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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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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林夫人出嫁这几年,受林如海潜移默化的影响,虽也出身勋贵世家,却绝无要女儿去搏那前程的心思。有时也想着,自己女儿一副好相貌,未必就不能做那人上之人,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她独有这一子一女,疼得和眼珠子一般,如何敢放她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可女儿大了,统归是要出门子的。林夫人既绝了叫她嫁回贾家的心思,便自然不肯叫她和宝玉亲近。想着那日里宝玉当着诸人的面痴缠黛玉,心里头便是火气冲天,自己不要脸面便罢了,何苦搅得人家也不安宁。一年大似一年,竟连男女七岁不同席也不知,当人人都是那商户人家出来的不知规矩不成。偏生老太太在旁边看着,之前又明里暗里不知说了多少次亲上作亲的话,自己若出言反倒露了行迹。也不是没有婉拒过,可老太太素来固执,又到底是自己的亲娘。
林夫人自己也心里清楚,若说看着黛玉本身虽出色,可也没有就真好到了母亲被自己婉拒还一意要求取的地步。这般顽固,不过是为着宝玉不大像是个有能为的,二哥又那个样子,日后分出府去,还需有个得力的岳父护着罢了。
而自己家里,不说老爷如今正当势,便是一日老爷真或去了,到底多年来官场人脉在那里,日后宝玉如要出仕,人家未必不肯照拂一二。况且如今加上贤儿虽小,可说句不自谦的话,未必就比他父亲差了,日后更可帮扶相助。而其余亲戚家,不说旁人,便是宝玉亲舅家,顾着自己家的子弟尚来不及,哪里有余力去照看这外甥,再不用说勋贵人家大多走的都是武官路子,宝玉那个样子哪里是能吃的那苦的。既从文,那还有比这现成的姑爷更好的亲家。单看当日珠儿,取得可不是祭酒家的女孩儿。
若所谋不是自家女儿,林夫人也只觉得自家母亲深谋远虑,可娘家侄儿和自家嫡亲的女儿比起来,那真真是什么也算不得了。想着自家那好二嫂显然是想要让她那娘家外甥女做儿媳,只不过如今倒还抵不过老太太不肯罢了。
林夫人素来不喜她二嫂,如今却不由庆幸她二嫂是个没成算的,不然老太太更要作兴起来。一时又在心中冷笑,一个商户女,说的好听些带了个皇字,可正经做官的人家那个是瞧得起的商家的。也就她还拿人当个宝,巴巴的要迎去做儿媳,也不知为的什么。人说娶媳娶低,嫁女嫁高,这未免取得也太低了。不过想着他们王家从上一辈起便没甚眼见,竟会做出把一个好生生的官家嫡女嫁到商人家里去的事,如今他们家的姑奶奶要取回一个商家女,倒也不足为奇了。只连累的自己娘家,好端端的世家大族,竟要有个出身商户的媳妇。
想当初二太太她妹妹被许给商人家里,虽说那会子薛家人还有些脸面,可这婚事也在京城闺秀圈子里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不明白,若说庶女倒还罢了,一个嫡女,究竟是犯了那一路神仙,竟被嫁到那等人家去。偏二嫂还不觉,竟吹嘘什么薛家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简直是笑话,从古至今“士农工商”的规矩,商人是最末等的。若在前朝,怕是连绸缎都穿不得,也就如今规矩松了些,他们倒也仗着有几个臭钱,自以为了不得起来。
若非宝玉和他娘实在可厌,老太太又怀着这样的心思,林夫人是决计不肯自家侄儿娶个商户出身的女儿做媳妇的。便是不肯拿自家女儿去添那坑,也未必不会从旁襄助一二,或宝玉好些,也乐意为他从中牵线,择个好姑娘做媳妇。然他们母子两个这样,到叫林夫人省事了。不厚道的想想,林夫人倒还乐意叫贾二太太得意,好叫她取了自家亲外甥女,倒省了自己的麻烦。
