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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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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虽然急着做盛姨娘也理解花羞的为难,即便是她自己在这个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但她答应花羞的事没有食言,投桃报李,她决定先给花羞点好处,帮着打听到柏清正得罪太宰大人是因由,话长,峨眉转达不了,就约在这个时间于紫藤架下相见。
不料花羞心急如焚的没等来百合却遇到嘉太太。
“舅母怎么来了西园?”花羞随意的问。
嘉太太听娄大说昭蕙那天去找时无声花羞也在,她心里就气,感觉搞不好就是花羞调唆昭蕙和时无声私奔的,总觉得女儿性情柔弱没那个胆量,但又听说当时花羞为救昭蕙差点掉下悬崖,她才平息了怒气。
“去如意居看看你三姐姐。”嘉太太道,或许是因为得意,补充:“时无声对半月庵的女尼妙静先辱后杀,已经被打入死牢,这是他罪有应得,我那傻女儿这回该清醒了。”
既然花羞已经目睹女儿对时无声表白,她也就没有隐瞒这桩丑事的必要。
花羞脑袋嗡的一声,瞠目结舌:“这,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看那时无声都非**之人和恶毒之辈,先辱后杀,她感觉实在有点骇人听闻。
嘉太太瞟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那时无声就是个以诗文来**良家女子的恶棍,如今连个出家人都不放过,最好把他凌迟处死。”
她说完就走,急着去告诉昭蕙,以绝了女儿对时无声的念想。
花羞呆呆的伫立会儿,太过意外,想起什么追上嘉太太道:“舅母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三姐姐。”
嘉太太乜斜她:“为何?”
花羞道:“三姐姐对时公子是真心实意,听说时公子出事,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嘉太太冷笑:“我若不让她知道时无声的真面目,她就会执迷不悟。”
花羞是真心劝阻,在她听来却像花羞在幸灾乐祸,根本不听劝,径直去了如意居。
周显家的亲自在如意居看守,见她来急忙迎上:“太太,三小姐能吃能喝好着呢。”
嘉太太嗯了声,让她把房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昭蕙正和红衣说话,见母亲虽然心里满是怨怼也规规矩矩的起来施礼。
女儿乖,嘉太太心突然一软,想起花羞的话,犹豫要不要把时无声的事告诉昭蕙,最后还是打算告诉,即使定远侯的亲事黄了,她也要把女儿许个好人家,京师高官云集,像女儿这样的容貌才情不愁找个金龟婿,这一切必须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让女儿对那个穷书生死心。
她过去拉住昭蕙的手,蔼然道:“娘最近对你禁足都是为你好,怕你出去惹事,行了,以后娘不关了,因为那个恶人已经被伏法。”
昭蕙没立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自言自语似的:“恶人?伏法?”
学嬷嬷一边落井下石道:“就是那个时无声,他把半月庵的女尼妙静先辱后杀,如今把他打入死牢了,真是大快人心。”
昭蕙双眸凸起,大骇:“时公子,被打入死牢?”
嘉太太狠狠的:“对,我的女儿,你该清醒了,他不是好人。”
再看昭蕙,目光呆滞,手指嘉太太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太了解母亲的手段,知道这都是母亲的毒计,身子僵硬半晌,朝后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姐!”红衣一声喊,及时接住昭蕙。
“蕙儿!”嘉太太扑了过去。
“快放在矮榻上。”学嬷嬷招手喊外间几个负责茶水和传话的杂事丫头。
刚好如意居的管事杜嬷嬷也从外面回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昏死过去的昭蕙放在矮榻上躺了,又七嘴八舌的呼唤一气,昭蕙却仍旧如同个死人不言不语亦不能动。
嘉太太急的差点自己背过气去,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女儿”,看大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朝学嬷嬷怒吼:“还不快请郎中!”
学嬷嬷这才一拍脑门清醒过来,转身吩咐杜嬷嬷:“还不快请郎中。”
杜嬷嬷刚想走,红衣道:“我去吧,我腿脚快。”
说完就跑,差点撞到进门的花羞身上。
“阎王爷爷派鬼差来捉你不成,瞧这急三火四的。”翠黛护住花羞骂着红衣。
红衣对花羞草草施礼:“表小姐,三小姐她,她……”
不知该怎么说,扭头指着矮榻上的昭蕙,接着急匆匆出门而去。
花羞目睹了昭蕙为时无声甘愿跳崖的壮举,了解昭蕙的个性,外表柔弱但个性执着,属于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不懂变通和迂回,所以当嘉太太说要把时无声身陷囹圄的事告诉昭蕙,花羞似乎就预料到昭蕙将是怎样的状态,所以才追到如意居来,看红衣的表情更知道出了状况,急忙来到矮榻前,简单询问了昭蕙昏死的缘由,略微沉思下,然后道:“针刺人中穴。”
嘉太太懵然不懂:“作何?”
