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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绛珠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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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太太忙叫宜玥道,“还不把你林妹妹扶起来,好姑娘,不必这般多礼。”又笑道,“快坐。”
黛玉见房里挨坑也摆着一溜三张椅子,便随宜玥在那椅子上坐了。那丫鬟忙给两位姑娘斟上茶来。
费太太见黛玉坐定,便道,“自林大人高升归京,也有一二年未见了,林夫人近来可好?”
黛玉便笑道,“我母亲还是老样子,如今也不大出门,晓得我来见玥姐姐,还特特嘱咐我给您道好。”
费太太忙道,“原该我们上门拜访的,只是你宜玥姐姐父亲没回来,我们娘两到不好前去打扰了。”
如此这般一番寒暄,宜玥便从旁接口道,“好太太,我和林妹妹这么久没见面,你好歹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屋里说话去好不好。”
费太太素来对这幼女是没法子的,只得道,“去罢,去罢,你若有你林妹妹一半儿懂事,我也不为你愁了。”
黛玉见状,便忙随宜玥一同站起来,笑道,“玥姐姐已经很好了,可她便是再好,费太太也是她母亲,哪有母亲不为女儿犯愁的呢。我在家里,不如玥姐姐的地方多的是呢,我娘看着我,不知道该有多犯愁呢。”
宜玥笑着对自家母亲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好了好了,母亲我带林妹妹去了,回头再来孝顺您。”说着便和黛玉一道行了礼,退了出去。
………………………………
第三十九回(中)
黛玉随宜玥走出了费太太的屋子,便听旁边的小丫鬟笑道,“方才七姑娘来了,听说您有客就先回了。”
宜玥便道,“她可说了什么事儿没有?”
那小丫鬟便道,“七姑娘没有吩咐这个。”宜玥听了便道,“知道了,我得了空就去找她。”又对黛玉解释道,“是我二伯父家的妹妹,如今府里这一辈儿尚在闺中的也只剩我们两个了。”
黛玉笑道,“若有要紧事儿,你先去就是了,不必顾虑我。”
宜玥拉了黛玉就往前走,“能有什么要紧事儿比的上咱们久别重逢?”
黛玉忙道,“是是是,可你也别走这样快啊,我都要跟不上了。”
宜玥的屋子原在费太太的院落后面,也是一所小院,宜玥领着黛玉进去,道,“这里原是我和大姐姐,五姐姐住的院子,我小时原住在西厢房,大姐姐居中,五姐姐住东厢,那会子东西家私都摆不开,一天到晚就嚷着挤。如今两位姐姐都嫁出去了,这院子只剩我一个,我就住了正房,一人独占一个院子,倒宽敞的很。”说着语气中有些寥落,“过些日子,只怕我也不住这里了,这院子也就空了。”
黛玉见她这番感慨,心里也有些难过,便劝道,“哪有人一辈子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呢。便是屋舍院落,也没有只有一个主人的道理,你们姐妹住进来之前,自然是你家里长辈们住着,日后你离了家,自然也有你侄儿侄女们住进来。世世代代,周而复始,哪里空的下来呢。”
宜玥便冲黛玉露出一个笑来,“总也说不过你。”说着又挽着黛玉走进屋子里,笑道,“这边是我屋子,你瞧着怎么样。”
黛玉便抬眼略看了看,道,“要我说真心话?”
宜玥笑道“这是自然。”
黛玉便道,“这屋子摆设,果有你素日作风。”
宜玥便笑道,“还是你懂我,这屋子摆设,原是我们回来之前大伯母便安置好了的,可你知道,我是最爱折腾的。我把那些百宝格,乱七八糟的摆设一齐撤了,把地方都腾给了这些书。”又笑道,“对了,说好了,你拿什么来换我那些诗文集子?”