林府寻常居家过日子,并无甚特别可叙之处,独有那林夫人的陪房,后头做了林如海姨娘的孙氏,不知怎的,添了个心慌气短的症候。林夫人素来待几个姨娘淡淡的,只她还有些年少时的情分。因特特请了好大夫看她,几剂药下去仍不见好,反倒更加重了。林夫人无法,便只得拿了帖子去请太医,单说是自己身上不好,待太医给自己诊过脉后,再请顺带给孙姨娘看看,那名贵药材流水似得用去,只把另外两个姨娘并家下人看的眼热不已。
然就是这般费神,孙姨娘的病也一日重过一日。林夫人虽对她有些心结,然而瞧着她越发不好,念及年少时她服侍自己也是一心一意,如今这样也是叫人心下难过,到把素日那些忌惮去了几分。
谁知这一日里,林夫人听丫头说,孙姨娘人事不知,恐怕是真的到了大限。林夫人闻言虽早有准备,仍旧忍不住落下泪来。到底是从小一块儿大的主仆,那会没有感情,纵然往日为着妻妾之分始终对她有些忌讳,可如今年纪老大,反倒念起旧来。想着她虽做了妾侍,却仍守着素日规矩,只把自己当丫鬟看,后来因着自己不喜欢,不叫他们到自己面前立规矩服侍,她便镇日把自己锁在院子里不出门,生生辜负了大好年华。
一时便携着丫鬟婆子,去了她房里,见她卧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旁边婆子回道,“因之前请的太医到别家出诊去了,只好另请了大夫,却说什么大限到了,医治不得。”
林夫人道,“拿了银钱去另请大夫,只还有气,便还可能救回来。”又令拿参汤灌下去,可孙氏这般哪里吞咽的了,尽数流在了枕头上。
林夫人见状,心里知道必是救不回来,虽知她听不到,也握着她手道,“绕梁,绕梁,你也服侍了我一场,如今你这样,我心里头也难过。若你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只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办成的,必不会推诿,也全了我们主仆一场。”
旁人听了无不泪下,只道,“太太不要伤心,姨奶奶听到您这样,走的也不安心。”
谁知孙氏也不知是否是真有未尽的心愿要叫林夫人晓得,忽而竟挣扎起来。林夫人见状忙唤她名字,孙氏又哪里答得了,口中只胡喊着,姑娘,夫人之类的话。
林夫人听了不由潸然泪下。可人心究竟抵不过命数,孙氏挣扎了有半刻功夫,到底断了气。
林夫人因年纪大了,越发心软念旧。见这少年相伴的丫鬟没了,到底真心难过了一场。想着她虽是妾侍,到底不同旁人,便令人收拾了她素日所爱之物,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她娘家人做念想,一半便放进棺木里头随她下葬。
孙氏虽非正经主子,然到底比旁的姨娘多些脸面,林夫人又是个手中散漫的,从不在钱财上面小气,外加孙氏又无甚用钱的地方,因而多年以来竟攒下不少私房。丫鬟收拾她屋子时,见那金银首饰也有小半匣子,绸缎衣裳,皮袄,裘衣也是有的,更不用说那金银锞子,铜钱等,便是服侍她的丫鬟也不由暗暗咂舌。
这些东西如何处置,家下人到底不敢自专,便回了林夫人。林夫人倒不以为意,“她服侍了我这么些年,攒下些私房也是有的。”因她无所出,林夫人便做主便把这些财物分了些给服侍她的丫鬟,下剩的仍给她娘家人。
孙氏本是贾家的家生子,当日随着林夫人出嫁,然爹妈兄弟仍在贾府。偏因着贾珠之死,王夫人放了些下人出去,其中就有孙氏家人。林夫人便使计又将他们买下来,安置在庄子里,不叫人知道。
这么些年来,孙氏的老子娘早就没了,独他兄弟还在,却因分隔的久,对这妹子早没什情分了,虽晓得自家亲妹子去了,却也没当回事,反倒因凭空得了好大一注钱乐的不行。她嫂子也是个无知妇人,见小姑子做了姨奶奶竟这般有钱,竟羡慕的很。只恨自家也有女儿,生的倒也不差,偏生在庄子里,竟没得进府做姨娘的门路。
因着林夫人待孙氏格外不同,且前头又有个安氏做对比,林府虽素来规矩严明,也难免有几个女人议论起来。只究竟林夫人积威甚重,也不过是那几个胆子大没眼色的人悄悄说些小话罢了,并不敢多传。
