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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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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听她话里有话,便道,“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黛玉便含笑道,“谁有那个胆子,不论怎么说,好歹我还是正经尚书府的大姑娘,再没眼色,也得晓得轻重,只不过是听了一耳朵闲话罢了。”
林夫人听她这话说的十分尖刻,便忙道,“什么闲话,你之前怎不和我说?”
黛玉便道,“倒和今儿的事情有些关联,我那日在荣府,在三妹妹那里小坐,竟是叫我听着说些什么,‘林姑太太如今掌着林府,真真儿财大气粗,随随便便没了个姨娘都有几百两银子出去。偏生自家侄女儿封妃竟也一毛不拔,倒不如那薛姨太太家,太太只说了声不大趁手,几十万两的银子就借出来了。’我之前不说,也是想着,若说给母亲,母亲定是要气怒的。本就是几个奴才说的话,若闹到长辈们面前反而尴尬,就由着三妹妹处置了。”
林夫人闻言怒极,却又听黛玉说,“我原想着,姨娘原本也是荣府的家生子,他兄弟得了一注财,说给往日的亲戚朋友也是有的,因而他们知道也不足为奇。可我记着当日里母亲提过一次,她兄弟都在庄子里,身契在咱们家,等闲进不了一次城。想来便是他兄弟说漏嘴,也没这么快才是。□□府的人却能随随便便便拿来说嘴,还叫我听着了。”
林夫人脸色十分难看,道,“你当时就该来回我,把那说嘴的人押过去,好生问问二太太,这家是怎么当得。”
黛玉便道,“我当日不说,无非就是为着不想母亲把这事闹大,不是我说,娘也太冲动了。闹大了,纵二太太没脸,难道外祖母就很有脸面吗?我今儿之所以说起来,却是想着,两府走动颇多,他们既然能在府里乱说,保不齐就会把咱们家的事情说出去。娘,咱们府里自从来了京城,就有些不大像样了,不能这样由着不管,该好生整治了。”
林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黛玉知道,自家母亲已是气怒之极,一则是自家仆人非议主子;二则是自己随便给姨娘几两丧葬银子,竟能传到娘家去,还成了说嘴的借口。这怎么能叫人不恼怒;三则是她是主母,这些说道最后,难免她也要担上理家不严,治家不谨之责。虽说没人会责怪母亲,然而母亲这么些年来,除了子嗣上略有些坎坷,旁的全是顺风顺水惯了的。如今猛地出了这个差错,只怕她面子上过不去。
黛玉也是无法,她其实早发觉了,自回了京城,许是被京里的富贵繁华迷了眼,原本还算规矩的也有些不安分了,她早想着要整顿一番。只是既是要整顿,难免要有些立威,惩戒之举,父亲新官上任,府里平白无故的起大动作,难免引人注意。
那日里正巧贾府来接,虽说她十次倒有九次不去,然而便是应酬也总要去那么一两次。偏那日探春说新做了扇坠,要自己去看。哪里晓得方进二太太院子,还没进探春房里,便听到那么一段话。
探春倒是极聪明,立时喝止了,又与自己赔礼,可她却不晓得,这招自己原本就见识过的。若是个心里没成算的,少不得当面闹出来,可闹出来又怎样。不过是几个不知事的小丫头,若是主子有心护着,不过高高抬起,轻轻放过。倒是二太太正好借着这个,向母亲开口,做姨妈的都借了,做姑妈的岂好无动于衷?只是钱倒是小事,最怕拿了钱还要被坏名声。还不是自己多想,上辈子不就是如此?是哪一个全副身家都进了贾家,却还落得一个一纸一草,用的全是别人家的名头?只怕此时便是林家借了钱,不定还要被人嫌弃借的不够多,拿的不够大方罢。
