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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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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没料到太夫人会这么直接这么心急,自己正在为昭雯筹谋,可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昭雯虽是庶出好歹为自家女儿,花羞却算是外人,攀龙附凤的大好事当然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她眼珠转了转,转去学嬷嬷那里。

    学嬷嬷会意,晓得她是没了主意,立即上前对太夫人道:“可惜表小姐没这个福气。”

    太夫人知道她是嘉太太房里的管事,身份地位甚至比一般的妾还高,所以她贸然开口也就没有动气,问:“这是怎么个话?”

    学嬷嬷道:“太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表小姐年少丧母,逢她进京又暮春飞雪,法师说她是煞女,克母又冲撞上天,她怎么能做侯爷夫人。”

    嘉太太顿时转忧为喜,自己竟然没想到用这个来搪塞太夫人。

    而太夫人一脸的失落,身子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

034章 药膳

    花厅门口衣香鬓影,诸位嘉府小姐除了卧病在床的昭蕙之外,悉皆过来拜见太夫人。

    花羞随在最后,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一心想嫁给施耘天,却与目标擦肩而过。

    今天昭雯最高兴,得了嫡母的许诺,感觉自己几乎就是准侯爷夫人,所以她精心打扮一番,雪白的短上襦刺着大幅的桃花,下面配着淡粉的折裙,单凭服色就在诸位姊妹中鹤立鸡群,更应景的在外面罩了件丹云纱的褙子,那纱薄如蝉翼,里面的桃花朦朦胧胧煞是好看,堕马髻娇俏又略显feng骚,长及肩头的珍珠步摇泛着莹莹之光,粉唇桃腮,细眉杏眼,走一步薄纱摩擦衣裙之声,既动人又动听。

    昭雯不仅仅在穿着上耍了心计,位置上也算计,不与貌美的花羞和七小姐昭然同步,却拉着一贯朴素的昭清和一贯中性的昭君,两姐妹把她夹在中间,愈发把她衬托得艳光四射。

    “姑娘们,还不过来拜见太夫人。”

    嘉太太一声喊,众位姑娘齐齐给太夫人施礼,昭雯率先上前,朝太夫人翩翩而拜,姿态刻意,言语用心,问好之后竟然还道:“太夫人最近身子可大安了,上次见您时似乎有些微喘。”

    太夫人眉毛一挑,很是意外,这姑娘如此细心,还记得上次见自己的事,连说:“好了好了,那几日天冷,人老了,难免气息不匀。”

    昭容一直无缘人前出现,今日得了机会也想露露脸,刚准备过来拜见太夫人,却听昭雯又道:“太夫人畏寒,这是体虚之症,不如改天我给您做个药膳,好吃又治病。”

    俗话说官不打送礼的、人不拒好听的,太夫人就有些欢喜了:“你还会做药膳,难得。”

    昭雯谦虚道:“雕虫小技,只要太夫人喜欢。”

    两个人聊了半天,一副别人不容置喙的架势,后面的花羞知道昭雯心里所想,看太夫人被昭雯哄的满面笑容,花羞秀眉微蹙,沉吟片刻,上前道:“四姐姐琴棋书画针黹女红了得,厨技也不在话下,但从来不知道四姐姐还会做药膳,何妨说来听听,那进补的药膳怎么个做法,让我们这些门外汉见识下。”

    昭雯不知是计,被花羞一顿吹捧得意道:“从选料到熬制何其复杂,说了你也未必能懂。”

    花羞很是执着:“说说何妨,让我开开眼界。”

    昭雯偷窥了下太夫人,发现她也非常有兴趣的样子,为了讨好太夫人,点头:“就说给你听,最好的当属青蒿老鳖汤。”

    接着,她就细述这青蒿老鳖汤的做法,比如老鳖一只,青蒿多少,生地多少,知母多少,干桃花多少,丹皮多少,黄芪多少,大火多长时间、文火多长时间,说的非常细致,大家听得非常认真,嘉府人认真是之前不晓得昭雯居然还会做药膳,唯独她的婢女紫裳明白她这是现学现卖,昨个才找的书看,当然是为了应对太夫人今日的嘉府之行。

    所谓言多必失,花羞之所以让她讲就是想从何处找到纰漏之处,当她刚刚开口,花羞已经胸有成竹,只等她滔滔不绝的讲完,只等众人都不住叫好,花羞踟蹰着,算计表姐于心不忍,她想嫁给施耘天也没什么错误,可是自己要救父亲非施耘天莫属,该怎么办?