因林夫人这日出门去了,黛玉虽在家,然她素来待下宽和,年纪又小,虽料理过几件家务,诸人虽敬她,却不很怕。这些女人中有个在厨房当差的,唤作胡庸家的,因着父母皆是林夫人的陪房家人,男人又做过林如海的小厮,在主子们眼中虽不显,然而在那些下等婆子丫鬟中却还是很有几分脸面。这日恰是他生辰,便在自家饮了几杯酒,方才进府来。厨房管事见她这样,哪敢叫她做正经活,因叫她给守二门的婆子送饭吃。谁晓得那女人送完了饭,路上遇见几个相熟的婆子,便站着聊起天来。
也不知那一个说起来,道是,“说来孙姨奶奶去的也奇怪,平日里看着没病没灾的,如今一病竟没了。”
这胡庸家的便冷笑道,“谁知竟不是报应来了。”
诸人听内中大有文章,便要问个究竟。那胡庸家的因多喝了两碗黄汤,上了头,说话便越发无忌,道,“你们哪里晓得,我女儿在原在他们院子里服侍,因她还算伶俐,常在房里伺候着。听说那孙姨奶奶其实自安姨娘没了后便不大安稳,常常做噩梦说胡话,已是有好长一段时日,他们丫鬟都常听她梦中喊安姨娘,只不敢说出去,旁人都不知道罢了。”
内中一婆子便惊到,“竟是安姨奶奶阴魂不散不成。”
那胡庸家的见诸人都眼巴巴的想听下文,不由更得意起啦,道,“我原也说呢,想着我家大丫虽是个奴才秧子,究竟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有个万一,叫那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可叫我怎么活,因此便细细打听了。谁知我女儿却说,这事孙姨奶奶不叫人知道,若有传出一点半点,直接赶出去。”
诸人便忙道,“孙姨奶奶原是有脸面的人,何不请了人做法,除了那邪秽。”
那胡家的便冷笑道,“你瞧着那过了的安姨娘如何不缠别人偏去缠她,只怕她必是做了亏心的事儿。既做了亏心事儿,如何敢宣扬出来。况且这种事情,究竟不是什么能明言的话,便是老爷太太知道了,也必不肯信的。她大约也是知道,这么些日子硬生生忍着不说,大约是身子熬不住了,方回太太请大夫来开两副安神的药吃。说起来,也是他自己生生耽误了自己。”
一时又道,“更何况说了,她虽是姨娘,却是丫鬟上来的,说句不大合适的话,究竟和咱们一道,也是个奴才秧子的命。便是攀了高台盘也不过是个没福的命,如何敢为自己的事去吵闹主子。
旁人忙笑道,“胡家婶子可又胡说了,人家虽生个一儿半女,究竟也是半个主子,总比咱们有些福气。”
胡家的便道,“什么半个主子,你见着这些姨娘,那一个是有脸的,当日里太太没生姑娘时,老爷还往那姨娘院子里去,后头得了姑娘,哥儿,谁还晓得姨娘是谁。说来还不如咱们,只份例银钱多些罢了。”
便有婆子笑道,“哪里只多些,听人家说,孙姨奶奶遗下的私房有近千两银子哪。偏咱们太太大方,分了些给服侍她的丫鬟,剩余的全给了她娘家人。”因又问胡家的,“你女儿可得了没。”
那胡家的便道,“那好东西我们如何能有,我女儿不过拿了对金耳环,得了两件衣衫罢了。”
诸人因笑道,“婶子也太不该了,得了人家东西还背地里议论人家。”
那胡家的也觉自己理亏,却是不肯失了脸面的,忙涨红了脸道,“谁得了他东西,便是他自己也是太太的奴才,更不要说那些东西了。凭他自己能有那好些私房,统不过是太太瞧着她可怜,念着情分贴补她的。况且把东西赏给咱们也是太太的令,咱们只念太太的恩。”
诸人听她这样说,竟也觉得有些歪理,竟道,“很是。”
一时又有个婆子道,“想想安姨娘去的时候,除了公中的摆设,竟寻不出一点私房来。对着这个,到也是可怜。”
胡家的越发起兴,道,“这两个如何比的,谁不晓得安姨娘是外头官老爷送来的良妾,太太自然忌讳着。那孙姨娘却是伴着太太长大的,太太自然待她不同。”又道,“况且说了,那安姨娘可有个兄弟常常缠着要贴补,哪来多余的银子。孙姨娘又没甚花销,便有,太太也从不在这上小气。”
他们正说的热闹,却听一旁传来一声喝道,“你们这些奴才都叫猪油蒙了心肝不成,竟敢在这里胡扯主子的事情。”
………………………………
第三十七回(下)
那些婆子听得这一声断喝,因着心里有病,顿时惊得不行。一回头过去,却见是黛玉身边的大丫鬟锦瑟,一时惊慌失措,忙道,“姑娘饶命。”