却又听林夫人道,“你当时是怎么处置的。”
黛玉便道,“我是客人,如何好处理主人家的丫鬟,更不要说是长辈身边的人了。因而我只问三妹妹,他们怎么把娘娘和我家的姨娘相提并论。三妹妹当时脸色就不好了,叫了二嫂子身边的平姑娘来,把那几个不懂事的带走了。”
林夫人便冷笑道,“我当时若是知道了,就该去问问二太太,怎么连我家老爷的姨娘死了用几两银子都清楚。”
黛玉叹了口气,道,“亲戚家的事情,自然是由亲戚处置,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咱们家的事情,自然也是由咱们处置。我想着,不管是不是他们把消息传到荣府里的,便是单单在府里非议主子,也很该惩治。叫他们再不敢多嘴,自然也就没人敢乱传消息了。”
林夫人咬牙道,“这怎么能一样,把府里的事情传到外头,和背主有什么区别,打死都是轻的。”
黛玉便道,“咱们府里,有多少是娘当初带来的陪房?如今子又生子,有些还生了孙,娘,这些论起来都和荣府有旧。算来那边还是他们的旧主子,真要查,怎么查的明白。倒不如一齐按非议主家算了,杀鸡儆猴,把规矩往严里立了,自然也没人敢再犯。”
林夫人便问她道,“若要你处置,你怎么做。”
黛玉便道,“既是要杀鸡儆猴,自然是要从严,首犯打十板子赶出去,永不录用,其父母,舅姑,丈夫,兄弟,姐妹,子女但有在府里当差的,各罚没一个月月钱。其余从犯,每人五板子,罚没三个月月钱,其余相同。”
林夫人便道,“这倒是连座了。”
黛玉便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些都是妇人,若是当真打伤了,打坏了,也不好。若是单罚她月钱,又怕他们不在乎,主子们赏几个钱就回来了。倒是这样,亲戚中总有舍不得这一注钱的,既有舍不得钱的,少不得就得拦着他们乱说话。事前有人拦着,总比事后再罚好的多。况且这样处置,说是严厉,却也严厉,说不严厉,却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外加些阿堵物罢了。”
林夫人因道,“你既有了成算,就按你说的做。”又恨恨的道,“此事没完了。”
黛玉听她这样说,心里知道若要叫林夫人轻轻放过是必不可能了。更因她晓得只怕从今日起,母亲和贾二太太之间只怕更要添一层仇,当日便是顾忌着这个方才不把贾家这事说与母亲听。然而自己想了又想,他们之间本就不睦,如今二太太当家,母亲却还爱在荣府摆个得力的姑太太的架势,这说来又是哪一个不对。倒是只要不撕破面皮,或许叫母亲远着荣府会更好。
………………………………
第三十八回
又是一日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黛玉这日却起的极早,然而起的早的,却不止她一个人。尽管天色尚暗,屋子里院子里却也是人来人往,小丫鬟们忙着在主子出门前将前一晚的落叶扫去,婆子们抬了水来,大丫鬟们赶着服侍姑娘梳洗更衣。黛玉房里还点着灯,却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芷儿正开着妆奁给黛玉挑簪子,听见动静便道,“这又是怎么了,大清早的闹腾什么。”
絮雪便回道,“我去看看。”说着便捧着盆子出去倒水。一会儿便听外面道,“大爷来了。”黛玉便听晋贤道,“姐姐起来了没。”又听外头垂云笑道,“姑娘早起了,只是还请大爷稍在外间坐一会,姑娘还在梳洗呢。”
黛玉随手取了只朱钗递给锦瑟,便笑道,“大爷今儿得早出门,别耽搁了时辰,我这里梳洗过了,让他进来。”垂云便应道,“是”。锦瑟闻言赶忙将钗环等物一一料理清楚,又取了对翡翠耳塞给黛玉带上。眼见着晋贤绕过屏风,走进内室,方一屈膝,笑道,“大爷来了。”