    彷徨之际,突然发现太夫人眉头拧起,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却被花羞及时捕捉到,那分明是不耐烦的样子,既然太夫人不喜欢昭雯,如此就无所顾忌了。

    昭雯正等着太夫人夸赞,却听花羞道:“这个药膳的做法刚刚来时的路上四姐姐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还说太夫人面色无华大概是胃虚所致,所以要把青蒿换成糯米,胃虚之人切忌青蒿,但糯米有暖胃的作用。”

    昭雯何时说过?昭雯当然没说过,花羞这样讲是不想开罪表姐,但仍然起到她所期望的效果――昭雯懵了。

    因为不懂医术,所以昭雯也不懂各种草药甚至粟米对病人有益还是有害,囫囵吞枣的学了几种药膳,没想过青蒿对胃虚之人有害,更看不出太夫人面色无华而代表胃虚,因此,她愣了愣,究竟还是个伶俐人,知道随机应变,急忙附和道:“不用表妹提醒,我记着呢。”

    然而就是她这短暂的发愣,太夫人何许人也,已经尽收眼底,明白她根本不懂什么药膳,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卖弄,心里有些厌烦,转头看去花羞,感叹,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姑娘为何就是煞女,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她不适合嫁给自己儿子,太夫人还是非常喜欢,招手对花羞道:“过来。”

    花羞提了提裙子,谨慎的近前一步。

    太夫人端量了下,见她穿着竹青色交领比肩上襦、牙白色孺裙、藕荷腰封、蓝色宫绦,打扮简单清丽,一如既往的内敛。

    “你懂草药?”

    花羞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懂,怕惹昭雯甚至舅母生气,说不懂如何让太夫人喜欢,太夫人不喜欢如何能嫁给施耘天,不嫁给施耘天如何能救父亲,想想道:“幼时体弱,寄养在郢地神医温老夫子家里过,耳濡目染略通一些。”

    对于温九重太夫人早就如雷贯耳,普天之下他的医术能企及者甚少,当今皇上一直想把他召入宫里进太医院供职,只是温九重一再托病不肯入仕,皇上也知道他闲云野鹤惯了,所谓的病是装疯卖傻,有心责罚他又不舍人才,此事正僵着,还没有个解决的办法,这些太夫人了如指掌,所以得知花羞算是师从温九重,满面欢喜,再问:“那么我这胃虚之症该如何治疗?”

    花羞道:“四姐姐刚刚给您说的药膳非常好。”

    昭雯刚想开口,太夫人手一挥制止她,然后继续问花羞:“你说来听听。”

    花羞看了看舅母,探寻自己是否可以说话,这就让太夫人心里愈发喜欢,女儿家就应该惜言如金就应该尊敬长辈。

    嘉太太满心不悦,却也无奈道:“太夫人问你话,好生回答。”

    花羞恭恭敬敬的:“谨遵舅母之命。”

    她对太夫人屈膝一礼道:“其实,您这不是病,所以无需论为症,就是偏食所致,您平时一定只**米细面,胃口就像人需要锻炼,寒窗苦读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而像侯爷那样常年习武的人却能力拔山气盖世,特别是他的臂力过人……”

    说到这里故意一副失言的样子,顿了顿改口道:“您可以试试吃糙米,若是觉得难以下咽,换个做法,既锻炼了脾胃又好吃。”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太夫人已经感觉到什么,注意力从药膳上转移过来,讶异的问:“你如何知道侯爷他臂力过人?”

    嘉太太急得差点站起,她明白花羞说的定然是那天昭蕙要跳崖之事,于是点拨道:“女儿家,怎么好对侯爷评头论足。”

    花羞垂头想退后,太夫人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和侯爷私下里见过?”

    花羞眼神凝住,犹豫一阵然后摇头:“怎敢打扰侯爷,是因为侯爷威名赫赫妇孺皆知,我想大概,大概就臂力过人。”

    太夫人将信将疑,并不刨根问底,看得出花羞对嘉太太很忌惮,此事的内里还需去问儿子,于是掉转话头询问花羞粗粮细作的方法。

    听花羞说完继续感叹,这姑娘会织布懂雕刻更兼医术和厨技,幻想花羞和施耘天站在一起那才叫郎才女貌,可是,她为何是煞女?又一番可惜。
………………………………

035章 解疑

    从嘉府回来,太夫人就把施耘天找来自己房里,当然是想询问花羞说他臂力过人之事,感觉花羞谨言慎行之人突然说起这个必然有内情。

    施耘天征战凯旋后,因背部受过箭伤,皇上特许他免了早朝在家里静养,其实这些小伤对他来讲仿若蚊子叮,所以并未在意,倒是得闲能够和儿女们多些时间相处非常高兴,长女儿即将豆蔻年华,最近已经有媒人上门,为此施耘天有些不悦,在他心里女儿还小,正想为此事同母亲商量。