锦瑟便冷笑道,“不敢,几位婶子连主子的闲话都敢说,想来是命大的很,如何用的着我饶。”
那胡家的一时惊得酒醒了,听她这般说知道必不能善了,因而赶忙凑上前,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子,道,“好姑娘,好妹子,原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喝了几盏黄汤上了头,方做下这等糊涂事体。求你万万别往上报,若报了,我就是个死。求你只当看在咱们原是一处大的份上饶过我这次,我回去定给你立长生牌位。”
锦瑟原也是识得此人的,然要说和她一块儿长大却是虚的,只是两个的父母原有些打着转的亲戚关系,在这林府里,自然也比旁人要亲近些。然而,这事锦瑟却哪里敢给她兜下来,便冷冷的指了身边伴着的一个小丫头道,“夫人今儿不在,魏紫姑娘却是在的,你只把她请来,就说这里有些不要脸面的媳妇婆子胡诌,说了些不敬的话,让她来处置。”
说罢,那小丫头便去了,魏紫也不理他们求饶哀哭,只添了一句话道,“这里有多少人头数,我可记得清楚,谁敢偷跑了,回头查出来,我说了不算,单看夫人怎么处置。”
这话一说,原本仆妇中有那等机灵的怕她治人,便想着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道既不被抓着现形,此后便是再追究也有推脱狡辩之词。哪料得锦瑟早防备着这一点,又要叫那林夫人身边管事的丫鬟魏紫来,无不惊慌失措哀嚎起来。
这魏紫原是个丫鬟,然因得林夫人信赖,竟是内院管事中的第一人了,这些仆妇都十分畏惧。
这里面原也是有故事的,魏紫原本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大丫鬟,到了年纪按规矩便是要放出去婚配的,便是和她一同升上大丫鬟的姚黄也早就配了人,虽仍做管事媳妇,只是如今却不如她了。魏紫原本家中也早为她选定了人,也是林府的家生子,二者原就有些情谊,两家父母又求了林夫人恩典,只待魏紫出去便成婚,怎么说也算是桩良缘。偏生那人没福的很,还没等魏紫到年纪,便一病没了。
魏紫家里原要叫她另嫁,偏她不肯,只说,“当日既把我许了他,断没有再把我许给别人的道理。如今他没了,我也索性服侍太太一辈子便是。”旁人只道她忠贞,哪晓得她心里情意。便是林夫人也因这样越发看重她,不许她家人逼她,又将内院人事交给她。而她因年岁渐大,便将那原本做姑娘的温柔羞涩收起,渐渐端庄威严起来。又因她处事严厉公正,合家仆妇,无有不怕她的。
不多时,却见魏紫领着几个婆子满面寒霜的走来,见锦瑟仍在,忙收了怒色,上前道,“劳烦锦瑟妹子了。”
锦瑟便忙笑道,“姐姐这是哪里话,却是我打扰了姐姐。只这几个媳妇实在可恶,叫我听着了许多不敬的话。这原不是我分内事,不敢擅专,只好叫人请了姐姐来。”
魏紫便回道,“妹妹你且先回去服侍姑娘,这里只管交给我便是,一会我再去给姑娘请安。”
锦瑟是姑娘的丫鬟,虽比旁人有些脸面,到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非正巧撞上,也不愿多事,得罪了人去。因而听她这样说却正巧合了心意,忙与她道了别,便领着小丫鬟走了。
不说魏紫如何处置,只说锦瑟回了菁萱斋,见黛玉午睡方起,忙上前服侍,又将所发生的事情都悄悄说与了黛玉。
黛玉果真恼怒了起来,道,“我竟不知我林府里也有这等多嘴妄议之人,连亡者身上都要添几句嘴,这也太过分了。”
锦瑟便道,“正是呢,不说旁的,两位姨娘究竟是半个主子,岂容他们这样口无遮拦。也是太太如今年纪大了宽和的紧,若是往日,这样的人必要打了板子撵出去的。”
黛玉便道,“这些人越发纵得她们没法了。”又道,“那打头的是母亲的陪房,牵扯的人又多。母亲如今年纪大了,越发怜惜老仆,只怕魏紫也会掣肘。”说着又沉思起来,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日他们那样说了,我还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家的事。”因她话音极小,便是锦瑟在她身边竟也没听明白。