黛玉便转身站起,笑道,“都准备停当了。”晋贤便自得道,“已错过了一科,多读了这么些书,这秀才的功名于我而言自然是探囊取物了,姐姐你且看着,我一定拿个禀生的名头回来。”
黛玉便笑着刮了刮脸,“羞不羞,这还没考呢,就说大话。”晋贤便笑道,“姐姐不晓得,我昔日听学里的同窗说过,若考的了禀生,朝廷会给发钱粮,到时候给姐姐买胭脂搽。”黛玉便笑道,“又说孩子话,不过你即说了,我可就当真了,等着你到时候给我买胭脂。你若没得着禀生,我就再不用胭脂了。”说着顺手就将自己桌上的胭脂盒给了锦瑟笑道,“这个给你,我等着更好的用。”
锦瑟知道黛玉素来不爱涂脂抹粉,桌上虽有几盒应景,也不过是摆着玩儿罢了,往日也常将这些东西赏给丫鬟们的。便笑着接了,道,“姑娘既有更好的了,那这个不好的就便宜我了。”
不过说了两句话,黛玉便打发晋贤道,“时候不早了,你得赶在卯时前到考场,万万耽误不得,一会父母定还要嘱咐你两句,别再这里耽搁了。”见晋贤身边并无丫鬟随侍,便道,“丫鬟呢,你一个人过来的?”想想又道,“罢了,我和你一块儿去母亲那里。”
锦瑟闻言便忙取了件薄斗篷来,道,“天色尚早,外面怕还有些夜风,姑娘加件衣服再出门。”
黛玉便站住,让她系上衣带,方携了晋贤一同出门。此时天还未亮,惠儿等便赶忙取了灯笼来照着。姐弟两个说笑着,黛玉素来和这唯一的兄弟十分亲厚,自然知道晋贤虽嘴上说的轻松,然而到底年纪尚小,那里会有那般成竹在胸,只怕心里也不是不紧张的,便玩笑着叫他将前些日子所做的策论复述一遍,权当提神了。这也是林如海当日教给儿子应试之法,心里想着怎么做文章,自然也就没工夫担心紧张了。
一时到了林夫人房里,黛玉晋贤见房里亦是灯火通明,便知道父母只怕早就在屋里等着了,当下便紧走了几步,待到门前,丫鬟打起帘子来,道,“姑娘,大爷来了。”
黛玉和晋贤走进房里,见林如海和林夫人坐在堂前,姐弟两个给父母问了安,方坐了。林如海照旧教训了儿子几句,才道,“该嘱咐你的话,我也早说了,如今也不和你多唠叨,只是你要切记,考试时须静心用心,和往日在家一般,不要多思,一心想着解题。若周围有什么动静,不要理他。注意时辰,往日也不是没有有才之士耗时过多的,才华再高,若写不完文章,也是无用。”将这些话反复叮嘱了,才道,“不过是个院试,我往日观你文章,案首不好说,起码一个禀生当是有的。便是失了手,也不至于落榜,你也不必忧虑过重。”
林如海虽对这独子寄予厚望,平日里十分严厉,究竟心里还是疼爱的,临考前也怕孩子小,一味训斥恐吓反叫他紧张之下失常,便拿话鼓励几句,叫他安稳下来,也是“丈夫亦怜子”了。
晋贤领了庭训,林夫人便道,“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传饭吧,用了早些出门,别耽误了。”
一时无话,一家四口用了早饭,林如海自去部里点卯,晋贤带了小厮长随坐了马车赴考去了,独留了林夫人黛玉母女两个在府里坐立不安。
母女两个闷坐一会,也无心做别的。林夫人因问黛玉,“你往日也和宋先生学过文章,你瞧着晋贤这回可得中。”一时又道,“罢了,我糊涂了,你女孩子家,多是学些诗词歌赋,这举业上的事,你哪里会清楚。”
黛玉只得安慰道,“娘你也别担心了,爹之前不是说了吗,以贤儿的本事,定不会出差错的。我们身居内宅不懂这考试的事儿,爹却是一路过来的,若是觉着没把握让贤儿得中,如何会叫他去应试。”
见林夫人仍未开颜,又道,“旁人也罢了,我爹当年可是探花,虎父无犬子,不过一个秀才功名,于我兄弟而言,岂不是易如探囊取物,算的上什么。娘你这会就这般坐立不安,到贤儿日后乡试,会试,殿试,连中三元之时,岂不是要连觉都睡不着了?”