花羞道:“救人。”
随即吩咐如意居的小丫鬟去针黹笸箩里拿了个缝衣针过来,小丫鬟忌惮嘉太太,是以把缝衣针交给了学嬷嬷。
学嬷嬷更茫然:“哪里是人中穴啊?”
花羞来不及解释,迅速夺下她手中的缝衣针,一下子扎去昭蕙的鼻唇沟处,嘉太太吓得一抖,刚想斥责花羞太过莽撞,却听昭蕙呼出一口气,然后哀戚道:“时公子,你若死了,我就下去陪你。”
嘉太太见女儿无恙,不禁恸哭,抱住昭蕙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睛扫了下花羞,女儿再次被花羞救命她非但不感激还满是醋意,暗想这个外侄女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织布会雕刻,现在连医术都懂,花羞留在家里,自己的女儿们所有光芒都被其覆盖,何以在人前凸显?
突然被昭蕙推开,她才神思归位,刚想劝女儿几句,却听昭蕙手指她道:“你说,是不是你害时公子?”
面对女儿的诘问,嘉太太怒从心起,费尽心思的给她谋划还不是希望她将来能够比自己还荣华富贵,她不领情不感恩也还罢了,谁让自己是做母亲的,但见女儿偏袒那个穷书生,她再也控制不住,啪!一嘴巴扇过去,骂道:“安国公的脸面,你父亲的脸面,我的脸面,甚至你兄长的脸面都被你丢尽,到如今你还不幡然醒悟,居然还敢指责我,都是我平素太纵容你。”
杜嬷嬷和其他小丫鬟甚至连学嬷嬷都暗自窃笑,嘉的脸面不要也罢,吃喝嫖赌,臭名远扬。
昭蕙捂着脸伏在矮榻上呜呜的哭:“母亲,你这是要把女儿逼上绝路么?”
嘉太太反问:“难道不是你在逼我么?”说完,吩咐杜嬷嬷照顾好昭蕙,又出来命令周显家的继续在此看守,然后同学嬷嬷去了昭雯的绮绣庭。
三女儿昭蕙同定远侯的婚事触礁,她又舍不得施家这棵好乘凉的大树,自己生养的女儿中,长女是寡fu,次女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婚约,唯有把目光放在庶出的女儿们身上,论资排辈,她相中了昭雯,此事必须抓紧,她隐隐感觉花羞突然成了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
032章 母女
嫡母能亲临住处,昭雯受宠若惊,忙把嘉太太请到里面,搀扶着往炕上坐了,好茶奉上,好果子摆满桌子,自己往嫡母身侧恭谨的侍立。
嘉太太眄睨着昭雯,嗤一声讥诮道:“行了,少跟我打这花胡哨,快坐下吧我有话对你说,在我面前装可怜,这茶这果子可不是公中之物,我瞧你这绮绣庭可是富得流油。”
昭雯聪明反被聪明误,平素仗着替嘉太太管账,断断续续的没少私吞,穿戴上不敢太招摇怕被人看出端倪,吃喝上就非同一般了,今儿本想讨好嫡母,却弄巧成拙,赔笑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买给您的,是我省吃俭用积攒的月钱,得母亲信任让我管着账目,我可是不敢假公济私,前些日子紫裳失手打碎了一只挂瓶,那是在册的,念着她老子久病不愈,她的月钱都贴补家里,所以还是我拿了钱重新买了个和原来的配对,喏,就在那儿。”
紫裳是她房里的大丫鬟,打碎挂瓶之事倒不是虚构,眼下可算有了旁征博引的证据。
嘉太太看都不看她手指的方向,明知道她惯于阳奉阴违,也纵容她中饱私囊,权当自己花钱雇请,总还比外面的人好,她只小打小闹,假如雇请外人管账,一旦贪念起那就是大手笔,毕竟昭雯是自家人。
扯了会子闲话,嘉太太示意昭雯在自己对面坐了,房里除了学嬷嬷,就连紫裳都撵了出去,然后嘉太太郑重道:“我欲将你许给定远侯,你心里有个准备,最近我们要经常往长荣大街走动走动。”
昭雯面色凝了半晌,醒悟过来后半信半疑道:“母亲说的可是真?三姐姐怎么办?”