她身边的丫鬟斟上茶来笑道“我的好姑娘,人家林姑娘方来,您就扯着人家看屋子,也不让人坐,也不看茶,就问人家要东西,哪有您这样待客的。”
黛玉便笑道,“听听,还是咱们赏露明白事理。”
却又听赏露笑道,“再说了,人家萦雨方才都把林姑娘的礼给我收着了,这会子已到了我手里,您还急什么呢。”
宜玥不由笑道,“听到了没,这才是明白事理呢。”说着便接了赏露取来的匣子,打开见是几本自订的书册,又见上面是黛玉的字迹,还笑道,“原来是你的墨宝。”
然而仔细看来,又是一惊,道,“竟是这……”
黛玉笑道,“当年我们在扬州时,你便和我抱怨,说是这部文集你十分喜欢,偏生这集子又冷门,偌大一个扬州城竟没有谁收藏的,费了你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得了几册。我那里本也没有,没曾想那日路过一间书肆,凑巧竟得了一套,只是也不知在那库里放了多久,污损了不少,我只得先拣你没有的几册抄了来。尽在这里了,好歹能叫和你原有的凑成一部了。”
宜玥知道黛玉虽说的轻巧,然而这书必定是黛玉费了不少心思寻来的,心里十分感动。她们素来默契,倒也不在这事上纠缠,便笑道,“这个真是再好不过了。”又道,“你且看看我给你带的。”
说着便起身从书架上取了几册集子来,笑道,“那年大变,往日你我交好的许多姐妹都离了扬州,后来你也走了,日子越发无趣了。虽也有新来的几位姑娘还能说的上话,却到底不如咱们一块儿大的投契,闷得我都不愿出门了,每日在家也只好看看书。”
黛玉便笑道,“如今你也回京了,咱们俩倒好做个伴。只是平悉姐姐可恶,当日咱们三个本是最好,偏他走了之后,头两年到还有些书信往来,如今越发连音讯也少了。一旦成了亲,也不和我们顽闹了。等你嫁过去了,可不许学她。”
宜玥便推了她一把,“好个林丫头,嘴上越发没谱了。”又道,“不过平悉姐姐倒还算好的,姑母做婆婆,又是和他表兄一块儿大的。旁人不晓得,咱们这些年私下里看着,哪里不清楚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儿起的情分呢。再看看我这里,谁晓得那边是个什么样子。”
黛玉知道她心里忐忑,便安慰道,“这话怎么说的,你父母素来疼你,自然会给你挑个十全十美的女婿。我只盼着,你到时候得了个好姐夫,每日陪你诗词唱和,琴瑟合鸣,叫你乐不思蜀。然后就把我这做妹妹的忘到脑后了。”
宜玥便笑道,“单凭你这张嘴,就够叫人念念不忘了。我说真的,你也好有十三岁了,难道家里还没个成算?”
黛玉晓得她是真心为她着想,又素来和她言笑无忌,倒也把真心话说了出来,“你也知道,这事岂是咱们能作得了主的?横竖我爹娘都不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人家十七八岁出嫁的也有的是,我这才到哪呢。咱们这样的女孩子,只有别人担心配不上的,岂有自己愁嫁的?再者说了,我林家的姑娘,也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宜玥便拍掌笑道,“好一个清高傲气的大家闺秀,这才是我林妹妹呢。”遂也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只道:“我自南边回京,瞧着一路上风土变化,倒也颇有些野趣。”
黛玉便笑道,“想来必定又诗兴大发了一回。”
宜玥便道,“你若不想看,我可就不拿出来了。”
黛玉便嗔道,“还多说什么,还不快点拿出来让我鉴赏鉴赏你的大作。”
宜玥便又取了薄薄十几页笺纸出来,却不忙递给黛玉,先笑道,“你的呢?”
黛玉便道,“你难道不知我的身子?虽说不曾有甚大病,却也素来不算强壮,在船上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有什么兴致作诗。”
宜玥便笑道,“说你在船上没精神作诗我倒是信得,可你来了京城也有许多功夫,这么久没有新作,可不像是你的做派。”
黛玉便笑道,“罢罢,你既这么说了,我不拿出来,倒像是我不爽快了,若是有不好的句子,你可不许笑我。”
说着黛玉便走到书案前坐下,一旁的赏露原是伺候惯了的,便忙挽了袖子磨墨,黛玉便从笔架上取了只湖笔,并无片刻迟疑,便将素日所做默了出来。
不过一会功夫,黛玉放下笔,让墨迹略晾干,方笑道,“如何?”