然而见黛玉隐有不满之意,心里倒也清楚,原本在南边的时候,林夫人儿女尚小,行动谨慎,治家也严厉。然而如今回了京城,许是年纪大了,行事反倒多了几分肆意。便如这死了的姨娘,可不就因着是夫人的配房才有这样风光的后事。然而,主子的不是又哪里能是她们做下人的能多嘴的,更不要说她自己母亲也是林夫人的陪房,正正经经从荣府里出来的奴才。
黛玉见锦瑟低头不语,倒也清楚她心中所念,便道,“你老子娘我也是清楚的,都是老实人,不是那一等轻浮的。”
锦瑟便笑道,“不是我自夸,旁人不知道,我爹娘虽不大机灵,却都是憨厚老实,一心只有主子的。”
黛玉闻言,一时脱口而出道,“我不怕心里没有主子,只怕心里头的主子不在林府呢。”
黛玉这话说的十分诛心,锦瑟听了脸上便是一白,忙的跪下道,“姑娘,旁人我不知道,我心里,我爷娘心里,只有老爷,太太,姑娘,大爷四人,多一个便叫我天打雷劈。”
黛玉自悔失言,忙把锦瑟拉起来,“是我一时气急了,很不与你相干。”
锦瑟听她这样说,方松了口气。又道,“此事我虽说与姑娘听,可姑娘听听也就罢了,万别气坏了身子。统共魏紫是个明白的,便是他不成,太太也不会放过这些没规矩的。”
黛玉便冷笑道,“我有什么好气的,没规矩,便立起规矩来。守不得我林府的规矩,又何必在我林府当差,几两身价银子我原还赏得起。我们家虽从不卖人,打发到庄子上却也使得,若是不想在我林家当差,我也乐得做个好人。放他们个自由身,好叫他们也不必在这里拘着。”
锦瑟听她语气不好,便不敢多说。一会强自笑道,“今儿却是个好天气,姑娘若无甚事,不如到园子里逛逛,也免得总闷在房里。”
黛玉便道,“统不过那些地方,早腻了,况且秋景萧瑟,也没甚好逛的。”又道,“母亲也不知几时回来,这些日子总往荣府去,也不知有什么意思。”
锦瑟扶着她站起来笑道,“姑娘这么大了还离不得太太呢。”
黛玉也无意气恼下去,便道,“你这话说的,倒像我是离不得娘的小孩子。罢了,你把那香囊拿来,前儿应了了贤儿的话,趁着这会子有空绣几针。”又道,“你让人看着,母亲一回府就来告诉我。”
锦瑟知道黛玉必是不会放过那起子人了,心中有些惴惴。她知黛玉从小儿起便是个十分有成算的。当初太太身子不好,劳累不得,便是这姑娘从旁协理的,虽有时有些心慈手软,然而必要时候也是个杀伐决断不异于其母的。这些年来,府里提到姑娘无有不赞,因着她偶尔理家,便是怒极,也从不断人生路。然而赏罚分明,极是公平,又叫人惧怕。
这日林夫人到夕阳将落方才归来,方一归家,才换了衣裳,便听魏紫禀了一应故事。还没来得及发火,便听外面丫鬟道,“姑娘来了。”随即便见黛玉款款走进房来。
林夫人见着自家女儿,再大的怒气也按捺下来,道,“我的儿,你怎么就来了。”
黛玉便笑道,“听到母亲回来了,我正有事要禀母亲。”
魏紫听黛玉这样说,便笑道,“我先去瞧瞧晚饭的了没。”说着眼光一扫,府里的丫鬟便皆随着她出去了。
林夫人道,“今儿的事我已知道了,也怪我,近来疏忽了。”
黛玉便笑道,“也是她们自个没规矩。”又道,“母亲今儿去外祖家,不知道外祖母可好,舅舅舅妈可好,这次因着身体不好,没去成,外祖母没有恼了我罢。”
林夫人便笑道,“无妨的,我说了你是昨儿着了凉,你外祖母也晓得,女孩子家哪有不娇贵的。”
黛玉便笑道,“我知道外祖母疼我,只是这些日子,那边府里修园子,听说上上下下都忙的腾不出手来,外祖母还总叫母亲和我过去做客,虽说是长辈的意思,只我总担心会叨扰了亲戚。母亲也知道,荣府家大业大,纵使二舅母,琏二嫂子治家严谨,难免有几个有些脸面又不大懂规矩的下人。”
林夫人听她话里有话,便道,“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黛玉便含笑道,“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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