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厨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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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阁的小二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之顺利，没有花一分钱就收了数百斤羊杂。

　　　　那些贩卖的厨子也没想过自己卖出去的羊杂会成为对手的食材，就算想到了也不会在意，因为羊杂在他们心中永远是劣等食物。

　　　　小二们很机灵，知道徐媛和夏商没时间处理羊杂，硬是忍着恶心找了处水源开始处理，只希望在桂鱼卖光后能跟上食物。

　　　　……

　　　　相比收羊杂的人，回云水阁的小二就遇上了难题，本来已经将酒楼里所有的辣椒面儿都搬了出来，不想还没出门就撞上了欧阳家的人。

　　　　辣椒面被拦下，说这是最珍贵的东西，不能全用在大朝宴选上。

　　　　小二没话说，只好先带着芝麻往朱雀街赶。

　　　　……

　　　　申时，桂鱼销售一空。

　　　　羊杂久久没有送来，芝麻和辣椒面也没送到，徐媛和夏商无事可做，大锅中开始熬汤。

　　　　这时，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雪来，百姓的热情持续到现在有所降温，被雪花惊扰顿时感觉到寒意。

　　　　夏商没有经历过这样缠绵的雪天，一日接着一日，刚刚停下又来了。

　　　　一直剖鱼的手在雪中冻得发青，夏商走到火口烤手，徐媛则继续清点收益。银子涨到了十二两，也不知能不能进入前五十，如果只比铜板她倒是很有信心，因为摆在最前方的铜钱堆了八个装鱼的木桶。

　　　　雪来了，所有厨子都乘着天气变幻的时候缓了口气，各自轻点这战果，在这里，没人会有多么辉煌的战绩，收益大都是铜板，每个摊位都能看到铜板堆积成山。

　　　　不对……不是每个摊位，云水阁对面的一个摊位上竟空空如也，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

　　　　之前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没留意周围状况，更没人注意到对面摊位的怪异。直到现在大家都缓劲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面的摊位没有卖出一份菜品，连厨子都一直在板凳上打瞌睡

　　　　在大朝宴选上没卖出去一份菜品，厨子竟还在安稳地睡大觉？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

　　　　至于他卖的什么？

　　　　一个铁皮炉子，封得严严实实，从里面发出一股淡淡香香甜甜的味道。

　　　　要说这味道还挺好闻，但一闻到这味道，所有人都笑了，也明白他为何一个都没卖出去。

　　　　因为他卖的是烤红薯。

　　　　烤红薯，长安城大街小巷不知多少，五个铜板一个，童叟无欺，算是长安百姓最喜欢的小吃之一。

　　　　可现在不是一般时候，大朝宴选上竟有人卖红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更滑稽的是，平日里只要五个铜板一个的烤红薯，现在卖到五十文一个。纵观所有参赛者，哪个不是硬着头皮亏钱？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人想利用现在赚钱？真当百姓是傻子？这么多好吃的不吃，花五十文去买个烤红薯？

　　　　夏商也注意到了，同样有些不解，但他能闻到这烤红薯似有不同，却因周围干扰的味道太多没法辨别清楚。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个无人问津的摊位，那厨子似乎也注意到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伸了个懒腰，起身象征性地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煤炭，然后又继续睡觉。

　　　　那人懒懒散散，却给夏商一种信心十足的感觉，偏在这时云水阁的小二拿着芝麻回来了。

　　　　见没有辣椒面，夏商追问原因，知晓缘故后颇为无奈。

　　　　辣椒是必不可少的，思量之后夏商告诉小二去好吃有道取。

　　　　小二刚走，雪势越发大了，带着寒风吹得士兵头盔上的红缨乱扬，也吹得部分单薄的百姓回家添衣。

　　　　气温骤降，影响的不只是人，还会影响菜，有的菜品会在寒冷中大打折扣，有的菜品却会在寒冷中大放异彩。

　　　　这时，夏商看向了对面，那个从未有人正眼看过的铁皮炉子。

　　　　越来越多的厨子因无物可卖而无所事事，多半是感觉自己没有希望而没有补救的意思。

　　　　尤其是在明德门附近，有希望的似乎只有云水阁。

　　　　目光开始往云水阁聚拢，在周围厨子的严重，云水阁似乎寄托了明德门区域的所有厨子的希望，这里的所有厨子都不服气，他们不相信自己输在菜上，只是位子不利。如果云水阁能在这里杀出重围，那是多么热血沸腾的事情？