    福禄堂的临窗大炕铺着墨绿色刺金闪缎大条褥,太夫人于炕上坐着,手中捧着个熏炉,炉子里是药草和香料,这是花羞给她开的方子,不吃药,仅仅用熏香就可以治病。

    她面前的花梨木镂花高背椅上坐着施耘天,先是请安问候:“母亲今日往梧桐里一行还好吧。”

    太夫人笑了笑:“耍百戏的热闹,说书的女先了得,只是嘉太太有意把四小姐许配给你,我一口回绝了,那四小姐容貌也好才智也不差,就是太过招摇,女儿家不懂矜持,成何体统。”

    施耘天拿过身边高几上的茶呷了口,看太夫人说到最后脸上布满愠色,劝道:“母亲做主便是,只是您去嘉府做客,一口回绝会不会让人家没了面子。”

    太夫人道:“这个我明白,当时我是这样说的,侯爷常年征战在外,我在家里日日担心,所以非常忌讳死字,四死差不多同音,娶个四小姐不吉利。”

    施耘天哑然失笑:“母亲可真会找借口,按您这么说,四弟耘莽岂不是要改为五弟。”

    太夫人也笑,自己这个借口实在经不起推敲,然而越是不能自圆其说越容易让嘉太太明白自己的心意,那就是根本没看上她的女儿,面对英武神勇的儿子感慨道:“岂止是借口,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哪天能睡的踏实。”说着竟然湿了眼眶。

    看母亲如此动容,唬的施耘天从椅子上站起,撩衣跪在她面前:“耘天不孝,让母亲记挂。”

    太夫人后悔在儿子面前哭天抹泪,儿行千里母担忧是人之常情,倘或儿子两军阵前还挂怀她,这不是催命符么,急忙唤郝嬷嬷:“快把侯爷扶起来,也是当爹的人,只怕都快做岳父了,怎么能说跪就跪。”

    郝嬷嬷依言过来搀着施耘天道:“侯爷请起,自古就有忠孝不能两全,老太太没怪你,不过老妇觉得侯爷身上有股正气,邪不胜正,即使侯爷为国为民出生入死,那也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施耘天暖暖一笑,任凭郝嬷嬷给他整理衣衫,又有个小丫头过来用手巾掸了掸他深衣的下摆处。

    太夫人却指着郝嬷嬷呵斥:“哎呦你啊你,别在我眼前说死,多不吉利。”随即又对施耘天道:“娘当然不怪你,娘以你为荣耀。”

    施耘天拿过炕几上的银筷子拨弄下母亲手中的熏炉,使香气更浓郁些,一贯的不忘替弟弟们美言:“二弟三弟四弟,他们也都很上进的。”

    太夫人无奈的笑:“你别宽慰我了,耘山还可以,官做的好,平素就是读书作画,并无其他**嗜好。可是耘海,吃吃喝喝好赌滥情,房里的丫鬟媳妇只怕沾染个遍,倒是他媳妇好性子不计较,计较的是我。耘莽最让我操心,原以为他只喜欢舞刀弄枪,没想到竟然和个婢女相好,前几天还来找我说要把那婢女娶了做夫人,你瞧瞧,他疯了不成,他可是有婚约的人,江州宁家的女儿我也是见过的,知书达理文静稳重,他竟然喜欢个下人,存心想气死我,我当即告诉他死了那份心,又把那婢女拨到外宅去做事,并且打算过些日子就给他完婚。”

    此事施耘天多少知道些,那婢女叫水柔,是施耘莽房里管事陶嬷嬷的远房亲戚,来侯府为婢才几个月而已,收个婢女为妾还情有可原,娶做夫人确实太过逆天,看母亲气得脸色铁青,唯有劝慰:“母亲不要生气,耘莽也老大不小了,与房里的婢女耳鬓厮磨,当然就有了感情,稍后我会劝劝他,他还是非常听我的话。”

    太夫人点头:“这就好,说起来耳鬓厮磨,月乔在时同我商量把她的陪嫁秋娘给你收做通房了,这事娘好像给你说过,你既然在家,别冷落了她,生个一儿半女也好。”

    施耘天眉头拧起,不想悖逆母亲,沉吟半晌还是这样说:“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这个母亲知道。”

    太夫人叹口气,儿子孝顺是孝顺,但很有些个性,当年对汪月涵就半冷半热,好歹被自己盯着逼着才能生出儿女,那个秋娘他更不喜欢,只怕要他们同房很难,需及早给他续娶,最好这次能全他的心意,找个他自己喜欢的。

    忽然就想起花羞,也想起花羞说的话,问:“我儿,你可认识嘉府的那个表小姐?”