林夫人虽知黛玉是在开解她,也仍忍不住一指头过去,“这丫头,连你娘也敢打趣了。”
黛玉便倚在母亲怀里,道,“娘,你别担心,贤儿是个懂事的,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说不得日后旁人说起咱们家来,就是‘一门父子双探花’了。等贤儿大了,再叫他给您再挣一个诰命来。”
林夫人笑道,“那得多久之后的事情了。你也别一心只使唤你兄弟,等他做了官,你怕是早就嫁出去了。到时候,就带着女婿,外孙子回娘家来,让你爹,你兄弟教外孙功课,好叫再出一个探花来。”
黛玉听得满脸羞红,“娘,人家和你说贤儿的事情呢,怎么又扯到这个了。”
林夫人含笑道,“这些年来,我和你爹年纪大了,又独有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贤儿是个哥儿,又日渐大了,自有你爹管教。我唯独盼着早些把你定下来,等你终身有靠了,再给贤儿说个媳妇,我这个林家媳妇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黛玉听母亲这般说,心里不由难受起来,道,“娘,我知道,您不是怕贤儿不得中。你怕的是事有万一,若是贤儿真的落了榜,以他的性子,便是爹不说什么,只怕他心里也不会好受。更何况,他本就对上回错过了的那科念念不忘,又对这次院试志在必得。若是当真有什么万一……。”
林夫人拍拍黛玉的手,道,“到底是我女儿,我想的什么,你心里都清楚。你兄弟本事是有的,只是考试这事儿,榜单没出来,谁也说不准。若非如此,我何至于这般担心,你看他县试,府试的时候,我可有这般坐不住。便是你爹,心里也是存着这顾虑,又怕点出来反而影响他应试。只好在考前多宽慰他两句。不然你看,平日里训成什么样儿,今儿到说起好话来了。”
待到了午饭时候,林如海未归,府里林夫人和黛玉哪里有什么心思用饭,草草打发了一顿,便又开始坐立不安的等待。林夫人和黛玉说了一会子话,又心不在焉的看了会账本子,好容易等到日头西移,估摸着应当到了结束的时候。林如海从府外遣了小厮回来,道是先去考场接了晋贤再回家。叫林夫人并黛玉准备好。
不说林如海之前也走过这么一遭,便是晋贤自己当日在扬州时,县试五场,府试三场,林夫人和黛玉为晋贤备考都备出了惯例,知道他考一场便和受了一整天的罪没甚区别。便赶忙叫厨房备汤备粥,又亲自到晋贤的院子里,把丫鬟们指挥的团团转。防着晋贤回来没力气,用了饭就可以安稳歇着。
不多时,林如海父子果然回来了,马车直接驶到了二门外,林如海带着晋贤下了车,便直接去了晋贤屋里。林夫人和黛玉见晋贤面上虽有些疲倦,精神倒还不差,心里便大概有了三分把握,也不问他考的如何,只叫人将晋贤素日爱吃的,好克化的饭食送上来。
晋贤胡乱吃了两口,便要把考试时写的文章默出来给林如海评阅,却被林如海喝止了,“好生歇你的,考都考完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等明天清醒了再默出来也不迟。难不成睡一觉便连自己的文章也记不得了?
晋贤也知道好歹,吃饱了肚子,人也懒起来了,便告了罪自去歇息。
黛玉见弟弟睡了,便悄悄同父母走出来,道,“爹,娘,我瞧着贤儿的样子,像是考的不差。”
林如海正色道,“这才是第一场,后头还有一场,要得这功名,还得看下一回如何。况且他自觉不错,和榜上有名可是两回事。”又冷哼道,“待我明儿看看他究竟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不指望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别叫我太过失望就是好的了。”
林夫人正要反驳,却又听黛玉撒娇道,“怪不得人家说父亲眼里的儿子总归是能寻出不是来的,早上还说以贤儿的文章能考中呢,晚上就说辞就变了。爹,你好歹也过几日在说这话嘛。”
但凡天底下的父亲,就没有不爱嘴上教训子女的,然而林如海对黛玉这长女是溺爱惯了的,被自家掌上明珠逮着错漏抢白一番,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只笑道,“这丫头,和你爹说话也没大没小的。”
林夫人知他们父女两个是在玩笑,便忙打圆场道”玉儿今日怕也担心了一日了,早些回去歇息。”又对林如海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儿还得给贤儿看文章,就别逗女儿顽了。”说着便打发黛玉回去,自己和林如海也回了房里,只等晋贤醒来好叫林如海看了文章,究竟如何心里方才算有底。
………………………………
第三十九回(上)