　　　　羊杂送来了，数百斤羊杂清洗处理之后缩水三分之二，百来斤肉并不起眼。

　　　　却让周围厨子都知道了云水阁需要什么，没有沟通，厨子们都开始寻找自己摊位上所剩的可用食材。
………………………………

第一百六十八章：最后的机会

　　　　最新消息，首轮比试得银两最多者为一云游散手，凭一手四海山珍共得一千四百两银。那四海山珍无非是各种菌子熬制而成的汤品，鲜美无比，保守赞誉。因其神秘的身份更是受人推崇，力压四大酒楼以及京城各府宅有名私厨遥遥领先。

　　　　但这不是夏商等人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五十名有多少银子？

　　　　很多人都关心第五十位的有多少银子，所以第五十名的标准一直被人盯着。

　　　　第五十名的银子从一开始的十两涨到了现在的三百七十八两，而在这一百七十八两的位置已经卡了很久，据说有至少一百个参赛者都有一百七十八两银子。

　　　　大雪纷飞中，天色渐暗，当日落山头便是第一轮比试结束之时。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了

　　　　竞争之激烈远超夏商想象，迄今为止云水阁获得的银子跟五十名相差甚远，可以说很难看到机会。

　　　　尽管周围厨子都放弃了自己比赛，自发帮云水阁处理羊杂，但现实依旧让人感到无力。

　　　　一个时辰赚足一百多两银子这任务能完成？

　　　　寒冷的雪天里，徐媛脸颊还有细密的汗珠，不少挂在散落的发丝上已成冰晶。徐媛很憋屈，听到此时五十名的标准时很绝望，差距太大，连她都有些没信心了。但看到一旁一丝不苟的夏商，自己又不好说丧气话。

　　　　新熬的汤头火候还不够，但时间容不得等待了，夏商将锅交给徐媛：“煮羊杂，七分熟，主意每个部位要区分开，羊心养肝羊肚还有头皮肉和羊舌，都要仔细区分。”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相公，你要的辣椒面来了。”

　　　　“洛洛？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夫人，夏商有些吃惊。

　　　　李洛穿着厚重的棉衣，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但清瘦的小脸儿却也被冻得通红。

　　　　“你这丫头”不由分说，一把将李洛拉到面前，狠狠地搓了搓她发红的俏脸。

　　　　李洛被搓得直皱眉，从怀中摸出一件褂子：“相公，妾身顺便给你带了件衣裳。”

　　　　“哎你呀你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快到人多的地方站着，那里暖和些。”

　　　　李洛身后跟着的方家兄弟，他扛着一包辣椒面等夏商吩咐。

　　　　辣椒面是用来做红油的，有了辣椒后夏商赶紧起油锅，倒了足足半锅油。

　　　　红油辣椒做好，方家兄弟准备陪李洛回去。夏商看了看方不语，又看看面前的几桶铜钱，脑中灵光一闪把方不语叫到身边说了点什么。

　　　　方不语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不可思议地望着夏商，委屈道：“掌柜的，这样行不行啊？不会真出事儿吧？”

　　　　“什么行不行？叫你做你就做快去”

　　　　“哦哦。”方不语苦着脸，一步三回头像个委屈的怨妇，谁知没走两步就绊到外围装着铜钱的木桶。

　　　　之前夏商为了给客人震撼之感故意将木桶重叠着放，堆成了一座小山，现被方不语绊倒，所有的木桶都散了，无数铜板如瀑布砸在方不语身上。方不语脚下不稳栽倒在地，随之而来的铜钱瞬间将其淹没。

　　　　突如其来的插曲让附近陷入混乱，所有人还在呆滞时，夏商已先一步喊起来：“出人命了”

　　　　出人命。

　　　　任何地方都极其敏感的三个字，立即有人跟着嚷嚷起来，周围官兵赶紧上前，在成堆的铜钱中将方不语脱出，抖了抖他的肩膀：“喂喂听得见说话不？”

　　　　没有反应。

　　　　方想说见兄弟如此顿时也急了，正要上前被夏商一把拉住。

　　　　“掌柜的……”

　　　　说话间，方想说看见夏商正诡异地对他眨眼睛……

　　　　“快快来人把他拖去看大夫”夏商再次喊道。

　　　　现在没人细想，不管死没死都要去看大夫，方不语很快就被抬走了。

　　　　李洛留了下来，同床共枕许多天总算对夏商有点了解，看相公的眼神就知道是相公的鬼点子，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有什么深意。

