黑甲骑士团的行为虽遭到家族前辈们的强烈反对，但考虑到他才二十出头，其父亲埃基•青织亦仅过四十有三，以在任年岁大限还尚余十数年之久，认为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改变这孩子的想法。
面对这个问起无数次的问题，青织氏的嫡子仅是一笑置之，相较于同辈中涌现出诸如切西尔、利耶治、希捷儿等一众出类拔萃的人才，若抛开家族身份的自己只是一位再为普通不过的人而已。罗兹瓦克只想用自己的努力活出自我存在的价值，而不是因为将来要承继的身份被限制住自己的人生。
突然，城门下传来的争吵打断了众人正在接班的闲聊——
“诶，把包裹打开我们看看！”
………………………………
第十八章•转章•来访的客人（2下）
一名守卫兵用持握的直剑拦住一位神色不定，身材佝偻的男性。
然而面对卫兵的盘查，这名男性却死死抱紧怀里用棕色麻布打包的包裹，显然不想交出来。
“听不懂人话吗，打开包裹！”
动怒的黑甲卫兵一把抓住男子枯瘦的左手腕，想强行将包裹夺过来，怎料男子右手抽出藏在衣兜里的短匕朝卫兵的脸面划去，瞬息愣神的卫兵下意思松开男子的手腕并用直剑挡在面前。
身后排队的旅人见状纷纷惊恐地四散开来，正好也挡住男子逃走的路线，慌乱只好将最为靠近的一名旅人给控制住。
“你们别……别过来！”
佝偻的男子左手扣住身前旅人的肩膀，右手的短匕则在旅人脖子前瑟瑟发抖着。
“大家散开！”
黑甲卫兵们一边疏导慌乱的人群，一边朝挟持人质的男子的位置包围上去。
“我看你还是放弃抵抗吧……”
灰色兜帽遮挡下的半张面容传出一把娇柔的女声，表露的语气竟毫无惧色。
“闭…给我闭嘴！”步步紧逼的黑甲卫兵们令男子的情绪更加紧张，让抵在旅人脖子前的利刃进一步贴近皮肉。
“给……我让开，不让（然）我……我一下给她……毙了！”
“你敢！快把刀放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领头的卫兵也是硬气地不作退让，但这样显然进一步挑起男子反抗的心理，如此下去恐怕还真会出人命。
“诶，让我来……”
这时罗兹瓦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轻声示意，诚然面对当下的状况，必须优先缓和对方情绪再寻求突破口，而最适合去交涉的当数这位出生贵族的大少爷。
“先生，您先冷静，只要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绝对不会……”
但罗兹瓦克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打截道：“闭嘴啊！你们这，这些……伪善的家伙！”
面对男子如此激烈的言辞并没有让罗兹瓦克放弃，在稍稍整理思绪后继续劝诱道：“先生，那包裹对你很重要吧，里面的东西不用想肯定能换到很多钱，是吧！”
“你……你管得着！”
男子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包裹，从他身上老旧的装束及当下的举动，无一不表明他是为财而来，而全身上下唯一能看到值钱的东西，除了那不知装有什么的包裹外，便无其他。
“我们只是按章程检查，若是您的东西有半点损坏或者减少，按照团内条例会双倍价值赔偿，我们也会受到记过处分。”
罗兹瓦克一脸诚恳的解释道，看起来男子的态度也像是有所缓和，但就在众人想再次靠近的时候，男子却又情绪激动的向他们挥舞起手中的短匕——
“呵，谁会信你们！东西，东西收了上去还能回来，我不傻！让开！”
“好好好……”罗兹瓦克一边抬手示意身后的同伴不用乱动，一边继续劝说：“先生，武器是用来保护人的，但要是拿来伤到人了，后果就很严重了，你也不想在外头落得不好的名声而连累家人吧……”
这句话似乎说入了男子的心坎，但转瞬便激烈的反驳道：“家人，他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管什么名声！”
激动的热泪从男子嗔怒的双眼缓缓渗出，听到这里罗兹里克也是一时语塞，心里泛起一丝奇怪的波动。
“嗯，好像你的话没有起作用啊！”
这时被男子要挟的旅人再度发声，不料被恼怒的男子一手扯下遮挡的兜帽。
“住手！”
霎时间呈现在眼前的美貌不禁让众人一瞬失神，就连要挟的男子看到这副侧颜也为之咽了咽口水。
“果然应了祭官大人的话，外面很危险，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尤可无奈得摇摇头，却硬是被男子顶了顶她的脖子示意安静，这也让尤可想起第一次遇到那位少年时的情景。
“别乱来，蓄意伤人可是大罪啊！”
然而少女对一众黑甲卫兵的话语轻叹一声，在此瞬间，尤可抵着男子的左肩向后猛力一抵，猝不及防的男子在承受这一击的同时，持握短匕的右腕也遭到打击，而对面的黑甲卫兵们能清晰的看到尤可矮身以右脚为轴，迅速回转一百八十度翻至男子背后，顺势左腿朝男子膝关节一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这电光火石间便完成了反制。
“啊……”
被尤可后拗的右手不禁让男子痛苦地叫喊起来，也将黑甲卫兵们显入愕然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了，剩下就交给你了……”
尤可充满魅惑的挑眉不禁让这名贵公子的俊脸微微泛红，内心激烈的悸动甚至让罗兹瓦克陷入一瞬呼吸的停滞。
“谢…谢谢你……”
结巴的话语搏得了红颜一笑，而这时在外城区巡逻的守备队长菲玛•艾雷因也是赶到了现场，当看到尤可披裹的那身灰色的兜帽大衣的背上印有一抹淡淡的圣核徽记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
“发生什么事了？”
“队长……”
“由我来说吧。。。。。。”
罗兹瓦克主动上前向菲玛讲述刚刚发生的经过，当下王城戒严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不算严重，但也给大家提了个醒。
“那好，先将肇事者压回驻部，还有，那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
“报告队长，包里都是一些血石块，但具体成分要拿回去进一步调查。”
——
“你，真的没事吧……”
罗兹瓦克主动找上尤可询问情况，以确保她没有任何受伤。
“嗯，这位小哥这么紧张干嘛，难道说你们都怕我们……”
尤可假装挑逗般微笑道，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挽起耳际的淡金色发丝，那尖细的长耳独属来自世间最完美的种族。
………………………………
第十八章•转章•来访的客人（3）
“额……这个……”
“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这时从一旁过来的菲玛队长一脸恭敬地朝这位碧灵少女示意，这次从尤可领口别有的圣泉树徽胸针更能确定她的身份。
“没事没事，我这边还赶时间，如果没什么要我协助的话，能不能让我进城了？”
尤可理了理大衣上的皱褶，虽说这只是第一次踏出家门，但碧灵族神赐的全知智慧让她极快学会融入这个社会，从男子眉宇间便能察觉出他知晓祭官大人要尤可所佩戴胸针的含义。
“好的，这边会处理好的，请允许我代表黑甲禁卫军向大人致歉！”
随之这名守卫队长低头躬身：“很抱歉，让大人受惊了！”
见状罗兹瓦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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