    施耘天想了想,点头:“见过两次。”

    太夫人立即明白花羞的话有所隐瞒,两个人果然有故事,然而花羞是煞女,可不要给儿子带来厄运才好,忙不迭再问:“有交往?”

    施耘天摇头:“算不得,只是见过,母亲怎么问起这个?”

    太夫人悠然一叹:“我原本打算为你求娶那个表小姐的,但嘉府的人说,她年少丧母,进京之日又逢着暮春飞雪,她是煞女,不祥之人,实在有些可惜。”

    施耘天对这种说法很是不屑:“母亲曾经饱读诗书,明事理,这种话怎么能信,按此理,儿岂不是也为煞女,她母亲去世之时她更小,还有子誉子耀,他们两个难不成也是克死月乔,并且京师下雪之际也是我回京之际,难不成我也是煞男。”

    太夫人恍然大悟的:“是这么个理,我怎么就糊涂了。”忽而又犹豫:“那可是法师说的。”

    施耘天轻笑:“母亲怎知不是嘉太太一厢情愿的说法。”

    太夫人再次恍然大悟,把熏炉递给郝嬷嬷拿着,自己往炕边蹭了蹭,使得距离儿子更近些,探寻的问:“难道是那嘉太太想把她的女儿许配给你,故意诬陷那位表小姐?”

    施耘天道:“儿不是这个意思,只希望母亲不要人云亦云,那表小姐比儿大不了多少,异地换位,当年月乔华年早逝儿是怎么样的痛苦,我就能体会那位表小姐是怎样的痛苦,她现在寄身在舅舅家里,远不如儿在我们身边,其实更可怜。”

    太夫人想了想,花羞十六,儿十二,果真是差不多,笑道:“我儿,你何时喜欢上那位表小姐的,做娘的好糊涂。”

    施耘天脸色微红,雷厉风行的汉子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迁延半天才道:“母亲说笑,儿几时说过喜欢那位表小姐。”

    太夫人难得见儿子为一个女人害羞,当即明白了他的心意,道:“还不是看你言辞间对她好生体贴爱护。”

    施耘天解释:“儿是就事论事罢了。”

    郝嬷嬷给他注满茶,趁机插言道:“侯爷不可错了主意,那位表小姐老妇我也喜欢的紧。”

    施耘天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间,那是花羞抱过他的地方,仿佛花羞的体温还在,心砰然一动,忽而又想起藏经楼的那位姑娘,进而又想起自己书房中收藏的那条披帛,神思纷乱,无法整理,急忙转了话题:“最近媒人登门不少,母亲是要嫁儿吗?她还太小,在家里您万般宠爱,一旦到了别人家,您不担心吗。”

    太夫人看出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猜测他和花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他提及儿,道:“我儿放心,婚姻是大事,当然得及早谋划,娘没说现在就把儿嫁了,总得千挑万选找个好人家,不到及笄我是不会把儿嫁人的,再说,她还有你这个爹呢,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我这个做祖母的安敢做主。”

    施耘天道:“儿的婚事都是您做主,儿的婚事当然也是您做主,儿只想让她多留在家里几年,您就多疼她几年。”

    太夫人颔首:“儿可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想多疼她几年。”

    施耘天如此才放心,同母亲说了会子话,忽然想起一事,就起身告辞,今天答应了老友之约往乘风酒楼吃酒。

    说起来他这位老友非是别人,正是花羞之父柏清正得罪的太宰,权倾朝野的皇甫少铧。
………………………………

036章 意外

    话说施耘天辞了母亲回自己房里换了装束,带着两个小厮侍砚和侍墨离开侯府往乘风酒楼而去,本来经常随侍他左右的是高猛,前日他想,经年征战在外的人,自己母亲惦念人家母亲亦如是,是以准了高猛的假期回家少住些日子。