　　　　人被抬走了，但刚才的遭遇却被百姓传来，尤其是最开始的一句“出人命了”在整件事中影响颇大，传着传着，传到别人耳中就成了云水阁摊位上的铜钱多到把人压死了。

　　　　有没有死人没太大关系，关键是想知道要多少铜钱才能把人活活压死？

　　　　有话题就有吸引力，加上很多厨子不是把食物卖光就是受寒冷影响而变了口味，食物对人的吸引力逐渐减小，好奇心驱使下，人流开始向明德门靠近。

　　　　“客人要来了，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夏商相信自己制造的话题能吸引很多人，能不能后来居上就看现在了

　　　　徐媛看了眼夏商，没有多问，在浓汤中煮熟的羊杂摆到了菜板上。

　　　　夏商持刀，快速切片，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必须全力以赴。

　　　　刀像是长了眼睛，起起落落只有刀影闪动，肉片如纷飞的蝴蝶飘起又再落下。

　　　　精湛的刀工不单惊呆了百姓，还让周围的厨子瞠目结舌。

　　　　“连个副手都这么厉害？”

　　　　“不对，我怎么感觉这副手比主厨还厉害？”

　　　　夏商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疑问，但李洛的离开却让他停了下来：“洛洛，你要去哪儿？”

　　　　李洛回头一笑，指了指对面：“那个东西好香，我想尝尝。”

　　　　那个东西？

　　　　烤红薯？

　　　　李洛相中了对面一直无人问津的烤红薯。

　　　　李洛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听到的人无不疑惑，心想这种场合真有人吃烤红薯的？问题还要花五十文钱？

　　　　几道目光的注视下，李洛买了一个烤红薯，付了五十文钱，回头咬了一口，又回过身，竟又摸出了一两银子

　　　　围观众人哗然，有人给烤红薯一两银子？

　　　　夏商直接把刀放在了菜板上，对着李洛招手。

　　　　之前就感觉对面烤红薯的那热人有古怪，没想到李洛会给她一两银子。这丫头可是被夏商养出了刁钻的口味，一般东西可看不上，给一两银子绝不是因为钱多，肯定是因为烤红薯深得她的喜爱。

　　　　夏商现在很想知道那红薯究竟有何门道？
………………………………

第一百六十九章：最终结果

　　　　因为了解李洛，所以对李洛的举动好奇，对李洛手中的红薯重视。

　　　　李洛回到夏商身边，好奇地偏着小脑袋：“相公，有什么事？”

　　　　“洛洛，你怎么会给他一两银子？”

　　　　李洛眨眨眼睛：“因为好吃啊不是说觉得好吃的东西就可以追加一两银子么？”

　　　　“话是这样，但你一路过来不曾吃过什么，为何独独选中了最不起眼的烤红薯？”

　　　　李洛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着：“可能因为没吃过，也有可能是香味很独特，还有可能是天气冷。相公，这个东西真的很好吃，要不你尝尝？”

　　　　说着，李洛踮着脚把红薯送到夏商嘴边。

　　　　隔得近了，夏商注意到这烤红薯与平常的不同，这红薯是去皮后烤的，表皮靠得金黄，糖分从各出溢出形成色泽诱人的棕色凝脂。而且红薯的大小很有讲究，拳头大小，烤之前应该用刀均匀开过口子，是要让热量均匀传递，最大程度保证糖分分泌和温差平衡。

　　　　这是个很有研究的厨子，至少对烤红薯研究得很透彻。夏商尝了一口，大为惊讶，红薯干而甜，糖分已被烤至凝固状态，完全没有一般烤红薯皮比心好吃的感觉。

　　　　李洛看夏商沉思着，小眼睛转了转，问道：“相公，好吃吗？”

　　　　“好吃。”

　　　　“其实还好啦，当然没有相公的菜好吃。”

　　　　夏商笑了笑，没再搭话，目光投向对面，只见对面的厨子开始打开炉子，将里面的红薯一个个拿出来。

　　　　他眼中闪烁的是自信，仿佛这一轮比试自己肯定能通过。

　　　　现在，夏商不敢再看轻此人，烤红薯还不足以让夏商将之放在心上，但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烤红薯，证明他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和自信。