昭蕙与时无声的事仅限于几个人知道,时无声本人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就只有花羞、施耘天、红衣、学嬷嬷和娄大并他带去抓昭蕙的几个家丁。
时无声、施耘天还有花羞嘉太太都不担心,是从这三人的品行考量,时无声虽然狂浪不拘,但也非宵小之辈,施耘天文武全才更是个正人君子谁都知道,花羞聪明但善良,这三人嘉太太都了然于胸。
而娄大和学嬷嬷是自己人,她也不担心,唯独娄大带去的那几个家丁,当时因为左指派右指派,开始拨出去几个去时无声家里,后来拨出去几个去云仙观,只有两个家丁听见昭蕙对时无声的那番表白,为了堵住这两个家丁的嘴,娄大特别申请嘉太太准许,把这二人晋升,一个做了油水颇多的仓库管事,另个做了无比清闲的车马管事。
所以,此事被悄无声息的盖住,即便负责看管昭蕙的周显家的,也都是蒙在鼓里,嘉太太编排了其他理由。
也因此,昭雯不晓得昭蕙同施耘天的亲事灰飞烟灭,也才不懂嫡母为何突然要把自己许配给施耘天。
提及昭蕙,嘉太太气就不打一处来,既恨女儿不争气,更恨时无声害人害己,还怨昭蕙的婢女红衣没有引导好主子。
想起红衣,她又接连想起要学嬷嬷办的事,红衣知道的事情太多,不堵住她的嘴只恐她早晚成为祸害,斜眼学嬷嬷,昭雯面前先忍着,道:“你三姐姐同定远侯合婚不宜,不相生,倒相克,施家何等门户,我不想错过这门好亲戚,你三姐姐不成,不是还有你么,你模样好性情好,持家有道,做个侯爷夫人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昭雯噗通跪在嘉太太面前,竟然哭了:“我此生能做母亲的女儿,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倘若我真的成为侯爷夫人,母亲的恩德我自然不敢忘记,他日我掌管侯府之时,也就是母亲掌管侯府之时。”
好大的口气,但嘉太太听着受用,示意学嬷嬷将昭雯扶起,亲自抬手给昭雯擦泪,暖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孝顺,所以几个女儿中最疼你,快别哭,这是大好的事,咱们娘们还需要谋划谋划,你也知道你是姨娘所生,庶出,我担心施家太夫人在意这个。”
昭雯何尝不是担心这件事,但想想不过是做续弦,好歹自己也算安国公之后,听嘉太太一说又没了信心,冷颜道:“我是您的女儿,我不认识什么扈姨娘。”
嘉太太心里暗笑,笑扈姨娘也有今天,亲生女儿都不认。也暗骂,骂昭雯实乃狼子野心和人面兽心。却也无可奈何,若自己所生的女儿争气,哪里轮到这个贱人。
母女俩仔细商量如何对付施家太夫人,黄昏嘉太太才离开绮绣庭出西园回去自己住处,当即让娄大去了长荣大街,她要邀请施家太夫人明日过府看戏。
她前脚离开绮绣庭,扈姨娘后脚就进了绮绣庭,最近手头紧,知道女儿管账更会算计,所以过来想讨些钱用。
不料昭雯听说她来找自己要钱用,顿时翻脸:“姨娘说话小心,我本来替母亲管账就容易落人口实,你三番五次找我要银子用,我之前给你的那可都是我积攒的月钱,现下我自己都入不敷出,哪里有多余的钱给你用。”
听闻女儿不给钱,扈姨娘怫然不悦,敲打着面前的漆画小几道:“姑娘别忘记你可是我生的,若没有我,你哪里来这么风光,几个小钱而已,这也本是做女儿应该孝敬的。”
昭雯一直在担心施家忌讳她是庶出,扈姨娘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气得哭道:“是你生才丢人现眼,还说什么风光不风光,我的风光那也是母亲给的,与你这个姨娘何干。”
扈姨娘错愕的看着女儿:“你!”