待考后发榜,已是暮春时节,晋贤得了第五名,也得了个禀生的名头,虽非案首,却也并不很差了。对这名次,林如海虽不大满意,倒也没多说什么,只叫晋贤心里暗自侥幸。
因着晋贤年幼,林如海也不打算叫他当年去试秋闱,秀才说到底不过是刚入门罢了,然而举人进士又有不同。林如海当年也是一般考过来的,自然晓得其中厉害。晋贤虽在读书上有几分灵气,然而真要立时去行举业,也难免有几分困难,倒不如拘着他再读三年书,日后也好搏个好名次。
虽说依林如海的品级,晋贤原是能进国子监读书的。然而林如海却宁可叫他如寻常学子一般,入府学念书,原是为着国子监内就读的膏粱纨绔极多,晋贤年纪又小,心性不定,林如海一片爱子之心,唯恐幼子叫人带坏了去。
却说这日林如海归家,却得了两个消息,一是当日林如海同窗之子,年方弱冠便已中举,此次入京却是有意一试下年春闱。只是其父本出身清贫,又多年外放不在京中,在京中既无恒产也无亲眷,唯有林如海年幼时一同读书,倒也称得上是志趣相投,便请托林如海照料一二。
再来便是当日偶然和林如海连了宗的旧年状元林绪之,如今其长子也到了行科举业的时候。因着一家子都随绪之外放不在京中,按说京中虽也有几位同科好友可托付,却哪有林如海这族叔代为管教来的便宜。因而便也言辞恳切的写了信来,将明载下场春闱的长子托付给了林如海。
一个是昔日同窗之子,一个是便宜族侄,又都是前途可期的未来进士,林如海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便让林夫人在外院收拾出院子来,以作两个小辈读书安身之所。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许多日子过去,不说林府这多了两个少年结伴读书,却说黛玉这日接了信来,原是其在扬州的至交好友宜玥业已随母入京。这日却是邀了黛玉,一同赏玩秋景,一叙别情。
黛玉与好友久未见面,自然是极肯的,便央了母亲,带了丫鬟婆子去赴约。林夫人本不欲答应,然而到底心疼女儿在京中虽结识了几个姐妹,然而却都交情不深,也未必说的到一块儿去,素日在府里十分寂寞,反不如在扬州自在。又思及这费家姑娘原也是锦乡侯府的小姐,正经的名门闺秀,家里规矩也是好的,加之又耐不住黛玉苦求,便也应了。
宜玥之父本是锦乡侯幼子,如今在外放并未回京,此次宜玥只是随母回来备嫁。因她不久后便要出门子,家里对她十分看重,却也不很拘着她。因此她求了长辈与先前好友相见,倒也被允了。
黛玉进了锦乡侯府,本应先见过长辈,只是锦乡侯夫人如今年岁已大,早已不大见客。引路的丫鬟便把黛玉引进了费太太一家所居的小院。
方绕过一排抄手花廊,便见院前三四个丫鬟簇拥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站在门口张望着,见黛玉走进,那少女忙紧走几步,笑道,“林妹妹,你可来了。”
黛玉忙上前笑道,“玥姐姐。”说着退后半步,略屈了膝,笑道,“贺过玥姐姐大喜。”
宜玥脸上一红,道,“许久不见,你竟也来这般作弄我。”说着便挽了黛玉的手往里走,又笑道,“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不曾想?”
黛玉便道,“打从我进京起,我就想着,什么时候玥姐姐能来呢。这京里什么都好,唯独少了自小和我一块儿大的姐妹们,读书做诗都没意思了。”
宜玥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在南边也一直想着你呢,这回进京,我带了好些土仪来,虽不算什么,好歹是我一番心意,你一会可别忘了带走。”
黛玉笑道,“这个要忘了,我还能记得什么?”说着又笑道,“你这回进京,带了南边新出的书没?”
宜玥笑道,“‘这个要忘了,我还能记得什么?’我特特逼着我哥哥在书肆把那些近来新刊的诗词文集,一齐买了回来,一式两份少不了你的。”又笑道,“不过你可别想着白拿,想好了拿什么换没?”
黛玉笑道,“带都带来了,还能少了你的。”
说着两人已走到了正房前,当值的丫鬟原也是跟着费太太从南边归京的,倒也识得这和自家姑娘交好的林姑娘,见她二人说的起劲,倒也不足为奇,带着笑意道,“林姑娘来了,林姑娘好。”说着便把帘子打了起来。
黛玉一笑,随宜玥走进房里,见宜玥之母费太太正坐在正房坑上,旁边也有几个媳妇丫鬟立着服侍。
宜玥一进门便笑道,“太太,我带林妹妹来了。”
黛玉忙紧走几步,屈膝行礼道,“费太太好。”
费太太忙叫宜玥道,“还不把你林妹妹扶起来,好姑娘,不必这般多礼。”又笑道,“快坐。”
黛玉见房里挨坑也摆着一溜三张椅子,便随宜玥在那椅子上坐了。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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