　　　　或许他的办法才是最适合第一轮比试的。

　　　　通过李洛，夏商明白了一些他的打算。

　　　　首先是今日的规则，获得赏银是关键，所有九成的参赛厨师都把食材卖给了不能支付赏钱的平民，导致食材浪费严重。如果将这部分平民过滤掉？烤红薯就是办法，这是所有百姓都熟知的食物，没有平民百姓会在这时候选择吃烤红薯，而烤红薯对于有钱人又是一种吸引，因为有钱人是不吃这样的食物的，此时看到就会想李洛一样充满好奇。

　　　　菜品选择就将那些不能支付上前的平民给排除在外了，免去了浪费食材的环节。

　　　　其次是今日的大雪，寒冷的天气下能有一口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吃，那绝对是件很幸福的事。如果对面的厨子连今日的天气都能看透，那就更了不得了。加上非常严谨的烤红薯手法，估计凡是尝过的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摸出一两银子。

　　　　如夏商所料，红薯出锅，香气瞬间让几个结伴书生丧失了抵抗，买了红薯之后，每人都给了一两银子。

　　　　“小师父，别发愣了。快看，前面好多客人来了。”

　　　　徐媛的话把夏商的思绪拉了回来，现在可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夏商将切好羊杂倒入大盆中，加入酱油，芝麻，盐，还有调配好的红油辣椒，最后还偷偷加入味精，搅拌之后装盘。

　　　　拌过后的羊杂摇身一变披上了红灿灿的油光，无论是羊头肉还是羊舌羊心都是薄而大的肉片，味道浓郁且爽口过瘾。

　　　　“这是什么菜？”看了许久的百姓见云水阁终于出了新菜，忍不住了出来。

　　　　“夫妻肺片。”

　　　　“夫妻肺片？”人群一阵骚动。

　　　　之前的松鼠桂鱼还好理解，这夫妻肺片作何解释？

　　　　“怎么叫夫妻肺片啊？也没见你用养肺呢”

　　　　“就是，这名字不妥呢”

　　　　夏商大声解释：“这夫妻肺片中的肺可做废物的废。此菜源自一对夫妇，因家境贫困饭菜无浑，丈夫要读书考取功名，没有肉补身子不行，于是妻子就捡别家不要的羊杂碎回来，闷煮之后切片伴上作料食之，本是别家不要的废品，没想到口味极佳，夫妻二人以此为食，不但养好的身子，又考取了功名，连夫妻二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于是此菜便有了夫妻肺片之称”

　　　　一句戏言却让围观者大感兴趣。

　　　　菜品好看好吃还不够，有了故事就有了底蕴，菜也变得更诱人。

　　　　有人上前尝试，云水阁的生意又开始了。

　　　　夫妻肺片和松鼠桂鱼比，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方便快速，调好作料放入肉片拌匀即可。

　　　　红油辣椒还是很有冲击力，火辣的味道压住了羊杂的腥气更刺激食客味蕾，凉拌的做法也不怕天寒地冻，菜品一经推出，很快就让有些沉闷的朱雀街变得热闹起来。

　　　　最后半个时辰，最后一股人流涌来，人群中终于有了身着锦绣长袍的官人，徐媛终于看到了希望。

　　　　……

　　　　日落山头，官兵点起了火把，百姓散了很多，只有少数好奇结果的人还等待着。

　　　　徐媛紧张地清点着最后结果，混在铜钱中的每一粒银子都不放过。

　　　　“一百七十五，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一百八十”

　　　　超过了超过五十名的一百七十八两银子了

　　　　最终结果，云水阁一共获得赏银一百八十五两。

　　　　徐源激动得都不知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最后半个时辰竟赚了一百六十两银子

　　　　“别高兴得太早，不知道当比赛结束的时刻第五十名获得了多少银子，咱们有没有超过还很难说。”

　　　　的确，比赛结果无时无刻不在变，五十名的水准线只会涨不会跌，就看最后的结果了。

　　　　没多久，小道消息传来，说目前的五十名是两百零三两银子。

　　　　这个消息让徐媛的喜色消失无踪，紧张地抓住了夏商的手。

　　　　最后结果不止于此，要以御膳房公布为准，因为这其中或许会有作假之人，真实的五十名往往会降一些。

　　　　身边的官兵把各个摊位的收场都统计起来，最终结果在皇宫城下公布。

　　　　自觉还有希望的厨子都往皇宫敢去，全部集合后夜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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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入选名单