忽而丢过去手中的绢帕,怒道:“你一直都嫌弃我,我知道,本以为一年大二年小的,你慢慢会对我好些,孰料想你变本加厉的嫌弃我,别人踩我的脑袋你也踩,你的良心狗吃了不成。”
昭雯不甘示弱:“谁踩你的脑袋了,都是你踩别人的脑袋,若要人不嫌弃你,有本事做个正房夫人。”
扈姨娘虽然算不得贤妻良母,但也没有料到今日女儿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性情刁钻心肠狠辣比自己更甚,还如此对待自己,挥手想打,紫裳抓住她的手道:“姨奶奶谨慎行事吧,四小姐可是太太的最爱,别一巴掌下去吃不了兜着走。”
扈姨娘甩手丢开紫裳,骂道:“你个小贱人,主子们说话哪里容得你插嘴。”
昭雯非但没斥责婢女还袒护道:“紫裳说的没错。”
扈姨娘气得浑身哆嗦:“好好好,你我母女的情分断了,我又不止生你一个,我还有昭清昭君呢。”
她刚想转身走,紫裳冷笑:“但你也只能生下这么一个侯爷夫人。”
扈姨娘脚步困住,回首看昭雯:“这是何意?”
昭雯得意的笑:“母亲今日说,把我许配给定远侯。”
扈姨娘不是很信:“不是说,三小姐吗?”
昭雯抬手把玩新涂的蔻丹:“三姐姐同定远侯合婚不宜。”
扈姨娘沉吟半天,忽然一脸的怒气转为一脸的笑容,折回身子对昭雯赔笑道:“我就说吗,四姑娘才貌双全,早晚成为人上人,瞧瞧我这张嘴,真灵验了。”
昭雯满面讥笑:“行了,你的嘴真灵验,就让我重新投胎做个嫡女,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辛苦算计得来,总之你以后少来我这里,别影响到我的婚事,将来我成为人上人,自然不会不管你。”
扈姨娘唯唯诺诺,像得了诰封的诏书,兴致勃勃的离开,想着钱还没到手,于是又去了昭清的清风斋。
'bookid==《色诫》'
………………………………
033章 煞女
花开似锦,暖风如熏。
长荣大街定远侯府,丫鬟婆子忙作一团,因为今天太夫人应邀欲往梧桐里的嘉府做客。
大丫鬟玉绣玉绮负责给她梳头穿衣匀脸,二等丫鬟银红银绯负责端盆捧匣递巾帕,三等丫鬟铜纹铜缕在门口等着掀帘撑伞搀扶。
管事郝嬷嬷端着一盏清茶喂了太夫人一口,扭头看看窗户,试着劝她:“恁大风,您还是别出去了。”
太夫人正襟危坐,由着玉绣玉绮给她梳妆打扮,目不斜视道:“风大雪大气冷路滑酷热下雨,哪一天佛菩萨不是照样恩泽众生,我比佛菩萨还金贵吗?”
郝嬷嬷被她抢白得低下头,默不作声。
太夫人哼的一声笑出:“你是不想我去嘉府吧?”
郝嬷嬷抬头难为情的讪笑道:“这么点心思都能被您看穿,怪不得都说您火眼金睛呢,我是觉得,既然同嘉府三小姐的婚事作罢,嘉太太现在还邀请您过府看戏,好生奇怪。”
太夫人已经穿戴整齐,站起,被玉绣玉绮扶着往落地的大葵花宝镜前去看,左转右转,点头,示意这套妆扮满意,重新回来落座,回答郝嬷嬷的话道:“你当我真老迈到耳不聪目不明,嘉太太这么点小心机我都看不出来,那三小姐私通第一才子,她不是还有其他女儿么。”
郝嬷嬷很是诧异:“您既然知道为何还去?”