宜玥道,“你做的诗,向来是以情入景,写情写景都可称得上是风流柔婉,自然雅致,如今这几首,倒像更多些了洒脱之意,词句上也似乎有些意思了,果然是越发进益了。”
黛玉便笑道,“许是年纪渐长,所思所想也与年幼时不同了。再者如今我爹妈也不很管我念书,这些日子乱七八糟的杂书游记倒看了不少,说起来,倒也不是没有助益的。”
宜玥听了便有些意动,刚要说话,又泄了气,“刚想说教你借些来与我看,可是想想,如今哪里还有工夫正经读书?还是别迎来了好书却又怠慢了。”
黛玉闻言也是一叹,“想当日我们聚在一起看书写字,吟诗作赋,何等快活,如今人也凑不齐了,越发连诗书也没工夫看了,想来也真是没趣。可又有什么法子,人总不能一辈子只呆在诗书里,靠墨水汁子活吧。”
宜玥便笑道,“这到不像是你说的话了,你不是素来自诩是个雅致人吗?如今也晓得墨水汁子不能喝了。”
黛玉便笑道,“哪里不像了?我素来觉得大俗即大雅,俗雅相通才是正理。再者说了,喝墨汁儿的可不是我。”
宜玥笑道,“是是是,就你能说,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是个雅人呢,还是个俗人。”
黛玉便笑道,“若要我正经的说,却是自认是个雅人,也是个俗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并行,吟诗作赋和经济事务并重,才能过的舒坦。”
宜玥便笑道,“越发像参禅了,却也说的不差,若没半点雅致的爱好,日子过的像白水一般又有什么意趣,可若是单靠这点子意趣过活,全然不通经济,无论世事,这日子大约也过不下去了。”
黛玉便笑道,“正是这样说呢。”又笑道,“不说这些哑的俗的,唬了我默了诗来,你的呢?”
宜玥听了,便道“不过一时半刻功夫,还能耽误了什么不成,偏你总在这个上心急。”
黛玉一边调侃道,“也不知是谁总急忙忙的,却还来倒打一耙。”一边接过那薛涛笺来,好友两个一一品评起来,又拿了方才黛玉做的来对比,这个说词句,那个说意境,倒还似往日年幼之时小儿女情态了。
………………………………
第三十九回(下)
却说黛玉和宜玥好友久别重逢,自然欢喜非常。不觉已是午时,宜玥硬要留饭,费太太也十分留她,道,“你们小姐妹儿久别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如何这会就要走?我这里今儿特特做了南边菜,倒是用了饭再走也不迟。”
黛玉心里本有些犹豫,不妨宜玥笑道,“老太太那边也不要咱们一块,太太索性也放了我们,把那好酒好菜送到我房里,叫我和林妹妹好生快活一遭,好不好?”
费太太不由竖了眉头,“好没脸的丫头,越发纵得你了。”却也没说不许。
宜玥便又笑嘻嘻的对黛玉道,“可不许走,好容易见了你,下回相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若走了,我再不理你的。”
黛玉闻言笑道,“既这么着,我也不敢再辞了。”
费太太笑道,“好孩子,不必担心,我回头便派人和你家太太说,晚些回去。”
黛玉便也只得道,“那就叨扰了。”
一时又被宜玥拉着回房,又听她道,“只咱们两个未免无趣,只是若是叫我那妹妹来,又怕惊动二伯母,反倒惹出许多是非来。”
黛玉便笑道,“又不是正经宴席,咱们两个清清静静吃顿饭有什么不好,我还有许多话想和你说呢。”
宜玥便笑道,“这却是了,我叫人拿了极好的惠泉酒来,便是吃醉了也不打紧,我们两个睡一块,权当午睡,就像以前在南边一样。”
黛玉便笑道,“要醉你自个醉去,我才不同你胡闹。”
宜玥不肯,两个笑笑闹闹,一个呵痒一个躲,不过一会儿连发髻也有些不大规整了。
好容易安静了,却是两个都没力气闹了,靠在引枕上懒怠动弹。旁边服侍的丫鬟见两位姑娘总算安静了,便忙上前来,道,“好姑娘,可歇歇吧,都这会子功夫了,也该饿了,是不是该叫传饭了。”
宜玥便笑道,“传什么饭啊,等着吧,我们两个这样子怎么见人。拿梳头的匣子来,把你们林姑娘先收拾好了,再给我把头发抿一抿。”
赏露闻言忙开了妆匣,黛玉便侧过身去,凌云正要上前服侍,便听宜玥道,“我来罢。”说着便走来,替黛玉拢了头发,又拿抿子给她抿了两鬓,收拾好了,方笑道,“从小你便生的好,如今越发长开了。也不知你是得了什么好运气,生的好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些才气,也不知以后那个能得了你去。”