　　　　夜深，人不静。雪夜中皇城外颜色各异的油纸扇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呈现出各种颜色。从天上看，什么都没有，在层层叠叠的伞叶下，厨师官兵百姓官员全都向着一个方向看着。

　　　　皇城外的广场上有个木质的高大架子，架子顶端是张宽两米大红绸子，红绸从顶端延生至底部，一个身着御膳房服饰的厨子踩着高梯拿着大笔在红绸上写着名字。

　　　　第一个名字是：曹辅。

　　　　第二个名字是：慕容瑾。

　　　　以此而下，排名前者表示第一轮名次越靠前。

　　　　所有人都一脸紧张地看着红绸上的名字，现在已经写到了二十多位，其中众所周知的四大酒楼中的三家分别位列第十一，十七，十九。

　　　　这样的的结果让百姓大为吃惊，在百姓看来，四大酒楼的厨子就是长安城最好的厨子了，没想到四大酒楼连一家都没进前十。甚至连云水阁的名字都还没出现

　　　　难道四大酒楼跟其他厨子的差距这么大？

　　　　事实并非如此，第一轮比试的名次不能说明什么，运气成分太重要，而且现在的名次高低跟之后的比试没有影响，厨师有没有发挥全力无从知晓。换句话说，只要名字能出现在红绸上就好。

　　　　可是红绸上的名字越写越多，却久久看不到徐媛的大名。

　　　　高梯上的人写名字的同时，下面十几个御膳房的厨子正在紧锣密鼓地统计，他们报一个名字，高梯上的人写一个名字。

　　　　红绸上有二十几个名字，但统计已经到了第三十五名。

　　　　三十五名，三百二十四两

　　　　而徐媛只有一百八十五两。

　　　　中间的相差一百四十两却只有十五个名额，真的足够吗？

　　　　徐媛紧张得手心冒汗，紧紧攥着夏商的手臂。

　　　　夏商也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厨艺比试，如果连前五十都进不了，脸上怎有光彩？

　　　　下一刻，夏商看到了一丝希望，一名厨子被查出在比赛途中偷偷将铜钱兑换成银两，所以直接取消资格。

　　　　到了最后几个名额，作假之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因为让熟人买了些食物并给了赏钱都算作无效。

　　　　被查出的人当然不服，还说前面排名高人也用了同样的手段，为什么不查他们？

　　　　没有任何解释，厨子见到提刀的卫兵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眼看名额越来越少，一些不满的厨子开始抱怨，说自己的位子不好，要是换到人流密集的地方一样能名列前茅，还有就是靠前的厨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问题，他们心里不服。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情况到后半段似乎有些失控，最后贾彧出现在人群中。

　　　　贾彧，在长安的厨师间算是很有名的人物，不仅是因为他的厨艺，还因为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贾彧在前，抱怨的厨师渐渐安静，希望这位御膳房主事能给一个满意的解释。

　　　　大朝宴选操碎了贾彧的心，大大小小的事物本就让人焦头烂额，现在还要结局这样无聊的事情，贾彧很烦，所以口气不好听：“你们这些人，厨艺不精却要怪这怪那，天底下从来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真正的厨师能在任何困境下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你们不能在位置差的地方杀出重围只能说明你们能力不足，回去修炼三年再来吧。”

　　　　一番话后，人群又有不耐的声音传出：“说得好听，要不你试试？食材都被穷人吃光了，谁有银子打赏？”

　　　　“就是说得轻巧。那根本不是咱们菜品的问题，周围根本没几个能给赏钱的人。”

　　　　贾彧一甩衣袖：“无知你们看看红绸上第四十三位叫风厨者，此人在明德门前，仅有半个时辰便赚足了两百多两银子，位列前五十，你们还有何话说？”

　　　　“……”

　　　　“风厨？风厨是谁？”

　　　　夏商也好奇，问徐媛：“风厨就是咱们对面卖烤红薯的那个？”

　　　　徐媛点点头：“应该是他，最后的时刻我也没注意到他，不知他什么时候收摊的。只是没想到他竟在最后时刻卖得比咱们多”

　　　　风厨大名一出，人群立刻开始议论。

　　　　风厨在明德门前表现被人疯传，都知他卖的是烤红薯，而且只卖了最后半个时辰。

　　　　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