太夫人笑:“你这个老猢狲,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嘉太太那个人,也不想我与她结亲戚,不想侯爷娶嘉府的女儿,你是真忘记了,她们不是还有个表小姐嘛。”
郝嬷嬷恍然大悟的:“对啊,那个表小姐人不错,容貌除了皇妃娘娘、王妃和咱家三小姐,只怕无人能比肩了。”
太夫人压了压金珠翠带勒子,宝云髻上凤展翅的步摇晃来晃去,赤黑底牡丹纹妆花缎褙子华贵富丽,玉绣又给她披了件赤黑底大幅金灵仙的披风,房间内因她而华彩满室。
听郝嬷嬷夸赞自己的三个女儿,她又笑:“说起那位表小姐,容貌却在锦罗和锦珂之上,她不过是年纪小些,少了皇妃娘娘的大气,总之是个难得的可人,我喜欢得紧,嘉太太把三小姐那么个不守闺道的女儿想给侯爷,我这一肚子的气,但为了这个表小姐,罢了罢了,不与她计较。”
花羞真的缺乏皇妃施锦粟的大气么?不尽然,太夫人如此说是因为施锦粟虽然为她的女儿,但如今是娘娘,她即使为一品诰命也不敢随便对女儿品头论足,她其实看好花羞不单单是因为花羞会织布能雕刻和内敛的个性,还因为花羞目光中有那么股沉静,也就是优雅和大气。
她甚至决定,今天开口替儿子求娶。
总算收拾停当,就要启程,随太夫人同去的还有二爷施耘山的夫人殷氏,三爷施耘海的夫人杨氏,还有三小姐施锦珂,宁远侯施耘武的夫人游氏,宁远侯府大小姐施锦瑜,太夫人房里除了刷痰盂倒溺壶的末等丫鬟,和扫院子洗衣服的粗使婆子之外,几乎全部随行。
众人簇拥着太夫人来到垂花门口,门外面早有一排小厮候着,太夫人和几个奶奶小姐上了轻便小轿,小厮们抬着来到仪门口,另有一辆华盖朱缨金丝楠木马车停放在此等候。
本朝律定金丝楠木为上用之物,施家这辆金丝楠木马车是御赐施耘天的,就连驾驭此车的车夫福伯都吃着七品俸禄,整个侯府除了施耘天只有太夫人可以动用马车。
其实太夫人平素不喜欢招摇铺张,今个决定乘坐楠木马车是为了显示庄重,她要替儿子求娶的花羞可是郢城伯之女。
只见太夫人被搀扶下了轿子,没走出五步就上了马车,其他奶奶小姐各有乘坐,一干人出正门,浩浩荡荡往梧桐里而去,仆妇分行车队两侧,前后左右还有兵丁引领护持。
于是,长荣大街震动了,接着,梧桐里更是人人住足观望,议论纷纷,都猜测这样的阵仗是哪位大户人家。
嘉太太派了学嬷嬷、周显家的等管事婆子在府门口迎接,她自己也于垂花门处恭候,站得太久,养尊处优惯了的她累得被新桃和柳儿左右搀扶,劝她回房她又不同意,望见一排轿子抬过来时,她才松口气,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
太夫人等施家女眷悉数下轿,主客见礼,相携来到后宅的花厅。
嘉泊年得到禀报,带着长子嘉和从百川书院回来的次子嘉祺,还有过府玩耍的嘉太太的侄子学瑞,一同来拜见太夫人,皇亲国戚面前嘉泊年即使为安国公之后也不敢怠慢。
隆重的请安之后,嘉泊年就带着哥儿们往前面而去,负责招待太夫人的当然是嘉太太,他作为男主人不方便在场。
一路学瑞都在嘀嘀咕咕,他觉得按理施家太夫人应该有很多女眷随行,在花厅却一个闺秀都没看到,颇有些失望。
嘉笑,笑表弟少见多怪,施家女眷何其尊贵,当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刚刚一定是去了别处回避。
学瑞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左顾右盼,想知道施家那些女眷会在何处,偏巧这时嘉府小姐们从西园而来,都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因为是在自己家里,昭容也被批准出来会客。
女儿们给父亲见礼,花羞屈膝叫了声“舅舅”。
学瑞眼前一亮,拉扯下嘉悄声问:“这美人是谁?”
嘉颇为自豪的道:“我表妹。”
学瑞气道:“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家里来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表妹为何不告诉我?”
嘉反问:“花羞是我表妹,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完忽然觉得不对,拧着学瑞的衣服喝令:“花羞可是我的,你休要惦记。”
学瑞甩开他的手,不以为然道:“得了吧,你已经定亲,秋上就要完婚,别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还想占着锅里的,我爹是谁,皇商,户部有官职,我家金子银子堆满仓,这样的美人只配我来娶。”
两个人那里扯扯拉拉争执不休,花羞已经同表姊妹们去了花厅。
花厅内,嘉太太陪着太夫人正在喝茶,彼此说些暖心窝子的客套话,须臾功夫,太夫人左右看不到花羞就问:“那个表小姐呢?”
嘉太太眉头一蹙,随即展颜微笑:“是花羞么,已经叫过来给您请安。”
太夫人考虑儿子老大不小,所以就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贵府三小姐既然心有所属,我们断不敢娶,听闻这位表小姐待字闺中,所以,老身今日来不仅仅是为了看戏,还想替我儿求娶。”
嘉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没料到太夫人会这么直接这么心急,自己正在为昭雯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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