    侍砚侍墨年纪相仿,都在十六七岁的样子,是他房里的近侍,打理他的坐卧起居,也担当伴读,两个少年机灵懂事,施耘天用来颇为顺手,所以外出也喜欢带着。

    乘风酒楼在金雀大街上,处于京师最繁华地段,施耘天习惯骑马不喜欢乘车坐轿,是以三人各有坐骑,街上车水马龙不能疾驰,哒哒的边走边看,倒也很是怡情悦性,多少年来他面对的都是大漠风草原月,难得看一看喧嚣的红尘俗世。

    距离乘风酒楼一箭之地时,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施耘天索性率先下马,把缰绳交给侍砚,缓缓步行。

    街边的小贩看他穿戴华贵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就不时向他兜售货品,什么什物都有,很多小贩见他目不斜视过去也就转头向其他行人兜售,独独一个卖头面首饰的小贩非常执着的朝他喊:“这位大爷,给夫人买个珠钗吧,您看我这珠钗多别致。”

    侍砚抡起缰绳打去小贩:“王八羔子,狗眼不识金镶玉,我们侯爷岂能买你这些破破烂烂。”

    侍砚发火的真正原因是施耘天夫人已亡,他怕小贩的话让施耘天黯然神伤。

    侍墨也过来推搡小贩:“滚!”

    这些沿街叫卖的小贩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施耘天很能理解,所以斥责他们两个:“不买就不买,你们何时学会狗仗人势了。”

    侍砚和侍墨急忙退后。

    那小贩已然听见面前这位大汉是侯爷身份,吓得差点钻到摊子底下,急忙躬身告罪:“侯爷饶命,小人贱民,不识侯爷。”

    施耘天看他长揖不起,挥挥手,本意是想让他平身,不料那小贩眼角余光见施耘天阔袖拂动,杯弓蛇影的以为对方是要来打自己,身子朝后一仰躲避,却咚的撞在摊子上,眼看随着摊子跌倒,施耘天长腿伸出接住他,小贩安然,却听刺啦一声……原来这摊子是木板简单拼凑,下面有个突出的钉子刮到施耘天的长衫下摆,口子不大,却也能看见。

    他皱眉愣了愣,对于着装他不是很在意,但衣衫破烂的去见当朝太宰,还是有失礼仪。

    侍砚熟谙这些事理,道:“侯爷,回家换件衣服吧。”

    侍墨怒向小贩,知道施耘天不准他发作,唯有用目光吓唬小贩。

    那小贩已经知道自己惹事,说了声“侯爷饶命”,将摊子上的东西胡乱划拉一下抱着跑了。

    侍砚见小贩如此不负责任,骂了句:“刁民!”

    有话说“宰相府里七品官”,施家这些仆人虽然不敢狐假虎威,但心里还是非常有优越感的,特别侍砚侍墨皆为侯爷的随从,在他们眼里,六品以下都不算官,更别说街边这些赚着微薄的利益勉强口的小贩。

    施耘天制止他:“无心之事,何必计较。”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三人折回了府里换衣服。

    按照兄弟伯仲叔季的排行,他的住处为伯英院,二爷施耘山的住处为仲安院,三爷施耘海的住处为叔逸院,四爷施耘莽的住处为季贤院,回来之后稍许工夫,侍砚侍墨伺候他重新更衣出了伯英院,就想重新返回乘风酒楼,却在门口碰到大总管张存孝。

    因为施耘天常年不在家,所以住处很是简陋,这次他平定外敌且双方签下休战协议,他会在家长住下去,更因为太夫人张罗给他续娶,责令张存孝重新修葺粉刷伯英院,再添置一些日常所需,张存孝这是过来实地勘察的。

    “侯爷不是去会客了吗,若何这个时候还没走?”张存孝问。

    施耘天道:“不巧,衫子被刮破,回来换衣。”

    他出去的时候张存孝见过,所以知道他穿什么样的衣服,骇然道:“侯爷不好!”

    施耘天见他惊慌失措很是费解。

    张存孝继续道:“您的那件衣服非同一般,料子据说是汇集暹罗国百多名顶级织娘,又采集百多种雀鸟最华丽的羽毛织成,单单是嵌入的金丝就好大一笔,当年暹罗使者朝贡给圣上,后圣上赐给娘娘,娘娘又命尚服局宫廷裁作依据侯爷的身材缝制成衣,去年娘娘省亲之时虽然侯爷不在家,娘娘还是带来赐予侯爷,衣服破损,这是犯上啊。”

    他一番话首先让侍砚侍墨魂飞魄散,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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