黛玉正对着玻璃镜儿,闻言便自负道,“难道我只是有些才气罢了?”又因素来和她言笑无忌,倒也不作那等羞涩之语,大大方方的笑道,“你这已定了亲的还好意思说我,若你是个男儿,你就把我带去也倒省事,偏你是个女儿身,自个儿还要嫁出去呢。”
宜玥便道,“若我是个男儿,咱们也见不得了,那里又会有这般情谊。”想想又道,“便我真是个男儿,我也很不敢娶你的,你这样的女孩子,一般人那里配的上。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是想也不敢想的。”
黛玉便笑道,“可是胡说,你都敢当我姐姐了,还扯什么凡夫俗子。”
宜玥笑道,“我倒是想做你妹妹,可惜。”说着宜玥顿了一下,又忙接道,“可惜我生的太早了,只能占你便宜了。”
黛玉到没听出不对来,笑道,“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宜玥便将话头转开去,“赏露,传饭来罢,多早晚了,用了饭咱们在玩会子,只怕时辰就不早了。”
黛玉便笑道,“难得你也知道时辰。”
赏露自去传饭,黛玉宜玥两个又玩笑了会,待传了饭来,俱是南边风味,果有一壶子惠泉酒,旁边一个嬷嬷笑道,“太太说了,林姑娘只当在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了。”
说着便要亲自把盏,黛玉度其言行,料定必然是费太太身边得用的,正要客气两句,却听宜玥笑道,“太太都叫了不必拘束,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吃饭还在很不用你服侍的,你也老了,叫小丫头子扶你自去用饭吧。”
宜玥素来说一不二,虽是笑着说,那嬷嬷也并不敢多做争辩,便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体贴了。”宜玥见她走了,方道,“好没意思的婆子,分明知道我不喜欢,还偏要出来讨人嫌。”
黛玉便笑道,“咱们好容易一块儿吃顿饭,什么人,也值得你恼。”
宜玥道,“哪一个恼了,不过是有些不喜罢了。这一个原是我乳母,本来也算是有些情分的。偏我爹那年外放,起初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品级也不高,自然比不得府里。再者南边虽有姑苏淮扬这等风流之处,也有那瘴疠难捱之地,她不想离京原也是寻常,可她偏不去求我,也不去求我娘,到使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呸,谁还稀罕不成。”
赏露便忙凑上前道,“好姑娘,这还说不恼,难得林姑娘来,为那等老婆子坏了兴致才不好呢。”
黛玉虽和宜玥是至交好友,却也不愿多听他府里的阴私之事,忙笑道“难道我在你这里还比不得一个婆子,我好容易来一趟,你也不多和我玩,和我多说说话,倒去和一个婆子置气。”
宜玥听了这方回转过来,调笑道,“那里说的话,我心里除了我爹娘长辈,再加上几位兄姊也就是你了,那里还会因着一个婆子慢怠了你。”
黛玉便笑道,“这话又是不通了,我才不信,难不成你未来夫婿还会排在我后头。”宜玥正要反驳,又听她道,“想想再过几年,你再得几个贵子,几位千金,恐怕又要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宜玥咬牙道,“你可别被我逮着了,我且愿你日后定要得个口舌伶俐的林妹夫,日日和你抬杠,保管你忘不掉。”
黛玉正要驳她,却听赏露笑道,“再没你们这样的,好端端的话,说的赌咒似得,难道日后夫妻和睦,多子多福不好?偏你们倒像是赌气儿。”说着便给两个倒了酒,笑道,“祝酒词也有了,难道两位还不共饮一杯。”
黛玉宜玥本就是玩闹,谁也没真恼,见她这样说,倒也觉得有趣,便都仰头喝了,宜玥便笑道,“有酒无歌,未免也太无趣了。”
黛玉自然晓得她的心思,便笑道:“人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可我们既喝不了一斗酒,也做不得一百篇诗,倒不如以酒为韵,做首诗来助兴。”
宜玥便笑道,“咱们才是知己呢。”便要去拿纸笔,黛玉忙阻了,道“这会正吃饭呢,一会儿不注意,墨汁儿又要滴到菜里了。自个作的东西,那里就记不得一时半刻了”。
宜玥想想也是,又抱怨道,“多早的事儿了,偏你总忘不了。”
黛玉自不在这上多做纠缠,不过一杯酒的功夫,便笑道,“我已得了。”
宜玥喜道,“我也有了。”又道,“你先说。”
黛玉也不推辞,便将心中所想念了出来,却是一首七言,宜玥便笑道,“这个好,我的越发不如了。”却也没藏私,念了一首绝句来。
黛玉笑道,“我素来是不知谦虚的,若论词句别致,这个不如我的。若论意境,我却要输你一筹了。”
宜玥笑道,“难得难得,你的诗也会说输给我。”
黛玉忙道,“那个认了输,别得意,不过各有春秋罢了。”
一旁府里服侍的丫鬟看的目瞪口呆,心道“可了不得,好端端的姑娘,生的这样貌美,竟是两个诗疯子。”而黛玉和宜玥身边素来服侍惯了丫鬟却早已习以为常。
两个小姐妹欢欢喜喜的玩乐了一天,林夫人已遣了嬷嬷来催回家,宜玥哪里舍得,却也不敢强留,只得涕泪连连的叫黛玉多写信给她,只把费太太看的哭笑不得,却不防黛玉也十分当真,再三应承了,方才回家。
却不想一回家,方换了衣裳要去林夫人房里,却见林如海匆匆从屋里走出来,黛玉忙站住了,正要请安,却听林如海道,“怎么这会子才来。”倒有些不满的意思。
黛玉知道父亲很疼自己,素来是不大害怕的,便笑道,“锦乡侯府的费六姑娘找我玩儿,没注意日头,回来的迟了,下次定不敢了。”
林如海道,“日后注意些,也渐大了,不要总出去玩,有时间多看看书,或是帮你娘管些家务也是好的。这些日子就好生呆在家里了,若实在无聊。”林如海顿了顿,似乎也不知道女孩子无聊的时候该怎么打发时间,便道,“要不就做些女红吧,总之,这些日子便不要出门了。”
黛玉听得莫名其妙,然而她素来听父母的话,自然也不会反驳什么,只是应了声“知道了。”便只能望着父亲匆匆出门的背影了。
黛玉心下糊涂,她知道以她父亲的城府,素来是有些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可眼下瞧着,倒像是有些慌乱的味道,究竟什么事儿能叫父亲这样子无措。
然而黛玉请过安,房里林夫人也是带了些糊涂的神色,黛玉便知道父亲连母亲也没据实以告,以林氏夫妇这样的夫妻情分,林如海尚且一字不提,却叫黛玉越发好奇起来。
直到夜间,黛玉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而忆起前世一事,猛地坐起,这才想起,自己竟忽略了那等大事。
………………………………
第四十回(上)
上一回说到黛玉见林如海匆忙出门,反倒想起一桩本已遗忘的故事来。
原来前世里,黛玉虽客居贾府,深闺中不知外间世事,然而到底有个无话不说的宝玉,偶然宝玉起了兴致,倒也肯和她说些外头的闲话。
也不大记得是哪一年,宝玉从北静王府回来,因穿着素服,黛玉便问他何故。他便说是北静王一个得宠的姬妾没了,北静王心里难过,便叫他过去说话。这原也并无异常,他却越发起了兴致,絮絮叨叨的念起来:这姬妾原是北静王的一个宠婢,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只是“己亥之乱”受了牵连,阖家被罚为奴。因缘际会进了王府,因生的极好,又温柔多情,被北静王看中,不想到底命薄,尚没过几日安生日子,便急病死了。黛玉当时听了,也只得叹了几声红颜薄命。
这己亥之乱,原也是宫廷秘事,当年太上传位与当今,虽是名正言顺,却也另有一番波折,
动乱之下,折了太上两位皇子,还有一个被废为庶人。这本也就罢了,岂料这被废了的庶人原也是龙子凤孙,岂肯碌碌无为,仰人鼻息。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混出了京城,联络了几个逆臣便要起兵造反。却不想大旗尚未扯起,就被宁王以奇兵灭之。因太上犹在,皇帝仁孝,便将此事按下,只斩了祸首并几家附逆,其他人等或有充军,或有罚奴,却也好歹保住了性命。
因着皇帝顾及太上老迈,不肯叫他伤心,此事便十分隐秘,不叫流传出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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